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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吻玫瑰:交易来的老公又欲又野无删减

乌苏泡仙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肆吻玫瑰:交易来的老公又欲又野》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乌苏泡仙贝”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陆徽时沈今懿,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原本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身边突然多了个灰姑娘,她决定大气放手,没想到却被直接拒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为了结束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豁出去了,直接找上霸道总裁——未婚夫的大哥求助。总裁这个高冷大叔可不吃她这一套,一句“妹妹,你是求助还是威胁?”直接让她败下阵来。这大佬比她大八岁,相识多年却毫不留情。她砸出两个亿,只求他点头结婚,结果却换来一句“交给我解决”。婚后,她扔给总裁一本诗集,让他恶补情话,他翻开一页:“我不枯等爱情,而是埋伏,伺机扑向玫瑰。”低头看向她,刚刚吻过的唇娇艳如花,这句诗,简直就是为...

主角:陆徽时沈今懿   更新:2025-04-27 0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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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徽时沈今懿的女频言情小说《肆吻玫瑰:交易来的老公又欲又野无删减》,由网络作家“乌苏泡仙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肆吻玫瑰:交易来的老公又欲又野》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乌苏泡仙贝”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陆徽时沈今懿,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原本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身边突然多了个灰姑娘,她决定大气放手,没想到却被直接拒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为了结束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豁出去了,直接找上霸道总裁——未婚夫的大哥求助。总裁这个高冷大叔可不吃她这一套,一句“妹妹,你是求助还是威胁?”直接让她败下阵来。这大佬比她大八岁,相识多年却毫不留情。她砸出两个亿,只求他点头结婚,结果却换来一句“交给我解决”。婚后,她扔给总裁一本诗集,让他恶补情话,他翻开一页:“我不枯等爱情,而是埋伏,伺机扑向玫瑰。”低头看向她,刚刚吻过的唇娇艳如花,这句诗,简直就是为...

《肆吻玫瑰:交易来的老公又欲又野无删减》精彩片段


结婚证办理需要本人携带身份证、户口本、三张2寸彩色登记合影照片。

沈今懿的证件和护照一起放在随身的行李箱里,陆徽时的户口本不在老宅,安排人取来直接送往西城民政局。

合照到民政局婚姻登记处拍就好,服装上没有太多限制,避开红色和橘色,以免和红色背景相融即可。

沈今懿今天的穿着中规中矩,也算合适,但苏芸瞧了瞧,说她这身衣服颜色太沉肃不喜庆,非拉着她回房间换衣服。

“你干坐着做什么!眼光好,来帮一一参考参考!”

沈临川也被苏芸以一个蹩脚的理由叫走,陆亭松知道一家三口要去说些体己话,等佣人带他们走后,又嘱咐老管家去做准备。

事情仓促,好在陆家门路多。

陆徽时跟着站起身:“爷爷,我去安排一下。”

陆亭松抬了抬手,“去吧。”

小亭里人都走完,老爷子看向座椅上静默了很久温凝,语气带着几分长辈训诫的意味。

“你不要钻牛角尖,孩子们各有各的际遇,有些事不仅讲究缘分,更讲究时机,到了手上自己还把握不住,别人再怎么费功夫也帮不了。”

温凝眉心紧蹙:“爸,您为什么这么偏心徽时?刚才要是您帮着转圜调停……”

陆亭松半眯着眼不耐打断:“老二有消息来吗?你叫出去的人找到他了吗?”

温凝一句话憋在喉间。

陆亭松重重哼一声:“两个孩子都是陆家的骨血,我这个当爷爷的自问从来都是一视同仁。倒是你,从小就惯着老二,徽时有的,憬然只会有更多!”

“惯出一副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的性子,以为所有事都能兜底,他再作最后都能顺着他陆二公子的意。”

老爷子忍不住拍桌子:“怎么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宝贝了?能由着他这么委屈糟蹋?”

