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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亓姜念结局免费阅读流放:穿成疯批权臣的轻浮寡嫂番外

大鱼若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亓这才后知后觉,他竟然跟着姜念走了。眸光划过一丝懊恼,面上仍然平静无波,语气温和丝毫不见尴尬:“多谢嫂嫂提醒。”看着男人有些落荒而逃的凌乱脚步,姜念没忍住偷笑出声。未来权臣也有跑错男女厕所的时候,哈哈哈。…姜念偷偷进了空间,胡吃海塞一顿后,发现菜熟了。一键收取卖掉,发现农场升级了,开辟出一块新土地。姜念想种些生长周期快的农作物,结果发现,只能种包心菜。没得办法,谁让级别太低了。种好包心菜后,去农场逛了一圈,竟然下了满满20多个鸡蛋,小奶牛哞哞直叫,可惜太小,产不了奶。卖菜的金币兑换了些小鸡苗,投放到农场,等待鸡仔养大,生蛋。来的路上,她发现附近有一条河流,想来应当有鱼。买了本捕鱼秘籍,姜念学的津津有味。沐浴完后,将水囊灌满灵泉水,...

主角:容亓姜念   更新:2025-03-05 1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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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亓姜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容亓姜念结局免费阅读流放:穿成疯批权臣的轻浮寡嫂番外》,由网络作家“大鱼若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亓这才后知后觉,他竟然跟着姜念走了。眸光划过一丝懊恼,面上仍然平静无波,语气温和丝毫不见尴尬:“多谢嫂嫂提醒。”看着男人有些落荒而逃的凌乱脚步,姜念没忍住偷笑出声。未来权臣也有跑错男女厕所的时候,哈哈哈。…姜念偷偷进了空间,胡吃海塞一顿后,发现菜熟了。一键收取卖掉,发现农场升级了,开辟出一块新土地。姜念想种些生长周期快的农作物,结果发现,只能种包心菜。没得办法,谁让级别太低了。种好包心菜后,去农场逛了一圈,竟然下了满满20多个鸡蛋,小奶牛哞哞直叫,可惜太小,产不了奶。卖菜的金币兑换了些小鸡苗,投放到农场,等待鸡仔养大,生蛋。来的路上,她发现附近有一条河流,想来应当有鱼。买了本捕鱼秘籍,姜念学的津津有味。沐浴完后,将水囊灌满灵泉水,...

《容亓姜念结局免费阅读流放:穿成疯批权臣的轻浮寡嫂番外》精彩片段


容亓这才后知后觉,他竟然跟着姜念走了。

眸光划过一丝懊恼,面上仍然平静无波,语气温和丝毫不见尴尬:“多谢嫂嫂提醒。”

看着男人有些落荒而逃的凌乱脚步,姜念没忍住偷笑出声。

未来权臣也有跑错男女厕所的时候,哈哈哈。



姜念偷偷进了空间,胡吃海塞一顿后,发现菜熟了。

一键收取卖掉,发现农场升级了,开辟出一块新土地。

姜念想种些生长周期快的农作物,结果发现,只能种包心菜。

没得办法,谁让级别太低了。

种好包心菜后,去农场逛了一圈,竟然下了满满20多个鸡蛋,小奶牛哞哞直叫,可惜太小,产不了奶。

卖菜的金币兑换了些小鸡苗,投放到农场,等待鸡仔养大,生蛋。

来的路上,她发现附近有一条河流,想来应当有鱼。

买了本捕鱼秘籍,姜念学的津津有味。

沐浴完后,将水囊灌满灵泉水,姜念揣着俩馒头,胸前鼓鼓囊囊,袖子里藏了六个鸡蛋。

出了空间,鸡蛋偷偷摸摸塞给容悦,特意叮嘱:“你哥两个,你两个,娘两个。”

容悦将鸡蛋藏起来,有些不解问:“你和芙蓉姐不吃吗?”

姜念拍拍鼓鼓囊囊的胸脯,“我俩啃馒头。”

“嫂嫂……”容悦感动的热泪盈眶,一把将鸡蛋塞进姜念怀里,“你不吃,娘和哥哥也不吃,我也不吃。”

嫂嫂太好了,将鸡蛋省给他们吃,她自个啃馒头,呜呜呜,好感动,怎么办?

