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娇娇徐一鸣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美人一哭,七零糙汉心都化了苏娇娇徐一鸣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鱼摆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承延扶着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徐一鸣,“这么没种,打女人?”徐一鸣的气势一下子弱了。几个男知青连忙将徐一鸣扶起来,“快走吧。”又低声劝,“苏同志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定明天气消了就又屁颠屁颠来找你了。”“你真想坐牢?”徐一鸣这下是真怕了。灰溜溜爬起来跟着走了,对着陆承延狠话都不敢说一句。陈佳转动眼珠子,觉得今晚的苏娇娇异常邪门,跟着大部队一块儿溜了。没了手电,屋子里又恢复黑暗。陆承延问,“能站稳吗?”刚刚苏娇娇装得气势很足的样子,实则背后的手一直在抖。她是真的怕。陆承延莫名的有些心软。苏娇娇点头,想到陆承延看不见,便补了一句,“可以。”陆承延松开她,点上蜡烛,发现刚刚知青们的脚上带了点泥土到屋里,十分嫌弃地拿扫把扫了,把地上的衣服...
《娇软美人一哭,七零糙汉心都化了苏娇娇徐一鸣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陆承延扶着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徐一鸣,“这么没种,打女人?”
徐一鸣的气势一下子弱了。
几个男知青连忙将徐一鸣扶起来,“快走吧。”
又低声劝,“苏同志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定明天气消了就又屁颠屁颠来找你了。”
“你真想坐牢?”
徐一鸣这下是真怕了。
灰溜溜爬起来跟着走了,对着陆承延狠话都不敢说一句。
陈佳转动眼珠子,觉得今晚的苏娇娇异常邪门,跟着大部队一块儿溜了。
没了手电,屋子里又恢复黑暗。
陆承延问,“能站稳吗?”
刚刚苏娇娇装得气势很足的样子,实则背后的手一直在抖。
她是真的怕。
陆承延莫名的有些心软。
苏娇娇点头,想到陆承延看不见,便补了一句,“可以。”
陆承延松开她,点上蜡烛,发现刚刚知青们的脚上带了点泥土到屋里,十分嫌弃地拿扫把扫了,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抖了抖灰,叠好放在桌上。
苏娇娇浑身脱力,不知道是不是刚死过一次,精气神弱。
她换好衣服说道,“谢谢你。”
语气病恹恹的,和刚刚判若两人。
“今晚牵扯上你是不得已,如果不那样说,没法解释我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
“我知道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很可怕,不过你放心,如果有人说什么不好的,我都自己承担。”
“我走了。”苏娇娇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屋子里,陆承延盯着屋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了两秒钟,跟了出去。
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月亮藏进云层,苏娇娇要很仔细地辨认狭窄的小路。
避免一脚踏空。
脑子里回想着平时听到的杀人越货、妙龄少女被拖进玉米地的故事,精神高度紧张,恨不得能跑起来。
却听到后面有了脚步声。
苏娇娇回头,见陆承延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手电的光亮刚好覆盖她前面的路。
突然,心就安定了。
谁也没说话。
就这么一直走到了村口。
过了村口就是村子集中居住的地方,人多。
苏娇娇再回头,陆承延已经没了踪影。
她忍不住想,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都担心她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她所谓的心上人和最好的朋友,却没有一个想考虑过这个问题。
去特么的前世老公和闺蜜。
她真是瞎了眼。
竟然看上了这样的两个人。
待看到苏家小院门口的牌匾时,苏娇娇的眼眶又红了。
苏家是莲花村第一个建独立小院的人家,比大队支书家都早。
苏娇娇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姐姐苏莲花,快20岁了,下面有个弟弟苏青,16岁,正在念高中。
上一世,苏娇娇被陷害关进牢里后,弟弟苏青替她出头被打断了腿,母亲跳了河,父亲因为苏娇娇作风问题被卸了大队会计的工作,就连姐姐苏莲花都因为没了娘家人撑腰,受尽夫家欺负。
苏娇娇永远忘不了苏莲花来监狱看她时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听爸妈的话,非要嫁给徐一鸣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害死了妈,害惨了爸,苏青下半辈子也被你毁了,你就是个丧门星。”
“死的怎么不是你!”
