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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温敛李重泽结局+番外小说

蓝木蓝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司机把车开过来。越绥把温敛带上车。她吃了药,脸上还是泛红得厉害。三月的天,还带着一丝凉意,她的身体却热得厉害,像是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炙烤着。她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不舒服的嘤咛着。“水......”有人把水送过来,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渴。身体里的热潮却依然汹涌。她迫不及待得想要去抓住什么,触到干燥冰凉的掌心,就忍不住贴在脸上。那只手却像鱼一样,滑不溜秋的,不安分的游移着,轻轻地碰过她的唇,暧昧地来到她的脖颈,有意无意的往里面探去。昏睡中的人一下子就警醒过来,下意识拦住了他的手,拒绝了他的窥探。脸颊被捏了一下。随即,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还真是用过就丢啊,连让我收点利息都不行吗。”“今天先放过你,迟早会讨回来。”......温敛是被闹钟吵醒...

主角:温敛李重泽   更新:2025-03-22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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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敛李重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温敛李重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蓝木蓝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机把车开过来。越绥把温敛带上车。她吃了药,脸上还是泛红得厉害。三月的天,还带着一丝凉意,她的身体却热得厉害,像是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炙烤着。她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不舒服的嘤咛着。“水......”有人把水送过来,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渴。身体里的热潮却依然汹涌。她迫不及待得想要去抓住什么,触到干燥冰凉的掌心,就忍不住贴在脸上。那只手却像鱼一样,滑不溜秋的,不安分的游移着,轻轻地碰过她的唇,暧昧地来到她的脖颈,有意无意的往里面探去。昏睡中的人一下子就警醒过来,下意识拦住了他的手,拒绝了他的窥探。脸颊被捏了一下。随即,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还真是用过就丢啊,连让我收点利息都不行吗。”“今天先放过你,迟早会讨回来。”......温敛是被闹钟吵醒...

《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温敛李重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司机把车开过来。
越绥把温敛带上车。
她吃了药,脸上还是泛红得厉害。
三月的天,还带着一丝凉意,她的身体却热得厉害,像是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炙烤着。
她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不舒服的嘤咛着。
“水......”
有人把水送过来,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渴。
身体里的热潮却依然汹涌。
她迫不及待得想要去抓住什么,触到干燥冰凉的掌心,就忍不住贴在脸上。
那只手却像鱼一样,滑不溜秋的,不安分的游移着,轻轻地碰过她的唇,暧昧地来到她的脖颈,有意无意的往里面探去。
昏睡中的人一下子就警醒过来,下意识拦住了他的手,拒绝了他的窥探。
脸颊被捏了一下。
随即,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还真是用过就丢啊,连让我收点利息都不行吗。”
“今天先放过你,迟早会讨回来。”
......
温敛是被闹钟吵醒的。
脑袋还有些遗留的疼痛,是药的副作用。
她撑着手坐起来,有些怔愣。
现代简约风格的大平层,位于海市浦新区的江畔,落地窗外就能眺望到外滩。
也是她曾经住了三年的地方。
她环顾四周,室内温馨简单,精致温暖,阳台上还摆放着她从花鸟市场淘来的形状各异的多肉,安静的生长着。
就连专属于她的米奇拖鞋也整齐地放在床边,犹如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她垂眸,思绪万千。
三年前,曲姜舒回国,她和越绥自幼相识,是青梅竹马。
她很清楚,她只是越绥养的金丝雀,本就没有太多奢想。
只是她以为,这套房子会随着她的离开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没想到,他还保留着原来的一切。
“在想什么?”
她抬起头,男人一身黑色运动服,微卷的头发慵懒的垂落在额前,漫不经心地靠着墙,黑沉的眼眸侵略性十足的落在她身上。
“没什么,昨天的事谢谢你,我先去上班了。”温敛偏头避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
越绥看着她侧着身,神色淡漠地起身,心里一股无名怒火升了起来,舌头顶了顶上颚,气笑了。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想过后果吗?姓李的就是个废物,既要又要,他根本护不住你,阿敛,回到我身边,从前的我们不是很合拍吗?”
“当初合约写得清楚,三年已过,我们之间一拍两散,过去的事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一干二净?”