姜念压下喉间饱嗝,使劲咽了咽,佯装发怒道:“不许推搡,想法子让娘和你哥吃掉,否则我要发火。”

本就偷偷摸摸投送食物,万一被官差或其他流放犯人发现,又要惹麻烦。

容悦被吼的一怔,眼眶发红,嫂嫂为了容家……省吃俭用,劳心劳力,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跟嫂嫂吵架了。

姜念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吃饱喝足,身子才能强壮,才不会给我拖后腿,可懂?”

容悦点了点头,姜念道:“懂就行,懂就要为我分忧,想法子忽悠娘和二弟吃了。”

柳芙蓉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姜念胸前,眯了眯眼,她那里何时变大了?

姜念故意挺了挺胸脯,“看什么看?”

柳芙蓉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红着脸结结巴巴:“嫂嫂好大。”

容亓刚好走过来,恰巧听到这句话,眸子微眯:“什么大?”

姜念尴尬的恨不得钻地皮,她迅速弯腰背过身,快速掏出藏在胸前的两个馒头。

“她说,我的馒头好大。”她递给柳芙蓉一个,“我藏的,你吃吗?”

柳芙蓉面上划过一丝嫌恶,掩着鼻子后退几步,“芙蓉不饿,嫂嫂吃吧。”

看着她这张脸就倒胃口,流放路上多日不洗澡,她竟然将馒头贴身藏着。

好恶心!

姜念撇了撇嘴,她好心送馒头,人家还不领情,不能怪她故意排挤柳芙蓉。

容亓有些饿了,瞥了一眼馒头,肚子没出息的叫了起来。

俊朗如意的面颊划过一丝尴尬,耳垂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你要吃吗?”姜念将另一只馒头递过去,本以为容亓会拒绝,谁知,他竟双手接过馒头,垂眸致谢:“多谢嫂嫂。”

他很饿,看着白花花的大馒头,肚子竟没出息的叫了起来。

柳芙蓉又急又恼,跺跺脚出声阻止:“子桉表哥,你不能吃!”

他怎么能吃……怎么能吃姜念藏在**的馒头。

容亓表情疑惑,目光落在白花花、圆润光滑的大馒头上时,眸底快速闪过一丝暗芒。

难道…姜念下毒了?

愣神之际,手中馒头被人抢走,姜念啃一个拿一个,翻着白眼,口中囫囵不清:“爱吃吃,不吃拉倒。”

惯的他!

柳芙蓉松了口气,真是防不胜防!

原来,这时候姜念就已经存了迷惑容亓的心思。

谁家嫂嫂将馒头藏在胸前?

分明是故意,故意勾引容亓,好龌龊的心思。

柳芙蓉将额前发丝拢到耳后,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子桉表哥,前方有条河,我们去捕鱼,中午喝鱼汤怎么样?”

容亓没有理她,清瘦的大掌覆上腹部,走到容悦旁边,坐下,闭目养神。

睡会儿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柳芙蓉自讨了没趣,尴尬的看了姜念一眼,借口如厕跑开了。

姜念已经在空间吃饱喝足,又啃了两个大馒头,撑得小肚子圆鼓鼓。

她来到赵顺跟前,把了会脉,眯着眼道:“脉玄,肝气郁结,最近可出现胃痛的毛病?”

赵顺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烤馒头递过去,姜念看到黑乎乎的馒头就想吐,摆摆手:“多谢,我不吃。”

顿了顿,她又道:“赵大人,烤焦的馒头干燥坚硬,不利于身体恢复,少吃为妙。”

“好。”赵顺将馒头丢给李平,“赏给犯人吃。”

姜念“……”

赵顺脚踝处的伤口已经结痂,他仍头晕目眩,加上天气闷热,近日来胃口不佳。

烤焦的馒头干脆焦香,近日吃的多了些,导致肠胃胀气难受,几天几夜没睡好。

看来,姜念有两把刷子,刚搭脉,便诊出他肝气郁结,肠胃不适。

赵顺的眼神变得恭敬几分:“荒山野岭风餐露宿,吃不好睡不好乃是常态,只是肝气郁结,胃口不佳,可会影响鼠毒发作?”

