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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倒台后,新帝囚我入罗帐全文免费

翡溪千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章清壁垂着眸子,双手交叠身前。指尖掐的手心生疼,只得又往前迈了一步。刚落脚,那道冷声又悠悠传来。“再近些。”她心头有气了,索性迈了一大步,直站到了贺璋的腿边。贺璋盯视着章清壁,眸色晦暗不明,“给爷斟酒。”斟酒就斟酒!章清壁无声依言,撩袖伸手,去够搁在对角上的青玉酒壶。奈何距离甚远,怎么都够不着,只得稍稍掂了脚尖去够。可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不由得往右侧倒去。沐浴过后,白春给了章清壁一身新衣裳。上头是一件雪缎银丝的玉衫,下边是凤尾暗花裙。外头罩了一件百合色金玉富贵纹锦缎对襟褂子。很衬她的肤色,即便没系腰带,腰身那块儿也出奇的合适,曲线精致。从背后看去,整个人削肩细腰,弱骨纤形。加之章清壁刚刚沐浴的原因,衣袖拢动间,一股幽兰气味萦绕二人身间...

主角:章清壁贺麟   更新:2025-03-20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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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章清壁贺麟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倒台后,新帝囚我入罗帐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翡溪千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章清壁垂着眸子,双手交叠身前。指尖掐的手心生疼,只得又往前迈了一步。刚落脚,那道冷声又悠悠传来。“再近些。”她心头有气了,索性迈了一大步,直站到了贺璋的腿边。贺璋盯视着章清壁,眸色晦暗不明,“给爷斟酒。”斟酒就斟酒!章清壁无声依言,撩袖伸手,去够搁在对角上的青玉酒壶。奈何距离甚远,怎么都够不着,只得稍稍掂了脚尖去够。可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不由得往右侧倒去。沐浴过后,白春给了章清壁一身新衣裳。上头是一件雪缎银丝的玉衫,下边是凤尾暗花裙。外头罩了一件百合色金玉富贵纹锦缎对襟褂子。很衬她的肤色,即便没系腰带,腰身那块儿也出奇的合适,曲线精致。从背后看去,整个人削肩细腰,弱骨纤形。加之章清壁刚刚沐浴的原因,衣袖拢动间,一股幽兰气味萦绕二人身间...

《太子倒台后,新帝囚我入罗帐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章清壁垂着眸子,双手交叠身前。
指尖掐的手心生疼,只得又往前迈了一步。
刚落脚,那道冷声又悠悠传来。
“再近些。”
她心头有气了,索性迈了一大步,直站到了贺璋的腿边。
贺璋盯视着章清壁,眸色晦暗不明,“给爷斟酒。”
斟酒就斟酒!章清壁无声依言,撩袖伸手,去够搁在对角上的青玉酒壶。
奈何距离甚远,怎么都够不着,只得稍稍掂了脚尖去够。
可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不由得往右侧倒去。
沐浴过后,白春给了章清壁一身新衣裳。
上头是一件雪缎银丝的玉衫,下边是凤尾暗花裙。
外头罩了一件百合色金玉富贵纹锦缎对襟褂子。
很衬她的肤色,即便没系腰带,腰身那块儿也出奇的合适,曲线精致。
从背后看去,整个人削肩细腰,弱骨纤形。
加之章清壁刚刚沐浴的原因,衣袖拢动间,一股幽兰气味萦绕二人身间。
贺璋端坐在那,看着跟前人的背影,不由得口唇燥热,一阵难耐。
他大抵是感到有些不自在,喉结涌动了一下,正要把脸往一边转去,脚就被跟前的人狠狠的踩了上去。
这一脚受的结实,他身子一动,条件反射的把脚往一边挪。
这一下,章清壁就更加站不稳了。
一慌神,衣袖一扫,带了桌边的茶盏就往贺璋衣袍浇去。
一时,茶盏坠地,四分五裂,贺璋的袍子也浸湿大半。
这等动静将一旁伺候的女婢们惊了个措手不及。
她们伺候这位爷的时候,便是杯碟茶碗的磕碰声都不敢有的。
这会儿却...登时跪了一大片。
章清壁见状,心头一震,也跟着跪了下去。
贺璋低头看了看那湿袍子,将上头的水掸了掸,抬头,铁青着脸看向脚边的章清壁。
抬手一指,“你...”
这若换做平素,他早就骂了。
可这会儿看着眼前的这么个人,好像怎么都骂不出口了。
片刻,也只是挤出了一句,“章清壁!你能干些什么!”
