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悠檀曲瑞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柚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娘,那所谓的证人阿福何在?敢不敢让他与我当面对质?”容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阿福已被带到偏殿,待本宫传他过来。”不多时,几个太监押着阿福走进碧霄宫。阿福看起来战战兢兢,眼神游离不定,容妃厉声道:“阿福,你将看到的如实道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阿福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小的确实看到楚王妃在膳房鬼鬼祟祟,像是在往食物里放东西。”“哦?那请问,你可看清我放了何物?当时膳房还有何人?我才进宫不到半日,又是如何得知哪些食物是送来碧霄宫的呢?”阿福额头冒出冷汗,支支吾吾道:“这...这......小的...小的没看清放了什么,当时膳房好像没其他人。”此时,端坐主位的小杨氏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楚王妃,此事本宫自会彻查清楚...
《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娘娘,那所谓的证人阿福何在?敢不敢让他与我当面对质?”
容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阿福已被带到偏殿,待本宫传他过来。”
不多时,几个太监押着阿福走进碧霄宫。
阿福看起来战战兢兢,眼神游离不定,容妃厉声道:
“阿福,你将看到的如实道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阿福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地说:
“娘娘,小的确实看到楚王妃在膳房鬼鬼祟祟,像是在往食物里放东西。”
“哦?那请问,你可看清我放了何物?当时膳房还有何人?我才进宫不到半日,又是如何得知哪些食物是送来碧霄宫的呢?”
阿福额头冒出冷汗,支支吾吾道:“这...这...... 小的...小的没看清放了什么,当时膳房好像没其他人。”
此时,端坐主位的小杨氏轻轻咳了一声,说道:
“楚王妃,此事本宫自会彻查清楚,定会还你清白,但在真相未明之前,你需暂留宫中。”
曲悠檀微微福身:“多谢皇贵妃娘娘信任,臣妇自当配合。”
而在瑞华殿中,秦婉儿与墨衡听闻曲悠檀下毒之事,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犹豫与算计。
“衡儿,这曲悠檀若真因下毒之事被处置,咱们与相府的关系怕是要有裂痕,可如今这情形,咱们若是出面,恐也会被牵连。”
墨衡在殿中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道:
“母妃,依儿臣之见,咱们先按兵不动。这后宫争斗凶险,且看那小杨氏如何处置,若能保下曲悠檀自算那贱人命大,若不能...刚好借此休了她,咱们不可涉险。”
秦婉儿点头称是,母子俩便安心在瑞华殿中装病躲事,对外宣称秦婉儿突然头疾发作晕倒在殿中,墨衡在旁侍疾担心不已,不见任何人,任由曲悠檀在碧霄宫自生自灭。
碧霄宫内。
曲悠檀从袖中取出一块洁白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
“臣妇不才,略懂些医理,方才观察了中毒宫女的症状,发现这毒并非寻常之物,而是....奇毒‘蚀骨红’!”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容妃,“然而,这毒...却是出自容妃娘娘!”
容妃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曲悠檀怒道:
“你血口喷人!你说的这蚀骨红我听都没听过,哪里会有!”
“容妃娘娘莫要急着否认,这‘蚀骨红’毒性奇特,虽说倒的快,但中毒者会先浑身发热,而后皮肤上会浮现出红色的斑纹,与宫女们的症状分毫不差。”
容妃的眼神开始闪烁,她强装镇定地说道:
“哼,仅凭症状相似,你就能断定是这什么‘蚀骨红’?又凭什么说是本宫所为?”
曲悠檀轻轻一笑,却带着一丝冷意:
“娘娘身上佩戴的香囊,其中一味香料名为‘赤星草’,这‘赤星草’本是稀罕之物,极为罕见,寻常人根本难以得到,而这‘赤星草’恰好是‘蚀骨红’的一味关键配药。娘娘,您作何解释?”