越绥冷哼了一声,迈开脚步,逼近她身边。
他眉目冷峻,温敛后退两步,不着痕迹的加快手上的动作,想要离开。
下一秒,被人强势的搂入怀中。
他目光巡视在她脸上,挑了挑眉,语气不容置疑。
“我没说过就不算,你是我的,三年前是,以后也是。”
没给温敛避开的机会,他霸道炙热的吻强势的进入。
他已经错过了三年,不想再一次失去她。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温软的唇覆过来,像是要惩罚她一般,轻慢的啃咬着。
温敛感受到痛楚,想要推开他,眼前的人却像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他的吻越来越深,
与此同时,搭在腰间的手也有意无意的不安分。
熟悉的动作以及那种若有似无的轻抚,几乎让她一瞬间就想起来了过去已经被她尘封已久的记忆。
温敛瞬间清醒过来,这才猛地把男人推离。
温敛得了呼吸,微微喘息,越绥眼眸一沉,拇指在她水光温润的唇角摩挲着,轻笑:“阿敛,这就是你的一干二净吗?嘴上说忘了,身体却很诚实。”
温敛懊恼,被调教过的身体记忆几乎刻在本能,她刚才太过放松。
既然已经决定,她就不该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正打算离开,手机突然来电。
屏幕上是李重泽的名字。
初遇时他温柔又上进,对她也还算真心,现在即便有了别的心思,也不算蠢人。
昨天的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才会第一时间打给她。
不过这样正好,给了她分手的理由。
她滑动屏幕,电话还没接通,男人突然夺走手机,直接摁下关机键。
温敛神色一冷:“你想怎么样?”
越绥分明笑着,眼底却有着化不开的戾气:“既然你心软,那我就帮你丢开多余的累赘。”
温敛气极反笑:“三年了,你当我还是你掌心里的金丝雀,只能任由你摆布?我们已经银货两清,以后我的事,就不劳你越少操心了!”
越绥冷冷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温敛,他是绝不会放手的!
......
趁着时间还早,温敛回家换了衣服,赶在上班前五分钟打卡。
一进公司,她就感受到周围打量的目光频频朝她看过来。
就连刁难她的HR态度温和了许多,说话轻声细语:“温敛,这是你的转正通知,你表现优异,公司特许你提前转正。”
温敛神情冷淡,并无欣喜之意:“不用了,这是我的辞职报告,交接完工作,我就离开。”
她本就打算辞职,现在越绥一来,只会让她更多一个理由,绝不会因此留下。
HR脸色忽冷忽热:“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计较,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公司内部流传,温敛身份不一般,她当然不敢得罪,可是这人太过傲气,她已经低声下气了,她还是不肯低头。
温敛敷衍着说:“我跟公司理念不合,强求不来。”
她懒得再应付,不管其他人神色怪异,自顾自地坐下交接工作。
温敛的辞职报告收上来,市场部的部长犯了难,昨天总秘才警告过他们,这温敛是未来老板娘,不能得罪。
今天就收到了这么一封辞职信,难不成这是小两口闹别扭?
他不敢耽搁,直接把辞职报告送到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寂静无声,只有越绥手指敲击着桌面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不知是李重泽与向盈的事更令人恼火,还是与越绥的言语官司更叫人生气。
温敛觉得心里闷得难受。
自从回了京市,没一天是安生日子。
她连李重泽的车都不想坐,穿着露肩礼服在街边等网约车。
十一月的天气,寒风打在身上,是刺骨的冷。
温敛抱着胳膊,冻得小脸儿苍白。
身后忽然裹上来温暖的外套,她低头看,是件西装外套,还挺眼熟,刚才就在越绥身上见过。
侧后方的男人不必问也知道是谁。
越绥。
温敛想要脱下来,被男人沉声警告,“不怕冻死你就脱。”
手上动作顿了顿,仍是脱下,递还给越绥。
越绥气笑了,没伸手接,烟瘾蠢蠢欲动,想着温敛不喜欢烟味儿,忍着没拿烟盒,他咬着口腔内壁,尝出点血腥味儿才算作罢。
“我就这么遭人嫌,连件外套你都不愿意穿?”
