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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忠烈敢渣我?抱牌位逼宫告御状!后续+完结

圆圆子1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车缓缓行驶,车内更是铺着上好的羊绒地毯,小桌上摆放的甜糕让慕窈疑惑。她在京中曾听闻,燕浔不喜甜食。这碟子甜糕莫不是专门给哪家小姐准备的?正当她思虑时,外头传来男子淡漠声线。“慕小姐如今退了婚,心中可有合适人选?”慕窈心头微动,“尚未,不过时间还长,小女并不担心。”“慕小姐美名在外,想必求娶之人定然络绎不绝。”慕窈扯了扯唇角,总觉得这话从燕浔口中说出来,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此话之后,便是一阵沉默。慕窈坐在车内有些昏昏欲睡,似是因马车内飘荡的竹叶清香缘故。让她身上疲倦都稍减轻几分。慕窈实在是喜欢,沉思良久后才道:“不知楚王车内用的是哪家熏香?”“慕小姐若是喜欢,明日本王让人送去一些去慕府。”听这话的意思,这熏香怕不是在京中售卖。“若是...

主角:慕窈燕浔   更新:2025-02-21 2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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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窈燕浔的其他类型小说《满门忠烈敢渣我?抱牌位逼宫告御状!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圆圆子1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缓缓行驶,车内更是铺着上好的羊绒地毯,小桌上摆放的甜糕让慕窈疑惑。她在京中曾听闻,燕浔不喜甜食。这碟子甜糕莫不是专门给哪家小姐准备的?正当她思虑时,外头传来男子淡漠声线。“慕小姐如今退了婚,心中可有合适人选?”慕窈心头微动,“尚未,不过时间还长,小女并不担心。”“慕小姐美名在外,想必求娶之人定然络绎不绝。”慕窈扯了扯唇角,总觉得这话从燕浔口中说出来,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此话之后,便是一阵沉默。慕窈坐在车内有些昏昏欲睡,似是因马车内飘荡的竹叶清香缘故。让她身上疲倦都稍减轻几分。慕窈实在是喜欢,沉思良久后才道:“不知楚王车内用的是哪家熏香?”“慕小姐若是喜欢,明日本王让人送去一些去慕府。”听这话的意思,这熏香怕不是在京中售卖。“若是...

《满门忠烈敢渣我?抱牌位逼宫告御状!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马车缓缓行驶,车内更是铺着上好的羊绒地毯,小桌上摆放的甜糕让慕窈疑惑。

她在京中曾听闻,燕浔不喜甜食。

这碟子甜糕莫不是专门给哪家小姐准备的?

正当她思虑时,外头传来男子淡漠声线。

“慕小姐如今退了婚,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慕窈心头微动,“尚未,不过时间还长,小女并不担心。”

“慕小姐美名在外,想必求娶之人定然络绎不绝。”

慕窈扯了扯唇角,总觉得这话从燕浔口中说出来,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

此话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慕窈坐在车内有些昏昏欲睡,似是因马车内飘荡的竹叶清香缘故。

让她身上疲倦都稍减轻几分。

慕窈实在是喜欢,沉思良久后才道:“不知楚王车内用的是哪家熏香?”

“慕小姐若是喜欢,明日本王让人送去一些去慕府。”

听这话的意思,这熏香怕不是在京中售卖。

“若是山高路远,便不劳烦楚王费心。”

马车外沉默良久,才传来男人漫不经心地声线,“无妨,不过是些小玩意,慕小姐若想要本王给你又何妨。”

男子慵懒语调,让慕窈放在袖中的手一紧,心跳微快一瞬。

这人说话......怎得如此让人多想。

日后还是离远些。

外面人像是知晓她心中想法一般,淡漠语调再次传来,只不过这次多了几分正经。

“慕小姐不必对本王如此客气,本王年少时曾承忠肃公一份恩情,慕小姐既是他女儿,于情于理本王都该多护着你一些。”

慕窈心中升起几分疑惑。

她并不记得父亲在世时,曾跟燕浔有过交情。

难不成是一次无意之举?

但无论如何,这人今日既帮了她,日后她便记得回报便是。

“虽是家父恩情,但王爷今日所为,小女也会感念在心。”

车外骑马的燕浔,眸色微闪,“既如此,本王自是记得慕小姐所言,若他日本王有什么需要慕小姐帮忙的,慕小姐可不要推辞。”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慕窈义不容辞。”

马车速度不慢,不过一会便抵达幕府门口。

慕窈一番作为早已在京中传来,幕府门口自是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遥遥望来。

那些本以为慕窈灰头土脸回来的人,在瞧见是楚王亲自护送,脸上讥笑消减半分。

“这慕家何时跟楚王有所走动?”

