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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锁匠后续+全文

双凌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接到三叔的电话,我急匆匆的赶回了家,就见三叔正神色焦急的站在锁铺门口来回踱步。我气喘吁吁的赶过去就急忙追问:“三叔,出什么事了?”三叔看向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我的脸反问道:“你气色怎么这么不好,昨天去哪了怎么锁铺一天都没有开门?”我支支吾吾没敢说去九农坡的事情,只能敷衍说:“有个棘手的生意过去耽误了时间,三叔你快说家里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舅公......”好在三叔没有继续追问,他点点头,叹口气,“你舅公出门帮人翻修老房,被电刀锯断了右手,赶到医院已经迟了,接不回去了。”“这可怎么好,做咱们这行断腿都能活,这手比命都重要!”得知舅公受伤情况,我也是心下沉重,忙问明舅公所在医院,就赶紧赶了过去。当我匆忙赶到医院见到舅公,他情况比我预想...

主角:秦娜娜石丘   更新:2025-03-21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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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娜娜石丘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阳锁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双凌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到三叔的电话,我急匆匆的赶回了家,就见三叔正神色焦急的站在锁铺门口来回踱步。我气喘吁吁的赶过去就急忙追问:“三叔,出什么事了?”三叔看向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我的脸反问道:“你气色怎么这么不好,昨天去哪了怎么锁铺一天都没有开门?”我支支吾吾没敢说去九农坡的事情,只能敷衍说:“有个棘手的生意过去耽误了时间,三叔你快说家里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舅公......”好在三叔没有继续追问,他点点头,叹口气,“你舅公出门帮人翻修老房,被电刀锯断了右手,赶到医院已经迟了,接不回去了。”“这可怎么好,做咱们这行断腿都能活,这手比命都重要!”得知舅公受伤情况,我也是心下沉重,忙问明舅公所在医院,就赶紧赶了过去。当我匆忙赶到医院见到舅公,他情况比我预想...

《阴阳锁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接到三叔的电话,我急匆匆的赶回了家,就见三叔正神色焦急的站在锁铺门口来回踱步。
我气喘吁吁的赶过去就急忙追问:“三叔,出什么事了?”
三叔看向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我的脸反问道:“你气色怎么这么不好,昨天去哪了怎么锁铺一天都没有开门?”
我支支吾吾没敢说去九农坡的事情,只能敷衍说:“有个棘手的生意过去耽误了时间,三叔你快说家里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舅公......”
好在三叔没有继续追问,他点点头,叹口气,“你舅公出门帮人翻修老房,被电刀锯断了右手,赶到医院已经迟了,接不回去了。”
“这可怎么好,做咱们这行断腿都能活,这手比命都重要!”
得知舅公受伤情况,我也是心下沉重,忙问明舅公所在医院,就赶紧赶了过去。
当我匆忙赶到医院见到舅公,他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
由于就医路上耽搁,舅公失血过多,几乎是只剩下了一口气维持,更糟糕的是,医院告知我,舅公的情况急需要手术,但手术费至少要50万。
我兜里只有从秦娜娜刚赚来的20万,连一半都不到,还缺30万的救命钱。
我跟医生说会去想办法,可一下子从哪能搞来30万,我急得挠头可完全没门路。
就在我束手无策,同时又焦急怕耽误时间会让舅公失去保命时机,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声。
“星辰?你是李星辰吗?”
我闻声回身,就见面前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貌美女孩,眉目如画,肤若凝脂,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顺滑如丝,一身碎花裙,更显得动人气韵,盈盈一笑,梨涡隐现,优雅得像皎洁芙蓉。
虽然时隔多年,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来,因为她可是我心中抹不去的白月光啊。
周小雅曾是我的初恋,只是我还没有告白的机会,她就跟着家人搬家去了远方城市。
想不到会在医院里突然遇见,而且她现在出落的如此明艳动人,突然见到依旧让我心跳加速。
她是回来探亲还是工作的?现在应该已经有男朋友了吧?
