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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全局

青木书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林舒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扔进一块大石头,立即引起轩然大波。“你说什么?”邬思远气得鼻子都歪了,愤然道:“你说本山长所教授注解释义,驴唇不对马嘴?简直荒唐可笑。你小子在书院十年,到现在连《四书五经》都背不下来,上次院内考试,你被吓晕,交了白卷。如今还责怪本山长所教授不对。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此时周边已经围了许多人。不止有院内学子,还有其他山长。大家都觉得,林舒说话太过分了。纷纷在背后窃窃私语,指责他。“明明是他自己蠢笨,什么都学不会,还怪山长教得不行。”“这种人,就是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学完学问骂山长,属于忘恩负义,离经叛道。”“邬山长也是北燕有名的儒生,区区一个学子,连童生试都没通过,竟敢质疑山长,那不是勇气,那是狂...

主角:林镇北林舒   更新:2025-03-12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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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镇北林舒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全局》,由网络作家“青木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舒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扔进一块大石头,立即引起轩然大波。“你说什么?”邬思远气得鼻子都歪了,愤然道:“你说本山长所教授注解释义,驴唇不对马嘴?简直荒唐可笑。你小子在书院十年,到现在连《四书五经》都背不下来,上次院内考试,你被吓晕,交了白卷。如今还责怪本山长所教授不对。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此时周边已经围了许多人。不止有院内学子,还有其他山长。大家都觉得,林舒说话太过分了。纷纷在背后窃窃私语,指责他。“明明是他自己蠢笨,什么都学不会,还怪山长教得不行。”“这种人,就是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学完学问骂山长,属于忘恩负义,离经叛道。”“邬山长也是北燕有名的儒生,区区一个学子,连童生试都没通过,竟敢质疑山长,那不是勇气,那是狂...

《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全局》精彩片段

林舒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扔进一块大石头,立即引起轩然大波。
“你说什么?”
邬思远气得鼻子都歪了,愤然道:“你说本山长所教授注解释义,驴唇不对马嘴?
简直荒唐可笑。
你小子在书院十年,到现在连《四书五经》都背不下来,上次院内考试,你被吓晕,交了白卷。
如今还责怪本山长所教授不对。
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此时周边已经围了许多人。
不止有院内学子,还有其他山长。
大家都觉得,林舒说话太过分了。
纷纷在背后窃窃私语,指责他。
“明明是他自己蠢笨,什么都学不会,还怪山长教得不行。”
“这种人,就是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学完学问骂山长,属于忘恩负义,离经叛道。”
“邬山长也是北燕有名的儒生,区区一个学子,连童生试都没通过,竟敢质疑山长,那不是勇气,那是狂妄。”
“他大概是太想通过院试,得了癔症吧。”
邬思远见所有舆论都在自己一边,于是决定现场拷问林舒几句。
让这小子当场出丑,既让其心服口服,同时也算给徐剑南报仇了。
他双手虚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道:“你说本山长对注解,驴唇不对马嘴。
本山长且问你,‘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何解?”
这是四书里面《大学》的一句话。
其实,大乾朝和蓝星古代所有儒生一样。
他们所毕生追求,便是对《大学》《中庸》《尚书》《礼记》《春秋》等儒家经典进行注解。
只因那些经典太过于凝练。
大儒们必须用一生去钻研,并进行注解,才能让后世年轻学子学习。
所谓皓首穷经,便是如此。
但林舒早已经意识到,大乾所流传的四书五经,乃是残本,根本就不全。
所以导致注释,也牵强附会,文不对题。
既然现在邬思远已经把脸伸过来,他也不介意狠狠扇两巴掌。
他清了清嗓子道:“‘大学’二字,通行的注解就是‘博学’。
‘道’,则是取其字面意义,道路。
连起来意思就是,获得博学之道路,在于明白正大光明之品德。
在于亲近爱抚民众,在于达到道德修养之最高境界。”
在场众人听了林舒的话,不由微微一愣。
他竟然答上来了。
这几句对大学的注解,正是西山书院平常教授的通行文本。
几乎所有人,都能只字不差地背诵。
即使不理解,也要先能背诵再说。
林舒如今对答如流,毫无差错,也不像是连四书原文都背不过之人呐。
邬思远哼了一声道:“你所答,跟本山长所教倒也不差。
但你为何诋毁本山长,驴唇不对马嘴?
