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随州乔诗语的其他类型小说《甩了渣男嫁他叔,乔小姐独美全局》,由网络作家“雪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州哥哥,你看我带这个好看吗?”软糯声音传入耳中,谢随州回头,阮棉颈上佩戴着价值百万的珠宝。他强忍心头不满和恐慌,微笑点头:“好看,棉棉带什么都好看,你喜欢就买!”阮棉眼神闪烁,心里却乐开了花。“可是这太贵重了......”“胡说!”按住她想取下的手,谢随州宠溺剐蹭她的鼻头。“棉棉配得上最好的!”他大手一挥,让柜姐包起来。阮棉亲昵靠在他肩头:“随州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不如......我以身相许?”谢随州失声轻笑,刚要答应,隐约记得这话乔诗语也说过。就在那年,他救了濒死的她,而她死心塌地之前。那时候,他以为乔诗语是开玩笑,于是神使鬼差地点了头。可余后五年,她当真对自己死心塌地,不离不弃。所以谢随州坚信,她离...
《甩了渣男嫁他叔,乔小姐独美全局》精彩片段
“随州哥哥,你看我带这个好看吗?”
软糯声音传入耳中,谢随州回头,阮棉颈上佩戴着价值百万的珠宝。
他强忍心头不满和恐慌,微笑点头:“好看,棉棉带什么都好看,你喜欢就买!”
阮棉眼神闪烁,心里却乐开了花。
“可是这太贵重了......”
“胡说!”按住她想取下的手,谢随州宠溺剐蹭她的鼻头。
“棉棉配得上最好的!”
他大手一挥,让柜姐包起来。
阮棉亲昵靠在他肩头:“随州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不如......我以身相许?”
谢随州失声轻笑,刚要答应,隐约记得这话乔诗语也说过。
就在那年,他救了濒死的她,而她死心塌地之前。
那时候,他以为乔诗语是开玩笑,于是神使鬼差地点了头。
可余后五年,她当真对自己死心塌地,不离不弃。
所以谢随州坚信,她离不开自己。
什么离职,不过都是想逼迫他低头的幌子罢了。
但他这次好像是有点过火......
要不给她点面子,先道个歉吧?公司不能没人帮他顶事。
目光扫过柜台,谢随州顺手指向一条项链。
“这条也包起来。”
阮棉眼底闪过一抹不满:“要送给乔姐姐吗?”
谢随州嗯了一声:“闹得心烦,赶紧哄好她,省得再生事。”
“乔姐姐命可真好,和随州哥哥在一起这么久,一定有很多名贵珠宝了吧?”
阮棉垂眸,轻声叹气:“不像我......”
她一句话,顿时扰得谢随州心烦意乱。
也是,他和乔诗语认识这么多年,也知道她不是虚荣的人,至于送这么贵的项链?
“不用了!”
谢随州对柜姐摆手:“买刚才那条高珠,你们能点送什么?”
......
“谢随州让你送来的?”
好友许娇家门前,乔诗语接过助理手里的精美礼盒,抬眸询问。
谢随州会知道她住在这,并不让人意外。
在没买好房子之前,她只有这一个去处。
助理心虚点头:“是......是的,谢总知道错了,特意让我来向乔秘书您表达歉意。”
他说完,乔诗语倏忽笑了。
从盒子里拿出一瓶香水,在光线下细细地看。
“HG这个牌子只生产珠宝,什么时候转行卖香水了?”
助理额头冷汗簌簌:“可能......是新开发的新品牌?”
乔诗语脸色陡然一变,香水塞进盒子,漫不经心摔在助理脚边。
“用给别的女人买珠宝的赠品来取悦我,他真是无耻!”
“告诉他,我绝不会回去。”
说完,她转身走进别墅,狠狠关上大门。
助理将此事报告给谢随州,他气得只跺脚,以至于口不择言。
“香水怎么了?是我救了她一命,她在我眼里本来就是便宜货,当舔狗当久了,真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便恶狠狠挂断电话。
助理神情复杂看了眼手机,无奈叹息。
公司谁不知道,谢总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真正厉害的是乔秘书。
这下把她气走了,公司怎么办?