这不是他平素骂人的话,可许是他的声线太过浑厚,又严肃的很。
在章清壁听来,这便就是在骂人了。
她不想因自己手脚蠢笨失了在贺璋跟前当差的机会。
急忙将衣襟旁的帕子抽出,低着头战战兢兢去给贺璋擦袍子上的水渍。
“奴婢的不是,惊了主子爷...”
那双手嫩如羊脂,根根如葱。
衣袖涌动间,如玉纤细的手腕也露了一大截。
这样的手,用来伺候人,好像还真是受屈了。
贺璋浓眉一挑,眸光从那双手缓缓往那张半抬着的脸上移,将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仔仔细细看了个够。
继而又将眸光探入她的脖颈处。
她的衣襟不算高,头一低,后边的脖子便露了半截。
乌黑的发丝拢的一丝不苟,下边就是粉白的皮肉,庄重又诱人。
她擦的认真,全然不知那双冷眼已经快窥到她的衣裳里头去了。
“你和贺麟,到哪步了?”
这话问的太突然了,章清壁的手猛地一顿,抬起头,猝不及防地同那道眼神交汇在了一处。
她敏锐的察觉,他这会儿的眼神与先前看她的时候大不一样,是有些极力克制的炙热的。
她不大习惯这样的眼神,更不知道怎么应他的话。
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忙低下头躲,继续用帕子擦着湿袍子,怯声开口,“奴婢不明白主子爷的意思。”
可话音刚落,手腕便被那只大手狠狠扼住了。
她有些吃痛,想挣开,那只手却又用了几分力把她往前一拽,她整个人被迫往他膝上伏去。
紧接着,下巴被蛮横抬起。
又是这样屈辱的姿势,她不得已仰着脸与这人对视。
贺璋垂眸睨视着章清壁,冷声开口,“都退下。”
闻言,女婢们皆赶紧起身,垂首往门外退去。
“听不懂爷的话?”贺璋说着,把头低了些许,脸往章清壁的脸跟前凑去,眼神略带玩味,“爷在问你,是否已经同那贺麟有过云雨?”
这是什么流氓行径...
一个深闺女子面皮薄的跟一张纸似的,哪里经得住被一个男人这么问。
登时,章清壁又羞又气,脸上红晕直烧到了耳后。
白日里洗了那么多衣裳刷了那么多恭桶便罢了。
这会儿还要在这位爷跟前受这般折辱。
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委屈,任由眼泪漫上眼敛。
人一哭,贺璋便又有些手忙脚乱了。
没有女人敢在他跟前哭过,他也向来不会哄女人。
不就是一个问题么?至于把人又给问哭?
片刻,他唇角微动,勾着章清壁下巴的手还是不由得略微松了些许,声线也没方才那般冷硬了。
“又哭?爷怎么你了?就这么一句话,很难回?”

出了太子府,贺璋往软轿边上走,“太子少师的尸首呢?”
“回主子爷的话,已经卷了送回他府上去了,留了话,说太子此番通敌叛国有他的意思在里头,他家里头人再没敢说什么。”
贺璋面上没有什么神色,继续往前走。
“主子爷。”近侍白春跟在他后头,思索再三还是小心翼翼说出了口,“奴才觉着,这位章姑娘是不是着实不该卷进来?毕竟,再怎么着...她都还未正式成为太子妃。”
“眼下,户部那边说话就有几处等着用钱,就指着这章家呢!您若是把章家给弄的不高兴了,万岁爷那边是不是不好交代...”
“怕什么?她章家的钱还能挪出这漠国去?她章家的钱就是我们皇室的钱,只不过是暂时在他们章家放着罢了!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拿来用就什么时候拿来用!万岁爷断不会因此动怒。”
“可是..”白春还是不解,一面掀轿帘一面摇头,“您怎么就非得让她到府上去当差,她一个皇商大小姐,她会伺候什么差使呀她...”
贺璋撩袍提步上轿,坐定,眸底漫上一层戾色,冷声开口,“无端卷入这场纷争,她当然无辜,可谁让她是贺麟的心上人呢。”
“本王就是要让他眼睁睁看着他自个儿这太子当的有多窝囊!”
“只要是他贺麟在意的,本王统统都要毁掉!”
“不会做?端茶倒水倒夜香她总会吧!伺候本王床笫之欢她总会吧!”
“一个商人之女,本王饶她一命容她近身伺候已是十足抬举了她!”
