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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小说结局

爆炒小龙虾虾虾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梅青时摇了摇头,“先等着看看吧,那丫鬟应当是受了林家娘子吩咐,看她还会不会回来。”主仆俩又站着等了一会儿,不仅方才那个丫鬟不见踪影,就连别的人都没瞧见一个。梅青时不想再等下去了。她出来约莫也有两刻钟,再不回去,恐怕楚氏一会儿就得亲自派人来寻她了。“咱们先往前头走走,看看能不能找找人问个路。”只是没想到这一走,问路的人没找到,倒是有种愈走愈偏的感觉。“凝春,咱们是不是走错了地了...?”梅青时看着周围陌生的地方有些怀疑。凝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忽然望着远处,“主子,你快看那。”梅青时顺着她看的方向侧目看去。一片开的荼蘼的海棠就这般入了她的眼。“那是海棠?”凝春有些不太确定的问。梅青时望着那片开的一望无际的海棠轻轻点了...

主角:梅青凝春   更新:2025-02-13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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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梅青凝春的其他类型小说《【臣妻】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爆炒小龙虾虾虾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梅青时摇了摇头,“先等着看看吧,那丫鬟应当是受了林家娘子吩咐,看她还会不会回来。”主仆俩又站着等了一会儿,不仅方才那个丫鬟不见踪影,就连别的人都没瞧见一个。梅青时不想再等下去了。她出来约莫也有两刻钟,再不回去,恐怕楚氏一会儿就得亲自派人来寻她了。“咱们先往前头走走,看看能不能找找人问个路。”只是没想到这一走,问路的人没找到,倒是有种愈走愈偏的感觉。“凝春,咱们是不是走错了地了...?”梅青时看着周围陌生的地方有些怀疑。凝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忽然望着远处,“主子,你快看那。”梅青时顺着她看的方向侧目看去。一片开的荼蘼的海棠就这般入了她的眼。“那是海棠?”凝春有些不太确定的问。梅青时望着那片开的一望无际的海棠轻轻点了...

《【臣妻】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梅青时摇了摇头,“先等着看看吧,那丫鬟应当是受了林家娘子吩咐,看她还会不会回来。”

主仆俩又站着等了一会儿,不仅方才那个丫鬟不见踪影,就连别的人都没瞧见一个。

梅青时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出来约莫也有两刻钟,再不回去,恐怕楚氏一会儿就得亲自派人来寻她了。

“咱们先往前头走走,看看能不能找找人问个路。”

只是没想到这一走,问路的人没找到,倒是有种愈走愈偏的感觉。

“凝春,咱们是不是走错了地了...?”梅青时看着周围陌生的地方有些怀疑。

凝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忽然望着远处,“主子,你快看那。”

梅青时顺着她看的方向侧目看去。

一片开的荼蘼的海棠就这般入了她的眼。

“那是海棠?”凝春有些不太确定的问。

梅青时望着那片开的一望无际的海棠轻轻点了点头,“太傅府中有片当今陛下亲自下旨栽种的海棠园在这上京无人不知,看来这就是了。”

凝春:“既是海棠园,那定有侍弄的婢子小厮,主子,咱们可要去问问路?”

“这...”梅青时有些犹豫。

迫不得已在别人后宅之中随意走动已是无礼了。

这海棠园是陛下御赐,太傅府上的人难免看的紧。

她们不打招呼便擅自进入总觉不太好。

“咱们绕了这么久都没见着人,再耽搁下去怕是前头都要开席了。”凝春没思虑那么多,只惦记着两人若是再不回去,前头怕是要拨人来寻了。

到那时惹的一群人大张旗鼓的,梅青时少不得回去又要受楚氏一通训斥。

梅青时也想到这茬,犹豫片刻点了头。

只是寻丫鬟小厮问个路。

应当是没事的。

主仆俩穿过一道拱门,进了海棠林。

“这里的花开的真好。”凝春小心翼翼躲过海棠衍生出来的花枝,没忍住感叹了一句。

别的地方的海棠还是粉嫩的花苞,这里已经是开的艳丽。

妃色的海棠花瓣落了一地,积在青石小路上薄薄一层。

主仆俩走的小心翼翼,没去触碰这些伸出的海棠枝丫。

走了一段路,一座亭子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凝春眼神好,还未走近就隐约瞧见亭子里似乎坐了个人,“娘子,那亭子里有人,好像是个小厮, 我去寻人问问路。”

