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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小说

玉枕书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房内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打开,一个满头华发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探出头。“云丫头!回来了!”云卷快步跑了过去,她眼眶泛红,嘴唇都在发抖。孙婆婆在她印象中已经成了祠堂上冰冷的牌位,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见到她。孙婆婆笑呵呵的说:“这是怎么了,才出嫁三天,怎么回来还哭鼻子了。快进来。”她把云卷拽进屋,“知道你今天回门,我准备了些吃食,你走的时候带回去。对了,你和萧家那少爷相处的如何?没有受欺负吧?”孙婆婆把她按坐在圆凳上,拖来炭盆,把炉上的热茶倒给她暖手。她不知道换嫁的事,所以也并不知云卷新婚那日如何惊险,云卷也不想她操心,笑着说:“挺好的,我想和他好好过。”即便只有一年。“婆婆,我接你到外边住好不好?”云卷忍着哭腔说道。她...

主角:萧兰亭云卷   更新:2025-02-14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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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兰亭云卷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小说》,由网络作家“玉枕书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内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打开,一个满头华发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探出头。“云丫头!回来了!”云卷快步跑了过去,她眼眶泛红,嘴唇都在发抖。孙婆婆在她印象中已经成了祠堂上冰冷的牌位,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见到她。孙婆婆笑呵呵的说:“这是怎么了,才出嫁三天,怎么回来还哭鼻子了。快进来。”她把云卷拽进屋,“知道你今天回门,我准备了些吃食,你走的时候带回去。对了,你和萧家那少爷相处的如何?没有受欺负吧?”孙婆婆把她按坐在圆凳上,拖来炭盆,把炉上的热茶倒给她暖手。她不知道换嫁的事,所以也并不知云卷新婚那日如何惊险,云卷也不想她操心,笑着说:“挺好的,我想和他好好过。”即便只有一年。“婆婆,我接你到外边住好不好?”云卷忍着哭腔说道。她...

《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小说》精彩片段

房内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打开,一个满头华发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探出头。
“云丫头!回来了!”
云卷快步跑了过去,她眼眶泛红,嘴唇都在发抖。
孙婆婆在她印象中已经成了祠堂上冰冷的牌位,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见到她。
孙婆婆笑呵呵的说:“这是怎么了,才出嫁三天,怎么回来还哭鼻子了。快进来。”
她把云卷拽进屋,“知道你今天回门,我准备了些吃食,你走的时候带回去。对了,你和萧家那少爷相处的如何?没有受欺负吧?”
孙婆婆把她按坐在圆凳上,拖来炭盆,把炉上的热茶倒给她暖手。
她不知道换嫁的事,所以也并不知云卷新婚那日如何惊险,云卷也不想她操心,笑着说:“挺好的,我想和他好好过。”
即便只有一年。
“婆婆,我接你到外边住好不好?”
云卷忍着哭腔说道。
她在云家这十八年从未得到过什么温暖,只有在五岁那年遇到孙婆婆,她可以说填补了云卷生命中母亲的角色。
孙婆婆以前是云家内宅的女管家之一,也做过云家的账房,如今是上了年纪没什么精力再操持云府的事,所以每日都待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
她女儿早亡,所有亲戚也断了联系,卖身契压在这里,轻易走不掉。
云卷:“我现在开口问父亲要您的卖身契,他会给我的。我的嫁妆虽然不多,但买个宅子给您绰绰有余。”
孙婆婆头摇出了残影。
气冲冲道:“你买什么宅子!好不容易离开这个家,手里的钱能过了明路,你不赶紧的想办法以钱生钱,把自己的日子过起来!你在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婆子身上花什么银子!”
她把手里的茶盏掼在桌上,中气十足的说道:“我在这里过了几十年了,现在每天种种菜,浇浇花,过得也挺安逸的,不用你为我操心。你别以为我没钱,我手里也有些体己,够我自己养老送终了......”
小老太太喋喋不休的说,云卷眼里的泪几乎要憋不住,她假装喝茶,泪珠全落进了茶里。
上一世是她给孙婆婆殓的尸,这个倔强的老太太,总在她面前装作过得很好的样子,死后云卷给她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她所说的‘体己’,只有一些散碎几文钱都不值的木簪子,还有她女儿留下的一些遗物。
孙婆婆在她出嫁时甚至还给她添了妆,那五十两成就了云卷后来几十万几百万的家业。
云卷上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早些察觉孙婆婆的病,还有没能送她最后一程。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您不想搬的话,就先住在这里。等我生意有了起色,您再跟我走。”
“真等到了那日再说吧......”
