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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红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五天过去,车祸重伤的人没有出现新的死亡,让县里不少人感到庆幸。虽说还有三个依旧在重症室昏迷中,缓过一口气后,县里向市里的汇报工作总算有统一的口径。
这次重大安全事故的发生,死亡人数控制在三个人之内,市里追责相对而言也小些。该受到处理的人,也在汇报中有了初步结论。主要的责任自然落在山冷乡和交管部门,县里头头脑脑也有监督不到位的责任,至于章童俊这位一县之长,暂时不做结论。
杨再新这几天也忙,很憋气,可没法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去。特别是政府办的一些人,政府办主任明华,对之前发生事故没有第一时间向大老板汇报,居然装傻。政府办的其他人员、秘书们也都装着没那回事,杨再新也知道,目前没办法对他们做什么。
章童俊在第二天还是回市医院,手术虽小,但病情不容大意。县里黄子明书记和其他几位主要领导,都知道章童俊做了手术,也不会让他留在县里带病工作。
这天,杨再新到市里去接自家老板出院,术后五天出院,身体恢复其实还没有完全,但章童俊执意要出院,不听劝,外人也没办法硬拦着。
杨再新也听说了,省里考评组的人要提前进县里了,在这关乎以后职务调整的关头,老板确实没法安心呆在医院里。杨再新对这个事情,心里也是很有想法与忧虑,县里不少人显现出来的态度,表明了他们的意图。而章童俊如果离开县里,他的前景是堪忧的。
章童俊在临走之前,或许会把他的工作安排好,可纵然如此,以后在县里自己的处境也不会怎么样。受到其他人排挤、头顶领导不待见,已经是可看到的情景。
即便如此,杨再新没有丝毫抱怨,如果不是章童俊启用自己,三年前自己还是一个语文老师,孩子王。就因为自己在市报上发了两篇报道,老板才让人到学校考察,随即跟在老板身边做秘书,一年前,拿到副科的级别。至于其他职位安排,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哪怕章童俊很可能在秋季会离开县里。
出院没什么东西,换洗的衣物、一些水果、两提饮品,放进车后备箱,轻轻松松。手术前到市里住院不想让县里知道,做得隐秘,车祸发生之后再进医院时,县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情况的,但没有几个人来探视。除了黄子明书记和县里常委们到医院来探视,其他就三五只小猫,这也让杨再新非常不满。
章童俊对这情况看得开,下面干部来探视的人少,自己一来可安心养病,再者以后也不会有人误解住院期间收受钱财这类事情,倒是整天有着好心情。
车下高速,杨再新说,“老板,明天在家休息,对吧。”
“再说吧。小杨,这些天你也辛苦了,下午也休息半天。”章童俊说。
“老板,我没事。年轻轻的,多做点事情多积累一些经验。”两人说几句,将行程安排下来,送章童俊回到家,杨再新才离开。
这几天虽说忙,县里市里两头跑,政府办一办公室的事情多,他在一室挂着副主任头衔。主任是政府办主任明华,正科,四十岁,从乡镇一步步走上来的,在县里也有深厚的跟脚。杨再新跟在章童俊身边,与主任明华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既充分合作同时也有权力的竞争。
作为县长的专职秘书,自然要传达出老板的工作意图、工作精神、喜好与倾向,造成他对政府办、乡镇、各局都有一定份量话语权。当然,这样的话语权不是杨再新个人的权力,而是职位赋予的权力。
与明华之间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权力分割、竞争,各有优势,彼此之间又必须充分配合。当他们之间齐心时,这种竞争不明显,可在章童俊有离开县里的可能时,杨再新的权力显然是虚飘飘的无根浮萍。杨再新心里明白,只是,如今章童俊还没走,明华这些人就如此表现,太难看了。
摇摇头,先将烦心的事情甩掉,给张梅蕊打电话,“张姐,还在办公室?”
“在啊,我可不敢提前走,再说,这几天事情成堆了,怎么都忙不完。也不见你来帮帮忙……”张梅蕊苦笑着说,自然不会指望杨再新真帮忙,习惯语气而已。
“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走得开吗。行,老板回来啦?”
