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以诚江绾烟的其他类型小说《赵以诚江绾烟的小说烟火里的尘埃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言笑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女人再碰了一杯,脸上皆是笑意。江家的落难日,也就是她们的庆祝日。柳深暗暗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年轻美丽张狂无脑,简直就是小几岁的江绾烟复制版。自己只是家室不如她们而已,终有一天,自己才会是站在陆启林身边的那个人。也总有一天,陆启林也会意识到,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他。她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鼓励自己。“对了,柳深姐姐,你多大了啊,跟了陆哥哥几年了?”柳深愣了一秒,笑道:“我二十五,研究生刚毕业就跟着陆总了,也快三年了吧。”楼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调侃的说:“你就没有打算找男朋友啊?还是平时工作太忙,陆哥哥太压榨你啊?”柳深笑道:“没有的事,是我自己,平时比较注重于工作嘛,二十几岁,正是打拼的年龄。”楼依凑过来,小声道:“我倒是可以给柳姐...
《赵以诚江绾烟的小说烟火里的尘埃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两个女人再碰了一杯,脸上皆是笑意。
江家的落难日,也就是她们的庆祝日。
柳深暗暗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年轻美丽张狂无脑,简直就是小几岁的江绾烟复制版。
自己只是家室不如她们而已,终有一天,自己才会是站在陆启林身边的那个人。
也总有一天,陆启林也会意识到,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他。
她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鼓励自己。
“对了,柳深姐姐,你多大了啊,跟了陆哥哥几年了?”
柳深愣了一秒,笑道:“我二十五,研究生刚毕业就跟着陆总了,也快三年了吧。”
楼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调侃的说:“你就没有打算找男朋友啊?还是平时工作太忙,陆哥哥太压榨你啊?”
柳深笑道:“没有的事,是我自己,平时比较注重于工作嘛,二十几岁,正是打拼的年龄。”
楼依凑过来,小声道:“我倒是可以给柳姐姐你介绍几个优质的男人。”
柳深连忙摇头,委婉拒绝道:“谢谢楼小姐好意,现在陆家每天忙得风生水起的,我每天忙都忙不过来,没什么时间去考虑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她心想,哪能像你们富家小姐那样,每天喝喝茶,逛逛街,参加参加聚会?
楼依眼珠子转了转:“那好吧,不过你有这方面想法可以跟我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或者是等我哪天嫁给陆哥哥了,再给你物色更好的男人。”
柳深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嘴角的嘲笑。
柳深目送着楼依被专车接走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车子经过陆宅时,顺到下了车。
三层楼,有个很大的后花园,门卫,保安,眺望着整个陆宅,眼里是羡慕,憧憬,甚至嫉妒。
她闭了闭眸,捏紧自己的包,站在那里直到腿脚都麻了,才转头准备回家,但是却在此时手机里却收来于付的短信。
看了短信后,她眼里满是意外,捏紧手机,眼中的不甘逐渐变浓。
最后,竟鬼使神差的打车去了市第一医院。
她寻到了VIP病房,甚至寻到了陆氏夫妇的房间,隔着门外的窗户看向里边。
门虚掩着,在外头甚至能听清里边的对话。
男人正拿着一条毛巾,帮女人细心的擦着脸和手臂。
“水好凉啊。”女人声音略带娇弱,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男人温声道:“这是温水,你身子烫,这样可以降温。”
女人道:“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女人思维跳转的快,男人看了眼表:“明天买,今天太晚了。”
女人又不说话了,似乎闹脾气的抽回了手,男人便再温柔却强劲的将她的手拉了回去。
“好了,我叫于助理帮你买便是了。”
见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女人面上才又笑了,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称自己也要吃。
男人居然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脸,去帮她洗了后,坐在床边帮她一个个开始削皮。
柳深捏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她在门外看了许久,心中像是被一把刀子猛地扎了一下,不见血,却十分痛。
他们居然又和好了,明明前不久还吵得不可开交。
前不久,他还搬离了陆宅……
她甚至还以为,她的机会到了,虽然只是去过静安小区一次,但她觉得那是一切好事的开始。
呵,真是低估了这个小肚鸡肠的江小姐。
也是,外边夫妇不和的消息传得那么开,要是此时还闹下去,可就真的没脑子了。
她自己指不定也绞尽脑汁的哄着陆启林开心来着。
“姑奶奶,你怎么来这了?”
胳膊突然被一支温热的大手一拉,自己便到了楼梯的转角处,刚要惊叫出声,却看到了眼前的于付。
“放开我。”柳深被拉紧了,有些吃痛的挣脱开于付的手,退后两步。
“你赶紧回去吧,让陆总发现你来这里可就不好了。”
柳深低眸,看到于付手里提着碗皮蛋瘦肉粥,笑道:“上司的妻子生病了,我慰问一下也是应该的,把粥给我,我来送进去。”
柳深说罢,便要来拿于付手中的粥。
于付赶紧阻止了她,皱眉不解道:“你这不是给你自己找不快吗!”
柳深低眸,没有把手放下去,坚持道:“没什么不快的,我从未跟江小姐会面过,借这次机会打个招呼慰问一下又有何不可?”
于付被柳深的歪理气笑了,他拉着柳深,试图把她拉走:“你别闹了,快回去吧,再晚就不安全了。”
她抬起手腕,试图扭开他的手:“你别总管我,我做什么事你也别老是干涉,你没有权利,也弄得我烦。”
于付一愣,最终还是松开她,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粥递给了她:“说话小心点,别惹了陆总,他最近心情可不大好。”
柳深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早些回家。
然后呼吸一口,然后脸上带着笑容,敲了两声门,然后轻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病房内。
“放桌上就可以了。”
陆启林以为是于付买了回来了,随口交代了一句,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江绾烟。
江绾烟皱眉:“削成一块块的不行吗?”