不知不觉,苏娇娇已经泪流满面。
连苏莲花什么时候出来倒洗脚水都不知道,看见她吓了一跳。
“怎么哭了?”
“谁欺负你了?”
苏娇娇看着苏莲花眼里的关心更忍不住了,抱着苏莲花狠狠哭起来。
苏莲花手足无措,就这么直愣愣地任她抱着。
三姐弟虽然一起长大,但苏莲花是老大,长姐如母,苏父苏母不在的时候,都是苏莲花带着弟弟妹妹,管得多了,苏娇娇便不怎么和苏莲花亲近。
苏莲花因为父母偏心弟弟妹妹,心里也是有隔阂的。
苏娇娇哭完了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姐,把你衣服弄脏了。”
苏莲花淡淡地看了眼,“怎么,又去热脸贴冷屁股,被徐一鸣拒绝了?”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名声是最重要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天天追着男人跑多掉价。”
“你就仗着是咱爸、是大队会计家的孩子,换成别人家,村里流言早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
苏娇娇垂眸,“知道了。”
上辈子,这些话苏莲花也说过,只是苏娇娇从来不当一回事,还宣扬什么自由恋爱的言论,说苏莲花是封建老古董。
苏莲花后来失望至极,觉得她无药可救,便再也不说了。
“爸妈睡了吗?”
苏莲花:“睡了,睡前还在念叨你,担心你看电影回来不安全。”
“我说你和陈佳结伴一起去的,他们才放心了。”
苏娇娇点点头,看电影是她跟家里人扯的幌子。
“姐,我累了,先回屋了。”
苏娇娇躺上床,想着怎样才能把徐一鸣送进监狱。
她揉揉眉心,脖子上的吻痕虽做不得假,但徐一鸣绝不会承认是强迫,到时候两方各执一词,最终结果很可能就是不了了之。
苏娇娇闭了闭眼,须得想个办法,让徐一鸣主动认罪!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苏莲花回屋时发现她鞋子都没脱,叹了口气,轻轻帮她把鞋脱了。
觉得自家妹子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空有美貌内里草包。
只看中徐一鸣的长相就追着不放。
却从没想过,凭苏娇娇自己的颜值,配三个徐一鸣都绰绰有余。
那徐一鸣还挑三拣四的仿佛看不上。
突然,苏莲花的手顿了下,她看到了苏娇娇脖子上的痕迹!
苏莲花心头一惊。
联想到刚刚苏娇娇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难道苏娇娇被人欺负了?
再看苏娇娇,标准的鹅蛋脸,殷红的嘴唇,翘长的睫毛沾染着泪珠,整个人既娇艳又脆弱。
苏莲花想到苏娇娇可能遭遇的事情,心中有愤怒,有担心,更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任凭家人如何呵护,苏娇娇自己作死,谁又能救得了她?
因着心里藏着事,苏莲花一晚上没怎么睡着,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饭。
院门外看戏的人将目光转移到苏娇娇身上,只见她身形纤细窈窕,整个人娇娇怯怯的,早已是两行清泪。
看着徐一鸣的方向什么都没说,转而冲向廊下的柱子,一头撞了上去。
人群惊呼一片。
苏青本来已经走了,立马半道折回,“二姐!”
苏娇娇整个人没有一点反应,额角处鲜红的血刺痛了苏学海的眼睛,他双手颤抖地扯下衣服按住伤口止血,指挥苏青背上苏娇娇急忙往卫生所去了。
场面乱成一锅粥,徐一鸣站在院中,脸色煞白,进退两难。
苏娇娇为什么要撞柱?
