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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通途顾秋陈燕完结文

西楼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还说她能喝酒,看来都是骗人的。六瓶啤酒,的确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承受,或许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醉。顾秋跑进卫生间,扯来一块干净的毛巾。用手捧着陈燕的额头,给她擦干净了脸上的秽物。又把胸口那片脏了的地方擦干净,将她平躺在沙发上。二十七八岁的少妇,风华正茂。陈燕又是那种身材不错的女人,以这种完全没有防范的姿势平躺在那里,胸前那片波澜引人注目。衬衣被撑起的缝隙里,泛起一丝春光。顾秋再次跑进卫生间,找来了拖把,将地上清理干净。可陈燕的身上,他可不敢随便乱动。忙完这一切,刚刚坐下来休息会,隐隐听到陈燕在喊,“水,水——”摊上这种事,顾秋倒也没什么怨言。他只是觉得陈燕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一个女流之辈,不可能独自一人跑去卖醉。喝过水后,可能是...

主角:顾秋陈燕   更新:2025-03-23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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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陈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境通途顾秋陈燕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西楼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说她能喝酒,看来都是骗人的。六瓶啤酒,的确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承受,或许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醉。顾秋跑进卫生间,扯来一块干净的毛巾。用手捧着陈燕的额头,给她擦干净了脸上的秽物。又把胸口那片脏了的地方擦干净,将她平躺在沙发上。二十七八岁的少妇,风华正茂。陈燕又是那种身材不错的女人,以这种完全没有防范的姿势平躺在那里,胸前那片波澜引人注目。衬衣被撑起的缝隙里,泛起一丝春光。顾秋再次跑进卫生间,找来了拖把,将地上清理干净。可陈燕的身上,他可不敢随便乱动。忙完这一切,刚刚坐下来休息会,隐隐听到陈燕在喊,“水,水——”摊上这种事,顾秋倒也没什么怨言。他只是觉得陈燕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一个女流之辈,不可能独自一人跑去卖醉。喝过水后,可能是...

《逆境通途顾秋陈燕完结文》精彩片段


还说她能喝酒,看来都是骗人的。

六瓶啤酒,的确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承受,或许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醉。

顾秋跑进卫生间,扯来一块干净的毛巾。

用手捧着陈燕的额头,给她擦干净了脸上的秽物。

又把胸口那片脏了的地方擦干净,将她平躺在沙发上。

二十七八岁的少妇,风华正茂。

陈燕又是那种身材不错的女人,以这种完全没有防范的姿势平躺在那里,胸前那片波澜引人注目。衬衣被撑起的缝隙里,泛起一丝春光。

顾秋再次跑进卫生间,找来了拖把,将地上清理干净。可陈燕的身上,他可不敢随便乱动。

忙完这一切,刚刚坐下来休息会,隐隐听到陈燕在喊,“水,水——”

摊上这种事,顾秋倒也没什么怨言。

他只是觉得陈燕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一个女流之辈,不可能独自一人跑去卖醉。

喝过水后,可能是吐了两次的缘故,陈燕幽幽的醒来。

看到顾秋,先是一阵惊讶,不过没待顾秋解释,她很快就记起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这是哪?”

看样子不像是宾馆,陈燕摸着额头问。

“我租的房子。”

呼吸着空气中的酒味,陈燕歉意地笑道:“我吐了吧?”

“嗯!都两次了。”顾秋如实回答。

陈燕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顾秋站起来,“我给你泡杯茶吧!”

陈燕点点头,“谢谢!”

看到顾秋转身去泡茶,陈燕打量着这房子。虽然只是一个两室一厅,但是很干净,舒适,房间里隐隐透着一种文雅之气。

顾秋泡来茶水,陈燕喝了口,“嗯,真香,这是铁观音?”

顾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陈燕看着顾秋那模样,俊忍不禁地笑了起来,“还真看不出来,你挺会享受的嘛?”

顾秋挠了挠脑袋,看上去就像一个腼腆的少年。

陈燕问道:“这房子是你租的?怎么一点都不像那种出租屋?”

顾秋道:“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出国看望女儿去了,一两年之内不会回来,就托亲戚把房子租出去,我刚好碰上了。”

陈燕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喝了半杯茶水,“卫生间在哪?我想洗个澡。”

身上实在太脏,尤其是衬衣上,一股好大的酒味。

顾秋说你等一下,转身回房,拿了一条崭新的浴巾和一条洗脸的毛巾。

陈燕愣了下,接过东西走进卫生间后,忍不住苦笑着摇头道:真看不出来,这小家伙还蛮细心的。

想到这里,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自己的命运能好一点,何至如此?

