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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小说

楠璇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人,杜姑娘来了,说要给您敬茶。”丫鬟进来禀告。“让她滚,什么东西,一个贱婢,别以为有肚子就能登堂入室。”顾母正一肚子气呢,不是什么人都配给她敬茶的......…杜若灵竟敢撺掇府里的少爷假死私奔,顾母昨夜就想打死她,却没想她有了身孕。看在孙子的面上,她也只能认下了。王嬷嬷见状,立刻对那丫鬟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赶紧让那姓杜的滚,别在这惹夫人心烦。”丫鬟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王嬷嬷这才转头,满脸堆笑地劝解顾母:“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来日方长,等生下了孩子再收拾她。”顾母余怒未消,“哼!我儿也是猪油蒙了心,被这狐媚子迷惑,承安的正妻她也配,我侯府的门楣,绝不能被她给玷污了。”王嬷嬷继续顺着顾母的话说:“夫人英明,有...

主角:杜若灵楚若涵   更新:2025-01-23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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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若灵楚若涵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小说》,由网络作家“楠璇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杜姑娘来了,说要给您敬茶。”丫鬟进来禀告。“让她滚,什么东西,一个贱婢,别以为有肚子就能登堂入室。”顾母正一肚子气呢,不是什么人都配给她敬茶的......…杜若灵竟敢撺掇府里的少爷假死私奔,顾母昨夜就想打死她,却没想她有了身孕。看在孙子的面上,她也只能认下了。王嬷嬷见状,立刻对那丫鬟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赶紧让那姓杜的滚,别在这惹夫人心烦。”丫鬟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王嬷嬷这才转头,满脸堆笑地劝解顾母:“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来日方长,等生下了孩子再收拾她。”顾母余怒未消,“哼!我儿也是猪油蒙了心,被这狐媚子迷惑,承安的正妻她也配,我侯府的门楣,绝不能被她给玷污了。”王嬷嬷继续顺着顾母的话说:“夫人英明,有...

《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小说》精彩片段

“夫人,杜姑娘来了,说要给您敬茶。”丫鬟进来禀告。
“让她滚,什么东西,一个贱婢,别以为有肚子就能登堂入室。”
顾母正一肚子气呢,不是什么人都配给她敬茶的......…
杜若灵竟敢撺掇府里的少爷假死私奔,顾母昨夜就想打死她,却没想她有了身孕。
看在孙子的面上,她也只能认下了。
王嬷嬷见状,立刻对那丫鬟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赶紧让那姓杜的滚,别在这惹夫人心烦。”
丫鬟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王嬷嬷这才转头,满脸堆笑地劝解顾母:“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来日方长,等生下了孩子再收拾她。”
顾母余怒未消,“哼!我儿也是猪油蒙了心,被这狐媚子迷惑,承安的正妻她也配,我侯府的门楣,绝不能被她给玷污了。”
王嬷嬷继续顺着顾母的话说:“夫人英明,有您在,这侯府的根基便不会动摇。”
顾母的气才刚刚顺一些,便听见丫鬟禀告,说是伯爵侯府来人了,侯爷有请夫人移步正厅。
顾母的眉头瞬间又拧紧起来,眼神中满是厌烦与疑惑,嘴里嘟囔着:“她们来做什么?倒是上赶着凑热闹。”
王嬷嬷赶忙上前,为顾母整理了一下微微褶皱的衣角。顾母轻轻掸了掸衣袖,下巴微扬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院子里,杜若灵端着茶盘,丫鬟推搡着她往外赶。
“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杜若灵脚下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抬头便瞧见顾母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下意识地就往前迈了一步,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正欲开口请安。
可顾母的目光仿若冰冷的利箭,直直地穿透她,却又似完全没看到她这个人一般,径直掠过。
杜若灵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热脸贴冷屁股碰了一鼻子的灰。
“呸,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呢,巴巴地往上凑,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咱夫人眼里哪能容得下这等狐媚子。”
顾母院子里的丫鬟,早就看不惯杜若灵了。
说罢,还故意提高了声调,引得周围几个小厮也偷偷往这边张望。
杜若灵的脸涨得通红,丫鬟得寸进尺,接着又说道:“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奴婢,还妄图攀高枝,简直是自不量力。也不瞧瞧自己那副模样,真以为能入得了侯府的眼?”