她不应该高兴自己来娶她吗?
之前看戏的有人走近他,唾骂道,“把人好端端的姑娘逼成啥样了?”
“是啊,要是苏家闺女出了事,你就等着坐牢吧。”
徐一鸣的脑袋突突地疼。
坐牢.....
不是因为强迫妇女罪,而是杀人罪?
杀人罪更严重吧。
徐一鸣脚步虚浮地回了知青院,一同下乡的好友刘祈迎上来,“怎么样?苏家是不是答应了?”
徐一鸣没回答,刘祁还以为他高兴得找不着北,继续说道,“唉,我知道你嫌弃苏娇娇是村里人,但她家底还算丰厚,对你也算有帮助。”
“对了,他们家说了结婚给多少东西没?你小子是不是从此就要脱离知青院的艰苦生活,去苏家当小老爷了?”
“到时候可别忘了关照我啊。”
徐一鸣口舌发干,“娇娇她......撞柱了。”
刘祁恭喜的话梗在喉头,“你说啥?”
徐一鸣:“撞柱子了。”
眼里全是茫然,“我是不是要坐牢了?”
苏娇娇死了,苏学海不会放过他的。
什么回城,什么娶亲,都泡汤了。
刘祁听到这话,连忙不动声色地退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装作有事离开了。
......
苏娇娇不过两个小时左右便醒了,苏家人都围在床边。
苏青最先发现人醒了,急急开口,“二姐,你疼不疼啊?”
苏娇娇点头,“疼。”
为了让人信服,她撞的时候是下了力气的,只是找好了角度,不至于真的死掉。
苏母眼中含泪,“你干什么突然撞柱子,嫌我跟你爸命长吗?非得把我俩吓死是不是?”
苏莲花端来水杯给她润嗓子,苏娇娇喝了一口,“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苏母边哭边笑,“给你一直备着的,就怕你想吃。”
碗里是大白米饭,还炒了个肉菜。
苏娇娇和着掉下来的眼泪吃了两口,觉得好咸。
苏学海看着她这个样子说不心疼是假的。
想起小时候,苏娇娇不肯走路,抱着苏学海的腿要抱,苏学海笑眯眯地把她抱起来,苏娇娇搂着他的脸亲几口,还说,“爸,我长大了赚多多的钱,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软软糯糯的,特别可爱。
回过神来,苏学海在凳子上坐下,“娇娇,你真想嫁给他也罢,这门亲事我和你妈同意了。”
只要苏娇娇不再寻死觅活就好。
“但是回城名额不能给他。”
“徐一鸣这小子目的不纯,你们必须得留在莲花村。”才能保护娇娇不受欺负。
苏娇娇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苏学海。
上一世因为回城名额,家里也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但苏娇娇并不懂父亲的用意,只觉得父亲见不得小两口好。
这一世,她懂了,却更难过了。
苏学海什么都为她考虑到了,但上一世的苏娇娇非但不领情,还害得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
苏娇娇擦干眼泪,“爸,那晚我和徐一鸣没有发生关系,如果不相信,可以现在就找医生看看我的清白是不是还在。”
“至于徐一鸣,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
苏母捶了她两下,“谁说不信了吗?”
“这些话也当着你弟弟的面说?”
