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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考公第一,从最穷基层混起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林辰,你交代的那件事情,噢,不是,是两件事情,我都办好了。”
“汽车是从海东市提的,方便你日后维修。”
“我让人给你送到邻水乡,到时候你接一下就行了。”
林辰笑着说道:“不用,我正在海东市办事,你让人送到海岛西餐厅就行了。”
“哎呦,海岛西餐厅啊。”于雪啧啧笑道,“这可是海东市档次最高的西餐厅了,看来你是跟女孩子一起就餐了。”
“没想到,什么都瞒不过于总啊,跟一个高中同学吃饭呢。”
于雪笑道:“既然你在海东市,那正好,等你吃完饭,可以带着你的女同学参观一下咱们的公司。”
林辰一脸的惊讶:“你把公司放在海东市了?”
“咯咯咯,当然了,难道我放在海西市啊。”
“我爷爷的公司就在海西市,我若将公司也设在海西市,爷爷肯定会偷偷帮我,那有什么意思嘛。”
“再说了,你在海东市工作,等你日后当了海东市的大官,对咱们公司也有好处嘛。”
“在你当大官之前,咱们公司也能让你的仕途事半功倍啊。”
“这……”林辰登时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认,于雪说的有道理。
林辰想了想,说道:“我说过,公司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你看着办就行。”
“再说,我吃过饭还得赶回商谷县办事,时间上也来不及,下次再去公司参观吧。”
于雪笑道:“明白了,不耽误你跟你女同学约会啦,挂了哈。”
林辰暗暗摇头,解释不清了。
林辰回到餐桌前,见冯晓柳还没有动刀叉,笑着说道:“我不是让你先吃了嘛,你怎么还等我啊?”
冯晓柳俏脸一红,颇为不好意思:“我…我没吃过西餐,不知道该…该怎么吃。”
林辰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是我不好,考虑不周全。”
“这样吧,老同桌,我给你示范一下。”
“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当然了,如果是左撇子的话就相反了,好像你不是。”
“然后,用叉子扎住牛排的中心位置,然后用刀轻轻切下来一小块。”
“牛排块的大小呢,就是一口能优雅地吃下去那种。”
冯晓柳很聪明,很快就掌握了西餐的吃法,而且是很优雅那种。
林辰不得不佩服,美女就是美女,不管学什么,做什么,都让人很养眼。
吃到一半的时候,林辰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同桌,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的时候,你突然辍学了,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噢,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问过。”
冯晓柳脸色一黯,将手中的刀叉放下,微微一叹:“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已经过去四年多了。”
“本来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很爱我和妹妹,他们两个也很相爱。”
“但是,突然有一天,警察找到我家,说我爸爸杀了三个人,就将他带走了。”
“当时,我相信公正,相信法律,更相信爸爸没有杀人,肯定会没事的。”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爸爸还是被判刑了,而且是死刑。”
“我妈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从一个楼顶跳下去,比爸爸还早一步离开了我们。”
“当时,我也不想活了,但是,我还有一个妹妹,才两岁。”
“我强忍着悲伤,料理了母亲的后事,就退了学,专心照顾妹妹。”
“我姑姑在海东市,见我们过得可怜,便把我和妹妹接过来了。”
“只是,我姑姑家也是一般的家庭,只能勉强供养我妹妹上学,我必须还得出去找活挣钱。”
“去年的时候,我姑姑得了癌症去世,姑父一家就把我和妹妹赶出来了。”
高玉兰的生意随即响起:“玥儿,当着你爹的面,可不能这样说啊。”
“你爹的脾气不好,把他惹火了,他有可能打你,或者打娘呢。”
玥儿又问道:“娘,爹那么不好,你为何要嫁给他呢?”
“我……”高玉兰深深叹了口气,“当初娘是逼不得已,唉,算了事情过去好几年了,不提这事了。”
“你爹快回来了,我得赶紧准备晚饭,不然他又得找事。”
当高玉兰从堂屋走出来,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柳长河站在院子里。
“当啷”一声,高玉兰手中的空碗就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你回来了,我…我去做饭。”高玉兰心神慌乱,急忙捡起碗,低着头向厨房走去。
但是,高玉兰从堂屋去厨房,就必须经过柳长河身边。
柳长河一把抓住高玉兰的头发,扬手一个耳光打过去:“臭娘们,竟然背后说老子的坏话,难怪那丫头跟我这个爹不亲。”
“当初,若不是老子帮忙,你爹早就被判了刑,到现在也甭想出来。”
“老子对你们高家有大恩,你竟然说是逼不得已,你他娘的还有没有良心了。”
“老子就算是养一只狗,也能帮老子看家护院,真他娘是白养你了。”
一边骂,柳长河一边对高玉兰拳打脚踢,打得高玉兰不住地躲闪,疼痛不已。
这时,玥儿也从堂屋里跑出来,哭喊着扑过来:“坏爹,不许打我娘,快松开我娘。”
坏爹?