容妃下意识地捂住香囊,脸色变得煞白:
“这...... 这香囊是内务府统一制的驱蚊香囊,宫里各妃嫔人手一份,本宫根本不知其中有什么‘赤星草’,更不知道它与那毒有关。”
“娘娘,那为何您的香囊跟别人的味道大有不同呢?”
曲悠檀靠近她,确认自己没有闻错,又步步紧逼道:
“您可知道,这‘蚀骨红’的调配极为复杂,除了‘赤星草’,还需‘幽蓝花’和‘黑晶砂’。而这‘幽蓝花’我刚路过御膳房一处偏僻角落刚好看见过,那处近日好像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想必是娘娘派人去摘取了,至于‘黑晶砂’,虽少见,但要得到也并非难事。”
容妃的身体微微颤抖:“你这是污蔑!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你?”
“为什么?臣妇自小在乡野长大,但今日去我进宫时向引路嬷嬷问过宫中各位娘娘们的喜好,听闻您是大皇子生母.....您是...想破坏楚王府与相府的联姻,好为您儿子在夺嫡之争中扫除障碍吧!”
容妃被曲悠檀说中心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她悲切地看向小杨氏:
“皇贵妃,您就任由这楚王妃在此胡言乱语吗?这香囊可是您体恤宫人们因蚊虫困扰才命内务府特制的,如今却被宵小污蔑....”
小杨氏低头看着她,面色沉静,缓缓开口:
“容妃,楚王妃所言并非毫无根据,本宫自会派人去查证,若真如楚王妃所说,你可知罪?”
容妃扑通一声跪下:“皇贵妃,本宫冤枉啊!定是这楚王妃蓄意陷害本宫,想转移众人视线。”
就在此时,佩嬷嬷匆匆走进碧霄宫,向小杨氏耳语了几句。小杨氏的眼神变得更加明亮,她大声说道:
“容妃,你可知道,你派去与宫外之人勾结传递毒药的小太监已经被抓,他已经招供了一切。你还想狡辩吗?”
小杨氏面色冷峻,痛心疾首地说道:“容妃,你犯下如此大错,本宫断不能轻饶。先将你禁足在自己宫中,待请示皇上太后定夺后,再行发落。”
容妃听闻,绝望地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怨恨与不甘。
就在这时,曲悠檀却突然向前一步,盈盈下拜:“皇贵妃娘娘,臣妇恳请您从轻发落容妃娘娘。”
众人皆惊愕地看向曲悠檀,满脸的不可置信:
“容妃刚刚还诬陷你,你不恨她?”
“是啊,这楚王妃莫不是被那毒传染傻了吧!”
“皇贵妃娘娘,臣妇与容妃娘娘本无深仇大恨,不过是被卷入这宫廷纷争之中,如今二十名宫女身中剧毒,当务之急是救治她们,而非一味地惩处,臣妇愿尽己所能,尝试救治这些宫女,只希望能将这场灾祸的损失降到最低。”
曲悠檀神色平静,其实她也不是多圣母,只是此时不好多个敌人,况且她的目标是与楚王和离,与容妃本来也不是敌对关系,只是...这容妃实在太蠢!
墨衡那决绝又疯狂的指令一下,幕僚们虽满心忧惧,却不敢再多置喙一词。
而此刻的碧霄宫偏殿,曲悠檀还在为墨衡那厚颜无耻的普信男行径气得胸口起伏,她怎也想不到,这人都到了这般田地,还妄图拿捏自己。
“小姐,那楚王实在太过分了!竟还想着胁迫您,咱们可得多提防着。”
青樱在一旁愤愤不平,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自打曲悠檀昨天救了那二十名宫女之后,她看曲悠檀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现在也满是对自家主子的心疼。
曲悠檀微微颔首,刚要开口,就有小宫女前来通传:
“楚王妃,楚王侧妃求见,说是来给秦贵妃娘娘请安,顺道探望您。”
曲悠檀与青樱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警惕。曲如雪?她如今在这节骨眼上前来,定没安好心。
“让她进来吧。” 曲悠檀整了整衣衫,端坐在椅上,眼神瞬间冷厉起来。
曲如雪莲步轻移,踏入殿内,她身着一身月白色的绫罗裙衫,头上珠翠环绕,模样瞧着娇弱又楚楚可怜。
“姐姐,许久不见,妹妹可惦记您了。” 曲如雪盈盈下拜,声音软糯,只是那藏在衣袖下的手,却悄然握紧。
“不久不久,不过三日而已!” 曲悠檀也不想兜圈子,于是直截了当地点明,“妹妹今日来,怕不只是为了请安与惦记我吧?”
