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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南雪音萧攸澜全局

绯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雪音潜入了角园。她不知道花怜莺被安顿在哪边,打算去找人问问。忽然,听见乌坠惊喜叫她:“南姑娘!”南雪音回头,见到了乌坠与萧鸣玉,二人刚从外面回来。萧鸣玉原本兴致不高,脸色有几分阴郁,目光落到南雪音脸上,顿了一下,眸底泛起些许波澜。乌坠笑着解释:“我们刚从宫里回来,见过了贤妃娘娘,还见了陛下。”南雪音点点头。乌坠望了一眼身旁的萧鸣玉,揶揄地问:“南姑娘,你是不是知道王爷来了,想念我们,特意溜出来见我们的?”萧鸣玉也是如此猜测,不然她来这儿还能是因为什么?他愉悦地勾起了唇,嘴上说着:“太冒险了,没有必要。”南雪音道:“属下知道。属下不是特意来见王爷。”萧鸣玉的笑僵在嘴角。南雪音又道:“属下来找花怜莺。”萧鸣玉盯着她,知道她不爱说谎,她...

主角:南雪音萧攸澜   更新:2025-02-22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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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雪音萧攸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南雪音萧攸澜全局》,由网络作家“绯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雪音潜入了角园。她不知道花怜莺被安顿在哪边,打算去找人问问。忽然,听见乌坠惊喜叫她:“南姑娘!”南雪音回头,见到了乌坠与萧鸣玉,二人刚从外面回来。萧鸣玉原本兴致不高,脸色有几分阴郁,目光落到南雪音脸上,顿了一下,眸底泛起些许波澜。乌坠笑着解释:“我们刚从宫里回来,见过了贤妃娘娘,还见了陛下。”南雪音点点头。乌坠望了一眼身旁的萧鸣玉,揶揄地问:“南姑娘,你是不是知道王爷来了,想念我们,特意溜出来见我们的?”萧鸣玉也是如此猜测,不然她来这儿还能是因为什么?他愉悦地勾起了唇,嘴上说着:“太冒险了,没有必要。”南雪音道:“属下知道。属下不是特意来见王爷。”萧鸣玉的笑僵在嘴角。南雪音又道:“属下来找花怜莺。”萧鸣玉盯着她,知道她不爱说谎,她...

《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南雪音萧攸澜全局》精彩片段

南雪音潜入了角园。
她不知道花怜莺被安顿在哪边,打算去找人问问。
忽然,听见乌坠惊喜叫她:“南姑娘!”
南雪音回头,见到了乌坠与萧鸣玉,二人刚从外面回来。
萧鸣玉原本兴致不高,脸色有几分阴郁,目光落到南雪音脸上,顿了一下,眸底泛起些许波澜。
乌坠笑着解释:“我们刚从宫里回来,见过了贤妃娘娘,还见了陛下。”
南雪音点点头。
乌坠望了一眼身旁的萧鸣玉,揶揄地问:“南姑娘,你是不是知道王爷来了,想念我们,特意溜出来见我们的?”
萧鸣玉也是如此猜测,不然她来这儿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愉悦地勾起了唇,嘴上说着:“太冒险了,没有必要。”
南雪音道:“属下知道。属下不是特意来见王爷。”
萧鸣玉的笑僵在嘴角。
南雪音又道:“属下来找花怜莺。”
萧鸣玉盯着她,知道她不爱说谎,她今晚真的不是为了他而来。
他的神色又冷了下去,语气不善:“找莺莺有事?”
“莺莺”,如此亲昵的称呼。
南雪音很轻地皱了下眉头。
这个时候,花怜莺从里边出来了,本意是来迎接萧鸣玉,满面柔婉笑容,“王爷,您回来了。”
乍然见到南雪音,她心下猛地一惊,笑意倏然消失不见,紧张地捉住了袖子,“姐......姐姐,你怎么来了?”
南雪音看出她的心虚,冷冷道:“林家父子,是你找来的吧。”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花怜莺神色僵硬,说不出话来。
“什么林家父子?”萧鸣玉询问。
花怜莺可怜兮兮地望了过去,语气更是哀楚,“王爷,妾......”
“我顶替的宫女名叫豆蔻,入宫之前,她叫林春霞。花怜莺让手底下的人找到了林家父子,也就是林春霞的父亲和兄长,引导他们去了东宫。”
南雪音知道她要卖惨,干脆打断了她,平铺直叙说来。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花怜莺,寒声质问:“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会戳破我的真实身份,我要么被太子殿下赶出东宫,要么直接死在东宫?”