陆启林将苹果往旁边一放:“那别吃了,挑三拣四。”
江绾烟笑的狡黠:“你给我削嘛,劳动人民最光荣。”
话音刚落,她便眼尖的发现门边站了人,江绾烟侧头,看着来者,迟疑的问道:“你是?”
柳深走过来,朝江绾烟点了点头:“陆太太您好,我是陆总身边的柳秘书。”
柳深刚报上名号后,江绾烟的脸色就刷的一下变了。
尽管她好像是在努力克制了,但还是很明显的她联想到了什么。
陆启林回头看了眼柳深,倒是有些意外她出现在此地:“你怎么来了,于付呢?”
柳深道:“我在楼下碰到于助理,他说家中有急事,所以先回家了,我帮陆太太把粥带上来了。”
柳深笑的温婉,毫无破绽,然后将手中的粥递给了江绾烟,却被陆启林接过。
他问:“那你又为何来这里?”
江绾烟看着柳深的目光,凉凉的。
陆启林揭开盖子,用勺子舀了舀,把江绾烟的思绪拉了回来,道:“还烫着,我们晾会儿再吃。”
江绾烟倒是乖巧的点点头。
柳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捏紧了自己的包,道:“我从公司回家路过这里,碰巧最近也有点感冒了,所以顺道来医院开点药,没想到直接撞到于助理。”
她解释完,陆启林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看身后的柳深。
粥晾够了,江绾烟便嚷着要喝,陆启林舀起一口,放在自己嘴边吹了吹,递到了江绾烟嘴边。
柳深看着这一幕,即使十分刺眼,但她似乎没有离开病房的打算。
反而还是持续着一脸笑容,对陆启林道:“对了陆总,我有只耳环找不到了,我猜测是上次落在您家了,一直没机会跟您说,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可以再去您家看看?”
江绾烟听到这些话后,口中咀嚼着食物的动作都慢下来,眼睛盯着陆启林,他的表情她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陆启林直接从衣服口袋里将钥匙递给柳深。
柳深有些茫然。
“现在去拿吧,拿了之后明天回公司把钥匙给我就是。”
柳深的脸色也刷的一下变了,江绾烟直接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陆启林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立马觉得不妥,连忙抿住嘴唇。
柳深道:“那您今天没钥匙怎么进门……”
“那还用说吗。”一直没开口的江绾烟又忍不住道:“他今晚跟我回家住啊。”
柳深强笑,迟疑了几秒,才从陆启林手中拿过钥匙,攥在手中:“既然如此,那、那我先走了。”
陆启林温声交代:“注意安全。”
直到病房的门关上,看着她背影走远,江绾烟才哈哈大笑,笑的完全停不下来。
她刚才那副娇娇弱弱像陆启林要这要那的模样也一扫而空,一点也不像病人。
陆启林继续舀了勺粥喂她,对她这副模样司空见惯,他问道:“笑什么?”
江绾烟道:“笑你秘书脸皮厚,想气我不成反噬一把米。”
陆启林淡笑:“论脸皮厚,谁能厚的过你。”
江绾烟说:“嗯,不过你刚才还蛮配合我的,我很开心。”
陆启林将粥往桌边一放,扯出张纸把她的嘴角擦干净,起身道:“以后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不再跟我对着干,我在任何人面前我都可以配合你。”
江绾烟低眸,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奇怪,但他们现在能和平相处也是一种进步。
他说完这句话,看了眼表道:“不早了,我先回酒店了,隔天再把行李搬回来。”
他交代完,没有与江绾烟多说什么腻歪的话,便要走出门。
江绾烟觉得心来突然空了一截,她拽住陆启林:“喂,等一下,我问你个问题。”
陆启林回头低眸看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最终放开他的手,说:“没事,你走吧。”
……
“他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奇怪的物种,我觉得他根本不喜欢我,他就是个中央空调,对谁都挺好的。”
隔天,江绾烟躺在床上,已经是一副满血复活的模样,对身旁的周姨抱怨到。
她是个敏感的人,对于陆启林昨天对柳深那句回家的叮嘱让她很是多想。
其实陆启林虽然不主动跟女人有什么交际吧,但也没见他拒绝过谁,不主动不负责,可不就是渣男标配?
周姨正在帮她折衣服,一边看着她吃刚买上来的凉皮,听她唠叨,听她表达完这些话后,满脸的不赞同。
“那可没有,你是没看到你昏倒的那天,先生有多着急。”
江绾烟哼笑了一声:“哦,我看到了。”
周姨:“?”
江绾烟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其实我知道他那天会回来,所以就假装晕倒了,一是想看看他反应,二是借生病的由头让他心软,跟我回家。”
周姨放下衣服,满脸诧异道:“真的假的啊?”