柳长河心头一阵火起,抬起一脚,就踢在玥儿的身上,将她踢飞出去。
“啊……”伴随着玥儿的一声惨叫,幼小的身体直接被柳长河踢飞。
“砰”一声,玥儿的脑袋撞在了墙上,直接晕过去了。
“玥儿……”母女连心,高玉兰大叫一声,身上突然来了一股力气,将柳长河甩开,飞快地跑到玥儿身边。
但是,玥儿已经昏迷不行了,额头还向外不住流血。
高玉兰吓坏了,一把将玥儿抱起,就向外跑,去乡卫生院。
跑到柳长河身边的时候,高玉兰向他怒吼一声:“柳长河,若是玥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跟你同归于尽。”
柳长河被高玉兰的气势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望着高玉兰的背影,心里也颇为后悔。
虎毒不食子,刚才柳长河也是被玥儿那句“坏爹”给气住了,冲动之下才踢了她。
柳长河想跟着去卫生院,却又觉得拉不下来这个脸,便没有去。
“姓林的……”柳长河咬牙切齿,又将这事的责任推在了林辰的头上,一脸恶狠狠的样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辰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又被柳长河记恨上了。
只是,林辰补这个觉绝对是很失败的。
刚睡了十分钟,大哥大就响了。
林辰挂了两次,但对方还一直打,只得打起精神接了。
是秦达阳打过来的,声音兴奋得很:“林乡长,我到商谷县城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林辰将宾馆的名字告诉秦达阳,然后就继续睡了。
大概又十几分钟后,当林辰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大哥大又响了。
“老秦,你不会这么笨吧,连商谷宾馆都找不到?”林辰接通电话,立即吼了一嗓子。
但是,大哥大里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柳中原的声音:“林乡长,是我,柳中原。”
柳中原?
林辰登时睡意全无,坐起身来,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柳书记,我以为又是秦达阳那个家伙呢。”
第二天。
林辰刚进办公室,齐柯儿就急急忙忙过来了。
“林乡长,柳书记说,让你来到之后,就去他办公室一趟。”
“林乡长,肯定是昨天的事,你说他会不会破釜沉舟啊?”
林辰笑着说道:“丫头,成语用得不错嘛,文采有提高啊。”
齐柯儿立即就撅起小嘴,跺着小蛮脚:“林乡长,你讨厌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林辰笑道:“我觉得吧,没有心情开玩笑的人,是柳中原。”
“你想想,就算他想跟我破釜沉舟,他也得有武器吧。”
“我这人堂堂正正,两袖清风,美女坐怀不乱,没任何把柄在他手里啊。”
一番话,使得齐柯儿直翻白眼,但她也放心了,知道林辰有底气,就啐了他一口“你就吹吧”,然后就离开了。
昨天的事情之后,林辰和齐柯儿的关系,进入了一种惟妙惟肖的阶段,两个人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林辰随即也去了柳中原的办公室。
柳中原正坐在办公椅上抽着烟发呆,见林辰来了,这才稳了稳神,将烟头焗灭。
林辰来到柳中原对面的椅子处坐下,掏出大中华,递给柳中原一根。
柳中原没有接,淡淡说道:“这种省会的高档烟,我这老头子抽不惯啊,我还是抽我的彩蝶吧。”
点上一根烟,柳中原看了林辰一眼:“林乡长,我不得不承认,你真是好手段啊,竟然能让柳长河吃里扒外,反咬我一口。”
林辰也吐了个烟圈,淡淡一笑:“林书记,你这话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柳长河是主动交代,说是奉了您的命令,故意毁我的名声,想将我赶出邻水乡。”
“说实话,组织派我来邻水乡的时候,我确实有些不情愿。”
“但在邻水乡的这近两个月里,我被这里百姓的朴实感动了,决心要带领这里的百姓脱贫致富。”
“可柳书记您不支持我的工作也就罢了,却还让柳长河给我使坏,确实是触及到了党员干部的红线。”
“我也听说了,您在任这么多年,虽然没能让邻水乡脱贫致富,却也给邻水乡做了一定的贡献。”
“所以啊,我也没打算追究柳书记的法律责任,毕竟做人要留一线嘛。”
柳中原听明白了,林辰的意思是让他主动请辞,将书记的位子让出来。
尤其是那一句“虽然没有让邻水乡脱贫致富”,着实让柳中原的心猛地一痛。
林辰的话说得很含糊,但暗指柳中原没有什么本事的意思,却又很明显。
柳中原的神情立即就颓废了不少,面容似乎也苍老了许多。
好一会儿,柳中原才微微一叹:“老喽,老喽,以后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林乡长,你放心,我今天就写请辞报告,请求提前退二线,并举荐你担任邻水乡的书记一职。”
林辰站起身来,将烟头焗灭在烟灰缸了:“柳书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回去工作了。”
柳中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抽烟。
望着林辰的背影,柳中原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不甘,却又有浓浓的无奈。
这才是一场小斗而已,两个正科级的PK。
而且,林辰是顺手攻击了柳中原,后者并没有充足的准备。
不然的话,若是柳中原真刀实枪跟林辰开战,林辰赢的几率还是极小的。
林辰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秦达阳的电话,声音很急:“不好了,林乡长,又出事了,还是人命案。”
还是人命案?
