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飞舒景华的现代都市小说《小官升迁记全局》,由网络作家“金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官升迁记》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聂飞舒景华是作者“金铉山”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临时被派去乡下扶贫,随行的还是个美女,对于他来说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是,她为什么会从温柔小女人变成了……这态度转变地也太快了吧!乡村振兴,办好了前途无量,办不好恐怕要折上一生,且看他如何处理难题,带着女同事一起创民生,办民事。敢爱敢恨才能走得更远……...
《小官升迁记全局》精彩片段
“你发什么火?”江果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你从小就不学好,到高中还偷看我上厕所,我姐那么好的人跟你在一起,你就知足吧你!”
“呸,我偷看你上厕所怎么啦?”聂飞心里的火气更旺了,马匹的,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为这事记恨了那么多年,上次在她家吃酒还因为这事让她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羞辱了一顿,现在这妮子还拿出来说“偷看你又不犯法!法律都没追究我,你这么多年翻陈年旧账有意思吗?”
“哈哈?不犯法?”江果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要做犯法的事情才算学坏啦?你耍流*氓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耍流*氓怎么了?我还就耍流*氓了!”聂飞这性子就好像是鞭炮,又一根捻子在外面,江果就好像是一点火星,正好就跳在了聂飞这鞭炮捻子上。“以前我就耍流*氓,今天我就再耍一次,怎么着?”
“聂飞你敢!”江果心中一惊,心道这家伙难道还想对自己图谋不轨。“你敢乱来我弄死你!”
“嘛的,看谁他妈弄谁!”聂飞往地上啐了一口,借着手电的余光就冲了上去,江果在家里洗了澡了,穿的是一件连衣裙和一双女士的人字拖鞋。
见到聂飞冲过来,刚吓得转身想要跑,就觉得自己的腰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给抱住了,两人一下子就扑到了地上。
“聂飞你想……唔唔唔……”江果刚想喊,聂飞的手就直接捂在了江果的嘴上,江果一下子就叫不出声音来了。
“妈的,你看老子敢不敢!”聂飞低声怒喝道,另一只手就啪的一声拍在了江果的屁*股上,非常清脆。
聂飞就觉得自己的手拍在了一片胖嘟嘟的嫩肉上,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妮子里面是空的。当聂飞还下意识想再拍两下的时候,刘*惠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聂飞,你们还没聊完吗?别走远了。”刘*惠见两人出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有些担心便走出来看看。
这一声呼喊把聂飞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立刻用一只手就捂住了江果的嘴。
“马上就回来!”聂飞扯着嗓子答应了一声,心道这下惨了,刚才一时怒气攻心,自己居然把江果这妮子给推倒了,当初偷看她撒尿她就记恨自己这么多年,今天这事儿,她还不得去回去拿刀把自己给砍了啊!
不过聂飞奇怪的是,地上的江果怎么一动不动,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借着手电筒的余光,聂飞就看到自己的手是捂在江果的脸上,不过这妮子的头却偏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自己。
“妈的!老子不会一下子用力过猛,把她给捂死了吧?”聂飞心里一下子突突了,别他妈因为自己一时兴起把人给弄死了,那自己这辈子可就玩完了。
这应该叫做强宝杀人吧?想到这里,聂飞就赶紧把手放下来,学着电视里的桥段伸出一个手指头打算到江果的鼻子底下探探还有没有气。
“啪啪!”地上的江果突然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正反就是往聂飞脸上来了两个耳光,那动作快得,吓得聂飞都以为江果挺尸了,根本没来得及躲开。
江果坐在地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聂飞,好像有深仇大恨一般。
“果子你没死啊!”聂飞刚才吓得连心脏都差点停止了,现在看到江果还能动,惊喜得一下子就把坐在地上的江果给抱住了。“你没事太好了,没事太好了!”