这简直就是侮辱师长,大逆不道。”
“这注解本来就是错的。”
林舒大声道:“获得博学之道路,跟正大光明之品德,跟亲近爱抚民众,有什么关系?
大家难道不觉得,这几句话读起来拗口,前言不搭后语么?”
“放肆!”
邬思远厉声道:“这大学注解,出自大儒郑之玄前辈之手。
到如今‘郑学’已成为儒学之中的显学。
你区区一个学子,竟然质疑郑老夫子之言论?”
“郑老夫子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是不是?”
林舒一句话,把邬思远的肺给气炸了,大声吩咐道:“武盛庸,把这粗俗卑劣之徒打出去。”
武盛庸早就等在旁边,只等邬思远一句话。
他刚要动手,林舒道:“等我说完几句话,大家若觉得没有道理,我自己会走。
郑老夫子是人非神,只要是人,便有偏颇之处。
那‘大学’二字,根本就不是‘博学’,而是相对于小学的‘大人之学’。
‘道’也不是道路,可引申为宗旨、规律、原则等。
整句话连起来,大人之学的宗旨,在于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学习和应用于生活,使人达到最完善的境界。
如此解释起来,岂不通顺多了?”
在场几位山长听完这番言论,脸上俱都流露出凝重之色。
就连邬思远也仰着头,仔细回思林舒之言。
之前大家屈从于郑老夫子的注解,虽然觉得深奥难懂,但威慑于郑老的权威,没人敢质疑。
他们还以为,也许儒学的奥妙之处就在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
要是看不懂,说明下的功夫还不够。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还需更加努力。
可是现在听林舒的另一番解读,好像瞬间就通了。
即使回看原文,好像也不再深奥。
“你说......大学二字,便是字面之意?”
在这个时候,从人群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众学子闪开身,只见满头白发,仙风道骨的院长宋审言,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了后面。
宋审言身着儒生袍,头戴儒生帽,中等身材,不怒自威。
他乃是北燕数一数二的大儒,曾做过北燕国子监祭酒,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
他的到来,所有人,包括山长,全都低头行礼。
宋审言不理睬别人,径直来到林舒跟前,平静地道:“你说郑老夫子注解有误,可有其他根据?
对经文注解,见仁见智。
就算你提出新注解,那也是你自由。
但不能就此推断,郑老夫子言论就是错的。”
宋审言说话不疾不徐,却自带一种威慑力。
邬思远急道:“院长,您甭听这小孩童一派胡言。
他前几日因为惧怕考试,还晕倒了。
如今竟然能对经文注解,简直闻所未闻。
想来他不过是害怕被开除,故而危言耸听,大言不惭罢了。
武盛庸,赶紧把他赶出去!”
宋审言举起右手,制止了武盛庸的粗暴,反而对林舒缓缓道:“不管如何,你方才对‘大学之道’那几句注解,倒是也有几分新意。
但你这个年龄,就想注经释文,未免不自量力了些。
若每一个学子,都质疑山长所教,这书院如何能开得下去?
所以回去反省几日,对你也并非坏事。”
林舒见院长也要赶自己走,连忙道:“院长,我不是质疑郑老夫子注解。
我是说,咱们大乾流传的《四书五经》都是错的。”

林舒散学,从书院步行回家。
快要到村口的时候,突然有两个身穿官服的差役拦住了他。
差役拿出一张纸,上面用毛笔画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形象,问道:“见过这个人么?”
