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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结局+番外小说

金九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赖嬷嬷是叶雅冰身边冲锋陷阵的一把好手,是叫得最凶且咬人最狠的一条狗。前世就是这个人,先是将她的冬白毒傻了,让她身边毫无保护之人,再强行给她灌下“美人梦”。两种毒素在她四肢百骸横冲直撞,已是强弩之末的她根本招架不住,而且那时候她脑子已经不太清醒。在林子里,她压住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对他做尽难以启齿的事。在她全身沸腾之时,她七窍流血而亡,死得十分不堪,叶雅冰就带着人,在边上看着。恨意,在心口上蔓延,戾气裹挟全身,杀气从眼底寸寸浮现,叶青雪扔掉叶雅冰,朝赖嬷嬷走过去。她道:“我是否活过今日不好说,但你指定死在我前头。”“你这般诅咒我,算什么能耐!”赖嬷嬷自负身体硬朗康健,且叶青雪不敢动手杀人,便认定叶青雪是在诅咒她!不仅赖嬷嬷这样想,便...

主角:云濯叶青雪   更新:2025-02-14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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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濯叶青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金九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赖嬷嬷是叶雅冰身边冲锋陷阵的一把好手,是叫得最凶且咬人最狠的一条狗。前世就是这个人,先是将她的冬白毒傻了,让她身边毫无保护之人,再强行给她灌下“美人梦”。两种毒素在她四肢百骸横冲直撞,已是强弩之末的她根本招架不住,而且那时候她脑子已经不太清醒。在林子里,她压住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对他做尽难以启齿的事。在她全身沸腾之时,她七窍流血而亡,死得十分不堪,叶雅冰就带着人,在边上看着。恨意,在心口上蔓延,戾气裹挟全身,杀气从眼底寸寸浮现,叶青雪扔掉叶雅冰,朝赖嬷嬷走过去。她道:“我是否活过今日不好说,但你指定死在我前头。”“你这般诅咒我,算什么能耐!”赖嬷嬷自负身体硬朗康健,且叶青雪不敢动手杀人,便认定叶青雪是在诅咒她!不仅赖嬷嬷这样想,便...

《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赖嬷嬷是叶雅冰身边冲锋陷阵的一把好手,是叫得最凶且咬人最狠的一条狗。

前世就是这个人,先是将她的冬白毒傻了,让她身边毫无保护之人,再强行给她灌下“美人梦”。

两种毒素在她四肢百骸横冲直撞,已是强弩之末的她根本招架不住,而且那时候她脑子已经不太清醒。

在林子里,她压住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对他做尽难以启齿的事。

在她全身沸腾之时,她七窍流血而亡,死得十分不堪,叶雅冰就带着人,在边上看着。

恨意,在心口上蔓延,戾气裹挟全身,杀气从眼底寸寸浮现,叶青雪扔掉叶雅冰,朝赖嬷嬷走过去。

她道:“我是否活过今日不好说,但你指定死在我前头。”

“你这般诅咒我,算什么能耐!”赖嬷嬷自负身体硬朗康健,且叶青雪不敢动手杀人,便认定叶青雪是在诅咒她!

不仅赖嬷嬷这样想,便是涂嬷嬷、寒玉还有项舟,也这般认为。

虽然叶青雪对叶雅冰的脸动刀子,让他们很意外很震惊,但他们认为,这已经是叶青雪的极限了。

杀人,叶青雪是绝对不敢的,她才十七岁,而且是从小在庄子里长大的,没见过世面!

赖嬷嬷狰狞着一张脸,狠狠道:“姑娘若识相的话,这会儿不该对婆子我放狠话,而是应该跪下来,祈求二小姐的脸能够治好,否则别说侯府容不下你,便是你出了侯府,也要被定王殿下的人直接打死。”

“须知道,你伤害的不只是我们侯府的嫡小姐,还是未来的定王妃,大周国未来的国母!”

寒玉、项舟和涂嬷嬷,全都恶狠狠地盯着叶青雪,显然很认可赖嬷嬷的话。

躺在地上的叶雅冰,还在不断吸气、哭泣,忍着疼,想碰自己的脸,但是不敢,不过她倒是把赖嬷嬷和叶青雪的话,全听进去了,心口全是怒火,以及对叶青雪的杀意。

“赖嬷嬷,别和她废话,直接杀了她!”叶雅冰浑身颤抖,咬牙道。

她后悔了,当时就该直接毒死叶青雪,不让叶青雪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人死了,一切便可由他们编造,她何须遭受现在这样的苦?但愿她的脸还能治好!不,一定能够治好!

