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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沉浮:职场得意情场失意李晓梁淑萍完结文

西府布衣2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人更多的时候,都是活在无法自由选择的现实之中。下楼坐进车里,李晓心头顿时茫然。点了一支烟,听着车窗外的雨声,在这个情人节的雨夜,自己现在该往哪里去?楼上是舍不得的幼子,城市中是不知所踪的娇妻,哪一处是自己可以任性放弃的?尘世如枷锁,何人能自由?看着副驾上的玫瑰,李晓觉得格外讽刺。在出轨和劈腿如空气般存在的今天,李晓无疑是孤独的。作为一个还算成功的男人,却在情人节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甚至连一束玫瑰也送不出去,只能任由鲜花孤芳自赏。想接这束玫瑰的女人也有,可李晓有自己的坚持。这束花最应该属于自己的娇妻,下意识地李晓就决定等下去,要在这里等妻子回来,亲手将花捧给自己的娇妻。李晓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模糊之中听到外面边传来停车声,扭头看见...

主角:李晓梁淑萍   更新:2025-05-22 0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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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晓梁淑萍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沉浮:职场得意情场失意李晓梁淑萍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西府布衣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更多的时候,都是活在无法自由选择的现实之中。下楼坐进车里,李晓心头顿时茫然。点了一支烟,听着车窗外的雨声,在这个情人节的雨夜,自己现在该往哪里去?楼上是舍不得的幼子,城市中是不知所踪的娇妻,哪一处是自己可以任性放弃的?尘世如枷锁,何人能自由?看着副驾上的玫瑰,李晓觉得格外讽刺。在出轨和劈腿如空气般存在的今天,李晓无疑是孤独的。作为一个还算成功的男人,却在情人节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甚至连一束玫瑰也送不出去,只能任由鲜花孤芳自赏。想接这束玫瑰的女人也有,可李晓有自己的坚持。这束花最应该属于自己的娇妻,下意识地李晓就决定等下去,要在这里等妻子回来,亲手将花捧给自己的娇妻。李晓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模糊之中听到外面边传来停车声,扭头看见...

《官场沉浮:职场得意情场失意李晓梁淑萍完结文》精彩片段


人更多的时候,都是活在无法自由选择的现实之中。

下楼坐进车里,李晓心头顿时茫然。点了一支烟,听着车窗外的雨声,在这个情人节的雨夜,自己现在该往哪里去?楼上是舍不得的幼子,城市中是不知所踪的娇妻,哪一处是自己可以任性放弃的?

尘世如枷锁,何人能自由?

看着副驾上的玫瑰,李晓觉得格外讽刺。在出轨和劈腿如空气般存在的今天,李晓无疑是孤独的。作为一个还算成功的男人,却在情人节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甚至连一束玫瑰也送不出去,只能任由鲜花孤芳自赏。

想接这束玫瑰的女人也有,可李晓有自己的坚持。这束花最应该属于自己的娇妻,下意识地李晓就决定等下去,要在这里等妻子回来,亲手将花捧给自己的娇妻。

李晓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模糊之中听到外面边传来停车声,扭头看见停车位外面车灯余光中,是自己熟悉的红色别克,这是妻子的车。

妻子回来了!李晓心中一暖,拿起鲜花准备下车,随意地瞥了一眼后视镜,他顿住了。她怎么下来了,不用停车么?

接着,李晓死死盯着后视镜,怎么也没有勇气下车了。

昏暗不明的光线下,妻子俯身在副驾的车窗前和车内说着什么,左手的臂弯怀抱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妻子浅紫色的薄呢大衣下,一双黑丝大长腿分外醒目。因为弯着腰,大衣下的翘臀越发饱满逼人。

鲜艳的玫瑰,副驾上神秘的男人,暧昧的难舍难分,在这个情人节的夜晚,生活无疑给了李晓额外的“惊喜”!

梁晓怡似乎在舒畅地微笑,摇了摇头,然后矜持地向车窗内伸出右手。

这是要做什么?