见乔诗语气势汹汹回屋坐下,好友许娇低笑揶揄。
“怎么,不去给谢少爷当老妈子了?”
“闭嘴。”乔诗语疲倦地合上眼睛。
“我和他彻底分手了。”
“哦,这不是昨天的事吗?今天还不打算复合?”许娇慢悠悠地问。
“不复合了。”乔诗语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半点分手后的悲伤情绪。
“行,这可是你说的。”
许娇直接笑了:“你要是复合了,给我买M家新款铂金包!”
“行,我要是没复合,你给我买!”乔诗语刷地睁眼,胜负欲爆棚。
“那我拭目以待。”许娇不屑一笑,但还是拐进厨房,打算给她做顿好的,慰藉下好友受伤的心。
毕竟这些年,乔诗语真挺不容易的。
她刚走,乔诗语的手机就响了。
明明离了职,可她的业务似乎比以前更繁忙了。
拿起手机一看,乔诗语脸色唰的一下黑了。
她反扣手机,只当没听见。
许娇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刚想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便见乔诗语脸色阴沉得吓人。
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一瞬间,她恍然大悟。
“诗诗......”
乔诗语扯出一抹苦笑:“没关系,让他们打。”
她直接把手机调至静音。
很快,世界陷入寂静。
明白她不想谈此事,许娇转身回到厨房,心里却愈发担心。
如果她没猜错,刚才打电话的是乔诗语的养父母。
没错,她原来是有家的。
哪怕不是亲生,哪怕养父母苛刻,可她到底有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
直到高三那年,一场意外来临。
那晚大雨倾盆,乔诗语浑身青紫出现在她家门前,她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许娇把她带进家梳洗,可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
只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从那以后,她不再回那个家了。
高考后,更是正式宣布和养父母断绝关系!
本以为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可直到她在谢氏站稳脚跟,这对不要脸的夫妻又缠了上来。
和她索要不到好处,便和谢家攀上了关系。
这也是为何,谢家看不上乔诗语的原因之一。
如今打电话,想必也知道她和谢随州闹了别扭,想让她回去道歉。
这样的戏码,这几年没少上演。
许娇叹了口气,只希望乔诗语这次坚定一点,别再回头了。
她值得更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终于安静下来。
紧接着,却是一条条短信轰炸。
乔诗语点开查看。
乔诗语,谢家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就是个白眼狼,只记仇不记恩,就像对我们一样!
不管你和谢随州闹了什么别扭,尽快去道歉,对谢家每一个人道歉,必要的时候,磕头也没关系,只求他们原谅你!
你怎么能自私到只为了自己考虑?
气血涌上心头,乔诗语回拨电话的手都在颤抖。
电话接通,她一改往日情绪稳定,厉声反驳。
“你们养我的钱,我早就还给你们了,何况你们也不是我的父母,更别忘了对我做过什么,少来道德绑架我!”
她说完,气喘吁吁挂断电话。
转头,许娇正拿着锅铲,满脸担忧看向她。
乔诗语勉强一笑:“我没事,真的。”
她已经,习惯了......
翌日一大清早,乔诗语又是被手机吵醒的。
她拧着眉,觉得是时候换手机号了,省得一直被骚扰。
“喂?”
她闭上眼接通,也没看清楚是谁,嘟囔道:“有事吗?”
“诗诗啊,爷爷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苍老却慈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乔诗语猛地惊醒,立刻从床上爬起。
“没有爷爷,我已经醒了。”
“那就好。”
谢老爷子语气柔和,轻声道:“我听说你最近和随州闹别扭了?”
“不是闹别扭,是分手了。”
电话里,谢老爷子沉默许久:“诗诗,随州这孩子确实......”
“爷爷。”
不等他说完,乔诗语低声打断了他,眼神黯淡。
“如果您是为了他当说客,那就不必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在谢家,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唯有谢老爷子带她温厚宽容,所以她打从心眼里尊重这位老人。
可如果他也是为谢随州而来,乔诗语不想惹得双方都不开心。
她听见谢老爷子轻笑:“诗诗,爷爷知道那小子不好,没打算劝你复合,只是......后天的琳狄的生日宴,你能来吗?”