电话里并不多聊,离约定的时间不多,杨再新先到餐馆要来一间包间,点了菜,等张梅蕊到来时间差不多正好。一杯花茶,杨再新也想闲下来理一理如今要面对的事。省里的考评组到县里后,说不定哪天老板就往市里走了,自己该如何自处?
目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是能够看出来,只是,不能向老板直接提出来。老板临走之前,将自己安排一下,是很可能会有的,他也许会征求自己的意见。那么,自己的路该如何选择?
一是留在政府办,这不是好呆的地方,明华会有什么动作、手段不难预判;另一条路是到乡镇去,担任职务。乡镇书记、政府方面的一把手都不可能,因为自己并不是正科,拿到副科级别才一年,也不可能上一步。副镇长、副乡长及等同的职位,能够拿到是最理想的,熬一熬,几年之后,等明华离开目前的位子,自己受到的压制很可能会减轻。
等三五年,对自己而言还是能够接受的。而明华如今四十岁,如果他明年不能上到副县长,他就必须去县局担任局长之类职务或者留在县政府里做研究员,对自己的影响力变得弱起来。
当然,自己这样想却未必就能够实现。张梅蕊到了,一进门就说,“杨科,听说了吗。上午省里的人就到了?”
杨再新立即有种不妙的感觉,这样的消息张梅蕊都听到了,而自己还不知道,老板是不是也不知道?
如果真这样,预示了什么?从几天前的安全事故开始,县里明显的不正常。会不会是县委那边就有意思,甚至是市里有人在背后掌控?
“考察提前了?”杨再新说。
三天转眼即逝,杨再新这三天充分体会到冷暖的滋味。不过,他的状态主要是放松自己,完全处于一种放纵休息的氛围,也将所有人的态度排斥在意识之外,别人的态度,对他的影响还真不大。
清早接到张梅蕊短信,告知他上午八点半开会,但正式的开会通知没有谁跟他说。三天前,章童俊走省城参加学习班后,杨再新与政府办之间都形同陌路,没有谁跟他接触。明华也不理会,似乎完全不知杨再新的情况一样。
但杨再新也明白,今天上午这样的会议应该是全员参加,很可能是对近期工作和人事做出调整的关键时刻。张梅蕊提示了,很可能会有针对杨再新的事,让他现有思想准备。
其实,章童俊虽说去省城参加学习班,但他的任职并没改变,依旧是横折县的县长,那么杨正新作为他秘书。正常情况下,政府办这边不好给他安排其他工作,更不好调整体的工作内容。
明华还有政府办一室的其他文秘,都没给他通知,也不在工作群里说话,发信息。这样异常的行为自然从前几天就开始了的,杨再新懂得其中的含义。
肯定是明华这个主任有话在先,其他人哪敢逆着来?私下里,杨再新和文秘们的关系不算差,但特殊时期他们也不敢像张梅蕊那样关心他。
按着点到政府办,先去了自己办公室,如今,工作性质还没改变,杨再新也不会将办公室的钥匙交给明华。开会时间是八点半,杨再新故意将办公室门微微开着,也是想试探一下,看看有没有谁会进来通知自己。
事实证明,人心的薄凉,直到八点半都没有人过来。杨再新也明白自己的处境,虽说对普通干部、文秘并不怨恨,因为这些人还要在明华等人治下做事、要进步、要找机会。
在最后几秒钟,杨再新才推开会议室的门,没发出声明声音。听明华对另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向敬说,“时间到了,没有到的人记下来,算旷工。”
向敬抬头往门口看,才见杨再新已经站在会议室内,明知明华之前那句话是在针对杨再新的,此时,也不由地有些感概。看来,章童俊和杨再新都不得人心,但也未必没有人暗中埋伏有人,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今天开会以及开会时间?
明华和其他人也发觉不对头,之后,看到杨再新淡然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虽说在二三十人里很显眼,但杨再新自己却默默不出声。
会场里所有人看着杨再新的表现,心里有不同种感受:喜悦的,庆贺的、叫好的、冷笑的、怜悯的、歉然的,各种都有,这也是近期政府办的变化所致。这些人,几年来与杨再新工作上交集,地位上差异,如今,杨再新可说是从神坛上栽落下来,在场的人谁没有身同感受?
