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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背锅侠啊王书玉书玉 番外

阿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瞬间瞪大了眼,书包都差点不要了。“你怎么从他车里下来的?”秦家乐怒气冲冲的质问马陆。马陆跟他如今是针尖对麦芒,原先的马陆或许还会让着他,可自从因为王书玉跟他们两人都走得近,是谁也不让谁。如今听着秦家乐的质问也丝毫不惧,反而扬着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车坏了,半路蹭他的。”秦家乐整一个暴躁狂人,当即一脚就踹在了黑白相间的路桩上。“不行,车坏了你为什么不自己打车,怎么可以坐别人的车!”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乐是气他坐了别人的车,其实他是见不得马陆跟王书玉走得近,如今还坐上他的车了,简直岂有此理,他都还没有坐过王书玉的车呢!凭什么他们就能一起来学校?马陆切了一声,显然是不怕秦家乐的,更不会听他的,还质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打车,呵。“要你管!...

主角:王书玉书玉   更新:2025-01-23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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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书玉书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想当背锅侠啊王书玉书玉 番外》,由网络作家“阿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瞬间瞪大了眼,书包都差点不要了。“你怎么从他车里下来的?”秦家乐怒气冲冲的质问马陆。马陆跟他如今是针尖对麦芒,原先的马陆或许还会让着他,可自从因为王书玉跟他们两人都走得近,是谁也不让谁。如今听着秦家乐的质问也丝毫不惧,反而扬着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车坏了,半路蹭他的。”秦家乐整一个暴躁狂人,当即一脚就踹在了黑白相间的路桩上。“不行,车坏了你为什么不自己打车,怎么可以坐别人的车!”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乐是气他坐了别人的车,其实他是见不得马陆跟王书玉走得近,如今还坐上他的车了,简直岂有此理,他都还没有坐过王书玉的车呢!凭什么他们就能一起来学校?马陆切了一声,显然是不怕秦家乐的,更不会听他的,还质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打车,呵。“要你管!...

《我不想当背锅侠啊王书玉书玉 番外》精彩片段


他瞬间瞪大了眼,书包都差点不要了。

“你怎么从他车里下来的?”

秦家乐怒气冲冲的质问马陆。

马陆跟他如今是针尖对麦芒,原先的马陆或许还会让着他,可自从因为王书玉跟他们两人都走得近,是谁也不让谁。

如今听着秦家乐的质问也丝毫不惧,反而扬着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车坏了,半路蹭他的。”

秦家乐整一个暴躁狂人,当即一脚就踹在了黑白相间的路桩上。

“不行,车坏了你为什么不自己打车,怎么可以坐别人的车!”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乐是气他坐了别人的车,其实他是见不得马陆跟王书玉走得近,如今还坐上他的车了,简直岂有此理,他都还没有坐过王书玉的车呢!凭什么他们就能一起来学校?

马陆切了一声,显然是不怕秦家乐的,更不会听他的,还质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打车,呵。

“要你管!”

秦家乐气的鼻孔朝天,往外喷着热气,横眉竖眼,大战一触即发,王书玉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再次出面制止。他是真不理解,这俩人究竟做什么针尖对麦芒的,就为了谁坐了他的车一次?之前就发觉这两人针对的莫名其妙,看来还真是拈酸吃醋了。

“行了,别挡路了,赶紧进去,吵吵嚷嚷的,等会保安都要来了。”说完,就一手拽着一人往校门走。

秦家乐立在原地不动,任是王书玉扯他都带扯不动的,一双脚死死的黏在地上,跟长上去似的,够毅力。

王书玉扯了几下都见扯不动他,放弃了,叉着腰看着秦家乐,就想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今日说不得要发考卷,本就是一个腥风血雨的日子,他们还来掺和?

王书玉满心的荒芜。

只听秦家乐扭着脖子傲娇道:

“放学你也让我蹭一回。”

“……”真是离了个大谱,王书玉无语到家了。

合着还真就是计较马陆坐他一回车,这也要坐回来?