江绾烟笑道:“当然是真的啊,你们在车上的谈话我可都听到了,周姨,谢谢你。”
周姨啧了两声,用手点了点江绾烟的脑门道:“夫人,以后这种玩笑可不能再开了,您不知道那天我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江绾烟放下手中的凉皮,抱住周姨的胳膊哄道:“好了好了,周姨,我知道错了嘛,以后不吓唬你了。”
周姨这才面色缓和一点,用食指点了点江绾烟的额头,道:“还有,我觉得先生只是比较绅士,并不是您口中的‘中央空调’。”
狗屁绅士,在外越绅士的有钱男人内心越变态。
不过她还没见过陆启林失控或者狂热起来的模样,其实她一直都在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以前的激将法根本没用,反而被激将的好像是自己一样。
得换个路数了,如果陆启林真的爱上了她……会不会狂热的无法收拾,和现在他端着的样子肯定有巨大区别。
江绾烟越想越深,以至于笑出声:“那我看他能绅士到什么时候去。”
周姨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道:“夫人,我看你现在精神挺好的,烧也退了,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医院住起来也不舒服。”
江绾烟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我既然装病,就得装像一点,可不能让他起疑了。”
说完,她往门外望了一眼,叫周姨赶紧帮她把这凉皮丢了。
周姨笑着叹了口气,夫人虽然嫁人了,但一直有着孩子气,不知是令人欢喜还是令人忧。
一周后,江绾烟出院,那网络上不好的新闻报料也逐渐收了场。
江绾烟这段时间粘陆启林粘的厉害,要他陪着她光临各大商场,所以那些谣言自然也也不攻自破。
只是一转眼就是除夕了,当天早上,齐茵就再次来了电话要求夫妇两回去住一段时间。
因为上次的事,江绾烟对齐茵一直心怀芥蒂,就是这次陆家老两口请他们回去,江绾烟也不情不愿。
她有些闹脾气的待在家中不肯动,到了除夕夜当天,屁股就像黏在沙发上似的不肯起来。
陆启林在镜子中理好领带,来到江绾烟身前,将他帮她挑的裙子和外套放到她身旁。
他道:“赶紧换上。”
她看了眼那条裙子,道:“不想去,不想穿。”
陆启林道:“乖,我们就住两天一夜,明天就回来。”
江绾烟皱眉,想起之前的事,撑着下巴道:“你知道你妈之前怎么说我的吗?那话可难听了,我甚至都能想象我这次去她会对我说什么。”
陆启林在她身旁的沙发坐下,显得有些兴趣:“比如?”
江绾烟捻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道:“绾烟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启林生个孩子啊?”
陆启林听后,低笑了一声。
“还有,你别总对我们启林吆三呵喝四的,妻子就要有妻子的样子,啰嗦死了,谁想听这些啊。”江绾烟说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陆启林倒没阻止她如此说,只是伸出手捏起一颗葡萄,把它的皮都剥掉后,递到江绾烟嘴边。
江绾烟愣了两秒,将葡萄吃了进去。
刚咀嚼了两口,陆启林便捏住江绾烟下巴,强迫着她停下咀嚼动作。
他用食指抚了抚她脸颊边缘,浅笑道:“不许对长辈不敬。”
虽是笑,但声音中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江绾烟没搭理他,他便加重手中力道:“听到了吗?”
江绾烟吃痛,拍开他的手,这才漫不经心道:“好了知道了。”
陆启林用纸巾擦了擦手中的葡萄汁,站起身来看了眼表:“给你十分钟时间换衣服,我们就出发,不然我可不等你了。”
“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去!”
“那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好了,如果你不怕的话。”
陆启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门边,江绾烟皱眉,家里的仆人包括周姨都回家过年了,周边一片寂静,她要是还留在这儿僵着……
她轻哼一声,拿着衣服迅速进了房间。
……
这次见面倒还算和谐,那次新闻风波被压下来后再次见面,她和齐茵之间倒也能正常说话。
陆忠见到江绾烟却是欢喜的很,调侃江绾烟是不是胖了,惹得江绾烟当真,白着小脸反驳:“我还病了一场呢,怎么会胖呢。”
陆忠脸上倒是写满了担心:“病了?怎么弄的?”
江绾烟瞟了陆启林一眼,暗指着什么。
陆忠立马质疑了一声:“怎么,不会是你欺负江绾烟了吧?”
陆启林笑道:“您说这话我可是冤枉了,我怎么敢欺负她。”
“就是啊,江绾烟欺负我们启林还差不多!”齐茵取下围裙,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一边碎语道。
江绾烟心情还不错,倒也没计较那些话。
而是看着满桌的菜有些意外,主动缓解气氛:“妈?这都是您做的?”
陆启林醒上了一瓶红酒,拿来了四个高脚杯,各倒了三分之一,他唇边含笑道:“妈的厨艺向来不错,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江绾烟挑眉,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菜,放入口中。
随即点点头,看向陆启林:“很不错嘛,看来你遗传到妈的厨艺基因。”
齐茵轻哼一声,有些看不惯江绾烟这幅先动筷子的模样,自言自语了一声:“没规矩。”
江绾烟放下筷子,面色也有些发冷。
她就知道,她和齐茵真是磁场不合,要不是今天日子特殊,她真得当场反驳回去。
“小事,孩子饿了就让她先吃,反正只是中餐,随便吃一顿。”陆忠大气的很,见江绾烟有些为难,连忙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口,为她解围。
别的不说,这饭菜倒是真的味道不错,但江绾烟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陆家今天摆了五份碗筷出来。
江绾烟问道:“待会是还有人要来么?”
陆忠明白她所指,为她夹了个鸡腿后,回答道:“没有,只是启新昨天给我发信息,说开春就要回国了,我想着只有两个多月了,所以就先把他的那副碗筷备出来,也好防止有客人来坐了他的位置,我这个小儿子啊,可有着严重的洁癖,不许别人沾染他的东西。”
陆忠谈起陆启新的时候,整个人都十分精神,就好像这个小儿子回来是一种期盼似的。
陆启林看到自己父亲如此,眼眸划过一丝寒意,不过在陆忠望过来的瞬间,烟消云散。
“启林啊,你弟弟回国后你可要好好地教他如何要他处理公司的业务,把他带在身边,尽快的熟悉公司的高层,这陆家的未来就靠你们兄弟了!”