温敛的手早就冻僵,沉默半晌,才道,“不想叫人误会、”
越绥冷冷看着她,“那你真是委屈了。为了跟我划清界限,这三年来换了电话,换了地址,连他妈的男朋友都换了。”
他极少说脏话。
这样已经是气狠了。
“温敛,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老子对你的好你是全都看不见,说不要就不要了。”
三年前的事是笔烂账。
烂到温敛甚至不想回想。
她越是沉默,越绥就越是生气。
他等了温敛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带回来个未婚夫,他他妈的直接成前任了。
“说话!”
温敛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思绪,“有什么可说的。”
当年她跟在越绥身边,安分守己做着金丝雀儿,后来知道越绥的未婚妻回国,她半点没纠缠,利落的收拾东西滚蛋。
那时候越绥不也是说,让她滚远点吗?
怎么如今倒成了她的错?
越绥被她的态度气笑了。
看着眼前冷得发抖的女人,心底又不可自抑地心疼。
妈的。
这不是犯贱吗?
越绥心底暗骂自己。
人都不把他当回事,他还要上赶着当舔狗。
可他就是放不下温敛。
只要一想到,她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己,越绥就嫉妒得想当场宰了那个姓李的。
“滴滴。”
网约车停在路边,按着喇叭等人。
温敛抬脚,也没跟越绥道别,径直走了。
越绥气得在原地站了半天才冷静下来。
秘书小心靠近,“老板,曲小姐那边打电话,想问您在哪,咱们现在......?”
越绥掏出烟盒,恶狠狠地点了烟,尼古丁叫他的理智回笼,只是语气仍旧不好。
“让她滚,少来打听我的事。”
不提还好,提起曲姜舒,越绥就想起三年前那档子事,嘴里的烟也没了滋味,烦躁地把烟踩在脚下,狠狠捻灭。
“回去。”
深夜。
李重泽回到家,他亲力亲为举办慈善晚宴,又亲自送了向盈回家,早已身心俱疲。
佣人上前接过他的外套,他随口一问,“今晚喝什么汤?”
“......”
佣人顿住,踟躇道,“温小姐今晚没来,所以没准备。”
按照习惯,温敛都是会给他留一盅汤,多是安神养胃一类。
两人就算吵架,汤也从未断过。
三年来都是如此。
两人虽没有住在一起,可是温敛每晚都会来趟家里为他煲汤。
可今天,汤断掉了。
李重泽揉着眉心,第一反应竟然是不满,随即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着约莫温敛还是为今晚向盈的事生气。
今晚他为了向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难看,也难怪她恼羞成怒。
可他的公司如今正是需要向家投资的时候,得罪向盈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外头都传他在追求向盈,实则是向盈在追求他。
不过是天之娇女,脾气傲,不肯叫人知道她追着有未婚妻的男人跑,故意传扬出去的。
李重泽心底其实是享受向盈的追求,也乐得见两个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只是他忘了。
温敛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李重泽是真心喜欢温敛,不然也不会与之订婚,知道惹恼了对方,便打了温敛的手机。
长久的提示音后,自动挂断。
对方没接。
李重泽皱眉,却没有再打。
他觉得自己有些太惯着温敛。
另一边的温敛倒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工作日。
温敛醒来,看到了昨晚李重泽打来的未接,没理。
男人和赚钱之间,她选择后者。
温敛坐上地铁,照常上班,她如今还是实习岗,进的是投行,她毕竟才回京市三个月,在滨海市的工作经历拿到京市,多出彩都要从头开始,不过凭她的学历,应付这些中小型金融机构的工作依然是绰绰有余。
只是今天不大一样,刚打完卡,人事部HR就来找她谈话,客套话说来说去,只有一个中心思想:
她工作能力不行,转正薪资还要下调。
温敛冷笑一声,直言不讳,“整个部门,上头的主管光说不练假把式,把手下的活都丢给我,我日日加班,一个人做整个市场部的KPI,还要兼职带实习生,如今你们反过来说我工作能力不行?要不换你来试试?”
人善被人欺。
往日她表现的随和温柔,竟叫他们以为自己是软柿子。
温敛懒得多说什么,“京市金融机构也不少,工作双向选择,我的简历也算拿得出手,既然贵司的薪资我不满意,那么我们就拜拜。”
她话说的硬气,撂下就走,不管HR难看的脸色。
回到工位没多久,部门主管游逛到温敛身侧,又递过来一沓文件,让她今天完成。
温敛瞥了眼,这些东西至少是三天的工作量,她就是效率再高,也不可能完成这么高的指标。
“没时间。”
她有别的工作。
主管脸皮子一抽,把文件拍到桌面上,“我是你上司!你一个实习没转正的,跟我对着干,想过有什么后果吗?!”
