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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流放】+【基建】+【双洁】+【架空】开局穿成丞相府不受宠的嫡女,还是在新婚夜就被抄家的王妃。温阮阮:我要逃!!!带着我的空间先收王府的库房,再去渣爹的府上逛一逛,顺便去皇宫收一收,给皇帝和渣爹送份大礼。流放就流放吧,一路上顺便骂渣爹,怼白莲,好不乐哉。等到了蛮荒之地,再和自己的便宜夫君和离,逍遥自在去!“王爷,王妃又逃了!”“找,快去找!”入夜,萧尘渊猩红着一双眼,在她耳边轻语,“阮阮,不是说好了,会一直陪着我吗?”
主角:温阮阮,萧尘渊 更新:2022-12-21 1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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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阮阮,萧尘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后,我搬空了敌人的库房》,由网络作家“小沫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种田】+【流放】+【基建】+【双洁】+【架空】开局穿成丞相府不受宠的嫡女,还是在新婚夜就被抄家的王妃。温阮阮:我要逃!!!带着我的空间先收王府的库房,再去渣爹的府上逛一逛,顺便去皇宫收一收,给皇帝和渣爹送份大礼。流放就流放吧,一路上顺便骂渣爹,怼白莲,好不乐哉。等到了蛮荒之地,再和自己的便宜夫君和离,逍遥自在去!“王爷,王妃又逃了!”“找,快去找!”入夜,萧尘渊猩红着一双眼,在她耳边轻语,“阮阮,不是说好了,会一直陪着我吗?”
“王妃,你快醒醒呀!呜呜……这可怎么办啊?抄家的官兵马上就要来了!”
“王妃……”
温阮阮耳边传来几声哭声,哭的她心烦,她有些不悦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穿着蓝衣的小姑娘跪在自己身边,还一直抽抽搭搭的,眼圈都红了。
而外面也是闹哄哄的。
温阮阮看着眼前随处可见的大红,以及几个囍字,还有这古色古香的格局,下一秒立刻惊坐了起来。
“我去,这什么情况?”
连翘看着温阮阮坐起来,立刻开口问,“王妃,你总算醒了!呜呜……吓死奴婢了!”
“王妃你快收拾收拾逃吧,抄家的官兵估计快到了,到时候就逃不了了!”
温阮阮还是愣愣的。
王妃?
抄家?
她不是正在北欧皇家的库房里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王妃了?
温阮阮还在一脸懵逼,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瞬间涌入了她的脑海,弄得她脑瓜子疼。
末了,温阮阮也明白了。
她这是赶上时代潮流也穿了。
穿了就穿了,还穿成了一个和她同名同姓新婚夜就被抄家的王妃!
而原主是丞相府不受宠的嫡女。其母三年前去世,原主也在三年前因为落水,变的痴傻。而她的夫君则是苍幽国的战王爷——萧尘渊。
十四岁上战场,一路摸爬滚打取得无数军功,在十六岁成为了苍幽国的战王爷,手握三万幽冥军。也就是在半年前,萧尘渊中了敌国埋伏,身中剧毒,双腿也被废了,这才从战场上退下来。
而原主从小就和萧尘渊有婚约,萧尘渊这次从战场上退下来,正好有了这个机会让两人完婚,可是谁能想,新婚夜战王府居然迎来了抄家流放的圣旨!
而原主因为痴傻,原主的渣爹怕她在婚礼上闹笑话丢自己的脸面,就给原主灌了太多蒙汗药,而原主身体本就柔弱,现在一下受不住就去了,然后她温阮阮就穿过来了。
温阮阮一个头两个大,她本来想着自己干完这最后一单,就去包养一堆男人。
呜呜……她的年上男、年下男、腹肌男、小奶狗……还有那美好的生活……
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温阮阮掩面,心中无比悲伤,“我的小鲜肉……”
“小鲜肉?”
连翘看着掩着面声音有些沙哑的温阮阮,略带愁容,“王妃可是饿了?趁着还有时间咱们早点逃到丞相府……”
可是一想,温阮阮在丞相府也不受宠,现在就算是逃过去,估计也是被交到官兵处的份。
莫名,连翘有些心疼的看着温阮阮。
可怜他们家小姐才刚嫁过来,没享受到几天好日子,现下还可能更惨,流放可是连饭都快要吃不饱了!
在丞相府虽然不受宠,但是吃还是能吃饱的。
温阮阮现在根本顾不上连翘,纵使她接受能力再强,现在她也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放下自己的手,任其随意的搭在床边,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床幔。
闭眼。
再睁眼!
再闭眼!
再睁眼!
好的,确认完毕,穿不回去!
温阮阮立刻惊坐起来,扯下了身上的嫁衣,还招手让旁边的连翘帮她,这繁冗的衣服还真是把她难住了,只能喊连翘帮自己,“连翘,快来帮我!”
她温阮阮可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主,现在也来不及让她捋清楚更多的情况,抄家的官兵和圣旨马上就要来了,温阮阮得趁着这个时间赶紧把王府的东西给收了。
这样不管是在流放路上,还是她准备逃,至少还有钱财在身,也不至于混的太惨。
作为一名二十三世纪的神偷,温阮阮偷过无数宝物,当然她也是有道德准则的,只偷恶人!
这一次穿越也是因为在北欧偷回自己国家的宝物,没成想手刚碰到那玉佩,自己眼一闭再一睁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偏偏眼一闭再一睁她回不去,只能先认命,拿点东西给自己傍身。
连翘眼圈还红红的,看着温阮阮的动作,再听她说的话,一时有些难以置信,“王……王妃,你不……”傻了?
“不傻了!刚大婚就被抄家,被气好了!快帮我换衣服!”
温阮阮也懒的装了,反正外表还是她,至于芯子被换了这种事,一般人也想不到。
等有人发觉不对劲,她早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连翘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自家小姐总算是不傻了,可是又担忧自家小姐刚好又得去流放,这流放路上这么艰苦,小姐可怎么办呀!
也丝毫没觉得温阮阮的话有什么问题,确实这样的刺激没准真让她家小姐好了。
温阮阮可不知道连翘的想法,她现在只想飞奔到王府的库房,把里面的宝贝都装进自己的空间。
没错,作为一名神偷,温阮阮能稳坐神偷榜第一名,就是因为她有一个空间,里面可以储存宝物,而且除非她带着人进去,不然别人是根本不可能进入的。
温阮阮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没让任何人知道,好在她查看了一番里面还有她前世储存的各种物资,她的医药库和武器库也都一并过来了。
温阮阮最得意的还是她的武器库,这个冷兵器时代,她拥有热武器不就是王吗?
敢惹她,直接一个炸药包过去扔过去,把你炸成渣渣!
换好衣服,温阮阮吩咐连翘在屋子里守着,自己就出去了。
匆匆将自己院子里的嫁妆收进空间,温阮阮也来不及去检查,分秒必争直接往王府库房走,一点时间也不愿意浪费。
谁知道抄家的军官什么时候来。
外面闹哄哄的一团,因此也没什么人注意温阮阮。
温阮阮顺利来到王府库房,走进去一看,黄金、白银、绸缎、翡翠玉石……
好家伙都是宝贝啊!
这随随便便拿一件到现代她不得赚疯了!
温阮阮眼眸带笑意念一动,统统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反正都是王府的,自己嫁进来了,也算是王府的半个主人了,四舍五入等于是她自己的!收自己的东西,温阮阮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作者的话:1、本书文笔一般,逻辑一般,主要是爽,后期金手指可能会开很大。想看文笔好,逻辑强的退出重找。
2、本书双洁!男主只爱女主,不管是外表还是芯子,一直都是一个人!男主知道的,后期会解释!
