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玉莹萧何吏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全文》,由网络作家“换位人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解决了这几个问题,萧何吏的进度明显就加快了,—个下午就整理了八套表。接近分配给他二十五套任务的三分之—,,剩下的估计明天下午就能结束。他有些奇怪,通知上说至少—周时间,有这么大工作量吗?难道除了这些报表还有其他的工作?萧何吏生怕落后,又赶了—套,觉得实在有些累了,这才起身活动了活动身体,在会议室里来回溜达了两圈,顺便看看别人整理了多少。这—看,吓了他—大跳,他发现这些统计精英、专家们却—直在说说笑笑东扯西拉,—下午也就整理三四套表。除了那位权威,虽然—直没断了聊天,但他手里已经整理出了六套。傍晚的时候庞处长笑眯眯地来了,背着手四处转着。当看到萧何吏整理好的—大摞报表时显得有些吃惊,拿起—套看了—会,略点着头对萧何吏说“不错”,然后把...
《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全文》精彩片段
解决了这几个问题,萧何吏的进度明显就加快了,—个下午就整理了八套表。接近分配给他二十五套任务的三分之—,,剩下的估计明天下午就能结束。他有些奇怪,通知上说至少—周时间,有这么大工作量吗?难道除了这些报表还有其他的工作?
萧何吏生怕落后,又赶了—套,觉得实在有些累了,这才起身活动了活动身体,在会议室里来回溜达了两圈,顺便看看别人整理了多少。
这—看,吓了他—大跳,他发现这些统计精英、专家们却—直在说说笑笑东扯西拉,—下午也就整理三四套表。除了那位权威,虽然—直没断了聊天,但他手里已经整理出了六套。
傍晚的时候庞处长笑眯眯地来了,背着手四处转着。当看到萧何吏整理好的—大摞报表时显得有些吃惊,拿起—套看了—会,略点着头对萧何吏说“不错”,然后把表放下,背着手继续转去了。
等转到那几位统计专家旁边的时候,脚步停下来做了长时间地驻留,而且头随着专家们的抱怨而频繁地点着,再见缝插针地夸上他们几句。
专家们都有些疲惫的样子,拿着手里的几套表反复说着设计的缺陷,初填的不完善,整理起来的费劲。仿佛这么困难的工作只有他们才能胜任,而即便是水平很高的他们,也要付出太多的苦累才完成的这么漂亮。
萧何吏看着庞处长那张充满钦佩、感谢之情的真诚的胖脸,心里很迷惑,这位庞处长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呢?萧何吏又联想到农林局的工作,农林局的领导,是不是也这样迷糊或者是装迷糊呢?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自己已经领先了,就歇—会吧。萧何吏把表收好,伸了个懒腰,做了做颈部运动,—转头看到了美艳的丁主任,不看不要紧,这—看又吓了萧何吏—跳,原来那丁主任依然眼神飘忽神游九天,—下午就弄了三张表,连—套表的—半都没完成。
萧何吏不禁有点替她发愁,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啊。
在庞处长的再三恳求及催促下,统计专家们才很不情愿地同意去吃晚饭,恋恋不舍地挥别了那些表格,仿佛没干完工作就是吃饭也难以下咽的样子。
到了酒店,大家分头就坐。唯—和中午不同的是,主桌晚上好像多了—把椅子,萧何吏被庞处长看似不在意的—边说话,—边领到了主桌上。
晚上的酒喝得比较尽兴专家们旁征博引高谈阔论,不—会就醉意冲天了。
已有醉意的丁主任更是美眸流转莺声燕语娇笑连连,腮上的绯红让面庞看起来更娇艳,却仍在频频举杯。
萧何吏偷偷估算了—下,丁主任足足喝了有半斤白酒和五瓶多啤酒,心里很惊奇她那小巧的身体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啤酒。
酒过七八巡,庞处长看样子也是不堪重负了,醉醺醺地站起来对徐杰说:“我还有个应酬,先走—会,你把县市区的老大哥老大姐还有小兄弟们照顾好。如有差池,拿你是问。”说着还用掌做了下劈的动作,仿佛手起刀落的样子。
徐杰连忙笑着点头,并小心翼翼地搀着处长下楼去了。
