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小说 > 现代都市 > 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已完结版
现代都市连载
沈徽林项明峥是《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侬影”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先天性子宫异位畸形。在国内的时候,第一个给她做检查的医生告诉她,这种情况,正常受孕的几率是千万分之一,就算是医疗干预也不能成功。她这辈子几乎不可能有自己的小孩儿。可是奇迹出现,她怀孕了,可是这个孩子的到来,孩子的父亲并不高兴,她有自知之明,不再寻求霸总时有时无的在乎,拿钱抽身而退。而那个送她出国的男人,似乎并不能完全放下她.........
主角:沈徽林项明峥 更新:2025-04-02 0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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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徽林项明峥的现代都市小说《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已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徽林项明峥是《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侬影”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先天性子宫异位畸形。在国内的时候,第一个给她做检查的医生告诉她,这种情况,正常受孕的几率是千万分之一,就算是医疗干预也不能成功。她这辈子几乎不可能有自己的小孩儿。可是奇迹出现,她怀孕了,可是这个孩子的到来,孩子的父亲并不高兴,她有自知之明,不再寻求霸总时有时无的在乎,拿钱抽身而退。而那个送她出国的男人,似乎并不能完全放下她.........
年底事多,项明峥从纽约回去,就被大大小小的会议塞满。
作为华耀最大的股东,集团的这些会他不得不参与。
会议结束临时去了一个酒局,虚与委蛇半晚上,项明峥喝多了。
京市的深冬夜晚寒风冷冽,项明峥站在酒店门口等助理去开车,嘴唇被冷风吹得薄红,一个人时,他脸上只有厌世冰冷。
助理将车开了过来,见大冷的天,项明峥只穿着衬衫,手里拎着大衣往这边走。
车子停下,助理忙下去,刚碰到他的胳膊,还没扶人,就察觉到冷意,“项先生,去车上吧。”
项明峥没让他扶,“我走一走。”
大冷天还要散步?
助理不敢强行带,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拽动一个一米八几的人,只能跟在他身后走。
走了一百多米,从酒店门口到了花坛边,项明峥停下了,“车呢?”
助理说:“在后面呢,您等一会儿,我去开。”
助理小跑着去开车,将车停到项明峥身边。
项明峥看着眼前的宾利,“怎么是这种,那个小车呢?”
“?”助理懵了一下,“项先生,什么小车?”
项明峥按了下发胀了太阳穴,人似乎清醒了一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助理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项明峥靠在后座,闭着眼睛休息。
记忆里,有一次他也是这样,开完会一个人拎着西装走。
一辆电动车在他身边停下,车上是一个年轻的女生,有过一面之缘,他记得她是申大的学生。
女生见他在偏僻的工业园区走路,以为他车坏了,小心问他,需不需要她载他一段儿。
他看着那承重明显不太行的小车,看了一眼温和白净的女生。
英俊的脸上表情很淡,半晌点头。
坐上女生后座的时候,他单手拿着手机,给司机发信息让他别跟着了,先走。
那时候天气没这么冷,四五月份阳光很好。
-
那年纽约是个暖冬,十一月中旬依然没有落叶,从公寓的窗户看出去,天气晴朗的时候仍然像秋天。
沈徽林坐在门口的玄关处,试了两次都没有穿上鞋子,向后靠在软椅里休息。
唐姨拿了围巾下楼,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她加快了步子,走到沈徽林面前,蹲下身就要帮她穿鞋子。
沈徽林拦住了她,“不用的。”
唐姨没有停,轻拍了一下她的胳膊,“不用不好意思,我也经历过这种时候,做什么都不方便。”
沈徽林没再阻止,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养一个孩子,远比想象的辛苦很多。
阿姨帮她系好了鞋带,起身时问:“是要去听课吗?”
“嗯。”
沈徽林拿过了围巾。
阿姨问:“你们这个是不是还要考试?”