3、这本书一定会认认真真的写完结的,绝不弃坑!!!)
把王府库房收了,温阮阮又把其他屋子里搜罗了一番。
除了在王爷的屋子和书房收到了一些金银珠宝还有字画什么的,剩下的就没什么宝贝了。
温阮阮正准备往屋里走,路过厨房,想着流放路上没什么能吃的,她又是意念一动,里面瞬间空空如也,什么调料品、柴火、就连刚打上来的水都被温阮阮收进了空间。
可谓是雁过拔毛,能收的都没放过。桌椅什么的,温阮阮也没放过,都是上好的木材做的,为什么要便宜别人!
要是这战王真是犯事了,温阮阮也不会这么做了,可偏偏人战王什么也没做,就是狗皇帝自己害怕,觉得人家功高盖主就随便找个由头把人流放了。
真是一个狗皇帝!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温阮阮现在都想跑到皇宫里把狗皇帝的国库也收了。
“哎!要是能瞬移就好了!”
那她就能把狗皇帝的国库也收了。
温阮阮快步回到屋子,连翘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踱步,见温阮阮回来,立刻上前扶住温阮阮。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温阮阮拍拍她的手,宽慰道,“干大事去了!”
说着又从自己怀里掏出来连翘的卖身契,“连翘,这是你的卖身契,拿着这个,赶快离开王府吧!”
连翘立刻跪下来,拼命摇头说道,“不,王妃!连翘愿誓死跟随王妃!”
“要不是王妃救了我,连翘早已经是个死人了,连翘的命是王妃给的,连翘愿意这辈子都跟随王妃!”
“流放路这么苦,王妃就让奴婢跟着你吧,奴婢还能伺候你!”
温阮阮:……
咱俩谁照顾谁还真说不准!
可是看着小姑娘梨花带雨的哭泣,温阮阮深深的叹了口气,“罢了,你要跟着就跟着吧!你若是想离开,随时可以!”
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温阮阮也明白,这是抄家的官兵来了。
温阮阮和连翘来到前院,看着乱糟糟的院子还有跪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婢女们,温阮阮就直直的站立在人群之间,气势丝毫不弱。
就在这时,温阮阮才看到她的夫君,哦,不,是原主的夫君。
萧尘渊是被人推进来的,身上还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可胸前早已经被血迹染成了一片暗红色,与下身的红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温阮阮这是第一次见到萧尘渊,萧尘渊此刻脸色惨白的如冬日白雪,嘴唇有人已经干裂得裂开了几个口子。
毫无疑问,萧尘渊是美的,即便是这么凄惨的状态下,还是让人感受到他带着几分破碎的美。
温阮阮想了想,在现代这就叫战损妆,只是萧尘渊不是画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被人打出来的。
温阮阮来不及欣赏他的盛世美颜,急忙上前蹲在了萧尘渊面前,轻轻唤了一声,“王爷……”
温阮阮有些不敢相信,这人究竟是被怎么对待了?
本来就已经身中剧毒,现在又被打了一顿,这狗皇帝还真是怕他活的太久啊!
下这么狠的手!
温阮阮将手搭在萧尘渊手上,暗戳戳的给人把了一下脉,瞬间心凉了一大半。
这……看着外表还好,可是他这里子都坏透了啊!
中毒已经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损害,这再被打一顿就是伤上加伤,啧啧,离死不远了!
温阮阮还未伸回手,萧尘渊就疲惫的睁开了双眼。
看着眼前少女,身形纤弱,五官还略显稚嫩,看着那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此刻已经充满了灵动,萧尘渊恍惚了一下,“阮阮?”
阮阮这是好了?
还不等他细想,禁军统领张士才的声音就响起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尘渊私藏兵器,意图谋反,人赃俱获,念在萧尘渊为苍幽国立下汗马功劳,且身有残疾,将其发放蛮荒之地!”
温阮阮不屑的冷嗤了一声。
念有残疾?
知道人家有残疾,还把人打这么惨!
还在新婚夜就下令抄家?
还真是天大的恩赐!
萧尘渊并未开口,心中也已经明了,今日这战王府是在劫难逃了。
可就是苦了他的阮阮,嫁给他这个快死的人,马上又得跟着去流放……
“战王……哦,现在得叫萧庶人,我们奉旨抄家,还请各位配合!”张士才大手一挥吩咐着身后的禁军,“都搜仔细点,战王府的财物全部充公!”
这战王府可是有无数宝贝的,自己也能在这个过程中添点小金库。张士才想着,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一声令下,禁军蜂拥而至,朝王府的各个院子里奔。
温阮阮将萧尘渊推到了一旁,看着他这刺眼的红衣,温阮阮觉得莫名的讽刺。
也不知道萧尘渊有没有想过自己今日的场景。
温阮阮本来是打算逃的,但是眼下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是不能逃了,估计得在流放路上,自己想个法子金蝉脱壳。
连翘畏畏缩缩的跟在温阮阮身边,长这么大,她也是头一次遇到抄家这情况啊!
而且那禁军,一个赛一个的凶神恶煞,连翘只敢把头低下来,望着地,一点儿也不敢抬头看。
“统领!”
去院子里搜查的禁军都出来禀报,可是每个人脸上不是笑意,而是一阵又一阵的慌张。
“报告统领,库房什么都没有!”
“院子里也没有!”
“厨房也没有!”
“报告……桌椅也都没了……”
整个王府空空如也!
真就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剩下!
一群人越说越小声,谁能想到堂堂战王府居然穷的连一张桌椅、一个锅都没有。
只有一个空房子!
没错,就是空房子!
禁军们面面相觑,这战王府一直有皇上的眼线,要是想把这王府搬空,不可能收不到消息啊。真就是怪事了!
而且,这么大个王府,要想搬空,那动静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这战王莫非还有什么不明势力?居然能在禁军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大事,那真是天大的本事啊!
萧尘渊听到这里也一脸疑惑,然后将目光移向了温阮阮。
温阮阮一脸坦荡的迎接萧尘渊的目光,是她干的又如何,有本事你查出来!
没本事查出来,她就是不认能把她怎么着?
连翘也有几分疑惑,难道这是王爷有先见之明,先把财物转移了?不过她到底是不敢说,默默跟在温阮阮身边,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张士才不相信,自己跑进王府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王府简直比他的兜还干净!
他来抄家本想捞点油水,结果现在是抄了个寂寞!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就是皇上那他也不好交差啊!
张士才有些脸黑的看向萧尘渊,“萧尘渊,你可知道私藏财物罪加一等!赶快把王府的财物都交出来!”
萧尘渊脸色又苍白了一些,想开口说话,可是却虚弱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现在没晕过去都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
见此,温阮阮握着萧尘渊的手,向他投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开口对张士才说道,“我说张统领,王爷大婚还没进洞房就被叫进皇宫了,你告诉我他哪里来的时间去藏财物!”
“难不成王爷是能预知天命吗?若是真能预知天命,现在王爷还会由着你在这指手画脚耍威风?”
“况且王府这么大,想搬空这里的东西,搬运起来没人看得见吗?你大可以去问问这附近的人,最近王府有没有什么大动静!”
“这事摆明了就和王爷无关,您有这个时间还是去好好查查王府失窃的事,没准还有哪家也失窃了,还能合案并查!”
温阮阮说着,也想了想自己下一个下手的对象。
不如就先去丞相府逛逛?