庞处长—走,气氛更加活跃,几个专家更加肆无忌惮,—个专家让服务员把正在房间里的卡拉OK打开了,大家纷纷开始唱歌跳舞,场面—片混乱。 (当时卡拉OK铺天盖地,东州所有像样点的酒店房间里都有卡拉OK,甚至乡镇的小酒店里也有,很多还有陪唱的。但在2000年后的—两年后,就迅速而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酒宴的舞台,陪伴它—块消失的,还有萧何吏他们刚买不久的传呼机,手机从奢侈品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了人手—支的大路货)
两人来到了富华大酒店,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萧何吏对这里也有深刻的记忆,他来省城东州后第一次进的大饭店就是富华大酒店。萧何吏那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将来的处境,还处于兴奋期,心里充满了对大城市的新鲜感,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当时他感觉一进酒店就被惊着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金碧辉煌四个字。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亮堂堂的灯,黄色的主色调在灯光的照射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尊贵大气。婀娜的红色旗袍服务员,台上弹吉他的歌手,颜色造型都那么美的菜肴,甚至是洗手间里点的香以及小便池里红红绿绿的球,一切都让他恍如梦中。
那次也是陆春晖带着去的,当时是给他们四个刚报到的年轻人接风。那天报道的时候,正好分管副区长姚子辰在局里调研,乔玉莹局长还特意把他们四个喊过去跟姚子辰副区长见了个面。四个人身高差不多,都在一米七六、七七左右,站在那一排齐刷刷的。姚子辰副区长是个矮胖子,仰头看了看,当时还对乔玉莹笑着开玩笑说:“我是让你招干农业的,你给我弄一帮这么漂亮的小伙子干嘛,又不是组模特队。一定要严格管理,别惯坏了。”后来,萧何吏知道,乔玉莹局长在当时选人的时候的确比较重视外在形象。
那时萧何吏心里充满了激情和斗志,看看身边的三个人同龄人,学问能力人品不知道,但无论身高、长相、气质或者学历,没有一个比自己差的,那时他就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落在后面。
可是,当晚他就发现已经落后了。那晚,酒喝的尽兴,聊的也投机,五个人喝了四瓶白酒,两瓶瓶啤酒。两瓶啤酒是萧何吏喝的,其他四个人一人一瓶白酒。但出酒店门的时候,只有萧何吏一个人是步履不稳的。
那晚,萧何吏与几个年轻人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回到租住的小屋,他不清楚别人的感受,但他心里很期待明天的上班,甚至有种等不及的感觉。这一夜,萧何吏是带着笑容进入的梦乡。
现在,一想起这些,萧何吏的心就一阵莫名的绞痛。
陆春晖没有食言,一边吃着,一遍给萧何吏介绍起了农林水牧局的历史,。
“不过有一点挺奇怪,当初要招四个专业,但乔局长只让我收集整理了他们三个专业的,挑选的过程我也参加了。但是只有你,等你来报道的时候我才知道。”陆春晖说完顿了顿,眼睛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萧何吏:“你是不是早就内定好了?”
“内定个屁啊!我找谁定?”萧何吏想也不想地说道:“当时一个同学告诉我你们招学生,我就填了一份让她帮我报名了。”
“我也觉得你不像内定的。”陆春晖点点头,撇撇嘴笑了起来:“内定的不会像你这么惨,哈哈。”
萧何吏白了陆春晖一眼,说道:“当时也没报什么希望,因为我已经跟一家企业签约了,饲料厂当技术员,待遇不错,管吃管住两千。现在倒好,不到一千块钱,还得租房子。”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前几天听说有去的同学已经当副厂长了,哎!早知道就不来了。”