苏娇娇讪讪的,“我着急嘛,怕你们不相信我。”
输完液后,苏娇娇不肯留在卫生所观察,一家人便回了家。
苏母捉了只老母鸡,准备杀了给苏娇娇补补身子。
苏娇娇回屋歇了会儿,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满院飘来香喷喷的鸡汤。
她走出房门,苏青便叫起来,“二姐醒了,你再不起床我快饿死了。”
“爸妈,大姐,咱们开饭吧。”
苏母中途进屋看了几次,发现苏娇娇睡得沉,便没叫醒她。
苏娇娇是真饿了,上辈子她能喝上鸡汤的日子也屈指可数。
一家人都小心地照顾着苏娇娇,端菜盛饭什么都不要她做,只坐在座位上等吃就好。
对于苏娇娇和徐一鸣的事情绝口不提。
苏娇娇的心情松快起来,美味可口的饭菜,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苏青夹了个鸡腿给苏娇娇,“二姐,我的鸡腿也给你吃。”
苏娇娇转手把鸡腿给了苏莲花,“我可吃不下两个,大姐忙前忙后的,给大姐也补补。”
苏莲花愣了下,筷子顿在碗边没动。
苏母笑着,“说得对,你们两个从小吃多少鸡腿了,是该给莲花吃了。”
苏青嘟囔,“爸,天气冷起来了,过两天把桌子搬屋里吃吧,院里吃凉飕飕的。”
苏学海也这么觉得,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股带着屎臭的汤汤水水扑面而来。
苏家几人被浇了个落汤鸡。
“苏娇娇不要脸,勾引下乡知青,没结婚就和人发生关系,简直是我们莲花村的耻辱。”
“还吃鸡,吃屎吧你们。”一道尖细刻薄的声音传来。苏青跳起来,“啊,臭死了!”
苏娇娇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出去,一个人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追到分叉路口便没了踪迹。
往左是知青院的居住地,现在最可能泼粪的是徐一鸣,但今天早上苏娇娇刚演了这么一场大戏,他现在应该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苏娇娇死了。
往右是大队办公室,苏娇娇眯了眼,心中有个想法。
转而往回走。
在快到苏家院子门口的时候,俯身在田地里找什么。
苏学海一行人过来,“娇娇,掉东西了?”
苏娇娇摇头,“刚那人跑的时候手上没东西,泼粪的工具应该就扔在附近。”
陆承延眯眼看了下,只见路边女人穿得灰扑扑的,“停下,看她说什么。”
司机便减慢速度,在苏娇娇面前稳稳当当地停了车。
苏娇娇扬起头,“师傅,你们是去县城吗?”
司机点头,“是,你有啥事?”
苏娇娇瞥到车里还有人,往里看了看,竟然是陆承延。
至那晚的事情过后,苏娇娇几乎忘了陆承延这个人,这会儿见到了倒是想起当时的情景,陆承延抱着自己,苏娇娇说自己愿意嫁给他。
苏娇娇脸颊有点发热。
司机不耐烦了,“怎么又不说话,我们着急送货呢。”
苏娇娇赶忙出声,“我能搭你们的车去县城一趟吗?”
“我可以给钱。”
如果是陌生人的车,苏娇娇不敢这么放心的上车,但看到是陆承延,突然就比较放心了。
回村可以搭村里的拖拉机。
司机想到陆承延一向讨厌这些搭车的,十个有十个都拒绝了,便直截了当,“我们不在乎你这点小钱,你另外再找吧。”
苏娇娇将手横在车窗上,不许车开走,“我有急事,帮帮忙。”
一双黝黑的眼睛看向陆承延,扑闪扑闪的,盈满了哀求。
陆承延皱眉,这苏娇娇怎么老爱用这样的眼神看人。
怪可怜的。
看得他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司机没那么好的耐心,直接摇起车窗,苏娇娇躲避不及,手被夹了下。
“哎......”苏娇娇刚叫了声,便听陆承延喝斥,“石头,住手。”
石头委屈巴巴的,“陆哥,是她先拦着我们不让走的。”
陆承延压下车窗,冲着苏娇娇说道,“上车。”
苏娇娇顾不得疼,语带笑意,“好,谢谢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石头还气呼呼的。
天气冷了,石头把车窗几乎都关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屎味儿在车里蔓延。
石头更气了,“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妹子,半个月没洗澡了吧。”
苏娇娇的脸腾的红了。
她悄悄举起手臂闻了闻,强行辩解道,“洗......洗澡了啊。”
“昨儿刚洗,不臭的。”
丝毫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陆承延通过后视镜看得一清二楚。
石头噘嘴,“那你是掉粪坑了?”