“估计是皇上心疼慕家小姐,特地让楚王送回来撑场面吧。”

“谁说不是,若我是慕家小姐,今日遭受这等羞辱只怕早就羞恼跳河了。”

人群议论声引得燕浔蹙眉,他锐利眸色只淡淡扫过,便让那群嚼舌根的人瞬间安静。

慕窈被王叔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自是将燕浔动作落入眼中,心中感激更甚,“家中无人,小女便不请楚王进府喝茶,他日定让人送去上好金丝软榻道谢。”

“无妨,本王也不过是遵从皇命。”

燕浔刻意扬起声调,亦是堵住那些闲言碎语。

不多停留,便驾马而去。

目送人离开后,慕窈才松了口气转身进府,“王叔,关门吧,近三日我不见客。”

这件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平阳侯夫人定然要上门说个什么,她懒得跟这些人应付,不如闭门不见!

“是。”

王叔点头应允,朝身后小厮一眼。

随着府门关闭,也杜绝那些试探眼神。

凝竹终是憋不住开了口,“小姐,虽然皇上给了咱们一月期限,可平阳侯府势大,若这一月内无人肯上门提亲的话,小姐您岂不真要去当守灵姑姑!”

眼见小丫头红了眼,一脸担忧她的模样,慕窈笑着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腮帮。

“不着急,你先找人放出消息,就说忠肃公当年逝去时,曾给慕家小姐留下一笔不菲嫁妆。”

慕窈虽说不急,可凝竹有一句话说的在理。

陆秩俨然是个睚眦必报的,再加上她今日如此下平阳侯府脸面,平阳侯定然不会让她轻易嫁出去。

既如此,不如放点鱼饵。

总归这嫁妆是她的,哪怕随便嫁给谁,那人都没资格随意乱动!

“小姐,当真要如此吗?

若那些人都是奔着您嫁妆来的可怎的是好?”

凝竹心下担忧,本想劝说,可细细想想这般也是唯一办法,只得咬牙出门将消息传出去。

屋内便只剩慕窈一人,她视线不自觉落在那抹盖头上,脑海里不知为何忽的闪过燕浔那张脸。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咛喃,“我也真是疯了,怎得会冒出那般想法?”

将身上繁琐嫁衣脱下,慕窈忽然有种枷锁也被废除的感觉,她伸手细细摸了摸这身耗尽她心血绣制的嫁衣,“把这嫁衣收起来吧,你再去布庄买些新布来,我重新绣制一套。”

凝竹撇了撇嘴,“小姐耗费这么久,却不想遇见得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真是白白浪费小姐心思,奴婢瞧着这嫁衣沾染晦气,不如烧了干净。”

见她这般生气,慕窈笑的开怀。

“傻丫头,快收起来吧。”

“另外,让王叔去探探王婆子口风,看看他平阳侯府是否真去打了招呼。”

如同慕窈所料,平阳侯夫人在知晓宫门口发生的事情后,气的在屋内摔摔打打,更是在陆秩带着柳惜音一同回府时,冲上前狠狠甩了一巴掌!

柳惜音不敢哭啼,只得朝站在身侧的陆秩投去委屈目光。

可陆秩此刻那有闲心理他,一心念着如何将世子位置拿回来!

“夫人,慕家那边传出消息,意思说慕家小姐出家会带丰厚嫁妆,听说至少黄金千万两呢!”

平阳侯夫人张氏一惊,随即看向身侧相公,“这慕家不是清流之辈,怎得会有这么多钱财?

莫不是私藏了什么?”

平阳侯瞪了眼张氏,“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慕和那夫人之前可是蓝家小姐,那蓝家在江南可是江南富户,手握金脉,万两黄金对人家来说算不得什么,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执意让秩儿娶那慕窈!”


陆秩赞同点头,正想着京城谁家有这般财力时,远处人影的脸逐渐清晰。

在看清是谁后,他声音都扬高好几度。

“怎么是你!”

慕窈站定在门内,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这里是慕府,不是我,陆大公子以为是谁?”