丫鬟还故意从头到脚的,打量杜若灵一番,眼神里满是鄙夷。
杜若灵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那丫鬟。
她本以为怀了孕,楚若涵也嫁给了别人,顾母心里在不愿意,看在顾承安的面子上,也能接受她。
此刻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如火山喷发般难以抑制,“等我嫁给顾承安,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院子里的下人听到这话,顿时哄堂大笑。一个老嬷嬷捂着嘴笑道:“还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呢,就算生下了孩子,也是个当妾的命。”
众人的笑声如针一般刺进杜若灵的心里。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不也是丫鬟吗?凭什么瞧不起她?
杜若灵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院子,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不和这些被封建社会查毒的女人一般见识......
祠堂内香烟袅袅,安阳长公主的牌位在烛光映照下透着几分肃穆。
楚若涵亲手点燃了香,双手恭敬地举过头顶,拜了三拜,“长公主殿下,儿媳被迫换嫁给夫君,今后自当恪尽职守,以礼持家。”
“慈母在上,儿媳恳请您,一佑夫君健康长寿,二佑夫君事事顺遂。”随后,她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轻轻放置在牌位前的供桌上,“这杯茶,聊表若涵心意。”
待一切礼成,楚若涵起身,却并未急着离开,她缓缓看向墙上挂着的长公主画像。
那画像中的长公主仪态端庄,仿佛也在审视着她这个新妇。
丫鬟匆匆忙忙走进屋内,屈膝行礼后,便急忙开口说道:“少夫人,伯爵侯府来人了,主子们都在等着您去敬茶。”
“知道了。”
楚若涵整了整衣衫,莲步轻移,随着丫鬟走出祠堂。
帷幔后,顾君泽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双手微微交握,深邃的眼眸落在楚若涵渐渐远去的背影上......
一路上,楚若寒思绪万千,安阳侯本是伯爵府中不受宠的庶子,娶了安阳长公主,才得以封侯。
这京城里儿子的爵位大过爹,还是头一份。
自老伯爵侯夫妇死后,伯爵府与侯府的来往并不深。上一世,顾承安假死后,伯爵府也只是来悼念了一下,便离开了。
老伯爵侯膝下有四子,嫡长子继承爵位,二子尚公主,三子是个有出息的,考上了状元外放当官。
只有同是庶子的四老爷一无所成,四夫人总是过来拍顾母的马屁。
楚若涵款步姗姗至前厅,衣着端庄得体,一头乌发被挽成凌云髻,头上的步摇在行走间丝毫未动。
厅内众人目光皆齐聚于她。
楚若涵步至堂前,屈膝请安:“若涵请婆母安,请伯母婶母安。”
接着又道:“若涵刚才去给长公主上香敬茶,让各位长辈久等,实乃心中惶恐。”
伯爵夫人暗地点了点头,不错,是个懂规矩,知礼数。安阳长公主是安阳侯的正妻,于情于理,都应先去给她敬茶。
倒是顾母阴沉着一张脸,伯爵侯府的人在这,她总不能向楚若涵发难,落下个刁难新妇的名声。
一口恶气如鲠在喉,吞不下亦吐不出。
“敬茶吧。”
楚若涵微微颔首,仪态万千地走向端坐在首位的顾母。
屈膝行礼,“婆母安好,儿媳给您敬茶。”说罢,玉玲递上茶盏,楚若涵接过,高举过头。
顾母看向跪在地上的楚若涵,心中憋闷得难受。明明是她给承安挑的正妻,却白白便宜了顾君泽。
都怪那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她接过茶盏,却并未急着饮用,而是将茶盏端在手中,目光在楚若涵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楚若涵纤细的手指攥着烛台,火苗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曳不定,在这阴森的灵堂内投下诡异的影子。
灵堂内一片死寂,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
她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嘴唇浅笑着,将烛台倾斜,火苗瞬间舔上了那些易燃的纸钱,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她又走向放置棺木的地方,周围的白色帷幔在她经过时被带起一阵风,烛火也在风中变得更加凶猛。
她看着棺材里只见过两面,却害了她一生的男人,毫不犹豫地让火焰点燃了帷幔,整个灵堂被火光和浓烟笼罩。
楚若涵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不堪的一生......
