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夜杨雪的女频言情小说《觉醒空间,我和女知青相依为命完结版许夜杨雪》,由网络作家“军训求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这句话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谣言与诽谤,就像那隐匿于黑暗中的毒蛇一般,咬人一口,那是要命的。前世,许夜的大姨子杨婉清,便是因为无法承受,村民那些漫天飞舞的流言蜚语,所带来的沉重压力,最终在那个寒冷刺骨的冬季病倒,并永远地离开了人世。而当他的妻子亲眼目睹大姨子的离去时,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精神瞬间崩溃,陷入了失常的状态。自那时起,妻子对许夜充满了怨恨,这种恨意伴随了她整整一生,最后也英年早逝。许夜后半生也没有娶妻,无时无刻不在深深的自责之中。小姨子杨宓也因为这件事与他彻底决裂,从此两人形同陌路,再无往来。就这样,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在1979年,就已经分崩离析,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后的花朵般散落一地...
《觉醒空间,我和女知青相依为命完结版许夜杨雪》精彩片段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这句话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谣言与诽谤,就像那隐匿于黑暗中的毒蛇一般,咬人一口,那是要命的。
前世,许夜的大姨子杨婉清,便是因为无法承受,村民那些漫天飞舞的流言蜚语,所带来的沉重压力,最终在那个寒冷刺骨的冬季病倒,并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而当他的妻子亲眼目睹大姨子的离去时,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精神瞬间崩溃,陷入了失常的状态。
自那时起,妻子对许夜充满了怨恨,这种恨意伴随了她整整一生,最后也英年早逝。
许夜后半生也没有娶妻,无时无刻不在深深的自责之中。
小姨子杨宓也因为这件事与他彻底决裂,从此两人形同陌路,再无往来。
就这样,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在 1979 年,就已经分崩离析,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后的花朵般散落一地,再也难以拼凑回原来的模样。
“老婆,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许夜激动地紧紧拥抱着自己的媳妇,仿佛想要将所有的思念与愧疚都融入到这个拥抱当中。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俏丽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原来是小姨子杨宓。
她不经意间推开门,却惊见二姐正与姐夫亲密地搂抱在一起。
杨宓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红着脸反应过来,匆忙又将门关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到的杨雪,急忙轻轻推开了许夜,一抹羞涩的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的脸颊。
她略带嗔怪地说道:“哎呀,小妹怎么来了,真是羞羞脸。”
“咱们可是夫妻呀,抱一下又怎么啦?”许夜温柔地看着杨雪,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亲爱的,你姐姐,也就是我的大姨子,咱们是一家人,她如今遇到困难,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两世为人,目睹前世经历的那些事情,许夜早已明白亲情的珍贵。
所以重生回来,许夜绝不会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同时,他也坚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够养活老婆以及她的两个姐妹。
无非是添两双筷子,多两个人吃饭而已。
这还真不是许夜吹牛。
要说起他年轻的时候,可真不一般!
不然杨雪和她姐这对知青姐妹花,十里八乡觊觎的后生多了去了,凭啥杨雪会选中他。
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在屯子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打猎能手。
只要屯子里组织围猎活动,那必定少不了他的身影。
而且每次他一出手,总能满载而归,尤其是,有一次,他单枪匹马进山,打死一头两百斤的野猪,扛回来,让整个村子的人,都震惊不已。
杨雪看中他,便是因为他出色的狩猎本事,能够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里,能弄到一些山里的猎物,改善改善家里的伙食。
不过,即便是许夜年轻的时候,是个出色的猎人,现在却依然过得穷困潦倒。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刚刚结婚不久就分了家,上头还有好几个兄弟呢,所以分到的家产自然少得可怜,可以说是处在人生中最贫穷的阶段了。
再者说了,这个时候的大环境可不比后世!