曲如雪神色一僵,随即挤出一丝笑容:“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妹妹听闻姐姐在宫中遭遇诸多波折,实是心疼,这才赶忙来看看。”
说着,她还掏出手帕,假意拭了拭眼角,仿佛真的忧心忡忡。
青樱在一旁冷哼一声:“侧妃娘娘倒是会装模作样,我家小姐受的那些苦,可都拜您与王爷所赐,您还有脸来惺惺作态!”
曲如雪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却很快掩去,依旧是那副委屈模样:
“姐姐,你误会了,我与王爷...... 也是有苦衷的。姐姐,您也知道,王府如今风雨飘摇,王爷他心急如焚,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您大人大量,莫要再怪罪了。”
曲悠檀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苦衷?他墨衡的苦衷便是随意折辱打杀我?妹妹,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轻巧了。”
曲如雪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般,凑近曲悠檀,压低声音道:
“姐姐,实不相瞒,父亲母亲直到现在都被扣在养心殿,陛下圣心难料,而王爷如今处境艰难,若再得不到皇上的信任,怕是整个楚王府都要遭殃。
说着,她竟然还真就流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假意拭了拭眼角,
“姐姐您向来心软,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随我回王府一趟,帮王爷在皇上面前求求情吧,您若应下,往后在王府您为正妃我为侧室.....不我自请为妾..为奴婢,我定不再与您起争执,还会全力护着您。”
曲悠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来:
“曲如雪,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我回王府,怕是骨头渣都不剩了!你与墨衡的那些算计,别以为我不清楚,我是断不会再踏入那虎狼之穴的。”
曲如雪也跟着起身,眼神中竟隐隐有了几分威胁之意:
“姐姐,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贵妃早带着多数宫人去内务府查看中秋祭月贡品了,听说,这碧霄宫昨日还病倒了二十名宫人。”
她凑近曲悠檀,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如今剩不了几个能听你使唤的人,你孤立无援,我背后可是有贵妃娘娘和王爷撑腰。你若不答应,我略施手段,就能让你麻烦缠身,何必呢?”
青樱见状,一下挡在曲悠檀身前:“你敢!侧妃娘娘,您要是敢乱来,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您得逞!”
曲悠檀心中暗忖,这曲如雪今日这般笃定,怕是搞不好要强来,自己得想法子拖住她,再寻机会脱身。
“曲如雪,你先别急,让我考虑考虑。只是,你得先把你们的计划如实告知我,不然,我怎知回去会不会是羊入虎口?”
曲如雪以为有了转机,神色稍缓:
“姐姐,王爷只是打算让您回府,然后写一封言辞恳切的折子呈给皇上,表明您与王爷夫妻情深,之前的事皆是误会,再拿出些证据来,证明您与宸王并无瓜葛。只要您照做,王爷定会保您往后在王府衣食无忧,尊贵无虞。”
“证据?什么证据?我与宸王本就清清白白,哪来的证据?”