烧吧,烧吧!
她娘就是被大火活活烧死的。
顾承安,你也来尝尝被大火焚烧的滋味。
“怎么回事?侯府怎么起了浓烟了?”一人压低声音道。
“管它呢!说不定是那三爷使出的什么迷惑旁人的鬼把戏,咱们可别多耽搁,快走。”
他们已经收到三爷的信号了,得趁着这混乱时机,迅速把那具尸体从灵堂偷出来。
几个人猫着腰,神色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朝着灵堂的方向摸去。
越靠近,那浓烟便越发呛人。待他们终于到了灵堂,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
他们还未动手,怎么就起火了?
那原本停放尸体的棺椁,在大火中若隐若现,周围的架子已经垮塌。
“不好了,不好了,灵堂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随着一声声呼喊,侯府顿时乱作一团。
“快!快去打水!”管家声嘶力竭地指挥着下人,仆人们纷纷端盆提桶。
那几个原本要偷尸体的人,在浓烟中剧烈地咳嗽着,还没等他们回过神,一群侯府护院举着火把也赶到了灵堂。
“什么人在那儿?”护院统领大喝一声,目光如炬地看向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几人顿时冷汗如雨下,互相对视一眼,心一横,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胡统领,就是他们几个人放的火。”楚若涵找准时机,从阴暗处走出来,指着那几个贼人大喊道。
胡统领横眉立目,大手一挥:“拿下!”
护院们得令,立刻朝着那几人围了过去。几人眼见逃生无望,抽出腰间的短刀,朝着护院们冲了过去。
这几个小混混,哪里是训练有素的,护院们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拿下了。
这时,安阳侯府的主子们也赶到,安阳侯眉头紧促,他们才刚刚离开,怎么灵堂就起了火。
顾母一眼就瞧见了,身着一身大红嫁衣的楚若涵,她眼中满是悲愤与怨恨,她手指颤抖地指向楚若涵,声音凄厉地喊道:“我儿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你这是要克的他尸骨无存啊。”
楚若涵满脸无辜,“此事与我何干,是他们放的火。”
胡统领上前一步,禀报道:“侯爷,少夫人所言不虚。属下方才赶到之时,这几人鬼鬼祟祟在灵堂附近,见我们过来神色慌张,被少夫人告发后,还意图反抗。”
“把这几人押下去看好了,先救火,承安的遗体还在里面。”
那几人眼中满是惊恐与焦急,其中一人嘴唇微张,刚要喊出“三爷”,目光触及顾承彦那警告的眼神后,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几人不敢再有所动作,任由护院将他们押走。
顾承彦看向灵堂的大火,计划失败了,那二哥岂不是?
还未等他多想,顾母就扑到了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承彦啊,你二哥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如今连死后都不得安宁,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顾承彦赶忙扶住顾母,轻声安慰道:“母亲,您莫要太过伤心,保重身体才是......…”
楚若涵看着假惺惺的顾承彦,上辈子他派人偷尸,火烧灵堂,制造假象,还想把她一同烧死在大火里。
是她命大,才被人救了出来。
顾母看见那具烧焦的尸体,更加觉得她是个不祥之人,恨她入骨。
安阳侯府后门外
杜若灵守在马车里,双眼紧紧盯着侯府的方向,当看到侯府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时,她心中稍安,嘴角微微上扬。
计划成功了。
以后她便可以和顾承安双宿双飞。
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半个人影。
“不行,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杜若灵心急如焚,她赶忙吩咐车夫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提起裙摆,朝着侯府匆匆走去,她要去看看情况。
杜若灵拉住一个正端着水盆的下人,问道:“怎么回事?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那下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听说......是有贼人在二少爷的灵堂放的火,他们现在已经被胡统领抓起来了。”
杜若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不......不......”