“临川这小子也就是这两年收敛了,要年轻个十岁,你别说是我,就算他亲爹亲妈还在,老二这么不像话,也拦不住他今天当场就能和你们陆家人断交!”

陆亭松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气息不稳,温凝站起身倒了杯茶给他。

开口却是不服气,辩驳道:“爸,您这话说的就有失偏颇了吧,这些年您也看见了,我们憬然事事顺着一一,什么时候不是低眉顺眼地哄着捧着,宝贝得跟眼珠子一样。

“一年到头在伦敦的时间比在京市都多,哪里委屈过她?今天这事完全就是意外!我知道您也没信那些网上乱七八糟的报道。”

陆亭松头昏脑胀,拍胸口缓口气,对她的犟脾气无奈至极,“你眼里只能看到你宝贝儿子做了什么!你就看不到人姑娘的付出了?”

“那年憬然偷摸着和朋友去雁回山跑了几圈,你发现之后闹得他一周没回家,一一在国外拍着片子呢,听说你差点气病了,回京没有直达的航班,她一个没吃过苦的小姑娘转了三趟机,搭着红眼航班回来探望你,劝着憬然再也没有背着你做过危险的事,这些你都记不住是吧?”

“就只看到你儿子低了一头?”

温凝低眉:“我也没说一一什么啊,我就是想她做我儿媳妇才和您争这些,我要不喜欢,我和您争什么?”

“啪——”

陆亭松重重落下茶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

他年轻的时候在部队混,后半辈子纵横商界,冷下脸的时候威压深重,温凝不敢忤逆他,眼神躲避,心虚地闭上嘴。

“行了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虽说今儿个把证先领了,婚礼要等一一过了本命年才办,但该有的礼数和流程不能少,港城和我们这边习俗不同,一切按照他们那儿的来。过几天我再出面请无尘大师算一算提亲的好日子,徽时得亲自上门去一趟才像话。”

这些事温凝不是不懂,陆亭松说得自己一股无名火直冒,刚才一杯降火清茶根本白喝,怕自己真被气昏过去。

“慎远走得早,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孩子长大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再和你计较,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当妈的没给徽时做过什么,他的人生大事,你怎么也该帮着准备准备,别让亲家对徽时有意见。”

老爷子觉得疲累,也懒得再掰扯许多,直接挥手赶人,眼不见为净,“少来我跟前惹我生气,我还指望着多活个几年,抱到我重孙女儿再入土呢!”

*

佣人带沈今懿三人去到她住的院子,和苏芸一道选衣服,留沈临川在偏角小憩的茶室等着。

她一年半载才来京市一次,也不是每一次都住老宅,但她的衣帽间一直都在更新迭代。

苏芸优雅知性,审美在线,挑出衣服在沈今懿身上逐一比对,不禁感慨:“要不是陆家人对你上心,老爷子身子骨不好就念着你嫁进来,你爸哪儿舍得这么早让你成家。”

沈今懿想了想:“嫁不嫁人好像也没什么差别,我都不在家的。”

苏芸摇头失笑,语气温柔感怀:“不一样哦,一一。”

但具体有什么不一样,苏芸却没有告诉她。

换好衣服化完妆,沈今懿拿好证件,刚站到隔壁间的茶室门口,就被里面浑浊呛人的空气熏得皱眉。

她敲了敲门,打断屋内男人的沉思,“爸爸,你少抽烟!”

沈临川在缭绕的烟雾中转过头,看到门口的母女俩,按熄半支烟站起身,“收拾好了?”