姜念摩梭着下巴,点了点头:“会。”

目光飘向远处的大河,姜念道:“黄帝内经说,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禽为益,五菜为充,141岁的药王建议,凡欲治疗,施以食疗,虽处荒山野岭,但野味众多,各位官爷身手矫健,若能多打些野味,搭配中草药辅食食疗,赵大人的身体不仅能够早日恢复,还能延年益寿,更胜从前。”

赵顺眯了眯眼,显然怀疑她别有用心。

姜念索性大方承认,“我确实有个条件,就是…各位官爷吃肉的时候,能不能分点汤,我婆母年迈,小姑子年幼,小叔子挨了100大板,身体羸弱,若不以食疗相辅,怕是难以抵达宁古塔。”


姜念心中一沉,赶紧跑过去。

容夫人脸色难看,愤怒的瞪着李高,一向端庄的她变得歇斯底里:“畜牲,休要打我儿子。”

李高面色狰狞,手中鞭子挥舞的啪啪响,“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好心给他鸡腿,他敢扔了?真当自个还是千尊玉贵的少爷,我呸!流放路上畜牲不如,老子想怎样就怎样。”

“你滚!滚!”容夫人声音严厉,面容涨红。

“找打?”李高抡起鞭子朝容夫人抽去,容亓眸光微动,右手拇指缓缓按在食指指尖,杀意在狭眸沸腾翻腾。

就在这时,一道浅灰色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狠狠撞向李高后腰。

猝不及防,李高被撞的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看到姜念时,他怒不可遏,扬起手中长鞭朝她抽去,“丑八怪,你找死!”

姜念从不会梗着脖子乖乖立在原地挨打,见状,立马绕着囚车跑。

脚下锁链哗啦作响,也没影响逃跑的本性。

李高打不到她,粗狂的脸颊瞬间扭曲难看,余光瞥向囚车旁云淡风轻的容亓时,更加怒不可遏,转而将鞭尾扫向容亓。

姜念与容亓相距并不远,李高突然改变鞭子的抽打方向,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本想借着“猫捉老鼠”的游戏,给李高下些痒痒粉,好让他无暇顾及容亓,自己也能稍作喘息。

绝无让容亓挨打的想法。

容亓那一百大板的伤势尚未痊愈,刚退了烧,再挨上几鞭子,只怕他那瘦弱的身躯……

那一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伸出尔康手,声嘶力竭喊道:“不要啊!”

李高手中长鞭已经无法收回,而姜念,也不知是太激动,还是救人心切,硬生生张开臂膀扑在了容亓身上。

容亓眼眸微动,一抹诧异如同流星稍纵即逝。

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蓦然扑上身的女子仿若身披熠熠银辉,而那道鞭子,则无情地抽打在她柔弱的背脊。

“啊!!!”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我泥马!疼死她了!

仿佛皮肉被撕裂般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

姜念疼得倒抽凉气,白眼翻了几番,疼得几欲晕厥。

从小到大,她连父母巴掌都没挨过,更别说挨鞭子,她造了什么孽,竟被老天罚到古代遭罪。

自从穿来,容夫人对她很好,小姑子对她也不似从前横鼻子冷眼,容亓…温和有礼,从未口出恶言对她。

但她发誓,她真的没想帮容亓挡鞭子。

她没那么圣母,也没那么伟大,刷好感可以,投送食物水供养可以,但挨打……她怕疼。

特么的,她竟一时激动,忘记脚下带着脚铐,被囚车边缘的木头绊倒了。

其他人不知姜念内心疯狂激烈的嘶吼,还以为她护弟心切。

容亓看着义无反顾为他挡鞭的嫂嫂,胸膛内的心脏划过一丝异样。

这…还是姜念吗?

还是那位自私自利,阴险狠毒的嫂嫂吗?

