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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死对头只想亲她

懒一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失控!死对头只想亲她》是作者“懒一月”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乔予凝翟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高贵明艳大小姐x散漫腹黑太子爷】沪城顶级豪门,乔家唯一的千金乔予凝,从出生便众星捧月、受尽宠爱,生得一副美人骨,明媚娇艳,腰细腿长。高定服装、首饰从不重样,精致到头发丝,名副其实的“人间富贵花”。与她一样家世显赫的是周家那位太子爷周时叙,两家更是多年的世交。但这两位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冷战的相处模式。周时叙更是放话说:“她那一身公主病,娇气难伺候,谁当她男朋友谁遭罪。”身边的一众朋友也深信不疑。-但却突然有一天,在能俯瞰整座城市繁华景象的周氏集团顶楼办公室内撞见他们拥吻。突然闯门而入的朋友...

主角:乔予凝翟曜   更新:2025-03-20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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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凝翟曜的现代都市小说《失控!死对头只想亲她》,由网络作家“懒一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失控!死对头只想亲她》是作者“懒一月”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乔予凝翟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高贵明艳大小姐x散漫腹黑太子爷】沪城顶级豪门,乔家唯一的千金乔予凝,从出生便众星捧月、受尽宠爱,生得一副美人骨,明媚娇艳,腰细腿长。高定服装、首饰从不重样,精致到头发丝,名副其实的“人间富贵花”。与她一样家世显赫的是周家那位太子爷周时叙,两家更是多年的世交。但这两位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冷战的相处模式。周时叙更是放话说:“她那一身公主病,娇气难伺候,谁当她男朋友谁遭罪。”身边的一众朋友也深信不疑。-但却突然有一天,在能俯瞰整座城市繁华景象的周氏集团顶楼办公室内撞见他们拥吻。突然闯门而入的朋友...

《失控!死对头只想亲她》精彩片段

翌日,阳光破开云层,照亮滨湖庄园,庄园前院的花朵竞相绽放,显得更加鲜艳夺目,散发出阵阵芳香。
园艺师手持喷壶,给每一束鲜花喷洒上细密而均匀的水珠。
周时叙的身影一大早上便出现在了乔家别墅。
乔家的佣人们都认识他,上前毕恭毕敬地打招呼,“周少,您来了。”
周时叙微微颔首,“你们大小姐呢?”
女佣:“大小姐好像还没起床。”
走进客厅,周时叙便听见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抬眼望去,只见乔鹤云、容娴夫妇从楼上下来。
看到他,容娴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时叙,你怎么过来了?”
“容伯母,乔伯父。”周时叙上前两步,“我来找乔乔。”
容娴点点头,“她还在睡觉,需要我去把她叫起来吗?”
周时叙:“不用,我就在这里等。”
大小姐是有起床气的,要是知道是因为他的到来,把她给吵醒了,恐怕他还没道歉就中道崩殂了。
“也行。”容娴吩咐一旁的保姆去泡杯茶,继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问:“吃早餐了吗?我让厨师给你做一份?”
“谢谢伯母,我在家吃过了。”周时叙看他们身穿正装,应该是准备出门工作,“你们这是要出门上班了?”