范春花觉得,她哪怕把聂飞和江苹的事情拿出来说,聂飞也不敢将那天他们俩之间的事情拱出来的,要是那样的话,不光她身败名裂,聂飞也是一样。
但聂飞这家伙实在是太狠了啊,她让范春花发毒誓,范春花倒是想发来着,但一想到那么恶毒,就下不去嘴,不发吧,大家又会产生怀疑,范春花自然不可能将那天勾*引聂飞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就只能一个人咬牙扛着了。
“你个娘们,叫你发毒誓你还不敢?难道你还真出去勾搭过?”赖顺贵一下子也觉得不对了。
“好哇,你他娘的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说罢,赖顺贵就要伸手去打范春花。
“姓赖的,你他妈有种敢打!”范春花眼睛一横,双手一叉腰站在原地就把赖顺贵给唬住了。“老娘啥时候给你戴过绿帽子了?你有证据吗?别人挑拨两句你就信啦?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老娘不知道,信不信老娘全给你抖了出来!”
赖顺贵被自己娘们三两下就给唬住了,彻底没了声音。
“聂飞你少转移话题!”范春花这下更加怒了,马匹的,居然你丫的都翻脸了,也别怪老娘使劲往你们身上泼脏水了。“你说我勾搭男人那只是没影的事情,我今天可是亲眼看见你们两个在小河边上的。”
“证据呢?”聂飞洋洋得意道,“没证据,说个屁!”
“想要证据是吧?”范春花嘿嘿一笑。“今天上午呐,我正摆弄我的手机呢,这不,刚好就拍下了这张照片!”范春花等的就是这一句,洋洋得意地把胸前挂着的那部翻盖手机一摘,将图片调出来就在人群面前晃了晃。
江达明和郭梅的脸色就白了几分,画面上,聂飞的手正放在江苹的脸蛋上,江苹也没有阻止,手里一只手拿着打板,一只手拿着衣服,脸上反倒还挂着笑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你个兔崽子,你还真耍流*氓了啊!”最气的就是聂长根了,这兔崽子,冲谁耍流*氓不好,偏偏还是个过婚嫂,而且是还在跟男人扯皮连婚都没离掉的,一个青头子小伙勾搭一个少妇,这说出去,简直是丢死家里先人板板的脸啊。
“我……我……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聂长根气得四下看了看,没找到称手的家伙,直接就把鞋子给脱了下来扬手就要打聂飞,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鸡飞狗跳。
“够了,有完没完!”聂飞爆喝一声,“不就是摸个脸吗?多大点事?范春花。老子就是喜欢江苹,咋地了?喜欢还有罪了?我摸江苹又不是摸你,你在那儿瞎逼逼个啥?我摸我喜欢的女人又不是摸了你家闺女,关你啥事?”
“我的个先人板板勒!”刘*惠简直被聂飞给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瞎胡说什么啊!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还想着去谈女人啊!”
“可不是!”赖顺贵站起来就一口接茬道,“聂飞,顺贵叔劝你,还是去找份工作,先解决饭碗再说,天天在家里这么待着,像什么话啊!”
“要你管!”聂飞不满地瞪了赖顺贵一眼。“妈,我决定了,我要把靠山村的果园子给承包过来。”
“放屁!”聂长根正在气头上,将鞋子又穿在脚上背着手骂道。“你有钱你去包,反正老子不出一分钱!”
“聂飞,你可得搞清楚了,靠山村的果林子,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钱能包下来的,你有钱吗?”赖顺贵冷哼一声。“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何必呢!”
因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做什么,聂飞索性在家里钓了几天的鱼,期间范春花还特意从聂家的鱼塘前经过,故意朝着聂飞抓了抓自己胸前的两坨肉。
但聂飞就跟看不见似的,还笑着问范春花是不是几天没洗澡了,怎么总往身上抓,把范春花给弄了个没趣。
聂飞也见过江果几次,不过这丫头一见了聂飞不是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就走了,要不就挖苦聂飞几声。
特别是在村东头那大槐树下挖苦了两次,聂飞简直就成了整个村的笑柄,现在不管是谁看到聂飞都要多看两眼,好像从眼神里都能把这家伙给看穿似的。
新的一天早上,聂飞照惯例就拿着鱼竿准备去鱼塘,结果被刘惠给叫住了,聂长根从偏房里担出来一挑箩筐,又从屋里拿出两张大薄膜往箩筐里一铺。
“今天别去钓鱼啦,反正你在家闲着没事,去乡里菜市场卖鱼去!”聂长根道,乡里每逢一三五号就是赶集的日子,聂长根昨晚就在鱼塘里用大网子网了好几十条鱼。
“你不去?”聂飞不想去乡里,要是碰到以前的同事那就尴尬了,以前好歹也是个临时工,要是让那些家伙们看到自己担着箩筐蹲在菜市场卖鱼,还不给笑话死。
“废话!”聂长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儿子回来了这些事情难道还要老子做?老子天天下地干活的就不兴休息休息?把我累死了,我看你啃谁的老去!”
