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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离婚后小男人又缠了上来阿香刘红小说

等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舰没喝搪瓷杯的水,甚至没看一眼,坐下来就奔主题。“宝叔,丁有文是咱扬水坝的人吧。”“是啊,参加我们队的劳作,领我们队的粮食。”“那他搬回来住,合情合理?”刘万宝一顿,想到阿香那院子,大概心中明白了陆舰来意:“当然,你不会为了这事来的吧。”“是。”刘万宝摆摆手:“那小事一桩,你回去告诉阿香,她哥哥随时搬来,谁敢有意见来找我。”陆舰就要他这话:“那就麻烦宝叔了。”“不麻烦,不麻烦,我是你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刘万宝站起来送陆舰离开。等他走后,柳玉芝走出来:“爸,你真让那地主家的搬回来啊。”她没想到陆舰亲自登门,竟然是亲自开口替阿香哥哥说情,她可真是命好啊!刘万宝咂巴着旱烟杆,道。“他都亲自开口,我还能拒绝啊,部队首长都得给他个面,我...

主角:阿香刘红   更新:2025-02-26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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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香刘红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离婚后小男人又缠了上来阿香刘红小说》,由网络作家“等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舰没喝搪瓷杯的水,甚至没看一眼,坐下来就奔主题。“宝叔,丁有文是咱扬水坝的人吧。”“是啊,参加我们队的劳作,领我们队的粮食。”“那他搬回来住,合情合理?”刘万宝一顿,想到阿香那院子,大概心中明白了陆舰来意:“当然,你不会为了这事来的吧。”“是。”刘万宝摆摆手:“那小事一桩,你回去告诉阿香,她哥哥随时搬来,谁敢有意见来找我。”陆舰就要他这话:“那就麻烦宝叔了。”“不麻烦,不麻烦,我是你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刘万宝站起来送陆舰离开。等他走后,柳玉芝走出来:“爸,你真让那地主家的搬回来啊。”她没想到陆舰亲自登门,竟然是亲自开口替阿香哥哥说情,她可真是命好啊!刘万宝咂巴着旱烟杆,道。“他都亲自开口,我还能拒绝啊,部队首长都得给他个面,我...

《年代,离婚后小男人又缠了上来阿香刘红小说》精彩片段


陆舰没喝搪瓷杯的水,甚至没看一眼,坐下来就奔主题。

“宝叔,丁有文是咱扬水坝的人吧。”

“是啊,参加我们队的劳作,领我们队的粮食。”

“那他搬回来住,合情合理?”

刘万宝一顿,想到阿香那院子,大概心中明白了陆舰来意:“当然,你不会为了这事来的吧。”

“是。”

刘万宝摆摆手:“那小事一桩,你回去告诉阿香,她哥哥随时搬来,谁敢有意见来找我。”

陆舰就要他这话:“那就麻烦宝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是你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刘万宝站起来送陆舰离开。

等他走后,柳玉芝走出来:“爸,你真让那地主家的搬回来啊。”

她没想到陆舰亲自登门,竟然是亲自开口替阿香哥哥说情,她可真是命好啊!

刘万宝咂巴着旱烟杆,道。

“他都亲自开口,我还能拒绝啊,部队首长都得给他个面,我区区生产队队长算球。”

这人啊离不开生老病死,再大的官你都得给医生个面。

柳玉芝不懂这其中门道,只觉得心里没好滋味。

队里那些小媳妇嫂子老说她柳玉芝好看是好看,但跟阿香站一起那总要逊色很多。

又说她嫁给刘照管,那是生产队一等一好男人。

结果陆舰回来了。

比阿香比不过,比男人她比不过,得知她被陆家扫地出门都还没开心几天呢。

结果人家陆舰还是护着阿香。

前有一个姓周的知青给她鞍前马后,后有陆舰铺路垫桥。

看来她丁遥香是个男的都躲不掉狐狸精,刘照管那死鬼也一样。

好几回刘照管路过河滩,瞧着她跟阿香在洗衣服。

他明明站在那同她说话,视线却瞟着阿香看。

看阿香的脸,看阿香扶弄衣裳水流的纤纤细手,再看那软腰,那是多少春花都比不上的美景。

柳玉芝抓包过几回,但刘照管死不认。

陆舰回到家就跟吴玉兰说让丁有文搬家的事。

吴玉兰却逮着他问对象的事。

“你说你没对象,你把阿香撵出去做甚,你说你有对象,你不领家里等什么时候。

人刘照管今年二十,年初讨媳妇,现在已经要当爹了。

再看颂三,大你一岁,人家刘红娃都生了三个。”

