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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微尘里三千界 番外

谢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启唇,刚想问价,一对小情侣就跑了过来:“老板,一千块凑够了,狗给我们,这就给你转账。”原来,他连买狗都迟人一步。“等等,”他伸手拦住那狗贩子,直接扫码,转了一万块,“这狗,我要了。”“支付宝到账一万元”的播报声响起,狗贩子和小情侣同时傻了。“大、大哥,”小情侣颤巍巍地对他说,“这就是个品相不咋好的金毛,一千块都贵了,你……哎,咋说话呢,”狗贩子不高兴了,不过他也忍不住提醒陆遇蛰,“这位先生,这条狗,一千五,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三千块就行,一万块太多了,我不敢要啊。”陆遇蛰瞥他一眼:“给你你就拿着。”说罢,带着狗慢慢离去,徒留身后三人目瞪口呆。许是这条狗真的能带来好运。回家后不久,他就收到了派出去的人发来的消息:陆律,好消息,我们...

主角:谢薇薇薇   更新:2025-02-22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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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薇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微尘里三千界 番外》,由网络作家“谢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启唇,刚想问价,一对小情侣就跑了过来:“老板,一千块凑够了,狗给我们,这就给你转账。”原来,他连买狗都迟人一步。“等等,”他伸手拦住那狗贩子,直接扫码,转了一万块,“这狗,我要了。”“支付宝到账一万元”的播报声响起,狗贩子和小情侣同时傻了。“大、大哥,”小情侣颤巍巍地对他说,“这就是个品相不咋好的金毛,一千块都贵了,你……哎,咋说话呢,”狗贩子不高兴了,不过他也忍不住提醒陆遇蛰,“这位先生,这条狗,一千五,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三千块就行,一万块太多了,我不敢要啊。”陆遇蛰瞥他一眼:“给你你就拿着。”说罢,带着狗慢慢离去,徒留身后三人目瞪口呆。许是这条狗真的能带来好运。回家后不久,他就收到了派出去的人发来的消息:陆律,好消息,我们...

《一微尘里三千界 番外》精彩片段

他启唇,刚想问价,一对小情侣就跑了过来:“老板,一千块凑够了,狗给我们,这就给你转账。”

原来,他连买狗都迟人一步。

“等等,”他伸手拦住那狗贩子,直接扫码,转了一万块,“这狗,我要了。”

“支付宝到账一万元”的播报声响起,狗贩子和小情侣同时傻了。

“大、大哥,”小情侣颤巍巍地对他说,“这就是个品相不咋好的金毛,一千块都贵了,你……哎,咋说话呢,”狗贩子不高兴了,不过他也忍不住提醒陆遇蛰,“这位先生,这条狗,一千五,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三千块就行,一万块太多了,我不敢要啊。”

陆遇蛰瞥他一眼:“给你你就拿着。”

说罢,带着狗慢慢离去,徒留身后三人目瞪口呆。

许是这条狗真的能带来好运。

回家后不久,他就收到了派出去的人发来的消息:陆律,好消息,我们找到谢小姐的踪迹了!

-一转眼, 谢薇已经在寺内住了三个月。

也接受了三个月手腕治疗。

这一日,周幼安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盆温水,轻轻为她洗去伤处的药膏和敷料,然后笑着将琵琶递给了她:“试试?”

谢薇接过琵琶,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按下弦的一瞬间,她热泪盈眶。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她的手痊愈了!

手指微动之间,流畅的曲子倾泻而出。

周幼安也拿出笛子应和。

一曲终了,合作无间,谢薇朝他笑笑,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戒指,单膝下跪:“薇薇,你还愿意履行小时候的承诺吗?