她没想太多,只隐约瞧着身量是个男子,便以为是这海棠园里侍弄花草的小厮,说完还不等梅青时点头,便转身想往亭子里跑。

“等一下,别去。”梅青时没那么心急,仔细盯着亭子里的那道身影看了半晌,最后心中惊颤忙伸手将人拦了下来。

凝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去啊,咱们绕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么一个人。”

梅青时没说话,只仔细看着远处亭子里的人,片刻过后,她似是确认了什么,拉着身旁丫鬟的手头也不回的沿着方才来的路又出了海棠园。

“那人不是府上的小厮,咱们再寻寻看有没有旁人。”

凝春:“难不成也是来府上赴宴的贵人?”

梅青时也不是万分确定。

方才亭子里的那人侧身依坐在雕花栏杆之上,一身玄黑的衣裳在满园海棠的衬托下看起来有些墨沉沉的。

离的有些远,梅青时尚且不曾看清人的脸。

只是瞧着那慵懒随性的模样便知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人。


且不说宁翊,单单是楚氏也决然不会同意。

梅青时扯着嘴角笑了笑,最后才道:“我初来上京之时在城外净宁寺里替双亲立了长明灯。”之后的一切祭祀都是在那。

想回墓前再探望皆是奢望。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去一次。

谈及此事,梅青时的思绪逐渐被拉远。

恍惚间,宁翊似乎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发觉她的走神,宁翊不满的皱了皱眉,“你在想什么?我方才说的话你可有听清?”

梅青时回过神,摇了摇头,“未曾。”

宁翊只得又将自己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岳母忌日何时?我同你一起前去净宁寺。”

梅青时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微顿,但还是如实将母亲的忌日道了出来。

他要去便去吧。

也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

宁翊微微点头,记下了日子。

却不曾想宁翊这一趟终究还是没跟着她一起去成。

确如梅青时所想,有了宁翊同行,楚氏压根没提两人晚到的事情。

楚氏重规矩,但前提确是规矩没束缚到她的长子。

若是涉及到了宁翊,那一切的规矩便不是规矩。

这是梅青时一早便摸清楚了的事实。

问过晨安,宁翊便出门会友去了,梅青时又被楚氏叫去了书房。

身上来了葵水身子不适,梅青时本想今日休息一日,楚氏身边的嬷嬷没给她提出休息的机会。

自她进门便有抱着账册的丫鬟进来。

一会儿的功夫,书桌之上便被账册堆的满满的。

梅青时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倦怠。

凝春在一旁看着心疼,侧身便对着负责教导梅青时的嬷嬷福了福身,“嬷嬷,我家少夫人身子多有不适,今日能否休息一天。”

嬷嬷面无表情的听完,手里买往梅青时面前方账册的速度一点未曾变慢,“教导少夫人一事乃是夫人吩咐,新妇接手管家前几日皆是辛劳苦,若是少夫人受不住自当向夫人禀告,奴婢一切皆听从夫人吩咐做事。”

这嬷嬷是跟着楚氏陪嫁过来的,据说在楚氏小的时候还当过她一段时间的奶嬷嬷。

楚氏对她十分敬重。

她向来也是不将除了楚氏外的人放在眼里。

而方才面对凝春说的那番话更是毫不留情,直接没将梅青时放在眼里。

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说梅青时是因为想偷懒才由她说出这番话的。

凝春听了气的不轻,耐不住性子想同人争辩一番,梅青时冲人淡淡摇头将人拉了下来。

嬷嬷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待下头丫鬟将账册搬完,便同她说起了宁国公府上下这个月账的清算。