见状,白春不敢再言,放下帘子示意前头的人赶紧走。
章宅。
章清壁回府,刚一迈入前厅,就被那阵势吓了一跳。
父母兄姐皆坐在厅内,气氛压抑。
显然,太子府的情况,他们都已经知晓。
“父亲,母亲。”章清壁走上前,朝上首行了礼。
话音刚落,周氏便豁的站起身,径直朝着章清壁跪了下去。
“母亲这是做什么!”刚从太子府回来,章清壁脑子本就发怔,自己母亲的这一跪,则更是让她不知所措,也赶紧跪了下去一把扶住了周氏。
“母亲有话好好说便是,您这般让女儿怎么受得起啊...”
“小妹,母亲说不出口,只能我这个做姐姐的来说了。”
章清壁转过头,大姐章清昭竟也跪了下来。
她有孕在身,已三月有余,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此刻含泪看着她,
“方才,八皇子的人来过了,太子爷的事儿,我们也都已经知道了。”
“小妹,我带着你外甥求你了!你若不去,家业没了,大哥的仕途没了,你姐夫一大家子也得被咱们章家连累,这其中牵连,甚广啊!”章清昭说着就要往俯身往地上磕头。
“你好歹先去!往后,咱们家再慢慢儿想法子让你出来!”
章清壁本以为她回到家里头得来的头一句会是关心她的安危,却没想到,会是这般跪地磕求她为一大家子献身去。
太子贺麟尚且还在贺璋跟前挣一下只为不让她受牵连......
可他的家人为了这份家业,为了大哥的前程,为了姐夫一家子。
竟无人在意她的名节,更无人在意她是否蒙羞...
心凉的透透的。
可又能如何?总不能叫她去死?好歹多活一日,兴许还能想法子救出太子。
她是有这个念头的,倒不是她有多喜欢贺麟,更不是她又有多想做那个太子妃。
救他,是为了她自己的名节,也是可惜他那么个人。
她了解他,今儿他看到那两样东西的神色,她一看就知道,这件事,他贺麟是被人构陷了。
章清壁深吸一口气,一把扶住了章清昭,淡道开口,“大姐和母亲不必这般。”
而后,眸光往一旁的章砚知和章仲文看去,“父亲和大哥呢?无话么?”
大哥章仲文刚要开口就被周氏大斥一声,“殿试三年一次!你年岁已不小,错过这次,还要等到何时!”
闻言,章仲文一怔,叹了一口气垂下眸子不再去看章清壁。
父亲章砚知则一直是缄默的。
缄默便是默认了。
没指望了。
“好,我去,我去就是了!我这条命是你们给的,我索性豁出去便是了!”
她带着满腹委屈回到屋内,一夜无眠,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便听得院内有了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这时辰还早呢,就不能让我们小姐多睡会儿么?”
“不成了,大夫人已经催了两次了,赶紧把人叫起来梳洗穿戴吧。”
“妈妈真...”
章清壁起身下榻,披了件衣裳往梳妆台跟前坐去。
外间小丫鬟正点灯,听见动静忙将大丫鬟银钿和金蕊都叫了回来。
“您醒了...”
“给我梳头吧,外头的话我都听见了。”章清壁面无表情的看着铜镜里那张脸,淡淡道。
苍白,瘦削,乌黑发丝的衬托下像鬼一样。
美是美的,却像是被吸走了魂魄。
“小姐,大夫人院的锁儿姑娘方才给您递了东西。”
章清壁透过铜镜,看到了银钿手里头捧着的那方漆红螺钿锦盒。
“何物?”
银钿也透过铜镜看章清壁,抿了抿唇,“奴婢不敢说..小姐自己看吧。”
章清壁正欲转身去拿,金蕊头也不抬,挑起她一缕头发往后盘去,带着些气的口吻,“容易让人怀孕的丹药。”
“大夫人说了,太子倒台了,八皇子前途大好,小姐尽快怀上八皇子的孩子,同嫁与太子也是一样的。”
‘咣当’一声,那方漆红螺钿锦盒被一掌拍在了地砖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铜镜里那双丹凤眼唰的一下红了。
银钿慌了,蹲身就要去捡,被章清壁大斥了一声。
“不许捡!”
大夫人周氏那边的人连着催了六次,卯正一刻,章清壁携银钿和金蕊往前院走去。
她本以为大哥和父亲怎么着都会送送她,却是想错了。
“小妹,锁儿往你院里送去的东西,你可接下了?”
章清壁站定,眸光在周氏和章清昭的脸上扫了一圈,“大姐和母亲未免太过着急了吧?你们愿意把我送到八皇子的榻上去,又怎知人家就愿意要我?”
“觉罗立敏说的真是没错,咱们这商贾之家,当真如此薄情寡义么?为了荣华富贵,就生生要把女儿往人家的榻上送......”
周氏冷哼一声,扬着下巴看向章清壁,“那又如何?难不成,你是要让全家跟着你和那个废太子被抄家流放么!”