车内一只男人的手伸出来轻握住妻子的葇胰,然后一张年轻萌萌的脸伸出来,低头在妻子的葇胰上吻了吻。

呵呵,竟然是小鲜肉!

吻过了手,男人似乎不太满足,抓住妻子的葇胰使劲向车内拽了拽,脸上的表情更萌了些。

妻子嗔怪地拿起玫瑰堵在两人之间,借机笑着抽回了手,退后两步,右手抬起做了个飞吻,害羞地向车内摆了摆手。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妻子红色的别克车倒退着向小区门口开去,在一个空地上调了头,然后开出了大门。

李晓回头看去,妻子梁晓怡放下了举着的手,低头嗅了嗅花香,沉醉地闭上了眼睛,出众的娇容上,红晕生动,犹如一朵鲜艳欲滴的白莲花,盛开在雨夜中。

然后,妻子转身走向家的方向,甚至没有看自家车位一眼,修长的倩影晃动几下,很快就消失在大楼的门口内。

李晓摸了一把脸,手上竟全是泪水,下意识地点了一下手机,差一刻钟就是零点了。

情人节晚归的妻子,鲜艳的玫瑰,吻手的道别,那个开走妻子车的年轻男人,这一幕幕说明了什么?

李晓几乎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心底的答案,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么生动真实,李晓再不相信,可事实就是自己的妻子……出轨了。

李晓颤抖着手点了一支烟,瘫软在座椅上,眼泪犹如泉涌,无声地滑落下来。

妻子的背叛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李晓毫无一点准备,满心里只是惶恐和害怕,十几年的坚持和自信一夜之间崩塌了。

为什么?难道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还及不上一个开女人车的男人?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是笑话?

迷茫中手指一疼,李晓才发觉烟卷不知何时烧到了手指,下意识想扔掉,却任性地停住了动作,钻心的灼痛让李晓哆嗦了几下。可是,他一动不动,仍由烟卷燃烧殆尽在手指之间,心里却感觉好受了一些。

恍惚之间,手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李晓迟疑了一下,猜测到可能是妻子打来的,他心中一疼,却没有动作。

从下午到零点,你终于记起我这个丈夫了?手机铃声执着地响着,似乎不达目的不会停歇。拿出手机,看到果然是妻子的号码,李晓凄凉地笑了笑,死死按住关机键,任由手机屏幕黑了下去。

既然已经背叛,何必再去苟且?任何理由和解释,无非就是一通谎言而已,彼此再接受一遍心灵的折磨,何必呢?

再见,我的爱人!我可以爱到放弃一切,也可以绝情到彼此永世不再相见。

茫然无措中,李晓开动了车子,毅然离开小区,闷头开在空旷的街道上,自己也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去。至于那个曾经温暖的家,现在对李晓只是地狱。

凌晨两点多,李晓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城区的大河边。下车冒雨站在河堤上,看着静静东流的河水,李晓的心中稍静了几分。

河水可曾看见人世间的悲喜哀痛?李晓莫名的朝着河面的夜空,自嘲地撇撇嘴,然后猛地张嘴就是一声长啸,声嘶力竭直到喊不出来,声音嘶哑犹如冬夜中的孤狼。

发泄过了,李晓点了一支烟,看着平静的河面,思绪如潮涌。细细回味了一遍自己的往昔,发现自己的所有生命轨迹中,都有梁晓怡的影子。

这算什么?何不相忘于江湖?

人总得学会接受一切不如意,男人的选择往往就在一念之间。或者变得卑微,沉浸在过去的后悔中,永远秃废下去。或者变得强大,一往直前,走出自己的新生。

李晓觉得自己的精神变得与往日不同了,思绪异常的清晰。既然妻子不容易从自己的生命中走开,那就学会慢慢忘记,时间就是医治创伤的良药。

凌晨三点多,李晓似游魂般开着车,在城市的高楼大夏之间徘徊。无意识停下车,再看看副驾上玫瑰,心中一疼,拿起鲜花下车准备扔进垃圾箱。

冥冥之中,抬头看到一座大楼楼顶醒目的红十字标记,李晓突然改变的主意,难道我混到一束花也送不出去的地步?