林辰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啊。
不管是秦达阳这个派出所所长,还是林辰这个分管政法的乡长,最不希望出现的就是人命案啊。
但凡是人命案,都会被县公安局给盯死了。
破了,是功,对升职很有帮助。
破不了,是过,直接影响仕途。
另外,若是命案频繁发生,证明当地的治安环境不好,思想文明建设不到位,也是会影响政绩的。
林辰上一世毕竟见多识广,定力不凡,立即说道:“老秦,先不要慌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遇事不乱,这是林辰上一世为官多年的最大收获之一。
或许是受到林辰淡定的影响,秦达阳深吸一口气,也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情。
“林乡长,死者是马大元……”
“等等……”只听秦达阳说了一句,林辰急忙就打断了他的话,“马大元,不就是那两个嫌疑犯之一吗?”
“不错。”秦达阳点了点头,“化验结果出来,我不是接到刘昌的电话,说死者体内的精液是胡三的嘛。”
“这事,我也向您汇报了,您也同意提前将马大元释放,也就是昨天的事。”
“可谁想到,马大元今天早上就死了。”
林辰皱了皱眉头:“马大元死就死了呗,又不是死在派出所里,不至于让你这么六神无主,失了分寸吧。”
秦达阳微微一叹:“若是马大元真的死在派出所,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可他是回家之后才死的。”
林辰给弄糊涂了,按说应该是马大元死在派出所的事更大才对。
但林辰知道,秦达阳不会乱说的,必有原因。
突然,林辰脑海中亮光一闪,脱口问道:“老秦,你是说,马大元的尸体上有伤?”
秦达阳赞道:“林乡长,您真不愧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比警校毕业的厉害多了,单从几句话就猜到了问题的关键。”
林辰懒得理会秦达阳的夸赞,登时心下一沉,继续分析道:“马大元身上的伤,铁定是新伤。”
“但他是昨天才被咱们从派出所放出来的,咱们根本无法说清他身上的伤不是咱们刑讯逼供的。”
“总归是一句话,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这个黑锅咱们背定了。”
秦达阳简直想哭。
县公安局治安大队大队长的事,都是基本上板上钉钉了,就差一个会议,然后下令了。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件事。
秦达阳别再做县公安局治安大队大队长的梦了,恐怕连邻水乡派出所所长的职位,都未必保得住。
包括林辰在内,恐怕他的乡长生涯也只是这一个多月的历程。
而秦达阳不知道的是,省委组织部还有一位大佬,就等着林辰出事呢。
柳中原的办公室。
柳长河正喷着吐沫星子,向柳中原讲着这事,一脸的兴奋。
“叔,这可是咱们翻盘的好机会啊。”讲完之后,柳长河还处在兴奋之中,几乎要拍桌子,“只要叔你把这事捅到县里,姓林的和姓秦的就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一个乡长,一个派出所长,全都干不成。”
柳中原没有开口,眯着眼睛,望着柳长河。
说心里话,这次的事情,他被这个侄子伤透了心。
虽然是堂侄,但柳中原把柳长河当做儿子对待,一步步提拔他。
固然,柳中原有私心,想将邻水乡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但何尝又不是培养柳长河当自己的接班人呢。
这么好的女孩,没想到有一个财迷爹和糊涂哥,林辰微微一叹,笑着说道:“我说的也是实话,意思是,我没有生气嘛。”
“没生气就没生气,干嘛唱官腔。”齐柯儿白了林辰一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在林辰跟前是越来越能放得开了。
林辰问:“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齐柯儿微微一叹,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回家了,我实在不想看到我爹和我哥,却又舍不得我娘。”
林辰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是政法大学毕业的,从法律角度分析,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满足你的这个愿望。”
“那就是,你爹和你娘离婚,你哥判给你爹,你判给你娘。”