“你父亲说了!你最好是尽快怀上八皇子的孩子!否则,只能把你从族谱上除名保全家了!不能为了你一个人断送了其他族人的前程!”
这是装都懒得装了,章清壁登时满腹怒意。
“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怒目瞪视着周氏,“我真是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天下竟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闻言,周氏语气越发焦灼起来,“我们这父母做的哪里不好了?供你吃供你穿把你娇养到这么大,你回报我们不是应该的么?本以为能跟着你同万岁爷做一回亲家也好抬抬我们这商贾之人的身份!哪成想...”
“行了!不必再说了!八皇子府上我去就是了!我尽力保你们还你们这份生养之恩就是了!可是,怀他的孩子,万不可能!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已承御旨被赐太子!生是太子殿下的人死是太子殿下的鬼!”
“让我去爬别的皇子的床,亏你们想的出来!”
说罢,章清壁红着眼睛,抬脚就往府门外走去,全然不顾周氏在身后的咒骂。
到了府外,刚要上轿,便听得身后有人说话。
虽声线平静,却依旧听得出里头是有按捺不住的愤怼的。
“章清壁,你若真是个知廉耻的,便应立即自裁,而不是自行前往那八皇子府上去给太子殿下蒙羞!”
“你可是太子妃,现如今,却要去伺候太子爷的兄弟,你这是要让朝廷那些人把太子爷的后脊梁骨给戳破么!你不应该以死明志么!你们商贾人家出来的女子就这般没有气节么!”
呵,骂的可真够畅快的。
她搭着银钿的手回过头去看,那人清清冷冷站在墙根下,一张素的不能再素的脸上掩不住的疲乏和幽怨。

年前国库空虚,许是为充盈国库,万岁爷将她一皇商之女赐婚与太子。
只为两厢安好。
她章家不敢违逆,只得应下。
太子贺麟眉目俊朗,儒雅和善,心性纯良。
熟读经史子集,御下宽厚仁义,身上丝毫没有其他皇子们那些个暴戾习气。
着实内外兼修。
数月相处来往,她心里头虽还未对他生起情愫,可钦佩和欣赏却是一点都不少的。
她原还想着,同这样的男人在一处,成婚后感情应是只增不减,琴瑟和鸣。
怎知,还未成婚,便要遭如此大劫。
这暂且不说,现如今京中百姓皆知她已是既定的太子妃。
这会子,太子被抓,她倒要去伺候他的兄弟...
这等事若是传了出去,不论是之于太子,还是之于她章家,都是奇耻大辱。
“好,你们说要带走太子,万岁爷的旨意呢?”
宦官一怔,显然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句。
回头往院内望了一眼,见没动静,这才支吾一下笑道:“旨意未下,只有口谕...”
这便不大对了。
章清壁薄唇紧抿,冷眼看着眼前的宦官,冷哼一声,“太子犯法,太子妃却要被罚到其他皇子府上去做差使,这真是历朝历代闻所未闻!”
“我要进宫见万岁爷,我就不信,万岁爷会下这样的口谕!”
说到这里,她语气轻了些,“我知道,公公您就是个传话的。”又回了半个头往后边的人看了一眼,“这诸位大人也是奉命办差。”
“我不为难你们,你们也别为难我,我没有别的要求,只一件,你们今儿谁都别想从这儿把太子殿下带走。”
“太子究竟有没有罪,我陪太子进宫见了万岁爷便知。”
她字字句句斩钉截铁,那宦官心头不禁一震,跪地的几位大员也相互看来看去。
不愧为京中一等皇商之女,面上看着清冷寡淡,一派弱不经风之相。
哪里能想到,说起话来竟这般有条理。
这气势,简直叫人惧三分。
“这...”
一时,众人皆没了主意,也回不来章清壁的话了。
章清壁心里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个好时机,抬脚便要往外走,试图脱身去寻贺麟。
那宦官见状,赶忙上前拦人,“章姑娘,您走不得...”
其实这宦官只是挡在了章清壁的身侧,并无对她有拉扯。
可从另一个视角看就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影壁后一阵窸簌,紧接着,禁卫们哗啦啦让开了一大片。
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往厅上奔了来,一脚便将那宦官蹬的滚下了阶。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太子妃如此不敬!”