我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竟然忘记了回应。
见我一直盯着不语,周小雅腼腆低头轻笑,将发丝捋到耳后,单单这一个动作依旧让我心驰荡漾,回忆起了两个人以前一起的快乐时光。
“你来医院有事吗?”周小雅问道。
我回过神,想起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忧愁的大概说了下情况,打算回锁店翻下通讯录,看看能不能从舅公的老朋友那筹来钱。
周小雅担心的看着我,“我陪你回去吧,两个人商量说不定很快就能想到办法。”
我意外又惊喜,当然不会拒绝,所以跟周小雅两个人一起回了锁店。
我打开店门,“铺子里有点乱,你别介意啊。”我客气说着将周小雅请进门。
周小雅没有说话,进门后打量四周,神情变得有些严肃紧张起来。
我手忙脚乱的擦了椅子请她坐,又去倒了杯水过来。
刚放下水杯,周小雅就开口问道:“现在是你在打理这间锁铺是吧?”
我点点头,苦笑,“事实上生意并不好,现在我又急需要钱,实在没办法的话,只能把这个铺子卖掉了。”
周小雅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单生意应该正适合你,只是需要去外地一段时间,完成好至少能让你赚到50万,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我闻言心下一动,赶忙追问:“是什么生意?事关舅公的救命钱,我还有什么不敢接的。”
随后心下又有点奇怪,周小雅现在是在做什么生意,而且刚才在医院时候她怎么没说。
周小雅似乎看穿我的心思,说道:“这件事我会详细说下,不过现在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她一提醒我才想起,看时间还有五分钟12点,赶忙说:“是的,我得关店铺门了。”
舅公虽然不在,但是12点关门的规矩一定要遵守,我不知道舅公出事会不会是因为我坏了规矩造成的,多少心里有些慌乱,所以不敢再有违背。
我一边收拾一边说:“正好隔壁就是旅社,这个时间你也别回去了,就在旅社将就一晚。”
我心急她说的生意的事,想明天详细打听下。
周小雅点点头,于是我收拾妥当关了店门,便送周小雅去旅社。
夜风一吹,莫名一股阴凉的气息弥漫,我脊背一阵阵发凉,转头询问周小雅,“你冷吗?需不需要我去取件外套给你?”
周小雅摇了摇头,“没事,我不觉得冷。”
来到旅店后,我给周小雅订了最好的单人间,送她上楼后,看看房间可以。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我说着转身要走,可胳膊被拉住,我回头看向周小雅。
周小雅摇着下唇,小声说:“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你,可以留下。”
周小雅眼神有些楚楚可怜,让我心神一晃。
这是旅店,又是单间,况且周小雅又是我爱慕的初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面对周小雅主动邀请,是个男人都很难把持得住的。
正常来讲联想到可能要发生的事情,我本该脸红耳热,可相反,我却莫名感觉到身体里阴寒之气上涌,几乎让我浑身冰凉。
周小雅看着我的眼神渐渐变得奇怪。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异样,怕在周小雅面前显出古怪,我赶紧借口还有事忘了处理,就逃似的赶紧离开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身后周小雅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难掩的悲伤。
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变得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当我返回店铺,却见店铺亮着灯,推门一看三叔正在店里。
三叔见到我,神色严肃的直接开口问道:“星辰,你是不是去过九农坡了?”
我不知道三叔怎么会知道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该不该说实话。
而就在这时,我从三叔身后墙上挂着的镜子看到映出的自己,脖子上竟然有一块黑紫的印记。
我心下一震,因为没有看错的话,那印记,分明和尸斑一模一样!

周小雅冲我诡异一笑后,周围顿时阴风四起。
吹得土山坡上的白幡阵阵作响,隐隐间空气似是也扭曲了。
我瞪大眼睛的瞬间,周小雅便伸出鬼爪,朝我命门袭来。
噔噔两步,我迅速后撤,同时抬起双手挡住了周小雅。
她此刻的力气奇大无比,且眉间的黑气更甚。
双眼被硕大的黑色瞳仁填满,俨然已经神志不清。
这种情况,只能通过不停呼喊她的名字,才能使她恢复些许意识。
我没有犹豫,立马放声大喊,土坡上回荡起我的声音:
“小雅,我是李星辰,是你的老同学啊。周小雅!”