“啊……”齐柯儿登时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望着林辰。
“你讨厌啦。”齐柯儿知道林辰是逗她开心呢,忍不住笑了,白了林辰一眼。
林辰也笑道:“你爹和你娘是不可能离婚的,所以你也就无法摆脱这个家。”
“从事业的角度去分析呢,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成为邻水乡的妇联主任。”
齐柯儿登时眼睛一亮,她明白林辰的意思了。
一旦齐柯儿成为邻水乡的妇联主任,那就是邻水乡的乡党组成员了,身份完全不同于办公室的一个干事。
一般二般的男人,再向齐家提亲,就得衡量一下了。
而向齐家提亲的男人越少,齐柯儿的烦恼自然也就越少。
林辰又说道:“这段时间,我也对邻水乡的情况进行了一定的了解,其中就有彩礼问题。”
“越穷的地方,彩礼越重。”
“老一辈穷了,就不希望孩子再过苦日子,所以女方就要高价彩礼。”
“男方呢,甭管是为了传宗接代,还是为了面子,都会咬牙凑齐彩礼钱。”
“而这个彩礼的负担,并没有在年轻人身上,而是被老一辈硬扛下来了。”
“他们给儿子娶了媳妇之后,后半辈子就只能是不停地还债了。”
“像你家还是不错的,一儿一女,最不济就是不赚不赔。”
“可儿子多的家庭呢,老两口就是雪上加霜,一辈子恐怕都还不起彩礼债。”
听林辰侃侃而谈,齐柯儿深以为然,邻水乡确实是这样的情况。
林辰叹了口气:“想要解决邻水乡的彩礼困扰,唯一的办法就是带领邻水乡的百姓一起致富。”
“只有大家都有钱了,年轻人都能挣钱了,彩礼问题就会慢慢淡化。”
齐柯儿一脸惊讶地望着林辰:“你…你要带领邻水乡脱贫致富?”
这个想法,刚刚上班的齐柯儿也有过,也向柳中原提过。
但柳中原只说了一句话:“邻水乡若是能致富,早就富起来了,难道非要等你女娃子?”
这一句话,将齐柯儿刚上班时的激情之火彻底给泼灭了,她再也不敢想这事。
林辰点了点头:“我考察过,邻水乡的邻水酒厂,大有可为。”
“邻水酒厂生产邻水酒,除了本地的小麦之外,用的是邻水的水。”
“或许是老天爷特别眷顾邻水乡吧,本地的小麦和本地的水,使得邻水酒口味非常好。”
“但是,邻水酒厂的生产工艺太过于老化,使得邻水酒的口感有很大的偏差,只能以散酒的方式对本地销售。”
“所以,只要能引进最先进的生产流水线,再改良酿酒的工艺,邻水酒绝对会成为好酒的。”
林辰说这句话,可不是随口说的。
上一世,到了二十一世纪,邻水酒厂因为引进了生产流水线,改良的酿酒工艺,使得邻水酒的品质一下子达到了顶端,一跃成为大陆的十点名酒之一。
林辰呵呵一笑:“放心吧,是金子放在哪里都会发光的,最多两年,我就能离开那个地方。”
“他李耀庭想一直压着我,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秦光荣等人听了,不说是认为林辰疯了,但至少对他的前程已经不看好了。
“兄弟,保重吧。”秦光荣拍了拍林辰的肩膀,微微一叹,不敢说以后帮林辰的话。
秦光荣的家境不错,家里找了关系,使得他顺利通过海东市的公务员考试,分到了市委组织部。
李耀庭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自然就是秦光荣的顶头上司。
若是秦光荣敢帮林辰,一旦被李耀庭知道,他的仕途铁定完蛋。
秦光荣的家族是靠干生意起家的,家族目前只出了秦光荣一个公务员,秦光荣自然就成为家族唯一的希望。
为了一个舍友,冒那种断送前程的风险,就算秦光荣愿意,他的家里人都不会同意。
赵普东虽然不怕,但毕竟李耀庭太高高在上了,他对此实在无能为力。
林辰当然毫不担心,因为再有一年,赵元龙就会找到古奶奶,也会知道他的存在,自然不会对此袖手旁观。
而这一年的时间,正好是林辰在基层的锻炼,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本来,说好了今晚聚餐,但因为林辰的事,大家都找借口脱身,最后只剩下猴子赵普东一个人了。
赵普东气呼呼道:“这群人真是太可恶了,一个比一个怕事,一个比一个自私。”
林辰笑道:“这就是人性,在官场最能淋漓尽致。”
上一世,林辰身为李耀庭的女婿,平步青云,他的舍友们自然都紧抱他的大粗毛腿。
但是,当林辰一下子跌落万丈深渊的时候,除了赵普东为林辰四处奔走,秦光荣保持沉默之外,其余五个人全都对他落井下石,只为撇清自己。
官场有一个默认的规则:一旦发生利益冲突,朋友也会变成仇敌。
例如,两个人同为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办公室主任的职位突然空出来了。
没有孔融让梨,也没有二桃杀三士,只有落井下石,不择手段。
林辰笑着说道:“官场,远比这残忍多了,咱们等于是提前适应了。”
“他们走他们的,今晚咱们喝咱们的,晚上我请你喝好酒,五粮液,怎么样?”
