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初点点”创作的《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重生了,再次睁眼,她眼中满是决绝与坚毅。这一次,她绝...
主角:骆宁萧怀沣 更新:2025-05-27 03:43: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萧怀沣的女频言情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推荐》,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初点点”创作的《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重生了,再次睁眼,她眼中满是决绝与坚毅。这一次,她绝...
“小年之祸”,顺利解决。
文绮院的丫鬟与管事妈妈,都怕骆宁行事太猛,会招灾。
而骆宁自己,自认为手段太柔,起不到威慑。
折中一想,她刚重生,赐婚圣旨未下,似一个久病之人初站起来,腿脚不利索。
她得缓。
谨小慎微,不出大错。
来日方长。
侯夫人气不顺,长子长媳与白慈容都安慰她;依靠着她的庶女骆宣,看准了苗头,骂骆宁。
“母亲,大姐姐实在过分。”骆宣说。
骆宣的生母,是已经去世的何姨娘。
她依仗侯夫人生活,格外卖力,凡事都冲在白慈容前头。
“罢了。”侯夫人叹了口气,“女儿忤逆,也算不得大事。不听话、不懂事的孩子,不在少数。”
“娘,您是侯府夫人,惩罚孩子理所当然。”大少爷骆寅说,“阿宁这样不听话,送她去家庙反省半个月,你别气坏了身子。”
大少奶奶坐在旁边,想着:“阿宁倒也没有不听话。她不是每件事都做得不错吗?”
好像,没有任何把柄落下。
骆宁还让老夫人大出风头。
送去家庙,是盛京望族对犯错之女的惩罚——这是墨定成规的。
镇南侯府用什么借口送骆宁去?
“再说吧。”侯夫人道,“不提阿宁了,我再慢慢探探她性格,与她好好相处。”
“娘还要迁就她?”骆寅更愤怒,“她不知天高地厚。”
白慈容安抚骆寅:“大哥别生气。”
又偷偷瞥骆宣,笑道,“要是我有本事,就替姑姑出力了。可惜,我不是骆家的人。”
看一眼骆宣。
骆宣立马说:“母亲,女儿自当愿意替您效力。这是为母亲好、为大姐姐好。”
侯夫人笑一下。
她夸骆宣是好孩子。
大少奶奶见状,只得也赶紧讨好:“娘,阿寅在外院,不方便插手内宅事。儿媳也愿意出力,替娘分忧。”
侯夫人终于露出舒缓微笑:“你们都是好孩子。”
又道,“不提阿宁了,咱们好好过个年。”
骆宁在文绮院,打了两个喷嚏。
她端坐看书,看累了就练字,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腊月二十九,镇南侯特意把骆宁叫去外书房。
“……你大舅舅送了丰厚年礼。咱们家无以回报,你得了浮光玉锦,分你表妹一匹。”镇南侯开门见山。
他端出武将的威仪。
生得高大,端坐如松。这些年发了福,越发体胖威武,气势迫人。
前世,骆宁一直挺怕他的,不愿意与他亲近。也很清楚知道,儿女都只是他奴才,他不曾看重谁,哪怕想亲近也无用。
“爹爹,不是女儿不愿,而是此事不妥。哪怕是女儿,正月也不会穿浮光玉锦出门的。”骆宁说。
镇南侯蹙眉:“你是侯府嫡小姐,穿什么都使得。况且太后赏赐,岂能深藏高阁?”
昨晚,夫人又提起正月春宴,说到了浮光玉锦。
要是骆宁和白慈容各得一匹,两个孩子在春宴上大出风头,觅得良缘,为侯府寻得有力姻亲,是大喜事。
骆宁不能独占。
“我是,表妹不是。”骆宁说。
镇南侯一噎。
“爹爹,您不是镇南侯的时候,大舅舅每年送了多少年礼?”骆宁又问。
镇南侯微微蹙眉。
他一直知道余杭白家富足,钱帛如山。
那时候,白家拼了命想要搭上权阀望族,每年过年时派幕僚往京城送银票,都是是十几万两。
镇南侯偶尔听闻,馋得口水都要滴落。
可惜他只是武将。
在重文轻武的本朝,又有门阀望族在前,一个三品武将能力有限,白家不曾巴结过他。
只是他夫人回娘家,带回一点好处。
“……大舅舅给的钱,是买镇南侯的声望。他做生意,还不知暗中用了多少人脉,给您埋下多少祸根。”骆宁说。
又说,“爵位是咱们家的。大舅舅不想送,可以不送。咱们又不用反过来求他。”
还说,“他要是闹出大祸事,朝廷第一个问责的,可是爹爹您。到时候,咱们阖府的脑袋,够不够填坑?”
