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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馅后,侯爷沦陷了宋琬沈期完结文

不知春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没跟宋琬道别,先走了出来。银珠候在门外,诧异道:“谢先生?”谢知衡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告诉她注意安全,如果今夜没回来,我会去找她。”宋琬在承天门外落了轿,快步走到值房去。可卢照并不在那儿,听轮值的都事说,卢掌院被刑部侍郎叫走议事了。宋琬有些许诧异,打算在原地等会儿。她想得清楚,瑞王若要杀她,她人在都察院是最安全的。只看能不能在瑞王下手前,把那个出卖她的任经历处理掉,好震慑瑞王一番,叫他不敢贸然动她。等她跟卢掌院商议完,或许还不会太晚。希望她还能赶上赴沈期的约。如果实在耽搁了,她就派人去广平侯府,叫沈期来帮她。宋琬一想到他,心思稍稍安稳了点,时不时看看值房外头,希望卢掌院赶紧回来。她等了约莫一炷香,门外忽然闯进一队甲士,动静极大,...

主角:宋琬沈期   更新:2025-02-28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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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琬沈期的其他类型小说《露馅后,侯爷沦陷了宋琬沈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不知春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没跟宋琬道别,先走了出来。银珠候在门外,诧异道:“谢先生?”谢知衡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告诉她注意安全,如果今夜没回来,我会去找她。”宋琬在承天门外落了轿,快步走到值房去。可卢照并不在那儿,听轮值的都事说,卢掌院被刑部侍郎叫走议事了。宋琬有些许诧异,打算在原地等会儿。她想得清楚,瑞王若要杀她,她人在都察院是最安全的。只看能不能在瑞王下手前,把那个出卖她的任经历处理掉,好震慑瑞王一番,叫他不敢贸然动她。等她跟卢掌院商议完,或许还不会太晚。希望她还能赶上赴沈期的约。如果实在耽搁了,她就派人去广平侯府,叫沈期来帮她。宋琬一想到他,心思稍稍安稳了点,时不时看看值房外头,希望卢掌院赶紧回来。她等了约莫一炷香,门外忽然闯进一队甲士,动静极大,...

《露馅后,侯爷沦陷了宋琬沈期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没跟宋琬道别,先走了出来。

银珠候在门外,诧异道:“谢先生?”

谢知衡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告诉她注意安全,如果今夜没回来,我会去找她。”

宋琬在承天门外落了轿,快步走到值房去。

可卢照并不在那儿,听轮值的都事说,卢掌院被刑部侍郎叫走议事了。

宋琬有些许诧异,打算在原地等会儿。

她想得清楚,瑞王若要杀她,她人在都察院是最安全的。

只看能不能在瑞王下手前,把那个出卖她的任经历处理掉,好震慑瑞王一番,叫他不敢贸然动她。

等她跟卢掌院商议完,或许还不会太晚。

希望她还能赶上赴沈期的约。

如果实在耽搁了,她就派人去广平侯府,叫沈期来帮她。

宋琬一想到他,心思稍稍安稳了点,时不时看看值房外头,希望卢掌院赶紧回来。

她等了约莫一炷香,门外忽然闯进一队甲士,动静极大,就像在晃着哐铛作响的镣铐,吵闹一地。

为首之人毫不留情,睥睨般地指点道:“哪个是佥都御史谢环?”

本来今日休沐,值房拢共就没几个人,还都是清一色的七品青衫,独独宋琬一身云雁绯色,施施然立在光亮处。

她直觉不妙,祸到临头,倒是冷静无比地勾起一抹笑:“敢问太子殿下派豹骑卫拿人,不需要罪证吗?”

统领根本不同她废话,料她面对如此甲兵,也挣扎不了,直接上前一铐:“自然不必,还请谢大人跟我等走一趟。”

宋琬被带进了东宫暗牢。

她其实是有些诧异的。

从她认出豹骑卫的佩剑开始,就觉得古怪非常。

瑞王想杀她,但不直接出手,也不给她罗织罪名下狱问斩。

因为他怕太子党会保下她。

索性用了离间的法子,让太子亲手把她处置掉。

一定是给她扣上了叛徒奸细的帽子。

宋琬太清楚了,之前由她经办的两件事,都让太子折损了至关重要的人证。

瑞王想给她泼脏水,属实是太容易。

宋琬咬着牙,觉得自己尚有翻盘之法。

可惜她入狱太仓促,没来得及把现状告诉沈期。

只能祈祷他保持平日里的警醒,猜到她去不了的缘由吧。

她一直被关到了天黑。

牢门外的小窗已经看不到一丝光亮,灯焰哔剥,颇有些阴森的寒冷。

宋琬没有进食,也没有喝过一滴水,嘴唇很轻易地皲裂开,渐渐发乌。

萧祁亲自到栅栏外审她,甩下一堆乱飞的信札:“这是什么,谢御史可认得?”