这会儿,虽然说南方的深城已经开始经济改革了,但只是作为试点,并未推及到全国各地。
尤其是东北农村,鲜少有市场经济,也没有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绝大部分人还是过着定点定量的生活,每天在公社上工赚工分。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困苦、紧巴巴的。
为了解决温饱问题而苦苦挣扎着。
虽说许夜是个打猎高手,在每次的围猎中大显身手,但屯子围猎打来的猎物,也不能全归他自己所有,而是要整个屯子一起分配。
最多也就是他能多分到那么几斤罢了。
就这样,想要靠打猎来脱贫致富,确实难度不小。
不过好在 在今年,也就是1979 年,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
上面的经济政策稍微松动了一些,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屯子里生产队的队长,前不久告诉村里人,个人已经被允许上山狩猎,然后,可以将猎物卖给供销社,或者带到城里去进行交易和自由买卖!
他们村里头就已经有人开始这么干了。
这样做,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水平。
许夜在前世的时候,同样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而且还赚了不少钱,所以对于如何操作可谓是驾轻就熟。
这次重来一次,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轻轻松松地赚到钱,把小家庭的生活给改善得越来越好。
“哦,对了老婆,你姐跟你讲的这拉帮套的事,她老公徐攀知不知道啊?”许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口问了一句。
杨雪眨了眨眼睛,告诉许夜,这事就是徐攀跟她姐提的。
这倒是让许夜有些意想不到。
说起徐家的状况,其实屯子里的人也都有所耳闻。
徐攀有三个兄弟,他排行老二,而徐的父母向来待他最为刻薄,本来徐家关系就不算融洽。
可谁能料到,徐攀娶了新媳妇,过了没多久,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出事后,徐家父母毫不犹豫地与他断绝亲缘、划清界限,仿佛生怕徐攀成为他们的累赘,拖垮整个家庭。
徐家父母的绝情举动,令村里人不齿,没想到他们竟然连亲生儿子都不认了,这种行为实在是遭人鄙夷。
但毕竟这是人家徐家内部的家务事,旁人就算看不惯,也不好过多插手评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许夜其实也心生怜悯,因为徐攀的遭遇,实在是太悲催了。
也是个可怜人啊!
哎......杨雪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满是对姐姐和姐夫不幸遭遇的感伤与唏嘘。
她忍不住暗想,如果当初徐攀没有冒险进山打猎,如果他没有因此受伤,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只可惜,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可以让人反悔重来的灵丹妙药。
“老公,我姐夫他,可能就这几天了...我姐夫其实是托孤,他知道,现在村里人都嫌弃我姐,说我姐是白虎转世,克夫,他担心他死了之后,我姐会想不开,所以才...”杨雪说到这里,声音也哽咽了几分,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疼痛难忍。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夜终于打破了沉寂,缓缓说道:“那好吧,明天你去跟你姐讲一下,我同意了。”
许夜还记得在前世的时候,也是没过多久,徐攀就离开了人世。
这次,他的伤势极其严重,先是遭到凶猛野猪的猛烈冲撞,随后又从山上跌落下来。
当人们把他抬回村子时,他已然半身不遂,失去了自理能力。
其实,身受如此重伤,他还能顽强地支撑到现在,都已经是奇迹了。
“夜哥,要不,咱们把这推车也带上,兴许等会儿要是运气太好,抓到太多的野鸡野鸭,拿不完怎么办?”
王二牛看着院子里的推车,一脸期待地向许夜询问着。
许夜一听这话,不禁乐了起来:“呵,我说二牛,你咋就这么自信呢?难不成你还真觉得咱们今天能有那么大的收获?”
王二牛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夜哥,那句话咋说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打猎可比这概率高多了,这不就是以防万一、未雨绸缪。就算没抓到那么多,带着推车也不碍事呀。”
许夜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得了吧,这推车我看还是算了吧,其实也多带不了什么猎物,带个麻袋,就足够应付了。”
如果是进山的话,他说不定还会带上推车,因为可能会抓到狍子野猪这些。
但野鸡野鸭,一人一个麻袋还不够装啊?
听到许夜说要装一麻袋的野鸡野鸭,王二牛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里暗自嘀咕:我的乖乖,一麻袋的野鸡野鸭?
夜哥这自信可不比他小啊!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真能装满一麻袋那可真是赚大发了!