章清壁猛地抬头,那人已经跨到了她跟前把她紧紧护在了身后,一手还背在身后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安抚她。
她讶异极了,众人一下子也都愣了。
谁都没看见过这位太子殿下斥人。
今儿这是头一遭。
他高出她许多,她站在他身后,才刚刚到他肩头。
被他这么一挡,她的心不由得安下了不少。
他的脊背起伏不停,大喘着气,烟青色的薄缎已被汗湿,后脖颈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这一看就是跑着回来的。
章清壁不由得鼻尖一酸,也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正垂眸抹泪,却又见他右手里头还紧紧提着一兜子果脯子,泪水更是夺眶而出。
那家蜜金桃的铺子只开前半日,后半日便关店了。
她以为他今日是进宫去了,却不曾想他是亲自给她买果子去了。
他是太子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
可自万岁爷赐婚后,他身边便只她一人。
他如此敬她,护她,她便更不能在他获罪后到他兄弟那里去伺候了...
这么一想,心头愈发焦灼。
这叫她如何?难道要她去死么?
正想着,对面游廊下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抚掌声,院内瞬间寂静了下来。
“好,真好!好一对壁人!看的本王都感动不已了!”
章清壁探出半个身子循声望去,几个人正绕着游廊慢悠悠往这边走来。
打头的那人身形高瘦,身披一件暗玉紫蒲纹薄氅。
稳步徐行间,露出里头的玄色宝相花缂丝锦袍,上缀金色镂空云纹。
腰佩白玉带,衬的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
乌发用金冠束了,一丝不苟,将那张脸衬的愈发的淡漠冷戾。
这张脸是俊朗的,只是...寒气逼人。
不必问也知道这便是八皇子贺璋了。
这个人,章清壁还未曾见过。
不过,他名声在外,她也略有耳闻。
他的母妃是皇家的包衣奴才出身,在他八岁的时候被打入冷宫,缘由不详。
那之后贺璋随宫婢活了一年,次年便被不能生养的皇后佟佳氏养到了身边。
从此也算是终于入了老皇帝的眼。
被皇后看重养在身边,这对一个皇子来说应是天大的恩赐。
可人人皆知这位八皇子自幼便少言寡语,满腹深沉,那是多一个字都不肯说的。
“没事,有我在,没人敢动你,给,你昨儿不是念叨着想吃这个么。”贺麟转身看了一眼章清壁,淡淡一笑将那兜子果脯递到了她手里。
章清壁接过,心里头却难受极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说罢,贺麟敛了笑,转回头看向了阶下,口气生硬了几分,“八弟!你究竟要干什么!”
“皇兄觉得呢?”贺璋负手站在阶下,半边唇角微扬,仰头去看阶上的人,沉声开口。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五弟的事同你有关!我劝你现在赶紧带着你的人退下!不然...”
“皇兄不必急着赶人,先看看这是何物吧。”贺璋转头朝身后的人扬了扬下巴,冷声道:“给他送到跟前去。”
图勒点头应声,提步上阶,将锦盒开了往贺麟跟前递去。
章清壁也看了,里头是一张图纸和一方私印。
那印她认得,正是贺麟的。
正想着那图纸是何物,图勒已经将其展了开来。
是一张边关布防图。
“这上头的字迹,太子爷认得吧?”
章清壁心头咯噔一下,没错,那字迹也是贺麟的。
她心头一疑,正抬手要去拦着贺麟先别认,可还是晚了一步。
“是本太子的没错,你们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两样东西!”贺麟蹙眉,伸手要去夺,可图勒早已将物件收回锦盒中往阶下走去。
“张衡带兵前去攻打东丽,已有半年之久。”贺璋一面说着一面往四周踱出几步。
一伸手,一株还未盛放的西府海棠就被他给折到了手心里。
他垂眸去看,用拇指将那花骨朵在手心里细细的捻了又捻,直至里头的汁水都被他捻了出来,沾满他整个掌心。
“前儿终于得胜还朝,却不想...”
说着,他抬眸往贺麟脸上看去,眸光阴鸷,似笑非笑的,“那被俘的主将身上竟搜出了这两样东西。”
“皇兄,臣弟问你,这不是叛国通敌,是什么?”
“你...”贺麟抬手指向贺璋,正欲辩驳一番,可贺璋却已经不打算让他说话了。
“来人!还不赶紧把太子爷拿下!”
贺璋一声喝令,登时好几个禁卫蜂拥上前将贺麟押了就走。
章清壁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几个宦官给架到了一边,那兜子果脯子也撒了一地。
“贺璋你混账!你抓我可以!你别动章清壁!她还未正式入太子府,莫不说我无罪!就算我获罪,也牵连不着她半分!”经过贺璋身边的时候,贺麟堪堪用脚撑住地,转过头去瞪他,眼尾猩红。
章清壁看在眼里,心里头愈发不是滋味了,不忍他因她又惹怒了贺璋,哽咽开口,“太子殿下,您就别管我了...”