花怜莺一怔,整张小脸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南雪音一字一顿:“花怜莺,我警告你,别来破坏我的任务!”
乌坠也是愤然,“怜莺姑娘,你这样做太过分了!我们好不容易把南姑娘送进东宫,你这样做,会搅乱我们全部的计划,害死很多人的!”
面对他们的指责,花怜莺却只是偷偷瞄了眼萧鸣玉,见他并未指责什么,她咬下唇瓣,弱声道:“我、我不知道,这不是我做的。姐姐误会我了。”
说着,她的泪珠便委屈地落了下来,“我知道,姐姐如今很得太子殿下的宠爱,我怎么会破坏呢?”
南雪音正要开口,萧鸣玉突然出声:“闹够了吧,南雪音?”
南雪音愣了一下。说她?
“既然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就应该知道会有被识破的危险,还是你以为,既然太子喜欢你、宠爱你,你便能顺风顺水、无忧无虑了?”
南雪音蹙起了眉,“属下有证据的,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去问......”
萧鸣玉很不耐烦:“差不多就行了。”
南雪音嘴唇翕动:“可是今天,属下差点就被识破了。”
如果任务失败,她会受折磨,甚至会死啊。
萧鸣玉目光冷漠,嗤笑一声:“可你现在不还好好的吗?”
南雪音又是一愣。
“退一万步说,林家父子真是莺莺找来的,不也是帮了你的忙吗?太子没发现你的杀手身份,反而更确信你是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小宫女,今后传你侍寝,岂不是就更多些了?”萧鸣玉的目光讽刺至极。
南雪音彻底无言以对。
她终于明白过来,萧鸣玉不是不信,他只是下定了决心,要偏袒花怜莺。
“王爷......”乌坠都看不过去了,人家南姑娘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怎么,你也心疼她?”萧鸣玉冷眼扫了过去。
乌坠一愣,这什么跟什么啊!
南雪音好一会儿才恢复说话的力气,“属下明白了。”
她垂下眼睛,“今夜是属下着急,贸然前来,今后不会了。”
萧鸣玉盯着她的脸,什么撒娇、受伤的情绪都没有,平静得令人心生烦躁。
他皱着眉头:“知道了那还不滚回去!”
等南雪音告退,萧鸣玉看向她的背影,胸口却更是憋闷,甚至丝丝抽痛,就好像......自己正在失去什么重要无比的东西。
南雪音一个人走在空荡的街道,走着走着,感觉浑身仿佛失去力气,也便停了下来。
她看到城墙上残存的布告,应当是一则寻人启事,张贴了有些时日,风吹日晒,所剩不多了。
画像上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个少女,与南雪音有几分相像,有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目,没有表情的时候,便会显得冷漠有距离感。
只是少女的年纪明显比她小,看起来不过十岁,角落残余的文字写着:若有小女消息,必有重金酬谢。
南雪音忽然想起了自己十岁那年。
父母双亡以后,她孤身流落许久,实在是太饿了,为了半个掉在地上的肉包子,她和巷子里的大黄狗大打出手。
她打赢了,只是赢得不怎么光彩,衣裳破了,露出大半肩膀。
她并不在意,拍拍包子上的泥巴,迫不及待地咬下去。
“好吃吗?”有人问。
南雪音迅速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双颊鼓鼓,道:“你想吃也没有了,我全吃掉了。”
那人好似觉得这话有趣,笑出了声,那样从容不迫又斯文优雅的笑声,一听就知道身份不同寻常。
南雪音抬起脸,果然对上了一张精雕玉琢的少年脸庞,眉目俊秀,笑意温柔,令她瞬间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的形容。
她忽然不好意思,因为她知道自己脏兮兮的,记起来刚才打的那一架,她连忙把破碎的袖子使劲扯了扯,勉强遮住肩膀。
少年笑了一笑,动身走开。
南雪音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或是怎么样,难得地有点自卑和难过,没一会儿,少年又回来了,这回,手上还提着一袋饼子。
隔着好远,南雪音就闻到了饼香,若隐若现,夹杂着肉味,也不知道是牛肉饼,还是鱼肉饼?她的肚子禁不住咕咕叫起来。
少年听到了,又笑起来,他递来肉饼,“吃吧,给你买的。”
南雪音犹豫了一小会儿,终于还是没能抗拒得了食物的诱惑。
她实在饿得太久了,狼吞虎咽,很快就啃完一整袋肉饼。
肚子饱了,南雪音心满意足,擦去嘴角的碎屑和油水,向少年郑重许诺:“贵人救了我,今后不管叫我做什么,我都一定会做到。一定。我要偿还救命的恩情。”
少年点着头,笑眼说道:“我叫萧鸣玉,朝中四皇子。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记忆中少年的脸和萧鸣玉的重合,又缓慢分开。
南雪音蓦然发现自己的双眼被泪水填满了,模糊一片,她闭了闭眼,将情绪全都压下,转开身,大步走向东宫。

这会儿,南雪音站在门外,身后风雪肆虐,寒意侵袭,面前的屋子温暖如春,红浪翻滚,房门虽已紧闭,但她还是可以隐约听到房中的声。
夜半时分,房中动静终于彻底停了。
萧鸣玉叫了水。
乌坠经过南雪音身边,提着水进了房中,许是于心不忍,他抿了抿唇,壮着胆子道:“王爷,南姑娘还在外边站着呢,雪越下越大了......”