就这样,两人怀揣着满心欢喜与憧憬,离开了家,匆匆忙忙地踏上了前往松花江边的道路。
说起这松花江,东北地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首松花江上,流传了几十年,无论是八十岁老头,还是三岁小儿都会哼上几句。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松花江的源头共有两个,其中一个北源发源于大兴安岭支脉伊勒呼里山的嫩江。
而另一个南源则源自于长白山天池的西流松花江。
当然,后面的源头是大部分人所公认的,前一个源头,有些人不认。
松花江流域面积十分广,福泽千里,不仅是黑龙江最大的支流,更是东北地区当之无愧的母亲河。
许夜家,距离松花江不远。
站在松花江边,远眺长白山,特别有感觉。
尤其是,此时阳光照在长白山山顶的雪峰上,更是让许夜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感觉这是神仙国土。
走在路上,王二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夜哥,你咋突然想起要来打野鸡野鸭了?”
许夜并没有直接回答王二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二牛,你想不想赚钱?”
王二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肯定想啊!谁不想兜里有钱呢?”
无论是在哪一个时代,钱这玩意,没有人不爱的。
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它的诱惑。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那就行,哥今天带你去赚钱!”许夜面带笑容地说道。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王二牛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不过很快,他又有些迟疑起来。
上面允许赚钱吗?
二牛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与疑惑:“哥,你是说......把咱们打来的野鸡、野鸭拿去卖掉?可是这样做会不会被抓啊?”
要知道,在当今这个年代,大多数人对于做生意这件事可谓是噤若寒蝉,避之不及。
毕竟他们亲眼目睹过太多因做小本生意,倒买倒卖而惹祸上身的例子,就连用鸡毛换点糖果这种微不足道的交易,都会被当成反面典型给抓走。
回想起前世,许夜和王二牛也曾像其他普通人一样,对做生意充满恐惧。
尤其是每次从山里打到了猎物,便犹豫要不要把自己捕获的猎物拿到集市上去贩卖。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吃。
要是拿去卖的话,那说不定会给戴一个帽子,就算不被抓,回来肯定内心也会忐忑不安,胆战心惊。
前世,就这样,许夜的内心纠结着,一直拖拖拉拉,直到数年之后,许夜才终于鼓起勇气迈出这一步。
然而,没过几年,就不让进山打猎了。
许夜和王二牛,晚年相聚的时候,回首往事之时,二人心中难免涌起些许遗憾之情。
只怪当时太过犹豫不决,以至于错失了无数个宝贵的赚钱良机。
这要是打猎多赚几年钱,没准就财富自由了。
许夜有的时候也在想,前世自己要是知道打猎可以赚钱,大姨子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因为他有钱了,肯定会帮衬一二呀。
如今重活一世,许夜可绝不会再像前世那般畏手畏脚,眼睁睁地看着大好机遇从眼前溜走。
看到小伙伴犹豫迟疑的样子,许夜拍了拍王二牛的肩膀,自信满满地告诉他:“放心吧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坑你呢?实话跟你讲,公社那边早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偷摸地进山狩猎,并将所得之物带到集市上去换取钱财了!”
王二牛向来对许夜深信不疑,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夜哥,我信你!”
解开了心里的结,王二牛也不再纠结,两人一边兴致勃勃地闲聊着,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松花江畔走去。
很快,他们便到了村子附近的松花江畔。
“夜哥,江边到了!我们去哪里抓野鸡。”
王二牛兴奋地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松花江喊道。
“不是这里,跟上我。”然而,许夜却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只是对王二牛说了一声,脚下依旧迈着大步向前走着。
“二牛啊,这地方离村子太近了,有野鸭和野鸡,肯定也被村里人抓了,就算遗漏了一些,数量肯定也少得可怜。来,今儿个哥带你去个新地儿,保准让你大开眼界!”许夜回过头,满脸神秘地对着王二牛解释说道。
听到这话,王二牛眼睛一亮,立刻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大约又走了半个小时,许夜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伸手指向前方,只见视野尽头处,一座江心岛宛如一颗碧绿的宝石镶嵌在宽阔的江面上。
“二牛,瞧见那座岛没?就是那儿,今天咱就上那岛上去抓野鸡野鸭!”