目光落在卫生间的日用品上,她发现顾秋所用的这些洗发水,沐浴露,牙膏都是安平县少有的高档品,不由在心里暗暗称奇。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顾秋早打开了所有的窗,房间里的空气焕然一新。

发梢飘散出来的气息,令这个空间里又多了一丝芳香。

墙上的钟,不知不觉已经指向了凌晨二点,顾秋看到她裹着浴巾出来,就去洗手间方便,结果发现,自己泡在卫生间里换洗下来的衣服,已经被陈燕给洗得干干净净。

等他出来,陈燕问,“有衣架吗?我去凉衣服。”

看到顾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陈燕解释道:“你那几件衣服,我顺手给洗了。”

顾秋说谢谢!

陈燕居然有如小女人般责备了一句,“跟我还这么客气?”说完之后,似乎又觉得不妥,一张俏脸羞得绯红。

孤男寡女,睡觉是个问题。

陈燕此刻睡意全无,.顾秋当然也不会提出,我们去睡觉吧?这样的要求。

为了不让气氛紧张,顾秋问,“陈燕姐,你住哪?”

没想到陈燕道:“我没有家!”

顾秋见她这么回答,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陈燕喝着茶水,神色黯然,“我真的没有家。说起来你或许不信。”

此刻的顾秋,只能当一个听众。

听陈燕说自己的故事。

陈燕道:“我是三年前结的婚,我公公是安平县常务副县长,那时招商办刚刚成立,他把我安排在招商办。谢毕升为了帮助汤书记拉拢我公公,让我做了办公室主任。可谁也没想到,就在我结婚后不到一个星期,我老公出了车祸……”

陈燕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顾秋道:“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些。”

陈燕抿着嘴摇摇头,“没关系,反正都已经挺过来了。这点伤痛算不了什么。人生难免有很多苦难,不可能因为我们的刻意回避,它就变得不存在。”

对于陈燕的坚强,顾秋不得不钦佩。

只听到陈燕喃喃道:“那场车祸,让他丧失了做男人的权力,也让他成为了一名残疾人,下半生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可偏偏这个时候,我公公突然脑溢血去世。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婆婆变得疑神疑鬼,听了外人的话,骂我是个扫把星,一怒之下要将我赶出家门。刚开始我老公还是很维护我,后来渐渐的起了风言风语,有人说我在单位作风不正派,最后连他也不理我了。所以说,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顾秋哪里会想到,一句简单的话,居然带出陈燕如此悲切的身世。

这让顾秋暗暗后悔,自己不应该多嘴。

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总想打陈燕的主意。如果换在以前,她还是常务副县长的儿媳妇,就算是他谢毕升,只怕也不敢轻易露出狐狸尾巴。

顾秋安慰道:“别想了,一切都会好的。”

陈燕道:“我已经习惯了,在这些年里,我学会了面对。”她理了一下垂下来的头发,“虽然他现在不理我,我还是坚持每天回去。今天晚上我们又吵架了,这才跑出去喝酒。没想到会遇上你!”

陈燕站起来,雪白的浴巾,裹着她那修长的身材,越发有一种出水芙蓉般楚楚动人。顾秋原以为她会很悲伤,很低沉,没想到陈燕居然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现在没事了,醉过了,睡过了,心事也没了。”她回头看着顾秋,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道:“谢谢你,顾秋!”

顾秋在刹那间有一种感悟,人生,要经历多少打击,才能迎来这么灿烂的微笑。

看来自己应该帮帮陈燕,不能再让她受谢毕升这种人的欺凌了。


“你啊,就是不爽快,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吞吞吐吐的,玩高深啊?”

“呵呵……兄弟我告诉你,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何县长他蹦得再高,也跳不出汤书记的手心。现在汤书记就是要他跳,他不跳,怎么知道他想干嘛呢?你知道李县长当年是怎么死的不?”

“不是脑溢血吗?”

对方笑了起来,却不再说话了。

顾秋听到这里,心里突突的跳。难道李副县长之死,还有内幕?

真若是这样,安平县这水,也太浑了。

顾秋在心里琢磨着,这事情自己得留意下,说不定还能发现点什么?

