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玉琼孙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问题不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忠义伯落脚驿站书房里,忠义伯恭敬的把手里的文书递上去。“顾大人,罪证已收集齐全,可要全部缉拿归案?”高位端坐着一男子,一身黑衣,严肃且俊冷的容颜,紧盯着忠义伯看,直看到忠义伯心里打鼓才收回目光,审阅起文书来。“忠义伯速度真够快啊,短短几天就把罪证全部整理清楚。”“这样的能力,看来忠义伯不日就要升忠义侯了。”“哪里,哪里。”忠义伯冒着冷汗,明明眼前这个人比他年轻几岁,可这气场压得他大气不敢出,生怕哪句话不对,传到皇上耳朵里,这辈子就完了。也难怪忠义伯如此胆战心惊,正坐高堂的这个人,名叫顾义北,永昌侯府世子,若只单单是个侯爵世子,到也不至于让人如此害怕,只是此人从小是太子伴读,太子登基后封顾义北为从三品羽林卫中郎将,负责皇宫禁卫...
《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另一边,忠义伯落脚驿站书房里,忠义伯恭敬的把手里的文书递上去。
“顾大人,罪证已收集齐全,可要全部缉拿归案?”
高位端坐着一男子,一身黑衣,严肃且俊冷的容颜,紧盯着忠义伯看,直看到忠义伯心里打鼓才收回目光,审阅起文书来。
“忠义伯速度真够快啊,短短几天就把罪证全部整理清楚。”
“这样的能力,看来忠义伯不日就要升忠义侯了。”
“哪里,哪里。”忠义伯冒着冷汗,明明眼前这个人比他年轻几岁,可这气场压得他大气不敢出,生怕哪句话不对,传到皇上耳朵里,这辈子就完了。
也难怪忠义伯如此胆战心惊,正坐高堂的这个人,名叫顾义北,永昌侯府世子,若只单单是个侯爵世子,到也不至于让人如此害怕,只是此人从小是太子伴读,太子登基后封顾义北为从三品羽林卫中郎将,负责皇宫禁卫。
明明应该在宫里负责贵人安危,却在昨天晚上手拿密旨出现在驿站,声称陛下有令让他速来跟着学习,且再三说明只从旁学习,不许插手审查。
话虽如此,忠义伯哪儿敢,万一没把顾义北伺候好,回京后他往陛下耳朵吹吹风,忠义伯这官就做到头了。
忠义伯心里掂量着,小心回道,“全靠顾大人亲临,此次审查十分顺利,都是顾大人的功劳。”
“呵,我可没出过这个屋子”意思是,他顾义北可不领这份功,随手将手中公文扔到书桌上,往圈椅上一仰,“去吧。”
“是。”忠义伯躬身往后退。
“等等。”
“听说,昨晚夫人与公子遇险,可有伤到哪里?”
忠义伯大惊,此次家眷遇险,不知遭了谁的道,出事后,他派人悄悄寻找接回,今早天刚蒙蒙亮,夫人与公子悄悄从角门进的内院,路上没发出一丁点声响,也提点好下人闭紧嘴,怎么还是被顾义北知道了?
“托大人的福,一切都好。”
“那就好,去吧。”
第二天,孙府,何玉琼被春种摇醒,“夫人,醒醒,天亮了。”
何玉琼睁开眼,再三确认眼前不是梦境,沉沉的吐出口气来,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孙文耀搂着那名贵女站在高处俯视着,嘲笑她是商贾,又梦到孙文耀在李府花园抱着李玉一脸狡诈地说等榨干了她的钱财,考取了功名就要杀死她迎娶李玉。
何玉琼挣扎不开,在梦里使劲跑,可身后依然跟着孙文耀等人,阴魂不散,直到春种将她摇醒,何玉琼才从这噩梦中摆脱出来。
“孙文耀!”何玉琼重重一拳捶到床上,既然你要把我当做你青云之路的垫脚石,那就休怪我亲手毁掉你的青云梦!
“夫人!”
春种抓起何玉琼的手,担忧的看向她,何玉琼想起前世将春种抬给孙文耀做姨娘后,不明不白突然死亡,很是愧疚,拉起春种的手,说道:“春种,对不起。”
“夫人何出此言?”春种十分疑惑,何玉琼可不能对她说明原因,只在心里暗自发誓,这辈子定要好好护着春种。
“夫人,夫人,不好了。”秋收急急忙忙跑进来。
“赵知县和舅爷李县丞被抄家了。”
“什么?”