宋琬眼神一黯,仍旧直挺挺地站着,根本不捡地上的书信:“回禀殿下,下官不必看,都是些污蔑伪造之词。”

“下官的笔迹,旁人可以模仿,下官不曾联络过瑞王。”

她很浅淡地陈词,不哭不惧,也不搜肠刮肚地替自己申辩,好像就认定了自己能活着出去似的。

她这般嘴硬,倒是真真切切地激怒了萧祁。

他眸中掠过几分杀意,上下打量着她:“谢御史如此有恃无恐,是认定了广平侯会以命护你吗?”

“但今日怕是不行了。”

“你若无法自证清白,半个时辰后,就会死在东宫里。”

他微眯起眼,一副审视羔羊般的睥睨,准备沾上这个小官员的血。

“章存若和张远春,都是你亲手杀的,你入仕之初,假意投奔本宫,暗地里事无巨细上呈瑞王,为了阻截人证落到本宫手里,直接把他们杀了。”


宋琬搭着柜门上的瓷瓶旋钮,无语他的幼稚。

怎么偏要跟别人吃醋?她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

宋琬分明欢喜地叹着气,一低头还在笑,见他真消失了,又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把暗门合上。

沈期回得很仓促。

他本来想,好不容易冒死进了宋琬的院子,总得多看几圈,看看她闺阁里都置办了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帐子,什么样式的绢。

结果他一探头,就吓着了书房里打扫的银珠。

银珠连忙把他请出去,心里震惊到不行。

小姐跟侯爷在一起了!

不是之前习以为常的嫁娶,而是真的在一起了!

不然侯爷怎么可能从地道出来?说不定都见过谢府的人了!

真是不同寻常啊。

她抹着额间冷汗,心想谢先生居然也同意这门婚事,简直见鬼。

沈期还想在院子里多逗留,左顾右盼,却没瞧出什么变化。

春棠院跟她没嫁进来时一样,盆景竹帘都没换,只多了枇杷树上的喜绸。

为了求好兆头,新婚要在树上绑一年的红绸。

宋琬也没有摘。

沈期忽然心情很好,就算银珠根本不招待他,闷头送他走,他也懒得计较,只想着明日见到宋琬,要拿这事逗她。

她一定会害羞的,翻覆许久,只能承认自己喜欢他。

沈期高兴了,仅仅是幻想瞧见她动人的脸,回到秋轩阁,辗转难眠。

他着实有点兴奋,睁眼到子夜,忽然把仆从唤过来:“之前成婚的时候,母亲不是置办了对枕?”

“把那套枕衾找出来换了。”

仆从大惊,不敢问他是不是记忆错乱了,愣了好久才道:“您不是嘱咐扔掉了吗……”

沈期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恨不得甩当时的自己一巴掌:“本侯说扔,你们就真扔了?”

“倒是再找找!”

仆从被他吓得胆战心惊,赶紧又去库房里寻,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匆匆回来,沈期竟然还没睡。

他看到仆从捧着的红锦鸳衾,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若是跟宋琬这么重要的留念没了,他肯定要后悔死。

他这才安心歇下,吩咐道:“把这些洗干净,明天换上。”

“当时婚仪还有什么扔了的东西,通通都给本侯找回来。”

应该还能找回很多,毕竟那些玩意儿很贵。

什么挑喜帕的玉如意,团花绣球的天光锦,合卺的犀角盏,样样价值连城,纵是他不要了,估计也在库房里堆着。

他很想哪天再给宋琬看看,那天他们都没认真,把那般排场的良辰全然浪费了。

但凡他揭开她的盖头看一眼,也不至于一蠢到底,害得现在悔不当初!