“是,老奴现在就杀了这贱人,她敢对二小姐动手,死一百次都不足惜!”赖嬷嬷说着,当真朝叶青雪逼过来。

虽为女子,但她身形魁梧壮硕,逼过来的时候好像一座小山丘,很有压迫感,而且她面容狰狞,模样十分可怕。

若是旁的乡下姑娘,怕是要吓破胆了,但叶青雪没有,她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叶雅冰给我灌下毒药,叫我十日之后必死无疑,我只是毁掉她的脸而已,有什么错呢?”叶青雪声音轻轻,却满含讥讽:“难道一张脸比一条命,还重要吗?”

赖嬷嬷狰狞冷笑:“原先你只要乖乖听话,按照二小姐说的去做,根本不会死掉!可你非要造我们二小姐的反,那就只能死掉了。

“再有,二小姐与定王殿下情投意合,将来是做皇后的命,她的脸自然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这会子你若乖乖赴死,还能得一个全尸,否则休怪婆子我不客气了!”

说着话,赖嬷嬷便逼上前,想要拧住叶青雪的后颈,将她往柱子上撞,活生生给撞出脑浆来,然后死去。

但是她逼到叶青雪跟前时,却见叶青雪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哦,是吗?这样算来的话,我还是侯府大小姐呢,你的命也不如我值钱,但我不介意送嬷嬷一程。”

叶青雪直接扬起匕首,寒冷的刀光落在赖嬷嬷脸上,她心头一凛,万万没想到叶青雪胆敢动手杀她,她下意识扭身要躲。

但是叶青雪的匕首却毫不犹豫地戳穿她的咽喉,刀刃全部送进去了,只留下刀柄在外面。

赖嬷嬷瞪大了眼睛,努力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叶青雪将匕首抽出来,赖嬷嬷的鲜血喷涌而出,落满她的衣襟。

她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身体却是直直地往地上倒去,发出“砰”的声响,再次震惊了众人。

闭气之时,赖嬷嬷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叶雅冰透过血雾,不可置信地看向赖嬷嬷,死了?赖嬷真的死了?

所有人都不发声,屋子里寂静得可怕。

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叶雅冰的咽喉,她带着浑身的血,慢慢地往门口处挪去。

她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线,叶青雪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做声。

无边的恐惧以及无限的愤怒,让叶雅冰有些癫狂,对上叶青雪的视线,她吼道:“叶青雪,你对我们大开杀戒有什么用?今日之事,不仅定王殿下知晓,连当今皇后都知晓!他们默许、且支持我们给你下毒!”

叶青雪并不意外,叶雅冰说的话,她前世就已经知晓了,若不是皇后与定王在背后默许支持,皇帝赐的婚,忠勇侯府哪里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破坏?

叶雅冰继续道:“来日我做了定王妃,我不仅会让你死,还会让跟着你来的四大丫鬟,以及你背后景州庄子里所有的人,去死!!”

叶青雪不语,而是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面小镜子,走回到叶雅冰的面前,蹲下来,将镜子塞到叶雅冰的手里。

“做定王妃?要我全庄子的人去死?看看你的脸呢。”

叶雅冰浑身颤抖,缓慢却又急切地看向镜子里自己的容颜,一刹那间,她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堕入了地狱。

叶青雪道:“除非回炉重造,否则神仙来了,都治不了你这张脸。”

叶雅冰尖叫一声,昏死过去,而涂嬷嬷终于想起来,要去前厅找闵夫人了!

叶青雪没有让人阻止她,让她去。

涂嬷嬷一边跑,一边往回看,脚步踉踉跄跄,差点被门槛绊倒,跑出门槛之后,她头也不回如兔子一般冲出关雎院,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可不是恶鬼吗?

她跑到门外时,还听到叶青雪寒着声音在问项舟:“你我从小青梅竹马,为何这般对我?”

