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寿曹雪蓉的女频言情小说《镇龙棺,阎王命林寿曹雪蓉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两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张师傅就继续开着车上路,大概在半个钟头以后,车子进入了梅城。“变化挺大的。”我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由得想起我和爷爷第一次坐面包车来到梅城时的情景,一时眼眶有些湿润。“您什么时候来的梅城?”张师傅问。“十年前了吧。”“那就难怪了,这十年时间,梅城的变化可大了,就说那曹家老宅好了,您现在去一看,保管吓您一大跳!”张师傅笑道。“曹家老宅怎么了?”我问。“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张师傅加了一脚油门,朝着梅城西南角驶去。我记得曹家祖宅的确是在梅城西南,不过等张师傅把车开到地方,指着前面跟我说,那就是曹家祖宅的时候,还是让我吃惊不小。只见眼前好大一处庄园,灯火辉煌,气象万千,其规模之大之气派,比起记忆中的曹家祖宅,胜过十...
《镇龙棺,阎王命林寿曹雪蓉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我们两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张师傅就继续开着车上路,大概在半个钟头以后,车子进入了梅城。
“变化挺大的。”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由得想起我和爷爷第一次坐面包车来到梅城时的情景,一时眼眶有些湿润。
“您什么时候来的梅城?”张师傅问。
“十年前了吧。”
“那就难怪了,这十年时间,梅城的变化可大了,就说那曹家老宅好了,您现在去一看,保管吓您一大跳!”张师傅笑道。
“曹家老宅怎么了?”我问。
“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张师傅加了一脚油门,朝着梅城西南角驶去。
我记得曹家祖宅的确是在梅城西南,不过等张师傅把车开到地方,指着前面跟我说,那就是曹家祖宅的时候,还是让我吃惊不小。
只见眼前好大一处庄园,灯火辉煌,气象万千,其规模之大之气派,比起记忆中的曹家祖宅,胜过十倍有余!
“要说这是座宫殿都有人信!”只听张师傅感叹道,“不过也活该人家享福,就说曹家的子孙好了,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曹松应该有四个子女吧?”我问。
“是,曹老板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张师傅很是艳羡,“对了,曹家的二少爷跟您还是同行呢。”
“同行?风水么?”我有些意外。
“对对对,听说这曹家二少爷不喜欢经商,反而喜欢风水这个行当,梅城鼎鼎大名的谷大师,就是曹家二少爷的师父。”张师傅道。
“张师傅你还知道不少啊。”我笑。
“嗐!”张师傅摆摆手笑道,“我有个老表,他女婿就是在曹家做事的,而且是很得力的那种,我老表经常让我顺路去看看他闺女,所以知道不少事。”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笑道。
“曹家虽说是人才辈出,不过要跟曹家那位三小姐比起来,曹家所有人就又都被比下去了!”张师傅感叹道。
“怎么说?”我知道他说的是曹雪蓉。
“这位曹三小姐,不仅模样长得好,而且从小聪明伶俐,温柔善良。”张师傅道。
我心想,模样好、聪明伶俐也就罢了,至于这温柔善良么,要是张师傅看到当日的曹雪蓉,只怕是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大家伙都在传,说是曹家九代行善积福,终于出了个曹三小姐这样的天命贵女,命格贵不可言,是九天上的凤凰,不是凡人!”
“嗯,挺厉害。”我点头。
大概是看我有些不以为然,张师傅又道,“这事说起来还真挺神奇的,那位曹三小姐九岁那年,曹家来了一位仙人,收了曹三小姐做弟子。”
“这世上哪有什么仙人?”我笑。
“大家都是这么传的,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张师傅呵呵笑道,“不过当时曹三小姐拜师时候的神奇情景,很多人都看到了。”
“怎么个神奇法?”我来了兴趣。
“当时很多人看到,曹三小姐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跟个小仙女似的,手里拎着一盏雕着青色莲花的白玉灯拜师。”
张师傅说到这里,怕我不太清楚,又解释道,“那盏白玉灯啊,据说是曹家的传家之宝,是曹三小姐专门挑选的拜师礼。”
我听得一阵好笑。
雕着青色莲花的白玉灯,那分明就是我爷爷送给曹雪蓉的聘礼,居然被他们说成了自家的传家宝,还真是没脸没皮!