前几日不过是她接手之后的清查,今日才算是正式开始的第一天。

也恰好逢月初,下面庄子和店铺里的账册都相继送来了府上。

一整日的时间都耗在了正房。

晚间出去了一整日的宁翊终于回了府。

带着一身的酒味。

一进房楚氏闻着他身上的酒味便命人去唤了梅青时。

彼时梅青时方才睡下。

听闻楚氏身边丫鬟的来意,她又顶着困意匆匆起了身。

凝春心疼的不行,一时之间嘴上便有些肆无忌惮,“大郎君也真是的,这么晚了方才回来不说还饮了酒,主子本来身子就不爽,白日又劳累,歇下来还要被唤起来...”

梅青时脑子还不太清醒,但听到这话下意识便开口阻止,“有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若是在外人面前被旁人听去了传到夫人耳边,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这三月差事忙碌,新婚夜红盖头下那张如画般让他惊艳的面容也渐渐被他淡忘。

新婚夜他尚且不知如何面对人,如今他归来又带了柳氏,却是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人了。

见他低头不语,楚氏便知儿子这是已然被自己的话所触动,“母亲虽也知道你不喜欢扶云院的那位,但她始终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妻子,可不喜是一回事,夫妻一体,既已娶了她,便不可如此羞辱于她,你在新婚三月便要娶平妻,传出去外面的人会如何在背地里笑话她说她闲话你可知?

她是你的正妻,笑话于她便是打你的脸。

况且寻常女子有几个能受得了这般的屈辱,若那梅氏心性不佳,她身体本就不好,到时伤心个好歹出来,你可知咱们宁国公府会背上什么骂名?”

只怕到时上京传的便是宁国公府逼死正室了。

这都还是在上面那位不知晓的情况下。

若是叫陛下知道了此事,恐怕儿子这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的官职怕是也做到头了。

往严重了想,到时候陛下一气之下将儿子流放三千里去当个七品芝麻官,楚氏想自己到时怕是哭都没地哭去。

跟柳意比起来,楚氏宁愿笼络住儿子心的是那梅氏。

至少儿子同那梅氏夫妻恩爱的话,别人说不得还得夸赞宁翊有情有义。

被母亲一通说,宁翊动摇了之前下定的决心。

楚氏趁热打铁,“反正娶柳氏做平妻的事绝不可能,我不同意,你爹也绝不可能同意,而且就算是纳妾,在这个关头也不可,不过事情既已发生,你对那柳娘子也有意,便将人送出府,在外给她找个宅子,待到时机合适再纳了便是。”

宁翊捏了捏眉心,抬眼看楚氏,“阿娘是想让柳娘子做我的外室?”

自古男人便是三妻四妾,那些高门大家里的公子哥些在意颜面,最多只在家中纳上一两个妾室,只是表面上是如此,但私下是什么样的又有谁知道。

那些好色之人怕是外面多的是红颜知己,外头的宅子里养了多少个可能自己都数不清。

只是没捅到明面上来,便不作数。

不过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楚氏本还看不上这些腌臜事,宁邵虽在家纳了两名妾室,但在她的看顾下,倒是没学那些人去外面养,只是楚氏也没成想有一日居然自己会推着自己儿子去做这种事。

只是除了这个法子,楚氏尚且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只要将柳氏放在了明面上,那儿子的清誉便肯定会受损。

楚氏行事一切肯定皆以儿子为先。

“出此下策,只能如此,除非子言你有更好的法子。”

楚氏也头疼的紧,她想,自己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算计于她的孩子。

前一个还没走,第二个便又来了。

宁翊捏了捏眉心,答非所问,“时辰不早了,此事容儿子想想,既无旁事,母亲便尽早歇息吧。”