林舒看了看。
虽然画像比较简陋,但看得出来,那画像上之人十分美貌。
林舒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差役道:“这是官府逃犯,若是遇见,马上报官。
若是窝藏,与案犯同罪。”
林舒好奇地问道:“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犯了什么大事?”
“你少管,”差役粗暴地道,“见到之后,马上上报便是。”
“这个罪犯叫什么名字?”
“韩妙云!”
两个差役大摇大摆地走了。
姓韩?
难道是韩学子的妹妹?
林舒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可笑。
那韩学子的妹妹,不是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死了?
怎么会成了逃犯?
他抛弃这不靠谱的念头。
回到茅草屋,见到几天不见的老爹,倒也亲切。
林镇北道:“一路跑回来,累了吧。
你娘已经给你烧好了热水,洗个澡,然后吃饭。”
林舒饥肠辘辘道:“饿死了,先吃饭。”
林镇北坚持道:“先去洗澡,要不然没饭吃。”
林舒不知道老爹又抽什么风。
但是看到对方砂锅大的拳头,只能妥协。
娘亲已经烧好了热水,倒进柴房的木桶里。
林舒来到柴房,关好门,脱了衣服。
用水瓢舀水冲洗。
突然,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猛地一回头,只见柴门缝里,露出两只眼睛。
“什么人?”
林舒大怒。
自己又不是美女。
哪个变态,竟然偷看自己洗澡。
随着他一声大喊,木门扑通一声,被推倒了。
林镇北萧素素夫妇,尴尬地站在门前。
“爹,娘,你们干什么?”
林舒赶忙拿衣服围在腰间。
林镇北萧素素已经看清楚,儿子右臀上有磕醒目的朱砂痣。
这颗痣,连儿子本人都不知道,只有他们夫妇晓得。
所以,也就排除了其他人冒充的可能。
想想也是可笑。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连亲生父母都分辨不出来。
林镇北干笑了笑道:“你我是父子,就算同浴又如何,看看怎么了?”
萧素素也没好气地道:“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老娘什么没见过,你倒害羞了?”
“你们懂不懂隐私?”
林舒感到无语。
林镇北萧素素一溜烟地跑了。
林舒他这才重新关上门,洗完澡,然后去吃饭。
晚饭是娘亲亲手所做,做得非常可口。
吃完晚饭后,林镇北突然问道:“听战英说,你在书院跟人起了争执?”
“是,那人叫徐剑南,是咱们北燕刑部尚书徐有道的儿子。”
林舒说完,本来以为老爹会大吃一惊,再把他揍一顿。
毕竟一个平民百姓的儿子,去招惹尚书之子,简直是自己找死。
说不定还给家族带来麻烦。
没想到,老爹听完却很平静,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就去找战英。
本......我当年带他走南闯北,像亲儿子一样,让他长了不少见识。
他一定能帮你。”
“好。”林舒点了点头。
趁着天还没黑透,他来到隔壁战英的茅草屋。
战英无父无母,孤身一人。
但是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桌凳上一尘不染。
“小舒,快来坐。”战英很热情。
“阿英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秘密身份?”林舒劈头便问。
战英愣了愣神:“为什么这么问?”
“一个普通农家青年,怎么会内家功夫?”
林舒疑惑道:“而且你那天打了书院护卫,什么事都没有。
连护院执事见了你,都很害怕的样子。”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战英没想到林舒观察得这么仔细,于是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猜得没错,其实,我早已加入北林卫,成为他们的密探。”
“难怪,”林舒道,“看来我爹让我来找你,是找对人了。”
“林大叔让你来的?”
“是啊。”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战英拍着胸脯,正义凛然道。
林舒想了想道:“我跟徐剑南有过节,你已经知道了。
今天他又找山长来刁难我,看来不除掉他是不行了。”
“你想杀了他?”战英道,“他虽然是刑部尚书的儿子,有点棘手,但也不是不行。”
“我是想杀他,但我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绝不会用暗杀。”
“什么正大光明手段?”