周遭的阴风渐渐停了下来。
周小雅眼中的黑色瞳仁也缩了起来,最后变为正常模样。
“星辰,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
周小雅满脸疑惑地看向我抓着她白皙皓腕的手。
我快速放开,脸上没有显出丝毫异样。
那只鬼还躲在周小雅的身体里。
只是因为我喊回了周小雅的本体,才被迫回去了。
可是如果没办法将其驱除出来,周小雅估计还是凶多吉少。
没有思考多久,我立马开口道:
“这话我得问你小雅,你大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要不是旅馆老板和我说你总是半夜出来,我都不知道你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没有隐瞒分毫,我语气严肃地盯着周小雅的脸。
不能错过对方身上一丝一毫的异样。
“我出来的?”周小雅眼神愈发迷惑。
这时她才扫视起周围。
看清楚自己正坐在一座土坟面前。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起身。
就是现在!
趁魂主惊魂未定,体内魂魄动摇时,迅速扯出异魂。
我左手掐着勾魂咒,嘴里念着引魂决。
见周小雅要跑,便知道她体内鬼魂想要逃脱:
“哪里走?”
瞬息间,我伸出右手,迅速擒住周小雅。
随着我手指勾连,她体内的鬼魂当即跌落出来。
它还是想跑。
我没有给它任何机会,手指骤然收拢。
掌心中出现一道似血般的红线,牢牢地系在女鬼身上。
女鬼顿时怕了,跪倒在地,朝我磕头哭诉道:
“大师,我不是什么恶鬼。我只是有事暂时借用这女子的身体。”
“我还没有见过哪个恶鬼开口承认自己是恶鬼的。”
我没有松开丝毫力道,反而还抓紧了几分。
女鬼一听我如此回答,当即吓得脸色发白。
不如说,原本煞白的脸色此刻更白了。
亡灵出来后,周小雅便软绵绵地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看她那副样子,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我又抓紧了几分红线。
鬼魂迅疾被扯得近了几分,扭曲的脸上满是痛苦挣扎之意。
我的做法使它不敢再生其他歹念:
“你最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从实招来,否则我不介意当场抹杀你。”
对于害人的恶鬼,我不需要太讲人情。
“大,大师!我说,我全都说!”
这下,女鬼不敢再随意糊弄。
连忙将自己如何被渣男男友和他的小三两人所害。
刚好周小雅经过,她也不抵触自己的上身,才寄居在她体内。
至于夜半来哭坟,纯属它不甘自己被人所害,落得这么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听完女鬼声泪俱下的阐述,我皱起眉头,准备再继续审问下。
女鬼见状,连忙伸出四根手指:
“大师,我敢担保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那之前五十万的生意,想将我引至外地,又是为何?”
我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
“是,是我想要您帮我去告发那对狗男女,我不想他们继续逍遥快活下去。”
女鬼说到这里,握紧拳头,漆黑的眼眶中流下两行血泪。
好像没问题了。
我观察着女鬼,直到此刻,我才松开些红线。
“我可以帮你去报警,到时候会有警察来处理的。”
女鬼还在缓气,听到我这句,它顿时兴奋地飘了起来。
迅速飞到我身边:
“谢谢大师!大师您好人有好报,福寿双全!”
我没有回应。
命中有三门,福禄寿。
而做我们这行的,往往会缺其中一门。
这女鬼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恰好缺了我的禄门。
我手掐招魂决时,又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阴锁。
阴锁上面雕刻着牛头马面。
两鬼差分别拿着招魂幡守在锁扣两旁
我念诵往生咒时,阴锁上面的牛头马面也随着将引魂幡移开。
女鬼的身形逐渐扭曲成一道青烟。
眨眼间便被引至锁中。
阴人开阴锁。
不能往生的亡灵开了阴锁之后,牛头马面便能将它带去往生。
做完一切,我松了口气。
而女鬼在化为青烟时,还在我脑海里说了一句。
“大师,在这座土坟东面三里外的一棵梧桐树下埋着一个价值一百万的罐子。”
送走女鬼,周小雅不久后也醒来了。
而此时她已经被我送到了旅馆中。
醒来的她,除了感觉四肢有些酸痛外,便无其他异样。
至于我,我则是听女鬼的找到了那棵梧桐树,挖出了古董罐子。
我不懂古董,但是女鬼既然说它价值百万,那肯定是好东西。
拿到罐子,我马不停蹄地到了附近的一间古董铺子。
并且成功以一百万出售了罐子。
虽然还要交税,但是现在我的身价也算摸到百万门槛了!