沈期捏着额角,将灯烛吹熄了,帐子外头缀着夜明珠,似乎是宋琬从南郡回来,充作嫁妆带的。

其实那时宋琬也很喜欢他,全被他自己糟践了。

沈期揪着被角辗转,想起自己那些近似狂吠的狗叫,又悔又气,想得久了,都变成对宋琬的心疼。

他必须要对她很好很才行。

沈期睡到第二日,想着得早起陪她进宫,不能叫旁人抢了去,硬是撑着睡眼爬起来。

他赶到谢府门口,那驾青布马车已经侯着了,没有旁人,只有宋琬。

他不禁很高兴,看来宋琬是真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没叫别人来打扰。

宋琬垂着长睫,梨涡里隐约笑意:“侯爷来得这般早?”

沈期放着自己的马车不坐,倒很想侵占她的地盘,跟着她挤上来。


宋琬有些吃惊,她没想到沈期真会花时间去修补这朵珠花。

毕竟当时光听声音,就知道碎得很厉害,珠串应当全散了,花瓣折了也没法粘。

可他缀连得很好,连胶水的痕迹都很少,一看就费了十足的心思,是诚心向她道歉的。

宋琬愣了好一瞬,才不敢确定地问道:“侯爷这是找了什么手艺高超的匠人吗……”

沈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失笑道:“是我亲手粘的,阿琬。”

宋琬颇有些目瞪口呆,回过神,心底又很暖。

她几乎能想象到,沈期半夜坐在暖色灯烛下,一瓣一瓣粘海棠的样子。

他的脸颊一定被照成温润的玉色,手指也好看,在她的珠花上翻飞,像诱人的蝶。

宋琬蜷了蜷手指,承认接过珠花的瞬间,有点意动。

她把失而复得的秋海棠攥在手里,还在仔细打量着,又听见沈期说:“想给你簪上。”

宋琬递给他,随便他在头上捣鼓。

然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今晚没有挽发,长发松散着,根本簪不上。

可沈期像很蠢笨似的,以为找准位置,就能插进头发里。

宋琬终于噗嗤笑了,瞧他一副焦急又毫无头绪的样子,光是咬唇,不敢笑话他。

免得他气量小,又要同她计较。

沈期却发现了她的狡黠,皱眉道:“怎么在笑话我?”

宋琬把珠花接过来,自己收好,憋着笑:“不挽发是簪不稳的。”

沈期顿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在犯傻,可他真的不知道,他又没见识过女子的长发,仅仅是听闻,足以簪花罢了。

他的脸霎时涨红了,宋琬心地好,不但不笑他,还拍了拍他的头。

“没事的侯爷,一回生二回熟。”

“谢谢你还给我,我都没想到那天你能把它捡走。”

沈期紧抿着唇,好一会儿才说:“我哪有那么坏?”

“你以后不许把本侯想得那般坏。”

宋琬意犹未尽地笑,戳了戳他漂亮的脸颊:“我答应你,往后都觉得你好。”

“以前的事,就算翻篇了。”

沈期点了点头,很认同她的话:“是的,以后我不欺负你,你也不许欺负我。”

他定定地瞧着宋琬,黑曜石般的眸子清澈无比,全是分毫不假的真心。

好明亮,好耀眼,像潺湲无比的星河水。

宋琬有些恍惚,不知受了什么鼓舞,居然忘掉害羞,飞快在他颊间亲了一口。

沈期呆住了。

这是宋琬第一次主动亲他。

她也太可爱了,完全就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啊!

轻轻啾他一下就跑掉了,因着尾巴短的缘故,捉也捉不到。

他一颗心都融化了,因为她的逃开,又浮起一层怅然若失的慌张。

他略显仓皇地把她拽回身侧,犹豫道:“宋琬。”

“你也心悦我吗?”

他觉得不会有意料之外的回答。

果然宋琬不舍得让他伤心,点头道:“嗯。”

她抬起袖子,白嫩的腕上系了两根红绳,交叠在一处。

沈期是认得那枚桃花的,却在看到另一枚铜钱时,眼神一黯。

他目不转睛地瞧着宋琬,但她好像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

可他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忍不住脑补一切令他吃味的事情,在宋琬不说话的这半个瞬间,他已经想象到旁的男子亲昵地抱着她,给她绑上另一根红绳。

他连眼尾都有些耷拉了。

宋琬一眼就看出他想多了,晃了晃手腕,心里没来由地生气:“这是你爹给我求的,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子望,给母亲倒杯水。”

沈期顺手给她递过去,沈夫人喝了一口,就皱眉:“有点烫。”

“琬儿去哪里了?”