“那徐剑南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杀他十次都不多,只是我知道的,便有韩家灭门案。”
林舒将自己猜测的韩家灭门之事,详细叙述一遍,然后看着战英道:“你既然是北林卫密探,要是证据坐实,能不能将徐剑南绳之以法?”
“当然能,”战英道,“他老爹就算是刑部尚书,但我们北林卫直属燕王管辖,跟六部无关。
只要有真凭实据,然后报上去,那姓徐的就死定了。
可你说的那些都是猜测,不能作为证据。”
“所以我便来找你嘛,”林舒道,“要想拿到真凭实据,倒也不难。
他做出这等颠倒黑白,草菅人命之事,定然漏洞百出。
只要找到一个漏洞,顺藤摸瓜查下去,就能拿到证据。”
“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有漏洞?”
战英是个武将,对探案不怎么擅长。
林舒道:“咱们先去找到燕京府衙的仵作。
这么多人非正常死亡,一定会经过仵作验尸。
先看看从仵作那里,能不能找到线索。
之前我还担心,怎样能让仵作讲出实情。
既然你是北林卫密探,那就好办了,可以直接逼问。”
“审问的事交给我,”战英拍着胸脯道,“我们北林卫最善于刑讯逼供,千刀万剐之下,没有撬不开的嘴。”
“靠谱,”林舒翘起大拇指道,“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是书院旬假。
林舒便约了战英,一起去见燕京府仵作独孤阳。
他们一路打听,来到一座远离村落的宅院。
整座宅子孤零零立在旷野里。
大门都是黑色的,看起来令人有些头皮发麻。

翌日。
一名负责暗中保护林舒的北林卫匆匆来到破院。
“王爷!世子他......”
林镇北见到护卫的神情,心中一惊,急忙问到:“吾儿难道又病倒了?”
“不是,世子他今日不仅没去学堂,还把王爷发布的悬赏榜给揭了!”
过几日便是大乾太后寿诞之日。
林镇北作为女婿,早就在边城内寻找能人文士,悬赏千金做一首感谢母恩之诗。
没想到这混小子,竟然把悬赏给揭了。
“我看他是烧昏头了!”
林镇北抄起一旁的烧火棍,刚要出门,就见林舒带着悬赏令回来了。
“兔崽子你还敢回来?”
“敢不去上学,翻天了你。”
林镇北抬起烧火棍就冲着林舒过去。
“卧槽,爹,我就是不想去学堂,你至于么?”
“还至于么,你爹我掏光家底供你去读书,你说不读就不读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院试了。”
“十年了,你都学了些啥?将来如何继承家业?”
林舒一边跑,一边抽了抽嘴角。
继承家业?
继承这四处漏风的小破房子吗?
“爹,你听我解释。”林舒道。
“北燕王那大傻子,悬赏千金要人作诗,这是白给的钱呀!”
林镇北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你懂个屁,我......人家北燕王要的是上乘佳作,你当那么好作吗?”
“整个大乾国,一年能出几首佳作?”
“爹,我也能做啊,这题我会,你等我。”
林舒说着,一溜烟跑回了屋内。
没一会,他拿出来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什么。
“爹,我真没骗你,你把这首诗卖给那北燕王。”
林镇北看着自己儿子说的跟真的一样,下意识接过那张纸。
只见纸上,张牙舞爪写了几行字。
顿时,自嘲了一番。
“老子信了你的邪,你瞅瞅你写的,这也能叫字?”
“咳咳,字是意外,爹你读读看啊。”
林舒被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
“好,今天我就看看,你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嗯?”
看完这四句,林镇北愣住了。
“当啷!”
丢下手中的烧火棍,两只手捧起那首诗,仔细端详起来。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看完最后这一句,林镇北像是成了泥塑一般,呆愣在原地。
“儿啊......”林镇北瞪着眼睛,满头雾水道:“这首诗词是自己做得?