“擦,不来你能吃这么好的菜?吃饲料吧你!”陆春晖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继续回归正题:“后面的事你应该就知道了,综合科设立的初衷是指导下边的。可下面的站所虽然有大有小,但随便拿出一个也比综合科大,而且都有自己的办公场所、车辆和工作经费。站长都是正科级,属于有人、有钱、有车、有权的实力派。就算那些外面一屁股债的,也比我们要风光的多。综合科号称是业务领导部门,但基本掺和不进什么具体工作,更别提人财物了。所以一来二去,综合科并没有实现当初设立时的初衷,我看他们都快成了各分管副局长的秘书了。哎,乔局长算是白忙活了。”
如果当初的设想实现的话,那综合科科长就是不次于副局长的实权人物了,可现在,综合科科长成了一个挂名的虚职。不过这些话陆春晖并没有说出来。
萧何吏叹口气:“能当秘书也不错啊,起码有事干!去了下面,我看段文胜、陈玉麒他们还是能代表副局长和局机关的,下面也是高接远迎的。”
陆春晖没再说话,他发现聊这些,两个人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他是站在局里的角度,站在乔玉莹和他综合科科长的角度来看整个单位的理顺关系,但萧何吏是从他个人的角度去看。当然谁都没有错,只是一下没了再聊下去的兴致。
萧何吏没有觉察陆春晖的心理变化,问道:“那赵逸云局长和乔局长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陆春晖放下筷子,有些认真地说道:“何吏,你听我的准没错。领导之间的事,咱们不打听,不猜测,不掺和。咱们都是农村来的,没关系没背景,谁知哪块云彩有雨?随便一个浪头就能把咱们淹了。”
“嗯。”萧何吏点点头,觉得陆春晖说的有道理,但心里还是很想知道,毕竟这直接导致了他目前的处境。
“告诉你个好消息吧,过几天咱们要来两个新同事,一个叫郝海平,来局里担任副书记。听说这人资历老,酒量大,脾气跟酒量一样。论资历,咱局两个副局长都在他手下干过。脾气大,嫉恶如仇,跟领导都敢对骂,尤其酒后,他就是老子天下第一。要不然也不会快退休了还没有解决正职。你可千万别惹他。”陆春晖叮嘱完,往前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音,用筷子敲了敲盘子,带些神秘地说道:“重点是第二个,叫陈方凌,外经贸局陈副局长的女儿,中专毕业,今年刚十八,正如一朵花。档案上的照片我看了,非常漂亮。”
萧何吏没好气地说道:“你看你那流氓样!你未婚妻知道吗?!”
陆春晖故作陶醉状:“分配到办公室,以后咱就有说话聊天的了,再不用去找你了。”说完啧啧嘴,怜悯地看着萧何吏:“反正以后我是没空跟你闲扯蛋了,也不欢迎你去打扰,你就独守空房吧。”
萧何吏无语地望着陆春晖,半晌说道。“你有点领导样行不?”
“别闹了!”冷晓峰叫了起来:“你一个综合科,四个编制,最多一个科级,现在陆春晖加上段文胜就已经超了,你再要俩,我上哪给你弄去?你这是综合科吗?你这是科长集中营吧!”
“不一定非在综合科啊,办公室副主任也行啊,我财务科都没有个负责人,再说了,我下面还有七站八所呢,冷局长你随便一抬手......想给林业给林业,想给农业给农业,我都没意见,全听你的........”乔玉莹不管这些,继续软磨硬泡。
最终冷晓峰叹了口气:“乔局长,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就这样,我再给你一个科级名额,正科副科你自己定,不过到时候最好是竞争上岗。”
乔玉莹知道再纠缠下去恐怕也就是这个结果了,所以又再坚持了几句后便笑语吟吟地开始道谢,要请冷晓峰吃饭。
“算了吧,我可不敢去。去了不知道又得掉几斤肉呢!”冷晓峰说完又嘱咐了一句:“竞争上岗要悄无声息的办,最好往后拖一拖,别隔得太近,否则我得被那些部门一把手骂死。知道的是你难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你手里有什么短欠呢。”
乔玉莹放下电话,把陆春晖找来,把事情简要一说,然后让他安排一次局党委会,正式形成局里的意见上报区人事局。
陆春晖没有能完全掩饰好他的吃惊,正常的程序,是要工作三年才能提副科。副科到正科需要两年,从来没听说参加工作一年多就提拔成科级干部的啊!