沈期怎么可能知道,当即沉默了。

沈夫人瞧着窗外亮起的天光,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很久,宋琬又不是铁打的,自是该回去歇着了。

她稍稍宽慰了些,这个纯良心软的好孩子,还不至于太傻,非要从早到晚守着她。

就是可惜了早晨,沈期没跟她见上面,不然,也能缓和一点他们之间的关系。

沈夫人又喝了药,没叫沈期伺候,只说:“我都好了,你赖在这儿做什么?”

沈期有些懊悔,这几日光是想着那个人了,忙着东宫都察院两头跑,给她奔波挣命献殷勤,什么好也没落着,倒忽略了府中之事,连母亲病了都不知道。

他略显心虚:“之前没有来看母亲,母亲病了也不告诉我。”

沈夫人压着生气,笑了一声:“你自是个不孝的,难道我指望着你?”

“我有儿媳妇就够了,你以后对琬儿好一点,我看着也舒坦。”

沈期自知理亏,难得没反驳,沈夫人看他这副不敢反嘴的样子,没忍住又说。

“你如今还觉着琬儿意图不轨,非要攀附你,非要谋逆吗?”

“日久见人心,她嫁进侯府两个多月了,是一点儿妨害的事都没做过,反而一直想着贴补,一直挂念着我,比你对母亲还关心。”

“你要是讲点良心,真该关照她两句。”

沈期不置可否,心事重重地陪沈夫人又坐了会儿,直到她说困了,赶他出去。

他走之前,沈夫人还不忘叮嘱道:“记得去跟琬儿道歉。”

沈期实在头大,脑子里像有浆糊在搅和,小人在打架。

那个分明不怀好意的罪臣之女,难道真是个良善的?

可她若毫无动作,进京又是图什么?

白白来给别人家操心中馈吗?

好奇怪,他是真想不明白了。

她若真干出什么荒唐事,他倒可以义正言辞地赶走她,再去母亲跟前扬眉吐气:“我没说错吧?宋琬就是个害人精。”

可她真的很安分,不仅不找他,不害他,更是不断释放好意,偶尔给他送些点心,隔日便给沈夫人请安。

沈期站在春棠院门口,居然有了种进退两难的实感。

他曾经发誓死都不会踏进她的院子一步。

但如果她真是个好的,便是再给她一次机会,认她做个义妹又如何?

沈期不禁开始头大,脚步像灌了铅似的,不愿承认自己想错了。

他总盼着此女能自曝恶行,好印证他的判词。

不料如今倒有点要被打脸的迹象,他很尴尬。

他还踟蹰着,里头已经迎出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婢女,犹疑道:“侯爷?”

银珠似乎比沈期还紧张:“我家小姐今日去城北铺子收账了,不在院子里。”

沈期没来由地长舒一口气,终于不必见着了,咳嗽道:“哦。”

“不许说本侯来过。”

银珠硬着头皮,连声应道:“是,是。”

沈期回到秋轩阁,想着今日去了她院子门口,也不知那婢女口风严不严实,会不会多嘴多舌地传出去。

别到时候又惹误会,倒叫此女以为他真想找她,凭空捏造出什么遐思来。

沈期想得有些头大,索性派了个小厮去传话:“她给母亲买药费了多少银子,补给她,别的叫她不要多事,不要妄想。”

宋琬自都察院忙了一天,根本没去侯府打转。

她着实是累着了,昨夜见沈夫人缠绵病榻,连气都喘不上来,一时心急,便留在萱堂处理了。


沈期瞬间慌了神,上前扶住她。

可宋琬却像是毫无痛觉似的,一边吐着血,一边惊讶地站着。

良久,她才察觉到那股从五脏六腑迸出的疼痛,整个人倒下来。

沈期再也顾不上什么避讳,用身体抵住她,让她靠在怀里。

宋琬揪着他的衣襟,疲惫得断续:“我中毒了。”

“想必是方才在值房写弹劾状,喝的那一杯茶。”

“刘惠先对我……动手了。”

沈期只觉心脏被揪起来了一般,揉在胸腔里生疼。

她刚刚还想对刘惠手下留情,还在怜悯他的妻女亲族。

可那种人又怎么可能同情她?