呵呵,李晓走回车中,思绪变得异常清晰,然后开车向城区而去。

半个小时后,李晓来到山城第一医院的二号楼内科住院部。病房中的护工浅睡着,看到李晓这时进来很意外,急忙起身开了小灯。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晓把花插在床头柜上的空花瓶中,看着病床上张静熟睡着,面容很娴静,李晓的心也变得安静下来。

“晚上她们醒过来没有?”

女护工点点头,显得很欣喜:“晚上十点多醒过来了,医生来检查过了,说是病情不严重,只需静养就好。”

李晓的心中松了一口气,想了想,现在自己的爱情已经丢了,友情似乎也丢得差不多了,真是……不值啊!


保安听到这个客人点赞李镇长,脸上又露出得瑟的表情:“那是,我们李镇长是从省城大学出来的教书先生,那本事大了去了,他人年轻还长得帅,那就是我们镇里大姑娘小媳妇的梦中情人,懂不?”

“呵呵,梦中情人?李镇长很年轻?”

“那是,我们李镇长就二十出头,却一身的本事,我爹娘包括乡亲们都很崇拜他。李镇长那是我们下梁的真神,专门来帮我们下梁人的。”

中年人显然很意外,“二十出头,这么年轻?”

李晓却听得有点尴尬,哥都成神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这货明明高中毕业呀,在这卖的是什么萌?

看这两个陌生的客人做派像体制内的,让这个保安再胡咧咧下去,自己的形象大有妖魔化的趋势,李晓不敢再隐身,从灯光之外的暗处走了出来。

“赵大牛,大半晚上不好好值班,说什么梦话呢?”

赵大牛很意外:“咦?李镇长,你怎么来了?走,去值班室坐一坐,里面暖和,呵呵。”

这货偏心眼啊,客人还在这里呢。李晓制止了赵大牛的热情,扭头对客人微微一笑,主动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就是李晓!下梁的小镇长。”

中年男人惊讶之余,微笑着伸出了手,和李晓紧紧握在一起:“你好!我叫马卫东,是从省城来的。”

两人的眼神稍微试探了几眼,对上马卫东异常的热情,李晓首先败下阵来,不着痕迹松开手。

“大牛,去把厂里客房打开,外面天冷,总不能让客人待在大门口。马先生,里面请。”

赵大牛高兴地点点头,打开厂里的电子栅栏门,把客人和李晓迎了进来。

厂部办公大楼是一栋很气派的五层大楼,李晓自然很熟悉这里,带着客人来到二楼。等赵大牛打开客房的门,李晓把马卫东迎进来,房间里暖气很足,和外面的春寒料峭简直是两个世界。

“大牛,泡茶的事情我来,你去对面把我的车和客人是我车都开进来。”

大牛接过车钥匙,和那个较年轻的男人一起出去开车。李晓从饮水机上接了开水泡了茶,然后陪着马卫东在临窗的沙发上坐下,摸出烟递了过去。

点上烟,抽了几口,男人之间的距离就迅速拉近了。

“马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也是体制中人吧?怎么晚上到我们下梁来了?这是微服私访?”

“呵呵,你倒是好眼光,我原来是团省委的,现在嘛,已经调到你们东城区了,后天正式上任,听说下梁的工业搞得不错,就先过来随便看一看,的确搞得不错,很令我震惊。”

“东城区,又是省里下派干部。”李晓喃喃自语两句,很意外地看着马卫东,“你是属于空降兵,那职务肯定低不了?”

马卫东不置可否,微笑着说道:“那你猜猜看,我会是什么职务?”