萧鸣玉默了片刻,沉声吩咐:“让她进来。”
乌坠出来,给了南雪音一个同情的眼神,“姑娘,进去吧。”
南雪音保持一个姿势,在风雪间站了太久,腿脚四肢都被冻住了似的,冰冷僵硬,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就连她端在手上的那碗药,都浮了一层冰。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回对身体的掌控权,将药碗放在门外,慢慢挪开脚步,往房中走去。
屋内烧着炭火,暖融惬意,门窗都封得很好,一丝冷风都灌不进来,与外边天差地别。
南雪音一直走到床前。
衣衫散了满地,萧鸣玉穿着月白色寝衣,正坐在床沿。
在他身后,花怜莺趴在床上睡着,她不着寸缕,从脖颈、肩背,一直到后腰,遍布着深深浅浅的吻痕、掐痕。
南雪音走近了,或许是她身上寒气侵扰,花怜莺很轻地蹙了下眉。
萧鸣玉立刻扯过锦被,盖住了她的身子。
南雪音视若无睹,跪了下去,“属下南雪音,见过王爷。”
萧鸣玉神情冷淡,问:“交代你杀的人,杀干净了?”
南雪音平铺直叙,“正如王爷吩咐,没留活口。他趁乱逃走,我追上去,砍下了他的脑袋。唔......脑袋拎回来了,王爷要看,随时可以。”
分明差事办得很好,萧鸣玉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顿了顿,道:“这儿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王爷请说。”
萧鸣玉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你去奉都,去太子身边,当本王的细作。你的身份已经安排好了,明年陛下会送五个美人给太子,你是其中一个,用脸也好,身子也罢,务必想办法留在他身边,做他的通房。”
南雪音愕然抬眼。
做太子的......通房?
当年萧鸣玉也有过通房,通房该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她错愕、不解,萧鸣玉看在眼里,心中没由来的烦躁,“怎么,不愿意?别忘了,你的命,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本王给的!你说过,不论本王要什么,你都一定做到。”
南雪音看向他,蓦地浮起了一丝笑,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弯起弧度,美得惊人。
萧鸣玉看得挪不开眼。
南雪音却很快俯下身去,恭敬一拜,“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
永征十年四月,奉都春和景明。
皇帝派出身边的翠嬷嬷,领着精挑细选出来的五个宫女入了东宫。
南雪音混在其中,如今名叫豆蔻,原主母亲早死,被父亲卖入宫中,她生得好,运气也好,入宫不久,正赶上皇帝要选人。
南雪音与她身量、胖瘦差不多,选定了她,仿照她的模样做了人皮面具,又学她声调语气,有了九成九的相似。
即便是豆蔻那亲爹来了,也很难看出破绽。
东宫内亭台楼阁朱漆华彩,轩峻壮丽,翠嬷嬷走在前边,嗓音徐徐,不怒自威:“这儿东宫,外边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来,你们几个是走了大运,被陛下选中来伺候太子殿下,否则这东宫的墙头,你们怕是都瞧不见一寸!”