一向神情自若,喜怒不形于色的容二公子,眸底翻涌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容夫人感动的热泪盈眶,扑上前,将姜念揽在怀里,几乎泣不成声:“你说说你,怎么说扑就扑上去了?瞧这满身的血,呜呜呜,容家对不起你啊。”

动静很大,瞬间引起其他人注意。

容悦跑了过来,看到姜念后背一道带血的鞭痕,结合周围人的神色,她瞬间明白,嫂嫂为二哥挡鞭了。

该死的李高,吃了熊心豹子胆,处处欺辱打压容家。

火气瞬间窜上头顶,容悦如同愤怒的野豹,双手叉腰,朝李高破口大骂:“遭天瘟的畜牲,谁给你胆子欺负我嫂嫂?容家落魄,任由尔等打骂无力反抗,可我嫂嫂是姜家人,他父亲乃是堂堂尚书,姐姐宠冠六宫,哥哥在朝堂炙手可热,即便被流放,身上也流着姜家人的血,岂容尔等畜生打骂,小心姜家人得知,将你九族杀个片甲不留。”

尽管她清楚姜家将姜念视作弃子,姜家乃至姜贵人皆不愿她活命,然而大家族的龌龊之事岂能轻易公之于众,任由外人指责,毕竟名声至关重要。

此时此刻,为了让姜念少受些皮肉之苦,她也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搬出仇家以求庇护。

李高眸中划过一丝忌惮,高高扬起的鞭子垂下,狠狠啐了一口,“丑八怪,算你走运。”

姜家对姜念漠然置之,更有甚者传言,她在姜府的境遇简直惨不忍睹,但姜家断不会承认苛待庶女,姜贵人亦不会承认凌虐庶妹。

一旦宫妃传出阴私歹毒、六亲不认之名,宠妃怕是做到头了。

倘若姜念不幸身亡或致残,居心叵测之人将其殴打虐待姜家庶女之事公之于众,那么,为了维护声誉,姜家首要惩治的,必定是他这般微不足道之人。

李高走后,容悦眼眶红红,咬着唇不说话。

容夫人泪水涟涟,拿帕子不停的为姜念擦拭冷汗,嗓音发颤:“你这孩子,娘知道你心善,你也不能拿自个身子挡鞭啊,女人家身子娇弱,不比男人皮糙肉厚,荒山野岭,流放路上,去哪找伤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容亓眸光动了动,掏出一瓶褐棕色药水,薄唇微抿,“娘,这是嫂嫂给的药,消炎止痛效果甚佳。”

不管她是否在做戏,为他挡鞭是事实,他不能无动于衷。

况且,这瓶棕褐色的药水消炎疗伤效果确实不错,他也算借花献佛。

容悦激动不已,一把接过药水,双目发亮:“如此奇形怪状的药瓶,定是天庭圣物,这可是神药,娘,快给嫂嫂用上。”

肯定是嫂嫂跪求天上当神仙的大哥求药,为二哥治伤用的。

容夫人疑惑一瞬,很快接过药瓶,将褐棕色药水倒入帕子,浸湿后,招呼着容悦帮忙,“帮你嫂嫂掀开衣裳。”

姜念疼的哼唧唧,闭着双眸任由婆婆小姑上药。

借着月光,容亓看清眼前的情景。

与往日里的欢快洒脱不同,姜念神色狼狈,额头有冷汗浸出,单薄的囚服破了几道口子,显得有些衣衫褴褛。

只是那张脸,仍旧惨不忍睹,看不出惨白与否。

眸中泪光点点,好像哭过,菱形优美的唇形不停的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

视线划过她的双脚,沉重的脚铐锁住女子青紫红肿的脚踝。

而脚踝处的脚铐,此时正卡在囚车渗出的木桩上。

容亓眸子微眯,脚铐卡住了?


容亓眸光微闪,他没想到,面对他直白审视的视线,姜念没有丝毫心虚异样,反而大大方方问候他身体状况。

他直勾勾盯着她,想要透过这副皮囊穿透灵魂深处,须臾后,容亓微微颔首,嗓音恢复以往平静:“多谢嫂嫂关心,子桉已无大碍,只是嫂嫂的脚踝……”

他默默低下头,温润的嗓音带着愧疚:“都是子按不好。”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且看她藏不住的那天。

届时杀她也不迟。

姜念瞬间戏精上身,一副十分慈爱老嫂子模样,“二弟无心之失,嫂嫂并未怪罪,你且注意自个身体才是要紧事。”

特么的,她真伟大,人家砸伤了她,她还得笑呵呵说没关系。

容亓心中划过一丝诧异!