“那还有假?”
见老爹惊成这个样子,不由一阵得意,林舒脸不红心不跳说道。
林镇北喃喃自语道:“这......真是我儿所做?”
“傻儿子开窍了?”
林镇北虽然是位军功赫赫的王爷。
但岳母大人酷爱诗词曲赋,所以他自身文学修养也不低。
自然能看出这首诗的潜力。
他悬赏之后,诗作也收到不少,虽称不上佳作,但都还不错。
只是跟这几句相比,简直有云泥之别,说不堪入目也不为过。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
以寸草心,比作童子,以三春晖,比作母恩,绝妙至极。
将这首诗的意境,拔高了一个层次。
若是把这首献给太后,老人家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
“你刚刚这首诗叫什么?”林镇北突然问道。
“嗯......《游子吟》。”
林舒慢慢走到父亲身前道:“爹,我不止能做这一首,还能做其他的。
以后我靠卖诗就能养家,所以不用再去学堂了。”
听见这话,林镇北脸色一变,沉声道:“就算你偶然能写出这一首好诗,也不能张狂?
你以为你能才如泉涌,源源不断写出好诗?”
“爹,真的,不骗你。”
“不妨再出一道题目。”
“再出一道?”
林镇北突然想起来。
他那个连襟南楚王,当初花大价钱请人填了一首词,吹嘘在战场上如何奋勇杀敌。
那位填词之人的水平,当真也不差。
所填的词,立即名动天下。
谱曲之后,大街小巷为之传颂。
后来传入皇宫,乾武帝听到乐女唱后,龙颜大悦,感叹南楚王之威武。
当场赏赐了许多武器铠甲,粮草辎重。
此事令林镇北耿耿于怀。
在北燕、南楚、东齐、西秦四大侯国中,北燕面对的北方敌人最强。
但他们一直守卫帝国北境,独立承受草原游牧民族冲击,没放一个异族人进入中原过。
而南楚面对敌人实力最弱,但却叛乱不断,动不动就会有南蛮入侵,祸害百姓。
到头来,南楚王仅仅因为一首词,就在皇帝心中成了大英雄。
而他北燕王所做的功绩,却无人知晓。
这也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林镇北沉吟片刻道:“我听小道消息说,咱那大名鼎鼎的北燕王还打算找人给自己作诗,你要是能作一首颂扬之诗词,你爹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林舒道:“北燕王那老儿十几年不理朝政,定是在后宫沉溺酒色,有什么可颂扬的?”
林镇北气的连连咳嗽起来。
老子十几年不上朝,还不是为了照顾你这臭小子?
“一派胡言,”林镇北瞪眼道:“你做不出来,也不许瞎说。
这十几年来北方异族不敢大举南顾,你以为他们是变良善了么?
还不是惧怕北燕王和麾下那支铁骑?”
林镇北正色道:“听说北燕王悬赏的是五万两银子。
“多少?五万两?”
林舒咬着后槽牙道:“那老儿可真有钱。
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
那五万两银子,一定都是老儿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我且赚来替他花花。”
林镇北听掉钱眼里的儿子张口“老儿”闭口“老儿”,手掌难免又有些痒痒。
岂不知,儿子口中的老儿,就站在他面前,还是他亲爹。
林镇北扬起砂锅一样的拳头怒道:“身为北燕国民,私自诋毁大王,是要杀头的。
你要是不想活了,老子先把你打死,别连累家人。”
林舒赶忙笑道:“我骂的是北燕王,又不是骂您。
您是我亲爹,必然不会去告发我。
看在五万两银子的份上,我且昧着良心,给他填一首词。”
说完捡起一块木炭,在地下书写起来。

林镇北跟妻子萧素素对视一眼,平静了一下情绪道:“你这方法不错。
要是能献计给燕王,或许真能化解眼前危机。”
林舒撇了撇嘴道:“燕王那老儿又小气,又腹黑,我才懒得给他献计。”
“除非他来求我。”
林镇北咧了咧嘴,按捺着发痒的右手。
在儿子眼里,他竟然是这么个形象。
他擦了擦嘴,站起身道:“吃晚饭早点睡,我今晚有事,要出去一趟。”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林舒看着老爹离去的背影,思绪流转。
“娘,我爹大晚上出去,能有什么事?”