“是的。”容娴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我们得出门了。”
“你就当这是在自己家,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
“又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家,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见他拘谨过。”乔鹤云在周时叙肩膀上拍了拍,“有空多过来吃饭。”
周时叙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假模假样的客气,“一定。”
二楼,精致不失高雅格调的卧室之内,散发着馨香气息。
奶油色的大床微微隆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静静躺在其上。
卷翘的睫毛轻合在下眼睑上,呼吸轻柔而平稳,一头亮丽的乌发洒在枕头上,与香槟色的床品相衬托,更显得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
圆润光滑的肩头从柔软的被子下悄然露出,两条纤细的吊带轻轻搭在肩上,仿佛随时会滑落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爬上床头。
等乔予凝醒来,已经是十点半了。
她不紧不慢地趿拉着拖鞋进浴室洗漱。
她从楼上下来,已是二十分钟以后,走到楼梯转角处,目光意外地瞥到客厅沙发上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双腿交叠,坐姿从容又透着一丝不经意的懒散,一手拿着手机,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神情严肃而认真,应该是在处理工作。
乔予凝红润的嘴唇微撇,“哼”了一声,昨晚忘记交待管家,不要放他进来。
她故意弄出声响,放重了脚步。
在沙发上处理邮件的周时叙听到动静,抬起头目光循声望去。
女孩一身精致无比的V领杏仁粉色的真丝睡袍,腰间的腰带巧妙地系成一个蝴蝶结,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袖口处拼接着繁复细腻的古铜金色蕾丝,更添几分华丽感。
身段妖娆动人。
但此刻刻意板着的那张小脸,如同冰山美人一般,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质,冷艳而不可方物,让人心生敬畏,只敢远观。
不过,这其中不包括周时叙。
他关掉手机,起身上前,主动开口打招呼,“大小姐,早上好。”
乔予凝不带搭理他的,直接无视掉他,从他身边掠过,步伐款款地走到餐厅坐下,等待佣人给她端上早餐。
周时叙见状,摇头叹息一声,迈开长腿来到她面前坐下,对一旁侍立的保姆吩咐,“吴姨,麻烦给我泡杯咖啡。”
话音刚落,乔予凝立马出声喊住,“吴姨,不准去。”
旁边的吴姨闻言,为难地站在原地,陷入两难的境地。
但一想到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她拿的是谁的薪水,便很快做出决定,微微欠身,轻声回应,“是,小姐。”
周时叙倒也没因此恼怒,反而嘴角噙起一抹淡笑,他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喝咖啡,只是知道这样说,她一定会开口阻止。
这样一来,就能帮他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与僵局。
“伯父伯母说了,让我把这当自己的家,有事尽管吩咐。”周时叙开玩笑道,“你水都不给我喝一口,就不怕我跟他们告状?”
乔予凝瞪他一眼,丝毫没被他威胁所动摇,嗓音冷冷地回击,“我会怕你告状?”
“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继而,她话锋一转,反过来威胁他,“我还没跟唐伯母告状,说你欺负我,说我坏话。”
这话一出,成功地让周时叙面露愁容之色。
这要是被他家里的太后知道了,自己又得遭受一番唠叨。
对他家那二老来说,这位大小姐的地位比他这个亲儿子更高。
也不等他说话,乔予凝继续发出攻击,“你的公司是要倒闭了吗,工作日不去上班来我家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周时叙无奈笑了下,在她面前没有一点脾气,在外的锋芒与气场全部收起。
他好声好气地道歉,“对不起,昨晚是我嘴欠。”
“我们千娇百溺的大小姐娇气点是理所当然的。”
“说你有公主病不是在贬低你,只有真正的公主,才有资格被冠以“公主病”的称号。”
乔予凝抬了抬眼皮,并不想如此轻易地原谅他,“你倒是会为自己找借口,说得冠冕堂皇。”
“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编排我的。”
“我所言绝对是真话,绝无半点虚假与糊弄。”周时叙语气诚恳,就差举起手来发誓了。
乔予凝依旧不买账,“那你说我难伺候怎么解释?我又没逼着你伺候我。”
周时叙:“是我愿意伺候我们公主,我乐在其中。”
乔予凝低头,默默咀嚼着面前的食物,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说辞。
静了两秒,她才不咸不淡地开腔,“解释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听这语气,周时叙就知道她还没有消气。
他把早会延迟,在客厅等了她两个半小时,目的就是让她消气。
现在没有取到预期的效果,他当然不可能轻易地离开。
周时叙试探性地提出,“你要不要也骂我几句?我绝对不还口。”
反正也没少被她骂。
乔予凝抬起头,眼底带着淡淡的嘲意,“我只想揍你。”
“给你揍。”周时叙这会可以说是能屈能伸,主动凑到她面前,“只要大小姐能消气。”
乔予凝也不是跟他闹着玩的,还真就抬起手臂,在他坚实的肩膀上狠狠挥上几拳。
然而,几拳下去,她发现面前的男人脸上丝毫不见吃痛的表情,反倒是自己的手有些隐隐作疼了。
她收回手,流露出几分挫败感。
周时叙注视着她,笑着道,“多吃点饭,不然打人都没力气。”
乔予凝强词夺理,“是你的错。”
一身肌肉,紧致又坚硬。
他自律得可怕,每天雷打不动地腾出两至三个小时健身、游泳。
周时叙无限的纵容她,“好,我的错。”
“给。”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宝蓝色的方形盒子,将其递到乔予凝面前。
乔予凝疑惑地瞅他一眼,“干什么?”
