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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林彦儒刘璃全章节免费阅读

视力零点二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腊月的早晨五点天还很黑,马路上空无一人,昏黄的路灯下,监控拍下了寒风瑟瑟,拍下了枯枝败叶。哒哒哒……哒哒哒……脚步声从远处轻轻的传过来,越来越清晰,在呼呼作响的寒风里,有着让人后背冷汗的寒意。五点零八分,有个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走出来。监控拍到了她的整个身影,却没有拍到脸,直到她自己抬起头面对监控摄像头。年轻的冷静的脸庞,就是刘璃,不会错的。从她站的位置往下走7分钟,就能到案发现场的楼下。但这个画面之后,她走进了监控盲区,到目前为止,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时间证明,又出现在案发现场,还和死者周海雄有仇的。“查她的过往了吗?”林彦儒问,“案发现场处理得这么干净,不管凶手是谁,都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一定是有预谋。”“查了。”赵坤,“刘...

主角:林彦儒刘璃   更新:2025-01-30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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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彦儒刘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林彦儒刘璃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视力零点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腊月的早晨五点天还很黑,马路上空无一人,昏黄的路灯下,监控拍下了寒风瑟瑟,拍下了枯枝败叶。哒哒哒……哒哒哒……脚步声从远处轻轻的传过来,越来越清晰,在呼呼作响的寒风里,有着让人后背冷汗的寒意。五点零八分,有个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走出来。监控拍到了她的整个身影,却没有拍到脸,直到她自己抬起头面对监控摄像头。年轻的冷静的脸庞,就是刘璃,不会错的。从她站的位置往下走7分钟,就能到案发现场的楼下。但这个画面之后,她走进了监控盲区,到目前为止,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时间证明,又出现在案发现场,还和死者周海雄有仇的。“查她的过往了吗?”林彦儒问,“案发现场处理得这么干净,不管凶手是谁,都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一定是有预谋。”“查了。”赵坤,“刘...

《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林彦儒刘璃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腊月的早晨五点天还很黑,马路上空无一人,昏黄的路灯下,监控拍下了寒风瑟瑟,拍下了枯枝败叶。

哒哒哒……哒哒哒……

脚步声从远处轻轻的传过来,越来越清晰,在呼呼作响的寒风里,有着让人后背冷汗的寒意。

五点零八分,有个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走出来。

监控拍到了她的整个身影,却没有拍到脸,直到她自己抬起头面对监控摄像头。

年轻的冷静的脸庞,就是刘璃,不会错的。从她站的位置往下走7分钟,就能到案发现场的楼下。

但这个画面之后,她走进了监控盲区,到目前为止,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时间证明,又出现在案发现场,还和死者周海雄有仇的。

“查她的过往了吗?”林彦儒问,“案发现场处理得这么干净,不管凶手是谁,都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一定是有预谋。”

“查了。”赵坤,“刘璃的手机、电脑搜索记录和她这几年的经历都查了。”

林彦儒仔细的浏览,在大量的租房和招聘信息中,夹杂着景芳三区附近租房信息、海伟进出口贸易公司招聘信息、绍水河畔公园旧址火锅店…

林彦儒摇头:“这些浏览记录没法成为证据,因为不具有排他性。”

刘璃完全可以解释说自己需要租房、需要打工养活自己才进行的搜索。

尽管她的浏览记录里,还有海伟外贸公司的工商登记。

法人周海伟,周海雄的双胞胎弟弟,当年虐杀王萍的第二个主犯。

如今已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在行业内成绩和口碑都不错。

和周海雄在母亲过世那年,因为房产之争已经闹翻互不来往,周海雄死的时候,他在邻市参加行业内的一个会议。

林彦儒和赵坤去了周海伟的公司。

周海伟着装得体,保养得宜,整个人意气风发,他和周海雄外貌身材都很像,比周海雄稍微壮一些。

他口述的,和警方调查的相差不大,对兄弟俩因为钱财闹翻也毫不避讳。

“我们没有联系的必要,两套房产都给了他,我就断了给父母的资金供养,我妈也没法再贴补他,”周海伟嗤笑,“没钱了,他也不惹是生非了。”

周海伟侃侃而谈,说话声音洪亮,神情放松。

他的办公桌背后是一幅古朴的字画,从落款来看是名家的手笔,连同这一套办公桌椅在内,室内仅仅软装估计就得有个七位数左右。

尤其是他手腕上的表,Rolex的标志十分显眼,而这块手表的价值相当于周海雄的那套房。

两兄弟已经过上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

林彦儒突然问:“周先生,后来,你还有没有跟你哥一起,嗯,玩玩了?”