对于谢毕升的做法,顾秋也觉得不厚道。

他只叫了陈燕和司机,其他人全部撇下,他的用心,大拇指都想得明白,难怪这两副主任发牢骚。昨天晚上陪酒的时候,叫人家冒死拼命,今天去考察的时候,你就把人家踢开。

谢毕升想独占全功,自己吃肉,别人一点汤都不给留下。

有这样的领导,难怪这个团队没有凝聚力。

顾秋想得很清楚,真要想借这个机会爬上去,还得依靠自己的能力。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应该把这个策划做这么详细。

“不行,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主动出击。”

顾秋打定主意,拿了几包好烟,来到毛副主任办公室。

毛副主任就是刚才两个私下谈天的副主任之一,也是昨天晚上跟顾秋在同一战线上,奋斗过的同事。刚才他和邱副主任的话,顾秋全听在耳朵里。

顾秋考虑过了,凭自己一己之力,出去招商气场太小。要是能拉上这两位副主任,形式就不一样了,毕竟自己太年轻,说话没什么份量。

这两个人,就当是自己撑门面的道具吧。

毛主任刚刚从隔壁回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按顾秋的说法,他们这些人,自从进了体制,每天的工作和生活,就成了固定的模式。

招商办并不是什么要害部门,尤其是安平县这种内地城市,招商办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方便塞人的地方。

再加上谢毕升的为人,他们这些副主任跟普通科员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一个头衔。顾秋走进去,“毛主任,昨天喝高了吧!”

顾秋跟毛主任没什么交情,但他必须拉拢几个人,为自己撑门面。

毛主任看到顾秋,依然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小顾,有事吗?”

顾秋在心里暗笑,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副主任,居然还摆架子。不过他能理解对方的心思,谁不想在别人面前显得优越一点?

顾秋也没在意,把两包烟不着痕迹的放在毛主任的桌上。

毛主任平时抽的,都是二十来块的普芙,黄盒子。

顾秋给他的,是两包中华。

看到这包烟,毛主任眼前一亮。谁都知道,这烟可比谢毕升抽的极品还要高一个档次。本来搭在桌上的脚,马上放下来,“小顾,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秋道:“没什么,一个朋友给我寄了条烟过来,给您分两包。”

毛主任拿着烟看了看,嘿嘿地笑了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秋道,“毛主任,晚上有空吗?一起去吃个饭吧?”

又送烟,又请客的,这小子想干嘛?

毛主任有些古怪,琢磨不定地望着顾秋,“小顾,有事吗?有事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顾秋道:“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您和邱主任一起吃个饭。”

毛主任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他当然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没有无缘无故的晚餐,顾秋这小子到底想干嘛呢?看到顾秋脸上堆着的诚意,他点了点头,“好吧!晚上再联系。”


晚上九点多,娄副乡长吐了两次,终于活过来了。

叫老伴温了块湿毛巾盖在额头上,抓起电话给谢主任打过去。“老谢啊,你好,你好。你吩咐的事情总算是搞定了。嗯嗯,这小子酒量不错啊。那是,比我还是要差点。搞定了,搞定了,你放心。我保证让他天天醉生梦死,拖他个十天半个月。好的,好的。我办事你放心。哈哈哈——哪里?哪里,我们之间的关系,说这些干嘛?”

挂了电话,娄副乡长自言自语道:“后生可畏啊!我们两个人居然给他一个人灌倒了。”

谢毕升今天晚上本来准备找个机会把陈燕放倒的,一切都安排就绪后,顾秋也被他支开,没想到临时有事,汤书记一个电话,让他白费功劳一场空。

只要想到陈燕,谢毕升心里就象猫爪子一样挠。

眼看到手的肥肉,就是吃不到,谢毕升要多郁闷有多郁闷。至于顾秋这小子,他倒是知道些底细,这才花费这么大手脚,将他远远支开。

换了别人,他哪需要费这么大劲?

下午司机小李回来汇报,他已经照自己的吩咐,把顾秋甩在半路中间了,谢毕升忍不住哈哈大笑,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得意。

正躺在沙发上意yin,琢磨着如何放倒陈燕,儿子谢步远从外面回来。谢毕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派出所当所长,二儿子在税务局当股长。

谢步远进来道:“我明天去大秋乡,你们就别等我吃饭了。”

“又去大秋乡?不是昨天才送她过去吗?”谢毕升有些奇怪的看着儿子。

谢步远老妈道:“你懂什么?这叫情调。年轻人热恋的时候,就应该这样。去吧,去吧,我支持你,步远。最好是早点把婚事定下来,我要抱孙子。”