她心心念念的计划怎么变成了这样?
杜若灵哭喊着就要往火场里跑,周围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她奋力挣扎,发丝在挣扎中变得凌乱,几缕碎发黏在满是泪痕的脸上。眼神疯狂而又无助,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啊!”
顾母看着杜若灵那肝肠寸断,不顾一切要往火场冲的架势,她的心中大为触动。
若是当初同意承安娶了她,承安也就不会被楚若涵那个贱人克死了。
杜若灵挣脱不开,着急的大喊道:“你们放开我!顾承安还没有死啊!”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在这混乱嘈杂的火场中显得格外突兀。
可是却无一人搭理她,杜若灵愈发心急如焚,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继续喊道:“他是假死,二少爷是假死。”
众人听闻此言,皆惊得呆立当场。
安阳侯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他死死地盯着杜若灵,“你说什么?”
杜若灵满脸泪痕,头发在挣扎中凌乱不堪,声嘶力竭地喊道:“这......这都是我们计划好的。二少爷他是假死,现在火势这么大,再晚就来不及了,求求你们,快救他啊!”

良久,才轻抿一口茶,“我顾家乃是世家大族,规矩众多,你既然嫁进来,可得好好学着点,莫要行差踏错了。”
顾母的语气虽温和,却暗藏锋芒,话中的敲打之意不言而喻。
“婆母教诲,儿媳铭记于心,定当用心学习,遵循侯府家规,不敢有违。”
楚若涵的眼神始终低垂,态度谦卑,让人挑不出错处。
随后,楚若涵又依次向其他长辈敬茶。
“伯母请用茶。”
伯爵夫人满脸笑意,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赞道:“这侄媳妇模样生得俊俏,举止又如此得体,真是难得。”
言罢,便命丫鬟呈上准备的见面礼,一对羊脂玉的如意,温润通透,一看便价值不菲。
顾母见此情形,心中气结不已。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安阳侯府,她这个做婆母尚未有所表示,伯爵夫人却抢先一步,这般大张旗鼓地对楚若涵示好,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她对楚若涵先去给安阳公主敬茶一事耿耿于怀,就没打算给她见面礼。
顾母脸色微沉,却也不好当场发作。
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嫂如此厚爱这孩子,她可真是有福了。”
伯爵夫人似未听出顾母话中的深意,依旧笑语盈盈:“侄媳妇这般乖巧可人,我自是喜欢得紧。”
楚若涵知道顾母心中不悦,她与伯爵夫人向来面和心不和,互相看不上。
“多谢伯母厚礼,侄媳定当好好珍惜。”
答谢伯爵夫人后,楚若寒走向顾四夫,依旧礼数周到地屈膝行礼,双手将茶盏稳稳奉上,“婶母,请用茶。”
四夫人却未急着接过,而是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哟,这新媳妇敬茶的规矩可学得不精,这茶盏拿得都不够稳当,若是洒了,岂不是冲撞了长辈的福气?”
滚烫的温度,传入指尖,上一世,顾母日日磋磨她,这顾四夫人可没少出主意,她被烫的满手是泡,也不敢吭声。
如今,她自是不会再如前世那般任人欺凌。
面上却仍装作惶恐模样,“婶母恕罪,侄媳只是太过紧张,恐失了礼数,才会如此。”
四夫人却不依不饶,“这商贾出身的女儿就是不懂规矩,连敬个茶都不会,二嫂嫂可要好好教教她。”
一旁的顾母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丝毫没有阻拦之意。
就在四夫人伸手接茶之时,楚若涵佯装手被烫到一抖,那茶盏倾斜,热茶直直朝着四夫人泼去。
四夫人躲避不及,被泼了一身,顿时尖叫起来。
顾母呵斥:“如此莽撞,还不快向四夫人赔罪!”