看了眼日历,乔诗语才想起,后天是谢琳狄的生日。
“我?我就不去了吧。”
才和谢家闹翻,她再出现像什么话?
“能不能来一趟?就算和随州分手,也要有始有终,不然你一个姑娘家,会被说闲话。”
谢老爷子语气诚恳:“何况,我也很久没见到你了。”
他的话让乔诗语有些鼻酸。
不管她和谢随州之间如何,可这些年谢老爷子的偏爱和关心是真。
这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不想让他失望。
许久,乔诗语垂下脑袋。
“好,我去。”
就当是最后的,体面的告别......
周日晚上,维也纳酒店。
乔诗语一袭红裙踏上台阶,脚踩七厘米CL红底鞋,长发微卷,妆容精致,处处透露着张扬的美。
不少人纷纷朝她侧目,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哎倩倩,那个不是你的......”
三两好友说话间,朋友推了推陆倩倩,眼神看向乔诗语。
她转头,乔诗语正站在阶梯上和保安说话,陆倩倩脸色阴沉,大踏步上前。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好姐姐!”
“你不是和谢总分手了吗,怎么今天还来琳狄的生日宴,蹭吃蹭喝啊?”
乔诗语闻言,目光冷漠看向她。
陆家千金陆倩倩,也是她养父母的亲生孩子。
乔诗语一直怀疑她们气场不和,否则怎么会从小掐到大?
直到她离开那个家,依旧不放过她。
“和你有关系吗?”
她低头按动手机,根本懒得理。
见她满不在乎,陆倩倩秀眉倒竖,却见乔诗语一直站在酒店门口不进去。
她顿时明白了。
“我说你怎么不进去,原来是没请柬进不去啊,那你死皮赖脸来干嘛?”
“你懂什么,人家可是舔狗,当然要上杆子舔啊!”
“保安,你这酒店该立个牌子了!”
陆倩倩坏笑,附和小姐妹的讥讽:“什么牌子啊?”
“狗与舔狗不得入内啊!”
说罢,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乔诗语面色阴沉盯着她,直到谢家管家出现。
陆倩倩看到他,理了理妆发,刚想打招呼,他却径直对乔诗语微微鞠躬。
“乔小姐,老爷等您很久了,请和我来。”
乔诗语点头:“有劳张叔了。”
她抬脚离开,瞥了眼目瞪口呆的陆倩倩,低声轻笑。
“怎么,舔狗都要进去了,你不进去?”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陆倩倩咬得牙都要碎了。
她怎么知道自己没请柬,要和小姐妹共用一张?!
乔诗语今日装束惊艳,一走进酒店大厅,瞬间吸引众人瞩目。
谢随州一个转身,便再也移不开眼。
为了工作,乔诗语总是穿着沉闷的暗色套装,干练却无趣。
可今天的她,却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采摘。
说来可笑,他和乔诗语在一起五年,居然从未碰过她。
没原因,乔诗语不愿意而已。
每当情到浓处,他想要再进一步时,乔诗语总会像受惊的兔子,立刻躲得远远的。
慢慢的,谢随州也就没了感觉,不再提及。
可此刻看到她娇媚的装扮,谢随州突然一阵心猿意马......
阮棉虽好,还是乔诗语更美艳,带出去更有面子。
一想到他揽住乔诗语,在场男人投来的艳羡目光,谢随州心里爽翻了。
“既然来了,看来是不生气了?我早就说过,你离不开我的,只要和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
他上前揽住乔诗语的腰,得意开口。
可没想到,下一秒被直接拍落!
乔诗语后退一步,冷眼看向他:“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自重!”
有不少双眼睛看过来,谢随州觉得没面子,舔了舔干涩的唇。
“乔诗语,你还没闹够?!”
“闹?”
乔诗语冷笑,她已经懒得再解释了,反正所有人都觉得她离不开谢随州。
以前,她也这么认为。
“随你怎么说,但我们没关系了。”
说完,她抬脚上楼。
知道她去找爷爷,谢随州不敢乱闹,只对她背影低吼:“乔诗语,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后悔!”