涂嬷嬷觉得项舟要死了。


“百姓们一开始不信那些人真的走了,我强行带几个百姓到路口看,见没人持刀剑堵着,他们才信了,我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灭火。”冬白说道。

“好。”叶青雪道:“趁天还没亮,你带着太子与荣青郡主回京城。

“恐怕现在侯府已经戒备森严,你带着太子回不去侯府,回到京城之后,你找个地方安置太子殿下,然后把荣青郡主送回豫王府,让豫王夫妇知道,荣青郡主是我们救下的。”

冬白皱眉:“留小姐一人在此,我不放心。”

叶青雪道:“我不是一个人,潘大公子很快会回来,我等到他来,就回京城。”

她勾勾手指,示意冬白凑到跟前来,她附在冬白耳边,又交代了几句话。

末了又道:“这件事得你去办才行,所以,你必须先我一步回京城。”

冬白任务重大,只好抱着荣青郡主上马背,叶青雪的马则准备给太子骑回去。

但太子受伤严重,连日来米水未进,很是虚弱,能够拄着竹竿跟随叶青雪走到这里,全赖着先前那一口糖水,以及嘴里的人参。

但这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叶青雪去喊他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昏死过去,而且他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冒血。

得速速送回京城,安置休养疗伤才行。

她与冬白合力,将太子扶到马背上,割下一截缰绳将太子绑好,又将他身下这匹马的缰绳,绑在冬白那匹马的脖子上。

冬白策马在前面跑,他的马便会跟上去。

等到他们的身影,彻底隐匿在黑暗中,叶青雪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陷入彻底的安静之中,好像人世间忽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以前在庄子里时,无数次走过夜路,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庄子里十五年的日子,经历过七八次牧羊时却将羊弄丢的情况,深夜时分与庄子里的人一起上山寻找,偶尔自己还与其他人走散了,也从不曾感觉到如此刻的寂静。

那时候她十分坚定地认为,那些羊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迟早会被她找到。

也坚定地认为,和其他人走散只是暂时的,也许下一个转角就会聚头,下一个转角如果没聚头,那就下下个转角,或者下下下个转角,总之一定会聚头。

那时候的生活,真是充满了希望啊,她相信有人爱着自己,也相信有人值得她去爱。

所以,在山头与众人走散的时候,耳边虽然寂静,却有爱意蔓延她心尖,滋养她灵魂,让她从不觉得孤独与寂寞。

可是现在呢?

她站在还算平坦的路上,黑夜与淡淡月光,却好像冰冷潮水,将她淹没,她觉得自己此生,再也不会和任何爱她或者她爱的人聚头了。

她的前路,是仇恨,是死亡。

她一步一步走到景州与京城的交界处,选了一块地势高耸的地方,等待潘衡回来,等待天亮时分,冬白成功安置太子,将荣青郡主送到豫王府。

此时的豫王府笼罩着绝望的气息,叫人几乎喘不上气来。

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色,豫王鬓边的发丝,又白了不少。

荣青郡主是他与王妃最小的孩子,也是他们膝下唯一的女儿,他与王妃生了四个儿子,才得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疼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如今被人劫走,下落不明,才十二个时辰而已,他的王妃几乎哭瞎了眼睛。

一夜过去,仍然没有幺女儿的消息,任谁都知道,这孩子凶多吉少了。

他无法面对自己的王妃,可就在这时,他的王妃由嬷嬷搀扶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眼珠子上好像罩了一层雾气,此时的她已经只能辨别方向,看不太清楚东西了。

豫王心痛难当,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她,还未开口,就已经哽咽,无法出声,只是上前握紧王妃的手。

只听豫王妃说道:“小团团长这么大,从不曾与我分开过夜,我放心不下她,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是要去陪她的。

“几个儿子稍微年长些,母亲离开他们,他们虽然痛苦,但并非不能承受,往后还请王爷对他们多费心教导。”

这是在交代遗言!豫王心里咯噔一声,攥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别说傻话,小团团福气大,一定会平安归来!”

豫王妃却特别冷静:“一天一夜过去了,还没有消息, 她是女儿家,那些人不会让她活着回来的,我只盼望……她死得别太凄惨。”

她在屋子里等待一夜,终于说服自己接受女儿出事的事实,不再心存希望。

她愿意陪女儿下去,但她不想自己疯了,连去死都忘记,女儿一个人在那边会孤单会害怕。

豫王还想说点什么,门外忽然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这次是豫王妃反握住他的手,很用力,但语气却故作镇定:“可是有郡主的消息了?”