“您一定得跟我走,我这身本事都是您教的,可我还没真做过生意,您得来我身边帮我才行。”
孙婆婆笑了,“好,真到那一日,我就跟你走。”
云卷和孙婆婆说了好一会儿话,唯有在这间小屋里,她才能感到放松和温暖。
这时,屋外传来踩雪的声音,一道磁性的嗓音隔着门传了进来:“云卷,出来。”
云卷一怔。
“谁啊?”孙婆婆起身去开门,“嚯,你,你是......”
萧兰亭后退一步,客气的点了点头,“您好,我是云卷的丈夫,鄙姓萧,萧兰亭。”
“哦哦!”孙婆婆心有余悸的后退了一步,这人看起来真像个活阎王。
云卷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不是和父亲在说话吗?”
“他废话太多了。”
“你怎么找过来的?”
“自然有我的办法。”
孙婆婆:“既然来了就进来说吧,外面刚下完雪,冷着呢。”
云卷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她看向萧兰亭眼神带了些祈求。
在她看来,萧兰亭应该是不屑于踏足这种破旧,窄小的小屋的,她希望萧兰亭能用体面的理由拒绝孙婆婆,不要让她难堪。
正当云卷发愁如何提示萧兰亭的时候,他竟单手撩起下摆,十分自然的迈过了门槛。
语气轻快的说:“好,那就叨扰了。”
“我再去拿个茶盏来!你们夫妻俩先聊着。”孙婆婆笑呵呵去了厨房。
云卷神色复杂,“过来坐吧。”
云卷抽出一把椅子。
云府下人用的基本上都是主子用旧的东西,椅子上的花纹已经磨的看不出,还隐隐发黄。
云卷见他站着不动,急忙说道:“婆婆很爱干净,这椅子只是年头久了看着旧,实际上很干净的。”
为了证明,她还迅速抹了一把,把不沾灰尘的手指亮给萧兰亭看。
萧兰亭坐了下来,孙婆婆也在这时回来,给萧兰亭倒了杯水。
“喝了暖暖身,老婆子这里没有好茶叶,就不给你泡了。”
萧兰亭望了眼桌上的茶盏,有一杯上沾了唇脂,和云卷嘴上的一样。
“没事,我想尝尝。”
萧兰亭掠过自己面前这杯,十分自然的端起了云卷的茶盏,呷了一口。
“挺好的。”
“好好好,好就好。”孙婆婆笑的灿烂极了。
云卷面红耳赤,低下头飞快卷着手里的帕子。
萧兰亭他真是没脸没皮!
喝了茶,萧兰亭又问起孙婆婆和云卷的关系,云卷把往事告诉了他,简单来说就是孙婆婆救了高烧晕倒在房里的云卷。
那时容姨娘正带着儿子云闯,和云老爷他们在庄子上玩。
孙婆婆叹道:“幸好我路过往屋里看了一眼,容姨娘走的时候也不知道关门,她那会儿才五岁大,烧的都说胡话了。”
“那真是要谢谢您。”萧兰亭语气十分真挚,孙婆婆被勾了话茬,和他说了不少云卷小时候的故事。
云卷本人都有些听不下去,找了个借口出门透气。
冷风吹散了她脸上的热度,心跳也渐渐平复下来,她回眸看向小屋,脑中浮现出萧兰亭认真倾听孙婆婆说话的样子。
萧兰亭为什么要问有关她的事呢?
他也是想,好好了解她的对吗?