想想原主那个渣爹,宠妾灭妻,让一个姨娘爬到正妻头上不说,还各种苛待原主。
原主三年前落水,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就医这才落下一个痴傻的病,连翘在他院前跪了一夜,结果就换来一句死了更好,便头也不回的跟着林姨娘走了。
想来也是原主命大,烧了三天,才悠悠转醒。
张士才被气得脑仁疼,同时也被温阮阮给惊到了。
不是说丞相府的嫡女温阮阮早就痴傻了吗?现在这个能说会道的人是谁?
难道传言有误?
不止是张士才,就连王府的下人包括萧尘渊都惊讶了。
这当中就属连翘最为淡定了,一脸骄傲的看着她家小姐,心里暗暗想道:哼,傻了吧!我家小姐早就好了!快把你们的下巴都收起来,我怕忍不住吐口水!
连翘可谓是十分高兴,往日里众人仗着她家小姐有几分痴傻就阳奉阴违的,现在她看谁敢欺负她家小姐!
而萧尘渊则是一脸深情的看向温阮阮,真好,他的阮阮好了!
张士才对温阮阮的变化是惊讶的,眼下王府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先唤人来,把王府的人先关起来,“来人,先把他们押进大牢!”
然后又留下几队禁军将战王府掘地三尺,自己则匆匆进宫,向皇上禀报这边的情况。
毕竟这种事要是说不清楚,皇上以为他私吞了可怎么办?
张士才进了宫,萧尘渊和温阮阮也进了牢。
两个人被关在一个牢房,战王府其他下人则被关在了另一个牢房。
阴暗的环境,时不时有几只老鼠从自己面前跑过,弄得温阮阮头皮发麻。要不是眼前有个萧尘渊,温阮阮都想“打地鼠”了。
她不怕老鼠,但是就怕这玩意儿在她面前动,只要一想到这,温阮阮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且她还得照顾旁边的病患。
温阮阮看了眼萧尘渊,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就是个大冤种!
萧尘渊此刻已经昏睡过去了,温阮阮忙着收物资,体力也耗费了一些,现在也感觉到有一些累了。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周围的人,用宽大的袖子遮挡着,从空间里取了一点灵泉水喝,看了眼可怜兮兮的萧尘渊,温阮阮也大发慈悲的给萧尘渊喂了一点。
萧尘渊掀了一下沉重的眼皮,看向温阮阮……
“阮阮……”
“嘘,别说话!”
温阮阮按住萧尘渊,萧尘渊喝了点灵泉水,就感觉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动,很舒服。再看一眼温阮阮手里的杯子。
怎么有点像他……屋里的?
见萧尘渊醒了,温阮阮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水杯放进空间了,假装往袖子里一放,意念一动就扔在了空间里。
萧尘渊虽不知道自己喝了什么,但是也能感觉到是好东西,带着点甜味,就连身上的伤也在一点点的恢复。
看着眼下的情况,不仅有些悲从中来,“对不起,阮阮是我害了你!”
“我以为我能保护你……”
没想到我把你拉进了另一个深渊!
从战场上回来,萧尘渊就知道了温阮阮这些年在丞相府过得并不好,虽然自己双腿废了,但是还是能够给温阮阮一个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才同意尽快和温阮阮完婚。
没成想……
温阮阮笑了笑,伸手拉住了萧尘渊,从原主的记忆中,温阮阮也得知萧尘渊对原主是极好的。
眼下也不过是把她当成了原主,认为自己牵连到了她心生愧疚罢了。
占了原主的身,就得替原主演下去啊!
“不怪你!阮阮还因祸得福,现在已经不傻了,这难道不该高兴吗?”
温阮阮笑的温暖,可是萧尘渊却笑不出来。
他本就没有造反的心思,明明他都没多少日子可过了,可是这狗皇帝还是不放心,若非顾及那三万幽冥军,只怕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萧尘渊眼眸黯淡了几分,又看向温阮阮,“找到机会我帮你逃走!”
“那你呢?”
“我?反正是个将死之人,在哪都一样!”
温阮阮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明明是该肆意潇洒的年纪,可是萧尘渊却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还想着把她安排好。
温阮阮都想给他发张好人卡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那狗皇帝也是没眼光,这么好的人才不留下,还非得赶尽杀绝!
“咕噜~”
萧尘渊有些尴尬的用手遮了下自己的肚子,今日大婚,他本就没吃些什么东西,又被用了私刑,现下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温阮阮空间里倒是有吃的,不过不敢拿出来,只能从自己怀里掏出一点银子,看着巡逻的差役,温阮阮出声喊道,“这位大哥,能帮忙弄点吃的来吗?”
说着又将手里的银子塞到了那人手中。
那差役一见银子,想着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给温阮阮弄来了几个肉包子。
温阮阮直接全给了萧尘渊。
她空间里吃的有的是,可比这肉包子好吃多了!
可在萧尘渊眼里就不是如此了。
他在心里暗暗想道:阮阮对我真好,自己都舍不得吃,全给我了!
“阮阮你也吃!”
萧尘渊吃了一个肉包子,便不吃了,将剩下的往温阮阮手里放。
温阮阮有些狐疑的看向他,“你吃饱了?我不饿,你不用给我!”
“嗯,吃饱了!你吃!”
“算了,你要是不饿那就留着路上吃吧!”
温阮阮将几个肉包子放进自己的袖子里,又是意念一动,丢进了空间里。
过了一会儿,看着周围的人都已经睡下,温阮阮从空间里拿出来几个迷烟弹,将一众人迷晕了之后,温阮阮就掏出几根铁丝,戳了几下,牢房的锁就直接开了。
“小样,这么个锁,还想难倒我温阮阮!”
真当她第一神偷的名号是白叫的!
小心翼翼的探查着情况,温阮阮就走到了大牢之外。然后一路往丞相府跑。
温阮阮虽没有轻功,但是赶路也不慢,算着迷烟的时间,温阮阮趁着月色就进了丞相府。
丞相府此刻一派祥和,温阮阮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丞相府的库房。
好在丞相府没什么人把守,温阮阮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库房。
一进入温阮阮直接亮瞎了眼。
光是这黄金就足足放了五个大箱子,还有这白银也放了二十几箱,更不要说还有什么珠宝以及书画。
这可比王府有钱多了!
温阮阮摇着头说,“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比王府还有钱呢!”
温阮阮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看见的全都往自己的空间里面放,一根毛也没给渣爹留下。
把库房搜刮干净,温阮阮又朝记忆中的粮仓走。
原主的记忆中丞相府有个粮仓,有一次她误闯进去还被渣爹打了一顿,里面貌似囤了不少粮食!
温阮阮走到粮仓,打开一看,看着那一堆堆的粮食,温阮阮一脸震惊。足足两大个仓库,放的全是粮食。
这丞相府是想造反吗?囤这么多粮食。
若是再有武器,温阮阮有理由相信这丞相府想造反啊!
温阮阮不多想,小手一挥,就将粮食全部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温阮阮的空间发生了点细微的变化,可是温阮阮来不及查看,又火速往厨房跑。把厨房也搬空了,接下来就是几个院子。
特别是林姨娘的院子,这个林姨娘看原主是个傻的,母亲也去世了,平日里没少克扣她的吃穿用度。
还有原主娘亲的嫁妆也都被她收入了囊中。
温阮阮全都要拿回来,一根毛也不给她留!
一位面容姣好的妇人一脸忧心,眉间都染着一丝愁容,“老爷,这战王府都被抄了,咱们不会被牵连吧?”
这一天林婉华都是忧心忡忡的,生怕被温阮阮连累了。
本来想着把温阮阮这个傻子嫁给战王萧尘渊,也算是和战王府搭上关系,再怎么样也是一个王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能知道刚嫁过去战王府就被抄家了。
温启山看着怀中的林婉华柔声说道,“夫人,莫怕!若是出事,圣旨早就到了!现在看来,皇上应该是没有迁怒我们,只要和温阮阮那个扫把星断绝关系,我们就能独善其身!”