贺璋负手站立,像是见了什么笑话似的,看一眼章清壁,眸光又回到了贺麟身上,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皇兄,真是没想到,你还当真喜欢上了这个皇商之女?”
“商人,最低贱的家世,满身的铜臭味。”
“原来你喜欢的,竟是这样的女子。”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她,臣弟定然会好好帮着皇兄照料她的。”
“你就安心去吧。”
“谁让皇兄你通敌叛国?这下,证据确凿,父皇也救不了你了。”
章清壁跪在廊下,有一瞬失神,待回过神时,眼跟前已经站了一双玄色靴子。
起风了,暗玉紫薄氅一角在那靴旁翻飞涌动。
不必抬头她都知道这人是谁。
“章清壁,本王给你一夜时间让你想,你好好儿想,本王府上的那份儿差你要还是不要。”
“想通了明日一早自个儿往本王府上去。”
“当然,你不去也可以,你父亲皇商的身份也就别要了,你们家的祖业也充了公,今年四月二十一的殿试,你大哥也不必考了。”

今儿这是不回这个话都不行了。
章清壁忍着心头的屈意望着贺璋的眼睛,哽咽出声,“八皇子觉得呢?”
“爷在问你。”贺璋眉目闪过一丝戾气。
“典礼未行,我二人怎会行无名无份之事?”章清壁咬唇,两行清泪顺势滑落,“八皇子是瞧不起我章清壁的为人,还是在瞧不起太子殿下的为人?”
贺璋神情蓦然一凛,他不过是随口一问,却不想,她却当他是在轻薄她。
头一次,他觉得他这话确实问的不应该。
他勾在章清壁下巴处的拇指往右边微微一动,将她脸上的一滴泪珠子抹去。
“那你好好回话便是了,哭个什么?你们汉中的女人,就是这般矫情?”说着,手一松,示意她起身,“给爷布菜。”
听到他说‘矫情’二字,章清壁不敢再掉眼泪。
抬袖将脸上的泪痕沾净,起身拿起筷子给贺璋布菜。
及至夹了几筷子,贺璋才看见那双手手心里的一条条小口子。
就那么裂开,露着些皮肉,红的吓人。
他再抬眼去看她,神色安然,没甚表情,好似感觉不到疼似的垂着眸子给他夹菜。
不声张的疼痛总是更令人心疼。
一时,他心里头更加有些过意不去了。
怎么说都是自幼娇养着长大的千金,被他弄来府里头一天就给折腾成这么个样儿...
更糟心的是,他突然觉得他是这么的不爷们儿,居然想用折磨一个女人来诛另一个男人的心..
也忒不怜香惜玉了!
这不该是爷们儿之间的争斗方式。
这个想法一出,他又震惊了。
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在之前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过。
“不吃了。”他又夹了几筷子便搁了筷,净手起身了。
往外走出几步,回了半个身子,“放你出府是不可能的,这些日子,就先给你爷近侍奴婢的差使,一应事宜,待会儿白春会告知你。”
章清壁立在原地,缓行蹲礼,“是。”
“知道你觉得委屈,可谁让你是太子妃呢,谁让太子又犯了事呢!不过,你若不想受这委屈,倒也容易。”贺璋回头,唇边一丝轻蔑笑意。
“你做证人,指认太子贺麟确实通敌,并且,你甘愿与太子撇清干系,如何?”
章清壁心底冷笑,一时,她感觉自己再多看眼前这张脸一眼她都要干呕出来。
她想不明白,同为皇子,师承一处,太子贺麟坦荡良善。
这位八皇子却一点儿都不局气!
就像一个无赖小人!
他究竟自幼受的是什么样的教导!养出这么个不说人话不做人事的性子!
“呵。”她看着贺璋,笑意不达眼底,“看来,八皇子兵法读的不够透彻啊!”
“若想要离间敌人,岂能不先抛出足够令人垂涎的诱饵?”
贺璋眼睛一亮,章清壁的话,总是让他很意外。
“诱饵?好,你想要什么?侧福晋的位子?”
章清壁冷笑,“太子殿下可是我的未婚夫君,您想要我指认我的夫君,拿区区一个侧福晋的位子来交换怎么够?”
贺璋乐了,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看着章清壁,“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本王给的起。”
“那就大福晋的位子吧,我想,这两个分量才是足够对等的。”
“章清壁,你口气还真是不小啊!我敢给,你能确保你能言而有信?”
章清壁咬牙切齿,扬了扬下巴,目光冷锐,“当然确保!”