何玉琼大吃一惊,她不关心李家如何,只担心好友赵燕燕所在的赵家,“赵家怎么了?”
“大武递进来的消息,说是今早天一亮,两路士兵分别前往赵,李两家围了个团团转,翻东抄西把两家翻了个底朝天,大小箱子抬了满满一院子出来,听大武说,全身金银珠宝。”
“人呢?人怎么样了?”
“大武没说。”
何玉琼担心赵燕燕的安危,坐不住站起身在卧室来回走,“秋收,你去拿包银子,找大武去街上打听打听,最好问清楚因何遭难。”
“夫人。”秋收为难,这当下谁敢踩这趟浑水,万一被抓住,说都说不清楚。
“快去啊。”何玉琼着急道,秋收只好出去,“叫大武小心点。”
一个时辰后,秋收带着大武进来。
“夫人,打听到了,是忠义伯带人抓了赵知县和李县丞两家,如今两府众人都被关押在大牢里,我带着银子向守牢狱的大人打听,可大人们都不理我,推攘着,将我赶了出来。”
“忠义伯?”何玉琼心里暗暗吃惊,前晚才遇到忠义伯夫人,今天赵李两家就出事了,原来,忠义伯来蜀地是为了查赵李两家,可为了何事呢?
何玉琼回想前世,赵燕燕在她嫁到孙府后不久,就嫁给周通判家的公子,两人时常通信,后来何玉琼死后,燕燕不远千里奔赴京都来见她最后一面。
李玉最后也没嫁进孙家,而是被李县丞送给节度使做妾,可如今两家人都遭了难,难道是她重生导致世事发生了变化?
不管怎样何玉琼必须想办法见一面燕燕,忠义伯,对,这事儿只能求忠义伯夫人帮忙。
“玉琼!玉琼!”
何玉琼被外面突然想起的喧哗声打断思路,孙文耀扶着孙母踏进房来。
“玉琼,你要救救你舅舅一家啊。”一进来,孙母便哭到在何玉琼怀里,拉着何玉琼不肯放手,生怕何玉琼不答应。
孙母虽懦弱胆小,到底没有害过她,何玉琼好生将其扶到凳子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期间,没有给过孙文耀一个眼神。
孙文耀总觉得何玉琼与从前不同,却不明原因,只是,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心里惦记着他心爱的表妹李玉,自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玉琼,如今只有你能救你舅舅一家了。”
何玉琼装懵,问道,“母亲说的是谁?我母家舅舅远在京都,没听说出事了呀。”
孙母被何玉琼的反应一时咽得愣住,说不出话来,“是阿玉家。”孙文耀着急抢着说道。
“阿玉?哪个阿玉?哦,李家表妹啊,你们何时称呼得如此亲密了?你不是说男女大防,要有礼有节吗?”何玉琼故意歪着头盯着孙文耀问。
一日后,何玉琼头痛不已,这几天为着赵李两家跑上跑下原本见好的伤口,又扯着疼。
“春种,去请王大夫。”
纯种前脚走,孙母后脚就来了,自己亲哥哥还在牢里,她还是想再使使劲,偷偷背着孙文耀又来找何玉琼。
见何玉琼躺在床上闭着眼难受,心里并不心疼,而是担心何玉琼没心情理会,斟酌着开口。
“玉琼啊,这是怎么了?又头疼了?”
何玉琼并不知道孙母真实想法,以为孙母当真关心她,于是让秋收扶着她坐了起来,又叫人扶孙母坐下。
“母亲原谅,我头疼得厉害,不能下地请安了。”
“哎哟,你都不舒服,还讲究这些虚礼干嘛。”
“母亲,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孙母吞吞吐吐,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何玉琼当下就明白,还是为着李家人来的。她虽然对孙母客气,但她可不傻,钱花在李家人身上,是肉包子打狗又去无回,且人家还不会感念她的好,要是前世的何玉琼为着讨孙文耀的喜欢,也会将钱拿出来,如今的她,再不会做这等傻事。
正巧,春种脚程够快,孙母还没来的及开口,春种带着王大夫进来,见王大夫都来了,孙母更不好说什么,做为婆母,媳妇受伤此刻更不能离开,只能坐在凳子上一边生闷气,一边假装关心何玉琼的伤势。
王大夫仔细检查过后,邹着眉头问道,“夫人的伤,看似正在愈合,然则纱布还透着血丝,且夫人头疼不已,夫人这几日是否都没好好养伤?”