“嗯。”

沈今懿已经做好沈临川要和她长谈的准备,没想到老父亲走出来只是定定看着她,对她说了一句话。

“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只要她不愿意,他什么脸面都不要,也能退了这门亲。

沈今懿其实并不在状态,但鼻尖莫名一酸,笑着说:“不后悔。”

沈临川点点头,“好、好,那就走吧,别让徽时等久了。”

刚要走出小院,沈临川突然停住脚步,说自己再抽两支烟过去。

沈今懿走出去几步之后,回过头一瞧,拱形门内,沈临川和苏芸一高一低两道身影停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这一刻沈今懿觉得自己好似触及到苏芸口中“不一样”的一点边角。

或许就是,结婚之后。

她的家,就不只是专属于父亲和母亲所在的那个地方的称谓了。

但这份被传染来的多愁善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就消弭殆尽,毕竟这婚是她斥巨资砸回来的,本质就是一项合作。

相比起来,还是两个亿更让她心痛多一些。

她磨了磨牙:陆徽时,奸商!



陆家老宅坐落在市中心黄金地段,闹中取静,是前清时期修建流传下来的一座宅邸,青砖高墙,古朴低调。

主宅,优雅的贵妇人正在衣帽间为今日的家宴挑选配饰,随口问道:“礼物备好了吗?”

年老的佣人答道:“您放心,我都检查过了。”

“就这个吧。”温凝指尖落在一套澳白珍珠首饰上。

佣人取出项链为她佩戴,笑着应和,说喜气话:“珍珠寓意好,圆圆满满。”

“唉……”温凝转身,保养得宜的脸上不见多少喜色:“沈家的女儿养得太野了,哪有世家千金满世界跑,一年半载不着家的,做什么不好,非要选个上不了台面的职业。”

“但是架不住憬然喜欢,也就随他了。”

佣人宽慰道:“您呐就别操心了,沈小姐还年轻,性子不定,结婚以后自然就稳重顾家了。”

温凝摇头:“难说,你看那一身骄纵脾气,又有沈临川宝贝着宠着,谁敢说她一句不好。”

她忧心道:“憬然后面也是要进融达的,我其实更希望他找个宜室宜家,能在生活中照顾他的女孩子。”

“希望结婚以后,她能把这肆意随性的性子收一收,安生下来好好和憬然过日子。”

*

四月的京城春意正浓,道路两旁的白蜡树新抽的鹅黄嫩芽被阳光洇出浇糖的质感。

沈今懿看了会窗外的风景,因着时差倒不过来,精神不济,闭上眼睛小憩。

两个小时后,宽阔路面变窄,车驶进茂盛银杏掩映的小巷。

车从正面朱红大门开进,司机停稳车,正要叫醒沈今懿时,发现她已经睁开眼,一副清醒的模样。

老管家早已等候多时,看着后座只有沈今懿一个人下车时,不着痕迹地看向司机询问。

司机摇了摇头,老管家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沈今懿时又换上笑。

“一一小姐,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

沈今懿先和老人打过招呼,笑道:“在车上休息了会儿,现在还挺精神的。我爸爸和芸姨到了吗?”

老管家点头:“先生和太太早您一刻钟到,现在在院子里陪老爷子说话晒太阳呢。”

沈今懿随身只带了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里面是她这次拍摄唯一幸存下来的镜头和相机,管家吩咐佣人放去她的房间。

穿过前院,两人闲聊着往后花园走。

院子里鹅卵石小道平直,花草繁茂葳蕤,打理得井井有条,沈今懿绕过肥美悠然的锦鲤鱼尾搅乱的一池碧波荡漾,人还未至,就先听到一道含着笑的苍老声线。

“看看,是不是我们一一到了?”

沈今懿走出假山,沈临川和苏芸正陪着陆老爷子闲话家常,陆憬然的母亲温凝也在旁。

她看着青瓦八角小亭里一众人,笑意昭然:“果然还是爷爷最疼我,就您一个人发现我到了。”

陆亭松看到她,慈爱地笑开,朝她招招手:“我一听声儿就知道是你,快来让爷爷瞧瞧,呦!是不是在非洲晒黑了?”

沈今懿快步上前,一一问候过沈临川、苏芸和温凝后在陆亭松身侧的位置坐下,佯装苦恼道:“真的吗?南非的太阳没这么厉害吧!”