苏娇娇臊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倒是陆承延一本正经地接了句,“说不好真掉粪坑了。”
看不出来是为苏娇娇解围还是在嘲笑。
石头一直很崇拜陆承延,不管他说什么都当圣旨,这会儿也不阴阳怪气了。
冲着后座,“唉,你的车钱翻倍啊,你的味道对我们造成了伤害,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苏娇娇吐槽,“你刚还说看不上这点小钱。”
石头一梗,“爱坐不坐。”
苏娇娇抱着手臂扭头看向窗外,不再和石头说话。
她是看出来了,这个石头只是说话难听点,人还不错,至少没真的把她赶下去。
等快到县城的时候,苏娇娇悄悄把荷包拿出来,数了数钱,两倍车费的话,她的钱就不够用了。
等到了县城,苏娇娇下了车,将钱捏在手心直接递给陆承延,“我付不起两倍车钱,下次我再多给些。”
陆承延淡淡的,“同村的,不要钱。”
白天见,他似乎更高,苏娇娇的头只到他的脖子,寸头,浓眉,眼窝深深的,唇边一圈没怎么打理的胡茬,下颚分明。
“你还挺会画饼的。”
每次找人帮忙都答应些条件。
苏娇娇想起上次许诺陆承延的都还没兑现,这下又欠人情了。
突然又反应过来,“你认出我了。”
陆承延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恩。”
“毕竟真的很臭。”
苏娇娇深吸一口气,把钱直接塞他兜里了,“车费我付了,这是正常的价格,多收就是你们哄抬物价!”
这陆承延和那个石头,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可是女生!
什么臭不臭的。
不要面子的吗?
陆承延看着她的背影,“下午四点,我们从这里出发回村。”
苏娇娇听见了,没有回头。
她之前来过县城几次,很快便找到了纠察办公室的位置,在门外晃了一会儿,顺便将脸上的纱布裹紧了些。
门口有保安,她去边上买了个饼子,递给保安,“叔,跟你打听点事,纠察队是哪个领导在负责?”
保安刚好没吃早饭,就收了,边吃边回答,“我看你在这儿溜达好几圈了,找我们何队长有事?”
“来我们这儿的一般可没什么好事。”
苏娇娇附和着,“是呢,来城里路上听了个八卦,这不觉得有意思嘛,一个知青把大队会计的女儿给强迫了,支书还想把事情压下去,我听说县里最近不是抓典型吗?”
保安吃惊,“现在抓作风这么严,现在还有这种事?”
苏娇娇掏出举报信,“说不准就能抓个典型,你们何队长今天有空吗?”
“路上有人给我塞了封信,托我务必要送给何队长,说是县里再不派人解决,那女孩就活不下去了。”
保安神色严肃,满口保证,“你放心,只要何队长一回来,我马上把信交给他。”
苏娇娇便走了,饶了一圈后躲到对面茶楼,见保安果真把信交出去后才放心了。
然后去百货大楼,精打细算地挑了一款当下流行的头花,价格也能承受的。
路上吃了两个馒头,便去下车的地方等陆承延。
坐拖拉机虽然也可以,但毕竟都是乡里乡亲,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坐陆承延的车就没这个顾虑了。
到的时候,车已经停在老地方。
透过车窗,陆承延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眼下有点青黑,长长的双腿交叠搭在方向盘上。
他非常高大,驾驶室都显得拥挤了。
苏娇娇听说跑车的人非常辛苦,就没催他,找了个摊位坐着等。
陆承延过来的时候,苏娇娇挺高兴的,“醒了?”
她无聊到玩手指了。
陆承延恩了一声,“等很久?”