陆启林一脸恭顺:“那是自然,您放心,交给我就好。”
陆忠满意的点点头。
他看重大儿子的稳重,但是私心方面,在感情方面,甚至在对他们两兄弟的母亲方面,他绝对是偏向小儿子的。
陆启林性子温沉恭顺,即便他有意培养陆启新,以后让他介入陆启林以前接手的事,估计这个大儿子也不会说什么。
况且他见陆启林也没有表现出对公司的继承权有很大的野心,他便也放心了。
可这话落在江绾烟耳中可不是那么回事。
她认为陆启林表面装的不在意,不过是因为他喜欢玩卧薪尝胆那一套。
话说回来,公事上的事情她倒是不好多想,眼前……
她都不知道,陆启新要怎么圆滔天大谎。
而且陆启新在国内这事只有她知道,那现在除夕夜,他不会还在酒吧打工吧?
一家人在团聚,而他在外边,还真是个疯子。
也真不让人省心。
越是看到陆忠满脸期待陆启新归国成才的模样,江绾烟就越是不敢说那天的事情。
……
结束了这顿饭,江绾烟本是莎姐要看莎姐的,但看着桌上还没吃完的饭菜,于是顺到包了装进保温盒里,前往了江城酒吧。
江绾烟摇摇头,评价自己:“我就是太好心,看你可怜。”
除夕夜,酒吧比小年那天少了些许人。
她没瞧见莎姐,倒是一眼看到台上的陆启新。
他今天没有打碟嗨歌,而是手拿手拿话筒,抱着吉他在唱情歌。
闭着眼睛,十分伤感,看着倒像那么回事。
江绾烟笑了一声,等他一首演绎完毕,走到了他身边,对他道:“表演的还不错啊,台下一众小妹妹可都对你无比花痴呢。”
陆启新抬头,看到江绾烟时十分意外。
‘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没什么好气道:“你怎么又来了?”
刚才那‘忧郁王子’的形象全部一扫而空。
江绾烟看在是除夕夜,也懒得生他的气,而是扬了扬手中的保温盒道:“给你带的饭菜,还是你妈做的,吃不吃?”
江绾烟愣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立马跑上楼去,进了主卧的卫生间。
陆启林在洗脸,即使浴室墙上的大镜子里出现了江绾烟,他也没看她一眼。
江绾烟倚靠在墙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挑眉道:“你不会是爬墙进来的吧?”
陆启林洗完脸,便拿出剃须刀整理着自己的面容,看得出来,他这几天未回家,不定是在公司加班了。
“哈哈哈哈哈,你说这传出去怎么得了啊,一大公司总经理居然爬墙回家,诶,累不累啊?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吧。”江绾烟探头,眨眼道。
陆启林依旧不理她,整理好面容,便准备去衣柜里拿衣服,但一打开衣柜,便发现自己的衣服又全部不见了。
他看了江绾烟一眼,江绾烟指了指书房,嘴角一丝挑衅的笑。
他脸色又沉了一分,到了书房,果真是一片狼藉,不仅文件满地飞,连他的衣服都随意散落。
陆启林顶住脚步,睨了江绾烟一眼,沉声道:“你干的?”
江绾烟连忙点头:“对呀!”
陆启林沉默了几秒,她看着他隐忍的样子,期待着他的发飙。
不料他却不急反笑,欣赏小丑一样把江绾烟看了一遍,弄得她浑身不自在,问道:“有趣吗?”
江绾烟笑着:“可有趣了。”
他问:“好玩吗?”
她答:“特别好玩!”
陆启林道:“那我让你更好玩些,怎么样?”
江绾烟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陆启林便唤来了周姨,让她把这些残局收拾收拾,周姨连忙应声,指挥仆人干了起来。
随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她见他此举动,不由得出声:“干嘛,打电话给谁啊?”
陆启林静默几秒,等着那边的人先说话了,才道:“于付,差人去把我市区的那套公寓收拾出来,我今晚就会住进去。”
江绾烟瞪大瞳孔,他的这番话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陆启林再次强调了一遍:“嗯,是今天。”
说罢,他便挂了电话,对一旁的仆人道:“今天傍晚之前,帮我把所有行李收拾出来,还有文件,书籍。”
一旁仆人看了陆启林一眼,再看江绾烟一眼,根本不敢多言,只得:“是、是。”
江绾烟有些气急败坏:“你!”
陆启林转向她,字字清晰道:“我今晚就会走,你可以在这整栋房子里放开了撒疯,没有人再会管你。不过——”
他低笑一声,面向她,继续道:“这房子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走后,会新添一拨仆人进来,你以后要是撒疯损坏了什么东西,我也会叫人算好价钱,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她急赤白脸的还没反应过来,他伸出手,在她脸上抚了抚,道:“最后一点,你不可以带再带男人进来,我在医院的要你撇清关系那些话并不是唬你的,我帮你救了他,你就得付出代价。”
他还是未对她发脾气,而是心平气和的说完这一段话,带着命令。
江绾烟急了,挡住他前面:“你有病吧,我凭什么听你的?”
说罢,还推了他胸膛一下,但却没推动,自己反而退后一步。
陆启林看着她滑稽的动作,眼中带着一丝嘲意。
她揉了揉手,被他气的不轻:““还有,至于那么斤斤计较吗?作为报答,我不也跟你睡了一觉吗作为交易吗?”