说着又亲了亲林婉华,然后手就伸向了林婉华的腰间,一股亲热的声音随即传出。
温阮阮直呼辣眼睛。
一个迷烟弹下去,两个人就都晕了。
温阮阮将屋子搜刮干净,再看了一眼两人身下的床,“睡什么睡!给老子起来嗨!”
然后就将两人身下的床给收进了空间。
又想着这两人的所作所为,温阮阮气不过又上前给了二人几巴掌,再踢了几脚。
“哼,要不是你们对原主不好,给她灌迷药,我至于这么倒霉穿过来吗?”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温阮阮在这边揍得开心,大牢里一堆人却是一脸懵逼……
看着睡倒一片的差役和囚犯,暗一和裴世安两个人有些摸不清楚头脑。
“王爷!王爷!”
暗一疯狂的摇了摇萧尘渊的身体,若不是萧尘渊还有呼吸,暗一都要以为萧尘渊就这么没了。
“暗一,你别晃了,再晃王爷都要被你晃没了!”
“王爷没事,就是睡过去了!”
说话的两人都蒙着面,他们身后还跟着十个人,都是暗阁一顶一的高手。
而暗阁则是萧尘渊在两年前就着手建立的一个机构。既贩卖情报也接单杀人,但是杀得都得是作奸犯科之人。
本来他们是打算今晚劫狱的,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让他们轻轻松松就进来见到了萧尘渊。
裴世安拿着一个瓶子在萧尘渊鼻子下晃了晃,再轻声喊了两声,“王爷……王爷!”
萧尘渊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第一眼就是去找温阮阮的踪影,没看到这才慌忙的看向几人,“你们怎么来了?阮阮呢?”
暗一立即下跪,“王爷,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王妃……暂时没有发现!”
“快去找!”
一听阮阮不见了,萧尘渊就紧张了起来,若是温阮阮出了事,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三年前他就错过了,现在他要尽自己所能保护好温阮阮。
暗一抬头有些为难的看向萧尘渊,萧尘渊的命令他不能不听,可现在更为重要的是萧尘渊。
至于温阮阮,等王爷安全了,他们再差人去找也不是不可……
萧尘渊又如何看不出暗一的想法,他厉声说道,“尽快找到阮阮,保护好她!我就留在这牢中!”
若是阮阮回来,有他在身边多少也是能护上一二的。
而裴世安则是不由分说的替萧尘渊把上了脉,裴世安是萧尘渊的专用大夫,这几年他的身体一直是由裴世安看的。
裴世安对萧尘渊的身体是最了解,也是最清楚温阮阮对萧尘渊的重要性,要是不确定她是安全,萧尘渊是怎么也不会和他们走的。
他能做的只是替王爷看病,确保王爷的身体短时间不会出现问题。
萧尘渊也默认了裴世安的动作,待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萧尘渊的身体,裴世安突然一脸欣喜的看向他,眼眸都亮了几分,昭示着说不出的欣喜,“王爷,你这身体……是用过药了?是哪位大夫开的药?”
今日正是萧尘渊毒发之日,往日这个时间裴世安都会将萧尘渊放进药桶里泡上几个时辰,若是放纵萧尘渊毒发,明日他们就能给萧尘渊收尸了,这也是他们几人为何会拼死劫狱的一个原因。
可是裴世安却没有发现萧尘渊有毒发的迹象,他身体的毒似乎被暂时压制住了。
“没……没用过药!”
萧尘渊也吃惊,他确实感觉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之感。
莫非和阮阮有关?
不知为何萧尘渊总觉得和阮阮给他喝的水有关。但是萧尘渊没有说出口。
暗一听裴世安的话,也顾不上尊卑了,立刻起身,“真的吗?那是不是说王爷的病快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趁着他们还在睡,咱们现在赶紧逃吧!”
萧尘渊却摆了摆手,“不必,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只要我一日不死,皇帝就一日不能安心,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光明正大在他眼皮子底下。”
“可是王爷,你的身体……”
暗一有些担忧的说道,虽然今日未毒发,可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毒发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萧尘渊甩了一下袖子,冷声问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
暗一立刻低下头,“属下不敢!”
“保护好阮阮,我这里不用你们担心!”
暗一虽心有不愿,可也不得不领命,“是,属下遵命!”
裴世安只能将带出来的药都塞给了萧尘渊。
“等一下,把这牢中的老鼠都给灭了!”
见几人准备离开,萧尘渊又吩咐了一句,阮阮不喜欢老鼠,他得把这些讨厌的家伙给清理了!
暗阁的几个人都瘪了瘪嘴,他们可都是道上有名的杀手,眼下居然要来灭老鼠,不知道传出去会不会被人笑话。
几人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快速清理了就飞快的消失在牢房中。
望了眼清静了几分的牢房,萧尘渊长长的舒了口气。
也不知阮阮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出了牢房,暗一语气有些闷闷的,“咱们现在去哪里找温阮阮啊?她不会是丢下王爷自己跑了吧!”
要不是为了这个女人,王爷肯定就跟着他们走了。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值得王爷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就是变傻了,王爷也还是不离不弃的。
裴世安一个爆头就砸向暗一,“不是咱们,是你!我得跟着王爷,若是王爷身体出问题我还能及时救治!”
“你还是安安心心去找王妃吧,就是她跑了,你也得保护她!这是王爷的命令!”
暗一真是对这个温阮阮提不上任何好感,现在都在心里记恨上了温阮阮,这么好的机会都被她浪费了!
往后还去哪里找这样的机会!
“我带几个人去丞相府看看,你带几个人在这里守着,保护好王爷!我去去就回!”
言毕,暗一带着两个人施展轻功往丞相府的方向去,到丞相府正好看见一个身影从丞相府闪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温阮阮。
温阮阮把渣爹和恶毒姨娘揍成两个猪头,这才出来。
看着时间还早,迷药还能再管上一会儿,温阮阮又朝皇宫的地方去。
她打算给皇帝和自己的渣爹送份大礼!
走了一段时间,温阮阮就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闪身了两下将人远远的甩在身后才继续朝皇宫赶路。
这也是看在后面几人没什么恶意的份上,不然温阮阮早一把毒药把那几人解决了。
温阮阮不嗜杀,但也不圣母。
暗一跟着跟着发现人不见了,深刻怀疑自己是否需要再训练一下了。
他抬头看看天上的月,莫非夜深了,他困了,身体跟不上了?
暗三也惊讶于他们王妃的身手,明明没感受到王妃有内力啊,甚至都没有轻功,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甩掉他们的。
暗三:“暗一,那人是王妃吗?”
暗一沉默了许久,“应该……是吧!”
毕竟没看到脸,只是看到一个背影。
暗二眨巴眨巴眼睛,分析了一下,“看路径,王妃是想去皇宫吗?”
暗三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的问道,“她不是一直在绕路吗?怎么看出来是想去哪的?”
暗一和暗二:“笨!下次还是带老五出来比较好!”
暗三就这样被两人移除了跟人小队伍!