人生中的第一个一百万啊!
心下兴奋之余,我马不停蹄地就赶到了医院,把舅公的医药费全都交齐了。
一百万眨眼流失。
我却没有心疼。
毕竟亲人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经过最好的治疗,舅公的伤势也逐渐好转起来。
这几天,我依然正常开店关店。
先前三叔二宝说的阴气尸斑,我感觉还是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和先前一样,我总是能在半夜突然醒来。
然后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九农坡。
只不过是个梦游而已,这有什么的。
我没有放在心上。
不如说,在三叔和二宝他们两人愈发忧愁的脸色下,我表现得越来越无所谓。
直到这一天。
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去医院看舅公。
隔着病房门,我就听到三叔和舅公的谈话,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三叔质朴的话语使得我的心暖暖的,我的表情缓和了些:
“三叔,你知道的,这天我不去看我妈,我心里就不踏实。”
“明白明白。”三叔点点头。
“叔,我也来帮你。”二宝见状,快速迎了上去。
我知道,他们都不想让我想起来更多的伤心事了。
相顾无言,我也走了上去,默默地包包袱。
第二天,我选择独自一人进山祭拜我妈。
但是二宝怎么说都得跟我去,我只能无奈开口。
“这条路我熟,倒是你走几步路就会喘的,我还怕到时候你走不动要我背你。”
“......”
拒绝掉二宝,我快速进了山。
此时正值早上七点,正是一年中的火旺之时。
山里的路不好走,我走到九点,应该能到我妈的墓地。
到时候也是个火旺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背着一堆包袱,然后就埋头走了起来。
山里的路崎岖不平,还有些地方脚下的岩石隐隐松动。
我必须时刻注意。
走了好一会,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来。
眼看着就要到日中的时候,我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心里古怪:
“怎么走半天好像没什么变化,难道遇到了鬼打墙?”
山里到处都是岩石和树。
我循著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小路往上走的。
按照以往来说,我走个两小时就能到我妈墓地那里。
而那时也刚好到青石板小路的尽头了。
可是今天我走了足足三个小时。
不仅没有走到我妈那里。
甚至就连这条小路,看上去也连绵不绝的。
原先以为只是自己太久没活动,所以速度有点慢。
如今看来,却是极有可能遇到了鬼打墙。
第一次在这里遇到这种事。
我沉下心,快速思索着对策。
遇到鬼打墙,最简单的解法就是朝天空吐口水,或者朝前面撒尿。
还有一种做法见效最快,就是咬破舌尖。
因为邪祟最害怕舌尖血。
只是那样做会有点痛,也不太方便。
想了一会,我还是决定吐口水。
吐完口水,石板路上的云雾缓缓拨开。
在云雾的尽头,俨然一座土坟静静地立在那里。
破了。
我松了口气,拎着包快速走去。
到了我妈的墓前,我拿出一个包袱就烧了起来。
边烧,边给我妈磕头,还讲起了舅公的事情。
说到舅公,我这些天积累下来的悲伤情绪也随之倾泻出来。
在三叔和二宝他们面前,我总是有顾忌,怕他们担心我。
但在我妈面前,我压根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向妈哭诉完一切后,我也烧完了所有的包袱。
每个包袱里面我都塞得厚厚的,这样我妈在下面应该也不会缺钱了。
做完一切,我还将坟前的东西收拾了下。
此时,我却注意到墓碑上面有一块灰蒙蒙的,像是尘埃笼罩了一样。
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我抬起袖子擦拭起墓碑。
随着我不断用力,墓碑上面的污渍也随之褪去。
转眼间,李徐氏的字眼显示了出来。
我妈姓陈,再怎么样,这上面也应该说李陈氏。
怎么会无缘无故变成了这样?