做我周幼安的新娘。”

“而辛巴,以后肯定会投胎成我们的人类小孩,开口叫我们爸爸妈妈。”

“一切都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童年的幸福时光如画卷展开,这数月间,周幼安对她情谊也让她有所依靠。

谢薇情不自禁地朝他伸出手,却又触电般的收回。

“不……”她尽可能忍住泪水,露出笑容,“”幼安,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些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再也没有丝毫隐瞒,将自己流过产还少了一个肾的事,通通说出。

周幼安很好,很好,所以值得更好的姑娘。

她残缺之身,不配。

可周幼安只是静静地听她讲述,眼中泪光闪闪,笑:“我们重逢的第一天,我就调查了你的过去。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来的太迟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以后,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说着,他强行拉过谢薇颤抖的手,将那枚戒指套在了她手上,又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我还有礼物送你,你等等。”

说完,他就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留下谢薇一人,满心酸涩而喜悦地抚摸着戒指。

原来,被爱的的感觉,这么美妙。

怪不得白雪妍不愿意放手。

好在,她已经远离了他们,现在的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个念头刚起,就听到禅房外传来脚步声。

“幼安?

你回来的这么快?

让我看看是什么礼物?”

谢薇擦干眼泪,抬起头,兴冲冲地看向门口。

却看见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长身玉立,身形单薄,瘦削的肩胛骨上挂着长长的黑色风衣,苍白的面庞上,一双她曾经朝思暮想的深邃眼眸溢满泪水。

“薇薇!”

陆遇蛰扶着门框,踉踉跄跄地朝她走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薇薇!”

他心中一紧,急忙将谢薇扶了起来,试图抱在怀里。

可他本来就是病体,又兼发怒,体力不支,这一抱,就摇摇晃晃。

“应该是月底啊,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大姨妈呢?”

陆遇蛰看着谢薇脏污的衣裤,有点担忧,“是不是心情不好,紊乱了?”

他的手轻轻覆上谢薇的额头。

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白雪妍语气变得酸溜溜的:“你还记得她的经期啊?”

“嗯。”

陆遇蛰轻轻答应一声,“她体寒宫寒,一到这个时候就疼得死去活来,手脚冰凉,非得往我怀里揣。”

他说到这,轻轻叹口气:“雪妍,她是孩子脾气,你别跟她计较了,帮我看着她,我去给她煮一点红糖姜水。”

“你,亲手给她煮红糖姜水?”

白雪妍的声音都有点失常,勉强笑道,“让佣人去,就可以了吧?”

“你不知道。”

陆遇蛰仿佛想起了什么,嘴角噙了点笑意,“小丫头娇性得很,只喝我煮的。”

等谢薇从昏沉中悠悠转醒时,就见陆遇蛰正端着一碗红糖姜水,坐在她床边,轻轻吹着。

神色很温柔。

恍惚之间,她觉得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陆遇蛰还是当初那个虚弱而温柔的大哥哥。

可下一秒,这梦幻就被白雪妍的声音打断。

“阿蛰,你身体不好,让我来喂薇薇吧。”

陆遇蛰朝她笑了笑:“就知道你不是个跟孩子计较的人。”

就把碗递给她。

谢薇一下子惊醒,那颗本有些雀跃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不是梦,她已经流产了,这应该是流产的后遗症,跟大姨妈没关系。

她不需要红糖姜水,喝了反而可能更严重。

于是,她冷着声音说:“放在那里,我一会儿喝吧。”

“别呀。”

白雪妍笑眯眯地将一勺糖水送到她嘴边,“是阿蛰的心意,快喝吧。”

阿蛰,阿蛰。

她叫的亲密而自然。

谢薇抬手推拒:“我自己——”可她话音还没落,手也没碰到汤匙。

白雪妍突然惨叫一声,手一抖,将红糖姜水撒了一身。

“啊呀,好烫!”

她立刻眼泪汪汪地哭出声来,捂着手满脸委屈,“薇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故意烫我啊,我明天还有演出呢……薇薇你……”陆遇蛰本来温柔的脸色也蒙上了一层阴影,想斥责谢薇,但又念在她姨妈痛的份上,生生将责语吞进肚里,最后吐出一句,“真是太不懂事了!”

“我没有。”

谢薇已经痛得额上汗珠滚落,却仍然不愿意背黑锅,强撑着解释,“是她自己……好了!”

陆遇蛰的声音严厉起来,“你乖乖在家呆着吧,我要送雪妍去医院,这回可没有人给你熬红糖姜水了。”

说着,他扶着小声喊痛的白雪妍,匆匆离去。

留下谢薇一人,怔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

突然用被子蒙住头,痛哭起来。

随着她的哭声,她身下的血花越来越大。

“汪汪!