周海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痛心疾首的说:“警官,这是我人生唯一的污点,那时候太小,受他的影响太大。”

之后他和周海雄分道扬镳,洗心革面一心向善……

林彦儒将刘璃的照片混在周海雄的狐朋狗友里让周海伟来辨认。

周海伟迟疑了好一会才挑出了刘璃的照片。

“这个小姑娘我有点眼熟,”他敲了敲脑袋,好一会才恍然大悟:“我记得了。”

“十年前,她和我哥发生过冲突。”

“当时她拿着刀,说自己未满十六岁,未成年杀人不偿命。”


“他得意的样子,我不用学不用练就能做得和他一模一样,”周海雄说,“我本来还有点不忍心,但他太过分了。”

纡尊降贵的周海伟施舍一般的说:“你该庆幸你还有个健康的身体。”

他说得,好像周海雄只是一个健康的供体,能给他周海伟提供器官,是他周海雄的荣幸。

“最后他昏迷之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哈哈哈哈,他还以为他能活着找我算账……”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周海雄筹划了这么多年,却只过了六天周海伟的生活。

“我不甘心。”周海雄捶胸顿足,“我已经成功了。”

“我的生活就像在天堂,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尊重有尊重……”

“我儿女都在身边,他们甚至认为我这几天比以前好多了,我女儿说她喜欢现在会陪她玩的爸爸。”

“我比周海伟做得更好,我比他做得更好。”

“他妈的,我应该做得再小心一点……”

“那又怎么样?”林彦儒关掉了记录仪,“这也改变不了你们罪恶的本质。”

“十六年前,你们就应该身陷囹圄,煎熬改造,如今的日子本来就是你们偷来的。”

“人间失火,地狱失格,你们就是罪有应得。”

你们应该痛哭流涕的跪下向刘璃这个受害者遗孤忏悔,竭尽所能的给她赔偿……

但作恶的人并没有,他们反而还想将刘璃推进更深的地狱里去。

作恶的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非要让他们想一个自己的错误,也许他们会说:“他妈的,我应该做得再小心一点。”

林彦儒关上门,将一室罪恶关在门里,他想起了刘璃,刘璃应该还在楼下大厅里等他的消息。

林彦儒没法忘记她那双不一样的眼睛,刘璃一定不会想到,这些人狗咬狗,除了贪婪和欲望作恶,还有塔罗牌的指引。

门外,所有人都围着技术小组的一台电脑边看边笑。

“肖哥这样子好像传销头子啊。”小段说。

“他追老婆的时候有没有这么费尽心思花言巧语呀?”痕检说。

“刘璃这小姑娘可不好哄,肖哥这回要踢到铁板了。”赵坤说。

他们在说什么?

林彦儒皱了皱眉,也走了过去。

“今天可以回家了。”他说,“你们还不办好手头的事赶紧滚。”

“林队快来。”

大家给他让开了位置。

“快来看肖哥这个传销头子发展下线。”

这是警局内部的监控。

大厅里,法医肖哥正捧着热咖啡,手舞足蹈的和刘璃说话,热切得都恨不得动手把刘璃拉走了。

“刘璃啊,我同你说哦,公检法里女孩子是稀缺资源啦,你来干法医,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你看看你这思维,你再看看我们那里的配置和制度,那真的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你一定能在法医这个岗位上大放异彩的,我敢这么断定。”

刘璃睁着眼睛看他不说话。

“急诊科有啥可干的,收入排行在医院所有科室里倒数前三,累死也挣不到几个钱。”

刘璃反驳:“嗯,是倒数第五。”

“那也好不了多少。”肖哥胸脯一拍,“法医的福利比急诊科好。”

“工资高啊福利好啊,假期多啊夜班少啊。”

“女孩子还是不要倒夜班,容易内分泌失调,不但老得快,头发也掉得快。”

刘璃的视线转向他的地中海发型。

“再说了,法医这岗位好呀,你看我们警局里不管春夏秋冬四季衣服都有发,你看我这棉袄,嗷嗷抗风抗冻,省了好多买衣服的钱。”


当着邻居的面,刘璃故意没有说透,但民警显然听懂了,看着她一个劲的点头。

刘璃和胡医生正要走,突然听见ICU的走廊里响起了狂奔而来的脚步声,大家一起回头,一个斯文的年轻男人从楼层口健步如飞的跑过来,一脸急切。

“哎呦,曾哥,你总算现身了。”邻居大哥大声吆喝,“我们找了你一晚上了,你老婆这次可真吓人……”

斯文男人对着邻居夫妻两人长揖到地,不胜感激:“大恩大德,真的是大恩大德,我真的感激不尽……”

这个斯文男人曾某,就是田恬的老公。

曾某说,他的手机晚上自动关机了,因此一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开机之后才看到。”曾某用手微微用力的按着胸口:“当时真的感觉到心跳都要停止了,快要急死了……”

刘璃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一个环保无纺布袋,好心提醒:“曾先生不会是因为太着急,连行李都落了吧?”