难道是!
回想起进入这座山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我心下战鼓连连。
鬼打墙!
一次鬼打墙还不够,居然连着来两次!
这只鬼,根本看不讲武德!
我气不打一处来,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寒气。
越来越重了。
顾不上其他,我咬破舌尖。
鲜血涌出的刹那,眼前的景象宛如镜子碎成好几块。
支离破碎间,一道刺眼的强光闪过。
我下意识闭眼,再次睁开时就到了一尊棺木面前。
心里愈发咯噔。
这是九农坡别墅里的那个棺材!
青天白日下,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冒得更多了。
我转身就要离开。
太诡异了!
就在我转身的下一刻,身后的棺木却传来诡异的声响。
起先像是有人在里面抓挠棺木一样,发出抓耳的挠声。
也许是发现这样出不来。
里面的东西停了两秒后,快速撞了起来。
咚!咚!咚!
撞击棺木的声响越来越大。
我不敢再细想,连忙催促僵硬的双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等我来到山脚下的时候,我全身都被冷汗浸湿。
诡异的棺木撞击声,依然在脑海里回荡。
那里面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而且。
我刚刚明明是进山祭拜我妈,怎么好端端的就到了九农坡?
这地方实在是太邪门了。
我迅速回到了家。
见我一脸惨白,三叔和二宝都吃了一惊。
他们也知道我的习惯,我一般会在十二点左右到家。
然而今天我直到天快黑了才回来。
还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这要是不说出了什么事,恐怕没有人信。
“三叔,我先出去避一天。那地方太邪门了。
我恐怕不能再待在这里。”
我抓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之前虽然也撞过鬼,但是从来没有像刚刚那样诡异。
更何况舅公临死前的第一句就是让我远离九农坡。
我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遗愿。
我说完,就回到了房间里收拾东西。
三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二宝点点头,示意他跟上我。
我胡乱拿了点护身的东西,就走了出去。
二宝立马跟上。
我们两个坐车到了城里。
随后我就在城里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今晚说什么都不能再迷迷糊糊地到那里去了!
在酒店住下,我握着舅公留下来的家伙事,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方才涌上来的寒意,不仅仅是因为心底的恐惧。
就好像有毒蛇缠绕了一样,还不知道这蛇的毒性如何。
心头涌上焦躁。
二宝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两个平时虽然老是插科打诨的。
但到了关键的时候,他总是非常靠谱。
此刻他睡在我旁边的另外一张床上,信心十足地开口:
“放心吧,星辰,管它是什么东西。今晚你和小爷我在一块,它奈何不了你分毫。”
二宝猜测出我撞见了什么脏东西。
能让我避如蛇蝎的,恐怕还是九农坡那里。
星辰舅公使出全力才勉强祛除的一丝邪气,正是从那里出来的。
二宝也不敢放松。

“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都怪我把钥匙忘了,您不会是在等我回来吧?”
中年妇女一脸懊恼。
眼前此人,面宽耳厚,地阁方圆,妥妥的有财之相。
然他现在眉间却有一丝黑气。
黑气中更是透着鲜红血光。
这人,要有一劫啊!
我和二宝对视一眼。
我们两人都是玄学之人,瞬间明白。
但是此刻我们都没首先出声。
直到二宝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过手机,二宝朝我说道:
“星辰,小美说她的婚礼要推迟一会,你看这......”
二宝边说,边朝那人看了一眼。
对方眉间的血光尤其鲜亮。
这意味着他马上就有血光之灾。
对我们懂行的人来说,如果此时放手不管,无异于见死不救。
以后万一在心里留下心障,那也麻烦。
我点了点头,应声道,“大姐,我刚好是个锁匠,要不我帮你们去看看?”