五粮液?
赵普东吓了一跳:“林辰,五粮液九十块钱一瓶呢,你没开玩笑吧?”
林辰笑道:“本来是攒了好久的钱买了两瓶,准备送给李耀庭呢,现在没必要了,不如咱们兄弟喝了。”
赵普东不疑有他,也不矫情,点了点头:“好,等以后你来麒麟县找我,我也请你喝五粮液。”
接着,林辰借口去找饭店,便去了一趟福利彩票的发行中心,兑奖去了。
兑奖的过程很简单,林辰谢绝了上电视和采访,低调地来,低调地走了。
唯一的区别,林辰的银行账户里多了四百万。
自己也是百万富翁了,纵然是两世为人,林辰也是忍不住格外激动。
毕竟,在九十年代,物价真的不是很贵。
就说房子吧。
哪怕是在省城的黄金地带,一百平米的楼房,二十多万就能搞定。
更不要说,林辰对能够赚钱的几种投资方式非常门清,绝对能让四百万轻易变成八百万,一千二百万,以及更多。
林辰没有露富,选了一个夜市吃烧烤,也没有将自己中彩票的消息告诉赵普东。
毕竟,再值得信任的朋友,哪怕是亲兄弟,也不可能做到无话不说。
只不过,吃烧烤,喝五粮液,又是两个年轻人,引得不少人的诧异目光。
临别在即,加上林辰的变故,以及舍友们的离心,使得林辰和赵普东感慨极深,竟然一人一斤,将两瓶五粮液给喝完了。
林辰的酒量极好,只是六七成的醉意,但赵普东就不行了,酩酊大醉。
不远处就是香江大酒店,省会至少排名前十位的高档酒店,林辰便开了一个标准间,将赵普东送过去休息。
冲了个澡之后,林辰的酒意又淡了几分。
再因为赵普东的呼噜震天,林辰更是毫无睡意,干脆穿上衣服,到外面散散步。
刚出酒店,林辰就看到大门口有几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年青,个个都叼着烟,聚在一起鬼鬼祟祟,不知要做什么。
九十年代,别说互联网了,大陆的计算机普及,尚且处在萌芽阶段。
手机,只有大哥大,是有钱人才用的高档玩意儿。
2G手机,在大陆市场开始普及,是从95年开始的,尚且有四年的时间。
今年的11月份将会召开第十八次全国公安会议,进一步明确,要尽快完善以人民警察和武警为主体的城市治安巡逻制度。
随后,公安部专门出台了《城市人民警察巡逻规定》,标志着人民警察巡逻制度正式建立。
巡警作为一个新的警种迅速发展壮大,并在防范和打击街面现行犯罪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这件事情之前,社会治安还处于一种让人堪忧的阶段。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林辰没有理会这些小年青,围着香江大酒店散步一圈。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林辰准备回去休息。
如果赵普东这家伙依然是呼噜声不断,林辰就准备再开一个房间。
没办法,哥不差钱,就是怎么任性。
而且,林辰已经决定了,明天去邮局买一部大哥大,高调进入邻水乡。
就在林辰刚刚回到酒店院子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汽车的声音。
这个时代,汽车绝对是一个奢侈品,以公车为多,私家车极少。
香江大酒店有汽车进出,并不稀罕,林辰只是向右挪了几步,并没有回头。
随即,门口又传来一个凄惨的叫声,如杀猪一般:“我的腿,我的腿被撞断了。”
车祸?
这下,林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停下脚步,转身向酒店院门的方向看过去。
一辆红色公爵轿车停在酒店院门外七八米远处,车灯已经能照到林辰的立身之处了。
右前车轮处,躺了一个人,在撕心裂肺地惨叫着,正是刚才那几个小年青中的一个。
另外几个小年青,正飞快地向这边跑过来。
公爵轿车的驾驶门也开了,下来一位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年轻美貌女子,一脸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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