陆舰被念的心烦:“是她自己要走的。”

“你倒是知道抵赖了,那晚是你扯着嗓门跟你爹喊说这婚你是离定了。”

陆舰承认,但那都是话赶话。

吴玉兰也不再念着,给他下最后通牒:“年底你要是领不回来个对象,我就把阿香接回来。”

陆舰不说话,不反对,也不同意。

从他知道那晚跟阿香发生了事情,他就是个矛盾体。

人人都说读书难,只有在陆舰看来,处理女人才难。

他日夜都在想丁遥香那脑瓜子到底想着什么,他俩睡也是睡了。

夫妻之名,夫妻之实也有了。

家里人也都护着她,她只要赖着不走,日子也就这样过去。

可她偏偏就不。

总不能还让他去求着她回来吧?

陆舰想了想,做不到。

她对那姓周的倒是顺从乖巧,在他这还成了刺头,也许她压根也是瞧不上自己。

陆舰是越想越烦,隔天早早就出门回医院了。

吴玉兰上工之前拿了几个陆舰带回来的糕点顺道去了阿香家里。

阿香裹着头巾也准备出门,见到吴玉兰过来。

“妈,你咋来咧。”

“三海单位发了些糕点,我给你带几块来。”

吴玉兰进院子,把纸包的糕点拿上伙房的灶台放着。

“你留翠柳他们吃就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大人也长嘴啊,除了三海带回来的,那周知青也送了些。”

但吴玉兰过来的真正目的是说丁有文可以搬到扬水坝来的事。

“昨儿三海去找了大队长,说是同意你哥随时搬过来,回头你下工跟你哥说一声。”

昨天阿香就问了丁有文这事,她没想到陆舰还特意为这事去找刘万宝。

又买眼镜又去说情,真不知道他对自己这么好干什么。

看阿香脸色有些怪,吴玉兰继续说着:“其实三海也不独对你冷淡,他这孩子生来就这样,跟他爹,他哥,还有我也那个样。”

“妈,我知道,你别说了,我没怨他,我俩本也就不合适。”

有时候对陆舰冷言冷语不愿待见他,就是希望他离自己远着些,害怕自己又往那旮沓去陷。

上工的时候阿香碰见嫂子刘大萍就跟她说刘万宝同意搬家的事,顺手把眼镜也给了她。

刘大萍拿到眼镜就跟宝贝似的。

“你咋晓得给你哥买这玩意,他一直念着说瞧东西模糊,上回我俩去县里百货,偷偷问过,一副眼镜要十几块,哪买得起嘛,他拽着我赶紧地跑。”

“陆舰买的。”

一听陆舰买,刘大萍更惊讶。

“你跟三海是咋个回事啊,你说他如果有对象要跟你离,按理该跟你保持距离才是的啊。

你看他又给你哥买眼镜,又替你哥说情,你说他心里头是不是也放不下你啊。”

“嫂子,你别说笑了。”

陆舰这么做,纯粹就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亏欠。

自己又不要他负责,他就想着从其他方面弥补自己些。

“眼镜你给我哥拿回去就是,你告诉他钱的事不用管,我在他陆家这些年,他给买副眼镜补偿我应该的。”

阿香嘴上这么说,其实早在盘算怎么还陆舰买眼镜的钱。

下工后阿香就背着篓子上山找原料去,阿香有一双很巧的手。

她丁家有个祖传的酿酒方子,在阿香这些年的改良下,变着法子酿出不少的花酒果酒。

陆老槐跟俩儿子都馋那口酒,眼看着都要喝成酒鬼,吴玉兰才交代阿香不许再酿。

除了酿酒,阿香还会采各种芳香的野花做肥皂,所以她的衣物,她的头发,她的被单席子都是香的。

趁着秋季花多果多,她打算做点花皂,酿点果酒上集市卖,好尽快把买眼镜的钱还给陆舰。

陆舰这趟回医院,本就想着过年再回来,省的见到阿香总是心烦意乱。

结果当天去,当天下午又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日头偏西未落,快到生产队时,他看见阿香背着个竹篓下山来。