听到我这么一说,中年妇女眼里当即显出狐疑。
刚瞌睡就来枕头。
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
见到大姐犹豫,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人家不愿意相信你,也不用赶着舔脸上去。
这时还是那男人先回应,“王婶,我看人家小兄弟也是好心。
刚好我现在确实急着回去拿东西,要不就让他去试试。”
“好的陈先生。”
得到主人家的答应,我们一行人便一起离开。
路上,我们得知男人叫陈安,是挖矿的,这些年他赚了不少钱。
如今回到这里是想要回馈部分给乡里。
“好人啊。”憨厚的二宝听完忍不住感慨一声。
我没吭声,看陈安的面相,他确实是有财之人。
但是他眼神中总隐隐带着凶光,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道血光之灾的影响。
跟着陈安来到他家,入目便是极尽的奢华。
就连一扇普通的大门上面也是花纹繁复,雕刻精美。
我快速拿出了开锁工具。
虽然这次是陪二宝来参加婚礼的。
但是我还是出于习惯带了开锁工具。
一番尝试后,我成功打开了门锁。
此时我也顺势扫了一眼屋内的摆件。
没有什么大问题。
难道是看错了?
这么想着,陈安却走上前来,笑容和煦:
“谢谢你小兄弟,你收款码给我一下,我给你辛苦费。”
“好的。”我收回视线,掏出手机。
“叮!到账一千元!”
听到这个数字,我和二宝都吃了一惊。
“太多了,开个锁五十块就好!”
“呵呵,我这次有急事,要不是刚好碰见你们,可能麻烦就大了。
多出来的那些算是我和你们的缘分,收着吧。”
陈安笑得极为大气。
这时他双眼的凶光淡了许多,并且眉间的黑气也若隐若现的。
血光之灾不是在这里。
我心下了然。
其实如果时间充足,我完全可以给陈安算上一卦。
但是我也不好直接明说他人命运,尤其是生死这种。
见状,我看了一眼二宝。
二宝吃了一惊后,也呆在了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
这原本是他给他的小美准备的。
里面掺了他写的一道符,有能挡劫的作用。
二宝拿出护身符,直接递给了陈安:
“这个护身符,能帮你挡一次灾。收下吧。”
二宝突然的一句,顿时把陈安整不会了。
只见他面色游移,半天没有伸出手。
我迅速将我兜里的小名片也塞了出去:
“上面是我电话,后面还有需要的可以喊我。”
说完,我就拉着二宝离开。
护身符也在那时一同塞到了陈安手里。
有的时候真不是算命师傅故意打哑谜,装神弄鬼什么的。
只是天道反噬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要不是看在陈安给了这么多报酬的情况下,我们也做不到这一步。
当时能够善意地提醒一声就差不多了。
之后的运势要看他个人愿不愿意相信我们。
离开陈安家,我们还是到了小美的婚礼现场。
热闹的婚礼驱散了方才的插曲。
除了婚礼最后二宝偷偷抹眼泪不小心被我撞到外,一切都还好。
之后二宝又带我在梧城玩了几天。
我权当这人在找我陪他走出失恋的阴影,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几天里,我们两人都玩得挺开心的。
然而我们两个的手机都安安静静。
中间除了三叔打过一次电话外,就没有任何铃声了。
难道那人后面找到高人帮他逢凶化吉了?