温敛嫌弃地皱眉,正待抬起头来说话,忽然感觉四周安静的出奇,连同事忙碌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主管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男声:“有什么后果,说来我听听。”
温敛僵在座位上。
男人的声音她万分熟悉。
巧不巧的。
正是越绥。

一楼是吧台,隔着一层楼也能听到楼下吵闹的声音。
越绥摸到安静的楼道里,拿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依然无法缓解心里的烦躁。
公司里,温敛不知去向,发消息,又被拉黑。
好几天不见踪影,要不是知道她人还在公司,他还以为她又一次消失。
这时,门缝漏出一丝光,他抬起头,看见两个人影在门外纠缠,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冷。
碾碎了地上的烟头,他迈开脚步,踢开大门,出现在俩人的视线中,用幽冷的语气冷冷地说:“你敢带走她试试。”
......
温敛没什么名气,是个小职员,又刚刚加入投行。
饭桌上,几个盛天公司的人都欺她年轻,一个劲的灌酒。
温敛一避再避,还是喝了不少。
酒是喝了,合同却是推三阻四,说什么也不签。
她不是软柿子,当然不会任由人欺负。
酒足饭饱之余,她先是谈定合同,又说起风行之事让对方后退一步,等两边信息交换的差不多。
她借口上洗手间,拨通副部长的电话,跟上司里应外合,总算是拿下盛天。
只是她喝了不少,散场的时候,浑身发软,连路都走不稳。
有人想要上前纠缠,意外撞见李重泽。
李重泽最重面子,当然不肯让温敛再继续跟这些人交谈来往。
温敛跟着李重泽离开,刚到了僻静处,她就迫不及待的甩开了他的手。
李重泽当她还在闹脾气,只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
“阿敛,刚才要不是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刚才的事谢谢你,我先回去了。”温敛保持着一丝清醒,淡淡地说。
李重泽皱眉,拦在她身前:“阿敛,你还在因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吗?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解除婚约的事,我绝不同意。”
他伸手去够她的手:“跟我走,你现在喝醉了,一个人离开很危险......”
也是在这时,越绥出现,走到温敛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迫人的危险:“你敢带走她试试。”
温敛诧异,想要挣脱却又无力挣脱。
越绥的名号李重泽是听过的,他原就有意透过向盈接触越家,没想到人是见到了,却是在这样的场合。
他怀里不仅抱着他的未婚妻,还光明正大的挑衅。
他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他才是温敛的未婚夫!
“越总,温敛是我的未婚妻,送她回去的事就不麻烦你了。”李重泽脸色不好,但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越绥带着戾气的眼看向他:“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是她的未婚夫。”
李重泽这下也绷不住了:“我是温敛亲口承认的未婚夫,倒是你,名不正言不顺,越总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温敛酒气上头,头也晕乎乎的,却依然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火花一触即发。
她仰头看着越绥的侧脸,男人白玉一般的面容带着满脸死寂的森冷,想起他过去那些手段,她心里一缩,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掌心。
自他在越家掌权以来,他已经鲜少遇到这么不怕死的蠢货。
正当他满心戾气要忍不住动手之时,掌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挠了挠。
顿时,心里的不满也被安抚了几分。
“不想死的话就滚,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他懒懒地,像是被顺了毛的猫,也没了先前那股子冷厉。
李重泽忌惮越绥,却又不肯就此罢手,犹豫间,正好向盈从包厢里出来:“让你拿酒你是不是没听......”
话没说完,看见眼前煞神一样的越绥,她畏惧地缩了缩身体。
她脸色难看地抓着李重泽往回走:“谁让你跟那个煞神对上的,赶紧走啊!”
李重泽任由她拉着,忍不住回头,却只能看见被越绥护在怀中的背影。
温敛听见离去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正要从他怀里退出来,就听见头上响起的声音。
“碍事的人都走了,我们的帐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男人的声线清亮迷人,温敛却忍不住身体一僵。
“现在不装了?”
他的声音含着明晃晃的嘲笑。
兔子一样的脾气,他早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是谁让你来的?失踪了两天就为了这事?你知道我一个小时能赚多少吗?”