“啊,行李放在家里,”曾某说,“我老婆爱干净,所以我先回家收拾了她的个人物品来。”

无纺布袋里,有田恬的贴身衣物和常用的小翅膀。

刘璃的视线长久的留在曾某的脸上,他说他感觉心跳都停止了,却先回家,甚至有可能吃了点东西,因为他左侧切牙的牙齿缝里,还有坚果的碎渣渣……

他说他快要急死了,可他全身上下除了头发乱了,没有一处不妥帖,扣子扣对了,袜子成双穿好了,裤子上还系着皮带……

她在急诊科见过形形色色的真正的“快要急死了”,没有一例是他这样的。

田恬说“证据在家里”,而知道田恬出事后,曾某却第一时间回了家。

刘璃的心在往下沉,她看到胡医生脸上的笑也不见了。

“哎哎哎,老曾,这钱不对,”邻居大哥说,“你给多了。”

“不多不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也就是说,他不缺钱,那想必不会是因为经济问题。

刘璃和胡医生对视一眼,同时往回走。

走进留观室,胡医生安排:“刘璃,你去看看田恬醒没醒,醒了再详细问问有什么证据。”

而他自己转头交代:“今天白天,在民警有结论前,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田恬出院。”

而刘璃来到了床边,田恬颦着眉睡着了。

她摸到田恬的内关穴,一边用力点按一点唤醒:“田恬,你老公已经回来了,你父母下午才能到。”

“你老公,现在就在ICU外面。”

田恬睁开了眼睛。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保单,”田恬说话清楚了很多,“三百万的保单。”

杀妻骗保?

“还有吗?”

“中药,”田恬用力拉着刘璃的手,“他自己说他杀过人。”

她的眼睛流出眼泪来:“我不是第一个。”

“他用什么方法杀人?”

“我不知道。”田恬大喘了一口气,“如果……知道,我……我就不会……”

在刘璃要出去之前,她殷切的拉着刘璃的手:“请让我一直住在这里……”

然而在下班后的中午十一点,刘璃接到了来自民警的反馈。

“医生,会不会是病人没好好吃药,抑郁症犯了?”

民警谨慎的说,“她说的保单,在一年前已经停交了。保险业务员说,曾某当时宁愿亏钱都坚持停,因为他老婆看到了害怕,不想刺激到自己心爱的人。”

“而且这个保单,曾先生给自己夫妻俩、他爸妈、岳父母都买了的,每年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如果我要杀他,我不会用这种拙劣得可笑的方法。”

询问室里,黑衣黑发的女孩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开过口。

她气定神闲看着照片的样子,更像是在欣赏被害人残酷的死法。

照片里,白色冰凉的浴缸,满浴缸触目惊心红到发黑的血液,里面斜躺着一个浑身死白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周海雄,12.4虐杀案的死者。

询问室的玻璃墙外站着赵坤,以及带着满身风雨湿意赶回来的林彦儒。

“林队,让您提前结束休假的就是她。”赵坤用手指比着自己,“我的两只眼睛都告诉我,这个女人有问题。”

“但我们和预审科的同事轮流上阵了,她就说了这一句话。”

林彦儒仔细的擦掉眼镜上的雾气,伸出手问:“资料。”

“刘璃,这是她的第二次问询。”赵坤将卷宗递过去。

刘璃,25岁,医科大硕博连读八年制毕业,附二医院规培生,看起来很清白的个人档案。

“杀人动机呢?”林彦儒边看边问。

“目前怀疑是报仇。”赵坤递上另一份卷宗,“16年前,她的母亲王萍被虐杀而死。”

林彦儒诧异的问:“你说的,不会是16年前的双胞胎虐杀案吧?”