一旁立着的秋收本就为昨天拿出去的万两银子懊恼,听王大夫问起,立刻撇撇嘴发牢骚,“可不是嘛,我们夫人为着李县丞家忙里忙外,又是求伯爵夫人开恩,又是拿钱出来赎人,这才累得头疼。”
“这可如何使得,夫人得静养,否则将损伤身体,严重者或会损害寿命。”
王大夫说得严重,这还使得,秋收当下着急得直掉眼泪,嚷嚷着要回何家告诉何母,“夫人,这事儿必须得高诉老夫人,你为着不相干的人,又损伤了身体,再这么下去,人都要折进去了,我要去请老夫人来做主。”
秋收这番话并非对着孙母说得,但说着无心听着有心,孙母当即脸色涨红,坐立难安,哪里还敢开口求何玉琼给钱,只能三缄其口。
恰好这是王大夫写好药方,准备离开,孙母一刻也呆不下去,同王大夫一起走了。秋收还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疑惑的问何玉琼,老夫人来一趟做什么。
“你这张嘴呀。”何玉琼又好笑又好气的点点秋收的头,心里却想着孙母别以为秋收这番话是她教的吧,虽然何玉琼绝对不会再拿钱出来,但孙母是这个孙家唯一一个会关心她的人,何玉琼不能伤了她的心。
“秋收,你去库房挑几根老参给老夫人送去。”
“是。”
转念一想,还是自己亲自前去更有诚意,“算了,等会儿我亲自去一趟。”
“夫人,王大夫才说了要你好好养伤,就别去了,我替你去就行了。”
“哪有这么脆弱,好了,一会儿叫我。”
秋收见何玉琼一意孤行,忍不住腹议,又不听王大夫的话,我定要找时间去告诉老夫人。
准备妥当,何玉琼带着秋收去往孙母院子,走进院子却看见房门紧闭,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何玉琼疑惑,这青天白日的,人都去哪儿了?
何玉琼走到门边,却听见孙母的声音,难道有何秘密要说,特意屏退下人?何玉琼好气,贴着墙角蹲下偷听。
却听见里面“哐当”一声,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
“老夫人息怒,再怎么生气也别砸坏了东西。”
说话的是孙母身旁伺候的崔嬷嬷,崔嬷嬷说话也有趣,不担心孙母气坏了身子,却担心摔坏了东西。
也难怪,孙家到底穷了多年,对吃的用的都很珍惜,虽说如今靠着何玉琼的嫁妆过上了好日子,但多年下来的穷酸气息,终究难改。
孙母瞪了崔嬷嬷一眼,却并不生气,使了个眼色,叫崔嬷嬷将砸地上的茶碗捡起来,幸好,自从何氏嫁进来后,所有主子的房间都铺了厚厚的绒毯,这茶碗摔下去,只磕破了一个口子。
“老夫人,这茶碗不适合摆上来了,不如。。。。。。”
孙母自然知道崔嬷嬷的意思,“拿去变卖了吧。”
“是。”崔嬷嬷捧着茶碗十分高兴,这何家送来的茶碗就是好,烧蓝描金,即使破了个口子,也能值一两银子,崔嬷嬷虽是孙母身边的一等女史,一月也有五钱银子,但,孙家穷惯了,下人的月钱总是克扣,何氏进门才将去年的月钱银子结清,崔嬷嬷一家五口,都等着她的月钱过活,这捉襟见肘的日子,崔嬷嬷她苦啊,这只破茶碗在崔嬷嬷眼中就是个宝贝。
“卖的钱要拿回来。”
顿时,崔嬷嬷脸都跨到地上,不情不愿的答应,心里却怨恨上何玉琼来,这何氏,早不生病晚不生病,眼见着马上到月底要发月例银子了,她这时却生病了。
也难怪崔嬷嬷会怨恨何玉琼,何玉琼有钱,大方,为着讨好孙家上下,时常给下人打赏,上月发月钱时,不仅没克扣,还多多贴补,扬言只要她们好生伺候,自有她们的好处,一府奴才好好表现了一个月,就等着发钱呢,结果还没等到发钱,何玉琼却撂挑子了。
“老夫人别生气,要我说秋收那丫头说得那番话,就是夫人故意教的,他们何家泼天富贵,手指缝里漏出点来,就能养活咱们孙家,哪里是没钱救舅爷一家,就是不肯给。”
“哼。”孙母一经挑拨,更是生气,“你当我不知道!何玉琼那贱人,竟在我面前拿乔,不过是个商贾之女,要不是为着她何家有钱,我能同意娶她入门!”