镇南侯心头发颤。
他何尝不知?
只是幕僚不怎么跟他说实话;他自己又心存侥幸,刻意忽略。
骆宁说出来,是把难题摊在镇南侯面前,叫他不得不面对。
“依你说,咱们往后不收你外祖家的年礼了?”他冷冷问。
“年礼是年礼,礼尚往来。他送太多,是陷爹爹不义。”骆宁道。
又道,“爹爹,大舅舅从前巴结门阀,送的都是十几万两。”
一万两银子,虽然是豪阔无比,足够侯府好几年花销。
可再好的礼,也怕对比。
一对比,心态失了衡准,万两银子买个仇。
骆宁很想说,爹爹你拿白家多少银子都适合,你养人家孩子。
将来,连同整个侯府、骆家三代基业,都要拱手送人,白家银子花得值。
“此言不错!”镇南侯把骆宁的话听了进去,脸色极差。
白家看人下菜碟,实在叫人讨厌。
当年他娶白氏女,一是图丰厚陪嫁,二是被白氏美貌迷昏头。说到底,商户女哪有资格嫁他?
他那时候已经是四品武将了。
白家一商户,却不屑于巴结他。直到如今,才来卖人情,欺人太甚。
他叫骆宁回去了。
回到正院,镇南侯气色不善,对侯夫人说:“正月春宴,叫你侄女安心待在府里。
小小商户女,你带她出门赴宴,是对世交的侮辱。人家当面不提,背后骂咱们。”
侯夫人呆住:“侯爷,这……阿容有哪里做得不对吗?她是个好孩子。”
“再好的孩子,也不是你女儿。”镇南侯道,“平时怎么捧着她,我不管你。春宴大事,你失了侯府体统,我绝不轻饶!”
侯夫人脸色煞白。
她看着镇南侯,半晌都辩驳不了一句。
是谁说了闲话?
骆宁?
那个宋姨娘?
侯夫人等着这次春宴,叫白慈容出现人前,大放异彩。
“侯府表小姐”,才是她身份,谁敢计较她是不是商户女?
镇南侯却莫名其妙发怒,把这条路给堵住了。
白家花了那么多钱!
骆家这些人,没一个有良心,他们真是该死。
怪不得骆宁那么讨嫌。
她是骆崇邺亲生的女儿,像他。
骆宁又打了两个喷嚏。
浮光玉锦她没有动,就放在箱底。此物是太后所赠。太后是好意,可太过于招摇了,惹人嫉恨。
她不用,也绝不会给任何人用。
骆宁心中十分好奇雍王与郑皇后之情愫,却又不敢冒失。
她低垂视线,被郑皇后携手坐下。
“……这狗真吓人。”郑皇后一边让骆宁同坐,一边看着趴在大殿一角的黑狗。
雍王没答话。
黑狗冲郑皇后龇牙,又被主人的眼神吓退,继续趴在地上,只偶尔哼哼两声。
郑皇后收回视线,夸骆宁忠诚,拼死替太后挡刀。
说到动情处,甚至声音微哽。
太后笑着安抚她。
雍王一言不发。
“母后,骆小姐是否议亲了?”郑皇后问。
太后不知道,直接问:“阿宁,你可有婚约?”
“还没有。”骆宁答。
郑皇后笑道:“我倒是想替骆小姐做媒。”
太后:“可有人选?”
“人选很多。”郑皇后笑道,余光瞥一眼坐在旁边悠闲喝茶的雍王。
太后也看他。
骆宁察觉异样,也顺着太后视线望过去。
雍王一袭玄衣,眸色深。端着雍容气度,但暴戾隐藏眉宇间,微微蹙眉就倾泻一二。
骆宁赶紧收回视线。
“此事要从长计议。女儿家面皮薄,别当着阿宁的面说。”太后笑着,岔开话题。
郑皇后也自悔失言,转而问骆宁:“听闻镇南侯府有位表小姐,才情过人、容貌绝俗,乃京城贵女之首,传言可真?”
