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延澈林雨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离人心上愁裴延澈林雨薇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裴延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记得,那柄枪是已故的裴老将军亲自为裴延澈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他亲手在做。林雨薇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裴延澈不解她为何突然顿住。还在思索,便听林雨薇对一边的海棠道:“去镇南侯府请林小姐林婉仪到近月楼。”林婉仪是镇南侯府的千金,也是林雨薇从小到大的手帕交。裴延澈跟着林雨薇到了近月楼,便看她一人坐在窗边独饮。那本从他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这样被随意放在一旁。裴延澈拧眉看着,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他也就这么一本……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轻柔嗓音:“公主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祝?”裴延澈抬眸看去,一个粉衣的娇小姐施施然在林雨薇对面坐下。林雨薇随即将...
《离人心上愁裴延澈林雨薇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她记得,那柄枪是已故的裴老将军亲自为裴延澈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他亲手在做。
林雨薇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
裴延澈不解她为何突然顿住。
还在思索,便听林雨薇对一边的海棠道:“去镇南侯府请林小姐林婉仪到近月楼。”
林婉仪是镇南侯府的千金,也是林雨薇从小到大的手帕交。
裴延澈跟着林雨薇到了近月楼,便看她一人坐在窗边独饮。
那本从他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这样被随意放在一旁。
裴延澈拧眉看着,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他也就这么一本……
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轻柔嗓音:“公主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祝?”
裴延澈抬眸看去,一个粉衣的娇小姐施施然在林雨薇对面坐下。
林雨薇随即将那本兵书推过去:“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这本兵书吗?送你了。”
裴延澈就见林婉仪先是一喜,随即一脸疑虑:“这可是裴延澈心爱之物,我只说借来拜读几日,你把这书送我,裴延澈知晓吗?”
林雨薇冷着脸:“本公主做事,何须向他交代。”
裴延澈抬手想要触摸那本书,却是只抓过一片虚无。
他苦笑一声,就连林婉仪都知晓这是他心头所爱,林雨薇却这般轻易地随手送出去。
突然,门外传来几个纨绔子的笑声。
“公主府这几日动静可真够大的,你们说那裴延澈回来,是不是该闹和离了?”
“要我说,那裴延澈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鄙武将,哪里配得上公主,言风少爷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子之名,他拿什么比?死的只剩一个残废哥哥的将军府吗?”
讥嘲声直直刺入裴延澈心口,他攥紧手,眼神落寞。
林雨薇喝酒的手顿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斟酒。
这时,林婉仪却冷下脸起身猛地将门拉开。
一群人愣了愣,正要拱手行礼,就听见她满是嘲讽地开口。
“盛京的世家教养就是这般?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粗鄙武将守护边疆,你们如何能这般不知世事的在这里谈论风月!”
一群自诩风流的纨绔掩面而逃。
见林婉仪一脸不虞地回来坐下,林雨薇状似无意道:“你似乎很欣赏裴延澈?”
林婉仪感叹:“记得去年上元节你不愿归家,在我家与我闹到天明,他来寻你,甚至还带了醒酒汤,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要知道那可是十六岁就上了战场的骁勇将军。”
“若是我能嫁给他……”
话说一半,林婉仪自知失言,仰头喝下一杯酒。
包厢内气氛一瞬死寂。
林雨薇捏紧酒杯,眸子暗沉下去,心里莫名烦闷。
这时,门外护卫通报:“公主,裴靖裴将军前来拜见。”
被林婉仪的话惊得愣住的裴延澈瞬间回神,黯淡的眸子里聚起一抹光,是大哥!
身坐轮椅的裴靖被属下推进来。
看见裴靖,明明流不出眼泪,裴延澈却觉得眼睛涩得厉害。
他想要扑过去,却又近乡情怯地顿住,低喃着唤了一声:“大哥!”
丝毫不知裴延澈状况的裴靖,神情冰冷看向林雨薇问:“听闻公主要再嫁?”
林雨薇看着裴靖与裴延澈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眼眸微眯,遂淡淡道:“不错,裴将军有何指教?”
裴靖宽大袖袍一甩,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纸。
“既如此,便请公主在这和离书上签字吧!”
远离人群后,两人站在桥边树下。
裴延澈看了眼面色苍白,满头薄汗的林雨薇,奇怪道:“我说,公主身体这么差,真的不考虑让我小叔顺便帮你看看?”
林雨薇只感觉背后被黏腻濡湿浸透。
她眸色一暗,嘴角却带上一丝笑意:“殿下在关心我?”
裴延澈磨了下牙,皮笑肉不笑道:“少自作多情!”