楚若涵忙跪下,眼中含泪,“婶母赎罪,侄媳真不是故意的,是这茶太烫,侄媳端的太久,手被烫到才失了控。”
“茶盏如此滚烫,定是有人暗中使坏,想让侄媳刚进门就犯下大错。”她这话绵里藏针,让顾母与四夫人一时语塞。
“你......”四夫人胸脯剧烈起伏,正欲再次发难,却被伯爵夫人的话猛地截断。
“行了,这里安阳侯府,你一个长辈刁难小辈做什么?”伯爵夫目光满是警告,“这该走的规矩走了,礼也送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语毕,便起身离开。
顾家四房早已分家,若不是四夫人,一早便来寻她,她根本不会来。
伯爵夫人实在是看不惯,二人这番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做派。
四夫人虽心有不甘,但在伯爵夫人的威慑下,也只能强咽下这口气。
她狠狠瞪了楚若涵一眼,那眼神似要将吃人。
楚若涵则微微低头,看似惶恐,实则嘴角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待众人散去,楚若涵回到自己的居所。
奶嬷嬷满脸担忧:“小姐,您今日可是锋芒太露了些。那四夫人,得罪就得罪了,可侯夫人乃是您的婆母,往后的日子,总归是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呀。”
楚若涵轻轻一笑,坐在榻上,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嬷嬷,你且放宽心。夫君本就不是侯夫人亲生,我若一味地忍让,只会让旁人以为我可欺,从而得寸进尺。”
奶嬷嬷叹息一声,“老奴竟不如小姐看的透彻。”
奶嬷嬷心中叹息,嫁入侯府这才两日,自家小姐已不是从前那个需要处处庇护的柔弱女子。
宝玲掀开帘子匆匆走近,“小姐,小姐......”
奶嬷嬷眉头立刻皱成一个“川”字,严厉地呵斥道:“这是在侯府,慌慌张张的,一点也不懂规矩!”
宝玲被奶嬷嬷这一吼,吓得一哆嗦,赶忙收住脚步。
“以后要唤我少夫人。”楚若涵神色清冷,眼神却如寒星般冰冷,直直地射向宝玲。
“是,少夫人。”宝玲赶忙低下头,她也不知哪里做错了,小姐对她不似从前那般亲厚。
“出什么事了?”
“回少夫人,遂锦轩那边又闹起来了。”
宝玲偷偷抬眼瞧了瞧楚若涵的脸色,见她示意接着说,才继续道,“那个姓杜若灵不知怎么想的,去给侯夫人敬茶,被听雪阁的丫鬟嘲讽了两句,就跑去找二公子告状。”
“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二公子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都烧成那样了,还吵着嚷着要让侯夫人把那几个丫鬟处置了。
楚若涵微微皱眉,这杜若灵着实令人捉摸不透,有了身孕,不想着好好安胎,偏要去自找不痛快。
宝玲接着道:“侯夫人哪里肯呢,争执间二公子晕了过去,还发了热,大夫们进进出出的,个个面色凝重。”
奶嬷嬷道:“少夫人,老奴的老家也有人被大火烧伤过,当天夜里就发了热,怎么也退不下去。请来的郎中个个摇头叹气,用尽了法子也无济于事。没两日,人就没了。”
“二公子这情形......…”奶嬷嬷说着摇了摇头。
还好小姐换亲给大公子,若是早早守了寡,后半生可怎么熬。
楚若涵神色淡然,望向窗外,顾承安可别这么容易就死了......…
翌日,晨曦微露
楚若涵一早就起来梳妆,前世顾母痛恨她,硬生生地剥夺了回门的权利,直到爹娘死时她都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如今,得以重生,她自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去与爹娘重聚。
“马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可......可侯府没有备回门礼。”
玉玲面露难色,小姐是侯府主动求娶的,这般做派也太欺负人了。

顾母在旁咬牙切齿,“楚姑娘,你别不知好歹,我顾家岂是你能随意拿捏的?”
