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润景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剧本撕碎喂狗!养老的我捡漏封后谢润景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熊猫小财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润身侧不知何时站了个俊美非凡的男人。男人眸若点漆、眉眼如画,端是一副风流恣意相貌。可眉宇间酝酿的矜贵清冷,霎时压下那份风流,多了几分天潢贵胄的严肃气度。原来是玉梨喊的王爷,是王爷真的人来了。谢润也不傻,立马行礼道:“奴婢参见王爷。”景王瞥了眼谢润,“这雨下的突然,本王恰巧路过,顺便来避避雨。未曾想就听到这番话。”谢润有点后悔,想把刚刚的话收回去了。要是景王听了,再不来林轩阁了,她以后的日子也就难过了。虽然她确实没那么想侍寝,但她是景王的侍妾,要是伺候不了景王,怕好日子就到头了。谢润急的额头冒汗,咬牙豁出去了。“奴婢......奴婢是担心王爷的身体。并不是不盼着王爷来看奴婢。”谢润五官精致,清丽中又透着一股妩媚,是一双典型的桃花眼。...
《剧本撕碎喂狗!养老的我捡漏封后谢润景王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谢润身侧不知何时站了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男人眸若点漆、眉眼如画,端是一副风流恣意相貌。
可眉宇间酝酿的矜贵清冷,霎时压下那份风流,多了几分天潢贵胄的严肃气度。
原来是玉梨喊的王爷,是王爷真的人来了。
谢润也不傻,立马行礼道:“奴婢参见王爷。”
景王瞥了眼谢润,“这雨下的突然,本王恰巧路过,顺便来避避雨。
未曾想就听到这番话。”
谢润有点后悔,想把刚刚的话收回去了。
要是景王听了,再不来林轩阁了,她以后的日子也就难过了。
虽然她确实没那么想侍寝,但她是景王的侍妾,要是伺候不了景王,怕好日子就到头了。
谢润急的额头冒汗,咬牙豁出去了。
“奴婢......奴婢是担心王爷的身体。
并不是不盼着王爷来看奴婢。”
谢润五官精致,清丽中又透着一股妩媚,是一双典型的桃花眼。
眼眸黑白分明,澄清的惹人怜爱,就是传说中的看狗都深情的那种。
这会着急上火,面颊染着一层淡淡红晕,那股天然的妩媚气息似乎要从骨子里钻出来,缠到人的心尖上。
初初一瞥,景王对谢润的容貌是满意的。
如今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竟说出这种不知羞的话,景王有些恼,却又忍不住有些满意。
约莫就是男人天生的劣性根。
景王:“行了。
先伺候本王沐浴更衣吧!”
谢润起身跟在景王身后进了房间,走的几乎是同手同脚。
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
她要伺候景王沐浴更衣?
那不得见到景王的身体?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知道和做事两回事。
谢润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等看到景王张开手臂,等着自己更衣时,脑子一阵空白。
谢润心里慌,面上还能稳得住,上前折腾了一下景王的腰带,磨叽了会终于解开了,又给伺候脱了衣服。
趁着景王进浴桶的时候,她瞥了眼景王的劲瘦的腰身,上面六块腹肌轮廓分明。
只一眼,谢润脸颊热意就上来了,赶紧找借口转身去拿帕子,一直背对着景王装作整理衣服。
景王慵懒的靠在桶里,把谢润所有慌张的表现都揽入眼底,眼底浮现一抹好笑。
这谢氏,你说她胆子小,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些不知羞的话。
你说她胆子大,这会却巴不得像只乌龟把脑袋全缩进壳里。
约莫是觉得谢润性子有些意思,景王也没为难她,“你先出去伺候吧,把十安叫进来。”
谢润悄悄松了口气,连忙行礼:“奴婢这就去叫十安公公。”
景王挑眉,谢氏这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是好色之人。
这光天化日之下,他难道还能对谢氏做些什么不成?
景王心里就有点不爽快。
等沐浴完换了衣裳坐在榻上,就慢悠悠的品着茶,什么话也都不说。
谢润身为侍妾,这种时候是要站着伺候这位爷的。
景王没发话,谢润就只能站在一旁听吩咐,四周一股子沉闷压抑气息,把谢润弄的有些心慌。
谢润在心里酝酿了会,才鼓起勇气道:“这会距离晚膳时间还早,王爷可要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说出这句话,谢润就闭上了嘴,显得十分有分寸。
景王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有什么擅长的?”
谢润沉默了一会,“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景王挑眉,倒觉得有几分意思:“你都擅长?”
谢润微笑,“都只粗粗学过,并不精通。”
景王:“......”谢润心里吐槽,她要都擅长就有鬼了。
原主只是个秀才家的女儿,能学些东西都是父母宠爱的缘故,想要精通,哪一样不需要钱和人脉?
这种事情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谢润犯不着在这上面说谎。
景王觉得这谢氏倒有几分妙。
这样的话,也敢在他面前提起来,就不怕他因此嫌弃她?
放下手上的茶杯,景王淡声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谢润:“......王爷,要不奴婢陪您下棋吧?”
琴棋书画、诗酒茶花,上辈子谢润躺在病床上,只研究过围棋。
当初她在网上玩围棋,屡战屡败,一怒之下就去翻找攻略,学了不少知识技巧。
原主谢润各项技能都只有入门水平,谢润琢磨半天,也就觉得自己的棋艺能拿出来献丑。
很快,丫鬟们摆上棋盘。
谢润十分识趣道:“王爷,您执黑子?”