这不像姜念能说出来的话。

他还想试探两句,然而,姜念已经转移视线,同身侧的容悦说话。

容亓狭长的凤眸直直注视着她,心中诧异更甚。

她们俩…不掐了?

姜念疼痛难忍,泪腺不受控制,大颗大颗滚烫的金豆豆从脸颊滑落。

容悦有些嫌弃,“能不能别对着我哭?你自个多丑,心里没数吗?”

“我丑还不是你二哥害的,我好歹是京城排名第三的大美女,眼下倒好,成了人人嫌弃的丑妇,我的脚,呜呜呜,还被你二哥砸废了。”

姜念越想越委屈,她虽然父母离异,但双方该给的抚养费一分不少,从小到大,她就没吃过什么苦。

她做了什么孽?竟然穿到宫斗小说大女主被流放的炮灰寡嫂。

面对未来权臣,她怂的跟鹌鹑似的,打碎牙齿只敢往肚里咽。

容悦面冷心软,最受不得对方委屈哭诉,她拧了拧眉,十分不自然的拍拍姜念,“别哭了,二哥给你下毒并非真的害你,而是为了护你,还有…二哥哥并非有意砸伤你的脚踝,他……”

他挨了100大板,被人算计,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我也想哭…”。容悦好像被姜念哭声传染,悲伤情绪一股一股袭来,她想到自己,自幼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鱼翅燕窝满汉全席。一朝跌落,要啃馊臭的窝窝头,要喝掺泥沙的水,要挨饿受冻,要忍受谩骂鞭笞,想到已故父兄蒙冤,想到冷宫的长姐,想到浑身伤痕的二哥……

“呜哇哇~~”容悦小嘴一瘪,哭的比姜念还凶。

姜念“……”

本想哭几声让小姑娘心软,结果对方哭的比她还凶。

到头来,还得哄她。

“好了好了,不哭了,嫂嫂给你糖吃。”姜念催动意念,从农场空间抓了一把糖果,塞进容悦兜里。

“这是何物?”容悦立马不哭了,双手紧紧抓住糖果,小心翼翼四处张望,发现没人看她,才掏出一块糖果,在鼻尖嗅了嗅,“嗯,香甜香甜的。”

姜念剥了一颗,迅速塞进她嘴里,压低嗓音:“快吃,别让任何人发现。”

嗯嗯,容悦腮帮分别塞了两颗糖,鼓鼓囊囊像个小松鼠。

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香甜香甜,桂花奶香味。

突然觉得,姜念也没那么面目可憎。

抢来的糖,还知道分给她吃。

姜念抹了些药,脚踝疼痛总算消减不少,她看看天,已经晌午了,官差也不给发饭吃。

听说一天只有一顿,八成要等到晚上。

她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而大房一家,又送了几个姨娘,此时,每人啃着粗面馒头,还不忘挑衅容亓一眼。

要想加餐,粗面馒头一两银子一个,没银子,女人可以换。

二房都是老弱病残,除了柳芙蓉耐看,就剩下新娘子姜念了。

本来这些官差,还打算流放路上享受享受新娘子的滋味,谁知姜念那张脸…实在倒人胃口。

姜念摸摸自己的脸,麻麻赖赖,甚至有渗出水的脓包,不用照镜子,她都恶心。

把了会脉,既不像中毒,也不像过敏,脉搏好生奇怪。

也不知容亓下了什么毒,竟能挑衅她的职业生涯?

也不知这张脸能否恢复如初?

肚子又传来一阵交响曲,姜念紧了紧裤腰带,对容悦道:“我去小解,你去吗?”