李晓略一想,嘴角微微翘起:“区委副书记、代区长。”

马卫东眼神一亮:“哦,为什么?”

“区里梁区长已经住院好长时间,他的年龄也即将到线,今年又是区县换届之年,市里区里很多人都盯上了这个区长位置,争得很厉害。既然你是省里下派的干部,那这个位置非你莫属,山城人争不过古城来的人。”

马卫东呵呵一笑:“不愧是大家口口相传的下梁李晓,你说得分毫不差,厉害!”

“下梁李晓?”李晓连连摆手,自嘲地摇了摇头:“下梁还有梁淑萍书记,我也就是在远离市区的下梁折腾一下。距离区委近了,不见得就能成事,呵呵。”

“据我了解,下梁的工业园区就是你的手笔,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区里意见很大?”

李晓倒有点后悔自己最后多说了一句,这是初见马卫东,对方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交浅言深可是大忌。不过马卫东是区长,马建国是书记,在东城区经营已久。二马共槽,马区长想要有一番作为也难。

“马区长,下梁是取得了一些成就,去年工业园区的累计固定投资超过了五十亿,放在别的地方,恐怕早就被吹上天了,可是你在山城见到有下梁镇的新闻报道吗?”

马卫东可是在体制内浸润已久,自然能察觉到这很不正常,这是明显地打压:“哦?难道市里区里都不想见到下梁发展的更好?”

“呵呵,这是事实,可是也没有人敢说出口。小小的下梁镇都有了一个规模不错的工业园区,而西面相临不远的就是市里的开发区,地广人稀企业寥寥污染严重,其中有两家还是从我手里截胡过去的,这样岂不是显得市里领导很无能?”

这是功高震主啊,市里的领导被啪啪打脸了,马卫东自然不能这样直说:“哦,你是说西面那片地方就是市里的开发区?这的确是有点尴尬了,现在区里对下梁是怎样的的态度?”

李晓嘲讽地笑了笑:“区里万事说到底就是建国书记一言而决,他起初想把这个工业园直接划归区里直辖,可是却想把我排除在外,这我自然不会让区里如意了。结果我现在成了区里很不喜的人物。下梁李晓,呵呵,不过是一个笑话。”

马卫东不解地摇摇头:“下梁也是区里的地盘,发展好了也是区里的成绩,怎么能这样?”

“哎,山城市原来是工业重镇,在省里地位举足轻重,可惜俱是计划经济的辉煌,两次改革开放的大潮过来就被打落凡尘。山城体制内风气保守,现在上面考核干部主要看经济指标,马书记也有雄心壮志啊。”

马卫东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就是要明抢下面干部的成绩,还是光顾自己吃肉不给别人喝一点剩汤的下作手段,难怪李晓对区里不感冒?

“马区长,这次您过来任职带了几个人?”

马卫东很意外:“就刚才那个年轻人,和你一样姓李,是团省委司机班的老人,我用得顺手,也就带过来了。”

“嗯?”

李晓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腔热血顿时冷了下来,陪着马卫东闲聊了几句,赵庆伟刚好有电话过来,李晓按下静音,借机礼貌地提出了告辞。

“马区长,天已经晚了,您不介意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我家里还有点事,得回城区一趟。”

马卫东显然意犹未尽,神色很是不舍,可也不好强留下李晓,两人握了握手,就客气地道别了。


“妈,到底有什么事?我不是外人,你说出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徐兰兰为难地叹了口气,“晓军马上就会带着女朋友回来,工作你们可以帮着找,怎么也会在城区上班,家里就厂区这么一套房子,依晓军的脾气,他不知又要怎么闹腾……”

李晓的眉头皱了皱,对这个小舅子他真不感冒,寒门出了个纨绔,这真是两家人的不幸。

想起晓怡最近的种种不堪,他心中莫名有了一股怒气。你不仁我却偏偏有义,自己……何不反弹琵琶,做一个大气豪爽的男人?