汪汪!”

辛巴闻到了血腥气,在床边急得团团转,时不时狂吠一阵,湿漉漉地鼻子拱着主人露在被子外的苍白手指。

见主人还是不为所动,他着急地转了一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到楼下,叼起了谢薇的手机,往她手里塞。

谢薇感觉到了,就一边抽噎,一边掀开被子。

终于,在小狗焦急的眼神中,接过手机,拨通了陆妈妈的电话。


屋内一片狼藉。

她珍爱的几把琵琶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古筝翻倒,琴谱、琵琶谱一页页散开,浸润琴弦的清油也撒了满地。

白雪妍手里正拿着一把琵琶,一不小心,头发就缠在了琵琶弦上。

“哎呀!”

她被扯痛了,尖叫一声,就让人去拿剪刀,但不是剪断那几根头发,而是要剪断琵琶弦!

谢薇顿时怒火中烧,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大吼道:“住手!”

辛巴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冲着屋内汪汪叫起来。

白雪妍一回头,这才看见了她:“薇薇,你上午不是答应,要把练功房让给我吗?”

谢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了,明天我会让我的同事们来帮我搬。

你也是乐手,难道不知道,这些乐器多么珍贵吗?”

白雪妍就娇笑起来:“哎呀,我这不是急用吗,跟阿蛰一说,他就主动找了工人来搬。

他说了,这些没格调的破烂,能值几个钱,先放地下室,明天他叫辆货车来替你拉走就是了。”

谢薇深吸一口气:“那你放下你手里的琵琶,那是我家传超过三百年的螺钿琵琶,很珍贵。”

“珍贵?”

白雪妍嗤笑一声,“土埋半截的东西,怎么比得上我的头发珍贵?”

说着,她手一动,剪刀触碰到琵琶弦。

“咯当”一声,弦应声而断。

“你——”谢薇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冲上去,狠狠一耳光打在白雪妍脸上,又一把薅下她一缕头发:“你凭什么贬低民乐!”

白雪妍抬手就想反击,辛巴却已经跟着主人过来,呜呜地朝她低吼,吓得她尖叫起来。

这时,被白雪妍打发出门买姨妈巾的陆遇蛰也回来了。

“阿蛰,救我,薇薇要让她的狗咬死我——”白雪妍顿时啜泣着求救。

陆遇蛰见状,额头上青筋暴起,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大踏步走过来,一脚踢飞了辛巴,然后抓起谢薇的衣领,用力将她摔出去。

“谢薇,怪不得你当时答应得那么轻松,原来是想趁我不在欺负雪妍!”

谢薇的肚子撞到了桌角,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只觉得身下有什么汩汩流出。

辛巴哀嚎着往她身边蹭。

“她毁我的琵琶。”

谢薇咬紧牙关,不让痛呼出声,倔强地看着陆遇蛰。

陆遇蛰这才看到,白雪妍身边,躺着一柄精美的螺钿琵琶。

弦已经断了,在空气中,蜷缩颤动,好似一颗心。

谁的心?

陆遇蛰没来由一阵后悔,他居然对谢薇动了手!

就在这时,白雪妍的啜泣声打断了他:“琵琶弦缠住了我的头发,我也没有办法,阿蛰,这个发色是我回国那天,你亲自帮我染的啊,我怎么舍得剪断呢!”

陆遇蛰仿佛如梦初醒,转头斥责谢薇:“不过是一把琵琶,不值什么钱。

薇薇,你得学着大度些,雪妍教我拉小提琴,我笨手笨脚弄坏了好几把,都是国际大师的限量版,她也没有说什么。”

谢薇几乎冷笑。

国际限量版的奢侈品,在华夏奢侈品面前,又算得上什么?

她一柄螺钿琵琶,能买下白雪妍整个乐团的小提琴。

可她知道,陆遇蛰不会相信的。

他和白雪妍一样,从来都看不起民乐。

“薇薇,给雪妍道歉。”

陆遇蛰叹口气,又轻声道,“你还小,她不会给你计较的。”

谢薇不理他,只是忍着腹痛在地上摸索,想要将那柄饱受折磨的琵琶捡起来。

“薇薇,给雪妍道歉!”