陆启林眼中的嘲意愈发浓烈,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
他看了眼自己刚抚过她脸的手,道:“你不值那个价钱。”
此话彻底点燃江绾烟,她再次追上来,直接扯住陆启林的袖子:“我不值?那你又算什么?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睡觉吗,我现在还恶心,我全身上下都反胃着呢!”
见她又缠着不放了,他拨开她的手道,恢复了冷漠的脸:“既然恶心,那以后就少见面。”
见她噎住,他笑的淡然,像是安慰,又像是救济的道:“这段时间,我估计你家人暂时顾不上你,所以这别墅供应一切照旧,另外我们有法律关系,我也不会放任你不管。”
她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特别可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做假好人。
她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问道:“所以你是确定要走了,对吗。”
他看了她一眼,眼眸里闪过一瞬间复杂的情绪,最终道:“如你所愿,不是吗。”
……
江绾烟看着他的背影走出门去,进了书房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扫到了地上。
乒乒乓乓,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
完了还不够,她抄起身旁的一个花瓶还要再砸,还在搞卫生的周姨连忙跑过来拦住她,紧紧抓着她的手:“我的大小姐,您别闹了!您听周姨说两句,好吗?您上次不都和先生讲和了吗?这如今是怎么又闹起来了啊?先生每次回家您都要做这么一出,何必呢?”
“不要跟我说这些!”江绾烟想从周姨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不料她紧紧拉着。
“要我敞开了说,这都是您自己作没的,您以为先生真是个忍气吞声之人?您这样非但气不到他,还会伤着自己!您何不顺着他一点,跟他道个歉,他必然不会揪着不放,一切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绾烟不想听周姨的唠叨,可是又挣脱不开周姨拦着她的手,只得施力将她一推。
周姨便被绊倒在了地上。
撞击声有些大,周姨哎哟了一声,立马在地上起不来了。
江绾烟看向周姨,皱眉犹豫,掐了掐自己的手,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花瓶,上前去把她扶起。
她冷着脸道:“您以后再拼命阻拦,我只怕还是控制不住脾气,出了什么后果,我可负责不了,所以您还是不要再管我了。”
说罢,站起身来,看了众仆人一眼,道:“你们也是,从现在起,我做什么都与你们无关。”
然后看了这满地的碎片一眼,冷笑:“他不是不准我损坏物品吗,我偏要让他不如意,他真觉得我还缺他那点钱吗?做梦!”
她一个人吼完这些话,发现房子中的仆人全都低着头,似乎是顺着她,全城未说一句话。
她发完这通火,眼眶莫名就红了,手还隐隐的开始作痛,她抬起来看了一眼,血流不止,伤口也不浅。
周姨眼尖,连忙跑过来道:“哎呀,定是刚才被碎片弄的,我帮您包扎一下。”
“不用了。”江绾烟立马收回手,握成拳,回了房。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略微狼狈的自己。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是从什么时候起,她江绾烟成了这个样子的?
那些听她训的仆人,好多都是和她相处了很久,江家老宅带过来的老人了。
拿讨厌的人没办法,只会对着关心她的人发脾气,结婚后,她怎么越变越刁蛮了?
她也才二十出头啊,大学刚毕业可就嫁了人的,怎么如今竟然和一个怨妇没多两样?
她捂着脸,心里那块空虚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每次她心里特别空的时候,都会喜欢去人堆里凑着,来填满,来慰藉自己。
这次也不例外。
她也不知她在那个位置,保持那个姿势发呆了多久,直到太阳都落下去,夕阳的余晖洒进窗内,她才恢复过来。
在镜子前化了个浓浓的妆,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准时出门,给莎姐发了条短信。
叫人出来聚聚。
发完后,便前往江城会所的连锁酒吧。
临走前,看了周姨一眼,她脸上写满担心,江绾烟神情冷漠,道:“周姨,早些睡,我今晚不回。”
“哎哟,今天手气差死了,钱全被你赢过去了,回头我老公又要说我了。”一个五十多上下,手上带着大钻石戒指的阿姨抱怨到,把自身带来的装钱的箱子又拿出了一捆,递给了江夫人。
江夫人笑眯眯的收下,那捆钱至少三万。
……打得还真大。
江绾烟脸色有些差,她走到江夫人身边,喊了一声:“妈。”
江夫人叼着烟,睨了她一眼,大笑道:“哎哟,我们绾烟回来了啊,妈今天手气好,你坐旁边等妈打完啊,不急。”
江绾烟咳嗽了几声,麻将机的麻将洗牌声音大而乱,扰的她耳根子烦,她说:“不如我上楼等吧。”
“华青啊,要不就到这里吧,我还要回去补觉呢。”另一个一个四十岁上下,穿戴不俗的女人对江夫人说到。
“对啊,不如今天散了,改天再来。”还有一个微胖的女人声音尖锐。
江夫人立马横眉:“输了就想急着走啊,不行不行,继续,至少打到中午!”
说罢,手上赶紧摸牌,然后吐出一口烟圈,将手中的牌打出来:“三万。”
其他女人没办法,只能继续依着江夫人打下去。
江绾烟站在旁边,被视做了空气。
她脸色有些垮,那个微胖的女人注意道,然后对她笑着说:“江小姐好久不见啊,可还记得我啊?”
江绾烟看向微胖的女人,这才扯了个笑道:“秦太太。”
被称作是秦阿姨的捂嘴笑道:“小江记性不错,说实在的,我前些日子才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你出风头了呢,都说陆家人特别喜欢你,什么最佳儿媳的,唉,我那儿媳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每天跟我对着杠。”
江绾烟干笑了几声:“媒体人就喜欢乱报道。”
那位秦太太就像是拉儿女家长一样说起她自己的儿媳妇,说什么挑拨离间啦,玩心机啊,越说越多,江绾烟只能跟着敷衍的应和。
今天真是来的不凑巧,听着这些豪门圈的闲言碎语,江绾烟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
“诶对了,你今天怎么没跟启林一起回来。”江夫人顺口问。
江绾烟撇嘴:“他去b市出差了。”
江夫人问:“b市?”