张梅蕊和其他人一样,脸上表现出麻木,似乎对杨再新不关注不在意,实际上却在心疼。好在知道杨再新有心理准备,已经打算熬三五年,心情又稍微顺畅一点。
二十八岁的杨再新拿到副科级一年,不算很耀眼,可他踏入行政口才三年,相比其他人就很幸运了。这也是因为他自身的能力和在章童俊身边,多少人努力三十年,都没拿到副科级别。
明华很满意参会人员的态度,因为这样的态度表达了这几天他所作的工作是很见效的。原先,杨再新在政府办隐隐排在第二的位子,还不受他完全掌控。如今,有杨再新这样一个活着的反面教材,以后再发表帖的威望大增,对于下一步争取副县长有不错的基础。
看了看杨再新,见他表情淡漠,明华便无视这家伙,说,“今天这个会议非常重要,人到齐了,我先传达县长的工作精神。各办公室、每一个干部都要吃透新的精神,在工作上做好。”
稍停一下,造成一种压抑,明华继续说,“我先讲几条:一是计划生育问题,这是红线、国策,谁没做好谁都会被问责。这一点,不用我反复强调了,谁撞上,自己背责吧;二是扶贫工作,从省里到市里,再到县里,一层层压担子。县里要求我们必须派最精干人员到一线去,不折不扣贯彻上级精神,力争在全市拿到前三。
三是整顿工作作风,县里对政府办近期一些工作不良风气很生气,点名要我做保证,绝不允许在出现违纪现象。在这里,我不点名,是谁最近工作不像工作,上班不像上班,自己心里清楚。我罗嗦一句,你如果没心思上班,那就干脆递交辞职信,我不卡你,立即签字。
四是要加强政治思想学习,提高自己的政治素养、理论水平。政府办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我想,大家都明白。没有足够的理论知识做底蕴,又如何能够领会县里领导和省市乃至中央的工作精神?又如何明辨国内、国际大势,如何透过纷繁复杂的表象,抓住问题的本质?自己喝一点,也是极其重要的,刻不容缓的工作。”
听明华一条条传达出来,杨再新自然理解,在章童俊离开县里,王成和担起县里主要工作,自然会有一个过渡,对每一个干部都会有一次洗脑,转变态度。这样才能稳住领导层的阵地,不至于出现掌控不住的动荡。
县里虽说有不少人对章童俊的做法不满,可也有很多人对章童俊还是很敬服的,因为他确确实实给县里民众带来切实的利益,自己不拿不贪,干部们心里谁不明白?
要将章童俊的影响力消除掉,来一波政治学习任务,那是非常必要。再有,自己在政府办更是明华乃至不少主要领导的眼中钉肉中刺,肯定要想法子打压。申言自己在工作上有违纪,自然是针对这几天自己脱离政府办之外的悠闲。
明白归明白,杨再新也不会表示什么。等明华传达结束,然后又将工作逐一分派到一些具体人担起来。到最后,才对杨再新说,“再新主任,关于扶贫工作这一重要的任务,县里要我们精选最精干的力量来负责。我请示了领导,又和几位副主任讨论,觉得这一艰巨的任务非你莫属啊。”
“我到村里来,确实要完成县里的资料,但我心里更想,我们一起讨论、努力,把村里的状况得到实质性的改变,而不是仅仅是材料。”杨再新苦笑着说。
“我知道杨主任的意思,并不误会你,但这个事情确实急不来。”龙秀国摇摇头说。
“我也知道急不来,这不是闲聊吗。我们顺着一个思路说下去,说不定就有灵光一闪了啊。”杨再新也笑起来,要说在村里一天天这样过下去,他确实做不到。
“是的是的。”龙秀国也不好反着说,知道杨再新和其他那些人不同,真是在为村里着急,想找到一条出路。
虽说心里急,但到村里一周的时间,杨再新还是一筹莫展。确实应了那句话:万事开头难。在村里讨论过几次,找几条思路。
目前,双沟村能够做的不外乎两大方面:一是种植,二是养殖。种植就必须找新的经济作物、茶、药材、水果等等;养殖的话,家禽、家畜、水产,村里确实也有条件,但面临的可能也比较大。