稍顿,又道:“她的尸体……完好吗?”

豫王几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是的,王爷、王妃,外头来了一个女子,说她找到郡主了,郡主还活着,但是需要您二位亲自去接!小人不知真假,特来禀报王爷与王妃!”小厮无比激动。

“什么?郡主还活着?是谁,快快请进来!”豫王说道,激动得手心都是汗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握住王妃的手,脚步一直不停原地走动,豫王妃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一会儿心怀希望,一会儿又强迫自己别高兴太早,万一那人只是想要讹钱,送来的是虚假消息。

冬白被请进来,刚要行礼,就被豫王夫妇迅速拉起,豫王妃满含热泪,哽咽道:“你说我幺女儿还活着,是真的吗?”

冬白看向周围,问道:“豫王爷,可否将众人遣出去?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暂时不能泄露。”

豫王夫妇以为是与幺女儿的名誉有关,迅速让小厮婆子丫鬟尽数退到门外守着。

冬白这才道:“豫王爷、豫王妃,荣青郡主还活着,昨天晚上我家小姐到景州办事,遇到绑架荣青郡主的那伙山匪,我们便把荣青郡主救了。

“荣青郡主暂时被我安置在城外,还请豫王爷亲自乘坐马车,跟随我到城外将荣青郡主接回家。”

因太子身份特殊,又身受重伤,想要将他带入京城,很难。

她只好将荣青郡主和太子一起藏在城外,叫豫王亲自去接,利用障眼法,将太子一起接回城中。

豫王妃握住冬白的手,眼泪簌簌往下掉,浑身颤抖不已,但脸上笑着:

“我家幺儿当真活着?我与王爷立即随你到城外,把孩子接回来!你家小姐是何人,回头我与王爷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冬白:“请二位准备马车,先随我到城外接人,我家小姐是谁,又是如何救下荣青郡主的,在路上我会细细告知二位。”

“好好好,本王现在就让人准备马车。”豫王爷颤抖着手,擦了一把眼泪,对外扬声:“速速准备马车,本王要出城!”

冬白道:“豫王爷,只能带两个随从,人多了不行。”

这话好似一盆冷水,泼在豫王热切的心上,只能带两个随从……会不会幺女儿活着,只是一个陷阱,目的是将他们夫妇骗出城外,杀了?


月光被房屋挡住,巷子里一片漆黑,还堆着不少杂物,叫人一眼……两眼,三眼也看不清楚里边的情况。

首先,巷子口就被堆放的干竹子挡住了,叶青雪和冬白一根一根将其拿开,尽最大努力不发出动静。

但是,夜色太寂静,她们只是握上竹竿的声音,都显得无比刺耳。

竹竿搬开之后,便可以看到地面上的血迹,黑色的,已经干涸。

但是,还有新鲜的刺鼻的血腥味,从巷子里散发出来,然而她们看不到任何活物,也看不到任何尸体,不知藏在里面的是什么,又是藏在哪里,受伤程度如何。

不过,叶青雪察觉到,随着她和冬白的到来,对方屏住呼吸了,可见对方即便重伤,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们靠近。

月光照在墙壁上,拢着叶青雪与冬白的半截身影,她们绕过一堆杂物,踩过数不清的垃圾,终于站到巷子深处一堆杂草前。

气氛肃杀。

杂草大概是谁家先前用来垫床用的,时间久了,扔到这里来,尚未处理,带着尿骚、药渣,甚至是腐烂的浓重气味。

叶青雪与冬白相视一眼,冬白长剑一出,将杂草掀开,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人先前极力隐藏气息,但随着杂草被掀开,他身上浓烈的戾气混合着浓浓杀气,刹那之间,朝叶青雪与冬白扑面而来。

叶青雪俯身,迅疾出手,摁住对方紧握长剑的手腕。

黑暗中,那人目光锐利,似要突破重重黑暗,看清楚她这个人。

叶青雪毫不避让,彼此接触的手,在互相对抗,最后因男人体力不济,叶青雪将他手中长剑,夺了过来。

又往他嘴巴里塞东西,他抗拒着。

叶青雪道:“是人参,给你补气养血。”

然后从冬白手中拿过药粉,洒到他纵横交错的伤口上,为他止血,疼得男子汗水涔涔,但是一声不吭。

“太子殿下,忍着点,我们是来救你的!”叶青雪的声音,低低响起,很轻很坚定。

太子?!