黑子先行,可不得让这位尊贵的爷拿黑子。
景王也没拒绝,很快拿了枚黑子落下,谢润正襟危坐,眼睛盯着棋盘,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景王看她这模样,以为谢润怎么也该有点水平,谁料一盘棋结束,不过一刻钟而已。
景王表情有些复杂。
谢润脸上也满是尴尬,“奴婢学艺不精。”
景王颔首:“确实不精。”
谢润到底没古人那种对上位者发自内心的尊敬畏惧,骨子里也有股不服输的劲。
“王爷可否指点奴婢一二?
奴婢不信自己下一局还会输的这么快!”
以前她在网上学的都是理论知识,实际对手也是人机和菜鸟居多,谢润觉得她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
景王骤然听到这个要求,面色有些诡异,“你让本王教你下棋?”
谢润认真解释道:“......是指点。
王爷棋艺高超,奴婢能学个一星半点,也受用不尽。”
在病床上躺十余年,谢润深谙讨好人的精髓。
她放软了声音,有些委屈,又似撒娇道:“以后奴婢再陪王爷下棋,也不至于被嫌弃。”
谢润如今也才十六,正是最年轻娇媚的时刻,撒起娇来惹人怜爱,于景王来说,也是一种闺中情趣。
景王点了点头,随意指出了谢润刚刚下棋的问题。
见谢润听的认真,偶尔还能问出几个问题,都言之有物,确实是听进去的模样,便多说了几句话。
等再来第二局的时候,谢润明显就有了长进。
起码第一局犯的错误再也没犯过,坚持的时间也长了点。
大概人的骨子里都有好为人师的一面,景王有了点成就感,也不再是满脸嫌弃的指点谢润。
一来二去,十几盘棋下来,天都黑了。
十安公公实在忍不住上前提醒道:“爷,该用膳了。”
景王丢下棋子,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用吧。”
一抬头,见谢润正盯着棋盘琢磨,恨不得钻入棋盘里,把这局给破了。
景王忍不住笑了,“这般认真,可要请个师傅来教你?”
谢润一抬头,这才意识到外面天都黑了,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话颠三倒四。
“王爷,您得用膳了,不然该饿着了。
天都黑了。”
景王下了榻,由着十安公公伺候,“难为你注意到天黑了。”
谢润傻笑着,掩饰面上尴尬。
淡桃上前要收棋盘,谢润忙拦着:“别动,别把棋盘弄乱了。
我今晚还要研究。”
淡桃一愣,心道您今晚的任务是伺候王爷呀。
这话怎么能说出口?!
PS:纯宅斗宫斗文,男主不洁,不谈情说爱,一切为了生存,资源和权利。
女主也绝不会爱上男主!
(开头有点慢热,后面剧情节奏快起来)......今年的六月格外的热。
谢润带着丫鬟从花房空手而归,也没走几步路,后背就全湿了。
刚走到林轩阁前,就看到院子里的丫鬟全都蹲着行礼,面上难掩喜色。
玉梨笑意盈盈:“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刚刚王爷身边的十安公公过来,说是王爷今晚会来林轩阁,要主子您赶紧备着。”
谢润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自己是景王府的侍妾,还有一项伺候王爷睡觉的任务。
她抬了抬手道:“知道了,那就先帮我更衣吧。”
丫鬟们面上笑意愈浓,也给林轩阁增添了几分喜气:“是!”
谢润被扶着着回房。
林轩阁总共四个丫头,淡桃和玉梨是谢润的陪嫁丫鬟,小纾和小词景王府给配的。
四个丫鬟,有人掌扇给谢润扇风,有人端来凉水,沾水后拧了帕子,动作轻柔的替谢润擦汗。
又有人端来茶水给谢润漱口,服侍谢润换鞋、换衣服、梳发髻。
一套流程下来,谢润最累的动作就是走两步路。
旁边冰鉴里吹来丝丝凉意,驱散六月的燥热。
谢润享受着几个丫鬟的服侍,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一句堕落,又不由自主迷失在这样的日子里。
别看玉梨这声主子喊的利索,其实谢润也不过是大虞朝景王府邸里的一个小侍妾而已。
要论身份,她也就比景王府内的丫鬟小厮们好上那么一点点。
往上还有庶妃、侧妃、王妃和景王,随便一个人都能决定她的生死。
谢润只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好歹这次有具健康身体,也不用病痛缠身,生不如死的熬日子。
在现代,谢润的一生是黑暗无光的。
九岁忽然被诊断出癌症,自此以后就没过过正常人的生活。
打针、吃药、化疗,一次比一次严重的身体反应,让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看着插入自己身体的管子仪器越来越多,谢润求生欲也渐渐消逝。
谢润试过自杀,可看到父母泣血的诉说着自己的不舍和坚持,最后只能痛苦的活下来。
这样活到二十岁,谢润熬到了晚期,油尽灯枯,每日都在期盼死亡的降临。
谁知一闭眼,再睁开眼就成了陈郡谢秀才家的幺女谢润。
当得知自己拥有健康的身体时,谢润激动的流下泪来。
她心底暗暗发誓。
无论这辈子过得如何艰苦,她都要健健康康活着!