“得,今天玩不了了。”聂飞被老爹的这几声老子老子的给弄得没了脾气,担着箩筐去了鱼塘。
箩筐是竹篾编的,不能直接装鱼,那样关不住水,用两张大薄膜这么一铺,连鱼带水放进去就妥妥的了,弄到乡里一天都不会死。
父子俩动作倒也迅速,聂长根给聂飞装好鱼后就走了,这厮苦哈哈地把箩筐给担到了乡里。
说是菜市场,实际上是在乡里街道的尽头给划了一片空地出来,连个柜台都没有,那些从农村挑菜过来卖的人把挑子就地往地上一摆,就开始吆喝了。
聂飞担着挑子左看右看,找了个地势稍微宽的,就把挑子给放在了地上。
“新鲜的乌鱼!鲢鱼嘞!不新鲜不要钱!”聂飞没麦过着玩意,学着从电视剧上看来的架势,双手捧成个喇叭状大声地喊起来,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这一笑反倒把聂飞给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聂飞也不在意,刚想又捧着手继续喊,脑袋一扭,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苹姐吗?”聂飞心中想到,江苹是江果的姐姐,比聂飞大五岁。
相比起江果那小辣椒的性格,江苹在聂飞的心中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性子,说话轻声细语的,还是娃娃的时候,聂飞就被江果欺负,江苹就总是给聂飞解围,还说自己妹妹的不是。
从那时候起,聂飞就特喜欢跟江苹待在一起玩,江苹很勤快,家里养着猪,每天一放学就背着背篓去山坡上割猪草。
聂飞就跟在她屁股后面,遇到爬不上去的坡江苹就拉着他的手,拉他一把,遇到过不去的田坎,江苹甚至还把背篓给放下,背着聂飞过去,然后又自己去背背篓。
小的时候,两家人也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在聂飞十岁那年,江达明逗聂飞说以后给聂飞说个婆娘,问聂飞有没有喜欢的女娃,聂飞看了一眼已经上初中正在做作业的江苹,直接就说以后要娶苹姐做老婆。
这话把做作业的江苹给说得面红耳赤,而江达明和聂长根则是被逗得哈哈大笑,谁也不会把一个十岁小孩子的话当真的。
不过江苹的命运就没有江果好了,十五岁那年江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一中,结果正好也是那年,江达明在给桑树剪枝桠的时候摔下来给摔断了腿。
眼看家里积蓄不多,江达明要在家里躺好几个月,江果又马上要上初中,江苹就果断放弃了念书机会,去县里一家卫生纸厂当小工,后来又认识了厂里的一个会计,刚到了二十岁的法定年龄就结婚了。
江苹结婚的那年聂飞十五岁,这家伙着实伤心了好一阵子,连在江家吃酒席都全程闷着一块脸,新郎是一个精瘦精瘦的小个子,还有点龅牙,聂飞觉得非常恶心,觉得江苹嫁给他简直是一种亵渎。
东合村没通公路,新郎来接新娘子的时候是雇的一顶滑竿,就是竹子制作的一把椅子,扶手两旁用两根粗壮的竹子窜起来,前后有人挑着,像一顶没有轿厢的轿子一样。
江苹戴着红盖头从家里被接出来,媒婆搀扶着上了滑竿走了,聂飞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追着滑竿就去了,一边追一边叫着苹姐。
江苹听到了聂飞的呼喊,一下子就把盖头给撩了起来,扭过身子朝聂飞招手告别,为了这事,新郎家里还极度不满意,说哪有新娘子自己揭盖头的,而且还是揭盖头看其他的男的,两家人还为此争辩了好几次。
嫁了人的江苹就去了另外一个镇上的婆家,除了逢年过节回家之外都不回来,聂飞十五岁就去县里上高中了,现在算算,这些年他和江苹见面的次数,没超过十次。
见到江苹的身影,童年的故事一下子就在聂飞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刚想出声叫住她,结果就看到江苹四下张望了一下,显得很急促似的,在一个卖猪肉的摊子上提了一块猪肉就转身走了。