小翠柳跟在她身后,一大一小头上都戴着野花编织的花环。


她在院子外头扒几件自己晒干的衣服,拎着小桶去约生产队的小媳妇们去河里洗澡。

天气热的时候,扬水坝的小媳妇小姑娘都结伴去河里去。

分两拨人,一波放哨一波洗。

洗干净了身子就在河滩边洗衣服边吹干头发。

待阿香回家时,家里头都已经熄灯睡下。

她在院子晾了衣服,风干的头发随手一盘就回屋去。

黑灯瞎火地上床去,一躺下险些压着陆舰。

“忘了你这尊大佛在家里。”

阿香小声嘀咕,身子往外挪了些许,翻身就睡。

陆舰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阿香躺在他身边,陆舰能感受到她又香又冰凉,像是炎炎夏日里诱人的汽水。

想到汽水,陆舰更是口渴燥热的厉害。

他想喊阿香给他倒杯水:“你,你…”

阿香听他气息不对,翻身坐起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手往陆舰额头去摸,额头有些滚烫。

“你好像烧着了啊。”

阿香起身要去喊家人,突然想到陆舰身上没穿衣服,她摸黑从柜子里取出陆舰以前的衣服。

着急忙慌要给他套上,只是人一急就出乱子,衣领套进陆舰头上,人也扎进他怀里。

陆舰滚烫的身躯接触到阿香的柔软跟清凉,整个人说不来的舒坦。

在阿香抽身想离开时,陆舰的大手竟然圈住了她的腰肢。

起初他只是紧紧搂着她汲取凉意,后来他亲了她。

她好甜,好软。

陆舰像是喝到了汽水般,捧着阿香柔软的脸颊,不停想要攉去更多。

阿香木木地被困在怀里,震惊到她都忘了有反应。

直至陆舰的手覆在她的胸前的柔软,阿香才反应了过来。

“陆舰!”

再进一步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他现在这状态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被拒绝的陆舰却急了眼,搂着她竟然轻轻柔柔地喊了:“姐姐,阿香姐姐…”

阿香心软了,身子骨也跟着软了。

整个人缴械投降。

鸡快打鸣时,二哥陆二山起床解手,差点被在院子洗垫子的阿香吓死!

“阿香,你是起早,还是没睡呢。”

“就要去睡了。”

陆二山迷迷糊糊回到屋里就睡了,也没当回事。

陆舰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他看自己这身换过的衣服,一个激灵坐起来。

再想到昨晚激烈的梦,他有些恍惚。

他昨晚不会真的跟丁遥香…

陆舰不敢想。

他急忙从屋里出来,大哥陆大石蹲在伙房门口喝红薯粥。

见到他起来就打招呼:“起了啊,自个盛点东西吃。”

陆舰看院子里没其他人,开口问:“丁遥香呢?”

陆大石笑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阿香了?”

“她人呢?”

陆大石看他急眼了,只能告诉他:“在你们的新院子里。”

“什么新院子?”陆舰完全不知情。

“你去读书的时候,爸跟大队长要了块地,阿香说要盖个属于你俩的院子,就在河滩边上,桥头那。”

陆舰转身往那走去。

陆大石在后头打趣道:“睡醒就找媳妇,老三啊,这会知道媳妇香了吧。”

阿香故意没回去的,就是怕见着陆舰。

她下工后就到新院子这来打土砖,到时候再把围墙砌好,也算完工了。

陆舰过来时她正坐着歇息,她坐在草垛上,风吹着她零散的碎发,小脸晒得红扑扑,格外可人。

陆舰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咳嗽了几声。

阿香像是磨洋工被抓包一样,赶紧起来继续和泥,她知道陆舰在后面,就是故意装不知道。

陆舰只能走到她跟前去。先是环顾院子一圈,东边建了三间房,右边是两间,中间堂屋位置空着。

看着房子全是土砖建起来的,估计都是阿香自己打的土砖,陆舰不得不感慨她可真能干。

每天参加生产队的劳动,还有精力折腾这个。

视线又回到阿香身上,她正埋头把着铲子和泥,对他视而不见。

“丁遥香,你停一下,我有事问你。”

阿香稍稍迟疑,停了下来,她捋去嘴角的发丝问:“你要问什么?”