楚氏轻轻摆手,知道儿子是个有主意的话,话点到为止,没再扯着不放,“你连日赶路也已劳累,早些回去歇息吧,那柳氏阿娘已经让人安排了住所,你不必担心,今日之事梅氏心中怕会多想,你去扶云院之时好生安抚一下罢。”

“儿子知晓了,阿娘早些休息,儿子明日再来同阿娘请安。”宁翊没应这话,只轻轻颔首,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

刚出正房,宁国公身边伺候的人已经等在了门外,一见他出来,便立马低着头上前同他行礼,“大公子安好,公爷请您上书房一趟。”

一见到人,宁翊便心中有数父亲是为何事而来。

不出所料。

待他一到书房,宁邵便放下手中狼毫,一双虎目抬眼看他。

半晌,他才道:“听说你今日回府之时带回了一个小娘子?”

宁翊敛目,拱手道:“是,父亲。”

宁邵作为一家之主,行事没有妻子那般委婉,见儿子承认,随即便直言道:“我不管你是因何将这小娘子带回府中,但子言你从小聪慧,知进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是知道的。”

宁翊听罢,躬身垂首,缓缓道:“儿子知晓。”

见长子眉眼间镇定,便知他心有主意,宁邵没再继续说,转了话题,问起了他这三月间所办的差事。

宁翊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

宁邵又道:“今日回京怎未先去宫中复命?”

“陛下体恤臣子途中劳累,特恩准儿子先行回府休整,明日再前去复命。”

宁邵听完,心中已是了然。

先帝裴启志不在江山,作为一个皇帝却志在游历名山大川,更是成日将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之语挂在嘴边。

若说先帝昏庸,倒也算不上,他不曾暴戾无度,也不曾沉浸美色。

可他沉浸的却是名山大川之美。

曾数次说出若他是个等闲人家的郎君必定从心所欲,去行万里路。

唯恐别人不知晓他无心皇位。

而当今太上皇虽是个英明君主,文韬武略英明神武。

可这唯有一点不好的却是不好女色,自娶妻之时身边除妻子之外再无一佳人。

弄了个子嗣单薄的下场。

众朝臣只能咬着牙扶了心不在皇位上的裴启上了位。

挺了几年,终于等到皇长子裴序临出世。


宁翊:“不是柳姑娘算计于我,柳姑娘也是无辜受牵连的人,是那同宴的另外一人算计于儿子。”

满洲水患七分因天灾,三分因人为。

满洲地界常年多雨,一条雾江穿城而过,雨季之时,雾江水位便会上升,淹没附近城镇,致使满洲水患。

上头为此想了无数解决办法,最后朝廷命工部修建堤坝,才稍微治理了一点,却不想耗国库巨资修建不过五年的堤坝今年便出了问题。

陛下震怒。

特命刑部的人彻查此事。

那人当初参与了修建堤坝之事,甚至在其中略微贪了些银子,知晓上头欲彻查此事,慌了神。

本想讨好刑部所派去之人,却不想慌乱之下做了这般错事,沾了东西的酒阴差阳错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那柳小娘子在满洲有未婚夫婿,却不想出了此事。

女子失贞本是大事,儿子与柳小娘子的事情被传扬了出去,那郎君第二日便派人上门退了亲,此时虽是别人算计阴差阳错,但终归也是儿子的错,儿子不可能留她在满洲继续受别人的议论,阿娘,她会活不下去的!”

阴差阳错?

真的是阴差阳错吗?

旧居后宅的楚氏听过事情原委,心里冒出一句。

为何就偏生这般凑巧。

儿子被知州邀进府,那柳意在那日刚好去见手帕交。

儿子中了别人的算计,那柳意便刚好出现。

料想有规矩的人家都不可能在府上宴请贵客之时邀别家小娘子来家中,更不可能将醉了酒的陌生郎君往自家女眷所居后宅领。

即是如此。

那柳二小姐为何就出现在了儿子的身边。

楚氏心里闪过种种猜测。

她这个儿子就是别的样样都出彩,唯独便是心太善,不懂后宅的阴私手段。

前车之鉴便是梅氏那桩,也不想短短时间又来一个。

楚氏是打死不信,那柳意当真是这般无辜。

想想便让人头疼。

楚氏揉了揉额头,眉心带着倦意。

只是她到底没再开口说那柳氏的不好。

长子的心意她最是能猜测两分,儿子方才那话分明是对那柳氏起了愧疚之心,认定那柳氏必是无辜受牵之人。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

她再多说也是无意。

片刻,楚氏开了口,“那子言打算如何?”