如果只是搭伙做夫妻,没必要这么认真的了解对方的过去吧。
云卷踢了踢地上的雪,脸埋在兔绒围脖里,耳尖不知何时渐渐红了。

云卷乖乖坐在萧兰亭身旁,充当一个好看的吉祥物。
由于太无聊,她只能盯着萧兰亭看,因为记性太好,云卷很快连萧兰亭爱吃哪些菜都被迫记住了。
本来她一心看菜,可渐渐的却被萧兰亭执筷的手吸引了全部目光。
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指腹有薄茧,不知是握笔还是握枪磨出来的。
不知不觉她已经看了很久,直到萧兰亭一筷子敲在她脑门上。
云卷一脸怔然,对上萧兰亭含笑的眼睛,瞬间像被抓包的小偷,从脸红到耳朵根。
“我就不问你好不好看了。看了这么久,应该还挺满意的。”
云卷看着桌子。
如果这时把头埋到桌下,会不会更丢人。
萧兰亭夹了一筷子菜,漫不经心的问:“你从李妈妈那里听来不少事了吧。”
话题转的太快,云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神后她迟疑点头。
萧兰亭轻嗤了声,“那些事听听就算了,别当真。知道吗?”
“为什么?”云卷脱口而出。
萧兰亭掀起眼皮,浅淡的瞳色仿佛没有任何情感,缓缓道:“因为没必要。”
“过去的事情便是过去了,不需要再重提。而且,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以前不需要,现在一样不需要。”
云卷一怔,低下头嘟囔:“我才没有同情你。”
也许听时会有唏嘘,但她这个人一向心大,听完就过去了。
她自己的生活还没有定数,哪有心思去同情别人的事。
何况萧兰亭如今的成就别人望尘莫及,同情他过往的经历,不如同情自己为何不能扶摇直上。
萧兰亭神色微动,他看向云卷,嘴角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这时,长风端着漆盘走了进来,将一碗药膳放在了云卷面前,那药膳散发着中药的苦涩气味。
云卷拧起眉,“这是什么?”
萧兰亭:“我让厨房给你熬的补药,每日一碗,喝了。”
“补药?我身体挺好的,不用补。”
倒是你该好好补一补。
“乖乖喝了。又不会毒死你。”萧兰亭笑眯眯道:“难不成夫人这么大的人,喝药还要人哄,要吃蜜饯吗?”
云卷禁不得激,端起药一饮而尽,苦倒是不苦,她喝了口水压了压味道。
萧兰亭这才满意颔首,让长风把空碗拿了下去。
长风垂首退下,离开时余光看向云卷,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上房内炭火烧的足,暖洋洋的,云卷从昨夜到现在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会儿倒来了困意。
可萧兰亭还在吃个没完,云卷只能尽量打起精神。
直到眼皮上下打架,脑袋开始不由自主,一点一点。
忽然,她脑袋撞进一个温热的掌心,云卷睁大眼睛迅速弹直腰板。
萧兰亭笑着收回了手,“困了就去睡,你要是一头栽进这些汤汤水水里,我这饭也不用吃了。”
还不是你非要我陪着。
云卷撇了撇嘴,站起身,“那我去睡了,你吃完了就快些去衙门吧。”
她实在困得不行,摇摇晃晃进了屋,脱了外衣拱进被子里,蜷成一团憨憨睡去。
片刻后,萧兰亭撂下筷子,屋外的侍女埋头进来迅速撤了残羹冷炙。
萧兰亭去暖阁看了会儿卷宗,便大摇大摆来到里间,脱去衣物掀开锦被,大喇喇的占了半个大床。
熟睡中的云卷发出不满的嘤咛,萧兰亭自顾自躺下,合上双眼。
片刻后,被窝里的人寻着暖意钻进他怀里,萧兰亭顺势将人扣在怀中,满意的睡了过去。
......
这厢夫妻俩还算和睦,另一边,云秀也好不容易才哄好萧明予。
萧明予毕竟喜欢过云秀,云秀哭几声再扬言要以死证明清白,萧明予即便仍然怀疑,明面上也没有再咄咄逼人了。
云秀惦记着圆房的事,后日回门,她不能再在这上面丢人。
上辈子和萧明予厮混了几十年,如何勾引萧明予她炉火纯青,很快二人便滚作一团。
西院里下人都避到了前院,在廊下窸窸窣窣的议论。
“这二少爷总算和少奶奶圆房了,就是这青天白日的......咱们这位少奶奶也太不知羞了。”
“嘘!嚼主子舌根你们不想活了?”
“她都不要脸了,还怕咱们说她几句闲话?”