像前世父母期盼的那样,长命百岁,健康无忧。
谢润出自陈郡谢氏。
陈郡谢氏是闻名天下的大家族,不过谢润父亲这一支早出了五服,属于除了一个姓,那是八竿子打不上关系,早就没落了。
真说起来,就是一个祖上曾经阔过的秀才之家罢了。
谢润的哥哥谢敬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今科有望中举,本是前途无限,谁料被当地县令瞧上,想要强招为赘婿。
谢家被县令折腾一番,险些家破人亡,恰逢景王府的管家来替景王挑选侍妾。
谢家就想出献美一计,把幺女谢润送入景王府当侍妾,好借景王的势挽救谢敬的前程和一家人的性命。
原身谢润就是个单纯性烈的小姑娘,早已和隔壁竹马私定终身。
骤然听闻自己要去景王府上当侍妾,宁死不从。
悲伤之下,便与青梅竹马相约私奔。
结果私奔那日,竹马失约没来,她一怒之下投了湖。
等谢父带人把谢润从湖里捞起来后,里面的壳子已经换成了现代穿来的谢润。
谢润了解经过后,只来得及叹息一声,就被匆匆送入景王府,成了景王府内的一个侍妾。
和谢润同期入府还有一位姓方的侍妾,据说是江南富商的女儿,美貌异常,颇有家资。
方侍妾一入府就得了景王宠爱,连着伺候了五日。
后来景王也没想起来要谢润这里,一日两日的,谢润就慢慢活成了隐形人。
没人在意谢润,谢润也挺开心的,关起院门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这个时代水灾旱灾死人是常事,更有饥荒疫病时不时爆发,每日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谢润虽然只能待在这方方正正的小院子里,却不会被天灾波及,也不会缺少吃喝营养不良,更不会生病了得不到救治而死。
这就已经很好了。
上辈子病了十多年,谢润这辈子不敢再有其他奢求。
等谢润更衣完,就听到玉梨轻声道:“主子,花房派人来了。”
谢润一愣,“派人来做什么?”
玉梨轻哼一声道:“花房派人来还能做什么?
自然是来送花来了。
约莫是听到了王爷今晚要来林轩阁的消息,上赶着来补救了。”
刚刚谢润带着两个丫头去了一趟花房,想要些不值钱的金银花和茉莉花种在院子里。
谁料花房管事根本不把谢润放在眼里,银子收了,事却不愿意办,百般推诿,冷嘲热讽。
淡桃稳重,轻声问道:“主子,要不去见见?
总归您刚入府,也不好得罪人。”
玉梨瘪嘴:“可就这么见了他,也显得主子太好性了,以后别人都不会把主子放在眼里。”
“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
谢润想到当时情景,淡笑一声:“那就让他把花留下,人就不用见了。”
淡桃笑道:“还是主子的法子妥当。”
留下花,意味着谢润不会再计较这件事。
不见人,是表示谢润确实恼了花房管事,还是气着呢。
等淡桃打发走管事后,谢润跟着玉梨到正房看花,就看见一排排长得娇艳水嫩的花摆在廊下。
牡丹、月季、兰花、丁香、金银花和茉莉,每样都是两盆。
谢润看了道:“这花房管事倒是会做人。”
数量太多了,谢润也不敢接。
就这么不多不少,也不影响王府里其他人的供应,还能讨好谢润。
该说不说,这王府里能当个管事的,都是历练出来的人精。
谢润叫人花搬去右侧走廊,准备找个时间开出一片花圃种下去。
折腾了会,一抬头就发现天黑了。
淡桃道:“主子,这是要下雨了。”
谢润:“老话说的不错,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玉梨眉眼带着忧愁,“这雨不知会下多久,不会影响王爷来看主子吧?”
谢润一愣,她还真没想这么多。
但玉梨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景王金尊玉贵,不可能为了睡她一个侍妾,还专门冒雨过来。
不过谢润心里对侍寝也没多期待。
“雨这么大,我倒是不希望王爷过来。”
谢润一脸善解人意道:“一来路上泥泞,容易摔跤,二来雨后易受寒,得了风寒可太难受了。”
这年头的风寒没有特效药,就算是轻微感冒,也要养一段时间,特别折腾人。
“王爷......”谢润听到玉梨又提起王爷两个字,莞尔笑道:“别愁了。
王爷不来也没关系......”谢润正想安慰玉梨和淡桃两人,一抬头就撞上一双幽若寒潭的眼眸。
送了茶,景王也没忘了考较谢润的棋艺。
主要是他今日来得早,不找点事情做也闲得慌。
见谢润确实破了上次的棋局,景王又故意摆了一副更难的残局。
景王端着茶杯不疾不徐的品着,举手抬足间尽显贵气风流,“若破了这局,明日爷还来你这。”
他以为这个承诺给出去,谢润必定喜不自胜。
谁知谢润苦着脸,咬唇道:“那王爷过两日再来?”
景王举着茶杯的动作一顿,眉头微抽:“你说什么?”谢润真心实意道:“这局奴婢一两日肯定解不开......”说完还委屈的看了景王一眼。
不想来就不来嘛。
故意给她布了个难局,又许诺她破了局明天就来。
根本就完不成的任务,许诺了有什么用?
不就是逗人玩嘛?
景王看懂了她的眼神,一时间又想笑又有点气。
这谢氏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该聪明的时候反而不聪明了。
她若真不会,撒个娇糊弄过去,他难道还能揪着不放不成?
其他侍妾往常就是这般做的,谁料到了她这里,偏就不一样。
不过不一样才好。
要是谢润真这样做了,景王怕也嫌腻歪无趣。
景王也存了心逗谢润,面色正经道:“君子一言九鼎。
若解不开,就是你不盼着爷来了。”
谢润:“......”太不讲道理了!