一碗水端平?

他们是不是把朋友这个定位想的太深奥与神圣了?

“不是,兄弟,那车在我爸名下,开车的也是司机,我就一坐车的,你们干什么对一车也争风吃醋?”

见两人都各自别扭着不说话,王书玉也是奇了怪了。

敢情还真就为此争风吃醋?

就跟上回要插兜一样,这又是哪门子的癖好?

他一脸狐疑的盯着这俩,玩笑了一句:“我要不是相信我是个男的,我都还要以为你们俩都对我有意思呢。”

这不就是跟男女争风吃醋是一样的吗,要不是他狗血剧看的多他还真就想不到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说完,发现这两人更加沉默了,连带着秦家乐的眼神都飘忽起来,他盯上去就立马挪开,怎么有股心虚的意思在里面?

他又狐疑的去看马陆,那小子原本还看着他的后脑勺,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过来,四目相撞了个正着,马陆当即也是被吓的连忙就低下头了,有种兵荒马乱的仓皇在里头。

王书玉注视着他们两人的反应,逐渐的升出一股微妙的感受来,像是立马就要猜到了什么但就是差了点意思,捅不破这层膜。

“不是,你们俩什么反应?怎么都沉默了?说句话啊?”

他神情严肃,不再带笑,叫秦家乐心中惴惴不安。

王书玉还在揣测着,当然也不是他在胡乱的揣测别人,但就是这两人无端的态度叫人没办法不去深思。


“怎么买这么多?”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都买了点,吃不完回去跟你家人分。”

想的倒是挺周到的。

王书玉满意的点头,彼时校门口的车流有所减缓,他也该回去了,便要告别。

“谢谢岑先生。”

“还叫岑先生?”

岑佰眼里满是揶揄,他看着王书玉,本想看他决定怎么称呼自己,可对方一脸坦然的注视着自己,眼底澈澈明亮,他于心底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乐乐叫我岑哥,你若不介意,也叫我一声哥吧。”

王书玉摆着脑袋却是不叫,只说:“我走了。”

岑佰不说话,看着他转身走了两步,又狐疑的转回身来凝视着自己,充满质疑的语气问:“你当真是顺路来的?”

他跟岑佰,其实按常理来说,也走不到一起,做不成朋友,可就是无缘无故的对彼此熟络起来,时不时的见面,带他去的玫瑰庄园,带他去山庄吃饭,今日还给自己送吃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一种可以划分的范围。

他不知道自己与岑佰之间,是朋友还是仅熟人的关系。

说是朋友,可他们并非有朋友之谊,区区数月的相识,又如何能是所谓的朋友,他不过是王家的一个小辈,与他岑佰,做不到交浅言深,可若不是朋友,那么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只是把他当做弟弟吗?跟秦家乐一样的弟弟?可他为什么不单独带秦家乐出去?

王书玉觉得自己或许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他直视着岑佰的眼,岑佰也毫不避讳的任他观察。

他笑与不笑,亦或者是小幅度的掀唇,看起来都给人一种拽与讥诮的感觉。但此刻,在岑佰浅淡的笑脸上,王书玉只看出了他的一种坦荡。

“我说我是专门送来的,你信吗?”

王书玉笑了笑,心中好似有被注入了暖流,却又隐隐的沉重起来。他抖着手上的袋子,勾唇。

“信,怎么不信。”

说完,王书玉潇洒的转身,上了自家的车。

坐在车里,他便忍不住打开了袋子,挑挑拣拣着选了个泡芙。

胜叔又从后视镜里看自己,王书玉直接把点心递过去。“胜叔,吃吗?”