陆秩咬咬牙,细细打量起她身上穿着,这一身少说有几百两黄金。

瞧着她脸上神情,分明早已习惯如此穿着。

一想到她以前跟在他身边时,穿的素净模样,陆秩脸色晦暗莫深。

“你既有这般衣裙,为何以前跟在我身侧时总是穿的像是个落魄小姐!”

“莫不是故意让我在那些同僚面前丢人!”

这话真是让慕窈等人气笑。

凝竹更是扬着脖子讥讽出声,“陆大公子,您之前不是自诩清流,不爱身外之物。”

“我家小姐以前为了您这清流名声,自是受了不少委屈,您怎得还有脸来指责我家小姐!”

受委屈?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明白着说他陆家堂堂侯府比不上慕家有银子吗!

陆秩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看向慕窈的目光愈发不善。

慕窈无视他投来目光,声色淡淡,“陆大公子今日来,可是来送回两家聘书和定亲玉器的?”

见自家工字不说话,竹西连忙上前提醒。

“公子,别忘了咱们今日来的正事啊。”

“轮得着你提醒我!”

陆秩怒吼一声,一脚将竹西踹到一边,只是这般行径明显是在警告慕窈。

只是瞧着他这般容易发怒的模样,慕窈越发想不明白,当初她到底看上眼前人什么。

好在及时回头,也不算晚。

“慕窈,你昨日在宫门口也撒了气,本公子今日更是带着侯府重礼上门道歉。”

“你若还懂得女子乖顺,就同本公子回府跟父亲母亲道个不是,本公子还是依八抬之礼让你当侯府少夫人。”

这施舍语气,气的王叔都开始掀袖子,恨不得给陆秩一巴掌让他醒醒脑。

慕窈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的笑出声。

这一笑直接让陆秩看呆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陆秩,你哪来的脸觉得我被你如此羞辱,还能看在这点子东西上不计前嫌?”

慕窈冷下脸,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戳进男人心口。

陆秩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双眼闪烁狠戾光芒,“慕窈!

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公子已经上门道歉,你还想怎样!”

“呦,本王来的真巧,陆大公子这架势莫不是想对慕小姐动手?”

一道讥笑声音从远处传来。

就见燕浔驾马缓缓而来,身着一袭暗紫金丝白纹长袍,头顶紫金冠却平添几分少年稚气,只一眼便让足以让京城各家小姐移不开眼。

在注意到门内慕窈一闪而逝的惊艳,燕浔唇角微勾一瞬,利索翻身下马。

跟随在后的常青瞧见自家王爷这般模样,扯了扯唇角。

王爷今日不止穿的像是个花孔雀,怎么连下马都故意耍帅,给谁看呢?

“楚王殿下。”

陆秩不是没听出来人语气里的嘲弄,偏偏眼前人又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只能憋屈行礼。

燕浔淡淡嗯了一声,上前翻了翻侯府小厮端的礼盒,脸上嫌弃神色掩饰不住。

更是随手掀起其中一个看着最贵重的礼盒,将里面的玉如意拿了出来。

“侯府如今竟这般清贫?

连白玉楼最廉价的玉如意都拿出来送人了?”

陆秩本来就不想给慕窈准备什么贵重东西,自是挑了最便宜的东西送来,好给慕窈一个下马威。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燕浔会来慕府!

还丝毫不给他侯府面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东西拿了出来。

“本王瞧着陆大公子也不是诚心道歉,不如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再来,也不急于这一时不是?”

燕浔看似随意的话,却让陆秩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可他自是不甘这般离去,硬着头皮开口,“不知楚王何事跟慕府如此熟络?”

这人几次三番,明里暗里似乎都在帮慕窈。

难不成,这两人早有一腿?

想到楚王一回京,慕窈就大变样的模样,陆秩越发觉得两人有什么!

空气中一阵静默。

慕窈看了眼燕浔虽笑着,眼底却一片寒凉的模样,缓缓垂眸。

这陆秩还真是喜欢在老虎头上拔毛,不知死活!

见燕浔半晌没开口,饶是陆秩心底再镇定还是忍不住哆嗦起来。

“陆大公子倒真是长本事,连本王都敢盘问,莫不是真想要谋逆?”

燕浔声色淡淡,说出的话却让陆秩带着侯府小厮齐齐跪倒在地。

吓到大气不敢喘不说,浑身哆嗦的跟筛子一样。

“王爷,陆秩,陆秩绝无此心!”

“陆秩......陆秩只是怕慕窈这等不守规矩的女子,玷污了王爷您的名声!”