到了地方,看着不远处的江心岛,许夜难掩心中的喜悦,转头对身旁的王二牛说道。
王二牛顺着许夜所指的方向望去,瞬间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宽阔无垠的松花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不......不是吧,夜哥,那岛离岸边这么老远,咱俩咋过得去呀?总不能飞过去吧?”
许夜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回答道:“那还不简单,直接游过去呗!把衣服脱掉,一只手高高举起,另一只手划水,这样连衣服都不会打湿呢!”
说着,他便毫不犹豫地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扣,准备下水。
王二牛与他二人皆是村里的游泳健将,儿时的小伙伴里,数他们的游泳技术高超。
为此,小伙伴们还赠予他们一个响亮的名号——松花江浪里白条两兄弟。
眼前从江边到江心岛这段距离来说,对于他们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只见他俩动作麻利地将猎枪装进麻袋里,再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层层包裹起来,最后高高举过水面。
枪是最不能弄湿的,所以要层层保护起来。
许夜率先行动起来,毅然决然地下水渡江。
见此情形,王二牛自然不甘示弱,有模有样地紧跟其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五分钟之后,两人终于成功抵达了江心岛。
江心岛地处偏僻,平日里人迹罕至。
这是由于附近的村子,大多数村民既没有船只,又不具备渡江的本事,所以几乎没有人会涉足此地。
然而,许夜却是个例外。
在前世一次狩猎途中,偶然路过此处时,他无意间瞥见附近有一群野鸭出没。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他游过江,登上了岛屿一探究竟。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就那一次,他竟然在岛上猎获了整整一百只野鸡和野鸭,此外还有数不清的野鸡蛋和野鸭蛋没有带走。
更令人惊喜的是,岛上还分布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小水坑,里面挤满了密密麻麻的鱼儿。
毫不夸张地说,这个小岛简直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报恩岛、福利岛!
“兄弟,你来晚了!我这儿都快要收摊了,肉早就卖光了。”韩老四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摊位,一边满脸笑容地朝着许夜说道。
他大概是将许夜当做是来光顾自己猪肉生意的顾客了。
听到这话,许夜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老四,我可不是来买肉的。是这么回事儿,我刚刚才从山里下来,今天运气好得很,居然让我给逮到一头大野猪!所以特地跑来问问您这边收不收呀?”
说着,许夜脸上露出一丝兴奋和期待的神情。
韩老四闻言,手上收摊的动作瞬间停住了。
他抬起头,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许夜来。
只见许夜身着一件略显破旧的军大衣,脚上穿着一双沾满泥巴的解放鞋,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身上也到处都是泥土,尤其是那肩膀上还斜挎着一把猎枪。
这模样,倒还真有几分像个刚才山里下来,经验老到的猎人。
不过嘛,尽管如此,韩老四心里还是有点儿犯嘀咕,不太敢轻易相信许夜所说的话。
毕竟,一个人独自进山能打到一头野猪,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甚至可以说十分离谱。
于是,他狐疑地问道:“野猪在哪儿呢?难不成你还想说你单枪匹马就搞定了一头野猪?老弟,可别跟哥开这种玩笑哈!”
许夜见韩老四不信,赶忙正色说道:“老四,我真没跟您开玩笑!那头野猪这会儿就在集市外面呢,我怕被别人瞧见,特意找了个地方先藏起来了。只要您愿意收,现在就可以跟我一块儿过去把它弄回来。”
说完,许夜一脸真诚地看着韩老四。
韩老四一听,心里不禁一动,但又觉得事关重大,不能仅凭许夜几句话就轻信。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扭头冲着身后大喊一声:“三哥——”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边走边问:“老四,叫我干啥子事?”
来人便是韩家兄弟排行第三的韩老三。
韩老四迎上去,将刚才许夜说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老三,然后看着自己的三哥,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韩老三听完之后,也是半信半疑,上下打量了一番许夜,然后转头看向韩老四:“老四,要不去看看?”