沈期想赶紧抱起她,又怕给她哪儿压坏了,局促得很。

还是宋琬扯上他袖子:“救我。”

沈期没再犹豫,将她抱了起来,却格外小心,好像多晃一下,她就要摔碎了似的。

她真的好孱弱,动不动就受伤,却又很固执,叫人生怜。

他为自己的心思感到不该,扎进春日冰凉的长风里,雨丝如片,再次打落在他们的肩头。

沈期把她又搂得紧了些,别叫她淋湿了。

好在没走多远便是文华阁,值臣留宿的地方也空着,沈期安顿好她,便去找太医。

宋琬躺着,根本安不下心,硬是挣扎爬起来,写了弹劾状。

沈期带太医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吊着最后一口气扔下笔,状纸上全是未干的墨迹,在光亮处润湿了。

像他模糊的眼睛。

宋琬一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足以松懈的由头,终于垮在榻边:“侯爷,我署过名了,有劳……帮我交给卢掌院。”

沈期简直要气她如此不顾惜自己,随手将状纸拿了:“交给谁都无所谓,敢下毒害你,本侯一定让刘惠死。”

“你躺着,不要再说话了,太医会给你施针。”

宋琬真的很倦,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但看到他如此着急自己,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

太医很快给她逼出了几口毒血,却仍是摇摇头:“这毒不好拔,是冲着要命去的,眼下也只是暂时缓住,还是要每日施针。”

“谢大人需要清静,也不宜一直在文华阁待着,以防再次被加害。”

沈期点了点头,拳头攥得死紧,很想去替宋琬把事解决了,又担心一旦他离开,宋琬这般气力,简直是刀俎下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索性喊了个知事传话:“替本侯叫卢掌院过来。”

宋琬感觉自己睡着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太医已经不见了,沈期坐在她榻边,也不讲什么分寸。

而卢掌院像是等了她多时,静静地看着那张状纸。

他有话交代宋琬,甚至支开了沈期。

“你们要动刘惠,本官明白,也不会不遂你们的意。”

“但有一点,怀玉啊,你行事不该把自己放进党争里。”

“你自己要做什么,守什么样的道,才是最要紧的,一味盲从那位,你只会成为葬身的棋子。”

“这不是本官想看到的,更不是你父亲愿意看到的。”

他拿出那张状纸,当着宋琬的面,轻飘飘地撕掉了。

“刘惠该如何论罪,全由都察院据实判决,而非沦为太子跟瑞王争斗的工具。”

“你想要做的事,其实也跟党争无关,投奔太子,是你兄长不聪明,你既来了,换一种方法。”

“你该让旁人为你所用,而非把自己置于险境,为旁人所用。”

宋琬沉默了许久,像是心里叹息,像是百感交集,抬眸看向卢照。

他是知道她真实身份的。

宋瑜在进京第一日,便私下拜见了卢照,所以他清楚,在殿试上惊才绝艳的人,不是宋瑜,而是宋琬。

只有宋荃的小女儿,能干得出这种事。

所以为了照看一二,他将宋琬要到了都察院。

再多的他也帮不了了,就像当年眼见宋荃下狱也无计可施,他只能袖着手,但乐意看着她。

宋琬很明白,所以一直感念他。

她支撑着下来,想给卢照行礼,却被阻拦了。

“不讲这些虚礼,你病愈之后,回都察院理案,太子若再借调你去办案,你先斟酌有无必要,若不愿去,就说庶务太多,是本官扣着你。”

“我都察院的人,姿态不用放得那么低。”

宋琬诚恳着,说得很郑重:“多谢掌院教诲,下官一定铭记于心。”

卢照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指着外边,问她:“他不知道?”

宋琬“嗯”了一声,脸皮莫名紧了些。

卢照并不意外,虽说当年金童玉女,也难抵造化弄人。

他只摇摇头:“真是可惜了。”

*

宋琬在值房睡了半日,沈期都没走。

几个轮值的知事都觉得奇怪,入夜宫门得落锁,难道谢御史一日病没好,就都要住在文华阁吗?