宁翊眉眼闪过纠结,几息过后他抬眼,直视母亲,不避不退,道:“阿娘,儿子预娶柳氏为平妻。”

此话一出,楚氏当即便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敢置信般的看着自己这个从小便克己守礼的儿子,“子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宁翊:“阿娘,儿子很清楚。

柳氏因我而失了清白,若不是因为儿子,她可以在来年欢欢喜喜的嫁给她的未婚夫君,她同儿子表露过,她与她那未婚夫君自小便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无此事,她成婚后便可同她夫君举案齐眉。

何至于跟着儿子远赴上京。

儿子欲娶她为平妻,已然是觉得委屈了她,万不可退让。”

楚氏听罢有一瞬的后悔。

后悔将儿子教的过于良善,后悔没让他早日接触一些后宅妇人的阴私手段。

否则何至于今日说出这般话来。

楚氏长叹了口气,“柳氏说你便信吗?就算那柳氏说的是真的,她同她那未婚夫婿两情相悦,可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宁国公府就算在上京这个一块砖掉下来也能砸到三个官的地方那也是顶顶的名门望族。

而那柳意一个从九品吏目之女,就凭这般身份。

给儿子当个妾室倒可,平妻凭她也配。

楚氏这般想着,倒是全然忘了儿子还有个身世更低微的正妻。

梅云中在去之前,身上无任何官职在身,细究下来梅青时的身世还不如柳意这个从九品吏目之女。

可那又如何,梅云中虽已去,但梅家可还在这上京屹立不倒呢。

楚氏自觉嘴都快说干了,怎料儿子听罢却还是那句,“儿子不想委屈于柳氏,但请母亲成全。”

往日楚氏最常赞的便是儿子克己守礼,如今再看她真想骂人一句榆木脑袋。

“既如此,我且问你,你既觉得娶柳氏为平妻尤是委屈了柳氏,那你可曾想过梅氏?你八抬大轿娶进门,新婚不过三月的妻子!你可曾替她觉得委屈?”

宁翊面色不复方才那般平静。

妻子...是了...他的新婚妻子..

这三月以来他可曾因为此事而替尚在家中的新婚妻子委屈过。

在母亲的眼里,他的婚事来的突然。

可他何曾不是这般认为。

他自出生之日他的责任便已定好。

他自小起便知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

他是这宁国公府嫡长子,以后这偌大的宁国公府都会交予他的手中。

他的妻子应当是同他门当户对的小娘子。

应是他听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回家的小娘子。

她应当温良贤淑,应当端庄有礼,应当与他一起携手共进。

温良贤淑,端庄有礼。

宁翊再次回想起了去岁那天。

狼狈不堪的小娘子在湖水里挣扎,湖边具是看热闹的郎君娘子。

许是知道她低微的身份,竟无一人下水救人,即便有善水的婆子丫鬟,也俱被自家主子拦了下来。

他一眼便起了恻隐之心。

即便他知晓自己就算不主动去救梅氏她也定不会就此溺水身亡,只是多吃些苦头罢了。

这些个身份‘高贵’的郎君小娘子们胆子再大也没大到敢闹出人命的地步。

但他还是下去了。

宁翊后来回想也不知为何当日的自己会这般冲动。

不过他想,就算再来一次,他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只是面对陛下突如其来的赐婚圣旨之时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再加上楚氏那段时间又频繁在他耳边念叨楚氏故意落水想攀龙附凤的心机。

他虽没说什么,但想到平坦之处梅氏却骤然落水,心里便已经渐渐偏向了母亲。

以至于新婚夜他也不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妻子。

婚后第二日便离家,再见便是今日。


这才是让楚氏头疼的地方。

这来的不合时宜的一个孩子。

楚氏实在看不上那柳氏,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同。

终归是自己长子的血脉。

真要一副打胎药下去,楚氏怕是夜晚都难得安枕。

可若是留....