冬白很意外,皇帝和定王七天七夜都没有找到的人,居然被她家小姐找到了!

而且,堂堂太子居然藏身这样的地方,实在是惨!

云濯却是浑身紧绷:“你是谁,为何救我?是谁派你来的?”

他声音嘶哑得厉害,胸膛也不住起伏,对叶青雪充满了戒备。

叶青雪却十分坦诚:“我叫叶青雪,是定王的未婚妻,但快退婚了,他看不上我,还要害我,我也决计容不下他。但我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救下太子,希望太子殿下来日能够扳倒他,叫他去死。”

坦诚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更何况,她和太子拥有共同的敌人。

云濯嘶哑冷嘲:“你既然找到这里来救我,就该知晓,我犯下什么过错,父皇容不下我,我名声尽毁,再无人奔我而来,且我身边的人全部被处死,我已无人可用。

“而且,我浑身是伤,能不能好还是一回事,你竟寄希望于我能够扳倒定王?”

他笑自己如今的惨状,也笑叶青雪的天真。

冬白拉住叶青雪的胳膊,转身过去,背对云濯,附在叶青雪耳边,压低声音道:

“小姐,太子是先皇后所生,是嫡长子,占据身份优势,且先前已经坐上储君之位,却还被定王拉下来,可见太子能力不如定王,他如何能扳倒定王?”

云濯:“……”

他听到了。

现在的人讲坏话,避讳当事人,都避讳得如此敷衍了吗?

虽然他无话反驳!

冬白继续道:“如今大周朝内外,都是定王与继后的势力,我们救下太子,只怕会惹火烧身,他能活着,要花费比旁人更多的力气,靠他报仇,还不如我去定王府刺杀!”

叶青雪道:“刺杀胜算不大,白白牺牲性命而已。更何况,即便你能一刀子杀死定王,难道还能一刀子杀死一窝敌人吗?”

而且,一刀子结果定王,旁人只会叹息他英年早逝,无人知晓此人罪该万死。

“我已经只剩下十天寿命,便是惹火烧身,烧的也是忠勇侯府!”

稍顿,叶青雪十分肯定地道:“而且我信,太子殿下一定能够扳倒定王云池!”

太子浑身一颤,这个女人说信他?而且语气如此坚定,为何!

叶青雪已经转过身来,面对云濯。

前世太子失踪三年,才故意被定王找到,定王为羞辱他,对她废物利用,联合叶雅冰给她下了美人梦,让他在太子身上做尽令人不齿之事。

遭受此等羞辱,太子并不反抗,隐忍着一切。

她死在太子身上。

死后,她灵魂漂浮在半空,才知道太子以身犯险,引定王入局,她死了,在定王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太子忽然反杀,定王惨败。

太子并非等闲之辈。

如冬白所说,他出身太好,能力太出众,人生太顺遂,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是人人看好的储君,以至于他对继后与定王防备过少,才会遭此横祸。

今生她只有十日可活,所以,她要在十日之内,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给所有敌人致命一击!

“太子喝点水。”压下心头恨意,叶青雪打开竹筒,将云濯扶起来,喂他喝水。

清水流入口中,带着甜味,云濯再次意外地看向叶青雪,她在水里放了糖。

糖,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何其重要,休息片刻,就感觉自己有力气多了。

“太子感觉好些了吗?若好些了,我们就趁夜回京城,天亮不好做事。”叶青雪道。

“你打算带我回京城?”他好不容易才从京城逃出来,现在要回去?

叶青雪道:“对,以后太子就住在忠勇侯府后院养伤,无人会猜到,逃出去的太子殿下,会被藏在侯府后院,也没有人会想到,我一个后宅女子,能救下太子。在我后院,太子很安全。”

云濯:“……”

不是很好的办法,但又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他人在她们手中,似乎也没有说不的权力。

叶青雪和冬白一人站在一边,将云濯从地上扶起来,慢慢走出巷子。

刚出巷子,云濯就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很好,七仔来了,

他藏身巷子杂草中三个时辰,就为等七仔到来。他原本可以不用欠下别人的救命之恩。

现在他在人家叶姑娘手上,也不可叫七仔轻举妄动,如果叶姑娘有其他陷阱,七仔会咬死她。

现在,先随她们走着!