其实韩老三看到许夜,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会,终于记起许夜是谁了。
公社每年围猎,许夜战绩可查,是个优秀的猎人。
“好嘞!没问题,反正这个摊位现在也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晚点再弄也行。”韩老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就这样,兄弟二人跟随在许夜的身后,朝着集市外的方向走去。
许夜眼尖地发现,韩老三临离开摊位的时候,竟然不动声色地从摊位上摸索到一把锋利无比的杀猪尖刀,并迅速将其揣入了兜里。
不过,许夜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心里想着毕竟自己手里可是握着枪呢,韩老三对自己有所提防倒也算人之常情。
要知道如今这个时代的社会治安状况,可比不得后世那么安稳有序。
没过多久,许夜就领着韩家两兄弟来到了一处地处偏僻、早已荒废多时的窑洞前。
只见许夜停下脚步,转头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我把野猪放在这里,你们先在外面稍等片刻,我先进去查看一下那头野猪的情况。”
韩老三和韩老四闻言,纷纷点头应下。
时间不长,许夜便快步折返回来,冲着他俩喊道:“老三,老四,赶紧进来吧,过来帮把手。”
听到这话,两人不敢耽搁,急忙抬脚走进窑洞之中。
刚一进去,他们的目光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只见地面上赫然躺着一头体型不算大的野猪,估摸着也就有个两百来斤重。
许夜为了低调,并没有把最大的那头野猪从空间拿出来,而是挑选了一头个头小一些的。
在东北地界,四五百斤重的大野猪都很寻常,两百多斤的野猪,不够看。
不过,在韩老三和韩老四的眼中,却是对许夜另眼相看了。
因为,这可是许夜单枪匹马狩猎得来的,而不是说好几个人一起。
二者的难度是天差地别的。
“我的天呐!好家伙,你竟然真的打到了这么大一头野猪!”韩老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此时,韩老三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道:“不错嘛,这头野猪看样子应该是刚死的时候,就已经放过血的,肉保存的很好,虽然已经死了两个小时,但还非常新鲜。老四,这头野猪我们收下!”
接下来,许夜找了一根大腿粗细的木头。
只见他拿着木头,走到那头野猪旁。
紧接着,他用绳索将野猪的四肢紧紧捆绑起来,确保其不会掉落。
一切准备就绪后,许夜向韩家两兄弟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帮忙。
三人齐心协力,共同抬起这头沉重的野猪,朝着韩家走去。
到达韩家之后,老大和老二,看到他们抬着一头野猪,连忙过来帮忙。
许夜稍作歇息,便开始跟他们一起过秤、算钱。
韩家老大面带微笑地对许夜说道:“咱们平日里集市上卖肉的价格,是一斤八毛钱;但收肉的时候是要便宜些的,毕竟还要考虑成本以及那些骨头之类不能食用的部分。所以,收肉只能给到四毛钱一斤。”
说完这些话,他转头看向那头野猪,继续说道:“这头猪经过称重,总共二百三十斤。按照每斤四毛钱来计算的话,一共就是九十二块钱。许夜兄弟,你数数看,钱的数目对不对呀?”
许夜听后微微点头,表示ok。
然后韩老大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沓钱,递给许夜。
许夜从韩老大手中接过那一叠钞票,仔细地数了起来。
其实对于这种收肉的价格和流程,许夜在前世与这几兄弟打交道时早已心知肚明。
而且他也清楚,一头野猪真正能够产出可供售卖的猪肉比例大概只有百分之七十左右。
韩家兄弟做这门生意也是需要盈利的,大家都不容易。
待许夜确认无误后,他将钱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并说道:“数目没错,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韩老大赶忙开口道:“兄弟请稍等,如果以后你再打到野猪,尽管往我这儿送来,无论数量多少,我全都照单全收!”
现如今在这个市场上卖肉的商家并不多,而韩家兄弟凭借良好的口碑和实惠的价格,生意一直相当红火。
所以对肉的需求比较大。
听到这话,许夜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嘞,没问题!”