曲悠檀佯装惊慌,实则悄悄给青樱使了个眼色。
青樱心领神会,趁着曲如雪分神解释的间隙,悄悄朝着殿门挪去,准备去寻皇贵妃的人来帮忙。
“姐姐,这您就别操心了,王爷自会备好一切,您只需点头便是。”
曲如雪还在自顾自说着,浑然未觉青樱的小动作。
就在青樱即将踏出殿门之时,突然,从殿外蹿进几个身强力壮的老嬷嬷,身手敏捷,一下子就制住了青樱。曲如雪见状,得意一笑:
“姐姐,你还是别挣扎了,跟我走吧。”
曲悠檀没想到他们竟敢在碧霄宫公然劫人,又惊又怒:
“曲如雪,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皇宫,你就不怕皇上降罪?”
曲如雪却毫不在意:“姐姐,只要能帮到王爷,些许风险又算得了什么?你乖乖听话,还能少受些苦头。”
说着,便示意那几个老嬷嬷上前绑住曲悠檀。
曲悠檀又惊又怒,奋力挣扎,可那几个老嬷嬷身强力壮,几下就把她捆得严实,嘴里还塞了厚棉布,以防她呼救。
曲如雪得意地瞥她一眼,使个眼色,众人便押着曲悠檀从偏殿的一处隐蔽小径匆匆往外走去。
碧霄宫所剩不多的宫人们不知是被提前打点过,还是畏惧曲如雪背后的势力,竟都佯装没瞧见这一幕。
曲悠檀满心愤恨,眼睛死死瞪着曲如雪,似要喷出火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曲如雪竟敢在皇宫大内如此胆大妄为,可此刻,她却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摆布,就在她绝望挣扎之际,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怒喝:
“住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皇唯一的嫡公主,七公主!
楚王府后院,暴雨滂沱。
房间里的地板上静静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大红喜服,脸色却苍白如纸,额头上还印着一团血迹。
女人身旁站着一对男女,二人亲昵地搂抱在一起,模样都是一等一的俊美出众。
“王爷,姐姐她不是故意要伤害雪儿的,还是赶快请太医给姐姐医治吧?”
“她不配做你姐姐,她刚才险些杀了你,你还为她说话,你也太善良了。”
“依本王看,贬妻为妾已经算便宜她了,若不是看在相爷的面子上,本王早就想休了这个歹毒的女人了!”
墨衡温柔地把曲如雪搂在怀里,他看向地上女人的眼神,却冰冷得可怕。
曲悠檀猛地睁开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她堂堂隐世家族最年轻的一任家主,遭遇亲信背叛丧命悬崖后,竟然穿越到了大周国相府不受宠的嫡女身上。
原主虽为嫡女,可出生时就被奶娘抱错,从小在乡下长大,直到一个月前才被接回来。
当时府里已经有了一位大小姐,取名曲如雪,生性乖巧懂事,相爷和大夫人都舍不得送她走,于是便把她继续留在府里做个庶女。
今日本是原主和楚王的大婚之日,等她上了花轿才得知,楚王竟然要同时去她和庶妹曲如雪,而且还要把她贬妻为妾。
原主被伤透了心,曾经温柔体贴、视她如命的未婚夫,如今竟然和她的妹妹举止亲密,还要如此侮辱她。
她本想以死相逼,谁知刚拿出匕首,曲如雪就故意贴了过来和她抢夺,不料对方被匕首划伤手臂。
她也被愤怒的楚王一脚踹飞,头狠狠撞到柱子上死了。
曲悠檀想撑起身子,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她心里暗骂一句,转头盯着那两人,咬紧牙关道:“我没有要杀曲如雪,是她故意诬陷我的!”
墨衡眼中再度燃起怒火,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曲悠檀,神情冷若寒霜。
“还敢狡辩,本王现在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无比恶心,你这个被其他男人玩烂了的破鞋,也配做本王的女人,真是痴心妄想,你连雪儿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了。”
曲如雪眼底闪过一抹得逞,她亲昵地挽着墨衡的胳膊,皱眉轻声道:“王爷,这一定是误会,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恳请王爷让雪儿单独劝劝姐姐。”
见墨衡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曲如雪才一脸冷笑地走向曲悠檀。
“姐姐此时定是觉得疑惑,为何王爷会骂你是破鞋,还如此厌恶你吧?”