几个丫鬟低低的笑,听着里头的动静小了,又一哄而散去备水。
房内一片旖旎,云秀伏在萧明予身上喘气,笑容媚态十足。
她太懂萧明予了,方才她可谓是使劲浑身解数,年长的萧明予都抵挡不了,更不要说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
“明予,你现在信了吧?我只有你,你我才是天作之合。”
云秀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因此也全没发觉萧明予晦暗的眸色。
萧明予缓了口气,把她推了下去,“先叫人打水进来吧,你好好洗一洗。”
“不再来一回吗?”云秀笑眯眯贴了上去。
萧明予拉下她的手,看着她道:“秀秀,现在是白天。”
云秀笑脸一僵,她刚刚重生还没来得及适应,前世她为了抓住萧明予,放下了所有身段,现在想赶紧恢复前世未嫁人前的矜持羞涩,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云秀委委屈屈的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昨夜走了,害的我今早在云卷跟前都抬不起头。”
“那是大嫂,私下就算了,以后在外面你对她客气些。”
“明予,你这是何必呢!就算萧兰亭是长子,可你是嫡子啊!你何必处处礼让着他!”
云秀一想到以后要在云卷面前伏低做小,便气得想吐血。
萧明予看着她道:“因为他是太子和皇上的人。是镇抚司指挥使。”
“而且现在的日子有什么不好,萧兰亭虽然对我不太客气,但也没对我如何。他以后迟早会有其他官职的,侯府的爵位他未必瞧得上,说不定哪日就轮到我了呢。”
萧明予胸无大志的模样气得云秀眼前一黑。
他嘟嘟囔囔:“不知道你和娘都什么心理。萧兰亭就是条疯狗,被他咬一口半条命就没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我可是领教过的......”萧明予想起什么,打了个哆嗦。
警告道:“你最好老实点。他这人还有个毛病,他的东西就算他不喜欢,别人也不能碰,你要得罪云卷被他教训了,我可救不了你。”
云秀眼圈通红——气得。
这些她前世怎么全都没体验过啊?
云秀不以为然,她好歹跟过萧兰亭一年,他那个人心里就只有他自己。
他今日会为云卷出头定是巧合。
萧明予穿好了衣裳,往外走去,“我到书房去沐浴,你快把自己收拾干净,别让下人瞧见。”
“知道了。”
云秀懒洋洋起身穿衣,这时,外间传来一道声音:
“见过二少爷。”
“长风?”萧明予惊讶不已,“你怎么来了。”
“属下奉大少爷之命来寻二少奶奶。”

“大哥找她做什么......”萧明予语气讪讪。
长风面无表情道:“今天上午二少奶奶在前院长廊下和我们夫人起了争执,夫人的衣裳被她扯坏了。少爷派属下来问问二少奶奶问问,她与我们夫人之间到底有何矛盾。”
云秀听动静不对,披上外衣就走了出来。
她不可置信道:“是萧、大少爷让你来的?”
该死的,这么点小事他都知道,萧兰亭在侯府上到底有多少眼线!
而且——他难道真要连这么点小事都要找自己的麻烦?
萧明予深知萧兰亭的性子,若不能让他满意,他以后只会死盯着他们咬。
“上午的事是云秀莽撞了,我正准备带她去跟大嫂道歉呢!”
萧明予抓着云秀的胳膊,示意她认错。
“是,是我今早心情不好才和大嫂撕扯了两下,只不过都是一家妯娌,大嫂这点小事都要跟我计较吗?”
云秀皮笑肉不笑的说:“撕坏了她的衣裳,大不了我还她十件。”
“不用你还。”长风从身后拿出一件外衣,“只要你帮我们夫人补好就行。”
“......”
“我?帮她补衣裳?!”
云秀猛然拔高了声调,萧明予:“补!一定补!我明天就把补好的衣裳给大嫂送回去!”
“不必了。”长风淡淡道:“大少爷吩咐,让属下今晚亲自盯着二少奶奶补衣裳。等入夜后我再来找二少奶奶。”
他贴心的补充了句:“属下是外男,不宜和二少奶奶私下相处,请二少奶奶备好针线,属下在前堂等您。”
长风拱手,转身离开了。
萧明予:“你看看,我告诉过你不要招惹他吧!你就自己补吧,我今晚去书房睡。”
“诶,你——”
云秀看着萧明予离去的背影,气得七窍生烟!
她真要给云卷补衣裳?
云卷也配让她补衣裳!