沈徽林笑笑说:“不用。”
“还要去几次呀,你这临产期也快了。”
沈徽林向唐姨解释,那个课只是讲座。她很喜欢那个主讲教授,如果以后要留在这边继续读书,想申请这个教授的名额。
事情还不确定,沈徽林正好没什么事做,去听讲座就当胎教了。
阿姨跟着她一起出了门,听完了一个时长近两个小时不知所云的课,去医院做了产检。
沈徽林身体情况特殊,医生不建议她自己生。
沈徽林问:“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这个月内,最好下周。”
月份也快够了,再拖下去对她的身体不好。
“行的。”沈徽林点头。
沟通了一些注意事项,医生翻看档案记录,让她尽快预约手术时间。
沈徽林说:“好。”
医生合上病例,想到这么多次体检都是沈徽林自己来的,有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女人,更像是照顾她的阿姨。按照惯例提醒,“可能需要家属陪同。”
从医院出来,坐在车里回去得途中,阿姨看向安静坐在一边看手机的人,数次欲言又止。
医生说最好是在下周手术。沈徽林看了一眼医院的手术预约情况,发现并没有排满,“20号早晨和23号下午都可以。”
阿姨回神,听了时间安排,“20号不是后天吗?行啊,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沈徽林犹豫了一会儿,“23号吧,感觉会好一点儿。”
阿姨见沈徽林认真思考的模样,像是很在意这这三天时间上的差别。
“是有什么说法吗?我以为年轻人只讲科学,不讲迷信。”
沈徽林开玩笑说:“我都讲。”
她给阿姨科普,20号和23号出生的小孩儿,虽然只相差三天,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星座。
唐姨点头,有些不懂。
沈徽林说:“23号出生,就是射手座。射手座女孩儿是小天使。”
可能是融洽相处了好几个月,又涉及到孩子的问题,沈徽林话比平时多了一些。
唐姨懂了一些,“那20号出生的呢?”
沈徽林正在翻动手机,闻言停了下,“也挺好。就是……我不太喜欢那个星座。”
不是不喜欢这个星座,只是不喜欢这个日期。
挺巧的,如果是二十号出生,生日居然是同一天。
沈徽林不想以后很多年后,给女儿过生日的时候想起项明峥。
唐姨“哦”了一声,没再问了。
选定了手术时间,沈徽林收掉手机,靠在座椅里侧头看灯火通明的长街。
唐姨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开口:“做手术······还是挺大的一件事,还要签字什么的。要不要告诉你爸爸妈妈?”
沈徽林摇头,“不用的。我可以自己签。”
待在这里几个月,沈徽林第一次和阿姨说起自己的父母。
“我妈妈是外科医生,平时工作比较忙。”
唐姨问:“那你爸呢?”
“我爸······”
父母感情不合,和平分手,沟通之后沈徽林被留给了经济条件更好一点的沈茂良。
沈茂良十几年前从高校离职,自己创办了一个公司,主要加工汽车部件。
沈徽林曾经听到别人说,沈茂良是“文人从商”,在生意场上骨子里的清高也没变,固守的东西太多,生意做得不温不火。
“不温不火”这个形容并不贴切,前几年赶上热潮的时候,沈家的公司发展势头很猛。只是这几年行业巨头汇集,这些没什么太大名气的普通公司就进入了低迷期。
沈茂良心态挺平和,之前和沈徽林谈起这件事,说要是效益一直不好,就关停算了。反正钱也赚的不少了,再回学校任教也说不定。
沈徽林突然想起项明峥的话,都是你父亲的手笔……沉默片刻,她说:“他对我挺严格的。”
教育系统出身的沈茂良一直很注重对沈徽林的培养,不论是学业还是职业规划。
“严格也是好事,你看你学习习惯多好。”唐姨笑说:“我现在都后悔当初没好好关注我女儿,导致她该学习的年纪用来谈不该谈的感情······”
话没说完,突兀的停住了,视线落到沈徽林身上。
见她神色如常,没听出什么,唐姨又转移了话题。
沈徽林不打算通知任何人,在住进医院的前一天,还是紧张到睡不着。
这种忐忑和紧张,又与当初发现怀孕的时候不同。
刚知道孩子存在的那天,沈徽林很茫然。