陆秩极力找着措辞,想要太高燕浔,好让眼前人消气。

却全然没察觉到,燕浔在听到这话后眸底一闪而逝的暗色。

燕浔垂眸没有开口,拿着马鞭的手却挥了挥,“这鞭子似乎好久没见过血了。”

“啊!”

竹西喊叫出声,忙将被燕浔一句话吓晕过去的陆秩接住。

“王爷,我家公子并非有意冒犯,还请王爷恕罪,还请王爷恕罪......晕了?”

燕浔挑眉倾身看了看,见人确实吓晕,冷讽轻笑。

“既如此,赶紧抬回去吧,省的留在这里丢你们侯府的脸面,回头你们侯爷再怪到本王头上。”

听到这话,竹西那还顾得别的,忙喊着身后其他人将陆秩抬走。

不过几个呼吸,便消失在慕府门前。

慕窈垂下眉眼中闪过笑意,抬眸朝将鞭子甩给身后副将的燕浔柔声问去。

“不知王爷来我慕府有何事?”

燕浔撇了眼常青。

后者立即递上一木盒,木盒上还放着一张请帖。

王叔连忙伸手去接,生怕惹得这位脾气不定的王爷不高兴。

慕窈朝木盒上看了眼,瞧着木盒上的熏香印迹眸色闪了闪,再朝男子望去时,对方已然上马。

“长公主下了帖子,明日游湖。”

“本王碰巧路过顺道帮忙送来,慕小姐若不想去便自行回绝便是。”

“劳烦王爷跑这一趟,明日游湖慕窈定然赴约。”

慕窈低眸道谢,便听马蹄声响起。

她抬眸望去,只瞧见男子残留衣角,不自觉低喃出声,“鲜衣怒马少年郎。”

凝竹凑过来瞧慕窈望去的地方看了眼,“小姐您方才说什么?”


新婚前夜。

慕窈连夜赶工,总算绣好了一身耀眼夺目的嫁衣。

凝竹服侍着慕窈将嫁衣穿好,一袭金碧夺目,将本就艳丽的慕窈衬得愈发娇艳。

“小姐穿这么好看的嫁衣,却要嫁到那种人家,真是委屈!”

凝竹愤愤不平开口,但也知道圣旨不可违。

慕窈试完嫁衣,重新叠好摆在桌上。

她虽然不满意这门婚事,但这身嫁衣她用了十足心思。

毕竟,明日她要穿着这身嫁衣招摇过市,就要吸足百姓视线才好。

“去将爹的牌位取来。”

凝竹并未多想,只当慕窈想在出嫁前,再好好拜一次父母。

睡前。

慕窈将那枚刻有“忠肃公慕和之位”的牌位放在床头,指尖细细摩挲。

爹,明日女儿还得劳烦您一趟。

否则,慕家的脸就要丢尽了。

清晨,天未放亮,慕窈便被凝竹拖起来梳妆打扮。

府中红烛遍布,一派欢天喜地的做派。

可尽管如此,每人脸上都不带笑模样。

这婚事是作践慕家的,能算什么喜事?

陆家派来的喜婆也早早便到了,伺候着将慕窈的青丝梳了又梳。

“侯府派来的轿辇就在门外候着了,足足四乘,这在寻常人家,可是好气派的礼制了!”

喜婆一脸笑模样,还给陆家说着好话。

慕窈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副艳丽容颜,唇角却笑得轻蔑。

“你也知道,四乘只在寻常人家算好礼制,他陆家是寻常人家吗?”

贴金也没有这么贴的。

喜婆笑容一僵,明显尴尬。

她拿了陆家的钱,自然要为陆家说好话。

虽然,她也觉得侯府只给四乘有些寒碜......“柳惜音呢,她有八乘吧?”

慕窈再度问道,喜婆避着目光不肯做答。

看她这做派,慕窈便清楚了。

正好,她还怕差距太小呢。

慕窈望喜婆手里塞了一颗银锭子,“劳烦您回去告诉陆秩一声,四乘太寒碜,我不嫁了。”

喜婆一愣,半天没动地方,最后还是被人撵出去的。

早不说不嫁,如今府中都布置了,嫁衣也穿了。

她现在才说不嫁?

凝竹将喜婆赶出慕府,刚解气没一会儿,可又想起这是圣上赐婚。

不嫁了......不就是抗旨吗?