贺璋盯视着章清壁,眸中情绪繁杂。
好半晌,他都没再说话,径自转过身往外头走去。
白春领着章清壁在中殿前的值房安置下,又命人拿来了洗漱歇息用的东西。
值房不大,外头一小厅,里头是卧房。
“姑娘往后就在这处安置,这就好多了,就您一个人一间屋子,宽敞算不上,但是清净。”说罢,又把章清壁往门口领,指着不远处的那座殿,挂着数十盏风灯。
“主子爷平素除了上朝和在宫里头待着,一回府多半功夫就都在这座中殿的西稍间里头。”
“他在里头都做些什么?”章清壁转头去看白春。
“多是看书,见朝廷那些个大员们,偶尔也有些门客老爷们来,不过,主子爷不大爱见这些个人,除非是不得已应付一下。”
说到这里,白春叹了口气,“我们主子爷一年到头,不得闲,他兼着军机处的枢臣,肩上又挑着好几处州县...时不时半夜就有人叫门。”
“一夜都拖不得的事多是大事急事,一叫,他就得起,把人给累的都咳了好几回血了!”
想起头一回进他那正屋就碰上他和女人在榻上翻云覆雨的场景,章清壁不禁轻蔑的小声一笑。
“他竟会如此勤勉?我不信!”
白春没大听清,转头看向章清壁,“您说什么?”
章清壁忙摇了摇头,缩了缩身子,“没什么公公,我说,夜有点儿凉。”
白春恍然,忙道:“是!是!咱家就不扰姑娘了,往后就是只要主子爷在府上,您就按着时辰入殿上值就是,旁的没什么,缺什么用的,只管知会咱家就是了!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着。”
累了一日,章清壁属实有些困了。
谢过白春后正欲关门,又把人给叫住了。
“公公可知道我带来的两个丫鬟在何处安置了?”
白春回过头,想了想,“好像是在大福晋院里吧...您先歇了,赶明儿咱家给您打听打听去,这府上太大,十几处院子,百十号奴才,指不定往哪处安置去了。”
章清壁眸色一暗,“也好,那便劳烦公公了。”
本以为这下终于可以睡下了,可没多会儿,门外又有人叫了。
“章姑娘,您歇下了么?”
是白春的声音。
章清壁正欲洗脸,忙去开门。
“哦,您还没歇下。”白春讪笑一声,“正好,主子爷往中殿去了,叫您过去伺候呢。”
章清壁往中殿那边瞧,果然,殿内点灯了。
她心头一叹,“成,我这就过去。”
章清壁进西稍间,先往案前看,没有人。
她转过身,那人里头一身月白色里衣,肩上松松垮垮披了件明黄色薄衫,就在小榻上盘坐着看她呢。
“过来。”
她依言往过走,立在榻前听吩咐。
贺璋搁下手中的书,拿起炕几上一圈金螺钿盒往章清壁的跟前递去。
章清壁吧不明就里,抬眼去看贺璋。
烛光昏黄摇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此映衬下,白日里那张冷硬的脸竟柔和了许多。
“手不是伤着了?赶紧抹了,爷这西稍间可见不得血。”
章清壁一怔,伸手要去接。
贺璋却凝视着她的脸,把手往后缩了一下,另一手箍住她腰身往跟前一拉。
登时章清壁往贺璋怀里跌坐而去。
贺璋贴着她的耳侧,扬唇谑笑,声线低沉浑厚,“罢了,这药金贵,你只管每日到爷跟前让爷给你抹便是。”
沉愉香裹挟着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气息一股脑的往章清壁的颈间扑,滚烫燥热。
一时,她浑身一震,脸腾的一下又红了。
不敢去看身侧人的眼睛,挣着就要起身,话都说不清了,“不...必了,奴婢谢...”
可她不知道,她越挣,贺璋心里头就越难挨。
他将那螺钿盒往炕几上一扔,另一手顺势往章清壁腰间环去,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民女愚钝,不知何为好听,也不知何为不好听,还望殿下恕...”
她的话还未说完,下巴便猝不及防的被一股蛮力猛地勾起。
顷刻间,那张线条分明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淡漠,冷冽。
贺璋上身没穿里衣,玄色长袍松松垮垮的覆在身上,也没系腰带,就那么敞着。
胸腹硬朗的肌肉线条让章清壁的呼吸不由得一滞,忙将眸光往他脸上移去。
而那双阴鸷的眉眼正居高临下的垂眸睨视着她,寒气逼人。
在那双眸子里,她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情。
她是跪在他脚边的,下巴被这般勾着,便只能仰着脸同他对视。
这个姿势,扯的她脖颈生疼,更是毫无尊严可言。
她自幼也是被家里头如珠如宝的养起来的,哪里受过这份奚落。
一时,心头屈辱并生,一下子没忍住,眼泪顺着眼底扑簌落了下来。
喉间更是哽的生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哭?他最烦女人在他跟前哭了!