楚若涵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顾夫人,到底是谁不知好歹?您别忘了,今日是您儿子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而不是我楚若涵。”
顾承安看着局面越发紧张,忙不迭地说道:“爹,娘,此事是我的错,不要为难楚姑娘了。我们尽快与楚家解除婚约,对外就说我配不上楚姑娘,所有责任我来担。”
安阳侯怒视顾承安,“你给我闭嘴!”
“楚大姑娘,退婚之事绝无可能,我安阳侯府丢不起这人。”安阳侯神色威严,语气不容置疑。
楚若涵早就料到这亲事,没有这么容易退掉。毕竟,安阳侯府这样的门第,最看重的便是家族颜面。
而她本就没打算离开安阳侯府,前世的血海深仇,怎能轻易放过?
“侯爷,既然您觉得退婚会让侯府蒙羞,那我倒有一个法子,或许能解此困局。”
安阳侯眉头微皱,“什么法子?你且说来听听。”
“二公子心有所属,我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之人,那便换亲吧,既可成全二公子,也能保住侯府的颜面。”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顾承彦,楚家小姐不愿嫁二公子,那便只能换亲给三公子了。
顾承彦怕二哥假死之事,会把他牵扯出来,一直站在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却没想到楚家大小姐竟要嫁给他?
顾承彦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二哥顾承安,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求助。
顾承安也有些错愕,但此刻他满心都是能和杜若灵在一起的喜悦,楚若涵只要不嫁给他,那便嫁谁都行。
“你已经嫁给我二哥了,怎能在换嫁与我。”
楚若涵却神色未变,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谁说我要换嫁给你了,安阳侯府有三位公子,若是没记错,府上的大公子还未婚配。”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世人皆知大公子不良于行,是娘胎里带的弱症,连宫里的御医都断言活不了几年了。
这楚家的大小姐放着一表堂堂的三公子不要,反而要嫁给一个病秧子?
安阳侯的目光落在了屋门处的轮椅上,顾君泽依然是那副淡然,无悲无喜的模样,好似没有听到楚若涵的话。
“我只是来看看二弟的。”声音低沉而清冷,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无事便好。”说完便让影青推他离开。
楚若涵赶紧追了上去,几步就拦在了顾君泽的轮椅前。“大公子,我们能不能谈谈?”
顾君泽那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潭古井,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楚姑娘不妨直说。”
楚若涵微微皱眉,“此处并非说话之地,人多口杂,难保隔墙无耳。大公子,若您信我,可否寻一处偏僻之所?”
顾君泽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如渊。
竟让楚若涵生出一种无所遁形之感,仿佛自己心中那些隐秘的盘算,都在这一瞬被他窥探得一干二净。
片刻后,顾君泽微微点头,对身旁的影青使了个眼色。影青心领神会,推着轮椅往前走去。
楚若涵见状,赶忙跟上。
影青推着顾君泽来到一间屋子,并贴心地把门关上,守在门外。
顾君泽坐在轮椅上,神色依旧淡然,“楚姑娘,这里足够安静,你有什么话,请说。”
楚若涵咬了咬唇,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大公子,我知道换亲一事,在你看来或许荒谬,但我是认真的。”
顾君泽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我这副残躯,给不了你任何你想要的。”
楚若涵微微摇头,“大公子,不必如此贬低自己。二公子心有所属,我若强行嫁给他,也只会是一对怨偶。”
“如今侯爷坚决不愿退亲,于我而言,大公子您便是这困境之中最好的选择。”
“为何不是三弟?”