说到底,裴延澈是不恨林雨薇的,当初那样,都是他一意孤行。
大梦一场清醒过后,他再看她也与陌生人无异,最多是一个有点讨厌的人。
尽管现在的林雨薇变了很多。
她变得沉稳,变得冷戾,不再那么光华外放。
不再如以前那般总是身着白衣,一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模样。
林雨薇又问:“你就不想问问刚才遇见那人是谁?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裴延澈看着远方繁华灯火,双手抱臂:“大约又是那骁勇侯的故人吧,与我何干?”
他现在不是裴延澈,只是南越国的南辞。
想了想,他又似笑非笑道:“不过待我回南越我是得好好问一问我父王,是不是有个流落民间的哥哥。”
说完这句,裴延澈打个哈欠:“盛京城也不过如此!无趣!”
夜深风起。
林雨薇下意识地挡住风吹来的方向。
裴延澈却是面色一沉,抬眸看向林雨薇:“你受伤了?”
林雨薇诧异地看向他,他怎么会知道?
裴延澈又嗅了嗅,面容难看起来:“好重的血腥味,何时受的伤?”
刚才烟火气太重,他未察觉,现在这清冷夜风中,这味道格外明显。
林雨薇心中疑虑陡生,他一个从小被娇养在王宫中的皇子殿下,如何会有这般敏锐的感知力?
见林雨薇怔住,裴延澈再看她淡的几乎看不见血色的唇,漂亮的眉头蹙起。
她刚回别院时明明不是这样,唯独有变故的只能是别院中他们分开后的这段时间。
到底是谁能伤了她?
她又为何不治伤而是陪着他在盛京城里游荡了大半个时辰?
裴延澈本想上手去检查,却在手抬到一半时骤然反应过来。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不愿说便算了,辛苦你陪我这一晚了,公主!”
那公主两字从他口中说出,带了丝讥诮嘲讽。
林雨薇默了默,还是补充了一句:“我没事!”
裴延澈听不见似的,没再答话。
回到别院后,裴延澈兀自去了为他准备的院子。
然而看着林雨薇都到了门口还没有走的迹象,他终于忍不住蹙眉道:“公主还不回公主府?”
林雨薇极自然的接话:“谁告诉殿下,我住的是公主府?”
裴延澈就眼睁睁看着她走到不远处的另一个庭院。
她站在门口时,还笑道:“殿下千金之躯,万不能有闪失,我住在这里才方便保护殿下!”
待那人不见踪影后,裴延澈才深吸一口气:“南辞,修身养性,修身……修个屁!”
他本就是军中长大,肆意如风。
当驸马时的隐忍已经磨去了他上下两辈子的好脾气。
裴延澈走到林雨薇院中,一脚将门踹开,却刚好看见林雨薇将衣衫褪去,背后尽是纵横交错的血痕。
“林语……”
最后一个字还未喊出,房中烛火倏地灭去。
下一瞬,有刀剑破空之声响起。
借着月光,裴延澈看见林雨薇飞速陇上衣衫,面容冷厉地持一把长剑冲他心脏直直而来。
裴延澈眼眸一厉,手腕翻转间露出一抹冷光。
但那剑却是如刁钻蛇影般越过裴延澈,往他身后刺去。
林雨薇将裴延澈护在身后,两声轻不可闻的闷哼同时响起。
一声来自于裴延澈身后的黑衣刺客,另一声则是林雨薇。
林雨薇垂眸往身后看去,只见裴延澈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干脆利落地刺进了她心脏位置……
裴延澈没想到自己再次见到顾言风会是这般场景。
公主府一个偏僻至极的院落内,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蜷缩在角落。
短短半年,面前这人早已看不出当初盛京第一才子的光华照人。
看见林雨薇,他本已浑浊的眼珠爆出一抹惊人的恨意然后又迅速黯淡下去。
“公主,您终于来了!”
顾言风绽出一抹笑容,在那瘦得脱相的脸上却显得有些可怖。
他的声音也沙哑难听,不再如以往一般好听。
“自打我进入这府中以后,还是第一次看见您。”
他的话语带着深深的嘲弄之色,见林雨薇不说话,他下一瞬又转为哀怨。
“公主,我承认,我当初是骗了你,可我爱你也是真的。”
这话一出,林雨薇冰冷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满脸嫌恶。
那表情深深刺痛了顾言风,他再也忍不住满腔愤恨。
“林雨薇,你怨我骗了你,可那些伤害裴延澈的事,桩桩件件都是你亲手所为,我从未逼过你,你凭什么将这一切算在我头上?”