“曹三小姐那一拜,可不得了咯!”张师傅激动地道,“当时不知从哪里忽然间飞出了一大片的萤火虫,在曹家祖宅上空漫天飞舞,更让人吃惊的是,曹家的所有树都突然间开了花!”
“大家都在传,说这是星河倒挂,枯木逢春,是大吉之兆!”
“果然,从这天以后曹家就更加兴旺发达,节节高升,您说这事玄乎吧?”
“挺玄乎。”我点了下头,又问道,“那这曹雪蓉后来怎么样了?”
“那曹三小姐拜师后,就跟着她师父走了,至于去了哪里,那咱们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每年曹三小姐也会回梅城一趟,所以曹家老宅外经常有不少人驻足,就是想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幸目睹曹三小姐的芳容,沾沾福运。”张师傅笑道。
“就是这些人?”我指了指曹家大宅外面排队的人群。
“那倒不是,这些人是来领曹家福金的。”张师傅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福金?”
“那是曹家立的规矩,只要是真正遇到困难的,都可以去曹家领取一笔钱,就叫做曹家福金,每天有十八个名额。”张师傅解释道。
我俩正说着,突然听到曹家大宅那边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一人冲出人群,跪倒在大门口咚咚咚地磕头。
“怎么回事?”张师傅诧异地瞅了一眼。
突然“唉哟”了一声,叫道,“好像是我那个老表,您在这里,我去看看!”
说着就慌慌张张地开门下车,跑了过去。
我见那磕头的人,是个穿着朴素的老汉,张师傅跑过去想拉他起来,对方却是执意不肯。
在围观众人的议论声中,从曹家大宅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慌忙跑过去把那老汉给拉了起来。
等看清这人的样貌,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不是当年把我从坟头岭挖出来的那个浩哥么?
离开坟头岭后,我先回了一趟老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爷爷已经回来了呢?
只可惜家中积满灰尘的样子,打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找了周边的邻居打听,也都说这姓林的爷孙俩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
我在这边待了一个下午,在傍晚之前离开,准备前往曹家。
可我毕竟在坟头岭住了十年,很多事情都已经脱节了,而且以现在的物价,哑婆婆给我的钱很快就花完了,剩下的连路费都够呛。
我一琢磨,想起爷爷以前是圈内顶尖的大佬,我又是从小跟着爷爷学的风水,于是就以风水师的身份行走天下。
之后替郑州一个做五金贸易发家的何老板,解决了一件性命攸关的事情,让我赚了一大笔钱,让我不用为金钱烦恼,接下来可以专心对付曹家。
而且说来也是巧了,何家这事还让我得到了一件东西,那是一颗南洋妖珠。
这东西看起来像是一颗富贵金珠,但实际上是南洋一种害人的妖术。
这颗妖珠被请回家后,何老板一家子的气运就会慢慢被掠夺蚕食,到后来钱财败光不说,甚至会家破人亡!
我让何老板的大儿子带着我在他们家里转了一圈,最后指着院子东南角的一棵梨树,让他叫人把树给拦腰锯断。
父子俩虽然疑惑,但还是照我说的叫人把树给锯了。
结果这一锯,差点把在场的几人给吓坏了。
那锯开的树身上,竟然汩汩地淌出了粘稠的黑血!
我让那两人继续锯,很快就在树里找到了那颗佛珠。
三天后,何老板的病就痊愈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用他的话来说,原本他在家里的时候老是感觉气闷,现在感觉神清气爽,一扫阴霾。
在我离开郑州的时候,带走了那颗妖珠。
何老板千恩万谢,给了我一大笔钱作为报酬,让我以后有什么事记得随时找他。
解决完事情离开郑州后,我就直奔梅城,并于当天下午,抵达了位于梅城西北方的青龙山脚下。
“这里就是青龙山了,您看这山脉走势,像不像卧着的一条青龙?”司机张师傅指着前方笑问。
我打量着这山脉,沉默片刻,笑道,“像,咱们上去看看?”