事还没说出个结果,楚氏方才留在客房的嬷嬷却进了门来,“禀夫人,那柳氏已经醒了, 知道自己是怀了身子之后....便一直吵着要见郎君,柳郎中离去之时,曾嘱咐柳姑娘胎相弱,情绪不宜过于激动,因此奴婢才特意前来禀报。”

嬷嬷话落,房中寂静无声,片刻过后,宁翊开了口,“儿子去一趟罢。”

见他如此模样,楚氏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得点头同意。

离去之前,宁翊再次偏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梅青时,眼中情绪复杂。

只见她依旧神情淡然,心中莫名闪过一丝不快。

梅青时低头恍若未察觉他的目光,待到人转身离去之时,才起身对着年轻郎君的背影行了一礼,“恭送夫君。”

话落,那挺拔的背影一顿,很快便头也不回的迈步出了大门。

待人走后,梅青时也没有再久留。

楚氏正好有些想跟丈夫说的话不好当着她的面说,便也允了她。

一出院门,向来稳重的凝秋这回也耐不住了,眼眶泛起了一圈红,“主子,这宁国公府的人欺人太甚。”

当丈夫的新婚第二日便离家也就算了,三月回家之后竟还不顾妻子颜面,直接将旁的女子光明正大带回府中。

这也罢,带回个大的,肚子里还揣个小的。

大的还耍心机妄图陷害于主子。

方才堂中说事尽也无一人在意过问主子的想法。

为人夫君的国公府大少爷,莫说愧疚安抚了,却是连一个正眼都未曾给到嫡妻。

一听那柳氏要见他,更是急忙便去了。

何曾是不给脸,这已然已经是明晃晃的羞辱。

凝秋一想起方才的情景便替自家主子委屈,心里更是难受的紧。

梅青时眉眼低垂,脸上划过一丝疲惫。

“莫说了,府中人多口杂,有什么事回院子后再说吧。”

院中凝春想来也是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眼见两人一回来,立马眼泪汪汪的迎了上来 。

两个小丫鬟一左一右围着她,俱是眼眶通红。

屏退其余粗使丫鬟,梅青时伸手一人捏了一下脸蛋,“行啦,知道你们俩是心疼我,只是我当真没你们所想的那般难过,你俩去把我放绣品的那个小箱子拿来。”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都不知主子要那做什么,但凝春抹了一把眼眶听话的去将主子放绣品的小箱子拿了出来。

梅青时打开箱子,里头整整齐齐叠了一叠锈好手帕,帕子布料一般,但上面刺绣的花纹却是栩栩如生,可见执针之人的好手艺。

帕子旁边还放了几个荷包,一见款式便知是男子身上所佩戴的。

是梅青时前些日子所做,准备待宁翊归家再给他的那几个荷包。

现下看来却是不需要了。

梅青时拿起其中一个荷包,翻看了一下,随后又将东西重新扔回了箱子里,“这里面的东西凝秋你抽个时间拿去卖了吧,这事悄悄的做,别叫旁人知晓了。”

凝秋一愣,不知她此为何意,“主子你这是?”