陆遇蛰见她不为所动,声音陡然强硬起来。

谢薇的手触碰到了螺钿琵琶的细颈,颤抖着,轻轻拂过断弦。

“谢薇!”

陆遇蛰连名带姓的叫她,一向是一种警告。

谢薇握住了琵琶颈。

下一秒,陆遇蛰突然俯身抢过琵琶,高高举起。

在谢薇的惊呼声中,琵琶被狠狠砸向大理石桌面。

霎时间,断为两截。

“不要——”谢薇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心脏也随着琵琶断成两截。

她痛苦地捂住小腹,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鲜血浸透了她的冬衣,在干净的地板上开出红花。

陆遇蛰脸色大变。


陆遇蛰第一次被谢薇骂。

愤怒,惊诧,无措,更多的还是委屈。

一时间让他全然呆住,说不出话。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幼安小狗一样在谢薇身上蹭了蹭,通情达理地说:“哎,我没事,可能是陆律手滑了吧,我看他也不是有意的。

薇薇,你可别跟他生气。”

“他怎么不是有意的,我都看见了!”

谢薇坚信眼见为实,“再说了,以前白雪妍也经常这样暗算我,他跟白雪妍混久了,大约也学会了一些手段。

幼安,是你太单纯了。”

说到最后,她大概是想起了往事,神色有些黯然。

周幼安最看不得她这样,急忙嬉皮笑脸:“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你去师太那里帮我拿点红花油吧,一会儿肿起来就不好走路了。”

“嗯。”

谢薇心急火燎,匆匆离去。

而直到此时,陆遇蛰才意识到,他被周幼安算计了。

“你——”他恶狠狠地看着周幼安,“我方才还没有碰到你的衣角,你分明是在陷害我,博取薇薇的同情!”

“啊,被看出来了。”

周幼安收起了面对谢薇时的嬉皮笑脸,慢条斯理地拍拍高级西装上的灰尘,顺手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微微笑着看向陆遇蛰,嘴巴就像淬了毒一样尖酸刻薄,“我还以为,陆律你是先天眼盲,后天心瞎,所以之前才看不出来,你那个心肝白月光陷害薇薇呢。”

陆遇蛰到了嘴边的骂语,顿时尽数吞下。

他想起那柄断了的螺钿琵琶,想起谢薇血肉模糊的手腕。

愧疚和悲伤,潮水一样,瞬间将他淹没。

可周幼安却还在往他心上插刀子:“怎么,当初你不是也让薇薇有苦难言吗?

不是轻描淡写地贬低她的尊严和人格吗?

不是夺走她的梦想、演出,她的一切吗?

现在,我只是小小地捉弄一下你,你就受不了了?

陆律熟读法典,当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薇薇现在不过是犯了跟你一样的错误,天道轮回罢了。”

陆遇蛰握紧了拳头。

他想反驳周幼安,用他雄辩的口才,滔滔不绝的气势。

可他仿佛初次踏足法庭的新手,出了一脑门子汗,就这么在对方律师的铁证前败下阵来。

“红花油来了!”

轻盈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谢薇捧着药瓶跑了回来,径直走到周幼安面前,催促他脱掉鞋袜,挽起裤腿。

“我自己来就行。”

周幼安笑道。

谢薇头都不抬,还有点愠怒:“快点!

不要跟我废话!

你给我涂手腕时,我可没跟你磨磨唧唧的。”

“好吧好吧。”

周幼安做无奈投降状,乖乖照谢薇说的做。

可他的目光,却一点也不乖巧,而是越过谢薇蹲在他身前的脊背,挑衅地落在陆遇蛰身上。

陆遇蛰察觉到了,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自从见了谢薇,就只顾着拼命解释、求和、诉说思念。

甚至,都没问候一句她的身体如何,手腕的伤还痛不痛。

看着小心翼翼给周幼安揉搓脚腕的谢薇,他自悔自愧,呆滞一会儿,终究黯然离去。

心情低落地回家,却见灯火璀璨、宾客满堂。

衣香鬓影中,白雪妍一身旗袍,头发高高挽起,沿着楼梯拾级而下,缓缓走到他面前。

“阿蛰,”她声音柔媚,“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特意邀请了朋友们,来给你一个surprise的烛光宴会,怎么样,你高不高兴?”