“好嘞。”张师傅停好车,跟着我一起上山,“这边我来过好几回,每回来都要去山上的曹仙观拜一拜,听说可灵验了。”
“曹仙观?”我有些疑惑。
“是啊,咱们上去就能看到了。”张师傅笑道。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青龙山,但内心却远不像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因为这里是曹家祖坟的所在地,也是一切的根源。
当年我曾听爷爷提过一句“锁龙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曹家的祖先应该是经过高人指点,在这青龙山中寻到了这一处锁龙穴,并将祖坟迁入了其中。
从此以后,曹家兴旺发达,甚至还出过大官。
不过这世上的好事,哪会都让你一家子都占尽了?
随着时间推移,这锁龙穴肯定是出了大问题,导致曹家有灭族之祸。
于是曹家就找到了我爷爷这位圈内顶尖的风水师,想要我爷爷帮他们曹家逆天改命。
我爷爷怎么会不明白里面的巨大风险,当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只是后来为了借曹雪蓉替我续命,作为交换,他老人家迫不得已只能答应了曹家的要求。
可哪怕是我爷爷也没料到,这曹家心思如此歹毒,根本就没打算履行婚约。
“这就是曹仙观了!”
我们沿着一条石阶,盘旋着向上攀登,快来到山顶的时候,张师傅就指着前方喊了一声。
我放眼望去,只见山顶上一座巨大的道观,建得气势恢宏,无比气派。
来到近处,就见门口匾额上“曹仙观”三个大字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观中香火鼎盛,进出的香客络绎不绝。
“这曹仙观什么时候建的,以前没有的吧?”我皱眉问。
“要从开建说起的话,估摸着应该有个十年了吧。”张师傅算了一下说。
那这恰好是爷爷替曹家解决了锁龙穴的时间。
“为什么叫曹仙观?”我看着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问。
“据说啊,修建这座道观的所有钱,都是曹家捐助的。”
张师傅说到这里,又笑着解释道,“不知您有没有听过曹家?那是梅城首善,也是梅城第一家族!”
“曹家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这什么梅城首善,不是开玩笑?”我呵呵了一声。
那婆婆把我拎进去,放到地上的一个蒲团上,就转身出了门。
我抬头看去,见我面前立着一尊女子神像,雕塑得惟妙惟肖,仪态万千,甚至连左眼眉角上的一颗红痣,也被细致地雕了出来。
香炉上插着三炷香,烟气袅袅。
我正看得出神,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那婆婆从门外进来,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放到我面前。
我又饿又渴,也顾不上烫,把嘴凑过去就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
等一碗粥下肚,这才缓过来一口气,感激地道,“多谢婆婆救命。”
那婆婆没作声,抓过一把香灰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你能爬到庙里,算是跟我们有缘。”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位婆婆是个哑巴么?
又想,难怪之前她就站在庙门口看着我,要是我没能爬到这里,就算我死在那,她可能也不会管的。
“那些人为什么要把你活埋?”哑婆婆又在地上写道。
我大吃了一惊,“婆婆您看到了?”
哑婆婆点了点头,写道,“我看到有人把棺材埋到了山里,过了七天又给挖了出来,你居然没死。”
我心里万分诧异,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被这位哑婆婆给看在了眼里,稍一犹豫,就把在曹家的经历说了一遍。
只不过关于“阎王命”的事情,被我给略过了。
“你这手脚确实废了。”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心中一阵酸楚。
这时头顶又是轰隆隆地滚过一阵闷雷,天际电光霍霍。
哑婆婆向外看了一眼,写道,“今晚的雷会很大,庙里不一定撑得住。”
我听得一愣,注意到这庙里的墙壁以及顶上,都贴满了黄纸符箓,看着十分怪异。
“需要一个人去那里吸引天雷,分担一部分压力,你愿不愿去?”哑婆婆指了指庙前的一块空地。
“去吸引天雷?”我大吃了一惊。
这不是去送死么?