闻言,曲悠檀的表情一变,她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脸上露出恨意:“是你算计我?!”
原主涉世未深,及易被哄骗,墨衡想要得到相府的势力,所以故意接近她假意与她亲近,用甜言蜜语把她哄的团团转。
十天前,曲如雪跑来告诉她,墨衡在郊外的一处宅子里等她,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当天她便精心打扮一番,欢天喜地地跑去了,谁知等她到了地方,却并未发现墨衡的身影,反而因吸食熏香中了药,晕倒过去。
第二日她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浑身布满了暧昧痕迹地躺在床上,而墨衡推门而入,一脸愧疚地对她道歉。
那时她以为是墨衡要了她的身子,便没多想,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相爷和大夫人虽丢尽了脸,却也只好进宫为她求赐婚书。
可如今听他们这么说,那天的男人根本不是墨衡,是他们故意找来玷污糟蹋了她的身子!
“你卑鄙无耻!之前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原来都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故意装出来的!”
面对曲悠檀的咒骂,曲如雪勾唇一笑,脸上布满了阴狠。
她从地上拿起匕首,缓缓靠近。
“姐姐怎么还有脸说我卑鄙?若不是你突然回来,嫡女的位置便是我的!”
她说着,用匕首在曲悠檀的两只手腕处用力一划,挑断了她的手筋。
“啊!”
曲悠檀无力反抗,只得生生忍受着剧痛。
“只要我嫁给王爷做正妃,日后就有希望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你一回来,我就只能被迫把嫡女之位让给你,还不能有一丝怨言,凭什么!就凭你也配和我抢?!”
曲如雪一边说,一边举起匕首挑断了曲悠檀的两条脚筋。
她的眼中带红,表情阴狠,整个人好似疯魔了一般,瘆人极了。
鲜血流了一地,整件屋子都充斥着血腥气,曲悠檀早已被疼晕过去,皮肤更加惨白。
曲如雪发泄完怒火,她站起身不屑地睨着地上的人,淡淡地道:“来人,把她扔到外面去喂狼。”
门口走进来一个小厮,他对屋内的血腥一幕早就见怪不怪,熟练地拖着曲悠檀的身体往外走。
郊外,寒风凛冽。
曲悠檀被冻醒过来,感觉一只手正往自己的身上探过来。
她从旁边拿出匕首,用尽全力往那人脖子上一划,顿时血液喷洒出来,沾到脸上 还是温热的。
她抬起手臂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庆幸曲如雪力气小,只是弄伤了她的一层皮肉,并未真正挑断手筋和脚筋。
她彻底适应了这具身体,等力气稍微恢复后,从袖口里摸出一枚玉佩。
十天前郊外的那一晚上,原主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身旁放着这枚玉佩,想必定是那晚的男人遗落的。
这东西通体莹透,卖了应该能值不少钱,可不能丢了。
曲悠檀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收了起来。
她想起曲如雪和墨衡的脸,眼底的神色渐渐冷却。
该死的狗男女,等着被她狠狠报复吧!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黑暗里站着两道身影。
“那不是相府刚接回来没多久的嫡女吗?啧啧,杀人的动作看着比我都熟练。”
“这里到处都是狼,一会她肯定会被野狼分尸的,主子,咱们现在管还是不管?”
墨祤一袭黑色锦衣,披着一件黑色大氅,脸上带着獠牙面具,整个人如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他仅露在外的眼睛狭长冰冷,薄唇微张,本想说什么,可当看到曲悠檀拿出那枚熟悉的玉佩后,突然变了主意。
“把她带回去。”
只见麻袋里装着一个男人,其脸色灰白,眼睛和嘴巴都张开,瞳孔溃散,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正是昨晚被曲悠檀杀死的那个小厮。
曲如雪第一次和死人面对面,她吓得脸色苍白,不住地往后蜷缩身子。
尸体散发出来的刺鼻味道,令她不停地想呕吐。
曲悠檀朝她逼近,一手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直视着死人。
“他是你身边的人,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啊?”