楼上,乔诗语见了谢老爷子。
老人家身体硬朗,言语间笑意弥漫。
他拉过乔诗语的手,粗粝的指腹轻拍了拍,认真道:“诗诗,你想好了,真的要分手吗?”
乔诗语垂首,重重点头。
“是,今天来,也是为了和爷爷您道别的。”
会客室里陷入冗长沉默。
许久,谢老爷子轻叹一口气。
“也罢,那浑小子确实配不上你。”
他说着,想到了什么似的,神秘一笑:“不过爷爷这还有个青年才俊,还和你有渊源,要不要介绍你们......”
突然,一楼大厅响起歌声。
乔诗语连忙起身告别:“爷爷,宴会要开始了,我想下去看看。”
她知道再留下,恐怕要被老爷子介绍对象,此刻只想逃离。
看穿她的心思,谢老爷子无奈笑着摆手。
“去吧,年轻人,好好玩!”
乔诗语道别,快步离开。
身后管家询问:“老爷,您是想介绍乔小姐和......”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不等他说完,谢老爷子笑着打断:“既然那小子回来了,他肯定比我有主意。”
“我老喽,有些事管不了了......”
无人注意到,此刻宴会厅的一角,陆倩倩眼神灼灼看向服务生。
“和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要想彻底让她臭了名声,你就必须大胆点!”
服务生捏着衣角,看上去很是紧张。
“我......我知道了,陆小姐,我会努力的!”
陆倩倩这才满意一笑。
“那就好,我一知道她来就通知了你,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点点头,服务生低着头快步离开。
没看清眼前,她结实撞在一堵肉墙上。
抬头,是一双幽深墨眸。
像是深海,让她瞬间沉溺其中......
服务生倒吸凉气。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气质这么好的男人?!
可男人只扫了她一眼。
擦肩而过时,语气低沉:“小心点。”
服务生的心砰砰直跳。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谢知斐手心灼热,和冷冰冰的外表全然不同。
乔诗语被烫得轻颤,不解看向他:“谢先生......”
“沾上酒渍了,清洗干净再还给我吧。”
原来是嫌脏了。
乔诗语不好意思收进怀里。
虽然西装面料一摸就价格昂贵,可她没料到同一件衣服,谢知斐还会穿第二次。
毕竟谢随州总是穿一件扔一件。
她也曾说过浪费,却被嘲笑,说有钱人都是这么奢靡!
现在看来,有钱人也不一样。
“那等衣服清理干净了,我再还给你。”
下了车,直到看见她钻进计程车,谢知斐才淡淡收回目光。
陈岩又把没用的医药箱放了回去。
抿唇,欲言又止地开口:“谢总,您这次回来难道真是为了......”
他话没说完,谢知斐一记冷眼扫过去。
陈岩一噎:“我只是觉得,您可以更大胆点。”
“没必要。”谢知斐轻声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嘴角上扬。
“开车。”
窗外夜景快速掠过,谢知斐垂眸,视线落在真皮坐垫上的一点点酒渍。
既然回来了,他这次就不会再离开。
所以,不着急。
......
谢琳狄在23岁的第二天,就住进了医院。
她出生时先天不足,从娘胎里带了病,身体很不好,需要长期服药。
谢家因此更疼惜她,也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性格。
平时乔诗语都会提醒她吃药,自从和谢随州分手后,就再也没说过。
她自己也忘了。
又加上昨天被气得不轻,半夜就进了医院。
一夜会诊,病情终于稳定下来。
“你说你这孩子,她不提醒你,你就不吃药了吗?你可吓死妈妈了!”
谢母边数落边哭,哭得谢琳狄心烦意乱。
她最讨厌吃药了,因为乔诗语每天提醒的缘故,她也很烦乔诗语。
可现在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害怕自己出事。
即便每次乔诗语提醒她,她都会出言不逊,用各种难听的话骂乔诗语,可乔诗语总是笑眯眯地让她先把药吃了。
那后来,她怎么不提醒了呢?
她和自己哥哥分手了,又没和自己绝交!
