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蓁蓁清醒丹的其他类型小说《叶蓁蓁清醒丹结局免费阅读毒妃归来,全朝廷跪求我放权!番外》,由网络作家“征战天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握草!叶蓁蓁张嘴吐国粹,水立刻涌进:“唔…咳......”一道人影游下。水夏拉住她的肩膀游到水面,叶蓁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水夏立刻从腰间玉瓶里倒出一颗药丸,焦急塞到叶蓁蓁嘴边:“主子快服下解毒丹。”叶蓁蓁努力吞下药丸。水夏把她扶到地面,叶蓁蓁呛得咳嗽,王清辞立刻拿着准备好的两件薄披风过来:“王妃,你们快穿上。”虽然男宾已经全部离场。但多的是想看叶蓁蓁狼狈的人。“王小姐,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王妃,解毒丹只能控制蛇毒半个时辰,我要回府去找大夫。”“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王妃。”得到王清辞的保证后,水夏运起轻功翻出院墙。把下人们吓了一跳。“披风!”王清辞焦急的喊,奈何水夏已经消失,她回头见叶蓁蓁一直保持着瘫坐的姿势,关心,“王妃你是不是还不能...
《叶蓁蓁清醒丹结局免费阅读毒妃归来,全朝廷跪求我放权!番外》精彩片段
握草!
叶蓁蓁张嘴吐国粹,水立刻涌进:“唔…咳......”
一道人影游下。
水夏拉住她的肩膀游到水面,叶蓁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水夏立刻从腰间玉瓶里倒出一颗药丸,焦急塞到叶蓁蓁嘴边:“主子快服下解毒丹。”
叶蓁蓁努力吞下药丸。
水夏把她扶到地面,叶蓁蓁呛得咳嗽,王清辞立刻拿着准备好的两件薄披风过来:“王妃,你们快穿上。”
虽然男宾已经全部离场。
但多的是想看叶蓁蓁狼狈的人。
“王小姐,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王妃,解毒丹只能控制蛇毒半个时辰,我要回府去找大夫。”
“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王妃。”
得到王清辞的保证后,水夏运起轻功翻出院墙。
把下人们吓了一跳。
“披风!”王清辞焦急的喊,奈何水夏已经消失,她回头见叶蓁蓁一直保持着瘫坐的姿势,关心,“王妃你是不是还不能动,我帮你揉揉手吧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啊!”
王清辞拉着叶蓁蓁右手,叶蓁蓁的右手掐着一条两色相交的毒蛇。
王清辞差点没吓晕过去。
“抱歉,吓到你了。”叶蓁蓁脸色苍白,手却很快的把蛇摔晕打结,随意丢到旁边。
落水的贵女已经救了上来,她们的父母强忍怒意:“叶大人,我们好心来祝贺贵千金及笄,你为何连清扫工作都不做好?这可是毒蛇!”
有疼爱女儿的直接道:“你们家自己的事就不能关起门解决?搞这么一出,是想牵连谁?”
叶泗本就被毒蛇的事弄得气不顺,闻言更是暴躁得慌,狠狠瞪向管家,赔着笑脸和他们道歉。
“各位对不住,是我没管教好下人,让大家受惊了。”
“夫人,去库房把皇上赐的玛瑙拿出来,让小姐们选一选压压惊。”
叶毓婉脸色惨白,这话什么意思,她又不是疯了在自己的及笄礼上放蛇咬人......都怪叶蓁蓁,她要是没来就不会有这么多晦气事发生。
她为什么没被毒蛇咬死!
叶毓婉泪眼婆娑的看向叶蓁蓁:“把我的及笄礼毁得彻底,你满意了?”
她哭着跑离。
叶蓁蓁口吐芬芳:“有病!”
被咬的是她。
宾客们拿完压惊礼也没再闹事,毕竟今天是叶毓婉的及笄礼,六皇子也在外面。
叶泗忙里忙外,终于想起叶蓁蓁时,水夏已经拎着穆青来了,穆青一看地上的毒蛇,脸色严肃:“王妃请把双手伸出来,我替您针灸。”
“给你。”
三万两银票被递到面前,叶泗脸色黑得恐怖:“既然没事就别闹了,一万两是给你的补偿,我找到犯错的下人也会给你送过去。”
拿钱买命?
哪怕叶蓁蓁知道他不待见她,心却还是凉得很,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叶尚书,今天本王妃就闹给你看,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按本王妃说的去拿人,二是让水夏去敲大理寺的鼓!”
放蛇咬她和小宝,但凡让人全须全尾的回去,她就不姓叶。
“蛇是姚主薄的夫人放的。”
叶蓁蓁跟着系统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在叶泗震惊的目光里,嘴角勾起残酷冷笑:“她小时候和抓蛇的娘家人住过,藏两条蛇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叶泗瞪着她,最终还是让人去找姚夫人了。
一个小小主簿,他还得罪得起。
姚夫人正要离开叶府,听到叶泗找她,忍住紧张走到两人面前,行礼:“臣妇见过王妃,不知王妃寻臣妇......”