一边说,他一边往前爬,想要抓住林雨薇的裙摆。
林雨薇厌恶地往旁边一退,这一退便露出了身后的裴延澈。
看见那张容色惊人的脸,顾言风动作骤然顿住。
他无法呼吸似的,大口喘着粗气。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为何还能回来,你回来了我遭受的这一切又算什么……”他癫狂一般大喊大叫。
末了,他又跪地哭诉:“对不起,公主,驸马,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裴延澈不是没恨过顾言风,但这一刻看着这样的他,眼中却不禁流露出一丝怜悯。
看这模样,这半年来他想必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他疯了……”裴延澈轻声道。
一听这话,顾言风又变了脸:“你才疯,哈哈哈哈,你们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林雨薇爱而不自知,被我用一个谎言骗了那么久,裴延澈你更是蠢,堂堂驸马又怎么样,还不是任人欺辱……”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口血呕出。
林雨薇下意识带着裴延澈往后一退。
顾言风趴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几乎嫉妒成狂:“你怕我……怕我弄脏了他?”
“可当初,你明明是爱过我的不是吗?”
林雨薇终于说出进入这院中后的第一句话。
“从未爱过。”
裴延澈死后,她再回首那些荒唐岁月,这才惊觉她从未爱过顾言风。
一边无法报答顾言风的救命之恩,一边是对自己居然背叛顾言风爱上裴延澈的鄙夷。
她不愿承认,于是只能用羞辱裴延澈的方式来极力掩饰这一切。
那些时日,她感觉自己灵魂几乎被撕裂。
没想到,顾言风却在听到这答案后蓦地安静下来,他露出一抹无比凄凉的笑。
“我早就知道的,早就知道的,你看着我的时候,眼里从未动过情。”
他瘫在地上,看着那一隅蓝天。
“我错了,我真后悔,我当初不该一念之差将你从西南的医馆带走。”
“我还没寻到那传说中的幽灵兰花呢……”
他声音渐渐小去,眼珠也逐渐黯淡,最终只余一片死寂。
林雨薇毫无波澜地淡淡道:“将他葬了吧!”
似乎还觉得不够,林雨薇强调似的补充:“莫说心动,就算他死在我眼前,我也不会有片刻动容!”
话落,林玄浓黑瞳仁里溢出无尽怒意。
“混账,你根本不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
天子一怒,帝王威严如雷霆般压下。
林雨薇识相地沉默。
林玄见状却越发来气。
“好,好得很!”
“既如此,等他回来,我就让你们俩和离!”
闻言,林雨薇浑身一僵,她抿紧唇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是拱手行礼道。
“多谢皇兄!”
林玄顿住,气得挤出一句话:“滚出去!”
林雨薇紧了紧手,终于转身告退。
裴延澈一路跟着,看着林雨薇黑沉的神情,忍不住疑惑。
“林雨薇,这不是你一直所想,得偿所愿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冷着个脸?”
……
林雨薇回到公主府时,顾言风还未离去。
林雨薇不由皱起眉,不轻不重地道:“我不是安排人送你回府?”
顾言风敏锐地察觉到林雨薇心情不悦,温柔又担忧地道:“陛下这么晚召你入宫,我担心你,陛下……是不是不愿让你与我成亲?”
林雨薇想到皇兄的话,心中越发烦闷。
顾言风以为自己言中,声音凄切。
“不能做公主的结发丈夫,是吾一生的遗憾,现在就连想陪在公主身边这微小的心愿亦无法成全吗?”
林雨薇缓了神色:“别多想,婚期不会变,你早点回去休息。”
顾言风这才放心离开。
裴延澈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那句“结发丈夫”,眼中酸涩。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当初也曾有过这样天真的愿景。
成亲没多久,为了求得林雨薇的一缕头发,他向大楚第一琴姬求艺制琴,拿惯长枪的手被磨得鲜血淋漓,琴却被林雨薇一剑斩断。
后来又向画圣百里衡求一幅墨宝想送给林雨薇,却被百里衡断然拒绝,说他根本不懂得自己画的含义。
这让他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话。
直到最后,林雨薇如赏赐般扔给他一束发丝,他如获至宝,将那缕头发与自己的青丝交缠放进香囊。
直到死,那香囊都被他妥帖地珍藏在怀中。
林雨薇入寝后,裴延澈在一旁盯着她看了许久。
睡着的林雨薇少了几分凌厉,那薄唇也不再吐出伤人话语。
裴延澈轻声道:“当初你愿与我结发,是不是证明对我也曾有过爱意。”
他自然得不到答案……
月华如水,裴延澈起身走到廊下。
却见守在门外的海棠神色怜悯低声自语。
“驸马,你若是知道你当初费尽心思求来的只是街边一个乞丐的头发,你该多难过。”
裴延澈整个人蓦地僵住!