“你为了几千万,把自己喝成这样,不如重新回到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不比你作践自己来得更好?”
她要什么他没有,既然她能求别人,为什么不能求他?
“我想要的,我自己会争取。”温敛垂着眸,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掷地有声。
“所以呢?偏偏是我给的东西你不要?那你跟着我的那三年又算什么?”
越绥被她浅淡冷漠的态度激怒,掐着她的下颌,逼迫她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眸。
男人的眼底带着一抹猩红,神色也越加疯狂,温敛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
门外,程星刚刚从手术台下来,收到温敛的短信,打了车过来。
她在外面等了一会,按照温敛的要求,一过十点,她还没出来就打电话过去。
结果电话无人接听,人也没见着。
她担心温敛出事,握着手机就打算冲进去。
下一秒,就看见男人扶着半醉的女人从正门出来。
越绥的长相确实是好看的无可挑剔,可是这会他阴沉着脸从暗处走出来,程星哆嗦了一下,觉得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大魔王。
除了她的好姐妹,估计也没有谁敢惹了。
“她醉了,你把人看好。”
程星狂点着头:“你放心,我一定把人安全送回家。”
直到上了车,无意间看到后视镜,越绥还站在原地,冷冷地一直看着,她咽了咽口水,心跳又不争气的蹦跶的快了起来。
她现在真的有点好奇了。
她的好姐妹到底是怎么把人惹毛成这样的?
车开到楼下,程星正要把人扶起来,温敛已经踉跄着站了起来。
“你没睡着啊?”

越绥骨子里是残忍的,也是见惯了掠夺并以之为行事准则的。
他所在的阶级注定了他见到的永远都是丛林法则。
弱肉强食。
强取豪夺。
他对温敛的所有温柔,都不过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他是掠食者,是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注定了他不会共情弱者。
至于温敛。
那是他的所有物。
即便现在不是,但从前是,那么以后也会是。
温敛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手段让她答应。
他爱温敛,所以一定要得到温敛。
只是在捉到心爱的猎物之前,猎人的耐心一向是很多的。
温敛感受到下巴的力道,轻呼了声痛,越绥放松些力道,指腹轻轻揉捏,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偏执。
“阿敛,你是知道我的,你的拒绝在我这里都不算数。”
上位者的爱大抵是如此。
即便为爱低下头颅,也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
越绥的手慢慢上移,拂过温敛的唇瓣、鼻梁,眼睛,最终将她的眼睛拢入掌心,而后他探身,附上一个吻。
原本只是蜻蜓濯水,渐渐地试了力道,贪婪地啄食着属于温敛的一切。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与越绥的吻,都叫温敛生出一种被吞吃殆尽的恐慌感来。
她忍不住推拒,只是她这样的力道,在越绥看来与调情无异。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气氛眼见变化,暧昧的声音在房间内横冲直撞,撞得人意乱情迷。
“越、越绥。”
温敛艰难叫他的名字,想叫他知道服务员在敲门送菜,可挣扎换来的不过对方得寸进尺。
“吃......吃饭,我饿了。”
她推着他的肩膀,试图将拱进怀中的越绥唤醒。
越绥眯着眼,狠狠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颇有些欲求不满的郁气。
温敛松了口气,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跟越绥发生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越绥瞥见温敛眼底的庆幸,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时机不对。