“妈,我当是什么难事呢?不就是小军的工作和房子么,这让我来办。工作我想办法会安排好,至于房子我手里有一笔钱,在城区给他买一套新房就行了。”

“你们要送晓军一套房子?”徐兰兰吃惊地坐起来,看着李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晓微微一笑着,肯定地点点头:“都是一家人,晓军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手里有这笔钱。”

“这……不合适。”

徐兰兰下意识地就拒绝了,李晓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就算有点职务,但也不是什么高收入阶层的人。一套房子在山城这个三线城市最少三十多万,这对李晓也是很大的数目,她不能为了儿子而让女儿难做。

想了想,徐兰兰却意外担起来。李晓这么大方有钱,像那些暴露出来犯了事的人一样,是不是已经走上邪路?

“晓晓,你是不是收过别人的钱?你还年轻,可别犯糊涂!”

李晓的手被岳母抓得紧紧地,他感到了手中的冰凉:“妈,您放心,我的钱是干干净净的,都是这几年积攒下来的,买套房子还行,再说晓怡那还有不少存款的。”

“可能吗?”岳母还是不愿相信。

“妈,你是不了解我家里的情况。”

李晓结婚买房,后来买车都是啃老的战果。父母有老宅的收入,自己不啃老父母都不答应,隔三差五,母亲还给自己钱,就是赵姐每月的月钱也是母亲包揽了,自己和晓怡的正常收入都积攒了下来,五年下来手里都有四十多万了。

这样对岳母解释了一遍,徐兰兰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李晓有这个心,她也却不愿接受,“这买房子的钱不是小数目,你和晓怡有钱是你们有钱,房子我再想办法。”

“妈,你的办法无非就是去借,这是拿我们当外人看。晓军马上就回来了,事情不等人,就算我和晓怡借给他的,先给他把家安下来,以后等晓军有钱了,慢慢还就行了。”

李晓如此诚恳,想到自家儿子,徐兰兰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就算妈借你的好了,你可要给晓怡说一声,晓晓,谢谢你,我们拖累你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李晓倒对岳母更多了一层崇敬,“妈,你放宽心,你受了半辈子苦,凡事有我这个儿子呢。我先回南区了,我妈那边还有事等我商量。”

“好,我送送你。”

送走李晓,回到客厅收拾了茶杯,看到小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徐兰兰摇摇头叹了口气,这是女婿每次过来看她必有的一项馈赠。怕自己脸皮薄,每次都会偷着放下。

她拿起一看,果然有五千左右,“唉,丫头这辈子倒是好运气。”

回到家父亲也从车间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吃过午饭,在家小睡了一会儿,下午快上班时,李晓和母亲出门要走,父亲却叫住了他,把两个大纸袋交给了他。


张梅看李晓为难,胸有成竹地说道:“晓怡在外面有人了?”

李晓一惊,母亲真是洞若观火,家人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嗯……好像是吧,和别人走的近一些。”

张梅彻底黑了脸:“到什么程度,你亲眼看见了?”

李晓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再瞒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要离婚非得过母亲这一关。顿了顿,李晓还是如实说了自己的发现,既没有缩小也没有夸大。

张梅久久无语,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眼睛直接红了,“徐兰兰真是好家风,儿子不成器,女儿也学着不老实。晓晓,你实话告诉我,你还爱晓怡吗?”

爱和离婚有关系吗?李晓苦涩地张了张嘴:“可是……”

“别可是了,你这婚不能离。”

“嗯?”李晓很意外,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张梅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紧紧抓住了李晓的手,“我知道,你是把晓怡爱到骨子里了。晓怡是有错,但是你还没有发现她和别的男人真正在一起,你把感情看的重,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但是,你不能太自私。”

我自私?这话从何说起?男人重感情也有错?

“晓怡人长得好,我也舍不得她,你暂时给她一个机会,心气别太高,你和她是一起长大才走到一起,换个女人又能好到哪里去?你想一想,你们分手了,豆豆能不受罪,我们两家人怎么活?”