“昨晚,我跟你没发生什么吧?”

阿香从凌晨洗垫子时已开始想好要怎么回答。

“我跟你五年前就是夫妻,要发生的话早就发生,如果没发生那就是不会发生。”

阿香选择了隐瞒。

虽然昨晚陆舰是意识模糊,但如果他真想跟自己过下去,他根本不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不管发生没发生对他来说都一样。

但他来问自己说明他跟自己不能过下去,他想确定一下结果,才好良心安稳地离了这个婚。

反正阿香也没想利用这个捆住他,那就给他想要的答案好了。

“衣服谁给我换的?”

“大哥。”

陆舰不说话了。

阿香等着他提离婚的事,因为现在没有外人,他时间紧迫,提离婚是最好的时机。

结果陆舰什么也没说,又回家去了。

陆大石看他晃晃悠悠又回来了。

“没见着阿香啊?”

陆舰反问:“哥,你替我换的衣服?”

衣服确实是陆大石给穿上去的,但不是他脱的。

大半夜阿香说他吐了,喊他去给他穿衣服。

但是他觉得这些细节没有强调的必要,只是点了点头:“嗯,丢东西啦?”

陆舰摇了摇头回屋去了。

晚上下工阿香才回来,进院子就到伙房跟嫂子忙活。

喂鸡,砍柴,收菜干,忙得根本没心思搭理陆舰。

陆舰像个小媳妇一样坐在堂屋那转着他的手表,就想等着阿香进屋问她话。

结果阿香忙完就跟侄子侄女们编草篮子,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陆舰只能自己开口喊:“丁遥香。”

整个家就陆舰这么连名带姓喊她,阿香听到就知道是谁,她往上屋走。

“晚饭还没好,再等会。”

晚饭没好?她当他是小孩还是大少爷?!

既然这样那他就得质问质问:“我的衣服换下来怎么没给我洗。”

阿香原本想洗来着,但是那料子她没洗过,怕洗坏了。

是他开口让洗,那现在就去洗。

阿香没说话转身回屋,拿着他挂在杆子的衣服,走到院子扔盆里,端着就出去了。

陆舰坐在屋里干瞪眼看,这人怎么,怎么都这么横行霸道的吗?


陆舰正疑惑她喊这一嗓门是什么意思,下一刻就看她扶着自己进男卫生间去。

平时看她柔柔弱弱,一副胆小乖巧的样子,怎么出了门就像变了个人啊。

“丁遥香,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阿香不搭理他,既然是来照顾他,那就是照顾好,没必要忸怩那个劲。

她想好了,陆舰要是说的话她不高兴,她当做没听见就是,肯定不跟他生气。

“你是要解小,还是解大。”

陆舰将左边胳膊从她身上抽离,手撑着墙面站着:“你出去。”

阿香看他似乎也能行,就到门口去:“需要帮忙你喊我。”

陆舰觉得逗她没劲,回去的时候老实了点。

阿香让他刷牙他就刷牙,阿香让他擦脸他就擦脸。

她心很细,照顾起人来利索,也让人舒服。

吃早饭的时候,陆舰看她就站在窗户那吃,像是故意躲着他。

陆舰喊她两声她没回头,他又喊一句:“丁遥香,我手出血了。”

阿香果然着急忙慌地跑病床这来:“哪出血了,我去给你喊医生。”

陆舰伸手拽住她,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窝窝头上。

她可真能,给他买的肉包子,自己啃窝窝头。

陆舰伸手去抢,她还不撒手。

“松开,别在我这演苦情戏,我这几天也不让你白照顾,工钱我会付你,吃的我也给你包了,吃几个肉包子,我陆舰还是请的起。”

陆舰从饭盒里抓了个肉包子塞她手里:“吃这个。”

“买都买了,不吃多浪费。”