“凝竹,去让王叔将厅中牌匾取下来,将府中签了卖身契的仆从都叫来。”

慕窈镇定自若,将一脸懵懂的凝竹支出去。

直到慕府院中站满仆从,前头摆着圣上亲笔御赐“满门文忠”的牌匾。

“平阳侯一家欺我慕家无人,只用四乘折辱于我。”

“今日我带你们见见世面,去皇上跟前讨个公道。”

......平阳侯府。

喜婆俯在陆秩耳旁,说了慕窈不肯嫁的话。

可陆秩听完,不慌反笑,笑得轻蔑张狂。

“圣上赐婚,她不嫁可就是抗旨,你真信她有这个胆子?”

“她早晚要回来嫁我,今日不来,改日我只给她二乘,看她嫌不嫌丢人!”

“别误了吉时,今日先迎惜音入府。”

陆秩并没当回事,只满心想着他没辜负柳惜音父母所托。

柳惜音比慕窈进门早一日,那地位便高一天!

平阳侯府中宾客云集。

陆秩与柳惜音各执一枚红绸,已经进了厅室预备拜堂。

可原本堵在门外看热闹的高门贵妇,不知听了什么消息,一个个惊慌失措地便跑了。

等到拜天地时,门前竟可怜得只剩陆家的仆从。

“一拜天地......”喜婆高声走起流程。

未等陆秩与柳惜音下拜,外头持着浮沉的公公阔步进门。

陆秩瞥见,立马堆满笑容,连拜天地都顾不上,回头就朝公公行礼。

“李公公竟也下临敝府,陆家真是三生有幸,公公还请上座!”

陆秩恭敬让路,满脸耐不住的欣喜。

李公公可是皇上身旁的总管大太监,算是权势滔天。

李公公都来参加他的大婚,保不齐还是皇上的意思呢!

可在陆秩的恭维下,李公公却一脸阴沉。

“咱家不是来看你大婚的,皇上有旨,劳烦世子入宫一趟。”

说着,李公公瞥了一眼柳惜音,尽是憎恶,“再带上你这如花似玉的新婚妻!”

瞬时,陆秩心一沉,总觉得李公公这语气听着不大对劲。

可他又不敢质疑。

虽说今日是他大婚,可皇上有旨,他就是蹲茅房也得夹干净了立马跑过去。

宫门前。

烈日当头,皇上就坐在狭窄的凳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慕窈,恨得心都在滴血。

这会儿宫门前,慕窈带着慕家几十号人,浩浩荡荡跪了一排。

就在半个时辰前,慕窈命人抬着陆家给的四乘轿辇。

身后背着“满门文忠”牌匾,怀里抱着他爹的牌位,穿着一身嫁衣招摇过市。

慕家这些人,敲锣打鼓将陆家的德行传得满城皆知,跪在宫门口就不走。

慕窈背的牌匾,是皇上御笔亲提,抱的牌位,是皇上用篆刀亲自雕刻。

门口这些守卫打不得,骂不得。

毕竟这是御赐之物,敢碰了一下,那就是砍头的罪过。

皇上先是派了李公公来,慕窈不肯起,执意要等陆秩到了才肯起来。

慕窈跪了多久,皇上就在宫门口陪她等了多久。

这是忠臣遗孤,还带着他亲手提写的牌匾,他能不管吗?

他要是不出来,朝中那些文臣,京中这些亲眼所见的百姓,背地里还不得戳着他的脊梁骨骂?

等了不知多久,陆秩和柳惜音才被李公公带来。

在看见宫门口一袭嫁衣跪得笔直的慕窈时,陆秩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过去。

慕窈只说不嫁了,可她没说要把这事闹到皇上跟前啊!

“世子好大的面子,让朕等你了这么久才来!”

一见着陆秩,皇上便气不可耐地大骂。

一个时辰,他被晒得头晕眼花!

这会儿陆秩来了,慕窈总算肯起身,带着人浩浩荡荡进了宫里。

一行人跪在殿下,慕窈抱着他爹的牌位默不作声,眼泪流了一行又一行。

慕窈流一行眼泪,跪在前头的平阳侯看着她怀里的牌位,心里就凉一分。

他那蠢儿子,算是闯了大祸了!

慕窈跪到宫门口时,朝中群臣便得了消息,一个个的让自家夫人不许再参加陆秩大婚。

宾客都跑光了,他们还没发现不对,居然还有脸拜堂呢!