胜叔忙拒绝:“不用了二少。”

见他不吃,王书玉便收回来自己吃,可饶是如此,胜叔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若是一开始王书玉还以为他是想吃自己的零食,可这会儿他算是看出来了,胜叔这是对自己有话要说啊。

既然他不直说,那他便当做不知晓。

果不其然,约莫又过了一分钟左右,就听见胜叔用一种他交友不慎的语气道:

“二少跟这个朋友认识多久了?”

王书玉冷淡的对视上胜叔在后视镜里的眼。“怎么了?”

“前段时间,他老是停在学校外面,我还以为是来接学生的,结果等放学的时候,他却开车走了。”要不是看人开着个几百万的车子,他一定以为这人居心不良,毕竟这学校里的学生都非富即贵,少不得有什么人别有居心,铤而走险。

闻言,王书玉却是瞬间坐起来,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前阵子,得快一两个月了吧。”

听完胜叔说的,王书玉手里的点心却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看着软糯的泡芙,想到了岑佰这个人。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与岑佰之间,有一段无法言喻的距离,近不得,远不得,刚好卡在那么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点上,够他胡思乱想又令他不敢乱想。


他总以为与岑佰之间是无数次的巧合,可如今看来,这人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洒脱。

他想到了那时候出现在校园里的岑佰,他似乎是跟着秦家川兄弟俩来的,不知目的,最后却跟着自己走了,他带他去食堂,惩罚似的让他吃了犯肠胃炎的麻辣烫,他分明说,他没有出现的那些时日是因为离开了海市,前不久才回来,可是,胜叔却说,那几日,他总是出现在学校外。他想必是从外边回来,却日日来了学校,却并未直接联系他,也没有见他,最后不知用怎样的方式跟着秦家兄弟进入了校园,或许,见到自己,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他有点搞不懂岑佰了。

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那件风衣,到如今手里的糕点,让王书玉开始慎重,开始慌乱起来。

岑佰是书中既定的角色,必然存在,可他对于如今的王书玉来说,是一个方寸之外的意外。

他不是愣头青,也不糊涂,他曾经也在青春年少的时候对某个人动过心,也特别现实的被分过手,他知道这些没有说法的见面,没有意义的东西是代表了什么。

是一个人的试探,是一个人的不敢声张的表白。

更是一个人不可言说的心意。

他敏觉的察觉得出,他们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不同,对彼此。

他之前还曾经试图劝服自己,书中的人物,都是被设定好的,他是作者笔下的一个虚假的角色罢了,他们有意识,但终究不是真的。

他更可笑的把自己对岑佰的那点期待与幻想当作了被剧情支配,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彻底的清醒过来,他根本骗不了自己。他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独立的,他纵然进入的是一个虚假的世界,纵然是代替了一个书中的角色,可他就是他,王书玉也只能是王书玉,他的心跳是最好的证明。

王书玉偏头看着窗外,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嘴里还留着奶香味,脑子里全都是岑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他无比确定,自己就是喜欢白玫瑰。

毫无征兆的感情,陌生又不可置信。

他仍旧不能明白,为何就是岑佰,在非乐的那一晚,他顶多也就记住了岑佰的那嚣张的发型罢了,可,那么一大圈的大佬,他避之不及,也从未想过与他们有再见面的机会,但,一次次的与岑佰的偶遇,也可能不是偶遇,是既定的相逢,是注定的见面,是剧情不可控制的延展。可也就是如此,不知不觉中,有什么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单一。

岑佰似有似无的试探,让他明白,这一切都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空想。

但,王书玉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他觉得太荒唐了。

他与岑佰不过是相熟罢了,分明也达不到一往情深的地步,可为何,岑佰所作的这一切,都在透露着一个既定的事实。

就说他个人,他那么清醒,他分明知晓这一切都半真半假,可他为何也会沉沦?

他是疯了吗?

还是,他已经被这个世界彻底的同化?

早上还胡乱的揣测秦家乐跟马陆两人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还坦坦荡荡的告诉他们自己恐同,但这时,却被自己打脸。

他自认为自己是正常的,曾经也喜欢的是异性,可为何会对岑佰生出别样的感情?