从前明明只有云卷给她洗衣裳的份!
她气冲冲摔上门。
这刚重生一天,一切都和云秀预想中的差距太大了。
萧兰亭还要一年才死,萧明予如今这么怕这个庶兄,那岂不是说这一年她都得被云卷压着。
云秀可咽不下这口气。
还是得找个理由刺激萧明予早点上进才是。
她可受不了一年的委屈!
......
逍遥楼
云卷迷迷糊糊醒来,这一觉她睡的很踏实,梦到在烤火,全身都暖洋洋的。
她正打算翻个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再一睁眼,放大了数倍的俊脸出现在面前,云卷顿时吓醒了。
身子僵硬了一瞬,她尝试着去掰腰上的手,无果。
云卷叹息了声,只能继续躺着当个抱枕。
百无聊赖,她盯着萧兰亭的脸数他睫毛打发时间。
该说不说,她这夫君长得是真好看,皮肤也是相当细腻养眼,如果脾气好些,不知会有多少女子为这张脸前仆后继。
云卷抽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萧兰亭的睫毛。
下一刻,他眼皮抖了抖,云卷喉中发出一声细小的气音,下意识闭眼装睡。
等她意识到这反应很蠢的时候,醒来的萧兰亭已经毫不留情的开了嘲讽。
“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总是一副做贼的样子,我又不是不让你看。”
他嗓音沙哑中带着慵懒,磁性好听,云卷耳根都麻了。
她睁开眼睛瓮声道:“放开,我要起床。”
冬日里天黑的早,外头院子里已经点灯了,云卷刚想起身,便被腰上的手用力拽了回去,陷进柔软的锦被中。
“急什么,再睡一会儿。”
“天都黑了,你不吃晚膳吗?”
“夫人,吃了睡睡了吃的是猪,不是人。”
“......”
云卷面红耳赤,她倒不是一定要起来,只是这个人流连在她腰上的手,暗示满满。
他说的‘再睡一会儿’,绝不是简单的‘睡’!
萧兰亭才不管云卷小猫似的挣扎,他懒洋洋问她:
“应该好些了吧?今早我吩咐了给你药浴......”
他果然是想再来!
云卷矢口否认:“没有!没好......”
她说谎了。
云卷其实并不介意和萧兰亭做,但这人不累吗?
萧兰亭悬在她头顶,宽大的身形将她遮的严严实实,云卷听到一声轻笑。
“真的?既然药浴没有用,就得直接上药了。”!
“夫人自己不方便,我来帮你。药放哪儿了来着?”
眼看萧兰亭真从床边拿了个瓷瓶过来,云卷彻底慌了!
“我,我其实没事了!真的!”
“乖,听话。”萧兰亭漫不经心的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了她的衿带。
“我真的没事——我是骗你的!”
萧兰亭停了下来。
云卷闭着眼睛说道:“我不想要,我太累了。你要是、你要是实在憋不住,你就去、去找你以前的通房去!”
云卷这话说完,觉得有些膈应。
即便是一年夫妻那也是夫妻,虽然有过前世不愉快的经历,但云卷对正常的夫妻生活还是有幻想的,可是萧兰亭......也不算个好伴侣,哪有丈夫为了这事儿不顾妻子意愿的!
本以为说开后,萧兰亭就该抽身走人了,可他的手停了几息,竟然继续......
云卷瞪大了眼睛,巨大的耻辱涌上心头。
萧兰亭嘴坏、纵欲、欺负人,这些她都能忍,偏偏这个忍不了!
他根本就不尊重自己!
“萧兰亭!你放开我!你这是婚内强迫!你畜生!”
云卷掐着他胳膊的手用尽了力气,正当她打算狠狠在这个混蛋脖子上来一口的时候,萧兰亭沉声喝道:
“别乱动!我给你上个药罢了,不动你。”
云卷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眼里已经有了雾气,一眨不眨的看着萧兰亭。
夜色中,萧兰亭的神色她看不太清。
......
云卷筋疲力尽倒在床上,用锦被蒙住脑袋。
过了不知多久,云卷才慢慢拉下锦被,露出一双小心翼翼的眼睛。
萧兰亭背着她站在床边......