为了破局,谢润晚上伺候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景王看出来了,不知为何兴致更高,折腾的人更狠了。
直接导致谢润第二天没起来。
这一觉睡到了午时三刻,谢润起来人都是懵的。
淡桃伺候她洗漱,玉梨在旁边轻声问道:“主子,可要奴婢把棋盘拿过来?”
谢润两眼一晕,“可别!
我今日可不想看到棋盘了!
昨个夜里做梦全是棋子,我自己也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可吓死人了。”
淡桃拿着梳子捂嘴轻笑。
玉梨睁大双眼,“可昨日王爷说,您要是解不开棋局就是不盼着王爷来。
到时候王爷恼了......”谢润无奈的摊了摊手,“便是王爷恼了,我也解不开这棋局。
索性我今日偷个懒,明日再破局。”
更何况最近后院隐约要起风波,谢润觉得王爷还是不要来的那么频繁好。
昨日她就听到正院有消息传出来,说王爷要嫌弃宁侧妃照顾不来孩子,要把二公子抱给王妃养。
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只要一流传出来,那就是要起是非了。
谢润初来乍到,可不敢卷入是非中去。
这日,景王果然‘一言九鼎’,没来林轩阁。
景王心里惦记着在谢润这里说的话,特意不去林轩阁,而去了一个姓安的侍妾处。
安侍妾是两年前入府的,端是个敦厚老实性格。
她并不得景王喜爱,已然大半年没伺候过了。
骤然听到景王要来自己这,一时间欢喜呆了,竟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等景王来安侍妾处,正准备用晚膳。
见安侍妾一直站在身边伺候,便随意点了点,“你也坐下,不用拘束。”
安侍妾行礼,难掩激动道:“奴婢不用坐,奴婢站着伺候王爷就行。”
景王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安侍妾就被吓得战战兢兢道:“王爷息怒。
奴婢、奴婢......”景王等了半天,安氏一句话解释话都没说全,更不开心了。
他又不是鬼,有这么吓人吗?
正巧门外有些吵闹声。
景王放下筷子,恼道:“外面怎么回事?!”
也是安侍妾这里伺候的人不得力,竟然就让一个丫鬟给闯了进来。
秋兰哭的凄惨,“奴婢是方侍妾身边的秋兰,求王爷救救我家主子!”
景王眉心微蹙,沉声道:“你家主子怎么了?”
“也不知怎了,一入夜就开始吐,人也昏昏沉沉的,话都说不全了。”
秋兰虽是带着哭腔,说话却十分明白,“还请王爷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
景王起身往外:“十安,去叫府医。”
十安公公连忙应了一声,跟着上前。
秋兰走在后头,得意的看了眼安侍妾,“安主子,奴婢就先走了。”
安侍妾抿唇,面色苍白一片。
王爷大半年来一回,就这样被人截走了。
下次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当夜,景王自然是在方侍妾的锦绣阁歇着。
方侍妾从安侍妾处喊走王爷是小事,但以生病为借口闹得后院不得安宁,那就是打了王妃的脸。
后院女人病了,不找王妃请府医,反倒越过王妃跑去找王爷。
这就是不把王妃放在眼里。
而且这般争宠,也属于不正之风。
王妃向来出手利索,第二日就以方侍妾有疾为由,劝王爷去其他侍妾处。
她是正妻,关心丈夫身体,管理后院妻妾本就是应该的,就是景王也不能说些什么。
王妃直接放话,“方侍妾什么时候身体好了,才许伺候王爷。
若病的厉害,就直接挪去庄子上养病。”
方侍妾其实只是轻微中暑,为了争宠才让故意说重了病情。
如今王妃的话一出,起码几日内景王是不会踏入方侍妾府里。
这一巴掌抽在方侍妾脸上,可把方侍妾给抽安分了。
府里一共两个新人,方侍妾安分了,可就便宜了谢润。
后面景王接连在谢润处歇了三日。
谢润得了宠爱,就开始有些不安,总担心会有人要害自己。
谁料还没等有人出手,后院就发生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二公子坠湖了!
谢润听了这个消息,午睡才起。
她只稍稍挽了个发髻就匆忙带着淡桃和玉梨出宁侧妃的院子。
路上,她还疑惑着:“二公子才两岁,好好的怎么会坠湖?
莫非是有人谋害?”
淡桃皱着眉,“奴婢也不知道。
不过二公子才两岁,谁会想不开把他带到湖边去?”
玉梨胆子小,这会担心的不得了:“不会牵累主子吧?”
谢润被她这么一说,也心有戚戚:“应该不会吧?”
景王府面积颇大,谢润去往宁侧妃的兰香院时,要经过一座桥。
她刚走到桥中间,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身若杨柳娇,貌若玫瑰艳的美人。
美人肌肤白的耀目,一身装扮贵不可言,十分亮眼。
谢润一愣,一眼就认出了是和她同一日进府的方侍妾。
只是看到方侍妾时,谢润脑子忽然一痛。
两眼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淡桃和玉梨尖叫道:“主子!”
景王第三日走时,还专门给谢润布置了作业,说是明日还来,到时候还要考较谢润。
看起来兴致极高。
不过第四日景王并未如约而来,因为府里的二公子病了。
景王子嗣不丰,迄今为止也只有两子一女。
两位公子都是宁侧妃所生,大的四岁,小的两岁。
女儿是王爷宠爱的云侍妾所生,今年也三岁了,一出生就请封了郡主,皇上赐封号为如意。
谢润曾经怀疑景王有好为人师的属性,纯粹是因为他孩子少,年纪又小,没机会享受教子的乐趣。
王府里就这三根细苗苗,病了一个小的,可不得是件大事?