“我见老夫人待她和善,还以为老夫人是真心喜欢她才让她入门呢。”
“喜欢?一个低贱商贾之女,满身铜臭,粗鄙不堪,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我家耀哥,天人之资,若不是被他那杀千刀的父亲拖累,就是配王公贵女也可,如今却只能娶个商女,让我如何不恨。”
“若不是为着何家钱财可以解我孙家的燃眉之急,我怎可对她和颜悦色,原想着在她面前装个母慈子孝,好让她乖乖将钱拿出来,没想到她是个不好对付的。”
“难道是何氏知道我的意图了?”孙母疑惑,“不可能,”崔嬷嬷一口否定,“老夫人对夫人的关心,就连我都看得动容,我瞧着,夫人定是个没心肝的。”
“果然是商贾人家,阴险狡诈,”孙母气急,差点将桌上另一个茶碗扔出去,被崔嬷嬷一把摁着。
“老夫人,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哼,日子还长,我就不信,从她那儿掏不出银钱来。”
孙文耀赶去牢房交钱,一路着急往关押李玉的房间走,可以拿钱出去一事早就在牢房里传开,李县丞见孙文耀进来以为是来接他的,赶紧跑到门口开心的喊道,“耀哥,快,救我出去,这里我是一刻也呆不下了。”
孙文耀一脸歉意的看着舅舅,“舅舅抱歉,家里只拿的出五千两,只能救一个人。”
“只能救一个人?不打紧,等我出去后,咱们一起想办法救其他人。”说着一连期待的看向牢头,等着开门。
“舅舅,对不起。”说完孙文耀对着牢头作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往关押李玉的房间走去。
“耀哥,耀哥!”
直到看到李玉跟着孙文耀身后走出来,李县丞这才知道,孙文耀是来救他女儿的,虽然李玉是他的孩子,但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在他心中,李玉哪有他自己重要,李县丞十分气愤,对着孙文耀破口大骂。
“兔崽子,我是你舅舅!娘亲舅大,你竟敢不管舅父,你,你,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又指着李玉骂道,“枉我白疼你一场,生死关头竟撇下父母独自偷生,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有何颜面独活世间。”
李玉从小也是读过诗书,学过孔孟的,被李县丞指着鼻子痛骂不忠不孝,也觉得羞愧,哭着跪倒在父亲面前,却听见另一间牢房里传来李母的声音,“玉儿,快走,别理会你父亲,生死关头,能走就快走!”
李玉被李母说动,对着李县丞三扣头,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孙文耀离开。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这是要我去死!”李县丞隔空对着李母咆哮。
“啊呸!要不是你起了贪念,咱们一家会有今天,如今玉儿能有机会出去,你还要抢她生的机会,你简直不配为人父!”
“你放心,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不孤单。”说完李母也不管李县丞再如何咆哮,再难听的话也当耳旁风,一想到她的玉儿能出了这地狱,李母死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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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孙文耀将哭哭戚戚的李玉带到孙母跟前,“母亲,我将阿玉救出来了。”
到底是娘家血脉,孙母再不高兴也只好作罢,叫人请李玉坐下,哪知李玉不肯做,耿着脖子质问孙母,“姑姑,都是一家子血脉,你怎么可以这样,父亲好歹是你哥哥,孙家落难时,父亲也是帮扶过的,你怎么不肯拿钱出来救他!”
李玉一脸正义凌然,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孙母的样子,就像一个道德审判者,严厉地批评孙母不忠不孝,这锅甩得好,把李县丞骂李玉的词都安在孙母身上,气得孙母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你!你!”
“表姐真是好大的口气,要不是咱们家拿钱出来,你如今还能站在这儿指责我母亲?”孙芸赶紧把孙母扶住,然后直接对这李玉开炮。
“果然是农夫与蛇,好心救你出来,不说对我母亲感恩戴德,还要遭受一番侮辱,当真是没心肝的人,不知道我哥喜欢你什么。”
李玉见从小被她欺负的孙芸如今竟敢回怼她,顿时不高兴起来,蹙着眉要发火,却撇见孙文耀脸色一变。原来,孙文耀也被李玉的话气到,孙母毕竟是他母亲,他可以对孙母发火,李玉一个晚辈怎敢指责长辈,李玉不尊重他母亲,就是不尊重他。
见孙文耀不高兴,李玉立马装起柔弱委屈起来,“阿芸,你怎能如此说我,我当然感激姑姑将我救出,我就是,就是担心父亲他们。”
说着跪倒在孙母面前,拉着孙母衣角哭诉,“姑姑,我求求你,把父亲他们就出来吧。”
孙芸可不吃这套,一把将孙芸拉开,“你可知救你一人,就花出去了五千两,五千两!够我们家吃喝好多年!”
