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周诗敏已经不在门外,崔宇并未离开。
“清清,我知道你还在生小敏的气。”
“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
我无视崔宇的纠缠,他依旧不依不饶诉着清白。
耳朵实在听烦了,一声脆响停在他脸上。
这个声音引来附近几个病人,其中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我记得他的脸在我生产那日的门外出现过。
“漂亮娃娃,嘿嘿。
可惜就是脏了点。
下次我帮你擦擦好不好。”
“我妹妹有好多娃娃,我经常帮她们洗澡。”
崔宇听着不乐意,“那是我老婆!”
上前给病人一顿揍,我拦都拦不住。
他戾气重的不断用拳头砸向那个病人,看似在替我鸣不平,实则是为刚才我那一巴掌撒气。
在院长和其他几名医生帮助下,终于分开两人。
我叮嘱院长几件事后,离开病院终于回到我心心念念的常家。
和爸妈温馨小聚后,我安顿好儿子的骨灰并联系张律卖房等其他相关事宜。
我本就不缺钱,这房子属于婚前财产自然无所谓什么价格卖掉,只求尽快与崔宇彻底撇清干系。
至于崔宇和周诗敏,人贱天必收。
等着吧!
果不其然。
我离开精神病院后,院长第一件事就是下了崔宇的主任位置重新考核。
没了我的关系,他凭自身能力将将及格。
迫于没有经济来源支撑,他不得不从最基础的陪床护理开始。
精神病院里很多都是女病人,他们中间大部分都是曾经被爱被家庭所欺迫。
即便是精神病院,家庭条件比较好的自然住宿关照待遇也不同。
好几个女病人家属一听崔宇是从主任调岗下来的,都争先申请让他陪护。
崔宇平日除了正常工作外就是照顾周诗敏,现在给女病人陪护也得心应手。
周诗敏却不乐意了,没事就跑去跟女病人争执起来。
人家是真的有病,家里还有钱。
周诗敏这个光脚的怎么可能不怕那些穿鞋的?
穿的还是高跟钉子鞋。
周诗敏不仅被划破脸险破相,胆囊也被揍破裂拉去医院割掉。
周诗敏还躺在医院,崔宇现在没了独立办公室,现在下班后居无定所。
他跑回曾经的家,那房子早已换了锁卖给他人。
崔宇找来开锁的,却被新房主报警。
“老婆,你怎么把房子卖了?
那可是我们的家啊。”
电话里的老婆,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房子本来就是我一个人婚前全款买的,为什么不能卖?”
“还有我们已经离婚了,别喊老婆,听着恶心。”
“清清,我知道错了,这些天我快悔死。
我肯定和小敏保持距离,而且我现在不是主任了,小敏的主治医师也换了人。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很爱你。
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居然还以为我放不下感情,唯他不可。
“笑死人了,崔宇你不会还以为周诗敏能在精神病院呆得下去?”
“你真当我不知道周诗敏是在装疯?
还是你这个专业能力不行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