“没有,刚到。”
摊主婆婆帮腔,“女同志见你没醒,等很久也不肯叫醒你。”
“心疼你呢。”
婆婆竖起大拇指,“男同志眼光好。”
苏娇娇暗想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只是单纯蹭人车不好意思。
对摊主婆婆说了声谢谢赶忙上车了。
陆承延发动车辆走了,苏娇娇好奇,“石头呢?”
“他是县城人。”
苏娇娇点点头,“哦。”
陆承延开车很熟练,速度比石头开得快,但是依然很平稳。
“你会开车?”
陆承延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我觉得这是挺明显的事情。”
苏娇娇:......
他是不是在说她眼瞎。
一路无话。
小货车比拖拉机快得多,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到了莲花村。
陆承延把车停在村口无人处,苏娇娇下车后摸出一毛钱,“嘿嘿,没那么多钱,下次一定多给。”
陆承延右手摊开,一朵鲜亮的头花躺在手心,“没钱?”
没钱给车费,有钱买头花。
苏娇娇脸上的笑快绷不住了,她买头花有用的。
有大用!
但是没多解释。
刚到家,院子里正坐着一个不速之客——陈佳。
表情惊讶地看着她,“娇娇,你怎么这个打扮?”
苏娇娇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进屋。
真好,本来还要找理由请她来苏家,现在人自己过来了。
关上房门,苏娇娇语气低落,“我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这样装扮我都不敢出门。”
陈佳心里偷着笑,面上丝毫不显,“别人说就说呗,你又不少吃一口饭。”
苏娇娇:“可我连累爸丢了工作,徐大哥的工作也黄了。”
陈佳轻拍她的手背,“叔的停职是暂时的,至于徐大哥,他正年轻,修大坝的工作苦是苦了点,但也不是熬不下来。”
苏娇娇挤出两滴泪,“是我害了他们,现在出门每个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撞柱子的时候,我是真想死了,一了百了,这样谁也不牵连。”
陈佳看了眼她额头上的伤口,敷衍道,“别说傻话。”
“你嫁给徐大哥不就好了?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
苏娇娇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佳佳,我们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晚,知青看完电影走另一条路不是更近吗?”
“为什么会走槐树那条小路?”
“这两天我一直想,那晚究竟是不是你和徐大哥一起设的局?”
陈佳惊得差点跳起来,苏娇娇竟然真的猜到了,“你......你别瞎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回城名额。”
苏娇娇眼神带了些许凌厉,“我爸没停职前,手上该有一个回城名额的,但这个名额他一定不会给徐一鸣。”
“除非他娶了我。”
陈佳紧张得话都快说不清楚,“这,这只是徐大哥害你的理由,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娇娇默默垂泪,“你承认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算计我。”
苏娇娇拉过陈佳的手,“我知道你的心意,是想帮我和徐大哥在一起,才做错了事,我不怪你。”
陈佳听见这话松了口气,“对,你不是一直喜欢徐大哥嘛,我只是想帮你。”
苏娇娇收住眼泪,“他上门提亲我难道不愿意嫁他?他偏偏要用下三烂的手段,还说我是自愿,他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
苏娇娇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我有礼物给你。”
苏娇娇走到另一个房间,抹了点红墨水在手腕的位置,再用衣袖盖住,回了房间。
陈佳一脸期待,苏娇娇手上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
苏娇娇把头花拿出来,“这个头花我珍藏好久都舍不得戴,估计也没机会戴了,送给你做个纪念。”
手腕上的鲜红适时露出来,苏娇娇慌张地将手缩回去。
陈佳指着她的手腕,“娇娇,你竟然割腕?”
“我没有。”苏娇娇摇头,“你看错了。”
“佳佳,我累了,想休息了,今天我和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徐大哥。”
陈佳得了头花高兴得不行,立马戴在头上去了知青院。
几个女知青,仗着自己是城里来的,背地里笑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是以陈佳第一时间便想去那里炫耀。
女知青们下乡久了,看到这样时兴的款式果然忍不住凑近来问,极大地满足了陈佳的虚荣心。
等人群散去,徐一鸣脸色苍白的站在角落,“佳佳,你是不是见到娇娇了?”