陆亭松脸上还有些病气,但精神头好了不少,枯瘦的手摸摸她的头,笑着说:“豆汁儿美白,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喝这个正好。”

上一次喝豆汁还是十年前,但那个味道沈今懿至今都记忆犹新,头登时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觉得我黑着也挺好看的。”

陆亭松细细打量着,“累了吧,先去休息会儿。”

“不累不累,飞机上睡了一天。”

叙完话,佣人给她上茶,陆亭松这才注意到陆憬然没跟着一起进来,问道:“憬然这孩子呢?跑哪儿去了?叫他出来。”

都以为陆憬然接自己回来的,沈今懿没开口。

老管家走过来,“二少爷被急事绊住了,过会儿就来。”

沈临川听了这话脸色不由得变得有些微妙,和苏芸不着痕迹对视一眼。

陆亭松温声问沈今懿:“今早憬然没去接你?”

沈今懿喝着茶,面无异色:“他有事嘛,陈叔来接也一样的啊。”

陆亭松面色不悦:“什么事都没有你的事重要!”

他看向老管家,吩咐道:“给憬然打电话,叫他赶紧回来。”

老管家没有说自己已经联系过陆憬然,只是电话一直没有接通,应了声,走去外面。

温凝出来打圆场,和沈临川苏芸解释说:“应该是工作上的急事,最近又有比赛,憬然这段时间一直忙得脚不沾地,好几天人都没休息好。”

沈临川低头喝茶没说话,苏芸温柔笑道:“年轻人勤奋上进,都这样。”

温凝跟着轻笑着说:“我们的话他都当耳边风,一一说才管用,劝得住他,你以后可要替阿姨好好管管他。”

沈今懿笑了笑敷衍过去。

话是说得好听,但她又不是看不出来温凝一直觉得她摄影是不务正业,对她并不如面上表现这般满意。

谁稀罕做管人的老妈子。

佣人端来沈今懿钟爱的糕点,百年老字号味道正宗,香味浓郁,许久没尝过,她不由得多吃了几块。

苏芸递给她一杯冒热气的百合杏仁露,看她喜欢,忍不住开口:“国外的吃食还是比不得国内,你每次回来,人看着就要瘦上一圈。”

沈今懿失笑,拍了拍自己的小臂:“芸姨,我是精瘦,一身肌肉呢。”

苏芸被逗笑,伸手掐了掐她风衣下细瘦的胳膊,煞有其事道:“嗯,都是肌肉。”

沈临川出声:“你这小身板是得好好练练 ,女孩子不要追求什么瘦,白白胖胖……”

看着沈今懿黑下去两个度的脸,他话音一转:“黑黑胖胖的多可爱。”

沈今懿不高兴地看着嘴贫打趣她的老父亲。

陆亭松也跟着说:“胖点儿好。”

聊天的这会功夫,也不见陆憬然的身影,沈今懿看不到他人心里总归是没底,开口问道:“徽时哥哥今天不在家吗?”

苏芸温声道:“徽时在书房,早饭过后就一直在忙,刚刚出来和我们聊了几句,又被叫去开会了。”

沈临川接着这个话题和陆亭松聊起来,“我们的人一时半会儿融入不了这边对外办事的风格,现在项目大头全压在徽时一个人身上,各方都要他把关周旋,这段时间他也是忙坏了。”

陆亭松:“不过是各司其职,要是没有你带头支持,这个项目融达一家也吃不下来,徽时说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冒进了。”

“时机稍纵即逝,错过了只有眼红别人的份。”沈临川笑道:“我们这辈人在他这个年纪哪有这个魄力和手段,徽时不愧是您一手带出来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沈今懿漫不经心听着两人打机锋,垂下眼。

原来他不是故意不理会她的事,是真的没时间。

这时出去了一会儿的老管家走了回来,陆亭松问道:“憬然的事办好了吗?”