贺璋喉间一声冷哼,捏在她下巴的手用力一甩。
她一个没跪稳,整个人便往一边倒去,结结实实摔的趴伏在了地上。
才刚入春没几天儿,寒湿的地气上涌,一股脑往她身体里灌,冷的她直打了个寒颤。
可还没等回过神,一道平静冷冽的声音便又砸了下来。
“脱。”
似一声响雷在头顶炸开,章清壁猛地一怔,抬眼去看那张脸,“脱...什么?”
贺璋负手站立,薄唇紧抿,双眸微眯盯视着地上的人,心头燥意更盛,没有应她的话。
片刻,才朝外头喊了一声,“来人!”
‘吱呀’一声,紧接着是鞋底急促摩擦砖石的声响。
而后,自座屏后头走出两个太监。
“给爷把她的衣裳扒了。”说罢,贺璋转过身往榻边走。
两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犹豫。
他们都知道,地上的这位不是并不是八皇子养着的那些个伶人倌人,可以任由他们这些个奴才对其不尊重。
这可是刚被圈禁了的太子的太子妃!
太子的事儿多少还未落定,万一过个几日又无罪了...那这会儿扒太子妃的衣裳,跟提刀砍他们自个儿的头有什么区别!
可这八皇子更不是个好性儿的,若惹怒了他,恐怕今天就得见阎王。
“是!”两个太监即便心里头打鼓,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这场面愈发不对了。
一时,章清壁陷入了手无足措的境地,她不敢相信这贺璋竟然是如此疯魔的一个人。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个太监,她心一横,抬手将髻上的一根簪子拔下就往自个儿喉间抵了去。
“别过来!”
章清壁这一下把两个太监给吓得顿在了原地。
贺璋闻声,也住了脚回了半个身看去。
眸底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可也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便不见了。
“呵,寻死?怎么?你一个即将被废的太子的妃子,让你在爷跟前脱衣裳,就这么委屈你?”
说着,贺璋抬手点了点两个太监,“还等什么?把她簪子给爷夺了!脱!”
话落,两个太监再没了顾及,疾步上前。
一人夺簪子,一人两手拉住章清壁的后衣襟就往两边用力一扯。
随着‘刺啦’一声,章清壁的身子彻底的暴露在了寒湿的空气中。
这是一场很彻底的折辱。
她恍惚一瞬,慌忙抬手将自己上半身环住,蜷起腿坐在原地,垂下了眸子。
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她连抬手去擦的气力都没有了。
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
可她知道,她是不能死的。
身后还有自己的家族不说,贺麟那么好,她不能不救他。
弃他于不顾,她实在做不到。
这折辱,她咬牙受下了。
并且,往后的折辱,她也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从正屋出来后,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王府奴婢们的衣裳。
倒是绸面的,不旧,也不大新。
“姑娘千万别记恨我们...我们也是....没得法子...”
“是啊我们...”
两个太监将她往游廊上送,一面走一面压着声说,口气极歉的。
章清壁住了脚,冲二人淡淡一笑,“二位公公不必如此,在这处当差不容易,我都知道的,都是为了活命。”
闻言,两个太监的脸上这才露了一丝笑。
“姑娘真是个通透人...”
“无妨,往后在这府里,有什么为难的,只管找到我们跟前来便是,我们看出来了,您是有大福气之人,定然不会一直做这些个奴婢的差使的!”
这是场面话,章清壁心头凌乱,无暇继续应付,更想赶紧逃离这处院子。
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幸亏这位章姑娘不是个计较的人,不然,万一那太子殿下过个几日又被放出来了,咱们两个岂不是要栽大跟头了!”其中一个太监望着章清壁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
另一个太监也忙点头,“谁说不是呢!不过,瞧这形势,这太子,怕是真的要换人喽!”
“怎么说?”
“怎么说?往后瞧吧!咱们主子爷不给他几天活头了!前儿刑部的李兵和户部的刘炎来,二人在前厅说了这么一嘴,我亲耳听到的!”
“宫里头也有消息出来,万岁爷身子不行了,此时不行动,何时行动?”
二人往回走,另一太监咂了下嘴,“那可真是屈了这个太子妃了!到时候太子一死,只怕她也得跟着死。”
“嗯,是咱们主子爷会干出来的事儿。”
一出门子,章清壁便见几个太监已经候在了门侧。
见她出来,其中一人往她跟前走了过来。
这次没打千,是啊,她已经不再是主子的身份了。
“姑娘请吧,我们主子奶奶知道您来了,要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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