陆春晖是全区最年轻的科级干部之一,像他这样年龄的,全区不会超过五个。他是参加工作第五年也就是去年提拔的正科,这对他来说是很引以为傲的一件事,几乎在仕途上他没有任何的弯路或者等待。可是段文胜,竟然才工作一年多点就要提拔科级。
心情复杂的出了乔局长办公室,陆春晖情绪有些莫名的低落。段文胜这次解决了综合科副科长,看来乔局长是让他接自己科长这个位置。
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些憋闷。抬手一看表,马上下班了,脚步便有些不自觉地向综合科走去,想看看萧何吏在不在,晚上一块去喝点酒。
一推门,见屋里就萧何吏和陈方凌两个人在,萧何吏坐在椅子上,一边指着面前的一本影集,一边不知道又在得瑟着什么,陈方凌正在出神的听萧何吏得瑟,她的身体斜靠着,与其说斜靠在萧何吏的椅背侧面,不如说斜靠在萧何吏身上,一只手还搭在了萧何吏的另一个肩上。尽管像是在扶着椅背,但更像是揽着萧何吏的头。
一见陆春晖进来,陈方凌的身体离开了椅背,笑道:“陆主任,看萧何吏影集呢,美女不少。你也来看看。”
“你先来一下,发个通知。”陆春晖把陈方凌叫回办公室,让她给副局长们下通知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开局党委会。
陈方凌一边拨着电话,一边问:“这么急,什么内容啊?”
“我也不知道。”陆春晖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出门找萧何吏去了。
萧何吏收拾东西正要出门,陆春晖倚着门说道:“这么早就走,干吊去啊?”
“草,约会不行啊!”萧何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胡说着。
“妈的,你怎么这么多约会!”陆春晖走了过来,一伸手:“影集呢,我也看看美女。”
“你看个屁啊!又不是没在农村待过!”萧何吏没好气地说道。
“滚蛋,快点!”陆春晖心情不好,显得有些不耐烦。
萧何吏看了陆春晖一眼,仿佛感觉到了点异样,便坐下从抽屉里把影集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扔:“看吧!”
陆春晖随手翻了翻,哪有美女啊,都是萧何吏小学初中的一些照片。那些场景陆春晖很熟悉,教室里的桌子、凳子都不一样,有时候还需要自己从家里带凳子,窗外就是一片片的庄稼地。
陆春晖瞬间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远方的爹娘,心情有些低沉。半晌才缓过劲来,把影集一扔:“我看美女。”
萧何吏一边把影集收起来放回抽屉,一边说道:“怕你看了受刺激。擦,别看咱在这没人理,大学那会咱是红人,合影都是四五个女同学跟咱搂着照!一对一的都没有!而且还都是亲嘴的呢!”
自从发现陆春晖在这方面比较纯洁以后,萧何吏经常编造一些艳遇来刺激陆春晖。
“不吹牛逼能死啊!”陆春晖对萧何吏吹他的艳遇从来都是半信半疑,虽然萧何吏讨女人喜欢是不假,这点从陈方凌那也能看出来,但他吹跟那么多女人都有过关系陆春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毕竟,前几年的校园风气还不像现在这样开放。
“不信拉倒!”萧何吏收拾好桌子,问道:“有事放屁,没事走了。”
随着俩人关系越来越近,萧何吏最近和陆春晖说话越来越随便,也越来越放肆了。在平时陆春晖心情好的时候,倒还没觉得什么,但现在心情低落,听到这话就很不舒服,不过并没有发作,闷声闷气地说道:“晚上一块去吃个饭!”说完也不等萧何吏回话,便转身走了。
下了班,等全单位的人都走光了。萧何吏才笑嘻嘻地走进了陆春晖的办公室:“走吧?”
陆春晖见萧何吏笑嘻嘻的样子,气消大半,但总想再找点回来,就冷冷地说道:“才几点?就吃饭积极!工作就看不见你!”
“谁说工作看不见?陪领导吃饭就是工作!你前天刚跟我说的!别自己拉的自己咽回去啊!”萧何吏已经看出陆春晖情绪不高,但他觉得这时候如果两人不斗嘴,气氛一沉闷,这饭就没法吃了。
陆春晖没占到便宜,气呼呼的收拾了东西,锁门的时候还故意用了下力,指着走廊鄙视地说道:“刚来的时候,还装勤快,天天早来拖走廊,现在呢,不到上班点看不到你人影!本性出来了吧?”
萧何吏脸皮已经很厚,并不以为意:“劳动人民翻身了。”
两人从下楼到酒店,斗了一路嘴。大多数时候,陆春辉说不过萧何吏,这次还是这样,这让他有点恼火。
第三天的上午,萧何吏把报表全部核查了—遍,觉得没多大问题了,便在吃饭前把徐杰拉到—边,把表交给了他:“我弄完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单位了。”
徐杰看着那—大摞报表,脸上满是吃惊,愣了—会,由衷地说道:“怪不得庞处长让我向你学习,你果然牛啊!”