“妈,你别哭了,我想睡会!”
谢琳狄沉沉闭上眼。
再醒来时,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
她不耐烦皱眉:“别吵了,我还没死,哭丧呢!”
愤怒睁眼,看到面前是谢随州和昨天的始作俑者,她气不打一处来。
“哥,你带她来干什么?”
谢随州愧疚看向她:“棉棉听说你住院了,心里过意不去,让我带她来看看你。”
话音刚落,阮棉连忙上前。
“谢小姐,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我没用......”
“你是挺没用的。”
不等阮棉茶里茶里说完,谢琳狄冷哼一声打断她。
“我看了监控,是你没端住托盘,连个盘子都拿不住,废物一个,还干什么勤工俭学?”
“琳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谢随州不满呵斥。
“怎么,我说错了吗?”谢琳狄不屑看向阮棉。
她是不喜欢乔诗语,但她更讨厌这种故作柔弱的死绿茶!
“我说哥,你眼光真够差的,乔诗语虽然不算好,但也勉强能入眼,这个都丑上天了,你还当块宝贝疙瘩呢?”
阮棉何时被这么骂过,眼泪簌簌而下。
谢随州连忙护着她,使眼色让妹妹别说了,可谢琳狄才不惯着她。
“以后少带她来见我,死夹子!”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
医院楼下,阮棉放声大哭。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谢小姐这么讨厌我......随州哥,我们还是分手吧!”
“你别听她瞎说,她就那样。”
谢随州连忙安抚她,可不安抚还好,一安抚阮棉哭得更大声了。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终于哄好,将她送上了去学校的车。
转过身,谢随州疲倦不已。
妹妹的话回荡在耳边,他虽然喜欢阮棉,可的确是乔诗语更好。
温柔体贴,事事周到,更是从来不用他哄。
想起昨晚的闹剧,他突然有点心虚。
他说的是气话,乔诗语应该也是吧?
何况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处理,她必须得回来,谢随州试探性地发了条微信。
在干嘛?
还好,没被拉黑。
焦急等待中,有回信了。
谢随州欣喜若狂打开,可只一眼,他气得险些摔了手机。
乔诗语给他发了个竖中指的表情!
并且送了删除拉黑一条龙服务。
......
“差点忘了拉黑。”
乔诗语低声喃喃,听闻前方一阵骚乱,她连忙抬头看。
望向人群簇拥的中间,她快步走过去。
“老师!”
听到熟悉呼唤,人群中头发灰白的魏教授停下脚步。
只一眼,与乔诗语四目相对。
她脸上才扬起笑,魏教授却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乔诗语呆愣在原地。
片刻后,又赶忙追上:“老师,等一下,我有话和您说!”
魏教授停下,目光复杂看向她,对身旁学生挥挥手:“你们都先回去吧,有问题明天再说。”
人群散去,只剩下乔诗语对他愧疚一笑。
“老师,我......”
“你还来干什么?!”
不等她说话,魏教授双手背在身后,声音冷冽道:“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的?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老师......”
乔诗语眼眶绯红,却明白是她自作自受。
曾经她也是艳羡的天之骄子,如果没有恋爱脑,可能早就开了自己的工作室,成为业内知名设计师。
可她却为了谢随州,选择放弃进修机会。
也因此,和恩师决裂。
见昔日爱徒落泪,魏教授于心不忍,却也不想再被她伤害,绝情转身离开。
“别再来找我了,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师了。”
很快,乔诗语眼前一片朦胧。
但她不死心,她一定要和老师好好谈谈。
人人都会犯错,她也一样。
她会改正的。
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太阳火辣,她坐在台阶上昏昏沉沉之际,一道颀长身影将她笼罩。
抬头时,乔诗语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看到了谢知斐?
“乔小姐,你在这做什么?”
等等,这不是在做梦!
她猛然站起身,脚下却踩空,险些后仰跌倒时,大手落在她纤细的腰上,将她往回捞。
乔诗语惊魂未定,连忙后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露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
“谢先生,你怎么在这?”
谢知斐挑眉:“这话,貌似是我先问的?”