谢润表示十分理解,转头就带着丫鬟们准备把院子里的那片空地开出来。
花房送的花品质都不错,她得赶紧种上,也给院子里添点生机。
听到景王今日不来了,淡桃还担心谢润不开心,上赶着安慰道:“主子别难过,今日是二公子不适,王爷才没来的,王爷心里肯定是有您的。”
“我可不是个多愁善感的。”
谢润笑道:“王爷不来我就不过日子了?
以后这样的日子多着呢,你们都要习惯才是。”
淡桃见她真的不在意,倒是没那么担心,只是也欢喜不起来。
主子不在意王爷的宠爱,是好事,但也没那么好。
谢润面上含笑,不见半点忧愁,反倒兴致勃勃指指点玉梨和小纾几个开地。
看着满是杂草的地一点点翻好,谢润心中十分有成就感。
这会忽然就懂了景王教导她下棋时的感觉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月景王肯定还会来她这里的。
谁叫她这个徒弟是个才拔完杂草的荒地,后面开垦、施肥、落种......得开花结果后,才会失去探索欲。
到那时,她也该有些底气了。
谢润想在王府里平安健康的活着,始终少不了景王的宠爱,即便只是那么一丝丝,也能让她的日子好过数倍。
景王到了宁侧妃的兰香园,等知晓了孩子生病的原因,发了好大的脾气。
“瑛儿才两岁,你这个做娘的不上心,还指望伺候的人能周全?!”
原来是二公子喜欢玩水,洗澡的时候总不愿意出来。
乳母一说要擦身子,就开始哭闹。
宁侧妃最近正在为大儿子启蒙的事情苦恼,嫌弃小儿子吵闹,为了图一时安静,就纵着小儿子玩水。
谁知一个不注意,孩子就着了凉。
才两岁的孩子,一着凉生病就是上吐下泻,可把宁侧妃急坏了,连忙让人去喊了景王。
景王得知事情经过,如何能不恼?
宁侧妃也后悔,抹着眼泪道:“妾身知错了,王爷就别戳妾身心窝子了。
两个孩子都是妾身的命,无论哪个病了,妾身都心如刀割。”
景王看她哭的可怜,皱了皱眉头,“十安,去请张太医和刘太医。”
十安公公连忙点头:“奴才这就去。”
宁侧妃擦了擦眼泪,对着旁边的大儿子招手,“珏儿,快来向你父王见安。
过几日你就要去前院了,可要乖乖听父王的话。”
四岁的大公子有些懵懂,却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儿子一定听父王的话。
勤于读书,做一个学识渊博、懂礼明义的人,以后好为父王分忧。”
景王原本听到儿子的话,还挺满意的。
可后面那句话,明显就不是个四岁小孩子能说出来的,怕平日宁侧妃没少教导。
宁侧妃满脸笑意的揽着大公子,“王爷,最近珏儿又学了几首诗,不如您考考他?”
景王瞥了眼还在床上躺着面颊滚烫的二儿子,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察觉到宁氏对待二儿子不够上心了。
今日这般赤裸裸的偏心,着实令景王反感。
景王:“不必了,还是先等太医来看看瑛儿再说。”
宁侧妃意识到景王不悦,只以为景王还在气自己没照顾好孩子的事,只得讪讪闭上了嘴。
等太医诊治完,宁侧妃松了口气。
“王爷,天色已晚,您看今晚就在兰香园用晚膳?”
景王府后院除了王妃,就是宁侧妃最有体面。
往常这样的日子,景王都会留宿在宁侧妃这里。
这也是后院女人们都想生个孩子的缘故。
便是景王不宠爱,为了孩子,还是会留宿一两回,给几分体面。
谁料今日景王一反常态,语气冷淡道:“不了,本王今晚去王妃那。
正好你一个人照顾不好两个孩子,也让王妃帮忙找个会照顾孩子的嬷嬷帮着分担。”
宁侧妃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等送走景王,她软倒在身边章妈妈的怀里,又恼又怕:“章妈妈,你说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嫌弃我照顾不好孩子?”
章妈妈赶紧安慰宁侧妃:“侧妃,您别多想。
王爷只是心疼二公子,想要个会照顾孩子的嬷嬷好照顾二公子,这是好事。”
“好事?!”
宁侧妃不信:“王妃这个毒妇,当年就是她害的珏儿不能成为世子!
王爷让她给瑛儿找嬷嬷,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章妈妈:“正因是王妃举荐的人,她才不敢动手脚。
若咱们二公子有丝毫差错,那可都是王妃的过错了。”
宁侧妃听到这句话,终于冷静了几分,“你说的是真的?”
章妈妈低声安慰道:“自然是真的,奴婢怎么敢骗侧妃您?
王妃向来行事谨慎,只怕根本不会应下这件事。”
“若真是这样最好。
如若不然......”宁侧妃面上露出几分狠色,“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谢润靠在椅子上,懒懒道:“我其实信秋兰的话,方媛儿是没参与的。”
主要是犯不着。
方媛儿的目标是王妃,针对一个只有女儿的侍妾做什么?