阿香又把窝窝头抢回去,怕是被陆舰抢走一样,三两口就塞嘴里去了。

陆舰发现了,她这人时而像个暖心的姐姐,时而像个孩子,时而柔柔弱弱,时而又凶得像咬人的兔子。

可真是个复杂的女人。

两人吃着早饭的时候胡丽丽来了。

她早上不值班,大清早去大院食堂跟师傅买了六两骨头,在屋里给陆舰炖汤。

结果听人议论说陆舰乡下的小媳妇来照顾他,她就过来瞧个究竟。

进病房先是看到个乖巧的背影坐在陆舰病床边,梳着大麻花辫,穿着老式的小碎花褂子。

那衣着模样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女子。

胡丽丽笑了一声进病房来:“我以为你怎么也得睡到下午去呢,看来年轻人恢复就是快。”

阿香听着声音赶忙站起来,回头看见是个剪着短发的女子进来,她头上别着个小红花发夹,穿着条小白裙,干净又清丽,瞧着就是个城里人。

她不知道怎么跟对方打招呼,就瞥陆舰一眼。

陆舰给她个眼神,让她坐回去。

可有人来探病,哪有自个还坐着的道理。

胡丽丽从头到脚快速地扫阿香一眼,是个漂亮的村姑,而且看着性格绵柔就是好拿捏。

男人就喜欢这种乖巧漂亮的女人,柔情似水,听话顺从。

没想到陆舰一个文化人,也喜欢这种。

阿香原本想开口打个招呼,看到那女同志对她不屑的眼神,她也当做没看见对方,拿着暖水壶出去了。

胡丽丽在阿香刚刚坐着的位置坐下来,她也没问阿香的身份:“好点没,我熬了骨头汤,一会给你送来。”

陆舰也没回答她的话,开口先拒绝:“不用。”

“怕你那媳妇生气啊,不能吧,我看她脾气多好,看着就是不会跟你脸红的性子。”

陆舰想着阿香那脸可真有欺骗性,长得乖巧听话,结果在他这可是个炸毛刺头。


在陆舰去上学之前,两人有个短暂的小日子相处,但是阿香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还有人很确切地说陆舰这次学医回来,亲自给阿香诊断,确认她不会怀孕,所以才提离婚的事。

王翠英平时就跟柳玉芝玩得好,柳玉芝放个屁,她都觉得是香喷喷的。

这柳玉芝刚说话,她就抢着搭腔:“我要是阿香,被周知青这种冤大头退了亲,我也丢了魂。”

说完两人都笑了。

柳玉芝还故作好心地提醒。

“阿香,我劝你还是别再想着周知青了,别让你那大八岁的对象知道,又跟你退婚,那你可真就成万人嫌弃了啊。”

阿香本来就心烦,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着她更是心烦上火。

“肚子里揣着个娃,我劝你留点口德。”

王翠英凑过来问她:“你是不是挺羡慕人家玉芝的啊,也是,你如果也能早点揣个娃,也许三海还不跟你离呢。”

阿香回道:“我也不知道你王翠英在这高兴什么,你要是再怀不上个儿子,你也离被赶出家门不远了吧。”

王翠英跟阿红是一起生的孩子,阿红前面俩姑娘,第三个如愿抱了儿子。

但是王翠英第三个还是闺女。

她男人因为这事,在她生产那天气得当场就给她俩耳刮子。

都自身难保的人,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笑话别人。

阿香这话是彻底戳中王翠英的痛处。

“你个臭地主家的,你说什么。”

柳玉芝怕她们打起来赶紧去拽着:“阿英算了,别跟她一般计较,你再怎么生不出儿子,也比她什么都生不出的强。”

王翠英听柳玉芝这话怎么都像是在诅咒她生不出儿子,她又不好跟柳玉芝翻脸,只能气呼呼地走了。

柳玉芝悠悠说了一句:“原来命运也还是公平的,哪可能什么好都叫你一个人捞着去呢。”

她这话意有所指。

但阿香没心情去搭理她,主要是看在她大着肚子,所以想自己留点口德。

中午阿香收工回去,刚进院子就听到刘大萍在骂。

“说这话的人也不怕鬼割了她舌头,我们家阿香怎么招惹她们了,话说的这么难听。”

丁有文坐在边上劝着:“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不住,你为这种事生气那不是自讨苦吃嘛。”

“我不管,我下午再听到哪个碎嘴婆胡说八道,我就上去打烂她的嘴。”

阿香听得没头没尾,走过去问:“嫂子,怎么了,你要跟谁打架啊?”