太子萧攸澜,比萧鸣玉小三岁,是当今皇帝与柔懿皇后唯一的儿子,玉叶金珂,血脉正统,很早便被立为太子。
他年少聪颖,端方正直,任何人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唯有一项,便是禁欲。
萧攸澜对男女之事毫不上心,如今已经年过二十,并未迎娶太子妃,身边没有一个良娣、良媛,院中连只母麻雀都少见。
皇帝觉得这样实在不行,命人在宫中挑了批家世干净,容貌、身段出挑的女子,教以房中媚术,层层选拔,终于择定了最好的五个,由翠嬷嬷带进东宫。
言语间已至殿前,翠嬷嬷站定了,目光从她们身上巡视而过,“只是今日你们虽进了东宫,却未必能留下。陛下说了,究竟如何,得紧着殿下的意愿。能不能留下,就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宫女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然却迟迟无人到来。
日头渐渐高了,体弱的宫女甚至快要站不住。
终于,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众人纷纷望过去,南雪音视线所及,萧攸澜众星拱月,稳步走来,玄色宽袖大袍一尘不染,身量颀长,如金如玉。
当朝太子当真生了一张过于俊美漂亮的脸,薄唇,挺鼻,眼眸深邃。
他好看到一种程度,即便犯下滔天大罪,杀了之后人们会禁不住觉得可惜了这张脸。
“殿下。”
翠嬷嬷笑脸迎了上去,“陛下惦记着您,知道殿下身边侍卫小厮多,侍女却没有几个,便挑了几个,叫奴婢带过来。您瞧瞧,可有能入眼的?”
萧攸澜不咸不淡嗯了一声,朝廊下望来。
“太子殿下,奴婢玲琅,今年十六岁了,奴婢什么都会做的,奴婢也不怕吃苦。”左侧的美人福了福身,率先开口,黄鹂似的声线含娇带怯。
萧攸澜瞥了她一眼,神色波澜不惊。
右侧又响起一声轻笑,“是呀,玲琅妹妹皮糙肉厚,不怕吃苦,不像我,细皮嫩肉的,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了。”
玲琅气恼,“你......”
那女子没理会她,朝着萧攸澜展开双手,“奴婢含桃,殿下瞧奴家这手,见过的人都说白嫩,可他们不知道,奴婢身上,比这还要白呢。”
萧攸澜看了眼她的手,目光清淡极了,与看待一棵树、一朵花没什么分别,只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
南雪音疑惑,他没看上?
对女人不感兴趣么?
邺朝民风开放,下至民间,上至朝堂,有龙阳之好的并不在少数,或许太子爷......
“叫什么名字?”
萧攸澜倏然开口,音色清冽似玉。
他问的是南雪音。
南雪音抬头,撞进一双乌色眼眸,如幽不见底的深渊。
被注视着的时候,仿佛整个人都被看透了,由内到外,无所遁形。
南雪音垂下了眼睛,“豆蔻。”
萧攸澜:“好,你留下。”
南雪音应声称是。
她知道太子一定会留人下来,因为她们是皇帝挑来的,太子不可能不给皇帝面子。
只是为什么选了她?
翠嬷嬷万分欢喜,抢着道:“能留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这实在是豆蔻的福分!”
萧攸澜掠她一眼:“玲琅和含桃今后伺候豆蔻。”
玲琅与含桃皆是一愣,面上虽是笑着,心中却生出了十二分的不甘与嫉妒——同为宫女,凭什么她们伺候她?
唯有翠嬷嬷喜不自胜,原以为能留下一个就已是破天荒的大好事,没成想竟一口气留了三个!真是老天菩萨有眼,太子殿下开了窍了!
翠嬷嬷喜极而泣,含着泪点头,“好!好!都好!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事情交代了,萧攸澜转身离去。
翠嬷嬷欢天喜地招呼着被选中的三位去歇息,语气难得慈祥,“哎哟,瞧瞧你们,等那么久,累坏了吧?这满脸的汗。”
玲琅与含桃挽着手站在一块,故意同南雪音隔开两臂距离。
猛然间,南雪音意识到了不对。
刚才她们顶着日头站了许久,或多或少都热得红了脸,发了汗,玲琅、含桃,皆是如此。
唯独南雪音一切如常。
她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萧攸澜独独选中了她——他只怕是察觉异样,对她起了疑心。

南雪音坐下去的时候,身形略微摇晃,坐定的位置离萧攸澜近了几分。
萧攸澜察觉到了,转头望来,“怎么了?”
南雪音的脸颊恰到好处地浮起红晕,“奴婢可能......喝醉了。”
萧攸澜:?
萧攸澜:“你喝得并不多。”
南雪音小声:“奴婢不会饮酒,今日是第一回。”
萧攸澜愣了一下。
第一回,还是为了他。
南雪音缓慢眨眼:“奴婢可能没办法再服侍殿下了,奴婢需要坐着缓一缓。”
萧攸澜未免好笑:“还要缓一缓?回去吧。”
南雪音面露疑惑,看见萧攸澜起身,对康王道:“叔叔,东宫还有事务,侄儿先行一步。”
“也好,你去忙吧!”