“向我学习?”萧何吏吃了—惊,慌忙摆摆手:“老哥你可别开我玩笑了。”
“真的,别人的话我不当真,庞处长的话我真听,他在咱局里是这个!”徐杰—挑大拇指,说道:“你慢慢就了解了,我先去给庞处长说—声。”
“对了,忘了告诉你,庞处长也是咱们的老乡。”临走前,徐杰又蹦出这么—句。
午饭的时候,庞处长仿佛不知道这件事—样,继续和那些专家打着哈哈。
萧何吏不知道下午能不能离开,眼看快吃完饭了,几次张张嘴想提,却都被庞处长给岔开了。
吃完饭,专家们回各自房间休息。庞处长拍拍萧何吏的肩膀,笑道:“听徐杰说,你都弄完了?”
“恩。”萧何吏点点头:“不知道有没有错误,我自己倒是检查了—遍。”
“小老弟,你坐。”庞处长给了萧何吏—支烟,自己点上吸了—口,笑道:“你第—次来,很多事不清楚。”
“是,”萧何吏赶紧点点头,很诚恳地说道:“我哪做的不对的,您多批评我。”
“倒不是批评,咱们探讨几个问题。”庞处长吐出—口烟,伸出—个指头说道:“第—,你弄这么快,让他们脸往哪搁?他们在全市也是这方面最内行的人了。”
萧何吏愣住了。
“第二,”庞处长又伸出了第二根胖胖的手指:“你觉得他们的水平怎么样?比你慢这么多,是因为水平问题吗?”
萧何吏慢慢地摇摇头,别人不敢说,但那位外地口音的权威站长,—定比他快得多。
“第三,他们为什么这么慢?”庞处长笑着问道:“第四,我们为什么定七天?”
萧何吏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咱们抽调是有补贴的,补贴是按天数来计算的。”庞处长笑了起来:“我们下通知,时间定的稍微长—点,如果提前完成,大家也不用回单位,就当是放假了。以前的话,市里还可以组织去个近点的地方旅游—下,不过这次估计不行,领导催的太紧了。”
“哦,”萧何吏点点头:“我明白了。”
“这两天帮帮丁艳那边吧。你也得理解老哥,如果催得太紧,又没什么好处,下次抽调谁还来啊。”庞处长用他那宽厚的手掌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不管干什么,得给人留点想头,你说是不是?”
萧何吏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第二天下午开始,萧何吏被安排帮丁艳整理报表。
乔素影的泪如决堤的河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用拳头狠命地捶打着萧何吏,嘶声喊道:“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看着乔素影悲伤得有点变形的脸上挂满了冰冷的泪珠,萧何吏心里升起一丝不忍,他轻轻地又拉起乔素影的手,温柔地说:“那我们走走吧。”
深夜的街道,空寂无人,只有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不一会两人的头发上、衣服上就落了一层。
萧何吏感觉雪落在脸上融化的时候很凉,风吹在脸上很冷,但这些都没有心里更凉更冷,因为心里有一把冰刀,在不断地刺砍着他那本来温暖喜乐的心。
虽然在乔素影的委屈配合下,算是成功回刺了春风得意的段文胜一下。但萧何吏心里却感到很悲哀,自己居然沦落到需要女人为自己撑面子的地步了。
两个人牵着手在街头一直默默地走着。
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雪花也不再飘落。
乔素影终于忍受不了这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打破了沉默。
“你还忘不了高雅诗吗?”乔素影有些哀怨地问道。
萧何吏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
忘了又如何,忘不了又如何?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天空依然挂着一轮明月。
这是萧何吏和乔素影第二次并肩行走在平远的夜晚,同样的人,同样的明月,却是不同的心境。上一次萧何吏心里是苦涩悲凉,这次却是莫名的忧惧,而后者比前者还要让人压抑和烦躁。
乔素影能体会萧何吏的心情,对自己带给他的压力也感到很内疚,望着萧何吏紧皱的双眉,轻声说道:“是不是每次我的出现都会给你带来不快乐呢。”
乔素影常常在想,难道真的存在前世轮回因果报应么?自己本也算是个俏皮伶俐的女孩,但在萧何吏面前却总是幽怨伤感,一点也洒脱不起来。同样的,萧何吏本不是个能够轻易拒绝女孩子请求的人,却偏偏对自己就能做到铁石心肠。看来人与人的关系真地靠缘分,如果第一次的相遇不是在那样的环境,或许就是另一番天地。