暗三:我委屈~
温阮阮赶了一会儿路就到了宫门口,看了眼皇宫的守卫,温阮阮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皇宫的守卫可严多了,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来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脸上,温阮阮找准时机就进去了。
原主因为痴傻也没来过皇宫,温阮阮只能绑了个小宫女来问路。
瞅准一个小宫女落单,温阮阮直接将人抓住,一只手捂住对方的嘴,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抵着对方的脖子。
为了吓住对方,温阮阮还轻轻的划了一下,让这个小宫女感受到疼痛。
那小宫女压根没想过居然有人胆大包天闯皇宫,又被温阮阮拿刀这么一下,双腿立刻打摆子。
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温阮阮可以压低声音,让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沉闷,“别喊,若是你敢叫人,我立马杀了你,你可以试试究竟是这宫中的守卫来得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那小宫女生怕温阮阮一个手快就解决了自己,立刻不要命的疯狂点头。
看自己吓住了对方,温阮阮手上的力就松了几分,但也没彻底放松警惕,时刻关注着小宫女的动向。
“指个路我就放过你,只要你不说见过我这件事,你依旧可以继续无忧无虑的当你的宫女,若是你说了……”
小宫女:“我懂的!我都懂的!”
温阮阮笑了笑,从小宫女口中得知了几处地点将人打晕就先朝国库去了。
一进入国库,温阮阮眼睛里的光又亮了几分。
不愧是国库啊,宝贝就是多!
这国库约莫有两个足球场之大,里面已经堆放满了金银珠宝,还有各种价值连城的宝物,不仅如此,温阮阮还发现了粮食。
啧啧,温阮阮一边收一边感慨,倒也没有全收。
毕竟皇帝可以不吃饭,但是百姓不可以啊!
要是全收了,那个狗皇帝去祸害百姓那可就不好了。
等国库收拾得差不多,温阮阮就去了离国库最近的太医院。
到了太医院,里面就两个值守的人,温阮阮直接一把迷药往空中一洒,两个人就晕睡过去了。
然后温阮阮就开始正大光明的收起了物资。
药材收,纱布收,各种瓶瓶罐罐统统都收进空间。
不一会儿太医院就空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温阮阮得意的笑了,转身又朝御膳房去。
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多收点怎么行呢!
这流放路上温阮阮可不想委屈了自己,吃的也得多带着点。
到了御膳房,温阮阮意念一动,把各种糕点、蔬菜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还有各种家禽也都往自己的空间里放,连口锅也没给狗皇帝留下。
收完御膳房,温阮阮看着时间还早,又去了皇帝的寝宫。
好在狗皇帝不在寝宫休息,应该是去了哪个妃子的住处夜夜笙歌去了,温阮阮绕开守卫,进入了皇帝的寝宫。
这寝宫简直就是可以用一个字形容:壕!
看看这镶了金的柱子,温阮阮都想直接砸了收走。
温阮阮简直移不动自己的双腿,真想在这里住下,不愧是皇帝住的就是好。
温阮阮秉持着自己的良好习惯,能收的都收走,一瞬间整个寝宫直接空了。
“咦,这花瓶怎么收不动?”
温阮阮手放在花瓶上用力一搬,身后就出现了一个密室。
温阮阮直呼好家伙,这莫非就是皇帝的私库了?
温阮阮进去稍微清点了一下,光是黄金就有三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
古玩字画等都有百来箱,再加上自己在战王府和丞相府收的,还有国库里的,温阮阮现在已经富可敌国了啊!
这下谁要是惹她,她直接拿金子砸死对方,也体验一把拿钱砸人的乐趣。
温阮阮不多做停留,出了狗皇帝的私库,找了个角落暗中观察了一番。
至于宫里的妃子温阮阮就先不光顾了,现在她要给渣爹和狗皇帝送一份大礼。
温阮阮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来一个炸药包,沉沉的笑了,“狗皇帝,准备好接受我的大礼!”
温阮阮点燃炸药包,直接往院中一扔。
“嘭!”
瞬间爆炸声响起,火光四溅,熊熊烈火燃起,宫里瞬间大乱。
守卫着皇宫的禁军纷纷面露惊慌,“天啊!什么情况?是天罚吗?”
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这巨响是什么天罚,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中是没有这样的神物存在的。
禁军被这声巨响吸引,迅速朝着皇帝的寝宫集结,隔着老远就看见一片火光,一个身着黑衣,面带狐狸面具的人正翩翩站立,完全没有受到这火光的影响。
温阮阮见有人看见自己,唇角一勾,抬步就上了城墙。丝毫不害怕自己的举动引来人,她就怕引不来人。
不然还怎么给渣爹送礼物。
暗一他们也早已经赶到宫外,只是听见皇宫里一声巨响,便见皇宫中火光燃烈,禁军开始集结。
暗三有些担心,“怎么办?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若是王妃出事了,可就不好了!”
暗一看着密密麻麻的禁军,稳了下心神,“再等等!咱们也不确定是不是王妃……”
说话间,就见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黑衣人从宫里闪出。
温阮阮并未注意到他们三人,抬着步就朝丞相府赶。
一路上走走停停,深怕身后的禁军能力不足,跟不上自己。
一到了丞相府,温阮阮闪身进去就进了空间。
没错她就是要名目张大的陷害自己的渣爹,也不怕皇帝不相信,反正她还留了后手。
在渣爹的书房里,留了几封渣爹和敌国勾结的书信,这可是渣爹自己的东西,就看渣爹怎么口若悬河的将自己摘出去了。
摘不出去就等着杀头吧!
温阮阮可一点不心软,对待恶人,她可没有手下留情的习惯。
看着禁军将丞相府包围了,温阮阮寻着机会就往牢房去了。
算着时间,自己使用的迷药也差不多快失效了,温阮阮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赶在最后时刻回到了牢房。
萧尘渊自从被裴世安唤醒后,就一直未睡,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担心着温阮阮。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萧尘渊立刻闭眼,假装睡觉。
温阮阮一路走一路观察,确定大家都没醒,瞬间放心了不少,进了牢房里,找了个离萧尘渊不远的位子就睡下了。
她今天真的太累了,一晚上就没停下来过,一躺下没几分钟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萧尘渊听到温阮阮的声音,这才悄悄的睁开眼睛。
温阮阮背对着萧尘渊,萧尘渊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确定温阮阮没什么事,萧尘渊的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阮阮肯定是自己出去的,可是她是如何做到的在一瞬间将所有的人都迷晕,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温阮阮突然不傻了,也有了自己的秘密,萧尘渊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阮阮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一切萧尘渊无从得知,他希望有一天温阮阮能亲口告诉他。
看着温阮阮的背影,萧尘渊也终于熬不住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安心的睡下了。
翌日,天光乍亮,那差役就开始喊起来了。
差役嗓门很大,语气又很恶劣,“醒醒,都醒醒!马上就要上路了还睡什么睡!赶紧把囚衣都给换上,等着和流放队伍一块走了!”
温阮阮被吵醒,脸色就有几分不爽,但是人在屋檐下先忍一忍。
认命的接过囚衣,看了一眼那个差役,“就在这换?”
“不然你在哪换!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别墨迹赶紧换上!”
温阮阮:……
温阮阮又看看萧尘渊,“你自己能换吗?”
萧尘渊有些“虚弱”的看向温阮阮,咬紧了自己的下嘴唇,又努力的伸手去接过温阮阮手中的囚衣,看着颤颤巍巍向自己伸过来的手。
看着他这有气无力的模样,温阮阮承认自己恻隐之心犯了!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娇弱美人吗?
温阮阮扶额,顿了顿手,“算了,还是我帮你吧!”