村外有两条河,虽不大,但水产养殖是有先决条件的,比如鱼之类的,还可选择比较特殊的品种进行养殖。谈到这,龙秀国、龙成海都摇头,说,“村里这些方面都搞过,比如养猪、养羊、养牛等项目,还有养鸭子、鸡、鹅等,都试过。但也都亏本了,然后就没人肯再做。”
“我也了解过这些情况。”杨再新说,“无非就是投入少、规模不起来,赚到的利润空间太小。”
“不成规模是最大的弱点,但要做成规模,村里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啊。”龙秀国说,“资金没有,成规模的投入,没有上百万、上千万,能够成什么规模?外来投资不可能,谁会选这山沟沟来?还有就是技术问题,县里答应给技术支持,也派人过来帮忙,但自己没技术,终归做不好。每一次失败,也都是如此,血本无归。
还有就是销售问题,镇上消化不了,县城远,外来老板过来进村,那就更不可能了。”
实际上,贫困落后之地,随便说出来都是辛酸血泪。
“之前没有通路,今年路通了,一些条件会得到不小改变吧。”杨再新说,“每家养几十只鸡鸭,然后村里跟外面联系销路,甚至可找省里扶贫单位到省城联络销售,这条路不能走一走?”
“我们也想这样,但村里人家没几个人肯做啊。到具体一家人,不少人家劳力不足,或五六十虽以上的,他们也承受不了多少劳动量。”张兵说。
转眼十天。这天,县里扶贫专项工作小组专程到双沟村来检查工作,杨再新正在一农户家里,得到消息回村部。见来人认识,便笑着招呼。
县里来人看他在村里的工作情况,杨再新早就有思想准备。好在来人也是熟悉的,见面后暗中表达过以后不会因为驻村点事情,找他麻烦。除非县里领导自己到村里来,那就不好说了。
杨再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意,在双沟村十天,自己也有心得,至少适应了在村里的工作。和村里农户谈扶贫,了解各家具体的困难,琢磨用什么样的项目来改变村里的贫穷面貌。
吃过中餐,到来的三个人之一向军说,“杨主任,回县城吗。我们有出,方便。”
向军是县里扶贫专项工作小组的副组长之一,对县里驻村干部有着评价工作的职权,对杨再新表示了善意。杨再新也知道,县里还是有人对章童俊有着很好的印象,连带着对自己这个秘书也是照顾的。只要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给自己一些便利,他们也是乐意的。
龙秀国是双沟村村主任,算是老熟人,他家在村左边溪流旁。双沟村两条溪流汇集,村里人将村左的溪流叫上河,村右的溪流叫下河。这样的叫法来源不知,杨再新之前猜测,上河的海拔稍微高一些,两河汇聚之时是上河灌注到下河中。
一座古桥跨过上河溪流,古桥传言有三百年久远,岁月的痕迹非常明显。青石片、拱形桥,桥墩是雕刻细密纹路原石,不知用什么砌合成墩。想来山溪水涨是常事,每逢暴雨,山洪暴发,总会淹没石桥,至少,这么久的岁月中,这桥一直坚固。
剧村里人介绍,六十年代、八十年代都有专家专程到双沟村来看座桥。下河那边也有桥,只是,那桥如今只留下不高的石墩,在石墩边,修建有木质的空中架桥,安全性自然没有上河这老桥牢靠。
走到古桥便,杨再新之前也细细看过这桥,但今天重新走到这桥边,心想如果这里这点开发成休闲基地,这座桥就是一个很好的代言物,是一场绝对吸引人来看的两点。
走到溪流边,桥下是一个简易码头,村里的人在这里洗衣、洗菜之类,热天有小孩子到这里来游泳。到水边,先洗一洗身上的汗,再看古桥。朴拙的桥身给人厚实、牢靠感,有一些苔藓长在石缝,石块和桥墩都是精细雕刻过的青石。