也有可能。
毕竟他的面相不像是命短之人。
而且平时还做了那么多好事,福德深厚。
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出事才对。
我看着安静的手机。
下一秒注意到上面的日期。
已经七月十四了。
七月十五快到了。
合上手机,目光投向不远处还在逛吃逛买的二宝:
“二宝,等会我们就得坐车回家了。明天就是中元节。”
听到我的话,二宝连忙点头,不疑有他。
七月十五,中元节,是我们那里给逝去亲人烧包袱的日子。
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舅公总是会带我包很多包袱。
然后我们两个一起上山祭拜我那难产而死的娘。
听我舅公说,我娘生我的时候,恰好是大雪封山。
那会压根没有车子能够进来,更不用说人了。
可是就在那天,我娘挺着个大肚子。
硬生生走了四里路到了我们村。
就是为了能够生下我。
生下我,她就因为难产去世了。
如果当时不是雪天,救护车应该能赶进来救她。
亦或者我娘当时如果是在城里,她也不会离开。
可是如果她那时没有进村,没有在村里那闻名十里八乡的鬼手稳婆的帮助下生我的话,可能没的人就是我了。
出于种种原因,我对我娘的感情十分深厚。
即使我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她一面。
但是在每年的七月十五给她烧纸钱,也成为了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们两人到家的时候,三叔已经包了不少包袱。
见到我们两个,他笑着站了起来,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
“你们两个不是说在外面玩嘛,回来这么早干啥,家里有我呢不怕。”

舅公常说一句话:锁有灵犀,心无旁骛,二合一开,万事可破。
在鱼龙镇问起开锁师傅,都会提起舅公的名号,指引去往丁字路口一家不起眼的老开锁铺子。
舅公开锁修锁的手艺精湛,我从小跟在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七八成手艺,到20岁开始帮舅公打理店铺。
可也是正式成了个小锁匠后才知道,舅公做的,可不都是阳间的开锁生意。
我叫李星辰,每天守着生意冷淡的老铺子,20岁过上了茶水泡枸杞的休闲养生日子。
这生意不好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现在可不像过去,与时俱进大多门户安装的都是密码锁,就算是普通的门锁,坚固耐用基本十来年不用更换,所以我学来的一手老传统手艺,根本很少能派上用场。
没有生意呢,也就没有收入,只出不进,现在钱匣子已经比我脸都干净了。
看看手上的保温杯,我无奈长长的叹了口气,“茶叶枸杞都快买不起了。”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晚11点,按照舅公订的规矩,夜12点整准时关门,所以我起身开始收拾,做关店准备。
然而也就在这时,随着开门,门上挂着的铜铃铛跟着叮当一阵响,走进来一人。
我转身看向停在门口左右打量的女人,三十来岁的模样,浓妆艳抹,穿着一身点缀满卜灵卜灵装饰的华丽衣服,胳膊上跨着最新款lv手提包,从上到下戴的首饰珠光宝气。
女人的穿搭贵气可又浮夸俗气,于是尽显出一种“暴发户”式富婆的意思。
见到来人我没有立刻热情接待,因为从来人衣着看就非富即贵,家里肯定条件阔绰,根本不可能用得到老式门锁,就算是高级密码锁坏了,那也有保镖看家护院。
怎么看也用不着我一个小开锁匠,八成和之前一样,都是看我店里开着灯,过来借用厕所的。
另外呢,舅公教我本事时候,并不是让我什么生意都做的,首先就是得看跟什么人打交道,相由心生,所以我多少学了点相面的能耐。
这富婆一看两眼细长,目光锐利水汪汪,山根准头尖且小,又上唇薄下唇厚,这样蛇眼下巴尖的女人一副偷相,绝非是善类。
所以不等她开口,我客气的先回绝道:“不好意思女士,您来的不巧,小店要关门打烊了。”
而富婆自顾的踩着高跟鞋吧嗒吧嗒走了过来,往柜台前的椅子上一坐,开口说道:“怎么个意思,我才进屋就要打烊了呢,你做的是生意,我是来送钱的,你还能把财神爷往外推?”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个四四方方的紫金楠木盒子放在了柜台上,“都说‘锁王魏,无锁畏’给我看看这里边的锁能不能打开。”
我知道她是冲着我舅公来的,刚要以舅公出门办事,目前不在鱼龙镇为由回绝,可随后富婆白藕一样的手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捆红彤彤的票子丢在了匣子旁边。
“打得开的话,这是辛苦费。”
我盯着那捆票子干咽了口唾沫,心说果然是土豪,一出手就是豪横。
她用这个的话,那我可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毕竟我是真的很穷。
看看时间,我想着只要12点前打开锁就行了,钱赚了,也没坏了舅公的规矩,何乐不为呢。
于是我来了精神,说了句“那我得先看看是什么锁”,于是坐下来,伸手先打开了木盒子,就见里边装着的,是个古式铜鎏金首饰盒。
我小心的捧起仔细端详打量,紫铜做胎,上刻非常流畅的卷草花卉图纹,镶嵌着绿松石和珊瑚,子母口扣接,上挂一对双鹊锁。
说起这锁果然是不简单,不光是子母口扣合后封闭已经十分紧密,这双鹊锁更是十分刁钻,正如一对喜鹊,一个死了另一个坚守不渝。
也就是说双鹊锁要同时开启,一旦一个失败,那另一个锁死,再无解锁的可能。
我放下匣子,心下暗子琢磨着,这种花丝珍珠地纹一看就是唐代产物,这婆娘该不会从墓里盗来的吧?