扈嬷嬷捏着帕子,擦拭叶雅冰脸上的血,却擦出条条深可见骨的伤痕来,吓得她跌坐在地上。

“毁容了,二姑娘当真毁容了,这样深的伤,恐怕治不好了……”

叶雅冰才刚刚醒来,听到这番话,又心神俱碎,再次昏死过去。

周夫人一时间说不上是冷还是怒,总之她浑身颤抖,对小女儿脸上的伤,完全不敢置信,但那伤痕却又如此明显,而且还在冒血。

“孽障,她是你的妹妹啊,你怎能对她下这样的狠手?”周夫人的视线,终于落在叶青雪的脸上。

她眸底森寒,眸光愤怒,大步冲到叶青雪跟前,扬手狠狠朝叶青雪的脸上打去。

叶青雪看着她,没有躲避:“这巴掌母亲确定要打下来吗?您生我一场,若是这巴掌打下来,便是要打断我们之间的母女亲情。”

周夫人只是顿了下,便再度将全身力量蓄到手臂上,巴掌朝着叶青雪的脸,狠狠地抡上去。

啪!!

叶青雪耳朵轰鸣,嘴角出血。

周夫人犹未解恨,几近嘶吼状态:“你对亲妹妹动手,杀死赖嬷嬷,这巴掌是我给你的教训!

“涂嬷嬷,将二姑娘带下去,迅速请府医过来!”周夫人怒视叶青雪:“若你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饶恕你!”

叶青雪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鲜血溢满牙缝之间:“我既然出了手,那叶雅冰这张脸,便是神仙来了也治不好,这算不算三长两短呢?”

周夫人气得差点晕过去,她嘶吼道:“你当真是个祸星灾星,才刚回府,就闹得满府风雨,叫人因你而伤,因你而亡!你怎么不早去死!!”

祸星灾星啊,这样的话,叶青雪从小听到大,庄子里的人都说,因为她是祸星灾星,才被送到庄子里去自生自灭的。

忠勇侯府不要她,爹娘也不要她了。

她两岁那年,叶雅冰与堂弟同日出生,却夜夜啼哭不止,奶也不喝,请了许多大夫来看,也无济于事。

祖母便叫人请了大师上门,大师算出她是祸星,因她存在,才害得弟弟妹妹日夜啼哭不止,若一直如此下去,弟弟妹妹必定被她害死无疑,日后再有其他子嗣,也难以养活。

所以,她被送到景州庄子去。

她被送走之后,弟弟妹妹果真不再哭闹,能吃能睡了,越发坐实了她是个祸星的说法。

在景州庄子十五年,母亲从不曾去探望过她,见其他孩子扑入母亲怀抱时,她无数次幻想着母亲的样子。

她幻想中的母亲,不需要有很漂亮的容颜,但会有一双满是慈爱的眼睛;不需要有白皙柔软的手,这双手可以带一点茧子,但是应该很温暖;不需要有曼妙的身材,但是拥抱她的时候一定充满爱意。

可是,真正见到母亲时,她发现母亲和她幻想中的完全不同。

母亲漂亮,即便年近四十,脸上也不见皱纹,皮肤很白皙,双手柔软,没有一丝茧子,身材也很曼妙,但是看向她的眼睛里,没有慈爱,双手也不曾抚摸过她,怀抱也不曾向她敞开过。

“即便我是祸害,也是您将我带到人世来的,您生而不养、不教,你们都还没被我害死,我为什么要先死?”

周夫人被她的话刺激得眼眶通红,抬起双手想要掐死她。

叶青雪直起脖子,抬着下巴:“母亲,我已经十七岁了,您现在要掐死我,晚了!您这会儿若是掐上来,我只会让您后悔招惹了我!”

周夫人双手颤抖了下,脸色无比苍白,一时间掐不是,不掐也不是。

“说起来您实在搞笑啊母亲,您以母亲的身份想要教训我、掐死我,可您进入关雎院到现在,都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对叶雅冰和赖嬷嬷下死手,您是这样当母亲的吗?这样的母亲有什么资格掐死我?”