曲如雪六神无主,下意识开口:“自然、自然是在楚王府......”
“这么说,你承认他是你的人了?”曲悠檀冷冷道。
曲如雪彻底愣住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把她笼罩起来。
曲瑞和孟氏也都吓了一跳。
二人当即认出,那人正是曲如雪出嫁时,他们精心挑选派去服侍她的人。
他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难不成墨祤昨晚真的什么都看见了?
当下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墨祤小口抿着茶,许久方才睨着曲瑞,低声开口:“他昨晚什么都说了,并且已畏罪自杀,曲二小姐好大的胆子,意图谋杀曲大小姐,如今还反咬一口,可见其手段下作、心思不正,相爷还有什么想说的?”
曲瑞低下头沉默不语,他身体紧绷,脸上布满复杂的神情,明显不敢再帮曲如雪说话。
曲如雪也身体瘫软,表情不知所措。
“曲二小姐意图谋杀,先锁进房间,本王即刻便上书请示皇上,绝不姑息。”墨祤说道,眸底一片冰凉。
孟氏听后连忙膝行上前,脸上露出祈求,她一向最疼爱曲如雪,怎么可能忍心见对方受罚。
“王爷三思啊,雪儿她是一时糊涂,定是被奴才背叛了,她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姐姐的!”
听了这话,一旁的曲悠檀冷笑一声。
“那个奴才可是母亲从自己身边派去服侍曲如雪的,一个奴才断然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既然这不是曲如雪的主意,难不成是母亲大人?”
孟氏闻言,一时语噎,她不敢置信地盯着曲悠檀,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你!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这般诋毁我!”
曲悠檀的脸上露出冰冷讽刺的神色:“女儿伤成这样,父亲母亲却只顾着帮曲如雪狡辩,可见在你们心里,也没有我这个亲生女儿。”
“楚王当众贬妻为妾,羞辱于我,如今曲如雪已是楚王妃,我也无颜再继续留在楚王府,我要与他和离,还望王爷成全。”
她的话音刚落,曲瑞便怒斥出声:“你住口!这门婚事是皇上亲赐,岂是你想和离就和离的?!”
“你这是想让我们整个相府都为你陪葬!”
曲瑞说完,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到底是对曲悠檀有所愧疚。
他脸色缓和一点:“只要你不和离,其他的,为父都尽量满足你。”
听了这话,曲悠檀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她淡淡改口道:“那好,明日我便收拾东西搬离楚王府,独自去外面居住。”
“既然曲如雪和楚王爷如此恩爱,那我在他们面前晃也是碍眼,父亲大人您说是吧?”
曲瑞语噎,他紧紧盯着曲悠檀,看到对方眼底的一丝笑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圈套。
她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与楚王和离!
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想要搬出楚王府。
曲瑞反应过来,可刚才他已经把话放出去了,现在想收回来已是不行。
只得脸色难堪地开口:“你独自一人,离了我们能去哪里?还是回到相府住下,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议。”
曲悠檀自然不愿意,她若是住在相府,那曲如雪岂不是来去自由,以后天天跑到她跟前作妖,让她不痛快?
“不必,我既然已经嫁出去,再回到相府住也说不过去,何况刚才父亲大人都说了,难不成现在想反悔?”
曲瑞咬紧了牙关,他不好拒绝,也不愿意答应,脸色难看极了。
气氛开始僵持,一旁的墨祤突然开了口。
“本王还有一处闲置的宅子,不如曲小姐先搬去那里,等以后找到了更好的住处,再搬走也无妨。”
他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把惊诧、猜忌的目光投向他和曲悠檀。
堂堂权势滔天、不近人情的宸王,为何为了曲悠檀,做到这种份上!