她不讨厌小孩儿,但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早生一个小孩儿。
何况是项明峥的。
在正式确定关系之前,沈徽林就听他的朋友说过,项明峥不会和谁结婚,他是不婚主义。
得知怀孕的那天,是她和项明峥彻底分开的第二个月。
不合时宜的生命,带来的并不是惊喜。
被项家人拦在医院的那天,沈徽林其实不是去做产检,而是去复诊,和医生就“是否药流”做最后的商讨,她一直下不了决心。
她没有那么天真,觉得生养一个孩子是一件小事,也清楚生育的痛苦和本质。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沈徽林会觉得以后能不能有孩子都无所谓。
可是有了之后再打掉,再冷静也会犹豫。
让她下定决心的,只是在医院病房看到项明峥的那个瞬间。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被复杂的情绪包裹,她几乎有些丧失了理智,遵循情感的本能。
只有一个想法:既然肚子里的这个是一个错误,那就让犯错的人一起承担。
他这个人挺谨慎的,措施也一直很到位。
只有那次吵架,他们都喝了一些酒。她阻止了,但他跟听不懂人话一样,又急又狠。
断断续续,一直不停。
第二天醒来得很迟,她在床头的垃圾桶看到了用过的东西,以为几次他都用了。
沈徽林不想一个人不安痛苦,于是把项明峥也拉了进来,说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说了自己怀孕的事情。
她说得毫无保留,项家人反倒把主动权交给她,只是项明峥没有参与。
在决定留下小孩儿的那天,沈徽林将放在病房床头的药丢进了垃圾桶。打通了项家留下来的电话。
通话之后,她删除了项明峥的微信联系方式,归还了他公寓的钥匙。
她要的抚养费很合理,阮华婷处理的也很果断。
现在远在异国,身边没有亲人和朋友,再能做主自己的人生,沈徽林还是有些不安。
她怀疑自己被医生的话吓住了。
睡不着的时候,沈徽林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手机,点进和沈茂良的聊天页面。很快又退了出来。
预想到最糟糕的手术结果,她担心害怕自己的小孩儿会没人管。
翻动了好几个联系人,发现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没人有义务替她养孩子。
2019年的深冬。
沈徽林提前一天住进了医院,做了手术前的一系列检查。
沈徽林在备忘录里打下了长长的一段话。
如果自己有什么意外,把项家给的那笔抚养费、外加她给宝宝的钱,都还给项明峥,孩子也给项明峥。
项明峥这个人好像天生的多情和无情的矛盾体,生活在条条规则框定之下,反倒不能忍受束缚。
打完这些,她又删掉了。
沈徽林觉得这一刻自己真是疯了,才会把他当作最后的依靠。
那天晚上正好周末。
京市飘着不大不小的雪。
阮华婷让项明峥带着丁瑶一起回家吃饭。项崇远外出了,家里只有阮华婷在。
吃饭的时候,在餐桌上讨论订婚的具体事宜,项明峥一直没有插话,在确定日期的时候,他说定在年内太仓促。
丁瑶不解的看看他,他淡而长的睫毛垂眸时落下一层阴影,褪去了往常的温柔,侧脸清冷又倦淡。
到嘴边的话又拐了个弯,丁瑶附和说确实有点儿早,心仪的礼服已经定做好了,她还得再减几斤,不然穿不进去。
阮华婷说:“可以把礼服改大一些,我看你现在够瘦了。”
丁瑶应声:“改大就不太好看了。”
“太瘦也不健康。”阮华婷说起自己之前的一个助理,“前段时间怀孕又流产了,医生说她太瘦了,身体很不健康。”
“要是打算要小孩儿,还是得多注意。”阮华婷说。
丁瑶笑笑,暗自深呼吸。
还没订婚呢,双方长辈都开始为这段结合狂拉进度条。
“还早呢。”丁瑶看了一眼项明峥,“得看他的意思。”
接触到现在,手都没牵过。
听到生小孩儿的话题,丁瑶就觉得好笑。
技术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能无性繁殖。
项明峥喝了一口水,放落杯子时看向阮华婷,“妈,你这么想带小孩儿?”
收回目光的同时,说了一句:“舍近求远做什么,不是有现成的吗。”
意识到他说了什么,阮华婷皱眉。
丁瑶问:“什么现成的?”