江绾烟说:“是啊。”
江夫人掐掉手中的烟,道:“那真是巧了,你爸上个星期也去b市了,好像也是去谈生意什么的吧。”
秦太太又说话了:“诶,怎么可以放任老公一个人在外面出差这么久啊?你们也放心?”
江夫人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我都半老徐娘一个了,难道还要防他在外面找小蜜啊?”
江夫人说完,和几个女人一起大笑了几声。
江绾烟有些无语,自己父母的感情确实不好,就是上一代人的商业联姻,她和陆启林翻版。
自己父亲在外面乱找都是寻常事了,江夫人也早就不管了。
说起来还真有些悲凉。
“不是你啦,是江小姐。”秦太太指了指江绾烟,笑着说:“陆先生我可是见过的,一表人才,身边肯定有一大把女人朝思暮想的想尽办法贴过来,即使你们感情再好也不要掉以轻心啊,他年轻气盛,你多看管一下。”
江绾烟不以为然:“我丈夫他对女人不太感兴趣的,一心扑在公事上。”
“诶!男人这个样子那一定是装的,没有不偷腥的猫,也没有绝对忠诚的男人,阿姨给你讲的话,你记住了啊。”
江夫人在秦太太说完此话后,一脸兴奋道:“自摸!”
其余太太自然是一脸失落,纷纷给了钱后说不玩了,硬是拉拉扯扯走出了江宅。
江夫人坐在座位上数着钱。
江绾烟说:“还好是赢了,不然爸又要生气,说你败家。”
江夫人白了江绾烟一眼,说:“你别念念叨叨的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江绾烟懒得跟她扯,直接走出了那间房。
江夫人也跟着出来。
江绾烟坐到沙发上,林妈立马沏了两杯茶来,她喝了一口,说到:“妈,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江夫人道:“说吧,是不是零花钱又不够了?叫你省着点用,你又不听,结了婚的人了……”
江绾烟不耐烦的打断江夫人:“不是的,妈,我是想问问你,或是爸爸,认不认识市局的人。”
江夫人瞪眼:“干嘛啊?”
江绾烟说:“以诚犯了点事,我想让他早点出来。”
江夫人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赵以诚?你怎么还和他有联系啊?还犯了点事,我告诉你,不严重的事根本不会进监狱,你这次干脆别管了。”
江绾烟正要说什么,江夫人又说到:“干脆你就趁这次,赶快跟他把关系断了,听到没有?你现在应该要一心把心思放在启林身上,锁住他的心,让他离不开你。”
江绾烟忍无可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就算我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他也不会把我当回事的!我虽然不说,但是他身边有哪些女人觊觎他,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的婚姻要来有什么意思?我还打算过个一两年就跟他离婚呢。”
江夫人双眉紧皱,听了这番话,刚才那高兴的模样全然一遍,猛的拍桌道:“离婚你想都不要想!你知道他们陆氏握了我们江氏多少股份吗?还有你叔叔的工程,你知道陆氏投了多少资进去吗?我们两个企业合作是双赢,是滨城的龙头!这桩婚姻没你想的这么随意!”
江绾烟有些被如此的江夫人震到,一时没有说话。
江夫人哼了一声,慢慢缓下气,说:“他在外面的女人你根本无需在意,你只需要记住,你永远是地位不可动摇的陆太太就好了,妈也是这么过来的,你看,现在还不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江绾烟发现她完全和江夫人讲不到一块去,从赵以诚又讲到了豪门婚姻上去,扯七扯八,扯不到头。
看来,走娘家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她心灰意冷的站起来,道:“我先走了。”
“怎么不留下来吃饭啊,林妈饭都搞好了。”江夫人站起来说到:“妈说你几句就摆脸色啊!”
“约了朋友。”江绾烟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江宅。
在回家的路上时,她一直在回想江夫人的那些话。
没错,她有时候确实觉得荣华富贵很好,但是有时候又发现只有钱,日子会过的十分空虚。
比如这些日子吧,陆启林走了,她一个人每天玩到深夜回来,总是觉得自己很孤独,虽然酒肉朋友多,但发现能说知心话的人几乎没有。
人后心里就会很空。
所以每次为了填补空的那一块,她就需要更多的玩乐和热闹来弥补,所以这是她为什么总是喜欢去夜店,去人堆里找热闹的原因。
这次见江夫人,她发现自己见到江夫人那成天成夜的打牌,第一反应居然是反感。
也在心里下意识拒绝,女人到了中年,只知吃喝玩乐和靠男人的样子。
但自己现在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自己这么下去,何尝不会变成和江夫人一样的人呢。
坐着车回去,她看着街上那群为了生计而忙碌的人,想到,要是她自己也有工作,此时肯定也坐在办公室了吧。
但是先不说自己,眼下,或许只能靠陆家来救赵以诚了,不管以后如何,自己这次绝对不能放任他不管。
既然离婚永不可能的话,或许自己真的要跟陆启林先把关系打好一点。
自己也是商家之女,怎会不清楚这里面的利呢?怎会不清楚陆启林身上的利呢?