顾君泽眼神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探究,似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答案来。
楚若涵微微垂眸,片刻后抬眼直视他,“大公子的腿疾不是娘胎里带的弱症,而是被人暗中下了毒。”
顾君泽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原本平静的眼眸掀起惊涛骇浪。
“大公子虽然在饮食上处处提防,却没料到,那看似普通的墨汁,与屋内每日点的熏香混合后,会在身体里产生一种微弱的毒素。”
“这毒素如同跗骨之蛆,日复一日地侵蚀着身体,让人的精力逐渐被耗尽,身体越来越虚弱。即便是宫里那些经验丰富的御医,也只是以为是旧疾恶化,根本查不出这其中另有蹊跷。”
上一世楚若涵,还是偶然间,从顾承彦那里偷听到的。
“如此隐秘的手段,楚姑娘又是从何得知的?”顾君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楚若涵神色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大公子若是不信,这可派人暗地里查,我只想用这个秘密,换一处安身之所。”
楚若涵内心忐忑,若是他在不愿意,那她只能去嫁给顾承安了。
总之,她绝不会委身于顾承彦。
“这换亲之事,我应下了。”说罢,顾君泽就换来了影青,推他出去。
楚若涵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多谢。”
顾君泽既已应下,安阳侯也没必要在反对,而是叫人把楚家大小姐的陪嫁,都抬到了鸿蒙院。
对外就宣称,楚家大小姐本就与顾君泽有婚约。
大婚当日,顾承安不慎摔倒后昏厥过去,都是那些糊涂下人,没弄清楚状况便胡乱禀告,这才把婚事搅得一团糟。
还有那大夫,当真是个庸医,竟也分不清个中缘由,平白添乱。
红烛高照,婚房内一片喜庆之色。虽然这婚事准备得颇为仓促,可龙凤烛,合卺酒......该准备的一样也没少。
两世楚若涵第一次洞房难免紧张,拿起合卺酒,递向他,“夫,夫君......”
“我的身子不好,不易饮酒,你休息吧。”说罢,他朝影青使了个眼色。
影青赶忙上前,推动轮椅。轮椅滚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楚母则急忙起身,神色间带着几分嗔怪与宠溺,“你们这三个皮猴子,莽莽撞撞的,还不快起来。”
楚晨钰率先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地爬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冲着楚月淑喊道:“都怪你,走那么急!”
楚月淑坐在地上,眼眶泛红,委屈地反驳道:“是你一直推我!”
楚南心一边扶起楚月淑,一边轻声劝解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在姐夫面前还这样。”
楚月淑跑到楚若涵身旁撒娇,“阿姐,都怪他非和我抢,给阿姐的栗子糕都脏了。”
抬眼间,楚月淑看见顾君泽愣在了原地,顺着她的目光,另外二人也都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顾君泽。
楚母微微颔了颔首,轻声说道:“君泽啊,你可千万别怪罪,都是我平日里把这几个孩子宠得没了样儿。”
顾君泽回应:“岳母言重了,兄弟姐妹间能这般亲昵和睦,嬉笑玩闹,实乃幸事。”
“见过阿姐,姐夫。”楚南心上前行礼,楚若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这个庶妹看似温和老实,内里却是蛇蝎馅。
前世,顾承彦被封世子后,她就爬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妾室。
一边讨好顾母,一边折磨于她。
几个恶奴便在楚南心的授意下,挥舞起手臂粗的木棍,朝着她的背部、腿部狠狠砸去。
她的衣物被鲜血浸透,身体也因剧痛而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
楚南心站在一旁,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给我往死里打,重点打她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双腿,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打完之后,楚南心仍不解恨,又命人将她绑在柱子上,用带刺的藤条反复抽打她。
手臂上的皮肉外翻,几近昏厥,却又被冷水泼醒,继续承受这非人的毒打与折磨......
楚月淑发出惊呼:“阿姐,好疼!”