深知他是故意的岑佰心里好笑,正常请人吃饭不得先问人一句口味么?王书玉此举无疑是在报复自己。

可报复自己什么呢?

在王书玉的注视下,岑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

只一口,便让他感觉吾命休矣。

但面对着来者不善的王书玉,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吃了大半碗。

王书玉的确是报复,出气似的,但究竟是出什么气,或许他自己都找不出来说辞。

他跟马陆也重口味,但今日的麻辣烫比平日里吃过的还辣,马陆撂下筷子就奔向了厕所。

两人出了食堂,外边种了两排的桂花树,金桂银桂都有,正是桂花飘香的季节。

岑佰嘴唇鲜红,被辣的,但就是辣,却也一声不吭吃了大半碗。

王书玉自己也没讨着好,现在被辣的喉咙都不是自己的了,真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他听见岑佰问:“你给我那碗麻辣烫是什么意思?”

王书玉故作不解。

“不是你要我请你吃的吗?能有什么意思?你自己又不说自己爱吃什么,我就凭着自己的爱好点了呗。”

盯着同样被辣的嘴唇微肿的人,岑佰冷呵了一声。

王书玉就像个无端闹别扭的小孩,那碗麻辣烫只是一个开始。

岑佰或许是猜到了什么,但却碍于什么没有解释,更不会追问他的意思。

就像是那晚上的那支白玫瑰,王书玉不懂他插自己兜里的用意,他也不解释自己送他的用意。

两人沿着小路走到了操场边,再继续往前,便是校门口。

途中,岑佰问他学习怎么样,王书玉不咸不淡的答了。

眼看着要到校门口了,岑佰才终是说:

“我不在海市,前天才回来。”

是解释。

王书玉故意扬着下巴,淡淡的哦了一声,好似自己并不在乎他这段时间究竟在不在海市,这也不是他想知道的。

岑佰摸着兜,王书玉凭直觉,他应该是想抽烟了,但这是学校,不准抽烟。

曾经的他也有过一段的烟瘾,但是当发现自己支撑不起抽烟的消费后便戒了,至今他已经想不起来烟的滋味了。

岑佰用余光瞥着旁边的小孩,面上冷冷淡淡的,一段时日不见,跟自己便生疏了。

他有些发愁,心里像是有什么刺顶着。

打开手机翻了翻,然后莫名其妙的来了句:

“周三晚上提前跟家里说不在家里吃。”

王书玉这才终于舍得施舍他眼神,但出口的话夹枪带棒的。

“怎么?今日请了你,这么着急就还回来啊?”

岑佰啧了一声,约是发现这小孩比他想象的还不好说话。

“不算还,我就带你出去吃好的,算是这段时日不见的补偿。”

王书玉没应要不要去,但嘴角微勾,显然的心情愉悦了不少,甚至会用下巴点着校门,赶人。

“到了,你出去吧。”

岑佰转身看着他,少年神情冷漠,黑白分明的眸子也让人看不清情绪,明显的不高兴。

他无奈的弯了腰,撑在膝盖上,直直的与他对视。

“怎么?还不高兴?”

王书玉被他突然矮身平视着,吓得微微后仰。

岑佰却是从兜里掏出了一颗黄色的糖果,塞进他插着手的校服兜里。

“吃颗糖吧小朋友,别生气了,高兴点。”说完还揉了揉他的头发。

第一次见一头红色艳丽的发色,还想着哪家的少年如此张扬,后来再见,黑发的他乖巧可爱,才明白那一次的红发不过是假发罢了,顶着唬人的。


马陆早就看不惯秦家乐这副大少爷的派头了,要不是自家拼不过他,他才不会在他面前忍气吞声,但他也不是软柿子,听多了秦大少爷的毒舌,也不会再好脾气的继续忍气吞声。

“谁长头顶了?难道王书玉不好看吗?”