李晓沉默了,咬着牙脸上阴晴不定。婚姻如枷锁,人心似牢狱,这种进也不能退也不得的纠结,让他心似滴血。

张梅心疼地看着李晓:“你别难过,男人心头要能插得住刀。这段婚姻谁也舍不得,晓怡没有跨出那一步,就给她一个机会,若是她真走出了那一步,我第一个不答应!”

母亲的话也不无道理,虽然降低了自己对爱的标准,但是,现在晓怡轻易也不会答应离婚,自己想要分手,难如登天。那还不如退一步,看看晓怡的表现再说。

“妈,我答应你。”

张梅松了口气,“这就对了,你也舍不得晓怡,可不能把她推到别的男人怀中,对那些龌蹉的男人,千万不能客气了。好了,别说这些烦心事了,陪妈说说话。”

喝着母亲泡好的茶,坐在这八十平的两居室里,听着母亲的唠叨,李晓心里是满满的温馨,心中的烦恼也散去了不少,家真的是心灵的栖息地。

“晓晓,咱家老城区的宅院要拆迁,通知都发家里了好久,人家都上门几回了。这一周是最后的期限,你拿个主意吧。”母亲递过一份合同和拆迁通告。

李晓仔细看了一遍,这可是家里的大事,马虎不得。合同提供两个方案,可以一次性按标准补偿,房屋和土地产权全部由南城区处理。另一种是门面房在另外地方置换相等的面积,土地和上面的建筑则一次性补偿。

不管那种方案,想在主城区再拥有一套院子就不要想了。看来南城区今年动静挺大,而东城区还是一潭死水。

李晓静静思考一番,还是选择第二种方案,虽然门面房地方远了点,但也在城区,经济上还会补偿一部分。李晓暗暗感激祖上留下那么大的宅院,许多还是七十年代政策性返还的,再加上面的房产,他错略估算了一番,一下要补偿一百多万,不由吃了一惊。

不过父亲一辈子在车间连小班长也混不上,也和这宅院脱不了干系。这几年老宅租金按行情每年接近二十万,父母又异常节俭,手里存款应该不少。


赵庆伟闷闷地点了支烟,“雅萍,先来杯茶水,跑了一个早上,连口水也没有喝,这会有点渴了。”

茶几上倒有泡好的一壶红茶,雅萍倒了一杯递给庆伟,庆伟接过几口就喝完了。

“李晓,我们麻烦大了,谭大力的公司已经破产了,他带着小三跑路了。我去家里看了看,就剩下他的妻子和儿子,催债的人都快把家里坐满了。”

李晓心中一沉:“跑路了?好好的公司怎么就玩完了?还有咱们两个替他担保的那笔贷款,他到底还了多少?”

“谁知道呢?大力前几天就失踪了,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大力欠了近千万的巨债,大部分都是民间高利贷,不跑路也是被人砍死的命。”

李晓哭笑不得,这个老同学真是够浑的。前几天和大力一起吃饭,他还借口忘带钱了,借走了李晓身上的两千元。真有点穷凶极恶燕过拔毛的架势。

“唉,他跑路了,倒给你我留下了一场官司。我记得当时担保期限是一年,应该早过了担保期,你那里有当时的原始合同没有?”

赵庆伟两手一摊:“你忘了,我和你当时就签了几个字,原始合同大力也没有给我们呀。我中午找到他家里,就是想找到原来的借款合同,结果他妻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自认倒霉吧,那就只有出庭打官司了。反正距离开庭还有半个月时间,你在政法系统人头熟,就先找法院的熟人,看一看原始借款合同,原告是私人公司,我们得心里明白啊。”

赵庆伟又喝光了一杯茶,“行!我就是劳累的命,对了,忘了告诉你,年后分局调整人事,我这次可能回分局。”

兄弟的事情李晓自然会关心,“会不会提副局长?有老爷子在市局,这次怎么也得前进一步。”