周时叙:“迟到的毕业礼物。”
要是在以往,乔予凝肯定迫不及待地拿起来打开了,但现在,她也只是扫了一眼,继续吃她早餐。
阴阳怪气地开口,“我可不敢收你的东西,万一你以后要收回去呢?”
“又或者是在背后编排我一通,说我拜金。”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周时叙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成为了一个多么差劲的人,“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做不出这般不堪的行为。”
“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
乔予凝也知道他做不出这种下头的事,更不会在乎花出去的那点钱,但她就是想给他找不痛快。
谁让他说她娇气难伺候来着。
周时叙接着说:“礼物收下了,也不妨碍你继续不搭理我。”
“这是两码事。”
乔予凝听他这样说,心中想法有些松动了,但仍保持着那份高傲的姿态,“行,那我就先打开看看是什么。”
“如果不是我喜欢的礼物,我可不要。”
“好。”这点信心周时叙还是有的,给她送礼物,从未出过错。
礼盒缓缓打开,里面呈现出一颗璀璨夺目、晶莹剔透的海蓝宝石。
色泽深邃又清澈,犹如深海中的碧波。净度极高,几乎找不到任何杂质,纯净无瑕。
光芒在室内流转不息,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仿佛蕴含着海洋的神秘。
乔予凝可以说是在珠宝堆里长大的,收到过无数珍贵之物,但眼前这颗海蓝宝石的贵重及稀缺程度,是足以纳进她首饰柜的水准。
看着这颗宝石,她现在对面前男人的不满也稍稍消散了一点。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肤浅了,但没办法,珠宝虽然沉默不语,但却比任何语言都能打动她的心。
珠宝首饰就是她最好的心情调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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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哪里买来的?”乔予凝好奇地问。
这颗宝石应该还没有流露到市面上,不然她不可能不知道。
周时叙轻描淡写地带过,“前段时间去巴西,从一个矿石老板那里买下来的。”
一码归一码,乔予凝还是保持着该有的教养道了句,“谢谢。”
这突然的拘礼,让周时叙有些意外,“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乔予凝微微一顿,客客气气的相处模式,确实是显得过于生硬,不适合他们。
“那我就收下了。”乔予凝把礼盒合上,交给旁边的佣人,“吴姨,让人给他做杯意式浓缩。”
吴姨:“好的小姐。”
周时叙见状,就知道她现在是消了点气,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颗宝石,换大小姐家的一杯咖啡,不亏。”
“你有这种觉悟就好,我家的咖啡,可不是谁都能喝上的。”乔予凝口吻傲娇,端起手边那只复古而精致的瓷质咖啡杯,送至唇边轻啜一口。
入口的那瞬,她眉头蹙起,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满的神情。
“吴姨,咖啡加糖了。”
太久没回国,家里的佣人连她的口味都忘了?
吴姨闻言,不由一怔,牢记雇主家每个人的饮食喜好是最基本的工作要求。
她赶忙询问,“是谁煮的咖啡?”
“是......我。”话音落下,一位女佣怯生生地站出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小姐,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乔予凝目光轻轻掠过她的脸庞,有些面生,应该是新招聘进来的佣人。
她并未多言,只吩咐了一句,“吴姨,上岗前做好培训。”
“是,小姐。”吴姨赶紧点头应道。
随后把旁边的人拉到厨房,小声问,“小萍,你怎么连这个也能忘。”
“上岗前的培训都忘了?”