何况,自己也不是真的很讨厌他吧……为什么一定要做敌对呢。
自己为了戏弄他而弄出的那些小把戏,或许在他看来特别的幼稚……
“我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在干嘛,就像平常夫妻一样,这是缓和关系的第一步……”
江绾烟正想的出神,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提示。
巧了,正好是陆启林发来的一张图片。
江绾烟点开,是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的吊坠是一只黑色的天鹅,特别漂亮,看上去价值不菲。
她正要回消息,陆启林却打来了电话,她按了接听键。
他问:“看到了吗?”
江绾烟答:“看到了。”
他问:“喜欢吗?”
江绾烟笑了一声,口是心非的答:“一般般,还可以……吧。”
江绾烟有些得意,虽然剪视频累,但是如果能博公公一笑,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齐茵挑眉:“这些天可真是难为你了。”
“不为难。”江绾烟笑着说:“公公就是我的父亲,给自己父亲准备生日礼物,就算费点心思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是不是?”
江绾烟的讨巧,自然是把陆忠哄的开心,再加上陆忠说到底也是个男人,不会计较女人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哈哈大笑几声,问江绾烟:“怎的想起我送这种礼物?”
江绾烟说:“您什么世面,什么大礼没见过啊,我要是再送能用钱衡量的玩物,可不是俗套死了?不如想一些我们年轻人的新起点子,也让您有点新鲜感。”
陆忠满意的点点头,满脸赞许:“不错,很不错,坐下来一起看吧,我倒是很期待,这视频是怎么样的。”
江绾烟一笑,嗯了一声,在陆忠身边坐下。
齐茵瞥了她一眼,说道:“倒是想看看你做出了个什么名堂。”
大屏幕上便开始播放——
由于刚才主持人的介绍,让众多宾客都期待起来,目光都聚在了大屏幕上。
出镜的主要是陆氏里陆忠的心腹,还有一些近亲,皆是和陆忠关系不错的,为此,江绾烟还调查了一番自己公公的人际网。
像一些公司里表面是大股东,实则与陆忠不和的,她是万万不敢将他们录进去的。
祝福词虽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种简单的话,却也十分真诚。
陆忠看的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没有停过,当看到一位故友时的祝福时,十分惊讶。
“我跟孔兄已经几年未聚了,他也早就离开滨城去别处定居了,你是如何找到他的?”
江绾烟说:“只要有心,差人跑别的城市一趟不算麻烦。”
陆忠哈哈大笑:“这么说起来,我跟他也是时候该聚聚了,小烟啊,你这个生日礼物我很满意。”
江绾烟笑嘻嘻:“爸喜欢就好。”
是了,陆忠是商场上叱咤风云了很多年的商人,但是越是世故之人,或许反而会越对一些小心思,纯粹的东西另眼相看,江绾烟抓住了这个心理来做文章。
视频完了,宴会里的又亮了起来。
就连齐茵也连连点头,难得赞许:“不错,是用心了。”
江绾烟说:“谢谢爸妈夸奖。”
楼依此时慢慢向江绾烟走过来,翻了个白眼,挨在她耳边说:“两三分钟而已,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江绾烟挑眉,转头看向她,她今天打扮的俏皮,没有穿那件粉色的礼服,反而选了一件鹅黄色的纱裙。
江绾烟笑着问:“哦?我倒是想洗耳恭听,楼妹妹又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给爸爸?”
楼依哼了一声:“我才刚成年,礼物自然是随爸妈的心意一起送给陆伯伯,不用像姐姐,这么多天又累又费心思,回去好好补水,可别生皱纹了。”
楼依很喜欢拿年龄来说事,好像时时刻刻在射影她老一般,江绾烟笑着说:“谢谢关心,启林上个月才送我一套国外进口护肤品,特别好用,要不要我借你也试试?”
江绾烟早就看出来了,要气楼依,得把陆启林当挡箭牌。
果然,楼依那张小脸有些发白,正要反驳她,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在聊什么呢?让我们也参与参与?”
江绾烟和楼依同时转头,看到的是楼少和他身边的陆启林向她们这边走来,这两人走一起,却是吸足了在场的名媛,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哥,陆哥哥。”楼依看到他们俩,立马喜笑颜开,跑过去挤到他们中间,一边挽着一个,好似团宠一般:“你们刚去哪了?害我找你们好久。”
楼少宠溺的捏了捏楼依的脸,说:“就出去透了透气,对了,今天过后就跟我回家啊,别再赖在陆家不走了,过阵子还得去把学驾照学了,知道吗?”
陆启林看着楼依那张嘟囔的小脸,笑道:“不麻烦,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小依,很欢迎她多住段日子。”
说罢,还看了一眼江绾烟。
江绾烟场面话也是会说的,尽管很想与陆启林吵起来,但在楼少这位帅哥面前,自然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是一个容易嫉妒之人。
她脸上换上一张她认为最假最温婉的笑容:“是呀,楼妹妹跟我聊的很来,我们还闲暇时刻一起做小点心吃呢,她手艺特别好。”
楼少笑道:“我妹妹什么个性我最清楚,只怕这些天粘启林粘的他都烦了,陆太太只怕也烦了。”
楼少一说完,一股略微奇怪的气氛便流淌在这四人中间,一时间都没有开口。
正在这时,这宴会逐渐响起一些宾客们的窃窃私语,环顾四周,江绾烟发现众人都盯着前方,表情都有些诧异。
“你们快看屏幕,那是什么?!”