她眼光高,认为擒贼先擒王,其他人自会降服。
方媛儿从不屑和府里的侍妾斗,反倒是甩了大把银子去拉拢人。
约莫是现代人思想导致,她一直觉得有钱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只怕宁庶妃和王妃都能看出来,不过是方媛儿还没做些什么,故而从没放在心上。
谢润道:“我只是好奇,宁庶妃怎么就这么自信,像是笃定是秋兰算计云侍妾一般?”
今日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可宁庶妃开口就怪方媛儿,后来一切都处理的有条不紊,好似早就知晓一切,就等着给方媛儿定罪。
更确切的说,宁侧妃今日就是针对方媛儿的。
这无缘无故的,必然藏着内情。
谢润一愣,“近来也没听说方媛儿得罪了宁侧妃呀......对了,那个柳妈妈又是什么人?”
秋兰下药,这位柳妈妈怕也没少挑唆。
只是宁庶妃没往下审,谢润倒是不清楚内情。
淡桃和玉梨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这两人是跟着谢润从谢家来的,后来也一直关在林轩阁里,能打听到的消息不多。
谢润一想,“去把小纾和小词叫进来。”
这两个人是家生子,有自己的人脉,也许会知道。
也是凑巧了。
小纾的老子娘和柳妈妈是一批入府的,当初还一起共事过。
谢润见她面色犯难,轻声安慰道:“今日席间出了大事,你也应该听说了?
虽然我们林轩阁不惹事,却也不能当一个瞎子聋子。
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总得有所了解。”
小纾跪下行礼,欲哭无泪道,“主子,奴婢知道宁侧妃为何要对付方侍妾。”
谢润有些惊讶,“还真和这柳妈妈有关?”
小纾点了点头,“原先抱着二公子跳河的奶娘正是柳妈妈的干女儿,是准备给柳妈妈养老送终的。
后来奶娘死了,柳妈妈想找个新女儿,正巧方侍妾到处拉拢人,柳妈妈就对锦绣阁的丫头有了点意思,和方侍妾的来往也就多了......”小纾是个伶俐的,说话也是点到即止。
谢润一下就明白过来。
“听闻宁庶妃不信是奶娘害了二公子,一直觉得是后院的人出手谋害......她莫不是以为是方媛儿害了二公子?”
小纾小声道:“约莫是这样了。”
谢润:“......”宁庶妃这是疯魔了吗?
二公子出事时,方媛儿才入府多久?
哪里就有这通天手段去害王府公子?
更何况......她没必要呀!
方媛儿自己都没孩子,脚跟都还没站稳,去害二公子能得什么好处?
只是谢润清楚,失了儿子的宁庶妃才不会管那么多。
宁庶妃绝不承认是自己苛待奶妈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想要把这份罪责从自己身上摘了,那就只能让别人背锅。
很不巧,方媛儿前段时间疯狂拉拢人,和柳妈妈走的过近,就成了宁庶妃宣泄的口子。
又或者,方媛儿得宠,碍着宁庶妃的眼了,索性就出手解决了。
问完人后,她让几个丫鬟互相检查对方的房间,把林轩阁给搜了一遍。
确定没有多出来的东西,才安稳上了床。
谢润格外注重身体保养,便是明日会洪水滔天,今日她也要准时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小纾就去外面打听了消息回来。
玉梨还在帮谢润净面,小纾站在一旁道:“昨夜王妃发了好大的火。”
谢润一愣,抬起头来,“怎么是王妃发火?
王爷呢?”
小纾也跟着愣了,“这......倒没听说,后院的事情向来是王妃管,王爷一般不插手。”
谢润又低下头,“你继续。”
小纾这才道:“柳妈妈和秋兰都供了,说是看不惯云主子和方主子争宠,才谋划着给云主子下药,只是没料到加料的酸梅汤进了如意郡主嘴里。”
“如今柳妈妈已经被送去庄子上了,秋兰被罚了三十板子,因身契不在王府,便连夜送回了江南方家。”
“方侍妾呢?”
“御下不严,禁足半年,罚月俸半年。”
谢润净了脸,才抬起头来由着丫头擦玉润膏,“这罚倒还算轻。”
若只是给云侍妾下药事小,可偏如意郡主掺和了进来,事情的严重性就不一样了。
小纾笑道:“王妃向来处事公正,查清此事为秋兰自作主张后,便从轻处罚了。”
若要从重,只怕方媛儿也要被罚了板子送回方家了。
说是送回,但身上挨了三十板子,也不知有那个命活着到方家不?
在王府眼里,秋兰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润清楚,只叹了口气,忽而问道:“宁庶妃呢?”
小纾:“昨晚王妃一回来,宁庶妃就先请罪,一番陈词下来,并无半点责罚。
因她护住小郡主,王妃还给了赏赐。”
谢润:“能当上侧妃的人,果然是厉害。”
方媛儿那些个巴掌和羞辱,也就白受了。
只怕景王也不会继续宠爱方媛儿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庶妃就是故意针对方媛儿,可就是叫人拿不住把柄,还占着道理。
这两人的仇,怕是就结下来了。
谢润早上还在想,方媛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她的性子,也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宁侧妃。
用午膳时就得到消息,方媛儿小产了。
谢润夹在筷子上的虾掉在了桌上。
淡桃打发了传消息的小词,“主子约莫是吓到了,你下去吧。”
近来王府后院不安宁,小词也挺害怕,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谢润半天才回神,问:“怎么小产的?
不对,我该问她什么时候怀孕的?”