“还有谁,不就是王翠英那几个长舌妇,说什么你是因为没能生出孩子三海才跟你离。

周知青也是在得知你不能生育后退了亲,这些人的嘴生来就该拿牛粪堵着。”

在陆舰没回来之前,这些女人对阿香还算随和客气,毕竟她是一个被陆舰抛弃的女子,也没什么值得人眼红羡慕的地方。

但是陆舰回来后,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阿香从弃妇一下子就跃到了生产队所有小媳妇的头顶去,这就让有些人受不了了。

人性就是如此,都不希望以前比自己过得惨的人,突然有一天过得比自己好。

这不,对阿香的妒忌就这么来了,有了妒忌自然就有诋毁。

在得知陆舰跟阿香离婚后,她们都没来得及幸灾乐祸,阿香转头就跟周知青好上了。

周知青虽然是外来插队的知青,但是模样也不差啊,听说家里条件还好。


“明天休息。”

吴玉兰跟孙秀芳看一眼,心里想的是赶的可真巧。

“你休息就在医院休息,大老远往家里跑,大半时间都在路上了,能休息好嘛。”

陆舰没吱声,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往家里跑,但反正就是想回来,停好车子就去打水洗手。

孙秀芳先问一句:“三海,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

吴玉兰突然想起什么,把手里的麻绳放下。

“你爸前几天去公社赶集,碰见了你老师,他听说你还没对象,说是要把你之前一个同学介绍给你。”

吴玉兰回屋去把照片拿了出来。

“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你同学,我瞧着模样不错,你明天休息的话,就去跟她碰个面吧。”

“妈,我都说我回来休息,既然休息,那肯定是在家待着,我不想出去。”

吴玉兰就知道他会拒绝,她早有准备。

“家里没你地方待,你要么去山里头待,要么一早回医院去,明早阿香跟那李家生产队的要在咱家背见。”

陆舰虽然不怎么关注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但是他多少也耳闻过背见。

知道背见就是男女双方都很满意对方,想进一步发展。

背见之后如果没问题,就开始看日子,张罗着扯布结婚了。

这一刻他才有了阿香真要嫁人的真实感。

心头也是阵阵烦闷,他擦干手上的水,走到吴玉兰跟前看一眼她手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穿着条格子的连衣裙,梳着两条辫子,就在照片里面带微笑。

这人陆舰认识,叫吴倩文,确实是他同学,不过读书时候大家都在埋头读书,也没什么往来。

“这女子现在在制衣厂当卫生员,跟你工作差不多,你俩也许有共同话题。

她说你如果去找她随时可以到厂里去。”

陆舰应了一声:“知道了。”

吴玉兰把照片递给他:“照片拿去,顺便还给人家小吴。”

陆舰不情不愿捏着照片的一角,转身回屋去。

吴玉兰原本还想拽着他叮嘱几句,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应该是工作太累,就不忍心再烦他。

阿香不知道陆舰回来的事,隔天听说李万田已经到了陆家,她就张罗着准备过去。

她向来待人随和体贴,不喜欢让人等着自己。

阿香坐着梳头发,刘大萍就在旁边碎碎念。

“我刚刚在河滩看他路过,手里拎着条五花肉,还有两瓶酒,还有两包不知道什么东西,虽然说长你八岁,但是模样看着也就二十五六。”

李家以前也是地主,李万田是李家独生子,年轻时候那可是个逍遥快活的公子哥。

这几年家产田产被分,隔三差五被抓去开大会,人才老实下来。

阿香不说话,刘大萍继续念叨着。

“其实嫁给地主出身的李大田也好,大家都成分不好,谁也嫌弃不得谁。

总比嫁给些条件好,成分好的人,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人。”

看到阿香把辫子扎好,刘大萍转着她看了一圈,很满意。

“还是我家妹子漂亮,收拾一下就光彩照人。”

“行了嫂子,你别在这拍马屁了,我得过去了,让人久等不好。”

刘大萍点点头:“去吧,跟人好好聊聊啊,不合适咱就换,不急着嫁。”

阿香苦笑着,哪有她这岁数还在家里的老姑娘,还不急着嫁,再不嫁可真就嫁不出去。

她也不想哥嫂跟她一起被人指指点点。

阿香从家里出来就直接去陆家,因为不知道陆舰回来,所以她整个人还比较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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