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前者,依旧是沦落却权贵把玩的下场;而后者……要是被夫家发现我未婚先孕,为了相府名声,恐怕我的下场,逃不过乱棍打死。
保不齐,还牵连我的母亲和外祖家。
既如此,我还不如入宫为妃。
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我向温父重重叩首,声音哽咽:“只要父亲开口,孩儿自是做什么都愿意的。
只求父亲看在往日情分上,待我入宫,能照顾我母亲一二。”
温父盯着我半晌,随后大笑一声,一脸慈祥地把我扶起。
“你母亲是我发妻,我怎会苛责。”
“放心,只要你听话入宫,我自会好好照顾她。
一会儿,我就让她搬到听竹苑,请个大夫给她好好调养。”
“多谢父亲……”我向他叩谢,心里却寒凉一片。
原来他并非不知道我母亲的处境,只是不愿意理会罢了。
从书房出来后,我迎面就撞上李瑾瑜夫妻俩。
他小心翼翼地把温如婉护在怀里,神情担忧,那姿态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原来……他爱一个人的模样是这样的。
瞧见我,温如婉笑得嘲讽:“姐姐,你拒绝娘给你张罗的婚事,那我们给你找个更好的去处,这还是夫君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才求得父皇的圣旨呢。”
听到她的话,我如坠冰窟。
原来……送我去死的人,是日夜与我纠缠的男人。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李瑾瑜,可他却舍不得给我分出一丝一缕的目光,只是专注的看着温如婉。
我苦笑一声,心里也明白了。
只有我死了,他才会安心。
毕竟和我厮混的这三年,对他来说永远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无论是朝堂,还是他身边的妻子。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的。
当晚,我就被一顶小轿抬进宫中。
我被封贤妃,住的地方很宽敞,里边堆满了各种珍宝。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自小我就和母亲一块在一处狭小的院子里生活,很多东西都需要我们动手。
母亲也曾向外祖父写信求助,可外祖父一家驻守在边疆,这么多年一封回信也没有,母亲总说再等等。
但是我很清楚,他们是放弃母亲了。
这一天忙得我也很累,就在我沉沉入睡的时候,床榻边出现一个人影,我猛地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人影,刚想尖叫。
来人一把捂住我的嘴。
是李瑾瑜。
他见我平静下来,松开手,环顾一下四周:“朝朝,以后我登基了,这个宫殿就是你一个人专有的。”
他眼色冷厉下来,狠狠的捏住我下巴,冷声说:“你别忘了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给你的,你别生出别的心思。”
我挣扎了一下,艰难的说:“殿下不陪您的太子妃吗?
太子妃如今怀有身孕,要让她知道您夜会庶母,该多难过。”
李瑾瑜突然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
他的眼神温柔,像是对情人一般,他将嘴凑上来,我偏过头。
温湿的吻落在我耳边,却让我觉得被冰冷的毒蛇爬上一般。
李瑾瑜抱着我,耐心的哄我:“朝朝又吃醋了是不是?
婉婉当年救了我一条命,要不是婉婉……我早就死在那个冷宫了。”
“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要吃婉婉的醋呢?
虽然我很喜欢婉婉,但是你也陪了我三年,我对你也是不舍的。”
我眨了眨眼睛。
李瑾瑜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声音轻柔又低沉:“只要朝朝乖乖的把里边的东西一点点的喂给父皇。
“朝朝,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
我可是要和朝朝长相厮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