淡桃:“说是月份浅,自己也不知道。
昨夜受了惊,折腾一番,孩子就没了。”
谢润有点惋惜:“可惜了。
......下午我想去看看她,你们也准备着。”
淡桃有些好奇,却也没多问。
谢润缓缓回神,又夹了筷子菜吃。
天大的事,都不能影响她吃饭睡觉。
用完午膳,谢润照常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消食。
走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开始发呆。
她刚刚惊讶,是因为穿书的剧情上根本没写方媛儿怀孕小产!
——兰香园宁侧妃听到景王提起要把二公子抱到王妃院子里养,人差点气晕过去。
扶着自家妈妈的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王爷他恼了我!
他是真的恼了我了!
妈妈,我该怎么办?!”
“瑛儿现在才两岁,还没到记事的时候,王爷要是把瑛儿抱给王妃养,他以后肯定不会记得我,保不准还要和珏儿争世子之位。”
说话间,宁侧妃好像已经看到以后兄弟相残的景象。
章妈妈连连安慰,才把宁侧妃给安抚住。
“不会的,不会的,侧妃您放心。
王妃若要抱养孩子,早就抱了,不会等到二公子两岁再来提这件事。”
“王爷只是心疼二公子,才特意提起这件事敲打您。
只要您把两位公子都照顾的妥帖,王爷也找不到话柄,自然不会再提起这茬事。”
宁侧妃心有畏惧,听了章妈妈的劝,到底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宁侧妃一安分,自然就不会去找下面侍妾的麻烦。
谢润也因此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昨晚王妃推着景王去方侍妾的院子,景王不知为何并没有去,反而是去了谢润的院子。
王妃听了这个消息,倒没什么感觉,随口道:“本以为王爷对方侍妾还是有几分宠爱,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李妈妈皱眉道:“王妃,方侍妾受宠情有可原,可奴婢看新来的谢侍妾平平无奇,伺候的次数竟也不比方侍妾少。”
王妃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笑道:“平平无奇?
就凭着谢氏那张脸,怎么也和平平无奇搭不上界。”
“方氏有江南第一美人的名号,入府奉茶那日,谢氏在她身侧,却也不逊色半分。
仅凭这容貌,谁敢说她平平无奇?”
李妈妈:“可谢氏只是个秀才之女......秀才之女怎么了?”
王妃打断李妈妈的话,“秀才之女,那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正经纳入府中的侍妾。
她没有家世和千万家资做依靠,王爷反倒放心宠她!你可别因此看低了她!
也叫府里的人收敛着些,出了事,我一样照规矩罚。”
花房管事和李妈妈有拐着弯的亲,仗着李妈妈的势,这才敢收了谢润的银子不办事。
王妃对花房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这是在敲打李妈妈。
李妈妈恍然大悟,“倒是奴婢油蒙了心。
谢氏虽然家世不显,好歹是官家女,也不是方氏一商户女能比的。
且娘娘说千万家资......看来王爷心中都有数。”
府里都有传闻,方侍妾入府是带了百万两银子的嫁妆。
别人不清楚,王妃确是心知肚明。
方侍妾确实带了五十万两银子来王府。
不过不是嫁妆,而是方家攀附王府的敲门砖。
王爷如今用得上方家,看在那五十万两银子的面上,怎么也不会冷落方侍妾。
可银子得来的宠爱,总不如因喜欢而宠爱来的纯粹。
这一点,只怕方侍妾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景王来林轩阁时,谢润正好破了那日的棋局。
一抬头就满脸笑意,迎着夏日夕阳的余晖,娇媚的面容上好似笼罩一层光辉,恍了景王的眼。
景王胸口的郁气,好似就散了些。
“一个人下棋也玩的这么开心?”
景王姿容落拓,随意坐在榻上。
玉梨奉上一杯茶,景王端着轻抿了一口,不太喜欢。
“你这茶......”谢润笑道:“这是王妃赏给奴婢的碧螺春。
奴婢这里没有好东西,王妃赏赐的就是最好的,便拿出来招待王爷,王爷可别嫌弃。”
说实话,景王是有些嫌弃的。
碧螺春也分几等。
王妃赏赐给谢润的是一等茶,于谢润自然是好东西,但于景王这种只喝的惯极品碧螺春的,那就是难以入口。
不过看着谢润坦坦荡荡,并不因自己没有好茶招待而惶恐自卑的模样,景王倒生出几分好感。
对自己的女人,景王从来不小气。
“正好前些时候有人进献了些极品的信阳毛尖,到时候让十安给你送些来,也免得本王的嘴受苦。”
谢润不接茬,笑吟吟道:“那奴婢近些时日就好好学习泡茶,到时候泡给王爷喝。”
景王沉默片刻:“......你茶艺如何?”
谢润感觉到了羞辱,轻哼一声,“奴婢不善茶艺,不过奴婢可以学嘛~”谢润悄悄扯了扯景王的衣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眨了眨,嗓音软的像蜜糖,又带着几分小骄傲。
“上次的棋局奴婢想出破局之法了,王爷尽可以随便考考奴婢!”
谢润容貌精致清丽,一双桃花眼不笑时清澈明媚。
自从伺候了景王,身上多了几分难言的妩媚风情,不经意间流露,最能勾人心魄。
景王想到方侍妾一出手便是十二两金子的脂粉,谢润这里却连个好茶叶都没有。
他忽然抬手,“罢了,再去库房多挑些茶给她练练手,免得糟蹋了本王的好茶。”
这话是对十安说的。
十安连忙下去嘱咐人去做。
六月的天,热浪滚滚扑打在脸上,谢润倒地的那一刻,脑子里还在想着她没去看坠湖的二公子,应该不会有人找茬吧?