容悦摇了摇头,她还要吃糖呢,不去。

姜念找官差打报告,解开锁链,偷偷摸摸钻进草丛。

趁着无人工夫,她进入农场空间。

“呀,菜熟了!”姜念点击一键丰收,将菜卖了30金币,买了几个肉包子,甜玉米,又买了消炎药、碘伏。

吃饱喝足后,将剩下的几个肉包子揣进兜里。

装模作样系紧裤腰带,刚准备回去,被李高拦住。

姜念脊背一紧,下意识后退两步,“官差大哥。”

李高面色狰狞,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凶神恶煞道:“丑八怪,你敢耍老子,老子等了一夜,容亓呢,你送哪去了?”

“疼疼疼!大人松手。”姜念龇牙咧嘴,感觉整个头皮像被扯下来火辣辣的疼。

这才想起来,原主为了吃上鸡腿,主动谄媚献身李高,奈何人家看不上她。

如果原主将容亓送到他床上,李高会大发慈悲,赏她鸡腿吃。

挣扎之际,眼角余光瞥向一抹狼狈不堪灰。

那是容亓身上独有的囚服。

这男人挺狗,总能躲在暗处将原主所作恶事尽收眼底。

发挥精湛演技的时刻来了!

“李高,我就是死,也不让你动我二弟分毫,他是容家唯一血脉,你若敢动他,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啊啊啊!疼!她的头皮。

什么?李高错愕,丑八怪说什么?

他很快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一脚踹向姜念,“去你娘的,敢耍老子。”

突如其来的一脚力道极大,姜念瞬间感受到一股钻心刺骨疼痛从腹部传来。

她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肚子,嘴唇紧抿,尽量不发出声音。

“李高,赵大人找你!”

狼狈不堪的灰色晃动,一抹高大身影出现。

姜念发现,容亓好像去掉了枷锁,只余脚下锁链,应当是容夫人使了银子,让儿子放松片刻。

李高果然被吸引视线,不再执着于踢打姜念。

他上下打量容亓,一双眼睛滴溜溜转,透着几分奸邪,“容二公子,你身子…可大好了?”


无论如何,眼前的姜念确实未曾动过邪念,必要的礼貌和感激,还是要有的。

“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姜念站起来,眯着眼望了望远方,“悦儿带着娘去捕鱼了,我去看看。”

本来休息一晚要赶路的,因为姜念制作了捕鱼神器,官差们吃的滚肚圆,一大早醒来,并未扬着鞭子抽打犯人赶路,反而让大家下河捕鱼,刮鳞破肚,砸碎盐疙瘩腌制鱼肉,挂在竹竿上晾晒。

容悦脚上的锁链被卸下,双手双脚沾染了许多污泥,容夫人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仰头眺望远方,一身粗布囚服也遮掩不住浑身散发出的温婉恬静。

姜念总觉得婆婆有些忧郁。

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开始想不开了吧?

咦,人果然不能吃饱。

“哇,我抓到一条。”容悦兴奋的大叫,顾不得满身泥泞,兴冲冲跑到容夫人跟前,“娘,你看你看,我抓到一条鱼。”

容夫人掏出帕子,为她擦拭脸上的泥泞,眉眼间终于染上一丝笑意,“姑娘家家跟皮猴子似的,日后怎么嫁出去。”

容悦撇了撇嘴,她想说,人都吃不饱了,什么嫁不嫁。但她不敢说,怕惹娘伤心,只好咧着嘴大笑:“什么嫁不嫁,我要孝顺娘一辈子,陪着娘一辈子。”

转眼看到姜念,她脸上的笑容更深,“嫂嫂,官差说,谁捉的鱼算谁的,这条你先拿着,我再抓两条。”

姜念接过滑不溜秋的鱼,问道:“咱们编制的鱼篓呢?”

“切,被官差征用了,真是没天理。”容悦无语的翻白眼,她们辛辛苦苦编制的鱼篓,捕的鱼不能自己吃,不能自己用,还为官差做嫁衣。

姜念将鱼递给婆婆,“娘,鱼交给你,刮鱼鳞扒内脏,我跟悦儿多捉些鱼,咱路上吃。”

说完,不等容夫人反应,她拉着容悦的手加入捕鱼行列。

便宜婆婆太闲了,吃饱了闲着总喜欢胡思乱想,必须给她找点事情做。

“啊?”容夫人抓着鱼大惊失色地,脸上满是无措,“我……我不会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死死地抓住手中活蹦乱跳的鱼,鱼儿滑不溜秋,不停扭动着身躯,鱼尾用力地拍打着容夫人的手,试图挣脱束缚,容夫人咬咬牙,绞尽脑汁,用尽全力紧紧地握住它,不敢有丝毫松懈。

刮鱼鳞扒内脏,刮鱼鳞扒内脏,她不会怎么办?