萧攸澜不着急走,先向南雪音伸出了右手。
太子的手指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常年手握毛笔的缘故,几处骨节覆着一层薄薄的茧。
南雪音看着他的手,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不是醉了,自己能站起来?”萧攸澜慢条斯理地等待着。
南雪音望他一眼,浅浅笑了下,握住了他的手指。
萧攸澜似乎有些意外,怎么只是抓着手指?但他没说什么,手上微微发力。
南雪音也便顺着力气,站起身来。
二人在宾客的注视下离开。
束遇在门外候着,见着他们不由惊讶,问:“怎么出来这么早?豆蔻姑娘这是怎么了?”
萧攸澜淡声:“为孤挡酒,喝醉了。”
束遇稀奇,“这是喝了多少啊?看着连路都走不稳了。”
萧攸澜:“半杯。”
南雪音纠正:“大半杯呢。”
束遇:?
束遇:“就宴会上那小酒杯,满满一杯也不可能醉啊。这既然要挡酒,怎么不喊我进去?我的酒量若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萧攸澜瞟他一眼,“那你进去喝点儿?”
束遇嘿嘿一笑,“不了不了。”
清了下喉咙,转移话题:“那什么,豆蔻姑娘不是醉了吗,走!咱们回东宫。”
萧攸澜先上马车,探出手来扶南雪音。
南雪音依着他的力道上了马车,歪歪晃晃,跌坐在他的身旁。
她香肩玉骨,素腰一束。
南雪音感觉到萧攸澜的身体明显一僵,但是并未将她推开。
“......冒犯殿下了。”
她小声地道歉。
萧攸澜嗅到了她鬓发袍袖之间充盈的幽微香气,垂下眼眸,看见她脸颊泛着浅色红晕,平日里总是清冷的双眸此刻浮起水雾,迷蒙之间,徒增无尽媚色。
他凝视她好一会儿,忽然抬起手。
南雪音故意装醉,便是为了此刻。
她知道这幅皮囊美丽,若是醉酒,那更是娇艳动人。
根据南雪音对萧鸣玉等人的观察,以及后来在宫中所学,男人一般都很难抗拒醉酒后的美人。
这会儿,萧攸澜要么会来揽她腰肢,要么扣住她的后脑勺吻过来。
这是人之常情。
她要完全成为太子的人,就必须与他有亲密举止。
然而,萧攸澜伸手过来,温热的大掌却只是遮住了她的眼睛。
南雪音怔了一怔。
她疑惑,不解,抿了下唇瓣,试探性地唤:“殿下?”
她在很轻地颤抖,柔软的睫毛拂扫着萧攸澜的掌心,触感酥麻奇特。
南雪音没看见,萧攸澜黑眸变得愈发幽深。
她只听到萧攸澜清冷克制的嗓音:“若是醉了,便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听起来,他并没有为她所动。
南雪音有那么一瞬间自暴自弃地想,这个男人,大概是不可能攻略下来的。
马车在宫门外停稳,萧攸澜侧目说道:“今日好好休息,不必服侍孤。”
南雪音点一点脑袋,“好。”
又仰起脸望他,笑意盈盈,“那明天见,殿下。”
萧攸澜凝视她一瞬,“嗯”了一声。
他下去后,吩咐翠嬷嬷:“豆蔻醉酒,你们仔细照料她。”
翠嬷嬷应声称是。
“殿下!”
含桃也在底下候着,声音由于羞涩与迫切微微发颤,“豆蔻喝醉酒,没办法服侍殿下,那今日便由奴婢来吧?”
翠嬷嬷有点儿不悦地瞥她一眼。
含桃争取着:“殿下千金贵体,总不能没有人服侍。奴婢兴许比不上豆蔻,可总也有些本事,是豆蔻没有的呀!”
束遇听得都笑了:“这么拼命,你若是个男子,定能考取功名啊!”
含桃张口就道:“奴婢才不要功名呢,奴婢只要能服侍太子殿下便心满意足了。”
最后半句,她尾音上扬,带着撩人的劲儿。
萧攸澜的反应却依旧平淡,“孤用不着。你只管照料豆蔻。”
“奴......”含桃还要再说,被翠嬷嬷一把拽了下去。
翠嬷嬷赔着笑脸,“奴婢知道,奴婢一定尽心照料。”
萧攸澜走后,翠嬷嬷训斥含桃:“你胡说些什么?这会儿太子殿下正宠着豆蔻,你非凑上去,岂不是惹得殿下厌烦吗?”
含桃不由委屈。
玲琅忍不住嘟哝,“也不知道豆蔻怎么会喝醉酒?太子殿下赏的么?”