被这么一反问,秦家乐一噎,根本不回答。

他扬着下巴,一副冷傲的姿态,却是暗自用余光去看抱着手机根本不搭理他们纷争的王某人。

马陆说的是真话,但他听着就是不舒服。

此时,翠姨送了果盘进来,还有几碟小蛋糕,另外还有一杯温水,嘱咐王书玉先吃点零食就吃药。

王书玉跟马陆抢到了同一块千层,最后以一人一半平息战局。

待到吃晚饭的时候,王妈妈亲自上楼叫人,马陆跟秦家乐一听便要提走的话,王妈妈极力挽留,但拗不过他们也要回家吃饭的决心,毕竟没有报备家里,于是王妈妈也不再阻拦,只好把人送出了门,还热情的邀请他们常来玩。

依依惜别好友,王书玉在家躺了一天,下楼的时候只觉得腿都是软的。

难得的是桌上的一家子人没有再因为他的姗姗来迟而拿话刺他。

见到他下来,王妈妈当即站起来但又在下一秒坐回去了。

家里的那对双胞胎回去上课了,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五口,只要他爹妈不呛他,王书玉也不会没事找事做,自然就能吃上和和气气的一顿饭。

他一如既往地坐上了自己末尾的位置,约莫是知道他生病,桌上的菜色都以清淡可口居多,且还大多摆在他的面前。

很显然的,此次的摆盘专门照顾了他。

他感激的看向了为他们盛饭的翠姨,翠姨却在心底疑惑,这孩子怎么眼巴巴的望着她?难不成是自己给他盛的饭太少了?哎哟,她就想着这孩子病了一场怕是没有食欲,也不能吃太饱,才没给舀那么多,可看他眼巴巴的瞅着自己那可怜样,于是又多舀了一勺摁进他的碗里。

无缘无故得来一大碗饭,王书玉又是一阵感动,发誓含泪也要吃完翠姨的一番好心。

他就知道,翠姨是怕他吃不饱,饭都舀的比别人多。

还好这家里还是有翠姨爱着他的,呜呜呜~

而做了好事不留名的王妈妈看见了自家儿子跟别人互动,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吃了晚饭,王父王母两夫妻出门散步,王书泽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出了门,王书玉白日里睡太饱,现在精神足,也没在家里待住,跟着出了门。

王书泽许是有急事,等王书玉出来时车尾灯都看不见了,他插着兜顺着路往外走,出了院子大门,但要出别墅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便沿着路灯指引的方向往外走。这一片都是别墅区,路边的建筑都修的奢华大气,这时候路上车水马龙的,各种豪车从他身边驶过,大抵总裁也逃不过加班的命运,不像他爹妈,踩点进门,约莫是从公司出来就是早退了的。可惜他不大认识车标,就是一辆千万豪车开他面前他也只当看五菱宏光的眼神,毕竟它们看上去除了颜色车型没太大的区别,反正都是坐人的。

走着走着,有车坠在他屁股后面摁了喇叭,他思咐着自己已经是靠着里走的,怎么着也挡不住路吧,何至于摁喇叭,但后边的车却全然没有消停的意思,见他没有反应连着摁了好几下,幸亏周遭没有住户,不然还得骂他们扰民。他被后边的车摁的火大,头都没回就继续走,心里唾弃有钱人的恶嗜好。

许是发现无论如何都叫不住前面的人回头,车辆便直接杀到了他面前来。

一个漂亮的漂移,前路已经被漂亮流畅的车身挡住。

王书玉看着距离自己脚尖不过一个巴掌距离的轮胎,后怕的缩了一脚。

大切诺基上的人戴着一副墨镜,大晚上的,装逼呢。

“哟~这不是小王嘛?”