说着,韩老大还从家里拿了几斤咸肉,递到许夜手中:“兄弟,这肉你拿着回去吃,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许夜也没有推辞,谢过了他,便离开了。
屠户家里总少不了咸肉。
因为这年头没有冰箱和冷柜,卖不完的猪肉,没法放到第二天继续卖,所以要是当天的肉卖不完,便会用盐腌制,虽然他们家卖肉生意好,但也经常会有剩下一些肉的情况。
“夜哥,我去帮你铺床啦。”杨雪温柔地对着许夜说道。
当着小妹杨宓的面,她通常都是直接称呼许夜的名字,或者亲昵地喊声夜哥,而不是喊老公。
毕竟“老公”这个称呼实在太过亲密了,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出来,会让性格腼腆的她感到十分难为情。
不过嘛,只有当夜幕降临,钻进温暖的被窝,身处只属于他俩的私密小天地时,杨雪才会娇嗔地唤许夜一声老公呢。
听到姐姐要帮忙铺床,杨宓赶忙凑上前去:“姐,我来帮你!”
说着便伸手和杨雪一起抱起了厚厚的被褥铺盖。
虽说许夜和杨雪这新婚之家并不富裕,但好歹刚刚成婚没多久,家中还是备下了好几床被子的。
很快,杨雪和杨宓从堂屋各自抱出一床被子,临出门前,杨宓俏皮地转过头,对着许夜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甜甜地道了声谢:“姐夫,谢谢你哟~”
许夜微笑着回应道:“别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相互帮助本就是应该的。明天我就去村里借一辆驴车,到知青点把你的东西都给拉回来。”
他心里很清楚,知青点那边环境复杂不太安全,而且现在杨宓孤身一人,身为姐夫,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小姨子继续住在那样的地方。
姐妹俩一边聊着天,一边铺被子,说话间,动作麻利地将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舒舒服服。
而另一边,许夜也迅速地查看了一下家里目前的经济状况。
此时,翻出自己大衣里的那破旧钱包,借着家里的煤油灯光,许夜数了数,里面仅有 26 块 8 毛钱,除了现金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粮票、布票等各种票据。
这些票,后世可难得一见,听说都成了古董了。
他走到厨房,看了看米缸,发现里面的大米所剩无几,几乎快要见底了。
再瞧瞧柜子里存放的面粉和食用油,也都被吃得差不多,所剩寥寥无几。
虽说现今这个时代的物价相对较低,家里日常的开销并不是特别巨大,但就目前家里这点儿钱,还有物资,估摸着最多也就只能支撑两个月或者三个月而已。
这其实也是许夜在前世坚决拒绝老婆提出“拉帮套”建议的重要原因之一!
毕竟自家的经济状况已然如此糟糕不堪,实在难以想象要是再多两张嘴吃饭,日子可该怎么过下去!
更何况现在徐攀还病恹恹地躺在炕上,生活完全无法自理呢。
正当许夜脑海中的思绪乱飞的时候,杨雪她们姐妹俩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床铺整理妥当,并转身往回走了过来。
许夜见状,赶忙收回了视线,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还是先睡个好觉要紧,至于其他事情嘛,等到明天一觉睡醒之后再来慢慢考虑吧。
没过多久,这座小小的院子里就变得鸦雀无声,一片静谧祥和,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只有那皎洁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洒落在地面上,宛如一层银纱。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家中那只不会下蛋的大公鸡,就迫不及待地跃上了许夜屋门口的那口井盖,扯开嗓子“喔喔喔”地高声啼叫起来。
许夜被这响亮的鸡鸣声从美梦中惊醒,他睡眼惺忪地伸手拉开窗户,顺手抓起放在床边的一只鞋子,毫不犹豫地朝着大公鸡狠狠地砸了过去。
受到惊吓的大公鸡顿时拍打着翅膀,惊慌失措地仓皇逃窜而去。
“咯咯咯...”公鸡似乎有些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啥,为啥要遭到鞋击。
许夜将那只扰人清梦的大公鸡赶跑后,翻来覆去却再也难以入眠。
此时,杨雪正站在厨房的锅灶前,专心致志地煮着一锅香气四溢的粥。
忽然间,听到开窗户的声音,然后鞋子飞出,院子里传来一阵公鸡的咯咯咯声,她不禁扑哧一笑。