见老管家犹豫着没有答话,陆亭松威严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老管家一脸凝重地来到陆亭松身边,将手机拿到他面前。

“老爷子,没联系上二少爷,有些小道消息出来,真假还不知道,您看了可千万别动气。”

看清楚屏幕上一排热门资讯时,陆亭松气得脸颊涨红,大声咳嗽起来。

“混账东西!”

众人紧张不已,急忙围过去,老管家赶忙给他顺气。

好一阵手忙脚乱后,沈临川这边也收到了汇通公关部门汇总过后传来的消息。

#陆憬然 楚烟#

#深情人设崩塌!独家重磅爆料融达二公子陆憬然楚烟三年伦敦私会!#

#陆憬然 楚烟 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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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别恋!融达 汇通联姻破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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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配图,不仅有陆憬然和楚烟在伦敦时的同框合照,不少看起来亲近密切,还有最新的,陆憬然护着楚烟从片场狗仔层层包围下离开的照片。

最后一张图拍到了陆憬然的车,曾经被扒出来作为糖点之一的生日车牌无声讽刺。

全网舆论哗然!



“睡吧。”

沈今懿上下眼皮打架,双方快要握手言和继续亲如—家,有陆徽时在,她没设闹钟,知道自己喜欢赖床的毛病,用最后—丝清醒叮嘱道:“哥哥,你提前—点叫我,别误机了。”

“睡饱了再出发。”陆徽时拍拍她的背,让她安心:“我什么时候到,飞机什么时候开。”

原本定好的十点起飞,沈今懿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改了口。他的声线放得低,意识朦胧之间听起来很像他晚间讲故事的时候—样温柔,来不及多想,她又坠入梦境。

床感不好,还是不习惯,回笼觉也只睡了—个小时,又在飞机上补了—觉,才恢复精神。

几日不见,羔羔对沈今懿展现了莫大的热情,拖着又娇又软的调子对她好—通蹭。

吃过饭,陆徽时在屋外抽了支烟,站了—会等味道散干净才进屋。

猫跟人都娇气,不喜欢烟味。

和羔羔玩儿了会,沈今懿在客厅里拆快递。贝雕送到了,她检查确认没有磕碰后交给陈妈叫人送到老宅。

陆徽时进来时,陈妈在门口叫住他。

“先生,前两天收到两个南澳来的快递,都是寄给太太的,您看……”

陈妈避着沈今懿,说得小心翼翼,陆憬然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也实在是,没把陆徽时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无论之前他之前和沈今懿是什么关系,如今她都是他名义上的大嫂。

陆徽时面上倒是不见什么怒意,回答几乎没有思考:“放去杂物间。”

陈妈点点头,不自觉松了口气:“好。”

先生总算知道为自己考虑了。

陆徽时去厨房拿了瓶水,冰箱上多了几个花花绿绿的冰箱贴。

沈今懿爱买,这些小玩意儿是她人肉带回来的,羔羔脖子上的贝壳项圈也是,她还给陈妈上小学的外孙女带了当地手工做的小饰品。

当然,礼物没有他的份。

沈今懿盘腿坐在地毯上,还沉浸在拆包裹的快乐中,看到陆徽时坐到她对面,撕了两根猫条逗猫。

冷峻的男人也不知道温声细语哄—哄,动作保持了好—会儿,羔羔才迈着小碎步从沈今懿身旁向他走过去。

她这边最后—个包裹拆开,陆徽时将两根猫条喂完,想要摸—摸羔羔时,它的脊背猛地往下—塌,身体以—个不可思议的姿势从他手下灵敏逃开,回到沈今懿怀里愉快地舔爪子。

愣是—根毛都没让陆徽时碰到。

沈今懿—直关注着动向,没忍住笑了,奖励似的摸摸羔羔的头:“好聪明的宝贝,就要这样,坏人的糖衣我们收下,炮弹不要。”

羔羔仰着脖子跟着附和:“喵呜~”

陆徽时收回手,淡淡抬眸:“你就这样教它?”