“他不会在外面养了小的吧?”
“你别胡说,你爹不会,”萧素素嫣然笑道。
“我想他也不会,娘年轻漂亮,爹又老又丑又穷,怎么会有女人能看上他?”
萧素素捋了捋头发,颇为得意地问:“你真觉得娘年轻漂亮?”
“当然,”林舒道:“娘是大美人,我爹要是还不知道满足,看我不跟他急!”
“真是娘的乖儿子,”萧素素激动地把林舒抱进怀里,在儿子脸上狠狠亲了几下。
之前她一直觉得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感到有些失望。
可近来儿子所表现出来的文韬武略,无不出类拔萃,令人叹为观止。
她这个当娘的,岂能不兴奋?
林舒被萧素素搂在胸前,憋得脸通红。
“娘,男女授受不亲,儿子已经长大了。”
萧素素没好气的拍了儿子一巴掌,笑道:“男女授受不亲,是用在这里的?
你现在觉得长大了,想不认娘了是不是?”
“怎么会呢?”林舒尴尬的笑道。
......
林镇北出门步行数里,战英穿着便服,牵着两匹马等在这里。
“回军营!”林镇北熟练地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战英赶忙跟在后面。
来到军营之后,林镇北把一众武将聚集起来。
整个北燕军界,老一辈将领,以林镇北当年八个把兄弟为首。
只不过岁月流逝,那些将领已经逐渐老去。
新生代将领,则是林镇北亲手提拔起来的十三太保,如今逐渐成长起来,正在完成新老交替。
按说这些义子们,都应该是王世子的羽翼,将来辅佐新王。
但因为林镇北特殊的教育方式,除了战英外,大家都还没见过王世子长什么样。
此时林镇北威严地坐在帅位上,扫视众将一眼,沉声吩咐道:“点齐三千骑兵,连夜出发。”
几人面面相觑,显得有些犹豫。
战英拱手迟疑道:“王爷,若想前去救宁远,三千骑兵恐怕不够吧?
再说就算连夜出发,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林镇北狡黠地笑了笑道:“谁说......孤要去救宁远?”
众将满头雾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匈奴骑兵正在奔袭宁远城,王爷不去救宁远,又去哪里?”
林镇北手持一根长竹竿,指着沙盘道:“孤要亲自率军,前去奔袭龙城。
而且带足旗帜,孤要大张旗鼓前去。”
“龙城?”
众将闻言,一片哗然。
龙城是匈奴人祭天之所,处于草原腹地。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燕王要突袭这里。
“王爷为何弃宁远于不顾,偏偏要连夜奔袭龙城?”
“而且用兵讲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王爷却大张旗鼓前去,有何深意?”
林镇北见诸将和义子们都看不明白,心里不由得意。
这也从侧面说明,儿子这计谋的巧妙。
他老神在在地笑道:“匈奴人要偷袭宁远,救援已然来不及。
既然如此,本王便亲自前去,直捣龙城。
顺手将他们祭天金人抢来,看看是不是金子做的。
至于大张旗鼓,那便是告诉匈奴王,若不想金人被抢,那便老老实实回军。”
战英等人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脑门道:“末将明白了,王爷奔袭龙城是假,逼迫匈奴王撤军是真。
只要匈奴撤军,宁远之围自解。
王爷这招神乎其神,末将佩服之至。”
“原来如此,我之前还觉得,宁远已经没救了,可现在看来,王爷略施小计,便能逼匈奴撤兵,宁远城保住了。”
“王爷足智多谋,智计百出,真乃神人也。”
一众武将和义子对林镇北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吝溢美之词。
之前,他们臣服于燕王,是因为身份使然。
但经过这件事,他们开始从心底里服气了。
毕竟这样的计策,他们这些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看着一众武夫满脸敬佩的样子,林镇北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儿子不止文采出众,连谋略也异于常人。
果然是自己的种好。
无愧于自己这么多年的培养。
......