原来是自家丈夫和公鸡之间发生了一场小小的“战争”。
杨雪走出厨房,弯下腰,捡起许夜的鞋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屋子,然后轻轻地将鞋子放在许夜的床边。
她面带微笑,温柔地说道:“夜哥,是不是被这捣蛋的公鸡给吵醒啦?等会儿我就把它关进笼子里,看它还敢不敢乱跑乱叫。”
说起这只公鸡,杨雪也是有些无奈,当初分家时,许夜不知怎的,非要坚持留下它不可。
相比之下,杨雪倒是更希望能分到两只母鸡。
毕竟母鸡能下蛋,鸡蛋可以给一家人提供营养丰富的食物,而且还能拿去集市换些钱贴补家用。
可这公鸡呢,除了每天天不亮就扯开嗓子打鸣外,似乎对这个家并没有太多实际的贡献。
面对妻子略带埋怨的话语,许夜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拉住杨雪,示意她坐到床边来。
他轻声说道:“别关那只公鸡了,我被吵醒了,本来也差不多该起床了。对了,还记得咱们分完家的时候,我带回来的那把猎枪吗?我不是让你放起来了?快去帮我取过来吧。”
杨雪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快步朝屋外走去。
没过多久,只见她怀里紧紧抱着一把猎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这把猎枪对于他们这个小家来说,无疑是最为珍贵的宝贝了。
为了能够得到它,在分家的时候,许夜可是放弃了不少其他的财物呢。
如今它也是许夜谋生的依仗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子里,许夜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接过猎枪。
老伙计!
摸着枪,许夜心里也是感触颇深。
这猎枪,陪伴了他年少时的岁月。
是他最信任的狩猎伙伴。
前世凭着这把枪,他在十里八乡,也算是小有名气。
不过,前世90年代,他给上交了。
如今再次摸到它,许夜心中能不激动吗?
此时把玩起来,许夜并无半点生疏,这种熟练度是铭刻于心的。
看着妻子杨雪,许夜微笑着说道:“老婆,等会儿吃完早饭,我想去村子后面的林子里转转,看看能不能碰到些猎物。”
“我怎么可能会搞错呢!你把我当成啥了?难道还觉得我跟你一样迷糊不成?”许夜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
听到这话,王二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咧嘴嘿嘿一笑。
要说这杨家的三位姐妹呀,她们长相确实颇为相似,个个都有着倾国倾城之貌。
若只是匆匆一瞥,还真不太好分辨谁是谁。
但只要与她们相处一段时间后,便能轻易察觉出其中的差异来。
因为三姐妹的性格,是不一样的,各有千秋。
大姐杨婉清最为文静,平素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模样。
她轻言细语,说起话来也是柔声细气的,活脱脱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二姐杨雪则显得活泼许多,成天嘻嘻哈哈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
她性格开朗,与人交往时也很随和,比起大姐来说,可要容易亲近得多了。
至于三妹杨宓嘛,则是古灵精怪得紧。
虽说她性子有些直率,有时候甚至嘴上不饶人,但实际上却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而且,若是遇到真正有本事的人,她又会立马心生钦佩之情。
这时,王二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夜哥,你大老远跑过来找我,是有啥要紧事儿吧?”
许夜听他这么一问,便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向他说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并询问道:“二牛兄弟,你们家那辆推车这会儿是不是放在家里呢?我这边有点急事需要用到它,不知道可不可以借用一下呀?”
王二牛一听,想都没想就连忙回答道:“当然没问题啦!夜哥您尽管拿去用便是!”
“在哪呢,我自个去推。”许夜问道。
听到这话,王二牛连忙表示不用许夜去推:“在后院呢,夜哥,你跟这里坐一会!我这就跑去给您推过来,哪能你去推啊,您要用这玩意儿干啥呀?”