她只能想到这个话题。
镇南侯是新封的爵位,在盛京门阀林立的地方,实在抬不起眼,郑皇后很难关注到他们家。
倒是那位表小姐的事,传得比较广,皇后都有耳闻——当然,毁誉参半。
外头有人替白慈容邀买人心。
骆宁外祖白家,最不缺钱;而真正关心白慈容前途的那个人,他更是财力滔天。
他们要地位。
借着侯府地位,他们要助白慈容高嫁功勋世族。
“娘娘,民女才回京,消息远不如内宫通透。”骆宁笑道,“不过,表妹的确温柔聪颖,阖府无人不爱她。”
她们就此话,聊起京城其他闺秀。
骆宁小坐,时辰不早了,起身要告辞。
太后又叫魏公公送她。
郑皇后宫里也有事,骆宁起身后她也告辞。
她甚至送了骆宁一小段路。
“常到宫里来,陪母后解解闷。本宫执掌六宫,琐事繁忙,时常无暇尽孝。你能逗太后开怀,便是天下至孝。”郑皇后说。
骆宁应是。
郑皇后对骆宁,无恶意。
骆宁出身不高,骆家封爵才三年,“新贵”谈不上,“暴发”也不算贬损,她在郑皇后面前极其渺小。
骆宁似太后疼爱的小爱宠。
没人会觉得婆母身边的爱宠是威胁,从而忌惮。
只会投喂一点好处,夸几句爱宠机灵,来讨好婆母。
——郑皇后对骆宁的善意,也是如此。
“你平时喜好什么?”郑皇后又问。
骆宁:“除了看看书,就是耍鞭。”
“还会用鞭?”郑皇后很新奇,笑靥璀璨,“那算得上文武双全了。”
“不敢当,娘娘,耍着玩。”
聊了半日,才放骆宁走。
寿成宫内,太后崔氏正在问儿子,是否要定亲。
“……今年二十了,也该有个王妃。御史台催着礼部,礼部又烦陛下。要不然,皇后也不会急慌慌来提此事,替陛下分忧。”太后说。
“再说。”
“骆小姐如何?”太后问,“单看她美丽,可性格沉稳内秀,不觉她多光华。立在皇后旁边时,竟是丝毫不输。难得的美人儿。”
雍王眉头蹙得更深:“母后抬举她了。”
太后:“……”
她并无夸大。
郑皇后在闺中就因美貌与气度,名震功勋世族。
同龄女子,无人有资格与郑皇后的容貌相提并论。
骆宁清雅素净,薄施脂粉、衣着简朴,被郑皇后携手同坐时,不管是五官还是气质,竟是都不输。
——太后也惊讶。
有了对比时,才能看出她的不凡。
骆宁太静了,似蒙了一层薄纱的明珠,光华都被她低垂的眉眼遮盖了。
“那她家里那位表妹呢?在京城名声显赫。”
“一个表姑娘,闹出这么大的声望,野心不小。”雍王冷漠道,“为的就是攀附,人品堪忧。”
——还不如骆宁。
“你若顽固,哀家请陛下圣旨赐婚,到时由不得你。”太后说。
“那只好麻烦骆小姐,早日去投胎,下辈子重新做个好人。”雍王语气冷漠。
太后无奈,又有点气恼:“放肆,她是你母后的救命恩人。”
“推她入火坑,恩将仇报,母后这样报答恩人?我不喜她,不能善待她。”雍王说。
又道,“既是恩人,怎么钱财上如此刻薄?她浑身上下,无一件新衣,也无太多首饰。”
太后:“早已赏赐过了侯府。”
“赏赐东西,能落入她手?”
“镇南侯乃她父亲,她是嫡长女,又是恩女,理应捧在掌心的。”太后说。
说着,就微微拧眉。
会不会判断有误?