咋说她也是现代人,不就是帮忙换个衣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萧尘渊也不逞强,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连语气也轻快了一些,“那就劳烦阮阮了。”
温阮阮将手伸向萧尘渊的上衣,害怕扯到萧尘渊的伤口,温阮阮十分小心谨慎,还一直注意着萧尘渊的脸色,若是他表现出一点的痛意,温阮阮就立刻停手。
萧尘渊整个过程中都十分平静,面上也是波澜不惊,一点神情都没表露出来,可若是仔细看,也能发现到他有些微红的双耳。
温阮阮将萧尘渊的衣服取下,白色的里衣也都是血迹,温阮阮蹙眉,想将他这里衣也换一下。
想了想又唤了差役来,花点钱买了一身里衣。
不过这衣服就没有萧尘渊身上的布料好了,温阮阮拿在手上,用身体遮掩了一下,就将空间里从王府收的一堆衣服里拿了一件和手上的换了一下。
整个过程没花上几秒钟,因此也没什么人注意到。
温阮阮又将萧尘渊的里衣给脱了,萧尘渊微微偏头,不敢看温阮阮。
饶是这些年的风吹日晒,萧尘渊的肤色依旧冷白,身形有劲,虽与轮椅相伴半年,但身上的肌肉依旧不减,再看那双手臂上也是肌肉紧实,微微用力,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让人目眩神迷。
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这具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温阮阮知道,这是他在战场上受伤的留存下来的痕迹。
昨日受伤的地方现在已经有愈合的趋势了。
她不免有些唏嘘不已,昔日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如今却被诬陷谋反的贼人。
许是温阮阮的目光太过炽烈,萧尘渊有些尴尬的挪动了自己的身子。
他的这具身体让他觉得丑陋不堪,应该是吓到阮阮了吧。
萧尘渊伸手试图遮挡一下自己的身体,却被温阮阮一把按住,手随即抚上萧尘渊脖颈处的玉佩。
为毛线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这确定不是她穿越前准备偷的那块?
温阮阮吃惊于自己的发现,声音都带着几分激动,“你……你这玉佩……哪……哪来的?”
萧尘渊抬眸眼底是化不开的失落,语气也有几分沉闷,“阮阮……不记得了吗?”
温阮阮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
所以这玉佩还和她有关?不,是和原主有关?
温阮阮仔细的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可是原主只有这三年痴痴傻傻的记忆,十三岁以前的记忆则是没有了,这一点倒是和她有几分像呢!
还来不及等温阮阮细想,那差役又开始催起来了。
温阮阮只得先按下自己心中的疑惑,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帮萧尘渊换好衣服,再给自己换了。
还没走出牢房,温阮阮和萧尘渊就被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差役给拦住了,语气十分冲的喊道,“等等,这轮椅你们可不能带,得留下!”
他可是亲眼看见的,温阮阮身上还有钱的,自己没捞着好处,怎么也不能让这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温阮阮面色不悦的皱了皱眉,“这位官爷,我夫君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让带轮椅,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带他上路。”
“这要是影响了流放进程是算你的责任还是我的责任!”
那差役油烟不进,就拦着不放,“这和我可没什么关系,这都是上头吩咐的,战王府的一切都要充公,所以你们一个子也别想带上。”
“我看你刚才还有银子买通官差,想来身上还是有银子的,赶紧识趣的自己交出来!”
温阮阮明白了,这人是看上自己身上的银子了。
可笑,她会拿出来,做梦!
萧尘渊见温阮阮被为难,眼神瞬间冷厉了几分,脸也凑了几分,看向那差役的眼神像看死人一般。
人群中,萧尘渊看见了易容的暗三,狭长的眼眸微眯,暗三立刻明白,赶紧上前。
“爷,就让我来背你吧!”
战王府的下人都没有签卖身契,出了这事,大部分都离开了,暗三也是借着这个机会伪装了一下,留下了。
他倒是想拿钱办事,但是他们的钱得花在刀刃上,先出了这,等走出去再想办法给自家爷弄张轮椅过来。
温阮阮见状,也不和那个差役争辩了,看那轮椅都已经损坏了,既然对方喜欢,她留下就是。
不过温阮阮也不是个受委屈的主,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一点痒痒粉,小拇指一弹,就落在了那个差役身上。
这可是她加了料的,绝对能让对方痒上个七天。
而且还不能挠,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到时候整个皮肤都会腐烂……
萧尘渊自然也不愿意自家媳妇受欺负,暗中对暗三使了个手势,暗三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朝哪个差役下了点料。
连翘也随着人群往前走,总算是挤到了温阮阮身边。
连翘一脸憔悴,眼底的暗青都有些遮不住了,“王妃,你还好吧!”
温阮阮点头,表明自己没事,“以后别叫我王妃了!叫我名字吧!”
连翘连忙摇头,一脸惶恐,“那怎么行,奴婢还是叫你小姐吧!”
萧尘渊心里也有几分落寞,“对不起阮阮,让你受苦了!”
温阮阮抿了一下嘴,给了萧尘渊一个宽慰的眼神,“不怪你,是狗皇帝发疯,和你没什么关系!”
然后将目光看向背着萧尘渊的人,原主才嫁进来,对王府的人都不熟悉,因此也不认识这人。
“对了,你叫什么?”
突然被提问的暗三,“属……奴才叫萧三!”
“萧三?小三?”
温阮阮突然噗嗤笑了一声,“你这名字……嗯……有点意思!”
也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小三这个词。
刚到城门口,温阮阮就看到了解差带着另一拨人来了。
温阮阮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里面几个她的熟面孔。
萧尘渊也看到了,眸中带着几分疑惑。
这丞相府怎么也被流放了?而且那肿着一张脸的人是温启山?
温启山整个人都傻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禁军会围住自己宅子,又为何会从自己的书房搜出来那几封书信的。
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肿着一张脸,究竟是谁潜入了府中,这么害他!
萧三一直背着萧尘渊,小声的朝萧尘渊说着昨晚这京城中发生的大事。
丞相温启山因为勾结敌国被流放三千里,和他们一同前往蛮荒之地北元。
萧三还说了昨晚皇宫里发生的巨响,萧尘渊隐隐看了眼温阮阮,没说什么。
丞相府的一众人也没想到意外来的如此之快,还想着私藏点财物,可是空空如也的丞相府又是让众人吓破了胆。
温昭昭一路上哭哭啼啼的,一双鹿眼都哭肿了,“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啊!以前咱们多风光啊,如今怎么就被抄家了呢!”
温昭昭是林婉华的女儿,比温阮阮就小几岁。
原主母亲在的时候将她护的极好,这几年原主母亲不在,借着温阮阮痴傻的原因,可没少欺负她。
也是个心肠歹毒的主。
“我不想被流放,呜呜……”
温昭昭哭的梨花带雨的,本就生的清秀的面容,现下更是惹人心疼。
林婉华也是心里苦啊,更重要的是她的脸肿的像个猪头,连话都数不清楚,一动,就肉疼。
温朝林:“要我说肯定是温阮阮那个扫把星害的咱们!”
这是温阮阮的庶哥,比温阮阮大三岁,是个文臣,平日里被娇生惯养惯了,哪里吃过这等苦。
温阮阮有个亲哥叫温玉林,比温阮阮大一岁,对温阮阮也很好,姜氏去世以后,他们兄妹就相依为命,因着温阮阮有些痴傻,温玉林也很照顾温阮阮。
不过温阮阮没发现温玉林的身影。
温朝林看向温阮阮的眼神都浸入了几分恶毒,当真是恨透了温阮阮。
温阮阮很是坦荡的迎接对方的目光。
就是姐害的,怎么着有本事来打我啊!