云卷脸上火辣辣的。
虽然羞耻度爆棚,但他刚才是真的......在认真的帮她上药。
自己误会了么?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
萧兰亭丢掉手帕,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卷。
黑夜中,他的眸子闪烁着微凉的光。
“一般情况下我不希望你拒绝我。但我这人也不至于急色到强迫人,你不必一到这事上就像遇见洪水猛兽。最好像我说的,尽早适应。再有今日这种情况,直说就好。”
“还有......”
他单手撑在床板上,缓缓道:“我以前没有通房,以后也不想养那么多张吃白饭的嘴,你不用张罗这些事,我有你就够了。”

一道惊雷劈在云卷头顶,她脸色煞白。
上一世萧明予掀了盖头夺门而逃,云卷新婚夜独守空房,成亲二十载仍是处子之身,成为官夫人之间的笑柄。
上辈子就算了,当是换亲造成的孽债,如今她和萧兰亭......明明是萧兰亭主动要娶她的!
娶了她不负责,算什么男人?!
云卷粉拳紧攥,裹了斗篷冲进雪中,直奔后书房。
她正在气头上,甚至忘了她不应该如此熟悉颍川侯府,云卷来到书房前,用力推开门。
“萧、兰、亭!”
书案后的男人抬起头,云卷脸颊绯红,气得浑身发抖。
侍卫在门口进退两难。
萧兰亭放下毛笔,淡淡道:“出去。”
云卷一愣,正要张口,侍卫带上了门从廊下离开。
原来不是说她。
云卷手一松,仍然生气,红着眼道:“你为何不回房睡?”
“我......”
“新婚夜你留我一人独守空房?你别忘了你我拜过天地了,你是我的夫君,你得履行为夫的责任!否则你算什么男人!”
云卷一步步逼近,双手按在桌上,气势汹汹。
这辈子没换亲,履行义务是他应该做的事,云卷可不想再被戳脊梁骨几十年。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夜云秀和萧明予必定是要圆房的,前世她也因独守空房被羞辱过,如今......
云卷倏地瞪大了眼睛。
不对劲,上辈子云秀也是......独守空房,而且直到萧兰亭过世二人也没......
难不成,难不成萧兰亭他——
云卷脱口而出:“难道你有隐疾?!”
萧兰亭:“......”
“呵。”
萧兰亭气笑了,他抬手点了点桌上的东西。
云卷低下头,看出那似乎是份卷宗。
萧兰亭慢悠悠道:“为了准备婚仪,衙门待处理的卷宗已经堆积如山。我是看夫人今日累极了,想让你休息一阵,等我看完这些卷宗回去,夫人也差不多睡醒了。”
云卷脑袋嗡的一声。
“这、这样吗......”
“我是没想到,夫人会如此急不可耐,还误会我有隐疾......”
萧兰亭边说边慢条斯理的收起卷宗,绕出书案走向云卷。
云卷转身想跑,却被扼住手腕拉了回去,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提坐到了书案上。
云卷浑身红的像煮熟的虾米。
案上的卷宗被震落到地上。
“夫人,我可有隐疾?”
云卷眼睫上挂了泪珠,“去,去床上......”
翌日,天光大亮,婆子寻遍上房没寻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问才知大少爷在书房。
“少奶奶呢?”婆子心惊,心说不可能昨夜两个少爷都没行房吧。
“少奶奶去书房找大少爷之后,就没回来。”
二人对视了眼,婆子来到书房外,小心叩门,“大少爷,大少爷?”
屋内传来响动,片刻后,萧兰亭打开了门,他墨发披肩神色餍足,慵懒道:“何事?”
婆子讪笑,“大夫人命老奴来取帕子。”
“帕子?”萧兰亭思考了一瞬才记起,轻啧了声,“等着。”
婆子插手等待了须臾,萧兰亭拎了件外衫出来,扔进了她怀里。
外衫宽大一看便是萧兰亭的,夏婆子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在下摆瞥见鲜红的血印。
饶是她一把年纪了,也没禁住被自己的想象逼红了脸。
“行了吗?”