到底是心疼温敛多些,暂且放过她。
“进。”
他扬声,叫服务员进来。
一顿饭吃得温敛如坐针毡。
不过一次擦枪走火,她便能清晰的感知到,越绥看她的眼神越发危险。
吃完饭,越绥亲自送温敛回公司,下车前,他亲了亲温敛的鬓发,“回去跟那姓李的分手。”
温敛长睫轻颤,看得越绥心痒痒的,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眼。
“听话。”
温敛沉默片刻,才道,“你不要插手。”
越绥挑眉,“别叫我等太久。”
他等了三年,倒是不介意多等些时日。
但前提是,温敛不是在骗他。
回到公司,面对同事们八卦的询问,温敛摇头,一个字没透露。
与越绥再牵扯到一起,属实不是她的本意。
而李重泽——
想到对方如今跟向盈打得火热,温敛有些疲惫和失望。
越绥说的没错。
她千挑万选的,竟也是个攀炎附势的。
温敛不想指责对方什么。
人永远都有在乎的东西。
而大部分人面对名利与权势时,都是心向往之。
只是与她不同路罢了。
既然如此,早些划清界限罢。
她拿起手机,给李重泽发了条短信,约对方晚餐时见一面。
自从到了京市,温敛与李重泽见面都需要提前预约,对方忙,她也忙,两人本就在渐行渐远。
即便没有越绥,两人分开也是迟早的事。
对方很快回复,发来约会的地址。
一间高端会所。
温敛眉心微蹙,李重泽从未和她在这种地方约见过。
烦人的原部门主管被辞退,新上任的从高层那里知道了温敛的身份,以至于温敛第一次在规定时间下班。
刚出公司大门,原本打算做地铁去往目的地。
一辆古斯特停在温敛面前,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态度恭谨。
“越少交代过了,以后您的出行由我负责。”
温敛静默会,弯腰坐进车里。
她了解越绥,因此知道拒绝无用,倒不如享受。
李重泽发来的会所是会员制,倒没什么意外的,高端会所大多如此,凭借门槛将大多数普通人拦在外面,以此抬高身价,也衬托会员们的高贵。
门口的侍者得了吩咐,要给一位非会员的温小姐一点颜色看看,以此取悦会所内的千金少爷们。
向家那位千金早前说过,那位温小姐只是个普通人,让他们无须顾忌。
可迎来送往的门童做久了,多少都是有些眼力的。
眼前自报姓温的漂亮女士分明是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的,就连司机的那一身西装都是定制。
两个侍者互相对视一眼,乖觉道,“这里没有李重泽先生,只有一位向小姐。”
对方的暗示很明显。
温敛就算再傻,也知道今天里面有场鸿门宴在等着她了。
她低头,给李重泽发去一条短信:
你在会所吗?
这次对方回的很快,很简短。
在。
温敛皱了皱眉,还是抬步向里面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论向盈出什么招,她接着就是了。
侍应生在前面带路,“温小姐,请跟我来。”
从前在越绥身边时,温敛不爱来这种场合,如今见了,仍是喜欢不起来。
侍应生带着温敛走到一间会客室,很安静,也很空旷,窗户大敞着,寒风吹进来,刺骨的冷。
“李先生正在会客,请您稍等。”
温敛身上只有一件羊绒外套。
这里是顶层,风格外喧嚣。
向盈的下马威来了。
温敛不是任由磋磨的性子,转身欲出门,却被侍应生推进门内,房门应声关闭,外头传来落锁的声音。
从包里翻出手机,无信号。
看来是有备而来。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着。
而后温敛听到耳边“啪嗒”一声,房间内的灯光也随之熄灭。
一片漆黑。
唯有窗边霓虹闪烁。
温敛走过去,感受着寒风,苦中作乐的想着,至少还有夜景可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温敛在寒风里待了三个小时,待到手机都耗尽电量自动关机。
外头终于传来响动。
侍应生满怀歉意的出现,“抱歉,今晚客人很多,险些将您忘记。”
他手里端了杯酒,“都怪我的粗心大意,送您一杯酒暖暖身子。”
温敛没动,平静注视着他,“我如果不喝呢?”
侍应生很为难,“那您恐怕要多等一会了。”
这是几乎明牌的威胁了。

温敛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我只有三万。”
“三万也太少了!”她拔高音量,“我没有工作,你叔叔又有心脏病,家里还要负担菲菲的学费,三万能有多少用处,你不是有个男朋友吗,他给了不少钱吧,你再给我三万......”