不过温阮阮没想到,温启山这居然没被砍头,只是罚了个流放,当真是便宜了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人。
温昭昭也很是赞同温朝林的话,明明再过段时间她就能成为齐王妃了。
但是这一切现在都被毁了。
别说齐王妃了,她现在能不能活着到北元都是个问题。
温昭昭还想说些什么,却在这时“啪”一声鞭子抽打的破空声,让温昭昭有些害怕的先闭上了嘴。
所有人立刻闭嘴,不多时众人也看清楚了流放的队伍。
来自四面八方不同的家族此刻正在朝他们汇集,温阮阮看着眼前不断壮大的队伍,心中不免有些悲戚。
这其中有不少是无故被牵连的家族,上至八九十岁的老人,下至襁褓之中的孩童统共差不多五百人。
萧尘渊也在其中发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他曾经的部下,想也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受自己牵连的。
为了防止有人逃跑,流放的犯人还得带上脚铐,镣锁。
即便萧尘渊是出了名的腿瘸,这解差也没放过她,依旧按照流程给他上了脚铐。
等出了京城二三十里的距离,有银子的人可以花钱让解差解下脚铐。
温阮阮很是配合的戴上了镣锁,脚铐。
解差得在规定的时间将流放的犯人带到流放地,因此戴上镣锁,就立刻让人开始赶路。
众人顶着烈日前进,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的主,走了没多远就开始有人受不了了,但是碍于解差手中的鞭子都还在咬牙坚持。
温阮阮也没受过这般苦,顶着这个大太阳此刻已经汗流浃背了,嘴唇也干裂了一些。
旁边的连翘还时刻注意注意着温阮阮,即便自己再难受也会时不时的拿着宽大的衣袖给温阮阮遮遮阳,扇扇风。
而他们身后的萧三和萧尘渊情况也不怎么好。
虽然暗三很注意了,但还是会碰到萧尘渊的伤口,而且盯着这么一个大太阳,暗三还得背着人前进,体力耗费得就更快了。
走了二十里路之后,温家人也终于顶不住,开始连连叫苦。
温家老夫人,温启山母亲突然停步,开始哀嚎道:“天啊!老婆子我走不动了,温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还让我老婆子吃着等苦!老爷,你当初怎么不把我带走啊!”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捶胸顿足的,温昭昭也哭哭啼啼,跟着说,“娘,我也走不动了。呜呜……”
温朝林瞥了一眼温阮阮,见温阮阮状态竟然还算不错的样子,更是忍不住骂道,“都怪温阮阮还有温玉林,他们都是扫把星!”
走在队伍最后的温玉林,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扫把星。
他此刻还沉浸在温阮阮变化的欣喜之中。
林婉华也走不动了,她感觉自己脚上都起了水泡,没走一步都钻心的疼,身上也是汗渍渍的,十分的不舒服。
看着自己受苦的一双儿女,林婉华也是一阵心疼,不由得有些怨恨温启山,“都怪你!你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害的咱们一家都跟着你受苦!还有我的娘家!”
林婉华的娘家人也因为温启山勾结敌国的事情,一并被抄了。
林婉华看到自己的娘家人都不敢往跟前凑,就怕被记恨。
她现在已经没脸见自己的爹娘了。还有她的哥哥嫂嫂们不知道要怎么说她的坏话了。
温启山也很难受,又被林婉华指责,心里一股怨气就朝林婉华发泄,“怪我?我那是为了谁?若不是你整日在我耳边吹枕边风,我能这么做?”
温启山和敌国勾结这事林婉华也是知道一二的,只是他们还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就被发现了。
温启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和夏兰国暗中联系也有两三年的时间,这期间他一直很小心,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步骤泄露了风声。
温启山又看向林婉华,现在对着林婉华这张猪头脸,温启山是一点怜爱之心都生不起来了,心里只有厌恶!
温启山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林婉华,她本就委屈加之受了这等苦,哪还肯再被温启山如此对待,当即就忍着脸上的痛,对着温启山就是一阵大喊,声音也十分大。
“温启山,你现在是嫌弃我了是吧,当初是谁说的,永远冲我爱我,现在呢,就开始嫌弃我年老色衰了是吧,你就是喜欢李嫣那个贱人是吧!”
李嫣是温启山前两年纳的妾,林婉华早就有所不满了,那李岩就是一个狐媚子,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就想和她平起平坐了。
温启山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经过大脑,“是呀,老子早就烦你了!李嫣比你温柔,比你好一万倍!”
一直走在温家后面的李嫣此刻却是高兴不起来,尽力把自己遮掩起来。
她可不是那群疯子,有气力吵架还不如留着点力气赶路。
再说这群人真把官差当是摆设吗?
李嫣心下忍不住暗骂道:真是一群傻子!
李嫣就怕被这家人牵连,暗中慢慢挪动步子,离温家一段距离。
“吵什么吵!来人,给我狠狠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那领头的官差叫唐染,今早听说皇宫被盗,他们这些当官连着俸禄都降,这下心里正不爽呢,又见温家一直闹,正好拿来当出气孔,顺便警训一下其他人,都安分点。
唐染一发话,那些解差们立刻动手,每个解差手中都握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温家人的身上,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其他流犯都纷纷避让,就怕被殃及。
有些妇孺看不过去,只能瑟瑟发抖的将自己的眼睛闭上。
温玉林眼看躲不过,一双掩盖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紧,额头上的青筋浮现。
温启山等人被打那是活该,温阮阮不仅不会心疼还会拍手叫好,就差敲锣打鼓的宣扬了,但是温玉林就不一样了。
谁叫她占了原主的身子,这温玉林也是一个良善之辈,温阮阮能帮就帮一帮了。
当两名官差一脸怒意围上来时,温阮阮立即大喊,“等一下,我有银子,买他这一路安全可否?”
温玉林看着挡在自己跟前,宽大的囚衣下,显得文革软弱的身形越发娇小,冷声说道,“阮阮!回去!”
那解差首领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脸威严,他往温阮阮跟前一站,当即就是两个明显的对比。
萧尘渊微微握紧双拳,眼神冰冷的如寒潭。
这解差的头领他也算是认识,和他还有一点小仇,也不知道会不会为难温阮阮。
躲在暗处一路跟随的暗一他们,也在暗中一直紧盯这边的情况。
因为汗渍的缘故,温阮阮此刻的头发都成了一绺一绺的,那张小脸也因为长时间的暴晒有些微微泛红,双眼却十分坚定的看着唐染。
温玉林不想温阮阮如此,不过就是被打一顿,他一个男子汉又不怕,倒是这钱财,温阮阮留着傍身也是好的啊。
他伸手想要把温阮阮推到自己身后,温阮阮却反手抓住他的手,“哥,别怕,我保护你!”
温玉林:……
感动……又有点不太敢动!
唐染子也是认识温阮阮的,他眼神略带讥讽,“哟,这不是温家的傻子小姐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唐染话一开口,周围的解差都很配合的哈哈大笑。
“你才是傻子,我妹妹不傻!”
温玉林被这话气到了,说他可以说他妹妹不可以,而且,如今她妹妹已经好了,根本就不傻,不仅不傻,还很聪明!
“对,我家小姐根本就不傻!”
连翘也努力的辩驳道,声音还有些颤抖,但是也是用尽了力气喊出来的。
萧尘渊也开口,“唐染,你欺我辱我都可以,我的娘子不是你能说的!”
“嗤!我当是谁呢!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别忘了你可不是什么王爷了!”
唐染说着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伸手手中的鞭子对着萧三脚下就是一鞭子,萧三又岂会被这样的情况吓到,脚步一动未动。
早年间唐染有个哥哥在萧尘渊手下做事,最后却因为泄露军情被萧尘渊就地正法了,唐染也因此记恨上了萧尘渊。
这次的流放就是唐染主动找人调换的,就是为了在路上好好磋磨一下萧尘渊,必要的时候他也会给自己的哥哥报仇!