项明峥轻笑了下。
餐厅一时有些安静,各怀心事。
只有丁瑶是真的好奇,但没人再说什么。
项明峥没打算多留,吃完饭就要走。出门时,项崇远突然回来了,留他谈事情。
跟着项崇远去了书房,再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项明峥下楼,丁瑶和阮华婷正在客厅坐着聊天。丁瑶说:“你手机刚才响,有电话,我接了又不说话。”
项明峥拿了桌上的手机,看到来电提示,纽约那边打来的。
回拨过去,显示无人接听。
天色已经很晚,阮华婷让他们留宿一晚。
项明峥没有留下,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出了门。
2016年初春。
前一天下过雨,哪怕有太阳,空气也显得粘稠潮湿。
沈徽林没有课,待在宿舍修改导师的结项报告。
修改完不到十一点,离姜琦约好的吃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沈徽林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想在赴约之前补觉。
那时候的申大宿舍大多都是四人间,沈徽林的宿舍按学号排是学院的最后一个,没凑够四人,只有同专业的三个女生。
另外两个室友,齐悦和杨欣怡去临市看演唱会,宿舍格外安静。
这几天加班加点赶老师的项目,身体很累,事情完成之后精神也放松下来,躺下没一会儿,很快入睡。
然而定好的闹钟还没有响,睡梦中的沈徽林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室友齐悦的电话。
她问沈徽林还在不在学校。
手机那头是演唱会现场有些吵闹的音乐,沈徽林被音乐一激,困意消散了一大半,“在的,怎么了?”
“徽林,”齐悦说:“李老师发信息说让我下午去一趟行政楼,今天轮到我值班······我这脑子,上周排的值班信息,我扫过一眼就忘完了。”
虽然在同一个宿舍,又在同一个导师门下,但齐悦和沈徽林交往不太密切。
齐悦觉得虽然沈徽林看起来温和懂礼,脾气也很好,但总有种距离感。
她小心询问:“我现在也赶不回去,能不能请你帮忙值个班?”
沈徽林看了一眼时间,“几点去,大概要多久呢?”
“平时两点半之前到就行,值班一般没什么事情,偶尔帮忙打印个文件。”
音乐声太吵,齐悦说了一句“太谢谢你了”。
通话突兀的中断。
沈徽林坐了起来,看着挂断的电话安静了一会儿,点进和备注是“阿琦”的对话界面。
沈徽林问姜琦要不要提前出来吃饭。
姜琦几乎秒回:正要和你说,晚上吧,卤蛋一口气讲了一上午,我现在得回实验室测个数据。
“卤蛋”姓王,是姜琦的导师,长相富态矮胖,特别能说话,据说和学生开过八个小时的组会,战绩可查。
沈徽林回:行,晚上见。
姜琦在很久之后说,要是知道沈徽林会在那个下午认识项明峥,她一定不会爽约。
然而际遇总有种说不准的巧合。
后来沈徽林和项明峥的事情被曝光,有各种版本的传言,讨论当时还是学生的沈徽林怎么接近项明峥,这种蓄意接近的背后,都有谁投其所好的精密策划······
但是真相有些意想不到的简单,沈徽林只是在那个最普通不过的周五,答应了帮室友一个小忙。
齐悦说两点半之前去都行,沈徽林在两点左右去了行政楼。
还没到上班时间,学院办公区那一层楼有些安静,走廊里打电话的声音很突兀。
“提前也没沟通时间,突然说要来开会。对,华耀的人来考察。”李岩讲着电话,往会议室的方向走,步子有些匆忙,“······学院这边,现在就杜院长在,那边来考察的人职位不低,您看看应该让谁参会?”
李岩走到会议室门口,叮嘱几个值班的学生整理会场。
转身回来时路过沈徽林身边,匆匆看了她一眼,“来值班的志愿者?”