赵坤点头:“对,死者周海雄,就是当年未满十六岁的施虐者之一。”

林彦儒翻动的手为之一停。这个案子,当年算得上是轰动一时。

赵坤说:“所以这个案子的动机有可能是复仇,当年只有9岁的刘璃长大后为母报仇,用手术刀挑了手脚筋,砍断他的十根手指,再将他阉割放血。”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林彦儒提醒道,“在侦查中切忌先入为主。”

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子看起来单薄,眉目间有种随遇而安的淡定。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一场电影开幕。

但她的身份很特殊,她是曾经的被害人家属。

如今,杀害她母亲的施暴者之一被谋杀,而她成了嫌疑人。

“再过三个小时,如果我们拿不出有力证据来羁押刘璃,那就该放她走了。”赵坤说。

林彦儒进去的时候,刘璃依然没有说话,连表情都没变。

“刘璃,12月4号凌晨五点十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景芳三区?”

“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什么冤屈可以说出来,你不说出来,害的是你自己,坦白从宽……”

不管预审科的同事说什么问什么,刘璃都没有反应。

林彦儒制止了同事。他温和的问:“你是不是很失望?”

刘璃抬起了头,她有反应了。

“你在体验当年周海雄兄弟俩在警局的待遇,”林彦儒的声音很平稳,“对吗?”

“原来当年他们被抓之后,在警局既没有被打,也没有被歧视。”林彦儒说,“想喝水就有人送水,想吃饭就有人送饭。”

“原来杀人犯进了警局,除了没有自由,其他的待遇都还不错。”

“失去自由也并不是难以忍受的事,没有锥心刺骨的难受,也没有抓心挠肝的痛苦,只是很无聊……”

他低沉的嗓音有着让人安定的节奏,刘璃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那他们在少改所能吃能喝能活动,这算是受到惩罚了吗?”

“警察维护的正义,难道就是这样……”

“不,”刘璃终于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们执法者维护的,并不是正义。”

“那是什么?”林彦儒顺势问道。

“是秩序。”刘璃平静的说,“你们只是在维护法律所规定的秩序。”

“所以,杀了周海雄是你心目中的正义吗?”林彦儒马上追问。

“警官,您这是在诱导性发问,”刘璃反问,“这是不合规定的吧?”

她很聪明,反应也很快。

林彦儒笑起来:“刘璃,我在试图理解你,因为我想帮你。”

“我不需要。”刘璃说,“再过三个小时,我该回宿舍了。”

“回去之后你想做什么?”

“嗯,给我妈点一炷香告诉她这个喜讯。”

林彦儒点头表示理解。

“还要告诉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这只老鬼可以将当日所受的痛苦,还给刚死的新鬼。”

林彦儒点头的动作停顿了,但他很快就煞有介事的问:“你觉得,你妈会用什么方法虐待周海雄这只新鬼呢?”

“扇耳光、拳打脚踢、棍棒殴打、刺十指、打火机烧、烟头烫……”

刘璃的声音开始低沉:“直到全身广泛性大面积皮下出血,脂肪、肌肉损伤成粥样,像凌迟一样在清醒中剧痛而死……”

她说的,是十六年前她母亲的死因,可见她对当年的事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所以你挑断周海雄的手脚筋,就是怕他死后有能力会再次伤害到你母亲是吗?”林彦儒问道。

刘璃的眼睛一亮,她眯了眯眼露出个若有若无的微笑,说了句“真好”。

之后她垂下眼帘,浓黑的睫毛像把扇子一样遮住了她的眼睛。

林彦儒端详着她的脸庞,她额头无汗,鼻息正常,胸膛起伏规律。

她很平静,这个状态即使是面对测谎仪,想必她也不会紧张。

于是林彦儒放缓了声调再次自顾自的说下去。

“周海雄死了,他的兄弟周海伟会不会藏起来?他会藏在哪里?是不是害怕得如同惊弓之鸟?”

“他应该怕得惶惶不可终日,时刻担心头上悬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不知道哪天就会斩下来。”

“但实际上,他不会害怕,只会在心里嘲笑。”

林彦儒故意停下来,等刘璃发问。

但她仍然没说话。

心智不是一般的坚定,林彦儒只好单刀直入的问:“刘璃,你说周海雄的死法拙劣得可笑,那周海伟应该怎么死才对?”