尽管只是一缕幽魂,他却感觉自己似乎被月光冻成了冰。
他的心似乎又开始密密麻麻疼起来,那疼痛绵长而持久,如千万只虫在不停啃噬。
远胜当初心脏被利箭洞穿。
……
没两日,林雨薇奉皇帝圣命前往东岳山为边疆战事祈福。
东岳山下,裴延澈看见这熟悉的地方,感慨万千。
林雨薇刚下马车,便看见一对老夫妻相携,一步一跪,颤巍着往山上而去。
她看了半晌,问一旁迎接的东岳观观主:“他们这是在作何?”
观主轻声解释:“我东岳山有一条出名的传说,据说一跪一叩首,诚心跪完这万级台阶,所求之事便可实现。”
“不过万级台阶跪下来可会要半条命,所以甚少有人能完成。”
林雨薇蹙眉:“那他们为何还跪?”
观主叹息一声:“这对老夫妻儿子上了战场,两人这是来求儿子平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林雨薇沉默片刻,内心隐隐触动。
突然,观主身后一道童开口:“这算什么,五年前,有一个男子为求危在旦夕的心上人平安,在这万级阶梯上整整叩首了九遍。”
“我看他那不是求神,是想以命换命。”
海棠惊叹开口:“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男子,那男子叫什么名字?”
就连林雨薇亦忍不住停下脚步。
那道童仰头回想片刻。
“似乎是姓裴,叫……裴延澈!”
林雨薇也不拆穿他见到这两人就惊慌失措的模样,顺着他道:“只是闲极无聊,与你找些话题。”
裴延澈透过帷帽看她,薄纱晃晃悠悠,他看不清这人眼中情绪。
怔忡片刻,他终于问道:“我来盛京,已经听到许多次顾言风这名字,你当初为他……负了裴延澈?”
林雨薇还以为他会一直逃避这问题。
见他问出,漆黑眼眸中漾出一抹笑意。
这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过想起顾言风,她又抑制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与恶心。
她顿了顿,看向前方,冷冽声音中是无法压抑的恨意:“那男人,是个贼。”
一个清晰的答案在裴延澈心中呼之欲出,但他还是故作茫然地问:“他偷了你东西?”
林雨薇摇摇头,看向裴延澈,眼中似乎有着莹然水光。
“他偷了阿澈的东西。”
裴延澈轻轻呼出一口气,突然间想透了许多事情。
——果然如此!
所以当初林雨薇是被顾言风欺骗,而现在这一切转变,又是因为知晓了真相。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裴延澈将帷帽揭下,面容上已是一片沉静。
“斯人已逝,公主现在做这一切并不能抹去你曾带给他的所有痛苦。”
林雨薇痛苦的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露出一个十分苍凉的笑。
“真的……无法被原谅吗?”
裴延澈与她对视,神色淡漠而冷凝。
当初那些伤害几乎刻入骨髓,让他如在地狱滚了一遭。
凭什么她一句知晓错了便得原谅。
裴延澈歪了歪头,一派天真的模样。
“死人怎么说得出原谅呢?”
林雨薇脸上最后的血色也褪去,她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开合几次却出不了声。
裴延澈却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立时疾驰而去,头也不回。
话说得那般绝情,他却只觉得心脏处火烧火燎般疼,他不敢停,一旦停下就会被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的心碎淹没。
裴延澈不知道林雨薇看出了多少才会同他讲这些话,但他至死不会承认。
他得离开这地方,他要回南越。
他不想再知道他为何会重生,就当上天垂怜好了。
再待下去,裴延澈不知道自己又会坠入一个怎么样的深渊。
翌日,贺柔外出买东西的路上听见几个路人谈论。
“你听说了吗?当世药圣南农来了盛京。”
“就是那个活死人肉白骨的药圣?”
“是的,好像住在公主的别院,你说我去求他治治我这常年的顽疾她会治吗?”
“得了吧,就你这点小病,可别去打扰人家,据说药圣非疑难杂症不治,你要是病的快死差不多……”
看着那两人走远,贺柔脸色变了又变,惊喜与踌躇交织。
“药圣南农……”
她琢磨着这名字,眼睛里满是希冀。
当初裴靖受伤残疾,便是想求南农医治。
只可惜南农云游四方,除非运气好偶遇,否则没人能找到他的行踪。
现在天大的机缘就在眼前,莫说公主别院,便是龙潭虎穴她也得拼命一试。
当天下午,贺柔没给裴靖说一声便独自一人上了临兰别院求见。
林雨薇听闻贺柔来访的消息,第一反应便是问道:“殿下呢?”
侍卫答道:“殿下自昨天起,就一直没出过自己的院子。”
林雨薇眸色变换半晌,还是起身去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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