“行了,行了行了。”
“那就滚吧。”萧兰亭作势关门,淡淡道,“告诉前院里的,晚些再去敬茶,她昨夜累着了要多歇会儿。”
“好......好。”
夏婆子离开后,萧兰亭才折返回内室。
他面不改色的穿过狼藉的书案,来到屏风后的床榻边。
锦被微微拱起,里面的人似乎还睡着。
萧兰亭脑中浮现起昨夜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泛红的身子陷在雪白色的锦被中,既可怜又勾人。
萧兰亭喉结上下滑动,微暗的眸仿佛盯着食物冒绿光的恶狼。
这个人,很契合他。
他禁不住蠢蠢欲动,又遗憾的调整了情绪。
还是不再折腾她的好。
萧兰亭掀开锦被,打算也睡个回笼觉,却感觉到一股阻力。
他看向那处鼓包,笑了笑:“醒了?”
“......”
“醒了就出来吧,被子里不闷吗?”
云卷双眼紧闭,真恨不得闷死算了。
但腰部以下的酸痛又不断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萧兰亭真是个牲口。
云卷眼神茫然,想不通能翻来覆去折腾她大半夜的男人,怎么能在短短一年内病死呢?
正想着,头顶的锦被被人强行拉开,一双铁钳似的手将她双手束缚到头顶,云卷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萧兰亭的眼睛。
“躲什么,昨晚追上门要我履行责任的胆子哪里去了?”
“你别说——”
云卷气急挣扎想要捂他的嘴,可刚一动便扯到了腰,闷哼了声摔回了软榻上。
萧兰亭松开了手,哂笑道:“歇着吧,请安不着急, 我去叫人给你烧水。对了,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得罪云秀被关了。”
云卷现在细想,换亲的事绝不是云秀临时起意,她的侍女在婚仪前被关了起来,以至于婚仪当天云卷都是被一群生面孔安排着流程,稀里糊涂就上错花轿了。
萧兰亭没有细问,“一个时辰后我让人来帮你沐浴。”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萧兰亭挑眉,“你能下床吗?”
云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对着萧兰亭转身离去的背影凶狠的咒骂——
‘混蛋!’
外间大门重重合上,云卷卸下佯装的平静露出疲态。
她和萧兰亭有了夫妻之实,至少这一世她不会再因为圆房的事受到攻讦,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至于萧兰亭不冷不热的态度,云卷也并不在意,反正只有一年,到时候她会体面的送走萧兰亭。
云卷休息了一个时辰,被婆子叩门的声音唤醒。
“进来吧。”
云卷稳住扭曲的五官看向婆子。
“我的衣裳在外面,你帮我拿一下。”
“大少爷吩咐从库房拿了套新的给您,您先沐浴吧。”婆子眼观鼻鼻观心,给云卷套了件外衫,扶着她下了榻。
她裹紧外衫挡住身上的痕迹,面不改色走出里间,随后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散落的卷宗,歪倒的桌椅,凉风从窗下灌入拂过云卷惊呆的脸。
她人看似还活着,其实已经死了好一会儿了。
萧兰亭那个混账......给她清理了身体,竟然没打扫房间?!
婆子轻咳了声,“少奶奶您去沐浴吧,这里老奴来收拾。”
云卷颤颤闭上眼睛。
不知道放浪淫乱和独守空房比,哪一个会更社死。

滚烫的热气模糊了秦氏的视线,她求助的看向颍川侯。
颍川侯别过脑袋,秦氏吞咽着口水,搭在膝上的手痉挛了两下才缓慢接过茶盏。
这时热茶的温度已经蔓延杯身,秦氏指腹烫的通红。
萧兰亭笑吟吟看着她。
“母亲不喝,是想我亲自喂您?”
秦氏闭上眼睛,迅速灌了一口,热茶从喉管滑进胃里,秦氏只觉得嗓子眼都在冒烟,胃部痉挛,痛的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摸着喉管,终于忍不住起身飞奔出门。
颍川侯回过头,语气平静:“兰亭,你母亲性情是傲慢了些,但心眼不坏。你别与她过多计较。”
“知道了。”
萧兰亭懒散说道,“安也请完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好。”
云秀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起身追了出去。
云卷被萧兰亭牵着离开前堂,她垂着头,看着二人交叠的手掌出神。
萧兰亭方才不但替她解了围,还替她出了气。
不过他可能并不只是为了她,毕竟他和秦氏本就有矛盾,自己现在又是他的妻子,欺负她也等于打萧兰亭的脸吧。
可是......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啊......