太后知道,镇南侯有三个嫡出的孩子,二男一女。
这个女儿就是骆宁。
作为长房唯一的嫡小姐,骆宁不至于受穷。
可进宫都穿得半新不旧,又不太像她谨慎做派——如只是为了低调内秀,可以穿颜色素雅的新衣。
“母后与其替她谋姻缘,不如借着过年,直接赏她些东西,更实用。”雍王站起身。
他招呼一声,黑狗屁颠屁颠爬起来,跟着他出去了。
黑狗体型硕大无朋,也不知什么品种。
他走后,想起他的话,太后沉吟。
骆宁是未嫁千金,她家族有体面,她才有颜面。
不管什么赏赐,自然要送到镇南侯府,而不是越过侯府直接赏赐给她,这不合规矩。
骆宁不诉苦,面上也无半分愁容,太后也看不出她在家里过得如何。
——两次进宫,都没有叫她祖母与母亲陪伴。
特别是她母亲,在骆宁的父亲封侯时,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她有资格进宫求见太后的。
“来人。”她喊了女官。
女官应是。
“准备金百两、银三千两,另有时新布料、首饰,着人送去镇南侯府。”太后说,“特下懿旨,送给大小姐骆氏阿宁。”
女官应是。
太后想了下,又说,“把南边进贡的浮光玉锦也拿出来,送给骆氏阿宁。”
浮光玉锦是两个月前进贡的,一共十二匹;太后留了两匹,剩下给了皇后;皇后赏了贵妃与外命妇,自己只留两匹。
最终,六匹浮光玉锦流于望族门第,引来无数吹捧,太后娘家侄女娇憨大胆,还向她讨要。
太后没给她。
现在她拿出来,给骆宁。如此贵重的东西,可以试探出侯府对骆宁的态度。
她没敢说“侯夫人”。
到底是骆宁的亲娘。作为管事妈妈,是不能在中间挑拨离间的。稍有不慎,会丢性命。
骆宁却道:“当然是有人唆使。看她的翡翠手镯,再看她的红宝石耳坠子,还瞧不出来?是侯夫人。”
她不叫娘了。
秋华秋兰等人,面色发白;孔妈妈眼神颤了颤。
室内一时无声。
“太过分了。”秋华先开了腔,“怎能这样对您?”
“嘉鸿大长公主府的寿宴,侯夫人想带着白慈容去。”骆宁说。
她揭开了遮羞布,把什么都坦白说明。
不单单是让自己的心腹有个防备,别侥幸,也是提醒自己。
说开了,就看开了。
白慈容是骆宁这株树上的藤,她一定会吸走骆宁全部养分,取而代之。侯夫人白氏是帮凶。
骆宁一步不让,她们至今没占到半分便宜,不会轻饶了她。
利益驱使、贪心作祟,她们可能会越发丧心病狂。
前世,骆宁几乎被吸干了,她们都要杀了她;而今生,又岂能放过她?
“……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凡事多留一个心眼。”骆宁对孔妈妈等人说。
秋华、秋兰连连点头。
孔妈妈虽然也点点头,心里还是震撼:“您、您是侯夫人亲生的呀。”
“她生我的时候,受了很多苦。”骆宁说。
侯夫人可能根本不想怀骆宁。
怀上了无法,只得生下来;谁知道生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死了,堪堪保住一条命,越发后悔、憎恨。
也许,骆宁是她对命运不甘心、对镇南侯厌恶的所有出口。
前世骆宁也想不通。
可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人有时候无法理解几年前的自己,更何况他人?
骆宁已经放过了她自己。
“……不要念着亲生不亲生了,侯夫人亲生的孩子多。”骆宁见孔妈妈还在沉思,便提醒她。
又笑着对她们说,“振作一些。往后,你们可以依靠我。”
几个人应是。
孔妈妈出去打探消息,骆宁则去了老夫人跟前。
三婶来了。
“……二小姐和表小姐都摔下了楼梯。二小姐可惨了,左腿折断,恐怕几个月不能下床。哪怕痊愈,腿脚也会不便。”三婶说。
老夫人念了佛:“作孽。好好的,跑去摘翠阁玩。”
又蹙眉,“摘翠阁是纳凉的地方,过了端阳节咱们偶尔也去。坏得那么厉害,怎么不修?”