容夫人急得满头大汗,突然,眼睛一亮,找儿子去。



容亓刚啃完馒头,正准备喝水,抬眸看到娘抓着一条鱼,满头大汗奔来。

一向温和端庄,即便身处险地也要优雅恬静的娘,何时变的……

变得如此接地气?

“子桉啊,你瞧这是什么?”容夫人双眼亮晶晶的,将鱼往他面前一丢,顺势掏出一根尖利的竹片。

容亓眉心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往后挪了挪身子。

“娘,捕鱼做甚?”

容夫人将竹片塞进他手里,指了指鱼,“你聪慧,手又巧,快刮鱼鳞扒内脏,咱路上的口粮有着落了。”

容亓的表情一言难尽,“娘,儿子不会。”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你那么聪慧,娘相信你可以。”

容亓垂下眼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莫要耽搁,我去拿下一条。”容夫人下达了命令,转身就走了。

容亓看着活蹦乱跳的鱼,又看了看锋利的竹片,咬咬牙,认命般抓起那条鱼刮了起来。

身处荒郊野外,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能矫情自持身份,更不能让娘动手。


还是说,她受了何人指使,不惜以命相搏,也要迫害容家唯一血脉。

想到这里,容悦如临大敌,呲着牙,恶狠狠瞪着姜念,“若你敢害二哥哥,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说到做到。”

“啧!小姑娘那么大火气,脸都歪了。”姜念打了个哈哈,目光落在柳芙蓉身上,歪着头细细打量。

长的倒是不错,柔柔弱弱,一副小白花形象。

她跟这位表姑娘无冤无仇,为何她话里话外,都在挑拨离间?

还有… 她怎么知道官差让原主下药的事?

容亓中药一事,难道跟她有关?

为的就是栽赃她?

不科学呀,柳芙蓉为什么要栽赃她?

原主和她,八竿子也打不着吧?

直白的视线,令柳芙蓉下意识后退半步,眼睛躲闪着瞥向一边,避开了姜念视线。

这个蠢货,眸光怎会变得如此锐利,那双审视的眼睛凝视她时,好似能穿透层层表象,直抵灵魂深处。

她定要沉得住气,不能被又丑又蠢的寡妇吓到。

柳芙蓉压下波涛汹涌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微笑:“嫂嫂为何盯着我?我好像不曾得罪你吧?”

姜念还没说话,小辣椒率先挡在前面,恶狠狠瞪着她,“毒妇,害了我二哥哥,休要再害芙蓉姐姐。”

姜念忍她很久了,若不是脚踝肿胀疼痛,早踢上去了。

从穿来就被骂,她多看柳芙蓉两眼也被骂。

“你长个脑袋就为了显高?哪只眼睛看到我害你二哥哥?哪只眼睛看到我害你芙蓉姐姐?”姜念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眉毛底下挂俩蛋,只会眨眼不会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大象转世,就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姜念!!”容悦暴跳如雷:“我拿你当人的时候,麻烦你装像点,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眉毛底下挂俩蛋?你才挂俩蛋!你扪心自问,跟人沾边的事,你干了多少?”

姜念唇舌相讥,丝毫不让着她,“你都不做人,我干嘛当人?干嘛干人事?”

“你!!”容悦气的脸色铁青,抬手就要打她,被容夫人呵斥:“悦儿,休要对嫂嫂不敬!”

容悦委屈死了,“娘,你偏心,你向着这个毒妇。”

容夫人脸色一板,肃声威严:“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你想引来官差挨鞭子?”