小萍垂着脑袋,“吴姨,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不要再犯了。”管家吴姨也没有过多责怪她,只是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今天这还是小事,但小姐的过敏原你可一定要记清楚,那是关乎生命安全的大事。”
小萍点头,“我知道了。”
“去给小姐重新做过一杯。”吴姨拍了拍她。
“好。”小萍走到茶咖区,刚拿起柜子的上的咖啡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来做。”
小萍抬头看去,周时叙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地面上落拓出一片阴影,身上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她顿时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磕磕绊绊道,“周少......我来就可以了,哪能让您亲自动手。”
周时叙没有理会她的话,拿起台面上的咖啡豆,动作娴熟地开始研磨。
瞥了一眼站在原地发呆的人,不咸不淡道,“去忙你自己的事。”
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一句话,却自带一股威严。
小萍怯怯地抬头看他一眼,小声应,“是,周少。”
三分钟后,一杯冒着热气、加奶不加糖的美式咖啡置于乔予凝面前,香味扑鼻,表面漂浮着一层柔和细腻的奶泡,宛如轻盈的云朵。
奶泡之上,还绘制着一只优美的天鹅拉花图案,线条自然流畅。
天鹅抬头、翅膀微微展开,似乎随时都要振翅高飞,冲向天空,姿态高贵又自由。
周时叙:“大小姐,尝尝。”
乔予凝伸出涂着艳红蔻丹的手,端起杯碟上的咖啡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手艺。”
她没有急着品尝,而是细细的打量上面的图案。
“为什么是天鹅拉花?”
竟然不是大白心、郁金香、树叶......这类最常见、最基础的拉花样式。
周时叙拉开面前的椅子,在她左手边坐下,漫不经心地回:“我们的乔大小姐,不就是骄傲高贵的天鹅公主吗?”
乔予凝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周时叙,原来你也是会说话的。”
“继续保持下去。”
她把咖啡杯捧到唇边,吹散袅袅升起的热气,缓缓啜饮一口。随后,她认真地问身边的男人,提议道,“你要不来我家应聘咖啡师吧?”
“当总裁真是可惜了你这般手艺。”
周时叙哑然失笑,没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还真是敢想、敢说。”
“还有,就算我真的答应了,你打算给我开多少的工资?”
乔予凝也不带犹豫地给出他一个答案,“跟市面上的咖啡师是一个价。”
顿了下,她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是别来了,我这栋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要是耍大少爷脾气,我还得花钱受气。”
周时叙哪能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这是在报昨晚的仇。
他不置一词,换了个话题,“今天有什么安排?
“下午跟沁苒去逛街。”乔予凝狐疑地瞧他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突然关心她的行程安排,准没好事。
周时叙端起手边的黑咖啡抿一口,“晚上有场拍卖会,要去吗?”
“你要帮我去鉴定有收藏价值的拍卖品?”乔予凝不确定地问。
“是,给大小姐赔罪。”周时叙态度诚恳,“拍卖的钱从我卡里划走,藏品给你。”
“去吗?”
乔予凝毫不犹豫地答应,“去!”
有这等大好事,她必须得去,今晚势必让他大出血。
周时叙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那我下班后来接你?”
乔予凝想了想,说:“你到时候给我发信息,我给你地址。”
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是在外面逛街,还是说已经回家了。
周时叙觉得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戏言道,“飞鸽传信吗?”
乔予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昨天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抓住。”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我把你的电话号码放出来,有事打电话。”
至于微信,暂且先在小黑屋里待着。
周时叙这会哪敢有异议,“行。”
有一个能联系的方式,总比没有要好。
他续而声线闲散地说:“现在愿意花我的钱了,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还转十万饭钱给我。”
那架势,就像要跟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一般。
给他转账,是以前斗嘴史中,前所未有的举动。
“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反思的问题吗?”乔予凝说得词正理直,她昨晚对他是一肚子的怨气。
“钱你收了没?”她问。
周时叙面容上腾起一丝轻笑,“我像是差你一顿饭钱的人?”