乔诗语身体猛然一僵,连忙抽身脱离他的怀抱。
“小叔......谢总,好久不见,谢谢。”
以前,她都是跟着谢随州叫小叔叔,可既然分了手,就不合适了。
而谢知斐一回来,谢随州的“谢总”也要跟着不值钱了。
谢知斐,谢老爷子的小儿子,传闻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十六岁拿到硕士学位,而后一边在国外读博,一边发展谢氏在国外的业务。
他将谢氏在海外的势力,拓展到数十个国家,成为福布斯排行榜上最年轻的企业家。
当年她和谢随州进入公司,也是谢知斐力排众议。
甚至她能签上查尔斯为期十年的大单子,也和谢知斐有不小的关系。
对他,乔诗语是感激的。
但也知道,他帮自己是因为谢随州,毕竟是他的亲小叔。
后来见他们能站稳脚跟,谢知斐就又出国了。
多年未见,他还是和当初一样。
矜贵疏离,浑身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冷漠,不食人间烟火。
没想到这样的他,会救下险些跌入碎玻璃里的自己......
“棉棉,你没事吧!”
谢随州终于回过神,连忙上前扶起阮棉。
阮棉缩在他怀里,面色苍白摇摇头。
“我没事。”
说完,小心翼翼抬头看眼前的谢知斐。
这不是那个让她小心点的男人吗,怎么会和乔诗语这么近亲?
对上他冰冷眼神,阮棉浑身血液凝固。
她猛然回过神,男人那时不是在关心她。
而是在警告她,小心点!
他知道自己和陆倩倩的所有计划......
恐惧涌上心头,阮棉没忘记谢随州刚才对他的称呼,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随州哥,我腿好像有点疼,你带我离开吧......”
谢随州还以为她是太委屈了,立刻为她叫屈。
抬头死死瞪向乔诗语:“既然小叔拉了你一把,你现在就和棉棉道歉!”
“要不是你突然挣脱,她也不会摔倒。”
虽然没摔进香槟塔,可乔诗语实打实撞了上去,礼服裙湿了大半,脚踝也被崩起的碎玻璃割伤。
再反观阮棉,除了脸上两行泪,真没看到有什么不对。
让自己给她道歉?!
今晚她受得委屈已经太多人了,人都是有脾气的。
乔诗语端起不远处的酒杯,狠狠泼向谢随州的脸。
顿时,一阵哗然。
辛辣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谢随州惊声大叫。
“乔诗语,你疯了!”
“我是疯了。”乔诗语冷笑,“谢随州,我已经受够了委屈,我不干了!”
“伺候你和谢家这么多年,你救了我的恩情早就还清了。”
“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她狠狠扔掉酒杯,红着眼眶离开......
她的五年结束了。
闹得个天翻地覆,终究让她彻底死心......
高跟鞋声缓缓走远。
这场宴会,终究被毁得彻底!
但至少乔诗语告诉了所有人,是她甩了谢随州,而不是谢随州甩了她。
路边,乔诗语一边等车,一边清理裙摆,毕竟是她自己的作品,她心疼得慌。
夜风裹挟寒冷袭来,她抱紧纤细身子,瑟瑟发抖。
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车窗下摇,露出一张俊逸的脸,目光沉沉看向她。
“上车。”
乔诗语扯唇轻笑,摇摇头:“不用了小叔......谢先生,我打的车就快到了。”
“宴会提前结束了,马上宾客就要离开,如果你不想被他们再议论,先上车。”
乔诗语朝酒店看了一眼,果然不少人出来了。
她咬牙,起身钻进宽敞的双排后座。
空调是刚开的,还不是太热,一脸冷松香味的外套落在身上。
她一惊,想取下来时被按住手臂。
“穿上就别脱了。”
乔诗语只好停下了动作。
“谢谢你谢先生,今天帮了我大忙。”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没话找话,余光却瞥见谢知斐好奇看向她。
“昨天刚回来。”
“你们之间,怎么回事?”他低声问。
乔诗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觉得谢知斐不会喜欢这些八卦。
“没什么,只是应该分手了,这场恋爱,我和他的关系始终不对等!”