“你要是愿意去,又能活下来,我可以帮你接续手筋脚筋。”哑婆婆又在地上写道。
“还能接回去?”我有些难以置信。
哑婆婆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写道,“随你。”
我看向外面,只见天空乌云密布,电光闪烁,心中怦怦乱跳。
“婆婆,能不能给我找三十六个铜钱?”我深吸了一口气问。
哑婆婆起身出了门。
过了片刻,就见她拎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进来,打开来,里面是一袋子的古铜钱。
“麻烦婆婆送我出去。”
哑婆婆拎起我,走到庙外,把我放在庙门口正前方的空地上,就转身回了庙里。
我动了一下双手,只觉绵软无力,连铜钱都抓不住,只好用嘴叼了一个,摆到地上。
我要摆的是一个锁阳阵,以三十六枚铜钱在身周摆出一个大圈。
钱经万人手,铜钱的阳气是很盛的。
这个锁阳阵,可以用来克制阴气,禁锢邪祟,不过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雷池”。
意思是阴邪鬼祟不可越雷池半步。
我想来想去,在我会的东西里面,也就只有这雷池,可能会对抵御天雷有些许用处。
当初爷爷在教我的时候,一直是要求我单手抓一把铜钱,随手掷出,就能让铜钱立住,并且在身周围成一个圈。
这些年下来,我已经把这一招练得炉火纯青,只可惜现在根本用不上。
我用嘴叼着,艰难地将铜钱一枚枚立住。
头顶雷声滚滚。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电光闪过,劈在不远处的一株松树上。
我什么也不去想,好不容易把锁阳阵布置好,筋疲力尽地躺进铜钱圈里。
几颗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砸在我鼻梁上,随即大雨倾盆而下。
轰轰轰!
头顶一阵炸响,霎时间无数道天雷落在小庙四周,耀眼生花!
我压根不知道雷池能不能起到作用,就算能,此时大雨倾盆,我浑身湿透,哪怕只是被天雷波及,只怕也得被雷火给化成灰。
电光石火之间,我忽然想起之前那浩哥二人的对话,他们说这坟头岭十分邪门,每逢七月十五必打雷。
可现在看来,只怕邪门的不是坟头岭,而是这座娘娘庙!
轰隆隆!咔嚓!
突然一阵山崩地裂般的炸响,一道天雷直劈而下。
立在我四周的三十六枚铜钱突然开始滴溜溜打转,随即砰的一声炸成齑粉,我只觉浑身一麻,随即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我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庙里的蒲团上,外面的雷雨已经停歇,天光也已经大亮。
稍微动弹了一下,浑身刺痛,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上敷了一层黑漆漆的药膏,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哑婆婆从外面走了进来,抓起我的手脚看了看,抓了把香灰在地上写道,“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我割开伤口,给你重新接了筋脉。”
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已经昏迷了这么久,紧张地问,“那......那接好了吗?”
哑婆婆端出一碗粥,让我先喝了。
在我喝粥的功夫,就看到她抱了个一人多高的瓦缸进来。
“在里面活三天。”
哑婆婆一把拎起我。
“里面是什么?”我急忙问。
“养的五只小鬼。”
哑婆婆手一松,把我丢了进去,再压上了一块青石板,将缸口封死。
相比那个时候,此时这浩哥唇上蓄了胡须,人也发福了一些,头发梳得油光滑亮,穿着也是十分考究,颇有派头。
之前我还想着,怎么样投石问路,探一探这曹家的水深水浅。
这机会不就来了么?
这浩哥是曹家的一条狗,正好可以看看曹家这些年究竟都在暗中做些什么。
只见那刘浩把老汉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就转身回了曹家大宅。
紧接着,就见张师傅带着老汉往这边走了过来。
“小林老板,实在抱歉啊,这是我老表,家里出了件......很奇怪的事。”张师傅不好意思地给我介绍。
“大叔先上车说话。”我笑着招呼道。
“对不住,打扰您了。”老汉满脸歉意,一直冲着我点头。
等二人回到车上,听张师傅一说,才知道这位老汉姓杨,看着满脸皱纹,十分苍老,但其实比张师傅也大不了多少。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问了一句。
“唉,刚才我不是跟您提过,有个老表的女婿是在曹家做事的,就是杨老哥。”张师傅叹了一口气道。
“大叔的女婿就是刚才那人?”我还真是挺意外。
“对,那人叫刘浩,在曹家很受重用,我每次到梅城来,杨老哥都要拜托我去刘家看一看秀玉。”张师傅点头道,又补了一句,“秀玉就是杨老哥的闺女。”
“那杨大叔这次到梅城,是来见闺女么?”我恍然问。
“是啊,可惜一直没见到,而且这事说起来怪异的很......想想都毛骨悚然!”