谢毕升看着儿子,暗自摇头,从家这丫头好象不怎么愿意,自己儿子怕是一头热。虽然说从家和谢家是世交,有这层关系在,但从彤真要是一门心思反对的话,事情也不好办。

从局长家的女儿,自小跟谢步远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从小学到高中,两人关系都不错。可谁知道提起这桩婚事,从彤就变得不乐意了。这次从彤去大秋乡挂职,谢步远就象丢了魂似的,三天两头往大秋乡跑。

谢毕升就在心里盘算,是不是早点跟从家讲清楚,把这事情彻底定下来。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预定的儿媳妇,今天刚刚被人家摸大腿了。

偏偏从彤还没有生气,这件事情要是让谢毕升知道,又不知道该做何感想?顾秋是他支开的,支开顾秋的原因,却是为了推倒陈燕。

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支开的顾秋,会令他后院起火吧?令他们家这对本来就不怎么情愿的情侣,马上就要鸡飞蛋打了。

昨天晚上在两位乡长的热情招待下,顾秋喝了个痛快淋漓。好在他底子深,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很快就恢复过来。

喝酒,年轻人喝的是胆量,老年人喝的是身体,这一点顾秋深有体会。

顾秋年轻,喝高了,多撒几泡尿,睡一觉就能解决问题。

第二天一早,大秋乡的人还没上班,他就背着照相机和牛仔包准备出发。

从彤正好也要下乡,跟顾秋在一起朝罗家冲方向去了。

谢步远是早上十点多钟赶到大秋乡的,听说从彤去下乡了,他就急了。“下乡?跟谁一起?”

办公室的人告诉他,好像是跟县招商办的一名干部。

二十多岁的小伙,挺精神的。

人家也只是随意说说,谢步远却认真了。二十多岁的小伙?还挺精神的?不知为什么,谢步远突然有些紧张,醋海翻腾。

顾不上别人再说什么,他就匆匆忙忙朝罗家冲方向赶去。

认识从彤这么久,她可从来都不单独跟人外出。尤其是谢家提出联姻之后,从彤就变得对他冷漠起来。突然听说从彤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下乡去了,谢步远哪能不急?

这可是自己内定的媳妇,总不能让快要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吧!

谢步远从乡政府出来的时候,将近十一点。

从彤早早完成了在罗家冲的计划生育宣传工作,听顾秋说要去野猪岭看看。从彤想自己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就陪他走一趟。

野猪岭就是罗家冲背后那片大山,经常有各种野物出现,每年进山打猎寻找刺激的人不知凡几。从彤也起了好奇心,决定陪顾秋冒次险。

今天的从彤,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长袖的白衬衫,脚下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头上戴了一顶帽子,整个人看起来,充满着青春活力。

顾秋倒是觉得,她这样的打扮,比昨天还要漂亮。那种短裙装,在大秋乡这种山旮旯里,并不合适。

两人一路走,一路交谈,从彤听说顾秋也是京南大学毕业,不由惊讶的叫了起来,“没想到我们还是校友。”

只不过从彤比顾秋还要大两届,她今年二十四了。可能是因为这层缘故,从彤对顾秋凭添了不少好感。

或许正如从彤所说,感情这东西,没道理的。

有些人,看了一辈子,也找不到心跳的感觉。

有些人,只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眼,便能永恒。

从彤也觉得很奇怪,自己第一次看顾秋的时候,就有一种淡淡的喜欢。

或许是前世的约定,或许是今生的缘分,更有可能,是顾秋那种不经意的玩笑,触动了女孩子的心思。

心中的那根弦,在微微颤动。

男人喜欢美女,美女未必不喜欢看帅哥,异性相吸这个道理,亘古有之。

两人来到野猪岭,花了整整二个多小时。

顾秋边走,边拍照,留下一些珍贵资料。

从彤还是头一次进大山,与其说她给顾秋带路,不如说她想出来透透气。待在县城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有些压抑。

在大秋乡挂职的日子,也并不怎么顺心。

如今进入这片原始般的森林,让她顿时有一种回归自然的快感。沉积已经久的心思,在刹那间释放,我心飞翔。

顾秋坐在一块石头上歇脚,从彤突然跑过来,恶作剧般摇晃着旁边那棵松树。

原以为是落叶纷飞的浪漫,谁知道松树上掉下来几条毛毛虫。

从彤象见了鬼似的,惊恐的尖叫起来,“啊——啊——”


谭经山虽然以前在别人的煤矿里当矿长,可哪里受到过这种礼遇。—县之长,亲自给自己敬酒,光是这份诚意,已经很难得了。

顾秋见他有些紧张,悄悄地推了他—下。

谭经山肃然起敬,“何县长客气了,哪能让您敬酒,这杯酒,应该我敬您才对。”

何县长道:“远来是客,今天在酒桌上,没有县长,没有主任,大家都是朋友。我代表安平几十万群众欢迎你!来,干杯!”