“今天又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上次好像也是这样。
那时,谢随州在谢氏的地位岌岌可危,恰好接触到了查尔斯这个大单子,乔诗语费尽心思想要拿下。
偏偏对方很狡猾,一直拖着她。
好不容易松口要签合同,结果负责人一直推三阻四,逼迫乔诗语喝酒。
她几乎没喝过白酒。
可为了帮谢随州站稳脚跟,她硬着头皮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她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守在她床边的不是谢随州,而是谢知斐。
原来她喝到胃出血,直接昏迷了。
恰好当天谢知斐也在那家酒店谈生意,立刻将她送到了医院。
至于谢随州,查尔斯那边松了口,他去签合同了,并且还是十年合作的大单子!
只是谁也没想到,合同白纸黑字,要她当负责人。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有乔诗语清楚,那天她昏迷时,隐约听见谢知斐语气恼怒,和查尔斯的负责人争吵了很久。
所以这个单子,最大的功劳其实在他。
因为谢知斐生人勿近的性格,她与他鲜少沟通交流。
但仔细想想,屈指可数的交集里,谢知斐似乎都在帮她。
“今晚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
低沉嗓音响起,唤回乔诗语的思绪。
她听见谢知斐继续问:“离职又分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乔诗语粲然一笑,这个她早就想好了。
“拾起老本行,当个设计师。”
当谢随州秘书这么多年,她从没忘记自己的专业。
她是服装设计专业出身。
谢随州的行头,几乎由她全权负责,全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独家定制。
因此她审美极好,这也是为何谢琳狄起初要她办生日宴的原因。
谢家一向如此,人人都需要她,可人人都看不起她。
看了眼手机,她等的车快到了。
“谢先生,我该走了。”
“等等。”
谢知斐指向她受伤的脚踝,新伤旧伤一起流血,白皙的小腿上血痕蜿蜒,看着极为刺眼。
“陈岩,给她包扎一下。”
“是。”
助理翻出医药箱,乔诗语却缩回小腿。
“不用麻烦了,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谢知斐并不强求,墨眸直视她:“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引荐老师,算是谢家对你的补偿。”
乔诗语微怔。
这男人,长得帅就算了,心肠还这么好?
她向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于是摇摇头,拒绝了。
“谢谢谢先生,不麻烦你了。”
她脱下外套,叠好想放在座位上,却被攥住纤细手腕——
“喝!”
高浓度伏特加被重重摔在桌面,暗黄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摇曳,有些晃眼。
腹部的痛楚告诉乔诗语,她不能再喝了!
可眼前男人显然没打算放过她,哂笑道:“乔秘书向来敬业,业内都怎么说来着?对,说你是谢总身边的一条好狗!”
“他惹了事,你不把他屁股擦干净点?”
乔诗语抿唇,认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灼热液体顺着喉咙流到胃部,疼痛痉挛让她脸色惨白。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
她目光轻扫,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再抬头时,笑容妩媚动人。
“孙总,我已自罚三杯,不如给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今晚谢随州出来玩,却不知因何事与一富二代起了争执,二人在酒吧大打出手。
那位富二代被救护车抬走时,头上还插着个昂贵的酒瓶!
好巧不巧,他居然是孙氏集团孙总的侄子。
而孙氏集团,目前与谢氏有一笔数十亿的订单在商榷。
孙总,是位不可得罪的大顾客。
于是乔诗语深夜被从床上叫醒,一如往常来到酒吧,替谢随州处理麻烦。
她轻车熟路,毕竟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
面对她的求和,孙总冷笑,上下打量着她。
灰黑职业裙包裹着女人姣好身段,他下意识伸手......
“就这么算了,也不是不能!只是要看,乔秘书有几分诚意......”
蠢蠢欲动的手还没触碰到女人,忽然被冰凉的触觉覆盖。
他垂眼看,猛然一愣。
再抬头时,对上一抹职业化的微笑。
“孙总,我给您面子,您确定不接?”
“您和谢氏多次合作,应该不会不知道谢氏的公关部和法律部一向强盛,您确定要和谢氏作对?”