翠嬷嬷瞥过去:“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自己聪明学着点儿,等下回你陪着殿下出去,你不就能知道了?”
玲琅赧赧:“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啊......我就是羡慕豆蔻呢。”
含桃嘴硬,“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玲琅都听笑了,“有本事你也跟着殿下出去呀,还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含桃切齿,“我迟早会的!”
玲琅已经厌倦她说的这些大话,“你才不会呢,你要是会的话,第一天太子殿下看见你,就会问你什么名字,让你留下,而不是转去问豆蔻。后来你顶替豆蔻要去服侍殿下,也不会被赶回来了。还有刚才,你就差跪在地上求殿下宠幸你了,可是殿下都没看你一眼呢!”
“扣扣。”
南雪音抬手,敲击马车木壁。
玲琅识趣地收了声,含桃则重重“哼”了一声,闷着脑袋跑了。
-
另一边。
萧鸣玉一直在康王府待到了夜深时分。
他喝了许多酒,但以他的体质,不论喝下去多少,是不是醉了,都不会脸红,也不会发什么酒疯。
他反而会变得沉默寡言。
乌坠扶着王爷,回到角园。这是早些年陛下赏赐给王爷的弱冠贺礼,也是他们如今的住所。
花怜莺听到信儿,立马出来迎接。见萧鸣玉没带着什么歌姬美人回来,她松了口气,攒出温柔笑意。
“王爷今晚喝多了......”乌坠解释着。
萧鸣玉原本面无表情,目光挪到花怜莺的脸上,停顿片刻,忽然一把推开了乌坠。
乌坠始料未及,摔了个趔趄。
萧鸣玉上前捏住花怜莺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脸。
花怜莺怯生生地唤:“王爷......”
萧鸣玉没说话,盯着看了会儿,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走进房中。
衣衫落了一路,有些甚至是被野蛮撕破扯下来的。
他太过急迫,花怜莺禁不住皱起眉头,“王爷”
萧鸣玉居高临下,脸色阴沉可怖,“喜欢对他笑?嗯?在本王身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爱笑?还替他挡酒?”

花怜莺茫然,双目委屈泛红,“王爷,妾不知......”
萧鸣玉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花怜莺哭晕过去几回,全然不记得折腾到了多晚。
翌日花怜莺醒来时,萧鸣玉早已不在身边,满房满床凌乱不堪,她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痕迹。
她回想起昨夜萧鸣玉说的那些话,什么对他笑,什么为他挡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强忍着痛楚,下床穿戴收拾,找到了乌坠,问:“昨夜王爷去康王府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乌坠正在给手心擦药,昨天晚上被王爷推了一把,撑在地上磨破皮了,闻言回道:“没发生什么事。”
花怜莺不信,“那是不是碰到什么人了?”
乌坠并不是很喜欢她,耸了耸肩,敷衍了句,“能碰到什么人啊,不就是太子、康王他们么。”
花怜莺目光一沉。
太子。
不出意外的话,南雪音就在太子身边吧?
看来,昨夜王爷是见到了南雪音,看她与太子举止亲密,王爷不高兴。
就好像在莲州的时候,听说南雪音侍寝,王爷也很不高兴。
花怜莺冷冷地想,王爷啊王爷,不是你亲手把南雪音送到太子身边的吗,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只怕是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对南雪音早已有感情了吧!
-
第二日,南雪音一整天没见到含桃。
玲琅小声嘀咕:“只怕是不知道在哪个好哥哥身边装委屈、求安慰呢。”
翠嬷嬷不满地瞪她一眼,对南雪音笑道:“晚些我一定好好教训含桃,实在是不像样!”
毕竟如今的豆蔻,已经算是她们半个主子了。
晚些时候,南雪音伺候萧攸澜用过晚膳,准备回自己房中。
走在路上,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住了。
她的目光很快锁定在门口。
猝不及防,对上了含桃仇视的目光。
南雪音发现了她,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转身走回房中。
直觉告诉南雪音,有危险正在逼近。
只是没想到,危机来得那么快。
翌日,萧攸澜去上早朝后,南雪音一如既往地准备早膳。
门外一阵嘈杂,有谁一个劲地喊着:“春霞!林春霞!”
南雪音听见,手上动作一顿。
林春霞,是豆蔻原来的名字。
她被父亲卖进宫中,主事的觉得“春霞”两个字俗气,便改了豆蔻。
能喊出这个名字,只能是豆蔻的父兄。
“豆蔻姑娘,外边来了两个人,说是你父亲和兄长......”