慕窈长袖下的拳头早已攥紧,眼底逐渐泛起红意。

陆秩为了给柳惜音抬身份,真就一点也不将慕家看在眼里,如此作践吗?

柳惜音望见慕窈那一脸愤懑,心里小算盘打得叮当响,险些笑出来。

“妹妹是说错了什么,惹恼姐姐了吗?”

“那妹妹给窈姐姐赔罪了。”

说着,柳惜音柔柔下拜,在大街上竟直直跪在了慕窈面前。

慕窈下意识后退半步,垂眸看向地上的柳惜音,满眼憎恶。

可没等慕窈开口,身后急急闪出一道身影。

陆秩忙不迭上前,搀扶起地上的柳惜音。

“惜音,你这是做什么?”

“今后你与她同为侯府平妻,身份相同,何须向她行礼?”

陆秩言语中不掩心疼。

他娶柳惜音做平妻,又给八乘礼,为的就是让她挺直腰板。

若是惜音今后仍要对慕窈卑躬屈膝,那他耗费钱财给的八乘礼又有何用处?

“世子还真是心疼人啊。”

慕窈垂眸看着地上那对恩爱鸳鸯,清冷眸间泛起冷意。

当着她的面,陆秩就与他这通房亲亲热热。

陆秩冷瞥慕窈一眼,认准是她为难,柳惜音才迫不得已当街下跪。

“惜音,快起来。”

陆秩伸手去扶,但没等柳惜音起身,便被慕窈喝止。

“慢着。”

“你又想如何?”

陆秩彻底不耐烦了。

慕窈细眉微挑,看向受了委屈似的柳惜音。

分明是柳惜音先用八乘礼炫耀的,她什么都没说,柳惜音便跪了。

如今装什么无辜?

既然想跪,那便跪个够吧。

慕窈勾唇,看向陆秩轻笑道。

“世子也说了,过了门才算平妻。”

“如今尚未过门,我乃皇上亲封的正二品县主,她不过是家仆之女。”

“她向我行礼下跪,难道还委屈她了?”

慕窈待家中下人一向仁善,也从不用县主身份压人。

但不能因为她仁善,旁人就忘了她也是拿朝廷俸禄,有品衔的县主。

柳惜音跪她,是天经地义!

慕窈说完,陆秩伸出的手瞬时停在半空中。

柳惜音咬着唇,眼底的红意彻底凝为泪珠滚滚落下。

“是妹妹不懂规矩了,妹妹向窈姐姐行礼。”

说着,柳惜音一头磕在地上,再起身时,额头已然通红。

陆秩难掩心疼,急忙将她扶起,看向慕窈眼底满是嫌恶。

“礼也行了,这次你总满意了吧?”

陆秩堂然牵着柳惜音的手,炫耀般在慕窈面前尽显狰狞凶相。

“真不知你读的都是什么书,仗着自己有个县主身份,便欺惜音一个孤女。”

“望你今后过门好自为之吧!”

陆秩狠戾说完,牵着柳惜音的手转头便走。

那架势仿佛慕窈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凶图。

慕窈回头望着那两人的背影,如花容颜此刻尽数凋敝般凄冷。

柳惜音按规矩向她行礼,便是被欺负了?

那陆秩何尝不是欺她是个孤女,拿个家仆之女践踏慕家脸面?

“回府吧。”

慕窈轻叹一声,带着凝竹转身离开。

出了这岔子,她哪有心思再买东西。

况且四日后的大婚,不过是走个过场。

也不必多花费钱财。

只是刚回府,慕府的管家王叔便急匆匆跑来,一脸惨白地杵在慕窈跟前。

“王叔,有事直说吧。”

慕窈的父母去往楚地,十年来她留守京城,是被王叔看着长大的。

她虽无亲人,但府中每一个人,都是她知根知底的心腹人。

看王叔的表情,她心中也猜到什么。

不过,都无所谓了。

“方才平阳侯府派人传话来,说小姐是县主,身份比柳惜音尊贵,为让两位平妻地位相同,侯府迎娶小姐的规制要比柳惜音少两乘,只给六乘......”王叔颤抖着唇说完,凝竹彻底爆发了。

“陆家这就是欺负人!”

“小姐,咱不嫁了,咱这就去找皇上评理!”

凝竹说着就拽慕窈的胳膊。

既然是皇上赐婚,那找皇上退婚不就成了?

