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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红糖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卿诺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个有文采的人,所以夸起容貌来,男的一律俊俏,女的一律好看。而她娘赵明秀,三十出头的人,却仍像个小姑娘一般,身段样貌都是顶顶好看的。赵明秀是典型的南边女子,长得瘦弱又娇小,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常常如含着一层朦胧的雾气一般,带着一股子欲语还休的味道。赵卿诺一说,栓柱就晓得她口中的人是谁了。前段时间,宁远伯从外头领回来一个妇人,才一进府就惹得府里闹翻了天。他听内院守门的婆子说,伯爷要立那妇人为平妻,多好笑啊。便是他们这当下人的都知道,正经人家谁立平妻啊,这让正妻和嫡子女们往哪摆?当场就惹得老夫人周氏发了好大一顿火,听说还被气晕了过去。就连一贯贤惠,在京里素有美名的宁远伯夫人孟氏都当...

主角:赵卿诺赵明秀   更新:2025-03-16 2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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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卿诺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个有文采的人,所以夸起容貌来,男的一律俊俏,女的一律好看。而她娘赵明秀,三十出头的人,却仍像个小姑娘一般,身段样貌都是顶顶好看的。赵明秀是典型的南边女子,长得瘦弱又娇小,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常常如含着一层朦胧的雾气一般,带着一股子欲语还休的味道。赵卿诺一说,栓柱就晓得她口中的人是谁了。前段时间,宁远伯从外头领回来一个妇人,才一进府就惹得府里闹翻了天。他听内院守门的婆子说,伯爷要立那妇人为平妻,多好笑啊。便是他们这当下人的都知道,正经人家谁立平妻啊,这让正妻和嫡子女们往哪摆?当场就惹得老夫人周氏发了好大一顿火,听说还被气晕了过去。就连一贯贤惠,在京里素有美名的宁远伯夫人孟氏都当...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赵卿诺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个有文采的人,所以夸起容貌来,男的一律俊俏,女的一律好看。

而她娘赵明秀,三十出头的人,却仍像个小姑娘一般,身段样貌都是顶顶好看的。

赵明秀是典型的南边女子,长得瘦弱又娇小,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常常如含着一层朦胧的雾气一般,带着一股子欲语还休的味道。

赵卿诺一说,栓柱就晓得她口中的人是谁了。

前段时间,宁远伯从外头领回来一个妇人,才一进府就惹得府里闹翻了天。

他听内院守门的婆子说,伯爷要立那妇人为平妻,多好笑啊。

便是他们这当下人的都知道,正经人家谁立平妻啊,这让正妻和嫡子女们往哪摆?

当场就惹得老夫人周氏发了好大一顿火,听说还被气晕了过去。就连一贯贤惠,在京里素有美名的宁远伯夫人孟氏都当场落了泪。府里闹腾了几日,平妻的事拖拖拉拉到现在都没个落定。

得!这才消停了多久,就又有一个寻来的,这府里怕是又要好一顿折腾了。

栓柱暗自嘀咕,伸出手问道:“姑娘可有拜帖?”

赵卿诺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原来书中好像看过,上这样的人家是要提前递帖子的。

赵卿诺摇摇头,她只是得了口信就寻来了,这拜帖倒是真没有。

她从随身的荷包里捏出一角银子,放到栓柱的手上,客气的说道:“劳烦小哥进去和那位说一声,就说她女儿来接她回家。”

她想的清楚,本来就不打算留在这宁远伯府,能直接接了人就赶紧走,认亲的戏码看看还行,亲身上演还是敬谢不敏了。

栓柱得了好处,脸色好了许多,甚至愿意挤出一个笑脸:“姑娘稍后,容小的去禀报一声。”

大门再次关上,赵卿诺看了眼安安静静站在那休息的跑得快,心里有些不得劲。

站在这宁远伯府门口,她总觉得陷入奇怪的身份,那种外在偷生的女儿上门认亲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诚然她娘当年并不知道宁远伯有妻子有儿女的事情,但现在跟着回府就总觉得怪怪的。

可她又不能不管,她就剩这么一个亲人,祖父赵五对她更有教导抚育之恩,不论哪一点,她都不能放手不管。

赵卿诺只希望一切顺利如她所愿吧。

而此时,宁远伯府的松鹤堂内,宽敞的厅堂里,乌泱泱的站了不少人。

屋外头也立了婆子丫鬟,众人面上皆带着几分紧张忐忑。

陶嬷嬷跨过院门,匆匆走来,二姑娘的贴身丫鬟香兰从屋里正巧出来,拦住脚步匆匆的陶嬷嬷,把人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嬷嬷这么急,可是伯爷回来了?”