“这忙天忙地的干啥呢?”聂飞奇怪地想到,在他旁边是一个卖菜的老人家,聂飞便让老人家帮着自己看着鱼摊,顺着江苹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一路狂奔,早已经没有看到江苹的身影,聂飞又在人群中四下望了望,遇到赶集的时候港桥乡整条主干道上都是人和小地摊,聂飞找了好久也没看到江苹的影子。
“算了,估计苹姐也要回家的,赶紧把鱼卖了回家找苹姐聊天去!”聂飞心中想道。
结果刚路过两栋房子中间的小巷子,聂飞就听到巷子里传来一阵声音,一个女人在叫着“放开我,你放开之类的话语。”
“苹姐?”聂飞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一下子便认出了江苹的声音,他担心江苹是不是碰到了乡里的小流氓,便欲冲进小巷子。
“你放开!”江果用力推着聂飞,两只手也在聂飞的后背上不停地拍打,见没有效果,又在他的后背开始掐了起来。
“啊!”聂飞被江果掐得吃痛,一下子就送来了。“你干嘛?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干嘛?”江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恨不得打死你!”
“我错了,你打死我吧!”聂飞知道现在必须放低姿态承认错误了,否则别指望江果这辈子原谅自己了。
“滚!”江果瞪了聂飞一眼,双手撑着地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走到手电筒掉落的地方,径直走了,留下一脸疑惑的聂飞。
“就这么完了?”聂飞自己问自己道,这妮子连自己高中偷看她上厕所都能记恨自己这么多年,今天差点就把她给强了了,怎么反倒跟一个没事人似的?
“管她的!平安度过了就好,吓死老子了!”聂飞又自言自语道。
聂飞回到家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认识的几个女人中,他居然差点把江果给强上了,挺有意思,聂飞带着笑容逐渐进入了梦想。
而江果回到家的时候,江达明和郭梅还站在自家院子门口担忧地张望着,江苹则是安静地坐在堂屋,见到江果打着电筒走回来,才放心了下来。
“果子,你这怎么了?怎么身上到处都是土?”郭梅奇怪地问道,江果穿的是粉红色的睡裙,农村的泥土在裙子上特别扎眼。
“没……没事!”江果一想到刚才聂飞的手在自己下面动作,而自己一下子还感觉很舒服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绯红了。“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先去洗洗。”说罢,这妮子就跑进灶房烧水。
“哎,也不知道她跑去找聂飞干啥!”江达明叹口气,“难道聂飞还能要一个……”江达明本来想说过婚嫂的,不过又想着那是自己的大女儿,再加上老伴瞪了自己一眼,才忍住没说。
“姐,你觉得聂飞咋样?”夜深的时候,两姐妹都躺在床上,江果背对着江苹轻声问道。“我今天去找聂飞,让他在你离婚后就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去找他肯定是说这事。”江苹叹口气,自己这个妹妹,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不过在这些事情上处理起来还是跟一个小孩子似的。
聂飞年轻,连女朋友都没谈,怎么可能跟自己这个结过婚的女人在一起,况且,江苹知道自己心里并不喜欢聂飞,因为自己把他当成弟弟,所以白天他给自己擦眼泪才没有拒绝。
“姐,我觉得聂飞不错!”江果一下子翻起身来对江苹说道,“你跟他在一起,肯定比跟那个郭振华好多了!”