林舒第二天起床,老爹还没回来。
记忆里老爹总是这样,常常一出去好久,都见不到人。
真不知道对方做的是什么大生意。
“娘,我去书院了。”
林舒吃完早饭之后,跨上书包往外走。
既然卖诗计划失败,必须另想其他办法搞钱。
反正读书无法避免,还不如主动前去。
正好一边读书,一边寻找机会。
其实在这个封建王朝,通过考科举,进入仕途,是实现阶层跃升的唯一途径。
老爹穷鬼一个,是指望不上了,当前只能依靠他自己。
萧素素见儿子主动去学堂,顿时眉开眼笑,捧着林舒的脸道:“儿子真乖,娘在家给你做好吃的,早去早回,。”
“知道了,”林舒摆了摆手,大踏步出了门。
萧素素站在门口,看着他走出老远,笑容才逐渐褪去。
这时候,战英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见过王妃,不知唤末将有何吩咐。”
战英作为前锋营主将,平常就住在隔壁的茅草屋。
名义上是邻居,实际上是护卫。
此次燕王出征,也没有带他。
萧素素面无表情道:“既是在家,不用如此客气。”
“见过义母!”
战英重新换了称呼。
萧素素这才露出一丝微笑。
王妃不能指挥将领。
但义母却可以命令义子。
“去,暗中保护小舒,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他。”
“是!”战英领命。

“大郎,起来把药喝了!”
林舒慢慢睁开眼睛,记忆如雪片一般飞来,与原身融合。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方土炕上。
土炕边,穿着古代粗布服饰的母亲,正端一碗药看着他。
头发花白的中老年父亲,衣服上全是补丁,浑如一个老乞丐。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
窗户上结着蛛网,土坯墙上的裂缝,比手指还宽。
一只老鼠从缝隙中钻了出来,四处打量一番,摇头含泪离去。
穿越了?
什么鬼?
林舒气的差点蹦起来。
他本是隶属于华国某神秘部队的顶级特种兵。
昨天完成任务之后,正准备退伍好好享受人生,临行前跟战友喝了顿大酒。
没想到竟然促成了穿越。
这具身体原主也叫林舒,十六岁,是大乾王朝,北燕国人。
他是家里的独子。
家里全靠老爹以贩货为生。
原身昨天参加学堂组织的院试押题测试。
前身胸无点墨,什么都不会,压力太大,在考场上头疼难忍,竟然把自己吓死了。
由此也给了他的魂穿的机会。
“连考试都能吓死,这家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封建科举害死人呐。”
林舒心里忍不住吐槽。
在融合完原主记忆之后,林舒暗自盘算,当今阶级不稳,战乱频发,是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时代!
因此,他这身硬功也有了施展的空间。
而且这大乾王朝不属于历史上的任何朝代。
不止没有唐诗宋词,连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没有。
这更给了他无限的操作空间。
“大郎,把药喝了。”
萧素素抱着他,把药送到他唇边。
林舒感受着母爱,接受了这个身份。
虽然这个家一贫如洗,原主懦弱胆小,但好歹父母恩慈,一直在用血汗培养他。
比起前世无人可依靠,全靠自己打拼,要好多了。
他接过药碗,低头喝了一口药,差点干呕出来,皱着眉头道:“爹,这是哪家赤脚郎中开的药,好苦!”