不仅有些妨碍公务,而且,议事如此吵闹,对病人的恢复也不好。

几个知事挤眉弄眼,却没有一个胆敢提醒沈期的。

毕竟广平侯好像,真的非常在乎谢御史,挪一步都不行。

直到傍晚太医又来了一次,嘱咐道:“谢大人需要静养和照顾,今日施过针便送他回府吧。”

沈期却有些犯难:“本侯不知道他住哪儿。”

他试探着想把宋琬叫醒,又被太医制止了:“方才施针,会让人进入深睡,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沈期思忖了许久,瞧着榻上之人苍白如纸的面容,只觉把她送到哪儿都不安心。

而且,就算把她送回家,她一个刚进京不久的小官,又有什么人照顾?说不定连水平尚可的府医都没有。

干脆把她带回去吧,越是朋友相处,越该坦坦荡荡,带重伤的友人回府,应是很正当。

沈期没再多纠结,缓缓将她抱起来:“没事,本侯带她回府。”

半个时辰后,侯府下人纷纷惊恐地低着头。

眼见清心修道的侯爷,怀里竟抱了个青袍官员。

那人年纪很轻,面皮很白,被侯爷护着脸,看不太真切。

众人似乎明白了前些日子,侯爷在府中做法,是为了什么了。

想必就是遭了此人蛊惑,破了道心,挣扎非常。

简直太震撼了,侯爷不近女色二十年,把少夫人全然当空气,原来是喜欢男子!

下人们窃窃私语,瞧着沈期抱人迈进秋轩阁,赶紧退让开去。

沈期把宋琬放在厢房榻上,摸了摸她额头,还是滚烫的。

她睡得也太沉了,不过身体休眠是好事,恢复也能快一些。

他不放心,叫了几个婢女来守,自己也舍不得走。

毕竟他擅自把人带回府中,如果宋琬醒来,说不定要吓一大跳,还要怪他。

他还是在厢房陪她吧。

烛火哔剥到深夜,宋琬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可沈期很困了。

他莫名想起在南郡有一夜,宋琬重伤发炎,仍然强撑着趴桌上,让他去唯一的榻上睡。

现在颠倒过来了,她比他要紧。

沈期倦怠不已地打了个哈欠,撑着胳膊瞧她。

她双眉紧皱,像是攒着化不开的浓愁,就算空山落了连日竹雨,也散不开她的眉头。

沈期鬼使神差地蹲过去,想替她摁一摁眉心的皱痕。

宋琬却翻了个身,喃喃道:“水……”

沈期这才留意到,她嘴唇干涸着,皲裂而起皮,确实是滴水未进。

他忽然生起一丝羞愧,明明是他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回家,倒没能照顾好。

他赶紧倒了杯水,喂到宋琬嘴边,可宋琬怎么也喝不下去,像是毫无意识一般,光是撞着他的手,喝了半天,才碰湿了一点儿嘴唇。

沈期扣住她的头,还想喂她,宋琬却往前一栽,直接撞洒了杯盏。

温热的茶水全洒在她襟上,还冒着白气,濡湿不已。

沈期一阵头大,又可怜她无知无觉,喊道:“醒醒,换件衣裳。”

宋琬完全没有回应,脑袋歪在一边,很沉睡的样子。

沈期叹了口气,刚想摸一下她衣襟有多湿,又退缩般地收了手。

他还记得她的肌肤有多惑人,他本就对她犯过色欲之罪,好不容易劝自己同她友人相交,坦荡自处,怎么好再碰她皮肉?

就算同为男子,他既生过邪念,便更需避嫌。

沈期站起身,去屋外叫个婢子来:“你去给……”

他蓦地停住了。

有种酸涩的不舍,在心头蔓延开来。

如果因为避嫌,他不能照顾她,那凭什么要便宜了旁人?

像她那样羊脂美玉一般的身子,不管男女见了,都要惊为天人吧。

沈期很快变了脸,又把那婢子赶走:“不用了,你们都退下。”

婢子们奇怪极了,越发笃定里面干的全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沈期回到榻边,见宋琬不断扯着自己的衣襟,像是弄湿了,非常不舒服。

他叹了口气,找了块干净巾帕,闭眼塞到她衣襟里,稍微垫一下。

可他刚刚碰到她的中衣底下,就觉得触感很不对劲。

缠着很厚的布条,整个儿硬邦邦的,根本不是皮肤的质感。

而那旁边的肩头胸口,全是软玉般的滑。

沈期越发弄不明白了,宋琬这穿的是什么,为何好端端的,把自己裹得喘不上气?

然后他摸索到了一个结带,绑缚她胸口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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