静安小区,一栋,三单元502。
陆启林把江绾烟抱到了沙发上,安置好后,迅速把自己身上那件被她吐了一身的衬衫脱下来。
这还不够,有洁癖的他在浴室里洗过澡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这才出来,在厨房帮江绾烟煮了个醒酒汤,蹲在江绾烟跟前,打量着她。
她脸色依然惨白,不知是吐的,还是方才的冷风吹的。
她蜷缩在一团,见陆启林来了后,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眼角还挂着一两滴没流出来的泪水。
“空调已经给你调到最暖,把这喝了后,早点睡。”
陆启林将醒酒汤放在桌上,简单的交代完,便准备走。
江绾烟一把抱住陆启林的裤腿:“等一下,我喝不了。”
陆启林挑眉,望着她,只见她咳了两声后道:“我,我手没力气,抬不起来,眼神也没法聚焦。”
陆启林深呼吸一口,还是耐心的回答她道:“我凌晨四点被你弄醒,下来接你,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虽然现在是小年夜,也是我的休假时间,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工作,没有文件要看,所以——”
陆启林指了指汤,意思是让她自己想办法喝下去,自己要睡觉去了。
江绾烟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再次掰开她锁住他的手,直接急了,想要站起来抱住他,但是因为身子骨太软,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陆启林眉间划过一丝不悦,但还是俯身,将她从地上扶起,他正要开口,她却率先的抱住他。
“什么都别说,你先听我说。”
江绾烟生怕他走了,加重了双手的力度。
他只能半蹲在地上,本想防止坐在地上的她着凉,用手把她捞起来,她却误会成了他要把自己推开,却把他勒的更紧。
他无奈,只好由着她去。
她低头,在他耳边既诚恳,又软绵绵的道:“我今天来就是向你坦诚的,我、以前锁你在门外也好,勾搭谁也好我都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
她已经好久没有离陆启林这么近了,她见陆启林不说话,又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道:“你还是回家住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无聊,上次的事算我错了嘛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跟哪个男人联系了,我现在就把他们删了!”
她一边说这些话,一边回想莎姐劝她的那些,仔细琢磨琢磨,确实特别有道理。
说罢,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陆启林的面就把列表里的男人尽数删除。
陆启林只是握了握她的手,阻止了她这些动作:“好了,先把汤喝了吧。”
他并不全然的信任江绾烟,这个女人鬼心眼实在太多,此次来找他,指不定又想出什么新路数来整他。
他也并不需要江绾烟在他面前以‘删人’来表态。
不管是情侣还是夫妻之间,这种以表面做作来表达所谓忠诚的方式,他从来不信。
可能是他天生的戒心吧。
“你不答应跟我回家,我就不喝汤。”
江绾烟那耍赖的小性子又起来了。
陆启林他端起汤,用勺子匀了匀,然后递到她嘴边:“张嘴,喝了我就跟你说我的想法。”
江绾烟心中骂了一句:事真多。
但还是乖乖的张口,把汤喝了下去。
他道:“再喝一口。”
他如此会哄人,又让她开始异想天开,还不知以前交往过多少小姑娘呢,她们生病的时候,指不定也是这么哄的吧?
但心里骂了千百次,面上也不敢漏出来。
她又张嘴喝了一口。
直到把汤喝完,陆启林才放下碗,拿起纸巾给江绾烟擦了擦嘴角,面色稍稍缓了一些。
然后坐在了沙发边,沉声道:“既然你说今天要跟我坦诚,那我便实话告诉你,我住到这边来,不止是因为和你闹矛盾,还有个原因便是这里清净。”
江绾烟喝了汤后,连脸色都好了很多,一好,便就控不住这肝火旺。
“你在嫌我吵??”
“不是嫌,是事实。”陆启林抬手,将江绾烟的一丝头发缕到耳后,声音略冷道:“最近公司放假,我又接手了几个大案子,只能待在家里做,可我的文件都被你弄的一团乱,你又要我怎么沉得下心来?”
“喂!你搞清楚,是你先惹我的,你要提旧账是吗,哪个大案子啊?抢了我爸的那个吗?”
陆启林脸色更加冰冷,他一沉默,江绾烟立马意识到自己又原形毕露怕了。
她暗暗咬舌:“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天也不是来找你吵架的,你就当我刚刚耍酒疯,我错了。”
陆启林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来这里,我这段时间不会回陆宅,你在沙发这里睡一觉,明天就回去吧。”
陆启林将茶几上的碗端起,走向厨房。
“我看你这里公寓够大的,也够豪华。”
江绾烟大声道,有一丝意味深长:“你不会在这屋里藏了人吧。”
陆启林停住脚步,回头对江绾烟,脸有些沉:“别想多了,我不是你。”
江绾烟挑挑眉,什么也没说,环顾着这四周,确实是没有女人的痕迹。
这是陆启林曾经住过的一套房子,装修特别符合他的性子,灰白相间,但家具都十分的名贵,虽简单,但也十分典雅。
陆启林洗完碗,从屋内给江绾烟拿了套厚被子和枕头出来,问道:“够不够?”
江绾烟捏紧被子:“我要睡你的床。”
陆启林靠在门边,低眸笑了:“做梦吧。”
话音刚落,门便被他一关,江绾烟吃了闭门羹,对着一扇门,想骂人都骂不出声。
她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虽然和她想象的发展不一样,终归也算进他的公寓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嘛。
手机也在此时收到一条江夫人发过来的短信。
除夕夜和启林回家住几天吧,爸妈都在家。
她捏紧手机,叹了口气,然后倒在沙发上终于睡着了。
……
江绾烟第二天早上是被沙发上的某个东西膈醒的。
那东西一直抵着她的腰,十分不舒服,可在睡梦中她怎么也摸不到那东西。
像是什么硬硬的东西,很小的物件。
好不容易醒了后,掀开被子,又掀开沙发布,在底下发现了……
一对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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