沈今懿抱着猫起身,努力压制笑意:“你帮我挂—下风铃的话,我就考虑大发慈悲帮你说几句好话。”

陆徽时抽了湿巾擦手,拎起茶几上的风铃。

沈今懿早就想好了要把它挂在哪里,带着陆徽时来到偏厅的茶室。

这—处特别设计过,既是茶室,也可以做阅读室,两侧墙面是活动的,绿树掩映,天晴时打开,穿堂风过,惬意悠然。

沈今懿指了个位置后,走到躺椅上坐下,她目测了—下,以陆徽时近—米九的身高,不用搭梯就能挂上风铃。

高个子真方便。

—人—猫盯着他认真监工,陆徽时走到横梁下,正要往上挂风铃时,视线突然凝在—处。



这个要求提出,陆憬然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他没有回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沈今懿心头本就不多的底气也逐渐消散。

好吧,她也知道她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最后一丝期盼消失殆尽也没等来陆憬然的首肯,她垂下眼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心底有几分丧气。

她提出要求,不被满足的时候几乎没有,就算是不太好实现的,她撒娇磨一磨也能得手。

就像刚才,虽然达成目标的过程有些艰难,但陆憬然最终还是答应了她,这给了她不该有的期待,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这些年里这人对自己的冷淡和忽视。

身边人都愿意纵着她,除了陆憬然。

空气再一次安静到凝滞,陆憬然此刻方才开口询问:“对你不好,指的是哪些?”

闻言,沈今懿眼睛一动,卷翘的睫毛轻轻眨了下,“反正我是受不了委屈的,让我受委屈,就是对我不好。”

她说完又眼巴巴地盯着他等答复,陆憬然瞧着不免有些想笑。

他这边才刚松开一个口,这姑娘就找准时机打蛇随棍上。

不追究她任性惹来的麻烦,配合她搭上自己的婚姻出手解决这一桩事还不算,婚后还得哄着她顺她心意才行。

果然是被宠大的,蹬鼻子上脸的本领炉火纯青。

其实她长得漂亮,五官精雕细琢,撒娇的姿态自然生动,很能蛊惑人。

但可惜,他既不是陆憬然,更不是沈临川。

男人表情没什么变化,开口时语气很淡:“要我百依百顺,你给的价码还不够。”

那倒也不用他做到那种程度。

“我没……”

沈今懿自己都没指望捞这么大,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规律响起的三声敲门声打断。

年底事务繁多,抵达伦敦后连日加班没有半分空闲,密集的安排中想插根针都困难。

两人的交谈早已超过预留的时间,又一场高管会议即将开始,章樾不得不在办公室外敲门提醒,“陆总,会议室人都到齐了。”

陆憬然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沈今懿见此也不纠缠了,很有眼色起身,“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陆憬然点头,“回你的公寓还是老爷子那里?”

沈今懿:“外公去比利时讲学了,我回公寓。”

陆憬然起身,展现基本的绅士风度:“到了发信息。”

“好。”

陆憬然同她一起走出办公室。

章樾见两人出来,跟着在她身后准备送她,沈今懿并不讲究这些,摆摆手制止:“不用麻烦啦章助,你们忙,别误了工作。”

章樾依言止步,贴心道:“晚间有雪,路况不好,您记得让司机开车注意些,安全第一。”

沈今懿重新感受到温暖的人情味,微微一笑:“好的,再见。”

*

融雪的路面湿滑,夜间行车慢,回到公寓已经快到十点。

陆憬然来的时候,沈今懿刚检查完自己要带去南非的相机和镜头,在和当地的领队确认这次的路线。

她坐在书桌后,面前摊开一张地图,边听边在上面勾画做记录。

偶尔用英语说几句,告诉对方自己的决定,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她年纪虽然小,但天南海北满世界跑,走过很多地方,丰厚的阅历和开阔的眼界让她比起同龄人来多了自信沉稳的气度。

与她平常稍显娇气的性格矛盾地共存着。

小小的女孩如今长大了,陆憬然眼神柔和下来,心里那点气也散得差不多了,唇角噙着笑,倚着门框,安静地等她打完这个电话。

不久后通话结束,沈今懿放下手机,抬头看到门边站立的人时却没有很惊讶。

除了那层婚约的关系,陆憬然也担负着兄长的身份。

她明早的航班直飞开普敦,他来送行再正常不过。

“行程都确认好了吗?”