看到唐染的那刻,萧尘渊就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温阮阮一看这两人争锋相对的样子就知道有情况,只怕自己想保下温玉林得花个大价钱了。
温阮阮有些心疼自己的银子,等走的时候一定好好去这个唐染家逛逛!
温阮阮已经打定主意,立刻从空间里掏出五千两白银,递到唐染跟前,“五千两白银,买我哥这一路安全!”
至于她和萧尘渊求眼前人还不如求自己。
五千两白银,这个话一出一圈人立刻看向温阮阮。
特别是刚才被打的温启山,“孽女,有银子不孝敬你爹,真是要气死我了!”
温阮阮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温启山。
唐染看着这五千两白银,眼眸都眯了眯,五千两白银和他一年几十两白银的俸禄比起来那绝对是大手笔了。
再看一看温玉林那文弱模样,确实掀不起什么风浪,有银子不赚是傻子。
“行!我答应你!五千两买温玉林一路安全!不过你们几个我可不管!”
温阮阮立刻带着几人远离了温家人。
“阮阮,你其实不必管我的!温家就是一群吸血鬼,你今天拿出来这么多银子肯定会被他们赖上的。”
温玉林有些担忧自己的妹妹。
温阮阮这才刚好,温家可能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温启山指不定会怎么折磨他们。
温阮阮丝毫不慌,“这不是我的银子,这是萧尘渊的!岂是他们想要就能要的!”
被当做挡箭牌的萧尘渊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很高兴。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阮阮的!”
温玉林看着萧尘渊此刻有些狼狈的模样,对这话也不尽全信。
萧尘渊从大舅子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几分嫌弃……
吃了几鞭子,温家人也不敢再闹,只能忍痛赶路,但是却在心里记恨上了温阮阮和温玉林。
特别是温阮阮,如今看上去倒是没几分傻气了,温启山则觉得这温阮阮是装的,就是为了丢他的面子。
不然如何解释人傻了这么多年,一晚上就变化了?
约莫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官差总算是停下来了,唐染板着一张脸说:“原地休息吃饭!”
他一开口,双腿颤抖的众人这才敢休息,一个个都虚脱的坐下来,一时间没人想动。
温阮阮也受不了,脚疼的厉害,坐下来伸手捶了又捶,连翘也帮着忙,给温阮阮捏捏腿。
萧三也把萧尘渊放下来了,走了这一路,萧三也有些受不了了。
尤为希望赶紧给萧尘渊送张轮椅过来。
萧尘渊从萧三手中接过水囊打开就直接递给温阮阮了,“阮阮,你快喝点水!”
温阮阮瞥了一眼萧尘渊,自己嘴唇都不知道干成什么样子了,还第一个想着自己。
不得不说,萧尘渊真是个好男人。
哎,原主要是还在肯定会被萧尘渊宠成小公主的,但那是原主的,不是自己的。
温阮阮很清楚,她不是原主,可千万别沉迷在这柔情蜜意里,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温阮阮没接,“你还是自己喝吧!我再去找官差买一个水囊!”
温阮阮起身,就朝官差走过去,这会儿大家都认识她了,看到她过来也没拦。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块碎银子,走到一个官差跟前,“大哥,我想换两个水囊可以吗?”
虽说这和五千两白银比起来只有芝麻大小,但是这水囊本身也不值钱,温阮阮给的这些银子绝对是够的,他也算是占便宜了,当即就同意了。
“行吧!”
说完,就丢给温阮阮两个新的水囊。正好不远处就有河水,温阮阮和几个官差打了招呼,倒是也没怎么为难她,就让她过去了。
温阮阮自然是不可能装溪水的,她空间里有好多水,还有灵泉水。
温阮阮假意在装水,其实是在用意念从空间里换水出来,还加了一点灵泉水进去。
先是给自己喝了一口,一下子就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疲倦之意也消散了不少。
自己轻松了不少,温阮阮看见官差在发放粮食。
是一个黑乎乎的馒头光是看样子就知道不好吃。
温阮阮可不愿意吃这个苦,看了看眼前的河水,也不算太浅,她放几条鱼进去,应该也没人能发现什么异常。
这么想着,温阮阮又是意念一动,意识就进了空间。
这一进,差点给温阮阮吓一跳。
她原本那漆黑一片的空间此刻竟然有了光!这还是她的空间吗?
温阮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
前世的时候她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再仔细一看,左边一大片都是她昨日收的物资,她的武器库和医药库也还在。
而就在灵泉后方,多出来了一块土地。
从前温阮阮是从来没有走到灵泉后面的,那一块一直有什么禁锢着,所以她这是穿越了一把,空间还升级了?
见她在河边蹲了这么久,温昭昭直接将矛头对准她,她可没忘记,刚才这一家被打,温阮阮可是什么都没说。
“我看那温阮阮现在不傻了,还在那边呆这么久,该不会是想着怎么跑吧!”
温朝林也开始拱火,“大人,你们可得好好管管她,她平日里装傻骗我们也就罢了,就要是把大人们也骗了,自己跑了遭殃的可是你们!”
这话让几个官差瞬间精神一紧,唐染也瞬间警惕了起来,若是温阮阮逃,他就趁机对付萧尘渊。
温玉林猛地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缓了一下,再看温阮阮还蹲在河边。
几个官差已经抬步往温阮阮身边走了,温阮阮大致看了一眼空间的变化就出来了,再从空间里放了四五条鱼出来,温阮阮直接上手抓着两条鱼,然后就开心的大喊,“哥、萧尘渊,你们快看我抓到鱼了,咱们可以吃鱼了!”
她立刻转头,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消下去,萧尘渊隔着远看不清楚那河的情况,不过看温阮阮手中的鱼个头都不小。
温阮阮急忙喊,“哥,你快来帮我,我要拿不住了!”
连翘和温玉林几步快跑到温阮阮身边,一人抓着一条,温玉林又看向那河,也惊讶的说道,“还有几条!”
走进的官差们也看到了,纷纷出手,将剩下的鱼抓了起来。然后又仔细的低头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温阮阮则是拿上地上的两个水囊,跟在温玉林身后朝萧尘渊走去,几步走到了萧尘渊身边,温阮阮就将手中的水囊递出去,“你喝点这个水!”
同时又把自己手中的水囊给了温玉林,看温玉林那瘦弱样,绝对也是受不住了,偏偏硬扛着,也不说一句话。
萧尘渊之前和过水了,但还是接过来了,直觉告诉他,这水应该和温阮阮昨日给他喝的一样。
果不其然,萧尘渊就喝了一口就觉察出来了,虽然没有昨天的感觉明显,但萧尘渊还是尝出来了。
再看看温玉林和连翘手中的鱼,萧尘渊会心的夸赞,“阮阮可真厉害,待会多吃点,看你这么瘦!”
萧三本来还在拿着馒头啃,一听温阮阮抓到鱼了,立刻把馒头丢了,有鱼谁还啃馒头啊!
十分熟练的将鱼处理好,又去官差那里买了个锅就开始炖鱼。
这香味散发出来,流犯们都忍不住咽口水,特别是温家那一家子。
那老夫人一闻这个味道口水就止不住,推了推身边的林婉华,“去,让他们拿些过来孝敬孝敬我!”
林婉华现在也想吃,也就不计较这老夫人的语气了。
再看了温启山一眼,“娘想吃,你怎么也得叫你女儿孝敬一下祖母吧!”
温启山目光看向温阮阮,“阮阮,你这是不是也得想着你爹还有你祖母,可不能自己吃独食啊!”
温启山目光落在那锅上,眼中都透着贪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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