再次睁眼,谢润就看到玉梨和淡桃站在她床边哭。
旁边有个老太医在给她把脉。
谢润心一凉,“我......我没事吧?!”
上辈子她就是好好的忽然晕倒,就被诊断出癌症。
这辈子要是还一样,谢润觉得自己可以去拿把刀把脖子抹了。
索性别活了!
老太医摸了摸胡须,淡定道:“谢主子只是中暑,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即可。”
谢润大大松了口气。
过后意识到不对,赶紧扯着淡桃问:“宁侧妃那边如何了?”
淡桃拿着帕子抽泣道:“主子节哀,二公子......没了。”
谢润人都有些恍惚。
她缓缓靠在枕头上,抬了抬手,“我想静静,你们送送太医。”
淡桃和玉梨同时行礼:“是。”
谢润扯着身上的被子,深深的叹口气。
她今日才走了几步路,怎么可能中暑?
晕倒的那一瞬间,谢润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好多东西。
她才知道和她一同入府的方侍妾,也是穿来的,而且手上拿着恶毒炮灰女配剧本。
原书里方媛儿和谢润一同入府。
方媛儿身娇貌美,手握上万两银钱,在王府后院混的风生水起。
后来景王登基,方媛儿成功成为贵妃,仗着皇帝宠爱,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得罪了书中女主角,下场凄惨。
于是现代的方媛儿机缘巧合穿进书里,决定开启逆袭副本。
方媛儿研究原主会惨死的原因,决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趁着女主角还没出场,赶紧利用自己的优势勾住景王的心、拉拢王府姬妾、尽早生下子嗣,预备女主一出现就把她解决。
原书方媛儿不是个好惹的,穿越而来的方媛儿更不是什么良善人。
毕竟人家一穿越过来就瞄准了皇后的位置,已然把王妃当成最强竞争对手。
端是一副野心勃勃的姿态。
谢润沉默良久,平复心绪,立马提取了几个重要信息。
第一、景王以后要当皇帝?!
谢润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并没有一点欢喜,只剩下忐忑。
这王府后宅的水已经够深了,景王要成了皇帝,水怕是更深了。
她这辈子真的能健康平安、长命百岁吗?
第二、她竟然生活在一本书里,这书里该死的还有女主角?!
谢润现在脑子里的信息只有关于炮灰女配方媛儿的,半点没有涉及原女主。
只知道原女主是景王登基三年后选秀出来的秀女,后来得皇帝宠爱,力排众议,捧上后位。
谢润想,她是不是得做点准备?
想了半天,谢润忽然发现方媛儿的法子其实很好。
趁着原女主还没出现,先和景王生个孩子,保证下半辈子有个依靠,再和府里的姬妾打好关系,免得被人针对。
至于对女主下手......谢润没有皇后梦。
看过小说的都知道,不要靠近女主,不然会变得很不幸。
如果她有了孩子,到时候带着孩子在皇宫当隐形人过完下半辈子,也不求景王宠爱。
闲来还能看看原女主和穿书女主的戏,这样好像也不错?
第三、她是这本书的N号炮灰女配......原主谢润在入府第二日就上吊自杀,连累谢家满门遭景王厌弃,后来更是没了一点音讯。
谢润忍不住感慨,原主也是真狠心。
对自己狠,对家人也狠。
可偏偏学不会对渣男狠,为了个渣男跳湖自杀,实在可惜。
现在谢润没死,换成了她......目前谢家没有大碍,以后就不知道了。
总归,谢润是要好好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的。
理清思路,谢润才让玉梨和淡桃进来,问问二公子的事情。
“我刚才昏倒,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公子是怎么没的?”
谢润得到消息的时候只说是坠湖,可见当时人还没事。
她就昏倒了一下,人怎么就没了?
玉梨嘴快,迫不及待道:“主子,幸亏您这一晕,没去成兰香园。
听说兰香园今个血流成河,您要去了,保准被吓到。”
谢润扶了扶额,无奈道:“挑正经的说!”
玉梨:“王爷用了刑才查出真相。
原来是二公子的奶娘生了歹意,故意害了二公子的性命。”
谢润张了张嘴,“一个奶娘怎么会有胆子谋害王府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年头阶级压在身上,能把人给活生生碾死。
若非把人逼到绝境,普通人绝不敢挑衅上位者。
淡桃缓缓道:“都是因为宁侧妃苛待人......当初请奶娘入府,说是喂到一岁就放奶娘回家,有愿意留的再说。
谁料一年后宁侧妃不放人,硬是又让喂到了两岁。
奶娘自己的儿子近些时日身体不好,求去了几次,都被宁侧妃驳了回去。”
谢润:“可是奶娘家出了事?”
淡桃颔首,“那奶娘常年不在家,丈夫拿着她赚来的银子纳了新人,新人有孕,故意折腾奶娘的孩子。
昨晚传来消息,说奶娘儿子坠井没了,正好宁侧妃又因上次二公子着凉的事情罚奶娘,那奶娘一怒之下,就抱着二公子一起跳湖了。”
玉梨抹了把泪,“救上来的时候二公子还有口气,回去后似惊了魂,一直梦魇,没过半个时辰,就没了气息。
这么小的孩子......王爷......怎么处置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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