听着这欠揍的语气,王书玉秉持着良好的家教伸手不打笑脸人。

“岑先生。”他是真没想到,就出门走走也能遇上他。

距离上次的见面,约莫也过了快半个月了吧。

岑佰把墨镜推到头顶,趴在方向盘上,就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王书玉被他看的逐渐别扭。

他不明白这家伙停下车来就看着自己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还能是火眼金睛的看出了自己身体里住着两缕魂魄?这是爱情小说,不是鬼故事。

他咳了一声,故意没话找话说:“岑先生住这边?”

岑佰肯定是不住这边,要是住这边他们不可能就这头次才遇上,但他实在被这气氛憋的难受,只好问了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岑佰似乎是看满足了,才终于收回了眼神,长臂一伸搭着车座,慵懒的伸展着胳膊。

“我外公住这里面,就最后面那一片的。”

越后边越冷清,但地皮却比前边要贵的多,听他妈说后边住的很多都是某某教授主任什么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住里边清净,环境又好,依山傍水的。

岑佰的外家是什么来历他不清楚,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知道那么多并无用处,也就没有再附和着问下去。

在岑佰回答后,便迎来了又一轮的沉默,这一会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便见他问:“去哪?”

王书玉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抬着胳膊,像一只煽动翅膀的蝙蝠,随便指了指。

“就沿路走走。”

“既然没地方去,不如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王书玉注视着他没动。

这谁大晚上的会随便跟人走的。

说出去可能不信。

但王书玉会。

因为岑佰说去一个他没去过的但不会后悔的地方。

虽然直觉不能随意跟人走,而且还是跟一个不熟的人走,但奈何王书玉好奇心大发,被他勾起了一探究竟的欲望,最终妥协上了他的车。

走出园区大门的时候,他才想起什么问:“你上次车没开进来。”

车牌号也不一样,这个尾号是两连号的77,车型看着比上一次的大一丢丢。

岑佰就知道他会问,上次送他回家,车子就开这就把人下了,不过他这反射弧挺长的,都走出来了才想起来。

“那车没入档,这车能,常跑这边的。”

家里车不少,就是他自个的车都有好几辆,换来换去的开,但要是跑这边,就只会开这一辆,方便进入这边的园区。上一次送他是临时决定的,自然也不会提前换车,而且这次的遇见也属偶然。

王书玉打量着车子的内饰,干干净净的看不出价值几何,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要一样的车型买两辆,替来换去的开,难不成对吉普有什么执念?

“你喜欢吉普?怎么都一样?”

听他这样问,岑佰有些好笑,好像在王书玉眼里,他所有的车都只是吉普,当然,也没有憋住的就笑出了声。就好像是男士不懂女士的口红色号,女生不懂男士的鞋子一个道理。

“这可不一样,那辆贵。”

王书玉没看出来这车什么区别,更看不出来贵在哪里,在他的意识里,能比喻的也就是高铁比绿皮火车贵,因为高铁的票价都贵了绿皮一倍。

“不都是一样的么。”

“我问你数学跟语文一样吗?”

“那肯定不一样。”

岑佰笑而不语,王书玉也没有弄清楚他这两辆外形颜色都一样的车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

约莫开了大概有四十几分钟,逐渐出了城区,要不是人是熟人,王书玉都怀疑这要是黑车,得把他拉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宰了卖肾。

车子在黑夜里爬上了山,车灯照亮了孤独的盘山公路,除却路标折射的光刺眼,一整片山几乎都是黑寂的,最终在王书玉被摇昏睡前抵达了目的地。

山顶与山下截然不同,灯火通明,小路四通八达,不知去往何处。

山顶比山下的温度要低些,特别是还有风,下了车后王书玉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岑佰靠在车门上从兜里捻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依旧没有打火,见状,眼里含了几分逗弄。

“冷?”