“乖儿子,良药苦口嘛,快喝。”
林镇北上前,满脸都是关切之情。
他心中暗自思忖,该死的御医,配药加多了吧?
为了把这碗万年人参汤,伪装成普通草药汤,这是加了多少黄莲?
眼前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手握雄兵三十万,镇守王朝北境的......大乾王朝北燕王!
虽说位高权重,但过得却不如人意。
他长子林密,心理扭曲,总觉得自己是女人,最终咔嚓自己一刀,由长子变成了长女。
次子林昭,胆小懦弱,肥胖贪婪,因为畏惧上战场,装作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双腿。
按照大乾规矩,藩王子嗣之中,只有公主亲生的儿子,才有资格继承王位。
林镇北已经练废了两个号,于是又向朝廷求娶了现在的妻子,黎阳公主萧素素,生下儿子林舒。
他已经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林舒这个小号身上。
要是三个儿子都废了,祖宗棺材板估计都能气的掀起来。
他通过对两个儿子的失败教育,反思自己,觉得是太过骄纵宠溺之故。
世间早有古训,“寒门出贵子,穷养儿子富养女。”
于是他痛定思痛,伪装成贫民百姓,从小跟儿子生活在民间,进行“穷养教育”。
好在一番辛苦没有白费。
经过这么多年的教导,也算小有成效。
幼子林舒没像他那几个兄长,至少仁慈善良,孝顺父母。
但是,距离成为一个合格的燕王世子,这些还远远不够。
想要扛起北燕军队,学识肯定不能太差。
可这小子死活油盐不进。
学堂里先生教的学识,都像是喂了狗一样。
无勇无谋,将来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北燕王?
此时,林镇北看着儿子乖巧的把药喝完,脸上流露出沉重的表情。
对儿子的培养,任重而道远。
林舒过了好久,才把口中苦味消化掉,突然道:“爹,咱家反正都这么穷了,不如上山当匪,起义造反吧?”
林镇北吓了一跳,嘴角抽了抽道:“别胡说八道,你要造谁的反?”
林舒道:“当今朝廷腐朽不堪,贪官污吏横行,丞相把持朝政,那傀儡皇帝十几年不作为,咱们就造他的反。”
林镇北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臭小子竟然有这样的野心?
若是换了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恐怕早就被林镇北杀个血流成河。
虽然朝廷问题严重,但他好歹也是皇亲国戚,那些事也不是他能管的。
如今孤掌难鸣,只能先自保,好好培养他这位继承人。
林镇北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佯装生气道:“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以后不许乱说,刚吃了药,睡一会儿吧。”
说完,给林舒掖了掖被子,冲萧素素使个眼色。
夫妻二人向草房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林舒看着爹娘的背影,轻轻呼了口气。
这个家太穷了,要想改变眼前困境,得先搞点钱。
......
林镇北进入卧室,拴好房门。
他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确定没人跟过来,然后蹑手蹑脚的掀开床板,露出一条黑洞洞的向下通道。
夫妻二人慢慢走下去。
下行几百台阶,出现一座装饰华美的地下宫殿。
林镇北坐在高高的丹墀之上,沉吟着自言自语道:“小舒怎么会在院试之时晕倒?”
此时,他脸上不复方才亲和之相。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杀伐果断的威严面孔,令人不寒而栗。
萧素素坐在旁边,缓缓道:“北林卫已经查过,当时并无他人接触小舒。
或许是因为院试考题太难,他惧怕考不好,所以......”
“你是说......咱们儿子是被吓晕的?”
林镇北有些皱眉。
随即叹口气道:“想来也是,以他现在学识,想要通过院试也难。”
“要不直接把他送进翰林院?”萧素素道。
“去那儿干嘛?混翰林资历?”
林镇北哼了一声道:“孤长子、次子为何如此不堪?
皆因自幼对他们保护太过,未受挫折之故。
对小舒,决不能再如此。
从明日起,该逼迫他加大读书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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