侍从进来说的话,也印证了南雪音的猜想。
她皱起眉头,想到了昨晚含桃的那个眼神。
顾不上多思,她把剩下的事交给宫人,走出门去。
东宫来了两个男人,一老一少,都穿着粗布衣裳,正上下左右打量着宫阙楼宇,满脸都是惊羡之色,发出接连的赞叹。
守卫意图上前阻拦,老的那个林来喜便直瞪眼:“你们敢碰我?我可是当今太子的岳丈!豆蔻,知道吗?太子最喜欢的女人,她可是我女儿!”
少的林家兴狐假虎威地叉着腰,“就是就是!”
南雪音边上的侍从叹了口气,“他们在宫门外就是这么说的,还说要是不让他们进来,到时候太子殿下肯定收拾我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
豆蔻得宠这事儿,东宫谁人不知,宫人们难免投鼠忌器。
可是现在闹成这样,侍从表情为难:“豆蔻姑娘,你说这......”
南雪音想也不想,“赶出去。”
她并不是真的豆蔻,若是被林家人看出什么端倪,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正是此时,门外宫人高唱:“太子到!”
南雪音心口一跳。
萧攸澜稳步往里走,一身金绣白绸圆领袍,发束玉冠,贵气逼人。
见到院中情状,他面露不解之色。
“殿下,他们是......”
不等宫人禀报,林来喜便喜气洋洋地叫了声:“太子,我是林来喜啊,我是豆蔻她爹啊!”
又扯过一旁林家兴,“这是豆蔻她哥,也是我们林家唯一一个儿子,独苗,打小就聪明,尿得高!”
言辞粗鄙,惹得宫人们直皱眉。
萧攸澜却没什么异样神色,语气算得上是客气,“所以你们今日来到东宫,所为何事?”
林来喜:“那当然是看望女儿了!”
又搓搓手,嘿嘿地笑着:“顺便,太子,你看我这个儿子,聪明又能干的,你这不得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吗?”
飞鸿忍不住道:“你们这是想当官发财想疯了吧。”
林来喜瞪他:“你这下人,怎么说话的?我可是豆蔻她爹!等将来我家豆蔻嫁了太子,我就是太子的岳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完又朝萧攸澜挤眉弄眼地笑,“你说对吧?太子?”
萧攸澜:......
他依旧平静,缓声道:“你说来看望豆蔻,见到她了吗?”
林来喜这才一拍脑袋,“哎呦,看我这记性!”
转过了身,又开始叫嚷:“豆蔻!春霞!”
林家兴最先注意到站在殿门外的南雪音,抬手一指,“爹,春霞在那儿呢!”
南雪音匀了口气。
林来喜笑着走近,“这么久不见了,怎么还生疏了,站在边上半天,也不知道喊一声爹?”
林家兴稀奇,“爹,你发现没有,春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南雪音仰面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摆在腹部。
夜色静谧如深水,直到被女子的低声啜泣打破,如同平静水面泛起涟漪,层层叠叠荡开。
那是含桃的哭声,幽幽怨怨,凄凄楚楚,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翠嬷嬷听得不耐烦,没好气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玲琅本都睡下了,被吵起来,披衣开门出去,问:“咦,怎么回来了?含桃不是去伺候太子殿下了吗?这......这怎么还哭了?”
含桃恨声:“见我回来了,你心里一定偷着乐吧!”
玲琅无辜:“什么呀......”
翠嬷嬷冷嗤:“自己没本事,讨不得太子殿下喜欢,对旁人摆什么脸色!今日不是你信誓旦旦说能让殿下留下你么?结果呢?害得我跟你一起没脸!现在又来发什么脾气!”
她又道:“依我看,今后这伺候太子殿下的活,还是交给豆蔻和玲琅吧!”
南雪音看着昏暗房顶,听着她们对话。
如此,不敢说完全取信于人,至少能让太子内心的怀疑打消几分。
萧鸣玉让她入东宫成为细作,不仅是为了窃取必要的情报,更重要的一点,是要搞清楚太子的秘密。
萧攸澜有隐疾。
原本东宫固若金汤,任何风言风语都漏不出来,直到偶然一次,有个初入东宫詹事府的年轻人,在私人酒宴之上酩酊大醉,不小心吐了只言片语。有心之人记下,立即来报了萧鸣玉。
只是究竟是哪方面隐疾,更细致的,那人便再说不出分毫了。
萧鸣玉因此想方设法,要派人进入东宫。
对于萧鸣玉来说,若是可以得知萧攸澜的隐疾,也就可以给他沉痛一击,最终夺得太子之位。
南雪音奉命而来,无论如何,都必须留在东宫,直到找出那个秘密。
翌日,天色未明,东宫底下人便起来忙碌开了,做奴才的本来就得比主子起得早,何况如今东宫太子勤勉,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底下人也就睡得更少了。
南雪音是杀手暗卫出身,睡眠原本就浅,当年出任务几宿几宿不合眼也是有的,早起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简单梳洗一番,尤其确认了人皮面具没有破绽,南雪音走出门去。
翠嬷嬷正要来敲她的房门,见她已经起来了,满意地点点头,“殿下快起了,快些过去伺候吧!”