林彦儒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么敏感的问题,但她却突然开口了。

“我亲手杀的第一只小白鼠,用的是空气灌注法。”

“但我最喜欢的是捣髓法。”

“解剖针从枕骨大孔进3厘米,针尖转向头侧进入颅腔捣毁脑组织,再转向尾侧刺入脊椎管捣毁脊髓组织,小白鼠四肢松软,呼吸消失,心跳停止。”

她突然间展颜一笑:“死得又快血又少,好打扫。”


周海伟回忆说,那是十年前的跨年夜,全家人都在等周海雄回来吃饭,突然听到楼下便利店有人在大喊“打人了”。

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被周海雄压在地上左右开弓,几乎还不了手。

“喂,别动手。”周海伟拦住了他,“你给我清醒一点,再打要出人命的。”

周海雄恶狠狠的呸了一声:“要你管个屁,破大学生了不起啊。”

那个中年男人得了喘息的机会,一声不吭爬起来又对准周海雄冲了过来。

看起来虚弱无比,却有着豁出去的狠。

女孩是突然从人群后出现的,她大概一米六多,穿着件不合身的黑色大棉袄,显得空荡荡的。

她突然出现,突然亮出了匕首,又突然间将匕首扎向周海雄的脖子。

周海雄伸胳膊来挡,羽绒服被匕首划破。

她拎着刀以保护的姿势站在中年男人前面,在满天鹅毛中冷冰冰的说:“我还没满十六岁,未成年杀人不偿命。”

周海伟指着照片:“我应该没认错,这个女孩长得浓眉大眼,挺有辨识度的。”

林彦儒低头去看刘璃的照片,刘璃和其他女孩不一样的地方,最明显的就是眉毛,眉长入鬓,形若远山。

但刘璃对警方说,她只在报纸上见过照片,没有见过他们本人。

从周海伟公司出来,刚并肩走进电梯,赵坤忍不住说:“林队,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我觉得他装得很。”

“有城府,但不多,有文化,也不多,”林彦儒慢条斯理的说,“有钱,是真的多。”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刘璃,”林彦儒说。

她是不是又撒了一个谎?

林彦儒打了个电话回局里:“帮我查一下,刘璃的父亲去世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

一整个白天,刘璃都很忙。急诊科的规培医生需要的不但是看病的学历,还有打杂的体力。

下班的时候,刘璃的带教老师陈副主任亲切的喊住了她:“小刘,最后半年了,你一毕业,可就是我们急诊科的人了。”

“别怕苦别怕累,坚持住,我已经在向医院申请你的安家费了。”

博士生就业时,有一笔对她来说是巨款的安家费。

可是她已经没有家了。

但她微笑着说:“好,谢谢您了。”

下班的路上有人在喊她。

“刘璃……”

刘璃想假装没听见。

“刘璃。”这个人紧跟了上来,“听陈主任说,你昨天遇到了麻烦,现在解决了吗?”

刘璃只好停下脚步:“李医生,你好。”

她抬起头,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

口腔科果然富裕又包容,养得眼前这有钱人家的娃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给你发信息你没回,所以我下班之后来找你,想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你做的。”

这是口腔科的李池医生。

刘璃觉得,他大概率是在追自己。

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下班后他要多花半个小时从口腔科绕来绕去的。

雄性动物只有在求偶时才会这么不厌其烦。

“今天晚上吴山广场有游园会,一起去玩吧。”李池兴致勃勃的说,“听说有明星来。”

“李医生,我喜欢大的。”刘璃直接说。

“大……大的?”李池结结巴巴的说,“我也不小的。”

“你看起来太小,”刘璃看着眼前脸红的男孩,又接着说,“像个高中生。”

“哦,你是说你喜欢年长的大叔是吗?”李池跟在她身侧着急的解释,“好的大叔在这个年龄已经不在婚姻外流通了。”

“现在还在流通的大叔,不是心里有座坟就是养了个鱼塘。”他说,“你不要被偶像剧误导了。”

“我不介意丧偶。”刘璃说,“总之不能比我小。”

“其实,我也就是看着显小,”李池着急的翻出身份证,“我比你大两岁。”

“再见。”刘璃向他点点头,走向了和他方向相反的公交车站。

在等车的时候,李池又开车过来靠在路边喊她:“刘璃,你去哪里?我送你。”

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是种说不出的负担。

刘璃摆摆手,赶紧上了公交车。

……

林彦儒还没走出大楼就得到了回复,刘璃的父亲刘建军在十年前死于肝癌。

周海伟说的那个跨年夜,是刘建军的最后一个跨年夜,半年后他就病逝了。

赵坤陡然一惊:“林队,跟着刘璃的同事说,她来这了,就在周海伟楼下。”

林彦儒边听电话边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霓虹灯下和着人群一起走过来的女孩子。

还是黑衣黑发,甚至一样面无表情。

刘璃,她来这里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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