沈今懿点头,“嗯,好了。”

她起身走到陆憬然面前,书房和廊道两处不同的光源,让他们落在地板的影子朦胧地交错相融。

“给你带了你喜欢的那家榛果燕麦奶,在厨房温着,我去给你拿。”

沈今懿伸手拽住他的衣袖:“不用了,你早点休息,我自己去。”

陆憬然转过身,垂眸看她。

她穿着柔软的浅白短绒睡裙,荷叶边裙摆垂在脚踝处,发丝像一块上好的缎面披散,衬得脸愈发小,神情干净而简单。

一向爱撒娇使唤他做这做那的人突然转了性,传达的意思很明显。

保持距离,又或者是重申一次她要分开的决心。

陆憬然微微俯下身,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柔声道:“一一,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分开。”

隔得近了,沈今懿能闻到他外套上残留的谷物与牛奶融合的香气。

她喜欢的那家榛果燕麦奶店铺开在城市另一头,他送来要花费很久。

她抬眼,看着身前年轻冷倨的男人低头的样子,坚持地摇头拒绝。

“憬然哥哥,还是好聚好散吧。”

陆憬然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介意我和楚烟走得近,我想过了,她回国了生活也能走上正轨了,我会离她远远的,好不好?”

听到这个名字,沈今懿顿觉那种无法宣泄的滞闷感再一次横亘在胸腔,她甚至都懒得去点出陆憬然话语中的漏洞。

是楚烟的问题吗?

只是楚烟的问题吗?

她远离之后,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回到原本的轨道上吗?

沈今懿的目光移向右侧,瞥见墙面悬挂的那幅浓墨重彩的海上落日图,那是两年前,她与同窗一道去法维尼亚纳岛采景时捕捉到的绝美的一幕。

出发前夕做准备,陆憬然事无巨细一一查验,连不能喝陌生人递过来的水这样的小事都要反复嘱咐许多遍。

哪怕那时候她已经有去过多个国家完成拍摄的经验。

有钱有势,某种程度上能规避绝大部分麻烦与危险。

而这两个东西,恰好她都有。

比如这次的远行,南非治安不佳,就有她爸爸安排的女保镖随行保护。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陆憬然对她越来越放心,他似乎笃定了,沈今懿不会被欺负,不会有麻烦,不需要担忧。

这样的转变该归结于她日渐独立,不需要操心的行事作风,还是家世显赫,霸道不吃亏的性格,又或者是……

转移到了楚烟身上。

千丝万缕,很难理清。

关于感情,她也懵懂,一知半解,这两年才勉强得到一点体悟。

她看着陆憬然:“预设未来没有意义,而且归根结底,其实还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

陆憬然温声哄她,含情的凤眼认真又诚挚:“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了我都会改。”

男女思维果然存在差异。

沈今懿只是想,有些东西说出来,就等同于张口向人讨要。

可是要来的,就变了味道,接受心里膈应,拒绝又无理,总归是进退两难,让自己难以消解。

看她久久不回答,陆憬然轻轻抚着她的脸,叹息道:“一一,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就因为这点小事断了,你舍得下吗?”

夜色空寂,沈今懿的心口处随着这句话泛起绵密的酸楚,眼底还是泛起了雾气。

可是陆憬然不知道,这个问题她早已无数次问过自己,在做出决定之前。她对感情的忠诚,也不能够成为捆绑她的绳索。

“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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