楚若涵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因沉浸在对前世痛苦的回忆,与对楚南心的愤怒中,竟不自觉地掐在了妹妹的手臂上。
她赶忙松开手,眼中满是愧疚与疼惜。
“月淑,对不起,阿姐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楚母皱眉询问,“涵儿,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顾君泽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
“没......没事。”楚若涵强作镇定,努力扯出一丝微笑,伸手揉了揉楚月淑的手臂。
这时,方姨娘端着菜肴袅袅婷婷地走进,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下人。
楚母笑意盈盈地说道:“今日这桌宴席啊,可都是你方姨娘亲自精心准备的,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这都是妾身该做的,只盼能合大小姐与诸位的口味。”
众人落座,楚若寒的脸色稍缓一些,她抬眸看向方姨娘。
“嫡庶有别,方姨娘母女坐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涵儿......”
楚母刚欲启唇,却瞥见楚若涵对自己悄然摇了摇头。
楚家人口简单,只有一个姨娘和四个孩子,大家向来都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楚母的目光落在顾君泽身上,可能是因为顾家是世家大族,规矩森严,涵儿这才......
楚母的视线不经意间移至顾君泽处,心下揣测许是顾家身为世家大族,门楣显赫,规矩森严,涵儿此举或有其考量。
楚母暗自轻叹一声,终是清了清嗓,缓声道:“方姨娘,你且领着南心,去往偏厅用膳吧。”
方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求救般地看向楚父,却不敢有丝毫违抗,只得强挤出一丝笑容应道:“是。”
楚南心满脸的不情愿,咬着下唇,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却也只能跟着方姨娘起身。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楚若涵神色恢复了些许淡然。
方姨娘母女看似谦卑柔顺,不争不抢,实则内心深处藏着无尽的算计。
那一张张看似和善的面容背后,隐藏着淬了毒的利刃。
前世月淑便是被她们所害......
进入偏厅后,楚南心仍难掩怒色,将手中的帕子绞得不成样子。
“她凭什么将我们像叫花子一样打发到偏厅!”
方姨娘亦面带愠色,“她现在是嫁进侯府,飞上了枝头,自然是瞧不上咱们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嫁了个瘫子吗?”
“嘘,”方姨娘赶忙上前,拉着她的胳膊低声道:“就算是个瘫子,那也是安阳侯府的主子,岂是你们编排的。”
楚南心眼眶泛红,似有委屈的泪花在打转,“我就是气不过嘛。”
方姨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楚南心在偏厅的椅子上坐下。
“南心呐,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这世道就是如此,你的婚事还要仰仗于她。”
“楚若涵现在是侯府的少夫人,只要她肯帮衬,你婚事自然顺遂,可不能得罪了她。”
楚南心虽怨愤,但也知晓方姨娘所言不虚,只得微微点头。
用餐过后,楚家父女步入书房。
楚若涵开门见山,“女儿有三件事要求爹爹帮忙,第一件事,还请爹尽快差遣可靠之人前往南方,大量收购粮食,越多越好,且尽快运回。”
楚父一听,不由得满脸惊愕,困惑问道:“这如今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囤积粮食做什么?”
楚若涵记得的再过两月,便是盛夏,到时大雨连绵不断,北方的粮食都被大雨淹了,田地里颗粒无收。
楚若涵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女儿近日在读一本古农书,其所述天象与时节之变,与近日星象竟不谋而合。”
“书中言及,每逢特定星象现世,盛夏必有暴雨洪灾。”
楚父眉头紧锁,仍有疑虑:“仅凭古籍与观星,这风险实在太大,为父怎能轻易动用如此多钱财去赌一个未知?”
“爹,您就信女儿这一回吧。”
楚父屋内不停躲步,最终还是答应了此事。
“第二件事,就是这城中有一家兴隆号钱庄,女儿想要爹爹派人,大肆宣扬兴隆号倒闭,东家携款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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