“好。”
隔壁的也起了,含桃哭了大半个晚上,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她咬着牙,愤恨地瞪过来。
可是南雪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到门外时,萧攸澜已睡醒起来了。
端水的、捧茶的,进进出出,清一色的男子侍从。
南雪音再度思索了一下太子有龙阳之好的可能性,不动声色地往里走。
她看见萧攸澜的挺阔背影,身上只有月白色的寝衣,一个年轻侍从正要为他穿上外袍。
南雪音两步上前,从侍从手中接走袍子。
萧攸澜看见了她,容色平淡,问:“身子好些了?”
南雪音垂着眼睛,专心为他整理领口,“多谢殿下关怀,奴婢好许多了。只是还不能很好伺候殿下。”
萧攸澜对此不置可否,视线挪到她手上,“你有很多老茧。”
“......”
刀剑拿多了,当然会这样。
南雪音细声道:“奴婢自小便帮着家中割草、喂猪,做许多粗活,这双手,定是比不上含桃姐姐的细嫩光滑。”
系好腰带,她微微抬起脸,“殿下会因为这个,不喜欢奴婢吗?”
萧攸澜挪开目光,“谈不上。孤如今心中并没有男女之事。”
束遇从外边进来,破天荒地在太子房中见到了女人,他满脸的稀奇,围着南雪音打转,“你......你难不成就是豆蔻?”
南雪音疑惑,“您认得奴婢?”
束遇笑着说道:“这不是昨晚听太子殿下念叨的么。”
南雪音低眉浅笑,有几分羞涩模样。
“听说陛下先在宫中选了百余人,层层筛选,才选中了你们几个。你是如何入选的?”束遇好奇询问。
不等南雪音开口,他便自己答了,“想来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摩挲着下巴,走近几步,刻意压低了嗓音:“你都会什么?”
南雪音一愣,转头去望萧攸澜。
“束遇。”萧攸澜叫他名字。
束遇无辜,“这也是为你问的嘛。”
萧攸澜不冷不热瞟他一眼,束遇乖乖闭上了嘴巴。
最后,萧攸澜在黄花梨方杌上坐了,南雪音走上前去,为他佩戴发冠。
低头的时候,南雪音说:“都会。”
她嗓音极轻,只有彼此听得见。
萧攸澜不解看她。
南雪音的耳根却恰到好处地泛起红晕,戴好发冠,垂首退了下去。
从东宫去上早朝,走到半路,萧攸澜才堪堪回神——
束遇说替太子问的,她便悄悄地回答了太子。
萧攸澜唇线绷了一下,情绪莫名。
等太子早朝结束,回到东宫,南雪音已摆好了今日的早膳。
萧攸澜一言不发地进屋,在桌前落座。
“奴婢还不知殿下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这些是问着厨房做的。殿下先尝尝这道芙蓉莲子粥吧?”
说着,南雪音素手为他盛粥,袖子滑落,露出一段细腻洁白的手腕,虽是纤瘦,却并不羸弱,反而显出筋骨,颇具力量美感。
萧攸澜的目光略微一顿,接住了粥碗。
毕竟皇室出身,自幼又受到极好的礼仪教导,萧攸澜在进食时并不说话。
南雪音在旁边看着,见他吃得极斯文,且有条理,碗筷、汤勺碰撞都没有什么太大声响,不爱吃的,一口之后就绝对不碰;爱吃的,多吃两口,但最多也只是三口。
南雪音在心里直皱眉。
真是循规蹈矩到无趣的男人。
萧攸澜吃够了,放下筷子。
“殿下饱了?”南雪音及时递过去一张丝帕。
萧攸澜接了,擦擦嘴角,嗯了一声。
“那奴婢先退下了。”南雪音到这会儿还没吃一丁点东西呢。
“慢着。”萧攸澜却叫住她。
“殿下还有何吩咐?”
萧攸澜不咸不淡,道:“孤缺一个磨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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