慕窈却不动如山,依旧在桌旁安生坐着。

“找皇上评理有什么用,你还当慕家是当初的慕家吗?”

从前慕家满门文忠,如今人走茶凉,谁肯费心思为一个孤女做主?

何况真找到皇上面前,陆秩大可以解释,他从未说过这话,给慕窈准备的也是八乘礼。

所以啊......还是要等到大婚那日,让满京城的人都看见,慕家遗孤倒比家仆少了两乘。

有理有据,方才好找人做主。

“安心等着吧,没剩几天了。”

慕窈说着,又忍不住笑了。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的计划对陆家是否太过残忍。

不过今日一看。

还是她仁慈了。

距离大婚之日还剩两天。

长公主在府中办了赏花宴,盛邀京中王孙千金前来参宴。

原本慕窈不爱参与热闹是非,但今日她还是去了。

从前她独来独往,才让世人忘了慕家还有她这个活人。

今日在王孙贵族面前露个脸,之后告状时,也好混个脸熟。

慕窈带着凝竹到公主府时,园中已是熙熙攘攘。

里头没几个相熟的,慕窈便独自坐着,没一会儿便听见门口吵闹。

抬眼望去,是陆秩带着柳惜音来了。

“平阳侯世子不是要娶慕家那位县主吗?

今日怎么带了旁的女子?”

“世子说那是她表妹,打算同日娶为平妻的。”

“我怎么没听他家还有个表妹?

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硬给个身份便要抬平妻吧?”

周遭七嘴八舌声中,慕窈唇侧微勾。

还真被他们猜中了。

柳惜音作为家仆之女,自然不能来这种场合。

也苦了陆秩为让柳惜音在人前露脸,费尽心思给她安了个表妹的身份。

柳惜音自然听见这些口舌,却并没解释。

她目不斜视,径直迎着慕窈的目光走了上去。

“窈姐姐,多日不见,妹妹给姐姐行礼了。”

柳惜音这次主动行礼,倒让慕窈没了挑刺的理由。

而她这一套近乎,也让旁人看得清楚。

慕窈是人尽皆知的平阳侯世子夫人。

柳惜音与她这般亲近,看来平妻一事是没跑了。

见慕窈没为难,柳惜音才在她身旁坐下。

陆秩说了,他给了慕窈下马威,保证今后不敢为难,她才敢这么大胆。

“姐姐指头怎么破了?

以姐姐的身份身家,还要自己绣嫁衣吗?”

“我的嫁衣,阿秩......表哥早请了城中绣娘,昨日便已送到府上了呢。”


柳惜音说的柔弱,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是在炫耀陆秩对她的宠爱。

可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女子出嫁,就算贵为皇后公主,也是要亲自缝绣嫁衣,考验女工的。

也只有不精女工的女子,才找绣娘缝制嫁衣。

这等没脸的事,怎么还好意思往外说?

陆秩这表妹,看着没读过几天书啊。

迎着周遭看热闹似的目光,慕窈也没忍住低头笑了声。

“我是什么身份啊,说到底慕家就剩我一个了,日子紧巴巴的过,只能自己缝了。”

“不像妹妹这般受宠,娶妻也以八乘之礼,我都没有八乘呢。”

慕窈装似叹惋,低头间满是落魄。

柳惜音见她这副落寞相,高兴得险些笑出声。

陆秩的下马威果然管用,慕窈竟向她低头示弱了!

柳惜音抿着嘴,顺着慕窈的恭维忍不住继续炫耀。

“说到底,我与表哥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表哥说了,要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我,若是允许,他甚至想给我十二乘呢!”

柳惜音炫耀般开口,可话音刚落,园中一瞬寂静无声。

几乎所有人双目圆瞪,看向柳惜音的目光满是惊诧。

就连慕窈都愣住了。

她恭维柳惜音,不过是想让众人知道,自己只有六乘礼。

可没想到,柳惜音居然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十二乘,那可是天子之礼。

她配吗?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柳惜音,在看见周围异样的目光时,终于察觉了不妥。

“妹妹是说错什么了吗?”

柳惜音慌了神,低声问向慕窈。

她从前只知干活,在房中伺候陆秩,这些礼制之事,她是半点不清楚。

可前几日,陆秩的确是这么说的啊......没等慕窈吱声,人群后头传来男子一声喟叹的轻笑。

“皇上赐我天子礼制,十二乘轿辇,我还当是什么稀罕物。”

“原来随便一个女子出嫁都能十二乘,感情皇上只赐我一个烂大街的玩意?”