对侯夫人持家的混乱,很是不满。
“大嫂事忙,顾不上后花园,她没想到,楼梯会坏那么严重。”三婶笑道。
明面上帮衬说情,暗地里拱火。
骆宁对这位三婶,没有特别多的好感。
虽然三婶也很讨厌侯夫人,想要争夺掌家权,和骆宁有相同的仇敌,骆宁却不愿意亲近她。
相反,二婶无欲无求,骆宁很喜欢她。
骆宁不看立场,只看人品。
人品好的,哪怕立场相对,骆宁也敬她三分;人品不好,饶是此刻利益相关,他日也会刀峰相向。
“……娘,阿容好像也摔伤了腕子。”三婶又说。
自从正旦新衣事后,老夫人看白慈容一万个不顺眼。
“同样跌下楼梯,她只是轻伤,我孙女断了腿。怎么她就命好?”老夫人冷冷说。
三婶:“二小姐垫下面,阿容在上面,她压二小姐身上的。”
老夫人站起身,对骆宁和三夫人说:“咱们去看看!”
三夫人:“都在东正院。”
骆宁搀扶祖母,另有两个大丫鬟跟着,一同去了东正院。
侯夫人正在抹泪。
瞧见婆母与妯娌来了,她打起精神:“小孩子贪玩,还惊动了娘,叫您担心了。不该告诉您的。”
百日,三个月后。
骆宁想着,来得及。
她只是想借助雍王权势,并不着急嫁人。
她与镇南侯府的恩怨,尚未了结。嫁人了就要离开,甚至自己雍王妃的身份,还能给他们添彩。
侯府没了骆宁,他们的日子会很好过——岂能叫他们如愿?
“王爷,民女不急。”骆宁说。
雍王颔首。
他喝了口茶,喊了自己亲卫:“把东西拿给王妃。”
他叫她“王妃”,口吻平淡,没有任何绮思。仿佛这个词比较体面,他叫得顺口。
骆宁想着,也喝了口茶,遮掩自己的情绪,不能把内心想法泄露半分。
周副将很快进来,把一张琴放在小几上——虽然用绸布包着,也看得出是瑶琴。
萧怀沣示意骆宁打开。
骆宁瞧见了古梧桐木的瑶琴,微微吸了口气。
她试了两个音。
比起她的瑶琴,果然松透动听。
“……真是好琴。”骆宁说。
“郡王府流出来的,听闻很不错。本王不通音律,你拿了去玩。”萧怀沣语气平淡。
那天很多人去抢,不乏豪门望族,却被他买到了。
“多谢王爷。”骆宁接了,又笑道,“王爷可要听我抚琴?”
萧怀沣微微颔首。
骆宁稍做准备,下人搬进来琴凳,她调准了之后,弹了一曲。
她还怕自己弹不好,很久不曾动指了。
可到底是从小练的,最开始有些生疏后,很快熟了起来。
她弹了一曲自己十二岁时编的谱子,比较欢快。
她时常自己编谱。因为擅长,也因为喜欢。只不过是从去韶阳开始,曲风都比较忧郁哀伤。
一曲弹毕,骆宁看向雍王。
他仍是面无表情。
“……没听过这曲子。”他半晌才道。
骆宁:“我喜欢拿了古琴谱改调子,这首也是我自己改的。”
雍王似有些意外,目光落在她脸上:“难得。还以为你从小老成,没想到还能改这么调皮的谱子。”
骆宁面颊微微一红。
这句话,反正怎么理解,都不能算是一句褒奖。
她收下了古琴。
萧怀沣又对她说:“你琴弹得不错,要是耍鞭能及万一,也不会出门就被人欺辱。”
骆宁垂首受教。
“本王派人寻一名鞭法好的女教头,这样的人一时难找。你姑且等等。”萧怀沣又道。
骆宁抬眸,诧异看向她。
萧怀沣眸色冷:“鞭法如此差,丢雍王府的脸。”
他说话很不好听。
甚至,骆宁感觉他对着她说这句话时,是很嫌弃她的。
眉宇间藏着几分不耐烦。
他从小处处优秀,好胜心极强。
骆宁在他眼里,真不够看的。要不是画了卖身契,这个王妃比较好掌控,他大概不想娶骆宁。
可骆宁会刨去表相,看到内在:她得了好处。
她心里很感激他,知恩图报。
“多谢王爷。等有了教头,我一定刻苦练习,不叫王爷失望。”骆宁保证。
萧怀沣的神色,并没有缓和。他只是轻轻一点头,仍非常冷漠:“望你说到做到。”
骆宁抱着瑶琴,从王府离开。
回到了文绮院,她没有立马去练习耍鞭。因为她意识到,她跟着秋华爹启蒙的,可能没掌握到鞭法真正的窍门。
错误的路,越是刻苦往前走,错得越远。
不如等教头来了,从头纠正,再好好打磨。