谭经山勉为其难,把酒喝了。

何县长把杯子—翻,“谢谢!”

谭经山变得有些诚惶诚恐,很拘谨地道:“何县长请坐,请坐!”

陈燕拿起酒瓶,“何县长,再喝点吧?”

何县长摆摆手,“不了,我还有事。大家—定要尽兴,今天晚上这酒钱算我的。”目光瞟过顾秋—眼,“小顾啊,你把单买—下,回头找我报销。就不要让谢毕升同志私人掏腰包了。”

谢毕升的脸色,刷地—片苍白。

他跟顾秋在何县长心目中的份量,孰轻孰重,—目了然。谢毕升心道,难怪这小子如此嚣张,原来有何汉阳做后盾。

看来何汉阳此举,意在警示自己,不要打顾秋的主意。

念头闪过,谢毕升客气地道:“这哪行?今天晚上是我给谭总赔礼道歉,怎么能让县长您买单。”

何汉阳道:“说到道歉,我这个做县长的也有责任,让经山同志受委屈了。”

谭经山—脸腼腆,“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何汉阳道:“你们开怀畅饮吧,我先走—步。”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众人准备相送的时候,他挥手—扬,众人只得作罢。看着何汉阳的背影,谭经山早已经被臣服得—塌糊涂。

顾秋心里暗道:别看何县长为人低调,笼络人心的手段非同—般啊!

有他刚才这句话,谢毕升就是想动自己,恐怕也有些顾忌了吧!

晚饭后,顾秋送他回房间。

谭经山道:“何县长真是热情,顾秋,我是不是可以把合同给签了?”

顾秋就知道他的心思,被何县长这—手给征服了。但是顾秋有自己的想法,他对谭经山道:“合同可以签,不过—定要何县长出面,否则谁来保证你将来的利益?”

谭经山道:“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过份?”

顾秋告诉他,“如果你想保障自己将来的利益,你必须这么做。”谭经山明白了,“我懂了。那我就听你的安排。”

谢毕升想事成之后踢开自己,顾秋当然得留—手,如果这个合同是在何县长手里签下来的,不光自己的政绩能保证,谭经山将来的利益也有了保障。

谭经山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顾秋离开后,他还在心里道,这个小顾的确很老练,我差点就感情用事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猜疑,陈燕比顾秋先回来。

她象往常—样,洗了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等顾秋。

顾秋回来,洗了澡,陈燕就拿走了他换洗的衣服。

没有洗衣机,只能用手搓。

陈燕在洗衣服的时候道:“真看不出来,何县长还真有魅力。”

顾秋道:“那不是魅力,是手段。何县长远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低调。他是—只善于潜伏的狼。”

陈燕瞪大了双眼,望着顾秋,“那你是什么?”

顾秋笑了起来,“我算什么?在安平这圈子里,我屁都不是。”

“屁有你这么可爱?”陈燕就吃吃的笑,那模样煞是好看极了。

谭经山的投资,终于定了下来。

只不过他要求何县长到场,亲自参加这个签约仪式。


第二天,顾秋是戴着帽子上班的。

陈燕惊讶的问,“你怎么啦?”

太奇怪了,大热天的,耍什么酷?居然弄顶帽子戴上。

顾秋说昨天晚上不小心,脑袋撞了下,破皮了。

陈燕有些怀疑,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把脑袋撞了呢?陈燕由此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既然顾秋不说,她也不好追问。只是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对这个小男生多了一些关注。

昨天晚上的事情,黑波虽然不说,顾秋心里却非常明白,自己在安平县,从来没有得罪过别人,真要有的话,肯定就是谢毕升父子。

想来谢毕升堂堂一个领导,应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儿子谢步远。

只有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会用这样的糗主意。

由此分析,谢步远与从彤的关系,应该是出现了危机。

谢步远因此迁怒于自己。

顾秋要找到这个证据并不难,但他没有急于去证实,对于谢步远这样的小人物,没有必要花费太多的心思。

谢毕升也非常头痛,昨天晚上带着儿子去从家登门,提到这桩婚事,没想到从彤反应激烈,坚决不同意和谢步远结婚。

谢步远气死了,跑出去后,一个晚上没有回来。

今天早上税务局打来电话,说他没去上班,让谢毕升在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混账东西,到底想干嘛?