“行了,不要说了!”江苹笑着点了一下江果的脑门,“我倒是觉得聂飞跟你挺合适的,你这辣椒脾气,我估计也就聂飞能忍下来了。”
“哼,我这辣椒脾气,喜欢的人多了去了!”江果脸蛋一红,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那家伙的手在下面占便宜的事情,又躺下去说道。
第二天一早,聂飞从床上爬起来就想起来头天在鱼塘那边钓了鱼的渔具都没收呢,下午被范春花给气得就直接回家了,聂飞连早饭都没吃就直奔鱼塘,好在昨天的家伙事都还在,乡下人这点规矩还是守的。
回到家,聂长根就唠叨了一上午,无非就是让聂飞选择究竟是去拜师学泥水匠还是去外地打工,不过聂飞都不想去,就把自己想去申办一个微型企业的事情说了说。
聂飞又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睡就是几个钟头,还是被母亲刘惠给叫醒的。
“中午就就叫你买酱油呢,怎么忘啦?”刘惠扯着嗓子在楼下喊,聂长根在地里干活还没回来呢,她等着酱油买回来就下面条。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聂飞一拍脑门,便翻身下床,穿着拖鞋就跑出了家门。
范春花的家在村口的槐树旁边,想要过去走大路就得经过江果的家,聂飞中午才跟江果吵了架,现在走那边觉得不太好,就想绕道走,但他转眼又想,得去确认一下赖顺贵还有没有在江果家喝酒。
按照港桥乡的酒席规矩,请客必须得请两顿,中午和晚上,否则那就是对客人不敬,除非客人主动自己要走的。
聂飞知道赖顺贵是个酒鬼,一个月起码有半个月都不在自己家吃饭,每天除了下地干活就是背着手在村里转悠,碰到哪家喝酒就要去整几口。
许是在学校就被江果给整怕了,中午也就是仗着喝了酒的劲头才敢冲着那妮子吼两句,现在酒醒了,聂飞胆子就又变回来了。
蹑手蹑脚地走到江果家旁边侧耳听了听,只听见赖顺贵和江达明觥筹交错的声音,院子里已经没人了,那些请来的亲戚都已经回去了。
聂飞这才走到大路上,看到江家的堂屋里摆了一桌,赖顺贵和江达明以及江果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
“贪吃鬼!”聂飞心里骂了一句,这赖顺贵纯粹就是张着一张嘴到处吃,虽然港桥乡有吃席包两顿的规矩,但实际上现在好多客人都只是表示一下客套,晚饭都不吃的,能拉得下脸皮来混着吃完饭的,恐怕也只有赖顺贵了。
见一家人都没注意到聂飞,他这才加快脚步跑过了这一段。
“喝吧喝吧!”聂飞摇头晃脑地想道,“今天中午害得老子出那么大的丑,你慢慢吃。”
很快聂飞便到了村口,赖顺贵的家很好找,看见大槐树往东走,不到十米就是一栋瓦房子,修得很奇特,人家的屋子都是院子在前,屋子在后,赖顺贵因为开小卖部,所以房子在前,院子在后,成了一个后院,房子的大堂屋就是小卖部,放着一个木头镶嵌玻璃的柜台。
“范婶儿!”聂飞走到屋前,发现大门开着却没人,聂飞便轻声喊了一声,脑袋朝里面看了看,范春花的脑袋便从里屋露了出来。“我来买酱油!”
“进来!”范春花朝着聂飞招招手。
“我真、是来打酱油的。”聂飞呵呵笑道,看看四下无人,现在天色已经在擦黑了,村口就赖顺贵一家,显得十分寂静,聂飞立刻就绕过柜台跑了进去。
“哟!今天连衣服都换啦?”聂飞促狭地笑道,又把范春花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瞧你那样儿!”
两人还没聊两句,外面就传来一声叫喊。
“范姐!范姐!”
“谁啊?”范春花定了定神伸了个脑袋出去。“李家妹子啊,找我有事儿?”
“我买盒蚊香,家里用完了!”买东西的女人笑道,范春花走出去拿了一盒蚊香,收了钱又看见那女人走远了,才又赶紧回屋。
“婶儿!我妈真叫我出来打酱油呢,要是回去晚了我不好交代!”聂飞急忙说道。
“得,我去给你打酱油去!”