乔予凝也料到他不会收,她给他转账的目的,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他清楚地知道,她很生气!
喝完杯中的咖啡,乔予凝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也快到午饭时间了,你留在这里吃完饭再走。”
周时叙眉梢一挑,眼中闪过疑虑,“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有预感,这其中必定有诈。
乔予凝气定神闲,让人看不出端倪,“你爱吃不吃,别以己度人。”
周时叙应允留下,“你都发出了邀约,我哪能不给面子。”
他也想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乔予凝不动声色地勾勒出狡黠的笑容,“我上楼化妆了,你随意。”
周时叙喊住她,“借你电脑一用,我处理几封邮件。”
乔予凝:“应该是在我的画室里,你自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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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叙对她家布局的熟悉程度,可以说是不亚于对自己家的了解。
二楼的空间被精心巧妙的规划,除了她的卧室,其他房间都被打通,打造成一个超大、豪华的衣帽间。
与之相邻的,是一间宽敞的画室。
周时叙推开白色拱形双开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颜料和淡淡松节油的气味,带着几分艺术的韵味。
步入室内,空间宽敞明亮,色彩搭配和谐,雅白的墙壁简洁纯净,休息区则是米黄色和湖水蓝相互交织,宁静宜人又显温馨。
配备一整套可调节的灯光系统,满足她作画时对不同光线强度的需求。
大片窗户上,悬挂着一层轻盈飘逸的梦幻纱,遮阳却不影响采光,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画布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各式各样的画笔、画架、画布、调色板、颜料罐井然有序地摆放着。
还有许多她精心创作的画作,一些被装裱高高悬挂在墙壁上,还有一些被摆放在柜子上。
每一幅画都能生动地展现出她高超的绘画水平。
最先吸引周时叙眼球的,是一幅架在画架上150x 120的油画自画像。
画中的女孩一袭纯白色缎面吊带长裙坐在一望无际、碧草如茵的草坪上,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
她微微侧头,嫣红的嘴唇向上扬起,笑容纯净到不掺杂一丝杂质,像是三月里最娇艳的桃花,美丽明媚。
阳光成为最好的滤镜,给这份笑容增添了几分温柔,在光影错落间整个人显得格外光彩照人。
乌黑长卷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温暖的阳光冲破云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柔美的身姿,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辉,头发丝都泛着光。
挂在肩膀上的细肩带更是设计独特,肩带往后加长坠落,灵动立体的花瓣自然地垂在两侧,散发着迷人的仙气与妩媚。
周时叙对这幅画中的场景有印象。
她初到英国留学的第一年,面对全新的环境和气候,身体难以适应,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感冒发高烧。
他在某个下午突然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她在那头跟他哭诉自己的委屈与难受。
那个时候,他还在美国留学,他记得当时他有繁重的课程安排,但听到她哭泣哽咽的声音,几乎没有思考,就毫不犹豫地购买了最近一班飞往英国的机票。
在那边,照顾了她三天,陪她去医院检查身体、打针、拿药;又陪她去到她的大学校园,一起坐在教室听课。
而眼前的这幅油画,正是他在第三天即将离开时,陪她上完上午的课程,在校园里漫步闲逛时为她拍下的。
那张照片,现在还在他手机相册里躺着,没想到她竟然画出来了。
也就只有看过照片原图的人,才会知道她这幅油画画得有多像,其中蕴含着精湛扎实的功底以及对细节把握的精准度。
将照片中的情感、氛围,通过色彩传递了出来,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那三日,可以说是他们相处得最和谐的几天,主要还是乔予凝没有了以往的活力,没精神跟他斗嘴。
整个人病怏怏的,无精打采。
距离他上次见她那副虚弱的模样,还是在她九岁的时候。
她九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连续多日高烧不退,被病痛无情地折磨。小小的身躯卧在床上,面容苍白而憔悴,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身边的人无不忧心忡忡,焦虑又担忧。
现在想来,他听到她生病的消息,会立刻赶过去看她,应该就是怕她再像九岁那年一样,被病痛缠绕。
“你找到没有?”