王二牛一脸好奇地追问起来。
许夜笑着回答说:“我给杨宓去搬个家,所以借用一下,很快就还回来。”
王二牛很快便去后院把小推车推了过来。
临出门的时候,许夜又想起什么,回头对王二牛说道:“哦,对了,二牛,今天下午你就在家里等着我哈,我还有事儿得找你帮忙呢。”
王二牛心里虽然犯嘀咕,不清楚许夜究竟找自己有何事,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没过多久,许夜就推着车子从王二牛家里走了出来,车上还坐着杨宓。
杨宓起初是不想坐的,推辞了许久。
许夜摁着她,才让她坐上了推车。
“你看,你压根就不重,我推车一点都不受影响,而且推的还快呢。”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王二牛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朝着知青点的方向走去。
上山下乡从60年代起,一直持续到70年代末,历时十好几年!
他们所在的这个公社,前前后后总共接纳了五、六批知识青年。
起初最开始的时候,这里只有两三间简陋的屋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青点的规模也不断扩大。
如今已经发展成了拥有十几间房屋的聚居点。
不过,随着上面允许知青返城,现在知青点的大部分屋子,都已是人去楼空,空空如也。
大部分的知青早就通过各种途径返回城市了。
现如今仍然留在这儿的,多数都是那些没有门路回城的人。
话说杨家三姐妹便是无路回城的,其父母在前些年遭受迫害而被打倒,至今尚未得到平反昭雪。
她们姐妹三人自然而然地陷入了无人问津的境地,甚至连城中的那些亲戚们都对她们避而远之,生怕受到牵连。
正因如此,这杨家三姐妹才不得不选择在这个村子里安家落户。
毕竟,如果能够回到城市之中,以她们的条件又怎会甘心下嫁于村中之人呢!
没过多久,许夜便领着杨宓一路匆匆赶到了知青点。
就在途中,他们迎面碰上了知青小队的队长。
小队长一瞧见杨宓,赶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杨宓啊,你这几日究竟跑到哪里去啦?可让我们担心坏了!”
杨宓见到来人,脸上绽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颔首并礼貌地回应道:“队长,我呀,这几日去我姐夫家里了。今儿个过来就是为了搬家的事儿,往后我就要搬到姐夫家中居住了。您也晓得,现今这女知青点就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诸多不便,而且不是很安全!”
说罢,杨宓微微叹了口气。
小队长听后连连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许夜,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夜哥多多费心照料杨宓妹子了!”
许夜闻言爽朗一笑,拍着胸脯应承下来:“放心吧兄弟,她可是我的妻妹,照顾好她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双方又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许夜与杨宓方才辞别小队长,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不一会,两人来到了杨宓所居住的屋子。
杨家三姐妹,此前都是住在这里的。
许夜便是从这里把他老婆给迎娶回家的。
此时倒也轻车熟路,来到屋子里,许夜二话不说,立刻挽起袖子,帮着杨宓一同整理起她为数不多的行李被褥来。
没过多久,所有物品就已被整齐地打包完毕,并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了略显破旧的小推车上。
一趟就打包完了。
不过由于装了东西,所以杨宓自然就没有车子坐了。
许夜双手握住小推车的把手,轻轻松松地推动起来。
而杨宓则乖巧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那些行李,生怕它们在路上颠簸掉落。
就这样,两人缓缓走出了知青点。
临出门前,杨宓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去,目光留恋地望着这个自己曾生活许久的地方。
尽管下乡的日子充满了艰辛与困苦,但在这里,也确实留下了不少令她难以忘怀的欢乐回忆。
她人生中最为美好、最为绚烂的几年青春岁月,全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这里。
一想到即将要告别此地,她心中难免涌起一丝不舍之情。
似乎察觉到了杨宓情绪上的波动,许夜露出笑容,轻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舍不得离开了呀?”
听到这话,杨宓连忙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怎么会呢,姐夫,我倒也不是不想走,只是突然间回想起好多以前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感觉那些事就好像刚刚才发生似的,特别清晰。时间过得可真是太快了!不知不觉间,我都已经下乡整整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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