她的琴却弹得不错,当年请过琴法高超的师父指点。
骆宁在院中抚琴。
弹的,还是那支比较欢快的曲子。她听着心情还不错,比其他忧郁的更叫她舒服。
琴声从院子里传出去,飘荡很远。
镇南侯府,却在议论骆宁的“指婚”。
骆宣:“……”
白慈容:“……”
骆宁这张嘴,真能颠倒黑白。
“阿宁姐,阿宣没有这个意思的。”白慈容说。
“大姐姐,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说!”骆宣似要拉骆宁辩解,手却推搡她。
骆宁早有防备,暗中拽了白慈容一把,骆宣整个人就扑倒白慈容身上。
两人站不稳,骆宁趁机一使劲推搡,同时把白慈容的玉佩塞到骆宣腰封里,她们俩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骆宁瞧见玉佩把白慈容引了过来,就把玉佩从栏杆上取下;而骆宣太紧张,没留意到她。
两个人尖叫着滚下楼梯。
这不算什么。
原本好好的楼梯,倏然就塌了一块,骆宣与白慈容竟直接摔倒了楼梯下的地面。
地面有几块石头,大且锋利。
骆宁听到了两个人惨烈的呼痛声。
“原来是要我跌下楼梯受伤。”骆宁居高临下站着。
这么点计划,弄得如此迂回。
表妹、庶妹摔下楼梯,哀嚎,骆宁警觉发现外面有人。
她个子高挑,又是站在二楼的楼梯处,视线掠过摘翠阁的窗棂,瞧见了一个婆子。
婆子换了件粗布衣裳,不太合身,急急忙忙跑走。
她的身形、跑开时候的步调,骆宁认出了她是谁。
“怪不得跌落后,楼梯板就塌了,原来是早做了手脚。”
估计是早已把楼梯板做空,用木头支撑。一旦听到有人跌落的声音,就把木头踢开,楼梯板连带着人一起坠落。
骆宁想到这里,大声喊:“来人,来人!”
她的呼喊、骆宣白慈容的呼痛,把几名在后花园修理花枝的花匠与粗使婆子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扶人。
又对骆宁说:“大小姐暂且稍待,别动。摘翠阁好些年没修了,恐怕其他板子也松了。”
骆宁:“不用管我,快叫人看看二妹和表妹。”
一场混乱。
侯夫人白氏也被丫鬟请到了后花园。
瞧见这一幕,她狠狠吃了一惊;再看身上明显见了血的白慈容,她又无比哀痛:“阿容,伤了哪里?”
白慈容只顾哎哟:“姑姑,疼!”
侯夫人眼眶都红了:“快来人,把藤椅找出来,抬阿容小姐回去;再去请医!”
下人下去了。
库房里的藤椅需要翻找,他们只寻了一张,把白慈容抬了回去;而骆宣,痛得失了知觉,则由粗壮婆子抱回去。
骆宁还在摘翠阁,下不了。
侯夫人临走时,透过空了一块的楼梯板,与骆宁目光对视。
骆宁瞧见了她眼底的水光。
眼泪那么真切,神色又充满了怨毒。
骆宁静静站立,任由正月下旬微寒的风吹拂面颊,袖底的手,掌心一片冰凉。
她半晌回神,自嘲一笑。
母亲何曾为她这样担忧过?
在她受到委屈时,母亲又何曾这样气急败坏,替她出头过?
片刻后,文绮院的孔妈妈、秋华秋兰全部赶了过来。
孔妈妈一节节楼梯尝试,对骆宁说:“大小姐别动,老奴看看还有没有楼梯板松动。”
丝毫不在乎自己安危,只怕骆宁受伤。
骆宁的手心与心口,逐渐有了暖意。
她由孔妈妈和秋华小心翼翼搀扶,终于下了摘翠阁。
回到文绮院,小丫鬟端茶给她压压惊,便退下去。
只孔妈妈、秋华秋兰在她跟前。
“阿宣故意去摘翠阁,丢下她的耳坠,引我单独去找。她要推我下去;我就拿了白慈容的玉佩,将她引上前。”骆宁说。
孔妈妈等人很后怕、
“二小姐她为何要算计您?”孔妈妈声音很低,“难不成,是有人唆使?”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为您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