所以我抬头质疑的看着富婆,试探问道:“你这东西一看就是老件儿,吃官司的买卖我可不做。”
富婆也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非常肯定的语气解释道:“这个你放心,我又不是好日子过够了,违法的东西肯定不碰,这个呢,是我从古玩市场淘来的,像这种古董我家还有很多,所以这个锁可不算是最厉害的。”
“你要是能打开这匣子,那后边那个更大的生意我也交给你,钱的事没的说,肯定让你赚得流油。”
这富婆言语间就透露出文化水平不高,所以我确定她未必清楚这匣子的底细,顶多就是外行搜集古董撞大运。
于是我放下了心。
对这匣子上的锁我心里有底,又守着那么一捆红票子,有钱不赚岂不是傻蛋。
看眼时间已经临近12点,我不敢耽搁,准备了开锁工具,立刻开始动手。
双鹊锁需要两手同步,双手各持鍉针平移锁中活镝子,然后是锁梁,暗门中的弹簧片......
然而我一个巧劲儿拨弄,并没有如愿的听到“啪嗒”的开锁声,两边弹簧片像是被什么卡住,没有立刻弹起来。
我只能试探再尝试,可是不知道什么在作怪,卡住最后关键位置就是无法冲过去。
眼看时间已经过了12点,我额头上已经浮出细密的汗珠,直到12点半,总算是听到了锁里传来的机关脆响,一对双鹊同时脱落。
等了许久的富婆立刻眼睛一亮,我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至于解锁子母扣就不值一提了,当我要掀开匣子,也就才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回事,从匣子中忽的涌出一股阴冷的气息扑在了我脸上。
我心下一惊手上动作也停住,那富婆同时也急促的伸出手啪按住匣子扣上,然后一把就抱回怀里。
“很好,这辛苦费你可以收下了。”她说着扯过旁边的本子和笔,挥笔划拉着写下个地址,后边标注秦娜娜三字。
将本子推给我,“我家里东西太多,说的那大家伙也不好弄过来,你明天过来一趟吧。”
我低头一看地址九农坡,立刻心里咯噔一下。
要知道,舅公传授我技艺时,三令五申给我订下三条死规矩:第一,就是12点前不开阴锁,12点后不开阳锁。
锁有阴阳,这里阴锁指的是给阴人开锁,阳锁自然是给阳人开锁。
第二条规矩,就是富贵美色迷人眼,乱人性,开什么锁拿什么钱,绝对不能贪图金钱,沉溺情色。
还有这第三条规矩,便是世代锁匠不入九农坡。
究竟是什么原因舅公倒是没说,只是规矩上的事,舅公特别重视。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摇头,“秦女士,您后边这生意真做不了。”
已经起身的秦娜娜闻言面露意外,“为什么做不了?”然后就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我知道,不就是想加钱么,都说了钱不是问题,你直接说个数。”
我仍是一口回绝道:“不是钱的问题,您出多钱这地方我也不能去。”
秦娜娜皱眉,干脆往椅背一靠,翘起二郎腿,“反正我就认定你了,不能去也得去,没事,你慢慢考虑,我就坐在这等,等到你答应为止,我有的是时间。”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婆娘竟然耍起无赖,而且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为所动。
今晚我已经打破规定,超过了12点没有关店门,现在她又是一副死耗到底的架势,我不答应,摆明了不让我关门!
商量好半天都无果,我终于见识到了不讲理的女人的厉害,为了尽快打发走这活祖宗,我只能一咬牙答应下来。
“行!您厉害,我去还不行么!”
秦娜娜得逞的一笑,起身一手扑棱下屁股,扯扯衣服,“早答应还用废这功夫,那可就说好了啊,你也甭想敷衍我,明天呢,等不到人的话我可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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