陈佳本不想搭理他了,一个没了村小老师工作,家里又没关系的男人,她才看不上。
只是想到苏娇娇说的“千万不要告诉”,她便偏要告诉,“徐大哥,娇娇知道那晚的事是我们设计的了。”
徐一鸣喃喃的,“难怪,她对我的态度突然变了。”
陈佳神秘兮兮地凑近,“还有件事,娇娇她割腕了,恐怕不想活了。”
徐一鸣整个人僵住,“为什么?”
陈佳毫不在意,“还能为什么?她一向骄傲,结果被算计不说,叔和你的工作都丢了,你还当着大家的面说她自愿的,她觉得没脸见人了。”
说完添油加醋的斥责徐一鸣,乐呵呵地回屋了。
徐一鸣在风中站了很久。
刘祁从旁边路过,徐一鸣如溺水的人拉住了漂浮的木棍,“名声坏了就要死吗?”
刘祁从没觉得这人这么傻,好心劝道,“看在我们下乡以前是同学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赶紧给苏娇娇认错,承认是你逼迫的她,村里的人虽然会骂你,但只要你让她有面子了,愿意嫁给你,旁人还来追究什么?”
“再说了,指不定还能让苏会计对你改观,到时候苏会计复职,回城名额不还是你的吗?”
如果不是跟着徐一鸣能捞点好处,刘祁实在不想再靠近徐一鸣,典型的既要又要,什么好处都占完了。
学识不高,心气还高。
苏娇娇睡了个好觉,清晨起床打开门,穿上黑不溜秋的衣服去池塘边逛了一圈。
快中午的时候看到一辆小车上下来三个陌生人,衣着正式,当先一人赫然是昨天看到的县纠察队队长。
这么快。
昨天收信,今天就来了。
看来抓典型的任务比她想象中更紧迫。
苏娇娇说道,“江知青,你高三的书要看完了,我替我姐姐借来看看。”
江宇扬的眼光扫了眼苏娇娇,说了声好便追出去,“莲花。”
他一向温和收礼,现在直呼其名已是慌乱到了极致。
苏莲花顿住脚步。
江宇扬绕到前面,直直地看着她,“刚刚在操场,我见你好像有话想跟我说。”
苏莲花始终垂眸,余光落在不远处的苏娇娇身上,“没有。”
“你看错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娇娇绞着手指,这江宇扬样貌学识都不差,对她姐好像也十分真心,她姐这是不喜欢?
难道真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如果这样可就太可惜了。
出神间,江宇扬已经高三课本递过来,“苏同志,书里面我做了详细的标记。”
“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另外。”江宇扬停顿了下,慢慢从兜里摸出两朵头花,一只薄粉,一只靛蓝,样式新颖,好看极了。
“家里前两天寄过来的,估计是妹妹顽皮,放错了,我也用不上,便送给你带吧。”
苏娇娇笑着道谢。
这两朵头花崭新的,谁会把两朵新的放错进包裹。
苏娇娇两只手都抱满了东西,慢吞吞地走着,心里腹诽早知道就让苏青跟着过来搬东西。
躲在一边看完全程的陈佳,见江宇扬给苏娇娇送东西,心里不禁翻起滔天巨浪。
难道江宇扬也喜欢苏娇娇那张娇艳的脸?
甚至不嫌弃她和徐一鸣拉拉扯扯过?
陈佳脸色阴沉,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夺过苏娇娇手上的粉色头花,“这头花好漂亮,正配我新买的衣服。”
“娇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会送给我吧。”
说完就别在头上了。
苏娇娇的气不打一处来,“你爸没教过你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吗?”
右手把扫把扔,快速的把头花抢了回来,动作粗鲁,连带着拔出了一小戳头发。
陈佳心疼的捂住头,“我的头发!”