“回来倒是回来了,还带着裴家的三郎,才一回府就领着人去了鸟舍。只是……”陶嬷嬷语气迟疑,四下瞥了瞥,压低声音凑近香兰,“刚外门的小子来话,说是那位的女儿来接人回家了。这正好让我碰到,把人截住。”

香兰冷冷一笑:“还来接人?是的什么欲擒故纵的手段。再说了,哪家的姨娘没有主母的允许能出得了门子的!”

陶嬷嬷一听“姨娘”二字,当下眼睛一亮:“真成了?”

“自然,这会儿子连茶都敬完了。”

香兰说的得意,她家姑娘就是厉害,凭她再得伯爷宠爱又如何,还不是乖乖做了姨娘,便连她那女儿都成了庶出,还撺掇着侯爷想当平妻,也不看看那张薄命脸,真不怕折了寿数。

“这瞒着伯爷怕是要……”陶嬷嬷想起宁远伯的脾气,心中再次忐忑起来。

宁远伯姜世年从小到大就是个混不吝的脾气,那混劲儿上来了,便是老夫人周氏都要退让。也就这几年,年纪大了,脾气平和了许多。

今日他们瞒着他逼哄着赵明秀敬了主母茶,定了妾室的身份,那位闹起来,主子们还好,他们这些个下人怕是都不一定有命留下来。

“你怕什么?咱们都是主子的人,若是真让她成了平妻,再生下个儿子,凭伯爷那宝贝的样子,哪还有咱们主子立足的地儿?”

香兰很看不上陶嬷嬷那胆小的样子,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在主子身上,主子好了,这下人才会好。

“再说了,今日是二姑娘的生辰,又特意请了大姑奶奶和大姑爷回府吃饭,现在裴家三郎又在,伯爷便是要发作也不会挑在这时候的。”

陶嬷嬷想到大姑奶奶姜芙和大姑爷裴谦,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大姑奶奶姜芙是孟氏所出,也是宁远伯府的嫡长女,嫁的人家是威武侯世子裴谦,去年底更是生下裴家的嫡长孙。

宁远伯姜世年共有两女一子,皆为孟氏所出,嫡长女姜芙已出嫁多年,长子此刻正在书院读书备考,次女姜蓉尚未许配人家。

有他们在,宁远伯便是要发火也要等人走了的。

“得了,我进去禀报,你在外头候着吧。”香兰说完,就拧着腰进屋禀报去了。

等人走了,陶嬷嬷不屑地撇撇嘴,暗骂一句妖妖绕绕的小贱蹄子。

“姑娘,人来了……”香兰凑近二姑娘姜蓉跟前,小声说道。

姜蓉颔首:“你让人递话给父亲,就说人到了,别的不用说。再让人把她领来,就直接带来松鹤堂。”

姜蓉心说真是天助的好事,这头才让赵明秀敬完茶定下身份,那头她的女儿就寻上门来。到时候一瞧见母女俩的算盘落空,必然变了脸色。最好能当场闹起来,不尊祖母,不敬主母,也让父亲看看那外头的野种在长辈面前是个什么货色。

香兰应声出去传话。

孟氏注意到女儿的举动,垂下眼眸并不阻止。

外头,赵卿诺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正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

瞧见守门小厮身后空无一人,赵卿诺赶紧问道:“小哥儿,我娘……”

“姑娘,主子递话,请您进去。”

“不用,我就是来接人的,你帮我把人叫出来就成。”赵卿诺再次说明来意。


姜世年平生有两大爱好,斗鸟和跑马,每日上衙前他都要去那马房看看自己的宝贝马儿们。

今朝一去,两眼立时便被跑得快勾了去。

通体黝黑的大马,气势十足的占据着马房最中央,独自享用所有草料,还把其他马儿挤的缩到一边,只敢眼巴巴的瞅着。那顺滑油亮的马鬃垂在一侧,用浑身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向姜世年诠释什么才是力量美。