“你再多说一句,现在就出去。”温敛说。
吴婉月知道她说一不二,只能软了语气:“算了,三万就三万吧,你先转给我,回头我肯定是要让你叔叔还给你的。”
温敛不想再听,恰好同事落了一份重要合同,在群里找人帮忙。
她有了借口,先行离开。
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地方,她终于能够自由的呼吸。
坐上网约车,先去了一趟公司。
看了一眼同事发过来的地址,她带着合同去了客户所在的珠宝店,处于二环内线北桥畔的大型商场。
及时把合同送到,同事千谢万谢:“谢谢你了温敛,回头我一定请你吃饭。”
她在公司里的八卦群听过,温敛是个关系户。
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
送完合同出来,她正准备离开,正值人潮高峰期,有人撞上她的肩膀,衣袖蹭到了脏污,留下一个黑印。
她微微蹙眉,找着洗手间的入口,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是你。”
温敛侧头看过去,俏丽明艳的瓜子脸,蓬松的黑发垂肩,黑色长款衬衣裙外搭驼色大衣,搭配一双过膝黑色短靴,虽然妆容简单,却因为那一双黑润石一样的眼睛反而显得有几分乖巧。
正是几年不见的曲姜舒。
她身旁站着一位五十出头的贵妇,透过那双相似的丹凤眼,温敛猜想,她应该就是越绥的母亲越太太。
“你看起来比我想的还要落魄。”
温敛顺着她意味深长的目光低头,知道她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这位是?”越太太挑剔的打量着眼前的人,长相倒是看的过眼,穿着普普通通,唯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就是那双深邃又漂亮的眼睛。
闷不吭声的站在那儿,却叫人难以忽视。
“阿姨,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过的阿绥闲来无事,养在外头的人。”
没名没分的跟了越绥三年,怎么不算是养着玩的玩意呢?
难不成还能动了真心不成。
越太太打量的目光变成了惊讶,这就是让她儿子惦记了三年的女人。
想起儿子做的那些事。
能让她好好的儿子变得执拗又疯狂,这女孩子确实不一般。
她无意再做多余的解释,只礼貌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曲姜舒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转身离开,一如三年前。
她刚刚回国,在平素只有好友相聚的酒吧,恰好碰上越绥带着温敛出席,女孩说话轻声细语,温柔平静,并不似其他人一般骄傲惊喜,更无局促不安。
反倒是她,显得狼狈无力。
三年了,她以为她早该彻底消失,没想到她还敢再回来。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她有机可乘。
越绥只能是她的!
......
还未回暖的天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一片。
温敛刚下车,天就下起了小雨。
微弱的灯光在雨天微乎其微,温敛一路走到小花园,突然感觉到有几道身影跟在她身后。
她看着地上浅淡的黑影,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下一秒,影子随着细碎的脚步声一起出现。
心跳犹如擂鼓,她蜷缩着掌心,屏住呼吸,加快脚步往前。
在交错的路口,突然有人伸出手把她拉进了楼道间,她浑身发抖,狠狠地咬了一口捂住嘴的那只手。
直到一丝血腥味传来,她听见身后的闷哼声,微微苦涩地雪松传入鼻间,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她张开嘴,听到男人带着浓烈酒气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在躲什么?”
他柔软的舌头吻上她的侧脸,细细的舔吻着,留下一串湿濡的吻。
她有些难耐地躲开:“你喝醉了......”
“你伤了我,我只是拿一点补偿而已。”
他低沉的声音磁性,沙哑,犹如华丽的乐器。
她的身体有些酥软,意识几乎要沉溺进去,还是下意识的挡住了他的手:“不要,我不想。”
黑暗中,他炙热的目光如狼似虎,彷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吃入腹,侵略性十足。
温敛心里发慌,却不肯移开目光。
越绥轻笑了一声,她还是跟从前一样。
她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动摇。
他可以不管不顾,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她眼底的倔强,他有点舍不得。
“好,这一次听你的。”
他懒懒的靠着她的肩,大半个力道都放在温敛身上,大有赖着不走的架势。
温敛没办法,只能先扶着他上楼。
好不容易开了门,他突然整个人都往她的方向倾斜,把她压在墙上。
“越绥,你起来!”
她推了推他,没推动。
他到底是喝了多少?
“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你的秘书过来......”
下一秒,有人按住她的手。
埋在她肩膀的人蹭了蹭她的侧脸,含糊不清地声音里细听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阿敛,这三年你都去哪里了?”
“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吗?”
“你怎么忍心,就这么看着我找了你一遍又一遍,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来不及开灯的房间,霓虹灯映在脚边,黑暗无声的空间,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温敛听着耳边的温言软语,有些心软。
他高傲、霸道,从来不曾向谁低头,可是如今,他却用这样委屈地声音质问她。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她掐了掐掌心。
“你会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你,时间一长,你就会忘记现在的执念。”
而她,也不愿意再回到过去。
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半晌没听到回声,她偏头一看,均匀的呼吸声,他已经睡着了。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腰间,像是拥抱一样缠绵难分。
她闭上眼睛,她只想再贪恋一下。
只是这一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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