张师傅说着,在杨大叔肩膀上轻拍了一下,“老哥,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跟小林老板说说吧,他是很有本事的人,说不定能给你拿个主意。”
“好好好。”杨大叔连连点头,抹了抹老泪道,“大概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闺女秀玉突然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要结婚了。”
“我和我老伴都吃惊不小,秀玉还在读书,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我们俩拗不过,也只能由着她。”
“可自从结婚后,就不怎么见得着我闺女了,我打秀玉的手机,经常都是打不通,有时候难得接通了,也是草草说了几句,就说有事挂了。”
“后来我就拜托老张,到梅城的时候就去刘家看看秀玉。”
“是,这几年我去过刘家差不多也有几十趟,见到秀玉的次数不多,加起来大概五六回吧,每次也说不上几句话,秀玉就说有事,得先去忙了,我只好把杨老哥他们捎的东西放下就告辞了。”张师傅点头道。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秀玉这孩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很好的一个孩子,但自从嫁人之后,总感觉......感觉有些生分了。”
我问张师傅,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感觉异常的。
张师傅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没有。
“老张说得没错,不单单是你这样想,我和我老伴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秀玉自从嫁进刘家后,就不一样了,跟我们说话的时候,也很是冷淡。”杨大叔忧心忡忡地道。
“我老伴说,可能是秀玉嫁进了大户人家,说话做事就得讲规矩,不好跟以前一样,可我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秀玉是我的闺女,这孩子是什么样的品性我最清楚。”
“所以我经常叫老张顺道去看看秀玉,就是怕这孩子出什么事。”
杨大叔红着眼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老伴病得迷迷糊糊,什么都吃不下,就惦记着秀玉,想着见闺女一面,我赶紧就给秀玉去了个电话,想着这回闺女总该要回来了吧?”
“可电话打不通,我连着去了刘家好几趟,都没见到秀玉,一问就是出去办事了,我找女婿,女婿也不在。”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就跑到曹家大宅这边来,想着把女婿给堵住问个明白。”
在我九岁生日的前一晚,爷爷打了口棺材,把我埋进了乱坟岗。
这是我们家的奇怪规矩。
从三岁开始,爷爷每年都要替我打一口棺材,第一年是柳木棺,第二年是柏木棺,第三年是檀香棺......
棺材里先铺一层鸡骨头打底,再洒一层方孔铜钱,等我躺进去之后,又在身上覆盖一块黄色经帛,密密麻麻写满往生祷文和劝人弃恶从善之语。
这些字如蝇头,色成紫黑,都是爷爷用他的血写成的。
最后是封棺入土,埋入地下三尺。
第一年,我在地下埋了两个钟头,被爷爷挖出来的时候,小脸已经憋得青紫。
等我缓过劲来,爷爷就跟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如果以后被人活埋了,你必须得想办法活下去!”
之后就开始教我一种闭息法,让我可以在密闭的棺材里活得更久。
今年是第七年,用的是一口很普通的石棺,打造的十分粗糙,没有任何花巧。
这次在地下总共埋了三天,爷爷才把我给挖了出来。
以往这个时候,爷爷都会下厨做一大桌子菜,我们祖孙俩坐下来欢欢喜喜地补过生日。
可这一回,爷爷却带着我坐了整整一天的车,找上了一户姓曹的名门望族。
原来爷爷在捡到我的时候,就发现我后背有一大片古怪的青色胎记,跟纹身一样,像极了一座阎王殿!
爷爷说,我这是万中无一的阎王命,极其尊贵,又极其阴邪!
这样的命格,又哪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爷爷给我起名叫林寿,又穷尽了心思,却也只能磕磕碰碰地把我拉扯到九岁,但接下来他也无能为力。
为了让我活下去,他只能与曹家做了个交易。
他可以不顾风水大忌替曹家解决锁龙穴,救曹家一命,但前提是,我要跟曹家的一个孙女绑上红绳,白天同住一间房,晚上同睡一口棺材。
只有等结婚洞房之后,才能斩断红绳。
曹家人一听,当场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下来。
听到这里,估计很多人会嗤之以鼻,“又是什么婚约,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有什么可稀奇的?”
然而我现在所提及的东西,仅仅只是表面,事情的恐怖之处,远远超出了想象!
甚至牵连到了传说中最可怕的民间第一禁忌!