“杨主任。”杨再新突然听到喊声,却是龙秀国从家里那边出来,见杨再新在桥下,热情地招呼。“还以为你会在镇上耽搁一些时间,正准备用摩托去接你。”
“龙主任好。”杨再新见他神态没做掩饰,心里也好受些,“从今天起,就落户双沟村了,还要麻烦龙主任多照护。”
“杨主任还跟我这个农民客套个什么劲?你是一个大才子,能力强,到我们村来是我们双沟村的福气啊。”龙秀国快步过桥,到桥下杨再新身边,“走,我们先到村部坐坐。”
两人折返,一边走龙秀国介绍村里的情况,并不谈杨再新的事情。进到村部,将村部门开着,村部客厅那摆有一些水果,显然是先有准备的。一旁的一个盆子泡着一个西瓜,自来水一直在流动,显然是将西瓜沁冷。
开了西瓜,龙秀国递给杨再新一片大的,说,“尝尝,村里自种自产的,就是不成规模,主要还是自家吃。”
也是,如果从双沟村运出西瓜到镇上或到县城,路上的开销比其他村的人大,不合算。
“谢谢。”杨再新接了瓜片,坐下,龙秀国自己也拿一片吃,瓜甜而味纯,凉透。吃了瓜,龙秀国给杨再新递一支烟,杨再新摇手回绝了,他说不抽烟的。
“杨主任,到村里来,抽烟、喝酒怕是免不了的。”龙秀国说,“杨主任,你是什么样的人横折县谁不知?县里那些人,也不知他们怎么想。”
“我不过一个跑腿的,到哪里都一样。”
“屈才啊,倒是便宜我们双沟村啦。”龙秀国说着笑起来,随即又严肃起来,“横折县这么多年来,有谁能够像章县那样为地方做实事?谁知,这样的人反而让人妒忌。”
“章县确确实实想做不少实事,奈何横折县的基础太差,他的才干也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杨再新在龙秀国面前也不好如何谈论自家老板,有些事情确实不能说出来。
“横折县的情况谁不知?但这些年,受益的人真不少,都是些普通百姓,他们心里有话也说不出,说了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即使像我们这些村干,向市里反应章县的情况,怕也是无门啊。不过,我相信章县肯定会得到清白。”
“谢谢。”杨再新对龙秀国这个态度,是很感激的。章童俊是他的大恩人,提携之恩、知遇之恩,杨再新是不会忘记的。
“应该是横折县的人感谢章县才对。”龙秀国随后转变话题,“杨主任到村里来,是住村部,还是住我家?”
“村部吧,这也是县里对驻村干部的要求。吃、住都在村部。对了,村里的工作之前我虽有了解,但都很肤浅,还要请村里主干们多帮助。”
“杨主任请放心,双沟村的人心不黑,也知道谁好谁不好。”龙秀国大声地说,外面,有来了几个人,是村里其他主干。
村主干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配备,并不完全一样。双沟村这边的配备是分两块,支部分为:支部支书、纪检委员、宣传委员、组织委员、支委委员等,村委会分为:村主任(村长)、综治专干和民生专干、妇联主任和卫计文专干、纪检监察专干、村委委员。这两个体系又有重合,大多数是一人两职务,在支部和村委会同时兼职。
双沟村这边的情况是六个主干,除了龙秀国之外,还有龙昌山是支书,龙秀国的族叔。丁慧云是妇联主任,四十岁的一个中年妇女,综治是龙成海,纪检是张兵,村委员是龙立志。
这些人杨正新都认识,龙秀国见他们到来,再次郑重地做介绍。只有支书龙昌山没来,也不是龙昌山看不起杨正新,而是这位支书五十多岁,每天早起二两酒,然后一天就醉醺醺的,不理事。
对龙昌山的情况,镇里和县里也都清楚,几次说要将他调整,奈何龙秀国等人都不赞成。在村里,宗族的关系始终是存在,无法完全消弭,村里的人相处自有一套,不能完全用单位的规矩来框定。