已经是第二次了。
离开前堂不远,萧兰亭便松开了云卷,见她两眼发直,萧兰亭挑眉掐住了云卷的下巴,逼她抬起头。
“发什么呆,吓傻了?”
小下巴硌人的很,萧兰亭昨夜便发现了,他的小妻子身上没二两肉,是个发育不良的小羊羔。
云卷回过神,不自在的撇开脸,“没有,方才......谢谢你。”
萧兰亭耸肩,“不客气,她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不给她点教训我以后怎么混。”
云卷眨了眨眼,萧兰亭一直是这么嚣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不过他也的确有嚣张的资本,就算一直被人暗地里说是太子的狗,但放眼整个燕京,没人敢不敬他三分颜面。
“我今日要去一趟衙门,会晚点回来。”
云卷回神,“现在就走?不用早膳了吗?”
萧兰亭神情瞬间淡漠下来,“我没有用早膳的习惯。不过我叫人给你准备了,你自己回去吃吧。”
这人忽冷忽热的态度叫云卷始料未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萧兰亭便提步离开了。
云卷摇摇头,正打算自己回去,廊道旁忽然窜出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妹妹!”
云秀挡在云卷面前,神情略微有些扭曲,眼底是化不去的妒恨和愤怒。
她刚躲在暗处,什么都看见了!
萧兰亭不但帮云卷解围,竟然还跟她如此亲密!
云秀盯着云卷秀气的下巴,恨不得抬手给她撅折了。
在云秀看来,即便她这辈子没有换嫁,萧兰亭也曾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云卷一个庶出,怎么敢碰她的东西!
连她都得不到的人,凭什么对云卷这么好!
云秀扯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妹妹不愧是容姨娘的女儿,你们母女俩勾引男人的功夫是一脉相承的。妹妹用了什么手段,让大少爷对你如此亲近?能不能也教教姐姐,我好依葫芦画瓢。”
她一字一顿道:“毕竟我娘的确不如你勾栏出身的姨娘,知道如何讨好男人,没法教我。”
云卷太明白云秀心里在想什么了,这个女人就是这么贪。
云卷眸色明灭,缓缓道:“二弟妹,这是你该对长嫂说话的态度吗?”
云秀惊住了,咬牙切齿道:“你长本事了,以为嫁给萧兰亭就不得了了,就能爬到我头上了!”
她想到前世的事,瞬间笑得前仰后合,“云卷,你是不是以为萧兰亭真能袭爵啊?他再怎么能耐也是侯爷的庶子,明予才是嫡出,明予一定会做世子,而且,还会名满朝堂功成名就!”
至于你,就一辈子抱着萧兰亭的牌位哭吧。
云卷神情微妙,“名满朝堂,功成名就?”
“没错!”云秀自豪的扬起下巴。
也许萧明予现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但他迟早有一日会醒悟,会在萧兰亭死后觉察到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从而继承萧兰亭的遗志,迈入朝堂,升任尚书,甚至进入内阁!
虽然前世这一切都是云卷推动的,但云秀就不信,她还比不过云卷?
云卷轻笑了声,“那祝你成功吧。”
云卷实在不愿意回想,她上辈子是怎么累死累活把萧明予推上户部尚书的日子的。
虽然云卷没有生育,但她认为自己已经完全具备教育孩子的能力。
毕竟她都能把萧明予那么个巨婴,从脑袋空空连账簿都算不明白,硬是哄着逼着带到户部尚书的位子,她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
不过真好啊,这辈子那个巨婴和她没关系了。
云卷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云秀没达到目的,气得胸脯不断起伏,她昂起下巴正要继续,视线无意间一瞥,瞳孔瞬间瞪大。
“你脖子上是什么!”
她抓住云卷的手,不可置信道:“萧兰亭碰你了?!”
云卷不自在的扯了扯领口,这反应瞬间坐实了云秀的猜想。
云秀心中妒火大盛,神志瞬间被愤怒吞噬。
她最接受不了的事发生了,萧兰亭那个混蛋,她到底哪里比不上云卷?!
“你用了什么花招!你给他下药了是不是?云卷你说清楚!”
“你疯了?放开我!”
云卷实在不想因为这种事和云秀起冲突,但这女人被云家夫妻宠的完全没有脑子,拉扯着云卷不肯松手。
这时,一道声音从廊下响了起来,“云秀!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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