她的头发少,恨不得给每根头发都编个号,少了一根都心疼半天,别说一下子掉这么多。
苏娇娇不紧不慢地把头发拨弄在地上,“头发啊,头发,早死早超生,下次去个兄弟姐妹多的家庭吧。”
陈佳长得讨喜,圆脸,眼睛大,除了几颗青春痘,皮肤算得上白净,小时候跟年画上的福娃似的。
唯一缺点就是头发,年纪轻轻额头前面的头发已经稀疏得能看见头皮。
陈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头发说事。
偏偏江宇扬还喜欢苏娇娇,这会儿陈佳怎么看苏娇娇怎么不顺眼。
难道人长得好看,就能轻易地得到所有东西?
陈佳满心只想出气,脑子一转便压下火气,凑拢到苏娇娇身边,还帮苏娇娇把扫把捡起来,“哎呀,娇娇,跟你开个玩笑,又不是真要你的头花,怎么这么小气。”
陈佳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先东拉西扯两句,“江知青借给你的书啊?娇娇,你不是不喜欢读书嘛?怎么突然想起来看书了。”
苏娇娇懒得理她,就大摇大摆地往前走,也不怕陈佳上手抢,只要她敢,苏娇娇不介意再薅她两根头发。
没得到回复,陈佳不悦地皱眉,“你最近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
“娇娇,江知青有没有给你说,明天要出什么考题?”
苏娇娇直觉对方要搞事情,“没有啊,我们走的时候江知青还没准备吧。”
陈佳点点头,“也是。”
“娇娇,其实你应该帮帮刘祁。”
苏娇娇眼神清冷,“为什么?”
陈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时刘祁出来作证,证明是徐一鸣给你家泼粪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人家帮了你,你现在帮帮他又怎么了。”
苏娇娇哦了一声,“你觉得我要怎么帮他?”
“去江知青那里把明天的考题偷出来,让刘祁顺利进入村小当老师。”
苏娇娇反问,“如果考题这么不重要,谁都可以给,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江知青拿?”
陈佳被噎住,半晌才回答,“江知青肯把书借给你,想必你们关系不错。”
“我跟江知青交集不多。”
不是不多,而是陈佳多次示好都被江宇扬无视。
到后来甚至像逃避洪水猛兽一般,避着陈佳,根本不愿跟她多说一句话。
苏娇娇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到了分叉路,苏娇娇补了一句,“佳佳,这样对其他知青不公平,就算我能拿到考题,也不能给刘祁。”
陈佳惯常只听自己想听的话。
苏娇娇的话在她耳朵里听来便是,能拿到考题。
到家后,苏娇娇第一时间去找苏莲花,把课本放在桌上,“姐,最近你专心复习,学校那里你就别管了,我帮你打扫......”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莲花打断,眉目冷厉,“我说了我用不上你听不见吗?”
“为什么一直忽略我的想法?”
“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想,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永远都没人在意?”
说到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
苏娇娇被吓在原地,上一世,她连累家人出事,苏莲花骂她也是十分镇定的。
从没有这样失态。
苏娇娇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误会了,也许苏莲花根本不想上大学?
可是,不想的话为什么把以前的课本看了一遍又一遍?
苏娇娇拿起课本,“你不看的话,我就把书拿走了。”
回了自己房间,苏娇娇趴在床上,不明白这辈子她没有和徐一鸣在一起,怎么和苏莲花的关系还是差到不行。
吃午饭的时候,苏莲花跟没事人一样,但她一向不多话,是以没一个人发现两人闹了不愉快。
苏娇娇睡了午觉起来看太阳应该差不多四五点的样子,江知青应该已经把考题拟出来了。
苏娇娇特意从陈佳门前绕路去学校,将地里摘的蔬菜给周边的老婆婆送去,待看见陈佳在窗户探头探脑后才走了。
陈佳果然不远不近地跟出来,看她进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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