“你还要我们拿钱,当我们孙家有金山银山吗?还是要将所有钱都用在你家身上,然后全家去喝西北风,你才甘心。”
五千两,对于过惯了好日子的李玉来说,并不多,她撇撇嘴,一脸嫌弃,“又不是好多钱,做起这个样子,况且嫂子家那么有钱,找她拿不就行了。”
孙芸简直要被李玉气死,自己当作巨资的五千两,竟在她嘴里没几个钱,还想打她嫂子的主意,何氏的钱就算是孙家的,那也是她孙芸能想的,是她李玉能想的吗,真不要脸。
“你是癞疙宝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孙芸指着李玉鼻子臭骂,“不是好多钱,你现在浑身上下掏的出一个铜板出来我就算你厉害!”李玉身上哪有钱,抄家的时候,头上戴得珠钗,手上戴的戒指,都被薅了下来,就连贴身衣物都有人来搜,她现在浑身上下除了从牢房里跟着一起出来的虱子在头上爬,哪里还有其他。
李玉被骂得羞愤欲哭,眼角挂着泪水,可孙芸才不理会,“哭,哭,哭,像是给你委屈受似的,是我们家出钱出力把你救出来,别做的一副是我们家把你们家害进去一样。”
“还敢肖想何氏的嫁妆,啊呸,你也配!”
孙芸像吃了火药一样,一阵连环炮轰向李玉,将李玉的脸皮揭下来狠狠的踩在地上摩擦,李玉气的直接向后倒去,刚好倒在孙文耀身上,立刻眼泪汪汪的看向孙文耀。
“表哥。”
原本以为孙文耀会安慰自己,哪知孙文耀也被挑拨离间,抱着李玉严肃地说道,“阿玉,我救你出来,你该不会还怪我吧。”
李玉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孙文耀,她只能紧紧攀附住他,哪里还敢得罪,“表哥,我怎么敢怪你,我感激你都来不急,是你将我救出来,你在我心里就像天神下凡一般。”
也难怪孙文耀喜欢李玉,李玉矫揉造作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孙芸就学不来,见他二人眼里缠丝,她只觉得恶心,转过头去不想多看也一眼。
“好了,吵得我头疼,耀哥,你带你表妹下去找个地方住,这几天我头疼,也不必来看我了。”
几人嚷嚷了半天,吵的孙母头疼,况且自己亲哥哥还在牢里生死未知,她实在没心情招呼李玉这个侄女,匆匆将人赶了出去。
“嘭。”
“夫人快看,那里有人放烟花。”
一里地外的半空中绽放出绚丽多姿的烟花,烟花散发的光芒将黑暗笼罩着的事物暴露出来。一里地外的河岸旁有一个小木屋。
何玉琼看见小木屋的一刻眼中有了光亮,她站了起来,手指着木屋的方向,对着忠义伯夫人说,“夫人,不远处有间小屋,我们过去避避风吧。”
“虽然早已立春,但倒春寒厉害,夜间尤其寒冷,小公子受了伤再在野地带上一夜,怕是要加重伤情了。”
伯夫人看了眼躺在自己怀里的儿子,虽然何玉琼给的药让儿子解了毒,但,毒性未根除儿子先下很是虚弱。
伯夫人点点头,想扶着儿子站起来,奈何像伯夫人这样的高门贵女,哪里挨过饿受过冻,从山崖上滚下来到现在,伯夫人已是全身乏力虚弱不堪,更别谈搀扶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刚跨出一步,伯夫人连带着儿子一齐跌倒,幸亏何玉琼在旁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这才避免母子俩二次受伤。
伯夫人扶着何玉琼的手,想再次尝试,却始终走不动道,只能即焦急又难过的瘫坐在地上。
“我真没用。”伯夫人气得狠狠的拍打着地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越来越黑,人的体温也会跟着下降,再不赶紧到木屋避寒,大家都要遭罪。