聂飞提着酱油壶子又原路返回,路过江果家里的时候,隔着半人高的院墙就能听见里面赖顺贵说着酒话。
聂飞笑了笑也没有理会,打算继续走路,不过抬头一看,江果那妮子居然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在看着,江果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是聂飞,哼了一声就把手机放进裤兜里,转身进屋了。
“这妮子!”聂飞摇头道,“脾气真倔!”不过也没办法了,谁让自己中午骂人家了呢,改天再找机会去解释道歉吧,毕竟都乡里乡亲的,还受过高等教育,这妮子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理自己吧?
聂飞无奈地摇摇头,心里一烦就想到其他的一些事情,心道今年也不是本命年啊,怎么会这么点背呢?
“有那么好的事?”聂长根显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真当国家的钱那么好拿的?”
“你爱信不信!”聂飞也懒得跟聂长根争辩。“反正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你等着看吧!”
“得,我就看你能不能成事!”聂长根总算是答应了,不过后面还是加了一句。“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你这什么补助款拿不到,你就得出去工作!”
安抚好聂长根,聂飞吃了午饭就想起昨晚对江果用强的事情,所以聂飞就打算去江果家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家伙蹑手蹑脚地跑到离江果家不到十米的一个垭口,发现江苹正在给江果这妮子洗头,聂飞才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这妮子并没有跟他爸妈告状之类的,否则江达明两口子早就提着锄头上门了。
聂飞放下心刚想离开,就发现不远处有一群人走了过来,港桥乡的这些村落都是相互通的,那群人来的方向应该是从临河村那边过来的。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村支书赖顺贵,还不时地带着笑脸一边走一边扭头对后面的人说着什么,聂飞就停下脚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值得让赖顺贵这么恭敬。
等到那几个人走近了不到十米的地方,聂飞才看清楚了,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也可以说是老仇人,乡政府办的主任舒景华!
后面跟着的是民政办的几个人,聂飞以前见过但不认识,聂飞就觉得没趣了,他被乡政府开除可以说是舒景华一手包办的,所以他就想转身走人。
“聂飞!”赖顺贵也看到了聂飞,立刻喊道。“你以前不是在乡政府上班嘛!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政府办和民政办的舒主任,赶紧上来打声招呼!说不定以后你要办什么事情,人家舒主任还可以帮你的忙呢!”
“没空!”聂飞都懒得理这家伙,转身就要走。
“不通皮毛!”赖顺贵见聂飞不给自己面子,脸上就挂不住了,低声骂道。“活该你被乡政府开除!”
“赖书记,我跟聂飞认识!”舒景华一副很大度的样子道。“都是以前的老同事了,如果可以的话,不如也让聂飞帮我当当向导如何?我们一起去其他几家申请低保的家里去考察考察!”
“那敢情好!”赖顺贵听见舒景华叫自己赖书记,那是高兴得不得了,立刻迈开步子就去追已经走远的聂飞。
“叫我陪他去转转?”聂飞一听就不高兴了,马屁的,你不过就是个主任罢了,下个乡的架子比乡长还大,还要指定老子陪同,要是以前,聂飞还会答应,现在他都不再乡政府干了,我管你是谁。“我没空!”
“聂飞,这次你必须得陪着舒主任走一趟!”赖顺贵自来熟似的把手就搭在了聂飞的肩膀。
“村里几家条件差的在申请低保,你也知道,村里村长书记我一肩挑,看着群众生活困难我责任重大啊!这次舒主任下来考察,我花了老大力气才请他下来的,难道你就忍心张婆婆他们一个月连个保障都没有?”赖顺贵显得语重心长的样子道。
东合村原本有个村长,但因为这点工资低,所以常年都在外地打工,赖顺贵顺带就把村长的职责一起挑了起来,那个村长倒也爽快,每个月发的工资都分赖顺贵一半。
“真是屁事多!”聂飞心中骂道,虽然他极不愿意陪着舒景华到处转,但一想确实张婆婆那几个老人生活很困难,就当是做善事了。“顺贵叔,我可是看在张婆婆他们的面子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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