“呵呵,行了,不后退就不错了,可能会去刑警大队。就这个大队长位子,几个老资格所长都盯上了,走了。”

看到李晓茶几下面有拆开的一条芙蓉王烟,赵庆伟也不客气揣了两盒就急匆匆走了。

李晓看看手机,时间刚好两点多,这小师妹总待在自己的办公室不是个事儿。

“雅萍,已经上班了,快回二楼办公室,你这个副主任可不是我的秘书。”

“谁稀罕和你在一起?我就是给你送快递的,呵呵。忘了吧,今天2月14日,情人节。”

李雅萍送了李晓一个大大的眼白,摆摆手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离开了。

今天是……情人节!自己真忘了。悸动之间,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涌上心头。

思念的念头很生动,无一例外都指向妻子梁晓怡。那出众的娇容,饱满高挑的身材,甚至是那玩味的坏笑,都成了悸动的种子,让李晓心中火热成一片。

连续两天没有回家了,李晓的嘴角微微翘起,思绪飞扬而充满活力。夫妻之间的思念少了点浪漫,多了些欲罢不能很实质的东西。

譬如,现在给妻子打一个问候的电话,就是今晚情人节温柔的开端。

李晓拿起手机,手指如飞,熟练地接连按下妻子的号码打了出去,电话响了几声,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好,请问你找谁?”

嗯?李晓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不是梁晓怡的手机吗?你是?”

“哦,我是她的办公室同事,梁主管去庄总那里汇报工作,手机留在办公室了。”

李晓顿了顿:“主管,什么主管?她升职了?”

“嗯,才任命两天,就是部里的集团采购主管,你们要办票办卡,或者单位团购可以找梁主管,可以享受折扣的。”

“谢谢!”

李晓已经失去了继续和对方交谈下去的兴趣,对方插播的广告让他反感。更令他反感的是,本应属于夫妻之间的隐私空间,无意中闯进了别的男人。

李晓不想给对方继续卖弄的机会,“那我有空再打给他,再见!”

“你是梁主管的朋友?如果有急事我可以转告他?”

“不用了,再见!”李晓直接挂了电话。

妻子升职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这是忘记了,还是觉得根本没有必要?什么时候,妻子身上发生的事情,自己倒成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再好的感情,似乎……也会被生活的平淡吞没!

李晓和妻子之间正走过了蜜恋期,十余年的相识,四年的婚姻,一切都落入了平淡的、千篇一律的日常生活。

激情似乎都被平淡磨成了早上的一杯热豆浆,可以天天喝,也可以不喝。

这似乎不是李晓想要的生活!

他深爱着傲娇、甚至有点任性的妻子,现在自己的婚姻生活中似乎正在流失什么。想努力抓住,却又毫无章法,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激情?或者浪漫?

有些往日的事情,也无法回避了。对方之所以问李晓是什么人,不出意外,在妻子的手机通讯录上,自己的号码肯定不会注释成老公这两个字眼。

妻子梁晓怡在单位是隐婚者,所以,没有什么急事,李晓一般不会去妻子工作的东商集团总部找她。实际上,李晓是一次也没有去过。

今天是情人节,如果自己手捧一束玫瑰,突然出现在妻子面前,这会不会给她带来惊喜?

不会的,旋旎的情景很快就消散了,作为妻子名义上的“朋友”,李晓很知趣,绝对不会刻意去做让彼此尴尬的事情。

妻子却不会让李晓成为单位的隐婚者,曾经来下梁镇的次数多到数不清。这里有何力的小师妹李雅萍,从上大学期间,梁晓怡和李雅萍之间无形的战争就展开了。

直到李雅萍结婚,一切尘埃落定,隐形的硝烟才慢慢淡去,妻子也很少来下梁。嗯,现在几乎都绝迹了。

情人节一个无意中的电话,打破了李晓心底的平静,李晓不由苦涩地笑笑,自己好像有点不自信了。

生活就是一幕幕约定俗成的套路,突然有一次不去走这个套路,却会发现自己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东西。