门口兀地响起一道好听的女声,发间戴着一个黑色山茶花发箍,将额前的那几缕碎发轻压在发箍之下。
乔予凝一眼就看到原木圆桌上那台银色笔记本电脑,“喏,就在这里。”
周时叙转过头,“看到了。”
“那你怎么还没打开。”乔予凝猜测,“你不会是不知道密码吧。”
周时叙双手环胸,慵懒地往身后柜子上一靠,“你的所有密码都是你的生日,我能不知道?”
从她出生到现在二十三岁,每一年的生日,他都未缺席过。
他也不止一次跟她说过,统一的密码不安全,特别还是拿生日当密码。
让她换个复杂难度强点的密码,但她置若罔闻,还以记性不好为由,说要是她万一忘记了,还给自己平添麻烦。
乔予凝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刚才是在看自己的自画像,“怎么样,是不是画得惟妙惟肖?”
她语气里透着得意与骄傲,她对自己的绘画水平还是充满自信的。
大学时期,被教授推荐参加国际组织的绘画类竞赛,在高手云集的比赛中,她的画作夺得了冠军。
她还有一幅油画作品,被享誉全球的卢浮宫选中,在无数艺术家梦寐以求的殿堂中展出。
而眼前这幅画,是她前两日刚完成的,让管家帮她带回国放到画室。
时隔四年,她在手机里突然看到这张照片,拿起画笔描绘这张画的时候,记忆依然清晰如昨日。
生病不舒服,身边有一个悉心照顾她的管家,但人在脆弱的时候尤其还是在陌生国度,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就是家人或者朋友在身边,但她又不想给父母打电话,怕他们担心。
于是,在她难受无助的时候,给远在世界另一端的周时叙打去了电话,跟他倾诉。
尽管他们之间经常小吵小闹,但无可否认的是,在正经时刻,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她没有条理地跟他聊了一个多小时,身体虽然还是不舒服,但心理却好受了很多。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挂断电话,她一觉睡醒起来,他就那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她的公寓门口。
那一刻,风尘仆仆的他,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就像是踏着星光而来的守护者。
一股暖流掺入她的身体。
周时叙的声音响起,才打断她的思绪,“确实画得很好看。”
她在绘画领域的天赋,没人有资格质疑,当然她也无需外界的肯定来加以点缀,证明自己的实力。
单是稍稍吐露她的毕业院校,就足已让人惊叹——本科UAL,研究生RCA,两所都是全球顶尖的艺术院校。
这无疑是对她天赋与实力最好的佐证。
乔予凝慢慢扬起唇,一双清澈的眼眸瞧向他,故意刁钻地问:“那是画好看还是我好看。”
周时叙目光在她身上和油画上逡巡几秒,情商突然在线,脱口而道,“画好看,你美。”
乔予凝心下轻微一颤,这直白的赞美,很难让她心如止水,特别还是从她斗嘴冤家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更让她开心了。
“这个回答我很满意,电脑你随便用,送给你也没关系。”
“我谢谢你啊,如此大气。”周时叙顺势在旁边的圆形沙发椅坐下,单臂撑开往后随意一搭,“麻烦大小姐把电脑拿给我,我就在这办公。”
乔予凝以为自己听错了,踢他一脚,“你还真是敢想,使唤起我来了。”
“我才不给你拿。”她转身抬步离开,回到自己卧室化妆。
周时叙凝视着她纤薄如柳的背影,就知道她不是温顺服从的人,向来只有她使唤别人的份。
步伐摇曳,身上的睡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在空中轻轻摆动,一双腿雪白修长。
从小相伴的小姑娘,好像真的长大了,不过她那娇嗔又有点任性的小性子依旧如往昔般鲜明。
这背后,是原生家庭给予她的足够底气,是她温馨的港湾也是她坚实的后盾。
让她在这纷繁复杂多变的社会中,能够做最真实的自己,不用计较得失,活得自由无畏。
保持那份难能可贵本真的自我,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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