王书玉没好气的揉了揉鼻子,逼回去了呼之欲出的喷嚏。

“不冷,我抽筋。”

岑佰笑的一时不察烟从嘴里掉了出去,原本还想捞起来的,但两只手忙活了几下依旧失败了。

他扭着脑袋问身侧的人,笑的胸膛都在震动,硬朗的面孔也柔和了几分。

“哎,你说话怎么这么有趣?”见几次都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的,迄今为止,也只有这小孩了。

他身边不乏那些年纪小的小朋友,就比如说是秦家乐,自己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但王书玉跟乐乐就完全不是一个样的,乐乐那孩子就实打实的像个小孩,但这家伙,人精过了头,真像一只小狐狸,要是再过几年,跟他哥都得不分伯仲。

“有趣吗?”王书玉捏着袖口,不让风从袖口灌进去,他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才答应跟着岑佰上山来吹风的。

“你可以理解为我幽默,我如果不幽默点,我们大抵会相对无言,彼此尴尬。”

岑佰挑眉,倒没想到原是这小孩在周全他们的处境了,如此用心,他要是再说些恶趣味的话就是他的不识好歹了。

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后座上躺着一件风衣,是从外公家出门带上的,前几天穿过去的。

他递给被风吹得面无表情的少年,“穿吧。”

看着眼前的黑色的风衣,王书玉微愣,微风吹动了他的前额发丝,一时竟没有动作。他意外岑佰会主动拿衣服给自己,想来是看出了自己的幽默实则也只是伪装自己的窘迫。

他也没有推拒,毕竟自己是真的冷,再说了,自己是他带上来的,要是再被冻感冒了还得找他的麻烦,但受罪的是自己,得不偿失。

道了谢穿上了衣服,岑佰个子高他不少,手都被掩进了袖子里,指头都没有露出来。他忍不住跟岑佰的影子比起身高,唔……等他到岑佰如今的年纪,一定也能有这么高了,王家人个子都不矮,他大哥如今个子都一八几快一九零了,他继承了王家优良的基因,想来以后的身高也不会低过他们哪里去。

岑佰带着他沿着中间的那条路走进去,前边似乎是什么花棚,花棚里灯光明亮,再走几步,就看到了人。

花棚里满是的忙碌的身影,起初并未发现他们,还是离门口最近的看见了他们,拿着园林剪的工人无比惊讶,老远就喊:“岑少来了。”

岑佰快步上前,站在外边跟里边的人打招呼。

“恩伯,晚上好,各位,辛苦了。”

在他的一声晚上好后,花棚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晚上好与不辛苦。

王书玉跟在他后边,看着灯光照在岑佰身上拉出来的斜影,看着他那头黄色的短发在灯光下变得透明。

岑佰还在跟人讲话。

“我是来看朱丽叶的,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

工人回:“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会准时送达庄园。”

“好。”

岑佰回头看着站在五步之外的他,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王书玉犹犹豫豫的走上去,才把手递到了他手里。

岑佰拉着他进入了花棚,偌大的花棚被分割成了好几片,里面种满了各色的玫瑰与他不知名的花。

“这是?”

他站在花丛中,看着一望无际的花丛惊讶的几乎要合不拢嘴巴,眼里满是惊艳。

岑佰淡淡的望着整片的花,脸上并没有拥有这么多玫瑰的骄傲与兴奋。

“玫瑰园,我外婆的,但将来会属于我。”

王书玉忍不住走进了花丛中央,鲜红的花束被绿叶衬托,有的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而除此之外,其他花棚里却是颜色各异的花朵。

“我朋友要表白,答应了他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的朱丽叶,今晚就是来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恰巧遇见你了,怎么样,这一趟没后悔你白跑吧?”

朱丽叶是玫瑰的一个品种,市场价值极其昂贵,培育过程十分复杂,国内并不多见。他外婆喜欢莳花弄草,修身养性,这一处山头是外公专门买来给她养花的,但如今年纪大了,甚少来此,多是交给底下人打理,他也就是时不时的过来看看罢了。

这里的玫瑰价值上亿,十分珍贵,他还没有带人来过,王书玉,算是他带来的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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