容悦闭了嘴,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恨恨的瞪了姜念一眼。

姜念翻了个白眼,鸟也不鸟她,掏出腰间的水壶,递给容夫人,“娘,我这有水,干净无毒,给二弟喝点。”

生怕容夫人不放心,她仰头灌了一口。

容夫人诧异,总觉得姜念不一样了。

若是从前,别说一整壶的水,不朝他们吐口水就不错了。

接过水,容夫人小心翼翼喂儿子喝下,大约过了一刻钟,她惊喜发现,容亓额头竟然沁出了汗珠。

“退烧了!”容夫人嗓音发颤,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

姜念将手探上去,片刻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放松的笑,“确实退烧了。”

把了会儿脉搏,体内残余的药力还在,她嘱咐容夫人,“多喂他喝水。”

不管灵泉水还是平常水,多喝有益于排毒。

也不知道容亓体内的药是谁下的?

是柳芙蓉吗?

抬头看了看夜空,应当亥时正,再过几个时辰,官差就要醒来赶路。

她要睡一会儿。

容夫人守着儿子,让小辈们去睡,柳芙蓉非要留下来,同她一起照顾容亓。

姜念眯了眯眼,柳芙蓉喜欢容亓?

既然喜欢,为何陷害?又为何栽赃她?

难道想岔了?下药之人不是柳芙蓉?

姜念百思不得其解,便不解了,睡觉要紧。

刚席地而躺,眼皮子还没合上,就被一旁咕噜咕噜交响曲吵得脑门嗡鸣。

挨饿好像会传染,姜念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相互啃咬,前胸贴后背都无法形容的那种。

“能不能勒紧裤腰带?叫的我头疼!”

容悦捂着肚子有气无力,樱唇轻启,朝姜念吐出一个圆润的字:“滚!”

淦!又骂她!姜念不能忍。

“你示范一下,我再滚!”

容悦翻翻白眼,她饿的没力气,不想跟她对骂。

官差给的食物少的可怜,一天只有一个窝窝头,一碗水,荒郊野岭,连只耗子都抓不到。

唯一的窝窝头,还被姜念抢走半只。

这丑妇,又毒又狠,力气还大,她和芙蓉姐两人,都抢不过她。

柳芙蓉看向姜念的眼神满是哀怨,也没犯绿茶瘾!

姜念抓了抓脑袋,咦?这两人这么老实?

突然,她脑海划过一丝画面,是原主力拔盖世抢食物的情景。

同行流放的大房,将姨娘姬妾送到官差床上换取食物,伺候高兴了,还有香喷喷的鸡腿呢。

原主眼红的不得了,奈何她毁了容,面部溃烂,官差以为她得了怪病,恨不得躲远远,哪怕原主自荐枕席,人家看一眼都恶心。

原主饭量大,一个窝窝头吃不饱,惯会欺负弱小的她,瞄上了十来岁的小姑子,以及弱柳扶风的柳芙蓉。

这俩人的食物,貌似被她吃了。

容悦蔫了吧唧,连瞪姜念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感觉脚下有异物滚动,容悦定睛一看,俩萝卜?!

她赶紧将萝卜揣进怀里,左右环视时,正对上姜念似笑非笑的眼。

她如临大敌,死死抱紧萝卜,“你别想抢!”

姜念挑了挑眉,朝她掷去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馒头?”容悦刚到嘴边的二字,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她不可思议盯着姜念,将声音压到最低:“在哪弄的?”

“抢的。”姜念轻飘飘丢下两字,开始揉搓自己的脚踝,容悦这才发现,毒妇的脚踝又红又肿。

好像…姜念脚踝被二哥身上的枷锁砸中,当时她疼的嗷嗷直叫,才将她们引来。

这毒妇,竟能忍到现在不吭声?

不像她啊。

还有馒头,萝卜,她说是抢的,这点容悦倒是相信。

大伯一家靠姨娘出卖肉体换取食物,流放路上吃穿不愁,姜念丧心病狂,抢了某位姨娘的食物也未可知。

一想到这些食物是姨娘出卖肉体换来的,容悦一脸嫌弃:“拿走拿走,我不吃。”

“矫情!”姜念抢回一只萝卜,随意在袖子上蹭了蹭,大快朵颐,吃的那叫一个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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