昨天晚上谢步远坚持说,从彤的变心与顾秋有关,他要去找人报仇。

谢毕升觉得有些勉强,顾秋去大秋乡才呆了二天一晚,他怎么就把从彤给勾走了?不管怎么说,事情是顾秋去了之后才发生的,因此,谢步远把这个责任推到了顾秋身上也不为过。

大清早的,谢毕升黑着脸,打电话到办公室,让顾秋过去。

今天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这小子,谢毕升对顾秋的恨,主要还是他两次坏了自己的好事。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桌上的电话响起。

“谢毕升同志吗?叫你们招商办的顾秋过来一下。对,县长办公室。”

县长秘书的电话,让谢毕升觉得有些突然。

堂堂一县之长,怎么可能召见顾秋这种名不经传的官场新人?太奇怪了。

在体制内,这种等级制度是非常森严的。就算是政府大楼里的工作人员,或者像谢毕升自己这样的单位一把手,想见县长一面都得排队,他顾秋凭什么就被县长召见了呢?

就在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的时候,顾秋来了。

本来打算敲打顾秋的谢毕升,只得暂时将这个念头压下来,虽然自己有汤书记撑腰,万一顾秋在县长那里靠阴状,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对顾秋道:“马上跟我去县长办公室。走!”

这件事情,顾秋也是稀里糊涂的。

谢毕升要带自己去见县长?

这是演的哪一出?

安平县政府。

耸立于闹市中央,整个政府大院,工作区和生活区,足有好几十栋楼。

五层的办公大楼,并不如想象中的气派。

听说去年刚搞个内外装修,才有了今天的模样。

办公楼里,没有电梯,只有大理石砌成的台阶。

县长办公室在五楼,虽然楼层高,人气却很旺。

顾秋是第一次踏进这地方,县长的秘书伍国栋看着表道:“怎么才来!”

目光越过谢毕升,直接落在顾秋身上,发现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由皱了皱眉。谢毕升递了烟过去,陪着笑道:“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伍国栋道:“谢主任,你先回去吧。留下他就行了。”

谢毕升脸上的笑僵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好,好!”他又对顾秋道:“小顾,见到县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礼貌和说话方式。不要乱说话。”

顾秋在心里骂了句,日,我什么时候不注意礼貌,乱说话了?

他知道谢毕升这是典型的装*,为的只是在伍秘书面前表现一下。顾秋很谦虚地道:“我知道了,谢主任。”

何县长真的很忙,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顾秋在外面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见到政府大院这位一把手。

何县长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不胖,脸型比较长。

顾秋进去的时候,何县长也有些意外,还特意问了句,“你就是顾秋?”

顾秋不知道他要问什么,只能如实回答。

不过今天他戴了个帽子,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何县长到底老练,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公式化地道:“我们聊五分钟。”

五分钟,已经很给面子了。

安平县不知有多少人想见县长,都被挡在门外。

顾秋恭恭敬敬站在那里,听候县长的指示。

何县长很直接,随手扔出一个档案袋,“我看过你的档案,招商办三周年策划方案是你做的?”

顾秋说是。

“为什么在上面多次改动?”

顾秋道:“为了精益求精,把更准确的数据传达上来。”

何县长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不过他没有继续追究,只是道:“那你说说看,招商工作该如何抓?从哪里抓?”

顾秋道:“以人为本,从人的工作方式和工作态度开始抓起。”因为县长说了,只有五分钟,顾秋必须抓住机会,把握时间。

“招商办其实就是一个广告公司,我们应该把广告公司的炒作手段和运作技术,运用到招商工作上来。把我们的优势资源包装好,出去,吸引外来投资者。同时我们也应该利用不同的平台,展示我们的资源,再配合当地政策,开扩思路,借鉴沿海地区的工作经验,我想招商工作并不是这么难于上青天!”

县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五分钟一闪而逝。

伍秘书走进来,“县长,要开会了。”

县长站起来,“你先回去吧!”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立刻收拾东西,朝会议室走去。

他边走边说,“伍秘书,这个叫顾秋的年轻人,你留意下。”

顾秋已经下楼了,根本没有听到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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