“秋收,你把小公子背在身上,夫人,我扶着你走。”
何玉琼一把拉起夫人,秋收担心何玉琼的伤势,主动拦过来,“夫人,你的脚也扭伤了,小公子和伯夫人都交给我吧。”
“你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放心,我和夫人互相搀着走,没事。”
于是秋收背着孩子,何玉琼搀着伯夫人,四人一瘸一拐二刻钟后总算挪到小木屋。
推开门,铺面而来的灰尘提醒众人这是一个已经废弃的小木屋,值得庆幸的是,里面桌椅板凳齐全,角落还有一堆干枯谷草。
何玉琼走过去,将谷草堆了堆,确定不会冷着小公子,这才嘱咐秋收小心将孩子放下。
秋收将小公子放下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到藏着角落的柴禾,又从身上掏出火来,一步会儿,小木屋被点亮,四人围着火堆,这才松了口气。
人一旦察觉自己处在安全的环境,神经就会放松,一放松,话自然就多了起来,伯夫人也不例外,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正式爱热闹的性子,先前一直担心儿子,浑身上下绷紧了弦儿,先下弦松了,话也多了起来。
伯夫人拉起何玉琼的手先是不住的感恩,夸她是天上神女下凡到母子二人身边,后又夸何玉琼长得花容月貌,不知是哪家富贵人家才能养出如此绝色的女儿。
一通彩虹屁吹下来,绕是何玉琼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都忍不住害羞起来。
“哪有夫人说的这么好,菩萨常说慈悲为怀,我不过是,受了菩萨点拨,尽力而已。”
“我家姓何,是商贾人家,夫人若得空,可到新大街上的锦绣坊坐坐。”何玉琼故意没夫家,想到就烦,不如不提。
何玉琼的谦虚深得伯夫人的好感,又听到说锦绣坊,伯夫人眼睛一亮,“锦绣坊是你家开的?”
“正是。”
“才来蜀地就听人说,锦绣坊的蜀锦最是漂亮,不比贡品差。”
“夫人说笑了,哪里能跟贡品比,不过是民间作坊,能够入伯夫人的眼,是何家的荣幸。”
前世两人虽见过几面,但,那是的伯夫人深受失子之痛,每次见她都是独子跪拜在菩萨面前,明明二十几岁,看起来竟像四十,那里像如今这样说说笑笑,像个小女孩般。
哪个女子不爱美,见伯夫人对蜀锦有兴趣,何玉琼提出邀请伯夫人参观锦绣坊的新品展示。
“夫人,过段时间,咱们锦绣坊就要上新品了,我亲自上门下帖,邀请你来参观可好。”
这么客气的说词,伯夫人哪能拒绝,一口答应下来,又问道,“还没听你提及夫家,你夫家是哪家?”
何玉琼本不想提,但伯夫人问及,只好如实说出,“我夫家姓孙,祖上也曾在京都做官。”
“听闻前朝孙侍郎的祖籍在此,可是这家?”
“正是。”
伯夫人拉着何玉琼仔细打量起来,片刻过后,方叹口气道,“家父曾受教于孙侍郎,也曾羡慕过探花郎的风姿卓越,只是孙侍郎辞官后,便再也没听闻过消息,没想到今日与孙家媳妇有缘。”
伯夫人暗中叹气,听闻如今孙家家主十分荒唐,几乎败光祖产,何氏一商贾女子,嫁进这样的人家,怕是来填坑的吧,只是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谁知道何氏怎么想,万一人家甘之如饴呢。
何玉琼不想多说孙家,只能对这伯夫人笑笑,伯夫人心里感叹也不好再多说,一时间,竟都没话说。
眼看着场面逐渐尴尬,这时门外传来响动。
“夫人,公子。”
伯夫人一听,激动的连忙站起来,拉开门对外喊道,“我们在这儿。”
“属下来迟,请夫人责罚。”
“快别说这些虚词,公子在里面,快将公子背出来。”
伯夫人侧身,让护卫头领走进来,护卫头领走进一看,小公子旁边还坐着两个女子,一时迟疑,“这二位是?”