今天龙昌山没出现,杨再新也不以为然。
这些人到来,表达了欢迎之意。介绍之后,丁慧云笑呵呵地说,“杨主任年轻帅气,到村里来帮扶我们,肯定能够激发全村人都干劲。”
“谢谢,不给大家添乱就很不错了,我对村里的事情还不懂,刚才和龙主任说了,要请大家多帮助。”杨正新说。
“丁嫂子,帅哥进村,是不是很有想法?”龙成海笑着说,看了丁慧云又往杨再新那边看。在村里,这样的玩笑话是很平常的,另外在行政口的干部之间,也是如此,杨再新平时跟在章童俊身边,虽说的少但听得多。这时候,也不以为意。
“绝对是啊,今晚我就睡不着了。”丁慧云笑着说。
过一会,适应这处天然的观景台,山风吹拂,身上的汗水逐渐干了,格外凉爽。看周边,观景台两侧的石壁,如同斧头劈砍一般,间或在半山有些矮小的长青乔木。观景台自身下方是什么样子,从他们这个角度是无法看到,要从对面山,或侧面的山坡上才有视角。
对面山也是峭壁、三条峡沟往远处延伸。正对面是一个比观景台还要高的大石柱,龙成海指着对面大石柱,“杨主任,对面那里叫摘星台,你看像不像?”
从这边看过去,是一片石林、石壁叠石壁、石壁连石壁,全是几百米高,只有到山顶才有林木像是戴了帽子,掩藏这些天然岩石。仔细看,对面确实有一个形同柱台的地方,因为对面的海拔要比观景台稍微高一些,台柱上的情况看不清,不过,台柱正对面高度估计有三四百米,然后两边都是峡沟,只是看不到峡沟延伸进去多深。
按照龙成海所说,这峡沟在对面石柱后是对接的,要上这台柱在背后仅有一条如同梯状的石路,直达山顶。“能过去吗。”杨再新说。
“能啊,只是今天肯定不行了。要从下河那面走。摘星台上有将近五亩的平台,有一块两亩的水田。”
“水田?不是石柱顶端吗。”杨再新问。
“是有水田,之前有人耕种。还修建了一座庙宇,有一股泉水,可供饮用和耕田水稻。”张兵说。
“这还真是一个奇特的所在。谁能想到这样的石柱上,居然有泉流、有庙宇、有稻田。”
“杨主任,还有很多故事呢。”龙秀国说,“据说,之前山匪很凶的时候,附近的村里人都躲到山上,只要将上山的路设卡,谁也攻不上去。另一个传说是在古代,土皇帝看中一个美女,要收归己有。美女已经有一种人,自然不肯。土皇帝就拍人去抓,随后发生了冲突,扩大成土皇帝与村里之间的大战,后来,村民败退到摘星台上,一直坚持了三年半,到上面没有了粮食,全部饿死,土皇帝的兵才攻上去。”
这样的故事或许是真,或许是编出来的,但摘星台确实是一个地质很独特的所在,结合四周的山壁、河沟、故事,做一个景区也有些基本的要素。
“摘星台这么险要,我们明天能不能去看看?”杨再新有些心痒。
“没问题。”龙秀国说,“虽说路很难找了,但每年总会有人上摘星台去看看。不过,摘星台归属与邻县有些争议,按我们的说法,这山从古旧书双沟村的属地。这一点,邻县也承认。但要上摘星台,就必须从邻县的地方上去,从双沟村地盘没有路走。”
“我们是经过,又不是去抢地盘。”杨再新笑着说,至于今后开发这项目,完全可通邻县商议一起做,“从邻县到摘星台是不是有公路?”
“算不得通公路,不过,摘星台最近的村只有两里,公路修到那个村,是临县的村子。从外面横折县去,只能从沟底往上爬,太陡,很不安全。”龙秀国说。
从这个观景台看对面,石壁底部隐隐约约,也可想得到这样的石壁上爬,回事什么状况。杨再新一直都比较爱运动,但这几年在章童俊身边,锻炼身体的机会少,坐下来做文字材料的时间多,确实不敢爬这样的峭壁。村干们也肯定不会陪自己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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