奈何那马灵性,是认主的,姜世年想摸摸都不成,只能干看着眼馋,抓心挠肝了好一会儿,揪着小厮问明白,一刻也等不得,直接返身去寻赵卿诺。

“可是跑得快?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那马是人送的,阿诺很有些宝贝,你若想骑回头自己去与阿诺说。”赵明秀一听就知道姜世年是盯上了赵卿诺的跑得快。

那马儿倔得很,平日只肯听赵卿诺的话,若是没有赵卿诺在场看着,谁想强逼着它,保准要被马蹄子撅上一脚。

赵卿诺出了宁远伯府,朝着城北的方向去,路过馄饨摊,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吃上一碗,才又晃晃悠悠地往源盛镖局走去。

到了镖行,和守门的人说明来意,便被领到东叔三人的住处,刚一到,就透过敞开的房门看见三人正在收拾行囊。

“东叔,你们这是……要回去?”赵卿诺有些诧异,狗娃子和梁子伤的都不算轻,按理应该养好伤再返程。

“阿诺啊!”东叔让两人继续收拾,领着赵卿诺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话,“这就回去了,这趟镖蹊跷,昨日到了才知道, 这几日不少镖师都出事了。”

镖局接镖,镖师护送,只要客户给够了钱,他们是不问内里的。

可这一次,出事的镖师没留一个活口,货更是被截了个干净,实在反常。是故东叔才决定领着狗娃子和梁子赶紧回安林县。

赵卿诺沉吟片刻:“按理这事我不该过问,毕竟我现在不算镖局的人,但东叔对我颇有照顾。您也不必跟我说的太详细,只一点就成,是镖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镖的问题便是对货不对人,若是人的问题,那就是冲着整个镖行来的。如果冲的是镖行,她不可能置身事外,到底得了镖局多年照顾。

现在世道乱,但凡出行走远的人,都会雇佣镖师做保,有眼红镖局挣得多地,也有那匪乱嫌弃镖师碍事的。

东叔是走镖的老手,用手比划了一下,赵卿诺便明白了。

是货的问题。

“我送你们回安林,我去和我娘说一声,等我一会儿就成。”说着她就要回宁远伯府。

“阿诺!”东叔唤住她,笑的敞亮,“你东叔还没到伤的不能动的时候,我们仨回去是空手,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哪有人会来找事?”

“可……”赵卿诺还是不放心。

“可什么可!我的身手在那摆着呢!不说这个,你和你娘是不是不回安林了?”东叔见她孤身一人过来便明白她们娘俩的打算。

“是。”赵卿诺语气有些低落。

虽说前头几年过得有些难,但这两年已经好了许多,而且真心来说,她也挺喜欢那样的感觉。

“挺好的,阿诺,回去吧,听你娘的话。咱们这行能不做就不做了。这世道乱,苦的也是下头的人,和你娘在宁远伯府好好过日子,回去吧。”

东叔拍拍她的脑袋。

赵卿诺是他带入行的,平日也常练武喂招,还跟着自己学了些刀术,怎么也算是她半个师傅,自然希望她个姑娘家能像其他女子一般有个安稳地日子过。过去那是没法儿,现在家里人找了过来,又是个伯府,何苦再出去受罪。

……

离开源盛镖行,赵卿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道上。

京城热闹,她望着街上摊贩一个挨着一个,有秩序的摆在指定的位置,街上行人表情安逸,众人安居乐业,全然不似京城外头。

与那些翻滚而过的王朝一般,大魏在度过了最繁荣的盛世后,慢慢走向混乱……

但这里好似独立的世界一般,看着风平浪静,维持着特有的繁华安逸,看不到外面的兵荒马乱。

“赵姑娘!赵姑娘!”脆灵灵的越来越近的声音让赵卿诺发散的思绪重新聚拢。

瞧着眼前梳着双髻,穿着藕荷色衣裳的小丫头,赵卿诺有些惊讶:“桃笙!你怎的在此?”

桃笙嘻嘻一笑,指着不远处立着人:“还能怎的,自是跟着我家娘子来的。”

赵卿诺恍然:“也对,你一贯是跟着你家娘子的。”

她朝着那穿着一身淡青水色衣裳,戴着同色帷帽的女子走去:“方娘子,许久未见,未曾想在京城遇着了。”

“姑娘万安”

长及脚踝的青纱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露出里头的美人,是方娘子。

方娘子看着身量长高许多的赵卿诺,一双狐眸好似浸过水般,朝着跟前的少女盈盈一笑。直把赵卿诺看的脸红目呆。

“方……方娘子好像更漂亮了!”