“这位夫人是公子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遇到她们,公子性命不保。”
护卫头领一听,立马跪倒在何玉琼面前,叩头作揖,“感恩夫人大恩。”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是。”
天色渐亮,何玉琼与秋收,伯夫人,小公子四人挤在一架马车上,马车哒哒走进坊市,逐渐靠近孙家祖宅。
“夫人,要到了。”
秋收撩开窗帘,远处已能隐约看到孙府二字,何玉琼蹲下向伯夫人行了个蹲礼,“感谢夫人救我二人出困境,他日定亲自上门拜谢。”
“快快请起,”伯夫人伸手将其扶起,轻拍何玉琼的手,“是我感谢你才对。”
秋收扶着何玉琼下了马车,主仆两人扣响房门,守门的见夫人回来,淡定作揖,对内喊道,“夫人回来了。”
“这孙家,真是奇怪,门前静悄悄的,看起来竟无人寻找丢失的夫人。”
伯夫人撩起窗帘看着何玉琼一路走进去,府里黑黢黢,连灯笼都没点几个。
“禀夫人,孙府上下安安静静,确实没有出门寻人。”
“这孙府当真荒唐至极,我非要亲自上门讨教讨教。”
伯夫人气极,当即就要下车,这时,护卫头领拦住,“夫人,公子要紧。”
伯夫人这才罢休,“走。”
何玉琼主仆两人穿过抄手游廊,往晚香院里走,整个孙府黑黢黢,静悄悄,二门上值夜的婆子先下正呼呼大睡。
秋收气极,想伸腿踢醒这些混账羔子,被何玉琼一把拦下,“先回院。”秋收这才作罢。
院里春种正焦急得原地打转,见二人平安归来,连忙上前来迎。
“夫人,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担心死我了。”
春种将两人扶进房内坐下,又给何玉琼倒了杯水递过去,何玉琼累极,就着春种的手快速喝完。
“春种,拿着手牌去把王大夫找来。”
王大夫是蜀地医术最精湛的大夫,轻易不得出诊,何家自家开了药铺,跟王大夫有些交情,自然有些面子。
“夫人受伤了?哪里?快让我看看。”
春种焦急的围着何玉琼团团转,直到看到后脑勺上一个血窟窿,霎时间吓哭了起来,秋收扶着何玉琼到床上躺着休息,见春种还在哭,推着她往门外赶,“快去,快去,别耽误了夫人的伤势。”
春种这才回过神,一边哭一边往外跑。
何玉琼累极,靠在床上想要休息,秋收怕何玉琼碰到伤口,拦过何玉琼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何玉琼枕着秋收身上传来的温度,终于放松下来,闭着眼,不一会儿就要入睡。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人刚踏进房门,指责声响起。
“你还知道回来!”
“后面什么声音?”
靠在车厢闭目养神的孙母听见后面有响动,撩起车窗帘想探头出去看看,孙芸一把将其拉住,“母亲,你幻听了,哪有什么声音。”
孙母狐疑的看了孙芸一眼,孙芸见孙母不信,又开口道,“母亲竟然不信我,那就再听听,哪里有声音。”说完背过身去,假装深受打击的样子。
孙母最是柔弱,见孙芸十分笃定,又委屈的样子,便自我怀疑,认为当真是自己幻听了,拉过孙芸的手说道,“是母亲老了,耳朵不中用了。”
孙芸扑到孙母怀里,心里十分得意。
天旋地转间,何玉琼脑海里回想起前世今生,终明白是自己的恋爱脑害死了自己,难道老天让我重来一世就是为了让我看清人就死?
不让我报仇雪恨,何必让我重活片刻,含恨而终?
“嘶。”
好疼,何玉琼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睁开眼天旋地转,好半天眼前终于停了下来。
太阳快要落山,四周渐渐暗了下来,耳边只有些许鸟鸣声,何玉琼撑着身子爬了起来,“秋收,秋收。”
放眼望去却不见秋收的身影,这荒郊野岭天黑下来可危险了。
“秋收,秋收。”
何玉琼朝着四周大喊,“我在这儿。”
突然从西南边矮丛后边传来秋收虚弱的声音,何玉琼大喜,刚向前跨了一步,就摔倒在地,脚扭伤了。
没办法,何玉琼只好匍匐着爬到秋收旁边。
“秋收,你没事吧。”
“夫人。”
秋收刚喊了一句夫人,立马吐了出来,何玉琼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你这是被转晕了,吐出来就好了。”
秋收吐了半天,人终于清醒了。
“那边有水,我扶你去喝点水。”
何玉琼扶着秋收站起来,垫着脚往前走,到河边,两人喝了水,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秋收,你哪里受伤没?”