梅青时抬眼往外看去,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方停歇,雨打芭蕉,挂在蕉叶上的晶莹水珠将落未落。

无根之水,落到哪便是哪。

见她出神,两个丫鬟纵使心有疑惑,但也不曾一直开口追问,直到她自己终于愿意开口。

“无事,只是觉得无论到哪儿手上有些银子总是心不慌的,这些放着也是放着,多少也能换些银钱。”

两个小丫鬟对梅青时的了解多过自己,立马便听出了这话潜意识里的意思。

“主子您是想同大郎君....和离?”凝春耐不住性子,当即追问。

梅青时笑了笑没说话,捡起一旁打洛子剩的红绳绕在细白的指尖。

世家哪有和离妇。

那厢,宁翊出了正房便径直去了客院。

一进房,内室之人就听见动静,撩开珠帘便快步走了出来,一见是他,女子不顾房中丫鬟的目光,几乎是飞扑着进了他的怀里,“宁郎,我终于见到你了。”

女子柔弱的躯体紧紧贴在怀里,宁翊浑身一怔,方才摇晃在光洁白皙脖颈处的那只白玉兰花耳坠莫名又浮现在眼前。

他忽然惊起,皱了皱眉,伸手将怀中女子拉开,“你身子不爽,不宜下榻,怎的起来了。”

柳意像是察觉到他的动作一般,轻柔小意的去拉男子的手,眼眸中满是欣喜,“宁郎,你也知道了是不是,咱们有孩子了,宁郎你高兴吗,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

宁翊神色淡淡,脸上瞧不出欣喜与否,但柳意却似全然没瞧见,拉着他坐下之后便直接侧身坐在他膝上,靠近了他的怀里,“宁郎你摸摸,我已经有了一个半个月的身子,再有八个半月他便可以来到这人世了,宁郎你猜,他会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呢?”

说着柳意拉着男子的手便往肚子上放。

屋内伺候的丫鬟早在柳意靠坐在男子怀里之时便纷纷垂下了眼,可彼此之间都未曾错过眼中一划而过的那丝鄙夷。

手掌贴着女子柔软的小腹,宁翊心中终是起了波澜,低头去看怀中看着他满脸依赖的柳意,“小郎君小娘子都好,你胎相不稳,这几日便好好卧床养胎吧。”

柳意听罢,脸上笑意更甚,亲昵的去拉他的手,“不过说来,这事还得多谢姐姐呢,要不是姐姐,我恐怕都还不知我竟有了身孕。”

宁翊皱了皱眉,没说话。

却不想方才不知踪影的香云突然踏进了房内,“请郎君安。”

宁翊没看她,只道:“起来吧。”倒是柳意抬了目光看她。

两人对视一眼,片刻后,香云又是一俯身,“奴婢方才听到柳姑娘说起还得多谢少夫人,柳姑娘也是性子好,明明是少夫人推了你一把,你却还帮着少夫人说话,若不是柳姑娘常年烧香拜佛,有菩萨在身保佑,只怕这次才是要不好了。

万幸柳姑娘是个有福气的,肚子里的孩子无事。”

柳意:“香云不许胡说。”

宁翊脾气好,很少会处罚身边的下人,香云又大着胆子说道:“大郎君,奴婢可没有胡说,小梨可也是看到了的,柳姑娘上前同姑娘见礼,夫人却直接伸手推了柳姑娘一把,若不是柳姑娘有菩萨保佑,没摔出个长短来。

不然,奴婢都不知该如何同公子交待了。”

宁翊听罢,未曾开口。

柳意也未曾再说相拦的话,香云说罢视线悄悄落在上座郎君的脸上,触及到他毫无情绪波澜的双眸之时,心中一跳。

下一瞬,宁翊开了口,声音淡淡的道:“此时我已知晓,既无事,你最近便安心卧床修养,还有些公务没处理完,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直接伸手将坐在膝间的柳意拉了起来。

柳意笑了笑,不仅没顺从他的力道起身,反倒是腰肢一软,重新靠进了他的怀里,“宁郎今日为何这般着急,可是阿意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

宁翊转开脸,不去看她。

在满洲的三个月之时,宁翊也常常同现在一般与柳意待在一起。

他处理公务,她便会在旁边伺候笔墨。

柳意温柔小意,她自己又懂得拿捏分寸。

红袖添香在侧,宁翊也愿意同她待在一起。

现如今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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