周夫人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剑:“我不需要问,也清楚你为何对亲妹妹和赖嬷嬷下死手!现在你随我到前厅去负荆请罪!你妹妹的脸,我会请大夫来给她治疗!”

她一把擒住叶青雪的手腕,要拽着她到前厅去,抬脚之前似是想起什么,又回头看向涂嬷嬷,“还不快去请大夫过来,治疗二姑娘!她脸受伤的事,谁人胆敢说出去一个字,死!”

涂嬷嬷连忙应是,她照顾着叶雅冰,让其他丫头去请府医过来。

周夫人拽着叶青雪要走,叶青雪甩开她的手:“我与定王的婚事,乃是陛下恩赐,我怎能去退婚?抗旨退婚,全家抄斩,母亲想要谁死呢?”

“你退婚之后的麻烦,自有你大哥二婶解决,用不着你操心!你配不上定王殿下,别妄想靠这门婚事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是堂堂侯府嫡长女,陛下亲自赐婚,谁敢说我配不上定王殿下?”叶青雪沉声质问,也不去擦拭嘴角的血迹。

“还是说,母亲认定我从小长在乡下,所以配不上定王殿下?可是,不是母亲您,亲自派人将我送到乡下去的吗?不是您生而不教不育的吗?我已经如您所愿,在乡下做了十五年的粗野丫头,今日不会再听您的,主动去退婚,毁我名声!”

周夫人怒极:“我是你的母亲,我命令你去退婚!”

“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会放任我在乡下十五年不闻不问?我的母亲会在我被叶雅冰灌下碎月幽兰剧毒,只剩十日寿命的时候,丝毫不关心我,还要逼迫我去承担退婚罪名?”

叶青雪扬起一抹冷笑,声如寒霜。

“反正我已经时日无多,谁也别想逼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周夫人大怒:“什么剧毒,什么十日寿命?你妹妹日日夜夜盼着你归家,她怎么可能给你下毒,你心思实在歹毒,毁掉亲妹妹容颜不说,还给她冠上下毒的恶名!”

扈嬷嬷闻言,狞笑道:“府医马上就来给二姑娘治疗,不若也给大姑娘一道诊脉,看看大姑娘是否被下毒,大夫人可别被她骗了!”

周夫人怒道:“好,那就等大夫来!”


话虽是这样说,但冬白还是皱眉:“血浓于水,如今二公子被罚,他才憎恨闵夫人,来日闵夫人对他好点,说不定他就与闵夫人和解了,毕竟他们是亲母子!到时候他站在闵夫人那边,来对付小姐呢?”

叶青雪冷然:“那就让他们母子一起死!”

说起来,闵夫人是个极其自私自利的人,她非常护犊子,即便叶存嗣再如何不堪,闵夫人也会护着他才对。

但,闵夫人对待叶存嗣的方式,实在叫人忍不住深思。

叶青雪附在冬白耳边:“明日你得空了,去打探一番,叶存嗣当初在军营里犯下什么大错,才被打断腿扔回来的。”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闵夫人和叶存嗣之间的母子关系,有意思极了。

车轮滚动,马车踽踽向前,在寂静的街道上,发出嘚嘚的响声,十分明显。

叶青雪掀开车帘子往外看,街道上没有太多行人,吹来的夜风中,带着肃杀的味道。

原因无他,是七天前,太子的事情闹的。

听说太子光风霁月,文武双全,意气风发,臣子归附,民心所向,但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七天前,太子竟在元宵宴席后,与皇帝后宫的丽妃,纠缠在一起。

丽妃是皇帝新纳入宫的年轻妃子,容貌出众,皇帝正宠爱得紧,发生这样的事情,举众哗然,皇帝震怒。

丽妃阖宫上下被当场赐死,杖杀的杖杀,砍头的砍头,辉煌宫殿上,血流成河。

有几个臣子更在此时,参奏太子与山匪勾结,意图谋反,早日坐上皇位。

更有人爆出太子不尊生母先皇后,在先皇后的塑像上泼了血渍,简直大逆不道。

所有证据呈到皇帝跟前,皇帝下令废黜太子,并且将其捉拿,择日处死。

太子身边有几位将领,十分厉害,护着太子一路往外杀。

将领死了,上千护卫死了,那天晚上的皇城,尸体不断堆积,在数不尽的鲜血与死亡之下,太子成功逃离,不知去向。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逃离之时太子已身受重伤,人人推断他活不了多久,尸体迟早会浮出来。