沈徽林点头。
李岩说:“跟我下去接人。”
下楼的那几分钟,沈徽林听到他一直在打电话,从只言片语中大致明白,申大和华耀集团有校企合作的项目,华耀公司的人今天过来谈事情。可能提前沟通有问题,学校没做好准备,几个院领导现在都不在。
到了停车场,李岩也没告诉沈徽林要做什么,可能是人手不够,他一个人来接人显得不够庄重,临时拉她来凑数。
等了两三分钟,两辆黑色的车子一前一后驶来。
李岩一扫脸上的疲惫冷淡,等车停稳之后,带着笑意迎了上去,热切握手攀谈。
社交场合说的那些话,同质化极高。从小到大跟在沈茂良身边,沈徽林不知道听过多少遍,耳朵有些麻木了,面上却不显,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表情,一双眼睛平静漂亮,站在一旁等。
车内三四个人陆陆续续下来,沈徽林很容易就通过李老师的表情判断出,第二个下车的刘总,是这群人里职位最高的。
客套话说了几句,李岩邀请他们去会议室时,刘总转身向后面那辆停的稍远的宾利走去。
他低头敲了敲车窗,低头问了一句什么。
隔得远,声音听不清。
过了一会儿,沈徽林看到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人。
黑色衬衫,手里拎着西装,还在打电话。
绕过车头,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沈徽林看清了他的样子。
周身的矜贵漠然,比隽挺出色的五官更引人注意。
初春凌冽的风足够让人清醒,沈徽林却觉得自己的大脑昏昏沉沉,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那张脸。陌生和熟悉感交杂在一起。
李岩的目光落在刘总殷切对待的年轻男人身上,等人走近了,问:“这是······”
刘总说:“我公司的。”
简短到有些不明所以的介绍。
李岩笑笑,没再问了,带着他们一起去行政楼的会议室。
沈徽林侧了下身体,往旁边站,几个人谈笑着从她面前路过。
那个年轻男人走在最后,身量很高,基本没怎么开口。在周围人谈论路过的景观雕塑时,他连侧头看一眼都没有。
好像对什么都浑然不在意。
回到行政楼,李岩叫了一下沈徽林,让她去一楼的打印室拿资料。
沈徽林绕过一楼大堂的屏风,到了拐角处的打印室
资料已经打好了,分份装订,封面写着“深入开展校企合作,以技促学”等字样。
会议室在四楼,沈徽林怀里抱着将近二十份会议资料去乘电梯。
李岩一行人还没上楼,电梯里面清一色都是穿着正装的校内领导和华耀公司的人。
沈徽林脚步逐渐放缓,直至停住,打算等旁边那个显示在三楼的电梯。
电梯门快要合上,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挡了一下,快要合上的电梯门又重新向两边打开。
沈徽林抬眸看过去,眼神寡冷的年轻男人,他随意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
沈徽林不想和校领导同乘一部电梯,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几步,跨了进去。
上楼后,沈徽林在会议室门口将文件交给李岩。
华耀实力不俗,又是带着投资和项目来的,短短一会儿功夫,学院几个领导都来了,还有两个校领导。
会议室很逐渐多了,两个值班的学生一个在拿水,另一个在调试设备。
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沈徽林回了校办室。
校办室还有一个学生,见沈徽林进来,主动搭话:“今天什么大日子呀,怎么那么多人。”
沈徽林说:“好像是和学校合作的企业。”
女生“哦”了一声,“不知道合作什么,希望学校这把能换个实习基地,我再也不想去那种还要学生倒贴钱的老破小了。”
沈徽林说:“是华耀。”
女生眼睛亮了一下,低声说:“申大出息了啊,居然能勾搭上华耀。”
沈徽林笑笑。
在办公室待了几分钟,李岩就走了进来,见到他们两人问:“你们谁会拍照?”
视线扫过他们,补充:“相机拍,要放在院内新闻里的,尽量专业一点儿。”
女生正要说她会,听到这话又停住了。
李岩看向沈徽林,他对她有点儿印象,长相清冷白净,也是新闻系招收的第一名,在迎新晚会上发过言。
既然专业对口,李岩问:“你能不能拍?”