按理来说他们素未蒙面,为何关系却如此亲近?
然而只有曲悠檀知道,她和墨祤之间达成的某种契约。
他让自己住到他的宅子里,恐怕也是方便让自己为他做事吧。
想到这里,曲悠檀便没有拒绝:“那臣女就多谢王爷的好意了。”
墨祤眸底飞速划过一抹满意,他不再言语,起身目不斜视地走出大厅。
众人起身前去恭送,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曲瑞才起身大步走到曲悠檀面前,表情阴沉沉地好似要吃人,他厉声质问道:
“你这个孽女,还不快老实交代,你和宸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房间里,檀香袅袅,寂静万分。
曲悠檀睁开眼睛,突然看见一人拿着湿布往她脸上移来。
她以为是曲如雪的人追上来想闷死她,便猛地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手往旁边摸去,却发现匕首不见了。
“姑娘的手腕受了伤,乱动恐会伤及筋脉。”
青樱面无表情道,她轻而易举地推开曲悠檀的手,把冰凉的湿布平铺到她额头。
曲悠檀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高热,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刚才是在给她降温。
她想起自己最后浑身脱力、神志不清时,好似看见一个男人朝她走过来,还对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她是被人救了?
曲悠檀又摸了摸袖口,发现玉佩也不见了。
她看了一眼青樱,眼底出现一抹怀疑。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道高大身影缓缓走进来。
青樱起身朝那人弯了弯腰,推门走了,房间里只剩一阵寂静。
曲悠檀抬头看着来人,眼底下意识划过一抹怪异。
她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奇怪的人。
对方一身墨色锦袍,衬得其身材高大极了,腰间那条鎏金腰带,透着一股矜贵气息。
可他却带着一副獠牙面具,如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将矜贵与狠厉揉杂在一起。
曲悠檀的脑海中突然钻进一股回忆,大周国带这副獠牙面具的人,只有那战功赫赫、权势滔天的宸王墨祤。
可是原主与墨祤素未蒙面,对方怎会救下她?
曲悠檀正想着,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句:“方才你可是在找这个?”
她转过头,只看见那人伸着骨节分明的食指,上面挂着她丢失的玉佩,正在轻轻晃着。
她心下一急,刚想伸手去夺,对方就又快速收回了手,仿佛逗弄孩童一般,还在故意轻轻晃着玉佩。
“这不是你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如寺里古钟空明的敲击声。
曲悠檀勾了勾唇,眼中略带挑衅地看着他:“你把它从我身上偷走,竟然还说这不是我的东西,难不成还能是你的?”
墨祤微微一顿,竟然也没反驳。
他的眸色微闪,低头俯视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开始有些上扬。
真是有意思。
那天晚上这女人像只兔子一样乖巧,这才几天未见,就变成了对他张牙舞爪示威的野猫。
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他体内那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发作的情毒,多少神医妙药都无法解除,而那天晚上他只是和这个女人睡了一觉,第二天情毒竟然就被压制住了。
这难道是上天看他走投无路,特意赐给他的良药?
墨祤微眯了眸子,面具之下的脸上,飞速划过一抹复杂。
不论如何,他都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
墨祤重新看着曲悠檀,他没有深究玉佩的事情,反而毫无征兆地改口道:
“你得罪了本王那个蠢笨如猪的皇侄儿,大婚之日就被扔到郊外喂狼,以后要想解决他这个麻烦,恐怕不易吧?”