蟒袍玉带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话语看似自谦,可一双细长眉目间,分明是睥睨众生的威严。

男子的出现,让众人微一愣神。

燕浔平日不在人前,鲜少有人认得。

但慕窈一眼便认出了。

她立即起身下拜,“参见楚王。”

听见慕窈的话,旁人也纷纷反应过来,迅速跪倒在地。

就连今日办宴的公主出来,都要向这位异姓王行礼。

柳惜音慌得手足无措,跪在慕窈身旁半天没摆对姿势。

“起来吧。”

燕浔甩着腰间的玉带,随口应声,状似漫不经心,眼角余光却在慕窈身上打量。

慕窈起身时,不经意与燕浔目光撞了一瞬,又迅即低头。

旁人没见过燕浔,但她见过。

她父母是为治理楚地水患身亡的,自己又受封楚地县主。

楚地原本丰饶,只因水患才不被重视。

水患被治,不少敌国对楚地虎视眈眈。

是燕浔用五年时间攻下楚地,开疆扩土,云国土地版块与日俱增。

燕浔得胜回京那日,慕窈早早地就去城门口看了。

她想看一看,是什么人守住了她父母用命治理地楚地。

从将军到异姓王,燕浔只用了三年时间。

后来封无可封,皇上便赐他天子仪仗,享十二乘,上朝不趋,剑履上殿。

见燕浔,如陛下亲临。

这满天下,可享十二乘的也就皇上与燕浔两人。

柳惜音在他跟前说这话,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燕浔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柳惜音身上。

威慑力极强的目光,如千军万马奔袭,压得柳惜音险些喘不过气。

许久后,燕浔才开口,“这是谁家没教养的东西,还不赶紧拉回去。”

他声音轻佻听似漫不经心,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可是沙场上杀人如麻的少年英才,谁敢得罪?

陆秩刚得了消息,知道柳惜音在燕浔跟前闯了祸,这会儿过来两条腿都在打摆子。

“楚王赎罪,我表妹才疏学浅,一时口不择言,还请楚王莫要怪罪。”

陆秩这会儿跪得利索。

柳惜音见平日高高在上的陆秩,这会儿也谨小慎微,心中更慌了。

她只是将陆秩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怎么就闯了这么大的祸?

燕浔垂眸看了一眼陆秩,又瞧了瞧一旁的慕窈。

“原来是平阳侯世子,这等没教养的表妹,今后还是少带出来丢人现眼的好。”

陆秩顾不上被辱,见燕浔没有降罪的意思,急忙磕头谢恩。

“臣回府自会好好调教,谢楚王不罪之恩。”

陆秩说完便起身,牵着柳惜音急急便走,生怕燕浔又反悔降罪似的。

那两人走后,慕窈便回原处自己坐着。

今日本只是想在人前卖卖惨。

却没想到,柳惜音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今日之事做完,慕窈也不想多留,带着凝竹向长公主告辞,便离府准备回家。

可刚出公主府,没等慕窈上自家马车,房后便走出两道身影。

“等等。”

陆秩一脸阴沉将她叫住,眼底尽是嫌恶狠戾。

“没想到你这般恶毒,竟在人前设计圈套引诱惜音失言!”

陆秩气愤不平地怪罪,让慕窈一时忍不住笑出声。

“我设全套?

难道不是她自己耐不住炫耀吗?”

“何况,十二乘这话,不是你亲口说的吗?”

扪心自问,慕窈是不想让陆家安生。

但今日,她绝未引诱柳惜音犯罪。

分明是柳惜音自己想炫耀,陆秩也在私下说过大逆不道之话!

陆秩被反问得一时语塞。

这话他的确说过......可那是闺中之乐,他对柳惜音说的房中话,谁知道她会在人前说出来?

说到底,还是怪慕窈提起大婚八乘之事!

陆秩不觉理亏,仍认准是慕窈心生嫉妒。

“要给惜音八乘礼的人是我,你不必拿她撒气。”

“你这般善妒,今后入府怕也不能安宁,我看你连六乘礼都不配。”

“四乘便是抬举你了!”

说罢,陆秩一甩袖,带着柳惜音气冲冲离去。

四乘,足足比柳惜音少了一半呢。

不过慕窈心中毫无波澜。

就连凝竹也没发火了。

四乘和六乘有什么区别?

都是丢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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