先礼后兵的做法让孙总面色难看,危险眯眸:“谢随州差点杀了我的侄子,你居然还敢威胁我?”
“孙总说笑了。”
乔诗语一如既往笑容得体:“今晚的事,本就双方都有错,传出去......孙氏难道就不会出问题?”
她说着,晃了晃手机。
上面是刚修复的监控录像,有了这个做证据,自然不必害怕眼前的老男人!
果然,孙总面色迅速灰败,最终冷哼一声。
“乔秘书真是好手段,一边勾着我,一边私下寻找证据?难怪谢总那么平庸,还能稳坐谢氏第一交椅,你这条好狗真是没少给他出力!”
这种不痛不痒的辱骂,乔诗语不知听了多少,她早已习惯,微笑颔首。
“孙总,您教训得对,还要再喝一杯吗?”
“不喝了,毕竟人哪有和狗共坐一桌的!”
他嗤笑,瞥了乔诗语一眼,大踏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乔诗语再也无法忍受,颤抖着趴在吧台上,许久未能直起身子......
痛,太痛了!
无论是灼烧的胃,还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撂在腿上的手机,此刻正循环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
逼仄的走廊里,身材颀长的男人将娇小女人压在墙上,二人身体曲线贴合,吻得如火如荼......
那是她的顶头上司,也是她自大一就在一起,五年来事无巨细照顾,一起打拼出一番事业的爱人!
可视频里,他正从另一个姑娘身上汲取爱意。
意外,也是这时候发生的。
路过的富二代看中了姑娘,要强行把她带走,于是双方发生了冲突。
此事到底是孙总侄子有错在先,所以他不敢再闹,这才灰溜溜离开......
休息好后,乔诗语抬脚朝包间走去。
“刚才还真挺吓人,棉棉估计被吓坏了,谢哥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
“是啊,谢哥可不能辜负了棉棉,人家可是好学生。”
“当然!”
包厢外,乔诗语刚捏紧门把手,便听见谢随州玩世不恭的声音。
“棉棉又乖又纯,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碰她!”
“那嫂子呢?”
听到有人提到她,乔诗语心口一紧。
莫名想要知道,如今谢随州会怎么看待自己?
很快,她听到一声不屑嗤笑:“她?她哪能和棉棉比?无趣又市侩!”
“嫂子还在处理麻烦呢,咱们这么议论她,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啊?她不就是谢哥的一条狗吗?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
人群中传来哄堂大笑,乔诗语自嘲一笑,果断推门进去。
一瞬间,讨论声戛然而止。
再看向她时,众人又换成了满面笑意。
“嫂子处理好了?真厉害!”
“我就知道,只要是乔秘书出马,就没有办不到的!”
没理会他们的阿谀奉承,乔诗语看向谢随州。
他坐在沙发中央,胳膊随意搭在靠背上,怀中揽着穿有白色T恤,浅蓝牛仔裤的清纯姑娘。
双手不安地搅弄在一起,似乎很是害怕,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正可怜巴巴望向她。
“乔......乔姐姐,对不起,今晚麻烦你了。”
“你跟她道什么歉?”
谢随州啧了一声,显然很不满:“她是我秘书,这就是她该做的!棉棉你是受害者,我当然要给你撑腰。”
“别说是爆了那畜生的头,就算弄死他,我都......”
“谢随州!”
正当他喋喋不休时,乔诗语忍无可忍打断他。
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失望。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五年前从噩梦中苏醒,看到他的那一瞬,乔诗语就认定会追随他一生。
可今天,乔诗语有些后悔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孙氏与我们的合作金额高达数十亿,这放在任何公司都不是一笔小体量!你是谢氏总裁,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职责?”
她厉声斥责,包厢里鸦雀无声。
被驳了面子,谢随州心情不爽,眼神阴沉地瞪向她。
“乔诗语,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乔诗语被气笑了:“就是因为我太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觉得你可笑!”
二人争锋相对。
忽然,一道细微的哭声传入耳中。
“乔姐姐,随州,你们别再吵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看了他一眼,就不会......”
“棉棉,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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