秋收毕竟是下人,从小做惯粗活,虽是从山崖摔下来,好在这山崖不高,秋收除了刚刚吐了一地之外,并无其他不是。
何玉琼就惨了,除了脚扭了,头后面还磕了一个大洞,秋收伸手一摸,满手血,“夫人,你受伤了。”
好在何家有药材铺,秋收贴身带的有丹药,秋收拿出一个白釉瓷瓶,从里面抖出两粒丹药,递给何玉琼,何玉琼拿起一看,突然笑了起来。
“幸好秋收从小有带药的习惯,否则这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寻医问药去,只可惜这乌金丸这么名贵的保命仙丹,此刻只能当做止血药了。”
“夫人,还笑得出来,咱们掉到这荒郊野地,你又受了如此重的伤,还不知道如何出去。”
秋收满脸忧愁,担心的看着何玉琼吃掉药丸,又看了看她脑后的血窟窿是否止住血,片刻后,才松了气,“夫人,血好像止住了。”
“有人吗?救救我儿。”
远处突然传来一女子的呼救声,何玉琼与秋收对看一眼,猜到是撞上她们马车的对家,“去看看。”
秋收扶着何玉琼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那女子看见有人过来,眼里突然有了光亮,“快,快,救救我儿。”
那女子身边躺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孩子闭着眼,双唇乌紫,脚踝处漏出被蛇咬了的痕迹。
“被蛇咬了?”
“对,对,我扶着我儿刚站起来,就踩到一条毒蛇,害的我儿被咬伤,我儿立马倒地昏迷不醒。”
“秋收,把药拿出来。”
“夫人,这乌金丸名贵,就只剩一颗了。”
秋收舍不得,一颗乌金丸药百两金,这两颗还是主母千方百计求来给夫人保命的。
“救人要紧。”
何玉琼伸手拿出药瓶,抖出最后一颗药,塞到小孩儿嘴里,“秋收,去取点水来。”
待把水灌下,看着小孩吞咽下去,何玉琼这才放心,对这女子宽慰道,“这位夫人放心,你儿子没有大碍了。”
不一会儿,小孩儿唇色变的红润,眼睛慢慢睁开,“娘。”
小孩儿喊了出来,女子大喜,抱起小孩儿喜极而泣。过了一会儿,母子二人平复好情绪,跪到在何玉琼身前,“姑娘大恩,没齿难忘,姑娘府上何处,等出了这荒郊野地,我定上门亲自谢恩。”
“忠义伯夫人?”
“你认识我?”
之前一心救人,何玉琼并没仔细看,这才发现这女子是忠义伯夫人,她怀中的小孩儿应该就是她的独子忠义伯公子了吧,只是前世,何玉琼见到忠义伯夫人时,听说她的独子早几年就去世了,此后她再也没有怀过身孕,没想到,重生一世,竟阴差阳错救了小公子一命。
“曾有缘在寺庙见过夫人一面,只是不曾上前打扰。”
前世,何玉琼就是在寺庙结识的忠义伯夫人,何玉琼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顺嘴胡诌。
“我随夫君才来蜀地不久,前几日才去云峰寺上拜过菩萨,求菩萨保佑我儿平安健康,想来是菩萨显灵,将你送到我们身边,这才救了我儿一命。”
忠义伯夫人拉着何玉琼的手感恩戴德,仿佛此刻何玉琼身上有菩萨的光环,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何玉琼尴尬的笑了笑,她走到崖边往上看,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对这忠义伯夫人说道,“夫人,山崖陡峭非武力高强之人不能攀爬,现如今天已黑,想找路出去,也不容易,只能原地等待救援。”
忠义伯夫人牵着何玉琼的手坐下来,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家夫君手下很多护卫,定会很快找来。”
何玉琼也无他法,只能干坐着等救援了。
“秋收,去看看车上有火没,有的话,来拿生堆火来。”
“哎。”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全神贯注盯着何玉琼几人,直到看到火堆升起,几人围在一起抱团取暖,其中一黑衣人开口道:“大人,要动手吗?”
被叫大人的黑衣人头领久久未动,片刻过后,刚开口的黑衣人忍不住又要出声时,头领缓缓抬起手制止。
“撤。”
全体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撤离到一里之外。
“黑鹰,去放信号弹。”
“大人,会不会暴露?”
头领沉默两秒,对众黑衣人发号命令,“全体迅速撤离,黑鹰放信号弹后再撤离。”
“是。”
片刻过后,离何玉琼她们一里之外突然炸出绚烂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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