陆遇蛰找到谢薇时,她正在火化间。

手腕处裸露着,血肉模糊的一片“薇薇!”

陆遇蛰急忙上前,想替她拢住伤口。

却被她推开。

“辛巴在替我舔伤口。”

她低声呢喃,数日不曾睡眠过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嘘,别把他吓跑了。”

陆遇蛰的心猛地钝痛了一下。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给白雪妍的生日晚宴,并没有注意谢薇。

而今晚,也就是白雪妍生日宴会时,他接到了宠物医院小护士的电话。

对方告诉他,辛巴死了,谢薇疯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抛下了白雪妍。

他素来也不是会安慰人的,因此干巴巴道:“一条狗而已,我再给你买一条差不多的……”谢薇猩红的眼睛盯住他,声音沙哑,竟然笑了:“买条差不多的……驾轻路熟了啊,陆律。”

陆遇蛰一时未解她话中深意,就接到了另一个电话。

“雪妍?

流产了?

那一晚你跟我难道?”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绯红,握着手机的手都因用力而青筋爆出:“那我马上到,等我!”

说完,他回头想找谢薇。

却发现已经没了人影。

陆遇蛰犹豫了一下。

谢薇固然需要支撑,可白雪妍的情况也很紧急。

虽然,他明明记得,他跟白雪妍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个小时后,他再次匆匆找到谢薇时,她已经回家了。

他做好了她大哭大闹的准备。

毕竟,辛巴的死,他和白雪妍要负责。

但也只是间接责任,谁能想到,只不过是阻止了一下谢薇,就让辛巴进了地狱呢?

而且,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他让白雪妍怀了孕,还流了产。

但这不是他的本意,毕竟他已经答应娶谢薇了。

他得好好跟谢薇摆事实、讲道理,不能再让她迁怒流产虚弱的白雪妍。

可出乎他的意料,谢薇什么也没说。

甚至在看到他给白雪妍准备营养餐时,主动开口:“我也要。”

看着她努力往嘴里塞食物的模样,陆遇蛰有点心虚,更多的是欣慰。

看来,经此一劫,谢薇长大了,成熟了。

他决定主动对这个成熟的谢薇解释一下:“薇薇,我跟雪妍……是个意外,我既然答应了娶你,就不会信口雌黄,之前犹豫,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现在好了,我马上就能手术,等我重获新生,就把订婚提上日程。。”

谢薇安静地听着,机械般继续吃饭,半晌才笑了笑:“好啊。”

到了肾移植手术进行的那天,谢薇的体重已经恢复如初,手腕上的伤也已经痊愈。

只是,再也不能弹琵琶了。

陆遇蛰得知这事时,已经躺在了手术室中。

他很想宽慰一下谢薇:反正琵琶也没格调,难免有损陆夫人的身份,以后不弹也罢。

可谢薇并没有出现,只有白雪妍陪护在他身边。

不知为何,他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薇薇呢?”

他问白雪妍,又问陆妈妈。

后者掩饰般地说,谢薇有点事,不能来。

“薇薇又出事了?”

陆遇蛰担忧起来,抓着陆妈妈的衣服,一连声质问,“她怎么了?”

陆妈妈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当着他的面拨通了谢薇的电话。

“我没事。”

电话那头,谢薇的声音有点不真切,仿佛还有心电监护的声音,“我低血糖晕倒了。

你好好做手术,等你醒来,我们再见。”

陆遇蛰这才放下心,笑道:“好,那希望我醒来时,能第一个看见你。”

可他不知道。

就在同一时刻,一墙之隔。

谢薇也躺在刺目的手术灯下,将手机交给了一旁的护士。

“私事处理完了吗?

那我们继续消毒、麻醉吧。”

医生说。

谢薇朝他们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针头刺穿皮肤。

再见了,陆遇蛰。

不,是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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