话音一落,赵卿诺便听到桃笙脆脆的笑声:“姑娘好像登徒子!”

赵卿诺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翼:“不……就是觉得方娘子好看而已……”

方娘子掩唇轻笑,柳眉弯弯:“自阡州一别,已有两载未见,姑娘瞧着长高许多。”

两年前,赵卿诺走镖,路遇山匪,顺手救了被掳的方娘子主仆。

“我那时还小,自会再长个子的。”赵卿诺听她夸自己的身高,越发觉得开心。天知道重新走一遍豆丁成长之路的她多怕自己是个小矬子。

为了长到理想的身高,赵卿诺可是把自己知道的方法都用了一遍,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现在的身高估摸着有一米六左右,想来再长长,还是有机会回到曾经的高度的。

方娘子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地,语气平和,语调婉转好听。赵卿诺一听到她说话便忍不住耳朵发红发热。

瞧见她害羞的样子,方娘子轻笑出声:“姑娘可是来京走镖?几时回安林县?”

赵卿诺摇头:“暂时不回去了。”

“那姑娘在何处落脚,奴回头好寻姑娘。”

“永安巷的宁远伯府,我与我娘现在在那里住。”

方娘子有些遗憾:“这样啊……那里以奴的身份不好去的。”

方娘子不晓得赵卿诺为何住在宁远伯府,但她接触的人多,高门大宅的事也不少听说,自然晓得那样的地方规矩多说道也多。

她曾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儿,虽说现在转了良籍,但到底有那么一层身份,自然不好登门,吃了闭门羹讨个没趣都是小事,怕只怕给赵卿诺惹了麻烦。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去找你也一样的。”赵卿诺看了她一眼,“你来京住哪?住多久?”

“奴来京有些日子了,以后就留在京城的荷桂坊,那的东家请奴来的。京里到底安生些。”

阡州城外,前阵子又闹了匪祸,不少村子都遭了殃,更有许多女孩被掳走,不知下落。官老爷们说是差人剿匪,不过是再去村子里走上一遭,到头来遭难的还是老百姓。

正巧京城荷桂坊的东家瞧中方娘子的舞艺,便差人去请,她也就顺势跟着上京。

“那成,那我以后去荷桂坊找你。”

赵卿诺的话显然很让方娘子欢喜,一贯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与期盼:“奴后日就有一场演出,姑娘若是方便可来看?奴提前给姑娘留位置。”

“成啊!”赵卿诺想着自己无事,很是痛快的应下。

“那奴就敬候姑娘了。”

许是见到故人,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好了许多。


这样煞气的话听得裴谨十分震惊,却又觉得合理。他已经许多年没出过京城,却也听说过外头的乱象,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且护着颇有姿色的母亲,可以想象赵卿诺绝非一般女子。

可这样的人,又坚持用律法来审判钱元,实在是有些矛盾。

“我与你讲个故事吧。”裴谨不等赵卿诺开口,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曾有一吕姓男子调戏一女子,女子性烈,事未成,但该女子自认受辱而上吊自尽,女子家人上告,吕姓男子最后被叛斩监候。”

“那……”看到赵卿诺两眼放光,裴谨摇摇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故事,一胡姓男子,于言语上当众调笑女子,女子欲求死而未成,家人上告,判胡姓男子杖四十。”

“我朝对此事亦有律法可循……”

看到裴谨将那本《大魏刑统》直接翻到那一页,赵卿诺恍然大悟,这本书压根就是人家的嘛。

见她表情,裴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书页:“看这里,凡调奸未成,致人羞愤自杀者,判绞刑。然未成者,依其行语,应以实情,有缓决之别。”

裴谨白皙修长的手指悬在书页上缓缓滑动,眼睛牢牢锁住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问道:“你可明白?”

裴谨长得好看,眼窝略深,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眸子却藏匿着无言的嘲讽。

他在嘲讽什么?是这世道还是这律法?亦或皆有?

“我明白,你是说钱元的事若是张家不去告,那就只能不了了之。”赵卿诺挺直腰背,“可是我不愿,因我之过害了朋友,本就不对。若我还听之任之,眼不见耳不闻,那我便不是我!”

“那你可知张家绝不会出面,甚至还会与那钱家趁此交好?”