心中的不快很快就消失了,生活还得继续。李晓和妻子算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十几年一路牵手走过,彼此的依恋都沉浸进骨子里。

纵使风吹雨打,李晓很自信,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两人之间的感情。但是,自己也必须做出某些改变了,就从这个情人节开始。


“其实,你也有错。你太宠她了,宠得晓怡觉得你给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从而忽视了你的感受。”

李晓很不解,对庆伟的说法不敢苟同,“我错了,难道夫妻之间彻心彻肺的去爱也有错?男人不宠自己的妻子,难道去宠别的女人?”

这是想吵架?庆伟愣了一下,心头却是一喜,现在吵一架正好,最好是李晓和自己打一架就最好了。

“女人心,海底针。你想一想,结婚前有雅萍搅和,晓怡晚上在城区睡觉都不踏实,有空就来下梁查岗,这正是在乎你的表现。现在雅萍结婚了,晓怡是不是就不大过来了?”

李晓没好气地说道:“我和雅萍本来就没有什么,你不要胡扯,我和晓怡之间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

庆伟立即顶了回去:“你没有这份心思,雅萍呢,她心里怎么想?晓怡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李晓无语了,雅萍的心思谁都知道,不是已经结婚了么?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夫妻之间不能太热了,这是生活,而生活就是平淡的。你对晓怡太在乎了,这会让她有一种压迫感。适当的距离感才能产生吸引力,小别胜新婚,你对她越好,她越不在乎你。反正我也说不清,就是这么个意思。”

李晓不屑地撇撇嘴,“你自己也说不清,倒还教训起我来。”

你怒啊!庆伟心里无奈地喊了一声,期盼李晓能和自己大吵一顿,动动手是最好的。

庆伟还在想怎么激怒李晓,这时身边却有四五个人经过,看样子是晚上游荡的不良青年,庆伟只好等他们过去再说。

“嘭!”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毫无征兆地抬腿踢了李晓一脚。力道很大,李晓毫无防备之下,踉跄着连退了几步。然后几个年轻人一起向李晓扑了过去,很快就打成一团。

尼玛!这是……?庆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摸出枪冲了上去,抬起枪柄狠狠地砸在一个人的后脑上。

“啊!”

一声惨叫,被砸的青年人捂着后脑勺,转头一看,发现有枪,忙惊慌地大喊起来:“条子,有枪!快闪!”

混战成一团的人都愣了一下,齐齐向后看来,发现庆伟手里的枪,顿了顿,撒开脚丫就跑。李晓借机挥拳向身边的一个青年人的脸部,一拳下去就见了血。

那个年轻人痛呼一声,红着眼睛回身还想和李晓纠缠,被前面一个好像领头的拽了一把,“快跑!”

庆伟和李晓追了上去,一个落在后面的不良青年就遭了殃,几下就被两人拽着打倒在地上。李晓似乎疯魔了,抬起脚不停地踹了过去,匆忙之下,庆伟竟插不上脚。

最后,李晓竟一手拽着对方,俯身下去,拳头像雨点般落了下去。

这个倒霉的年轻人,抱着头痛呼连连,对方跑远的几个人在停车场的阴影下停住了,回身看着这边的情景,慢慢地竟向这边围了过来。

庆伟打开了手枪保险,拦了李晓一下。李晓站起来看了看情势,小声说道:“你最近正在调动期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先报警吧。”

庆伟想了想,摸出手机打通了110报警台。

“我是下梁所赵庆伟,这里是国贸大酒店楼下停车场,有人袭警,请求支援!”庆伟连喊了两遍才收起了手机,提着枪警惕地盯着暗处的那几个人。

很快,那几个人都消失在楼下的拐角处,庆伟才看了看李晓。李晓的脸颊一边都红肿了,风衣上面都是凌乱的脚印,显然短短的一分多钟,李晓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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