但七天过去了,皇帝与定王日日夜夜加派人手去寻找太子下落,却始终没有眉目。

导致现在街道上,空寂得厉害。

而且郡主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传闻是被山匪绑架,而这伙山匪据说是太子手下的人,太子出事,山匪愤怒,便把郡主绑走了,代替太子给皇室一个教训。

因此,大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马车抵达潘家小角门,叶青雪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潘家小姐潘婧,提着一盏灯笼,带着贴身丫鬟在门口处等她。

“天冷,一路上过来,可有被冻着?”潘婧上前,握住叶青雪的手,问道。

“坐在马车里,不觉得冷,多谢潘小姐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我。”叶青雪说道。

她与潘婧的交情不深,不过是从景州庄子回来的路上,遇到潘婧。

当时潘婧刚从寺庙上香下山,马车坏了,便乘坐她的马车回家,两人因此相识。

分开的时候,潘婧说,来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到尚书府潘家找她。

那时候的叶青雪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就找上门来了。

潘婧的爷爷生前是太子少师,潘爷爷对太子这位储君十分满意,自然而然的,潘家便与太子很是亲近,就连潘家长子潘衡,都是太子伴读。

潘家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党。

太子出事之后,作为太子党的尚书府潘家,就很危险了。

以至于晚饭时分,潘婧的父亲潘元洲,还在书房里,食不下咽。

潘元洲清楚地知道,太子出事,而定王殿下野心勃勃,定王又是当今继后所出,定王想要问鼎太子之位,必定要除掉所有支持太子的臣子,换上他自己的人。

潘家,首当其冲。

往日里潘家与太子来往密切,若是定王想要除掉潘家,简直是灭顶之灾。

潘元洲在书房里,不断思索着潘家的出路,想来想去,发现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他辞官,带着一家老小迅速退出京城这个权力中心。

但是,定王与继后会允许他们退走吗?即便他们真能退走,定王与继后真的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吗?

他读书入仕,是为天下效力的,退出就等于弃百姓于不顾,他如何甘心?

第二条路,他迅速立功,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深得皇帝信任与依靠,即便定王与继后有心陷害,那屠刀也轻易砍不死潘家。

可立功哪有那么容易?

又有什么现成的功劳等着他去立?

难不成是找到太子,将其交给皇帝,任由皇帝发落?

皇帝与定王都办不到的事,他想办到,何其困难?

至于投靠定王和继后……这条路潘元洲暂时不去想。

他所想出来的两条路都很难走,潘元洲心头烦闷得厉害,或许还是辞官退回老家,暂时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要紧。

丽妃作为新晋宠妃,多受宠啊,结果阖宫被屠,景象惨烈,便连她的母家,也是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潘元洲仿佛下了决心,可还是有种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就在这个时候,潘婧敲响了他的书房门。

“父亲,先前我与您说过的叶小姐,她来了。”潘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叶家大姑娘与定王殿下有婚约,叶家小侯爷就是定王手底下的人,现在叶家人找上门,潘元洲是很不待见的。

但既然女儿受过人家的恩惠,他便只能见上一见。

如此想着,潘元洲深吸一口气,上前将书房的门打开,目光只略略扫过叶青雪,语气便带着几分清冽与疏冷:“有什么事情,进来说。”

叶青雪走进去,潘婧与冬白,跟随在她身后。

潘元洲在椅子上坐下,叶青雪对他行礼:“见过潘大人。”

“昔日叶姑娘搭载小女一程,潘府上下十分感激,叶姑娘今日有何吩咐,尽管说一声,能办到的本官便为你办了。”

潘元洲这话是在说,今日接见,只是因为昔日的搭载之恩而已,否则他不见叶家人。

而且,只是小小的搭载之恩,希望叶青雪别狮子大开口,自找不痛快。

“潘大人,我今晚上门并非挟恩图报。”叶青雪不卑不亢:“而是来解潘大人燃眉之急的。”

潘元洲几乎要笑出来,“叶姑娘可知晓,我燃眉之急是什么?”就说要帮他解决?

当真是无知者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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