裴谨眉头皱起,合上书籍,又把那叠字迹丑陋的书稿仔细放在书籍上。做完这些,他才望向赵卿诺,微微冷笑。

“太仆丞张牧胆小没主见,其妻却要强,明明连宅子都是赁的,却偏要女儿去碧波斋读书。反观钱家,皇商之家钱财自是无忧,还有一个官至御史的女婿。除此外,钱家多有扶持贫苦学子,便是朝堂中也有人在微末时受过他家恩惠。”

“而张家还有一子,读书习武皆无天分,如果为了那一子铺路,借着这事与钱家做了交易,你那位朋友说不得就成了钱元的妾室。你若出手对付钱元,保不齐反而坏了张家的谋算。”

赵卿诺咬紧牙关,带着怒气:“没有任何女子会愿意嫁给一个轻薄欺辱过自己的男子,更不要提还是做妾。张宜必然不愿。我会去问她,只要她不愿意,钱元必然要受惩罚,不论是不是中了别人的暗招。”

赵卿诺有私下打听过那个钱元,那是个名声极差的纨绔子弟,多少姑娘都遭了他的手。那一日他好端端的跑到女子更衣的地方,本就不正常,绝不仅仅是中了董芷嫣的暗算那么容易说过去的。

“而且,钱元的事不必张家出面,我知道女子名节事大,那日的事已经让一些人看到,张家任何人都不适合再与此事扯上关系。”

赵卿诺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知道,若是有了别的更大的事,必然能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你说过的,不让我随意插手那两人的事,但是你绝对不能暗中进行!”

她站起身,眯着眼睛,俯身靠近坐在对面的裴谨:“凭什么做错事的人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去朝无辜之人下手!”


张宜在碧波斋读书已经有一段时日,但在那里并无交好之人,甚至连个找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日赵卿诺是第一个与她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她的窘迫,帮助她的人。

现在赵卿诺能喜欢她亲手做的吃食,张宜便觉得满心很欢喜。

“自然,那我便叫你阿宜?”说完,赵卿诺自己笑了起来。

阿姨啊……

她笑的突然,张宜疑惑的看着笑容中透出怀念的少女,虽然不懂,却也抿着嘴跟着乐。

“那便多谢了!”赵卿诺不客气的收下,一手拉住张宜准备收回的手,另一只手从随身的零食袋里掏出一小把瓜子,放到她的手上,“和记新出的口味,试试!”

“啊?好……谢谢!”张宜怯生生地收回手,本就红艳艳的一张脸,越发红的好似要滴血一般。她取了一粒瓜子放入口中,用衣袖遮掩着,吃的斯文又好看。

赵卿诺微张着嘴,好奇地望着她的动作,在她两世的人生中,第一次瞧见有人能把嗑瓜子这种休闲放松的活动,吃的这么……淑女。

两人的互动尽数落在裴谨的眼中。

他想起那日撞见的那一幕,那位娘子看着赵卿诺似水流波般的眼神,再看这会儿赵卿诺又惹的另一位姑娘“芳心大乱”,眉头微微蹙起。

“方大家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裴谨就见一个身姿娉婷的女子在舞姬的伴随下走了进来,正是他那日见到的,与赵卿诺在一块的人。

“真的!竟然能请来方大家,董四姑娘真用了心思啊!”

“可不是!方大家一舞动京城,可惜,很少去荷桂坊以外的地方,又不能日日看,今日倒是可以一饱眼福了!”

董芷嫣听到下头的议论,面露得意:“今日我特意为大家请来的方大家,也好让众人欣赏一番。”

说是大家,不过是一舞姬罢了,只要钱砸的够多,那荷桂坊总要让人出来的。

想到那花出去的钱,董芷嫣也是有些肉痛的。

她拍拍手,随着乐声起,身着水袖的方娘子飘然而入。

赵卿诺看到她进来,眼睛一亮,朝她点头打招呼,咧着嘴笑的开心。

她坐的靠外,方娘子打一进来便瞧见了她,向她颔首回礼,顾盼之间,媚艳勾人。

裴谨将两人的互动瞧得一清二楚,心中一沉,想着二人到底有过“一树观赏”之谊,宁远伯对他又颇为照顾,趁着赵卿诺年纪小,找机会规劝一番,也好让她走回正道。

想法才落,便又暗自觉得好笑,这赵卿诺的喜好关他什么事,他何时成了这么多管闲事的人了?