当天晚上,两边就立好了婚约,爷爷留下了一盏青莲白玉灯作为聘礼。
跟我订亲的曹家孙女,名叫曹雪蓉,长得粉雕玉琢,十分漂亮,从这天开始,我们两个小孩子就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睡。
曹雪蓉对我出奇的好,替我脱鞋,亲自端热水给我洗脚,晚上在棺材里冷,她就紧紧地抱着我,替我驱寒。
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个深夜,曹家祖坟所在的青龙山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曹家人激动得连夜把所有人叫起来,到祠堂祭拜祖先,第二天更是大摆宴席庆贺。
可就在当天晚上,曹雪蓉当着我的面剪断了红绳,指着我骂道,“只要他碰过的东西,全给我扔了!”
我心里一沉,问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曹雪蓉漂亮的小脸上布满寒霜,冷笑道,“你爷爷那老东西,算出我的命贵不可言,是九天上的凤凰,就逼我跟你定亲,让你这贱命来沾我的光!”
“要不是我爸妈叫我这么做,我会让你这种贱命玷污我?一想起来我就恶心!”
我实在没想到,这么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居然会如此恐怖!
“那我走就是!”我眼看他们人多势众,故意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扭头就走。
“他要是敢跑,就给我打断腿!”
谁知曹雪蓉一声令下,一群人就手持棍棒围了上来,把我堵在了门口。
我出不去,只好退回来讥笑道,“你这双手还替我洗过臭脚呢,你不得剁了?”
“你找死!”曹雪蓉勃然大怒,抢过一根棍子,就劈头盖脸地朝我抽了过来。
我一把抓住,把她拽了过来,抓过桌上的一个玻璃瓶敲碎了,架在她脖子上喝道,“都给我滚开!”
挟持着她向外走。
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曹雪蓉突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朝我刺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我只好猛地把她一推,险险避开,曹雪蓉啊的惨叫一声,却是被自己的匕首在左脸上划了一下。
虽然只是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却把她吓得脸色煞白。
我趁机向外疾冲,接连躲过一群人的堵截,眼看着就能翻墙逃出去,突然间眼前人影一晃。
我不及闪避,直直地撞在了那人身上,顿时就像被一辆卡车碾中,轰地倒飞了回来,在地上骨碌碌打滚。
一个脸色焦黄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脚踩断了我的左腿,紧接着又把我的手脚全部折断。
“你居然敢伤我的脸,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
曹雪蓉一手捂着左脸,一手提着匕首过来,一刀一刀地往我手掌上疯狂刺落,大叫道,“手筋呢?手筋怎么挑的?”
“小姐,这样差不多了,你这小伤可以治的。”焦黄脸男子劝道。
“你给我闭嘴,我要挑了他的手筋脚筋!”曹雪蓉尖叫道。
“是,那我来吧。”焦黄脸道。
“你教我怎么挑,我来!”曹雪蓉恶狠狠地道。
焦黄脸沉默片刻,抓住我的左手,在手腕上指了指,“挑这里。”
曹雪蓉凶悍地一刀刺了下来,由于不熟练,我的手腕脚腕被她割得血肉模糊,鲜血溅到了她雪白的裙子上。
我知道被挑了手筋脚筋是什么下场,就算不死也成了个废人,但我答应过爷爷,要好好活下去的。
我咬紧着牙关,一声不吭,靠着身子扭动,吃力地向外爬去。
突然一群人从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蓉儿你这是干什么?”曹父大惊失色。
“他划伤了我的脸,我要弄死他!”曹雪蓉怨毒地大叫。
“他爷爷虽然死了,但这小子留着还有用。”曹父皱眉。
我胸口像是骤然被巨锤砸中,两耳嗡嗡作响,虽然我早有不好的预感,但此时听到曹家人亲口说出来,还是差点晕死了过去。
“我不管,我就要他死,我就要他死!”曹雪蓉尖叫。
曹父无奈,摆了摆手吩咐道,“拖下去弄死吧,手脚干净点。”
“不行,这样太便宜他了!”曹雪蓉不肯,“他不是喜欢睡棺材吗?那就让他睡个够!”
“你们赶紧给他上药,别让他死了,我要把他封棺活埋到山里,等死了再挖出来钉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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