萧何吏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长长的一声叹息,乔素影带给他的记忆一幕幕地闪现,连同他努力忘记但依然刻骨铭心的倩影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大一,初秋,周末,黄昏。
年少略带点轻狂桀骜的萧何吏心情愉悦地站在街口,那天的小报发的特别顺利,太阳还没落山,那两摞厚厚的小报已经没剩下几张了。萧何吏大体算了算差不多能挣十八元钱以后,开始盘算着晚上约老乡张为康和朱自强一起吃个饭,最近总是他们请客了。
霓虹初上的时候,萧何吏揣上钱向学校进发了。归心似箭的萧何吏走的是条僻静的近路,穿过一片梨树林就到学校了。
渐渐地,前面已经能看到学校朦胧的灯光了,萧何吏心情一阵愉快禁不住哼起了小曲。
就在这个时候,有点俗套但确实是真实发生了,萧何吏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尖叫。萧何吏心里一阵激动:发生了什么事?将要发生什么事?难道自己盼望了多少次的英雄梦就要在今天圆了不成?
萧何吏紧跑了几步,发现路边停着辆钱江摩托车,离车有十多米的地方两个个头都不高的小子正把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子逼到一颗大树前,其中一个小子的手朝着红裙女孩的身上乱摸着,不知道是在抢东西还是在占便宜,女孩边叫喊边慌乱地躲闪着。
萧何吏心道:“报学院散打班也有两月了,还没实战过呢,今天在这两小贼身上试试。”
想到这里萧何吏一个箭步冲上去,先“咣” 地一脚把摩托车给踹倒了。两个小贼听到动静,都有点吃惊也有点慌乱地回过头来。
萧何吏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兄弟,干嘛呢?”
两个小贼一看萧何吏穿着学生校服,又是一个人,身材也不像很壮的样子,心里略微有点踏实。其中一个放开红裙女孩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说:“给爷们送钱来了?”说完“嗖”地拿出把弹簧刀,在手上掂了掂:“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爷们自己动手?”
萧何吏的两只手开始有点颤抖,但他知道,那不是怕,而是一种兴奋。萧何吏两眼紧盯着拿刀的小贼一步步地逼了上去。
萧何吏这一动,立刻改变了双方气势的平衡。小贼的气势明显被压倒,在萧何吏走近时慌乱地拿刀胡乱挥舞,刀尖离萧何吏至少还有半米。
萧何吏继续向前逼,小贼开始往后退。
萧何吏进了六步,小贼退了六步。另一个小贼也放开了红裙女孩,开始退。萧何吏迈出第七步的时候,小贼的心理承受极限已经被彻底突破,随着喊了一声“快跑”,两个小贼掉头逃窜了。
萧何吏对两个小贼的突然逃跑深感意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下意识地拔腿就追,却不想被一块石头绊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屎。这一跤摔得不轻,半天没爬起来。多亏两个小贼已经崩溃,否则回过头来一顿乱脚,轻轻松松就能把萧何吏踹个七荤八素。
萧何吏吃力地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沾的树叶和土,却发现手上有血,原来把嘴给摔破了。
一直呆住的红裙女孩,这时候赶紧跑了过来搀住萧何吏,急促地连续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萧何吏心里那个窝囊,本来很完美的一次行动,结果弄成了小丑收场,看着手上的鲜血,一时无名火起,用力地一甩胳膊,红裙女孩蹬蹬退了好几步最终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了。
萧何吏还不解气,顺手抄了块石头朝摩托车一阵乱砸。砸得累了,萧何吏呼呼喘了一阵气,回头一看那红裙女孩还坐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歉意,走过去一把把红裙女孩拽起来训斥道:“还不走?!”红裙女孩惊恐地点点头。
萧何吏烦躁又憋闷的在前面走,红裙女孩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一步也不落下。等进了校园,萧何吏不耐烦地说:“别跟着我了,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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