另一处,坐在男宾角落的钱元看着舞动翻飞的方娘子,一双眼睛几乎掉了出来,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不一会儿,便酒气上头,满脸通红。

董芷嫣坐在上首,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又朝门口侍候的丫鬟点点头,丫鬟眨眨眼,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因厅堂中央正在跳舞,她便只能从侧边绕着走,路过张宜时,脚下一崴,一壶酒全都洒了出来,正好洒在张宜的衣服上。

这衣服是她才做好的新衣,张宜有些心疼的看着浸湿的衣服,却也不好责怪那个丫鬟

“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是这道儿太挤了些……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

张宜看着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又见众人看向自己,慌得连连摆手:“不……不打紧……我去收拾下……”说完就起身离席而去,一旁候着的丫鬟碧纹忙跟上自家小姐。


永庆帝听得一乐:“提前?怎的,你是打算一会儿就去犯点错?起来回话吧。”

姜世年又磕了一个头,听话的站起身,拿袖子毫不讲究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抬头看了永庆帝一眼,嘿嘿一笑,又赶紧垂下头。

“吴安德给他个帕子,这一把年纪,连孙辈都有的人了,还跟年少时一个德行!”永庆帝伸手遥指着姜世年笑着骂了一句,“你家女婿还在旁边,真是没个正形!”

永庆帝年纪比过世的老宁远伯小一些,未登基前曾跟着老宁远伯习武,后来登基为帝,两人私下时,没少听宁远伯抱怨自家那不成器又没能耐的混账小子。

在永庆帝的耳中,姜世年历来是个淘气都不成的人。

招猫斗狗被猫抓,被狗咬;淘气爬树,又压断树枝摔断腿;下河抓鱼还险些溺了水……

总之,这姜世年能平安长大继承宁远伯的爵位只能说是祖宗保佑。

吴安德眼底滑过一丝诧异,赶紧上去恭敬地递给姜世年一个干净的帕子:

“宁远伯莫嫌弃,这是老奴的,您将就用下……”

“多谢吴公公。”姜世年接过帕子就用。

“说吧,等会儿你要去干什么?”永庆帝往后一靠,姿态放松地坐在宽大的龙椅上。

吴安德立马有眼力见的递上一杯水温合适的热茶。

“臣要去打人!”姜世年梗着脖子说道,“就是那个什么御史武啥啥的那个!”

“是武相显武大人……”吴安德悄悄瞥了一眼永庆帝,见他神色放松,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便小声提醒,这连人家名都记不全,就要去打人家?

吴安德一面腹诽,一面在心里提升对宁远伯重视度。

从来不上朝,除了宫宴从不进宫的人,还能叫永庆帝记得,便不是一般人。

另一边的裴谦听到永庆帝提到自己,这才对着宁远伯行礼问安。

“混账!这朝廷命官是你说打就打的?”永庆帝横了他一眼,虽是喝骂,却并不生气,“一起说完,还要朕一句一句哄着问你不成!多少年没见过你了,上来就找事!”

“上年底宫宴臣参加了,您见过臣的。就是臣坐的靠外……”姜世年嘀嘀咕咕说道,见永庆帝看过来,咧嘴傻笑了下,赶紧说道,“那个武相显她媳妇一大早跑我家大闹,说什么我才找回来的小女儿打了她侄子,指着我那老母亲的鼻子就骂说什么不会教导!”

“把臣那老娘气的险些晕过去,直捂着胸口哭臣那走了多少年的爹!臣那二姑娘更是被吓得发起高热,这岂能忍?”

众人听见姜世年连母亲都不喊,直接称呼“娘”,便知道他是真的气的狠了。

“这般欺负人,我……臣定要打那个武相显一顿!”

永庆帝听完,理了下思路:“起因是你小女儿打了人家侄子……你二姑娘……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姑娘?”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就是那年臣失忆流落在外,给一户人家当了赘婿,后来臣恢复记忆回京,等再找回去,他们一家都搬走了,前段时间臣才把人寻回来。”姜世年神情得意,“且臣年后又要添个孩子,许是大胖小子呢!”

永庆帝看他美滋滋的样子,实在没眼看,挥挥手:“孩子们间的事扯上大人做什么!赶紧回去,整日没个正经样,你也不许去打人!”

“可……”永庆帝一瞪眼,姜世年立马乖乖垂头听命,“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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