曲悠檀闻言,皱紧眉头沉默不语。
她无法反驳,她如今势单力薄,亲生父母还都一碗水端不平,想要报复那一对狗男女,实属不易。
还要时刻小心他们会随时再次加害于她。
而她与宸王素未蒙面,对方却突然救下她,要知道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点心。
想到这里,曲悠檀抬眸直视着墨祤面具下的双眼,面上没有丝毫惧怕:“不妨王爷先说说您的条件,您救了我,肯定不是因为一时好心吧。”
听到这话,墨祤突然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却让人听着感到愈发危险。
“你很聪明,不愧是曲瑞那个老狐狸的女儿,不过你无需担心,本王不会让你做亏本的买卖。”
“从今以后,你将为本王所用,同时本王也会帮你解决墨衡那个蠢东西,在此期间,本王认你为义妹,任何人都不会再找你麻烦。”
他说着,突然俯身下来看着曲悠檀,那双眸子危险极了:“当然,本王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所以该怎么做,你心里要清楚。”
曲悠檀咬了咬牙,这种距离,她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清冷的香味。
她合了一下眼睛,心里权衡利弊之后,面无表情道:“那我也有个条件,一年之后,不论出了什么事,你都得放我离开。”
墨祤挑了挑眉梢,随后起身道:“随你。”
曲悠檀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还请王爷派人送我回去。”
虽然她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她一路走着回相府。
墨祤答应得很痛快,宸王府的人动作也很麻利,没一会就已经备好了马车。
曲悠檀被青樱和另一个模样俊俏的暗卫搀扶着,慢慢挪上了车,马车往相府的方向驶去。
曲悠檀又在车上眯了一会,养足精神才下车进入相府。
大厅内,一对中年男女坐在主位。
二人看到曲悠檀脸色苍白,被人搀扶着走进来,脸上的神情都变了一下。
“檀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王爷和你妹妹呢?”
曲悠檀坐稳后,态度冷淡地推开他们的手:“女儿伤得这样严重,父亲母亲却还在关心别人,真是令人心寒。”
听了这话,曲瑞和孟氏的表情都变得难看了几分,二人面面相觑,曲瑞才故作愤怒道:“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楚王妃,为父定要为你主持公道!”
曲悠檀闻言,故意感动地看着他们,随后扬声道:“檀儿就知道父亲母亲对檀儿最好。”
“是夫君和妹妹,我刚嫁过去,他们就要把我贬妻为妾,我不依,他们就把我的手筋脚筋挑断,把我扔到郊外等死,若不是有人路过将我救了回来,恐怕此时我已经进野狼肚子里了。”
说完,她把两只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狰狞恐怖的伤痕。
曲瑞和孟氏猛然倒吸一口气,那伤口及深,又故意伤在筋脉处,难以想象下手之人得有多狠心!
而且曲悠檀和楚王的婚事,是皇上亲自赐婚,楚王竟然敢贬妻为妾,这是在打他们相府的脸吗?!
曲悠檀把他们的反应收尽眼底,她脸上布满期待地盯着他们:“父亲母亲,当初你们把我接回府时,就曾口口声声说过,我永远是你们最疼爱的亲生女儿,所以你们一定会为我讨个说法的吧?”
话音刚落,曲瑞和孟氏的表情就纷纷一僵。
就算曲悠檀说的是真的,他们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去找楚王和雪儿对峙。
且不说楚王最得圣宠,无论做错什么事,皇上都是一向纵容着的,他们哪敢去他面前找不痛快?
况且曲悠檀和雪儿,一个是刚接回来不久、还和他们不太亲近的亲生女儿,一个是从小就养在身边,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的养女。
他们自然更偏心后者。
“这......”曲瑞一脸为难,面对曲悠檀一脸期待的表情,他说不出话来。
孟氏皱紧眉头,心中燃起一丝顾虑,她思考片刻,担心曲悠檀会把这事大肆宣扬出去丢了相府的脸,只得想办法先把她稳住再说。
最后她沉声道:“来人,去把雪儿叫回来,就说我们找她有事商谈。”
雪儿平时如此乖巧体贴,连对待下人也是客客气气,怎会真的把檀儿伤成这样?
该不会是檀儿故意诬陷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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