沈徽林点头,“能的。”
她跟着李岩带回了会议室。
一个校领导正在致辞,声音比平时讲话生动了一些。
沈徽林拿着相机,绕到了会议室后排。
一切景象都被镜头聚焦。
那个被刘总殷切对待的年轻男人,坐在长形会议桌一侧靠边的地方。
会议室内几十人,只有他没穿严肃的正装,深色衬衫、气质低冷,长了一张过于出色的脸。坐在边沿的地方,靠在座椅里,垂眸时有些散漫。
沈徽林拍了几张开场照,边沿位置的人,一次次透过镜头跳入眼帘。
有那么一瞬,他抬眸看向镜头。
沈徽林按下快门的同时,呼吸一滞,没来由的紧张在那一瞥里席卷,又在顷刻间扩展消散。
后来沈徽林听别人说,能让你迅速上头的人一般是刻在基因里、生理性的喜欢。
这种喜欢大概率是孽缘。
她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十三岁的大雨天,车内灯光很暗,她没看清那个男生的脸,心里对他存着感激。一次就是在这个会议室,她不知道他是谁,隔着镜头对视。
会议快结束的时候,他拧开手边的水喝了一口,抬眸看向她。
察觉到了她的频频打量,他停顿了一会儿,过后散漫笑笑。
那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毛茸茸的,衬托的她很柔软。
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挺淡,看向他时眼神专注又清澈。
女生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东西,欣赏、喜欢,或是野心,好像都很相似。他不陌生,也不会仔细辨别。
将水瓶放回去的时候,项明峥移开了目光。
刚才随意的一眼,没留下什么痕迹。
后来沈徽林才知道,他这种人天生薄情,能被人勾搭,也容易就把人忘掉。
事情谈完,会议室内很快空了。
沈徽林拿着李岩给的录音笔,要她写一份新闻稿,配好图片,晚上十二点前发给他。
值班结束,沈徽林拿着录音笔往楼下走。
同行的还有三个一起来值班的学生,私下低声讨论。
“看到了吗,那个年轻的。”
“废话,能看不到吗,长得和会议室里的其他大腹便便的领导不在一个图层。那人谁啊?”
“不清楚,公司小职员吧,桌上就他面前没放姓名牌。”
“小职员?气质不太像啊。”
小职员哪有那种气场。
下了楼,沈徽林去校外找姜琦吃饭,在岔路口和同学分开,议论声逐渐变远。
吃饭的时候,姜琦听说沈徽林帮忙结果忙了一下午,“你这什么运气,要不要改天去庙里拜拜,值班一学期遇不到这种大会,就被你碰上了。”
沈徽林喝着甜汤,笑了一下,“其实还好。”
姜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串,红线串着一个小木珠子,她示意沈徽林伸手。
微微起身,将手串绑在沈徽林的手腕上。
“这什么?”
姜琦坐了回去,“之前去云市调研,路过一个小庙买的。”
沈徽林不知道天生冷脸的姜琦,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眉眼带笑,“谢谢阿琦。”
“快吃吧,不是还要回去写东西?”
吃完了晚饭,沈徽林和姜琦分头行动。
姜琦回了实验室,沈徽林回宿舍。
另外两个室友还没有回来,沈徽林将录音内容导了出来,戴着耳机开始写新闻稿。
两千字出头的稿子,还要细心雕琢,完成后已经近十一点。
她开始整理拍摄的照片。
照片很多,不同角度的拍摄。
沈徽林看着照片,那个眼前没有姓名牌的年轻男人,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看镜头,甚至没有抬眸。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磁场,张扬、内敛、通透、贪心,抑或是雄心勃勃。
这些都不是他。
他就那么随意的坐着,周身都是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沈徽林将校对好的新闻稿与图片打包,发给了李岩。
那晚两个室友回来的很晚,赶在宿舍十二点宵禁之前。
沈徽林没有睡得很沉,能听到室友走动的声音。
齐悦走到她床边,“徽林你睡了吗?今天谢谢你啊。”
沈徽林说:“不用客气的。”
第二天是周六,沈徽林醒来就看到了校内新闻,那篇稿件没发在院内网站,而是发在了学校的网站首页。
沈徽林点了进去,新闻配图中,最边沿的那个人被裁剪掉了,照片里没有他。
被修改过的稿件,多了出席会议的人员名单,刘骅后面紧跟着“项明峥”。
项明峥。
沈徽林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
她犹豫了很久,看了很多遍新闻稿,给李岩发信息,“老师,昨晚的照片是不是没拍好?”
李岩好像很清楚她的疑惑,“没有,挺好的。裁掉是华耀那边特意交代的。”
宿舍有些闷,沈徽林起身到阳台打开了窗户。
初春的倒春寒在早晨和夜晚最为鲜明。
他是谁呢?
她心里闪过疑惑。
这样平常的遇见,甚至说不上“见面”,她不知道他一天当中会参加多少这样的活动,见过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因为他出色的外表视线停留。
沈徽林撑着窗台,看外面的景色,想到这些,那点儿探知欲望很快就褪去了。
她以为一切也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几天后,齐悦回来,说她去参加了一个饭局,华耀组织的。
华耀名义上邀请了那天会议值班的学生一起,但实际只有她一个人。
齐悦说这些的时候,眼底带着兴奋和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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