叶蓁蓁目光似极北高原,冰寒入骨,把姚夫人看得通体发凉。
水夏的动作,更是让她僵在原地。
她把摔晕的毒蛇弄醒,直接往地上一丢,蛇迟疑了会儿朝姚夫人爬去,姚夫人尖叫着要逃,水夏强行按住她。
“叶大人,我没得罪过你们,你为什么要纵容王妃害命......”她拼命挣扎,蛇却已经从腿爬到手臂,在姚夫人绝望的眼神中钻了进袖子。
一息,两息......半柱香过去,姚夫人都没被咬。
王清辞瞪大杏眸。
“她她,她怎么没事?”
穆青解释:“她身上有养蛇用的药香,虽然后面掸过,但蛇的嗅觉何其灵敏,转了几圈还是找到她,自然不会咬她。”
水夏厉声:“你可知谋害王妃是什么罪?”
姚夫人噗通一声跪下,跪爬到叶蓁蓁面前,连连哀求:“王妃不是我想害您,我表姐张珠儿恨你破坏叶毓婉的及笄礼,是她让我放的蛇!我一个小小主簿夫人怎么敢毒害你,王妃明鉴啊。”
叶泗脸色骤变,怒火中烧:“胡言乱语,夫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水夏看向叶蓁蓁,叶蓁蓁神色冰冷,满眼讥讽:“叶尚书,给本王妃一个满意交代吧。”
叶泗的目光明暗不定,心知不安抚好叶蓁蓁无法善了,深吸口气:“去把夫人请来。”
“老爷,您寻我......”张氏刚踏进后院,温柔的声音被姚夫人的惨叫声打断,看清院内惨状后瞳孔猛缩,惊恐的意图后退,却被早就闪身过来的水夏压住肩膀。
水夏声音冰冷:“好好看着她的下场。”
只见姚夫人被压在地上,下人刺激完毒蛇塞进她衣领,尖牙重重咬下,剧痛和恐惧让她不停挣扎,下人却粗糙控制住。
看到张氏,她如同落水的人抓住浮木,湿滑的毒蛇冒出衣领一口洞穿脆弱脖子:“表姐救我,求求你救......啊!”
毒蛇丝丝吐血蛇信子,阴冷的竖瞳和张氏对上。
张氏脸色惨白。
那一口仿佛咬在张氏的脖子上,疼得她通体发凉,酷刑带来的惊恐折磨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解药,不消片刻,姚夫人就口吐白沫,抽搐起来。
下人松开手,任由她像破布袋般滚到地上,身体弓成一只虾,模样极其骇人,翻白的眼睛死死盯着见死不救的张氏。
张氏再也忍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你满意了?”叶泗低吼,凉薄双眼写满慌张,回头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婢女们吼,“还不快把夫人送回去找府医!”
叶蓁蓁看了眼装晕的张氏,咬重爹爹二字,凉飕飕道:“原来爹爹你也会关心家人啊。”
叶泗气不顺。
若不是她来闹事,会被蛇咬?叶蓁蓁生来就是个傻子,给他丢了多少脸,还害死亲娘,他让她活着长大已是开恩。
果然大师说得对,这个女儿就是来克她的!
“管好张氏和你的那对子女。”叶蓁蓁岂能看不出他的恼意,冷笑起身,“再有下次,本王妃会好好教教他们尊卑之分。”
叶泗僵硬。
王清辞满眼崇拜,王妃好霸气!
“叶大人,我娘应该在找我。”她言笑晏晏的行礼告辞。
一行人远去。
“老爷。”下人小心翼翼开口,姚夫人已经开始不行,抽搐都慢慢停下,“要喊府医吗?”
如果不是姚夫人作妖,叶泗会平白受孽障的气?要不是怕家中不合的事实闹大,他都想把这个罪魁祸首抬到前厅去给宾客:“直接回姚家,葬礼不准在月京办!”
为防意外,叶府备了各种尺寸的女子衣裳,叶蓁蓁准备换时却发现所有衣裳都被熏了能让小孩子过敏的香。
叶蓁蓁面容泛冷。
水夏得知情况后面无表情:“要杀个叶家人吗?”
“小打小闹可以,暂时不能出人命。”叶蓁蓁刚在皇帝面前记了名,动手二十万相当白给,“罢了,天热不会着凉,回府去换。”
宾客们都懂事散去,就剩下灰衣妇人和张家的长辈。
妇人怕叶蓁蓁有个闪失吓到小宝,选择抱着小宝到前厅来等,此时她满眼忧愁。
从离开后院后,小郡主就不再哭闹。
她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红肿的眼睛空洞得可怕,呆呆望着前方。
“小郡主,喝不喝奶奶?”妇人用尽毕生温柔,突然怀里的人儿剧烈挣扎起来。
她两只手奋力朝前伸去:“娘!娘娘!”
叶蓁蓁一慌,快步接过女儿,没忘用披风垫在胸前免得弄湿她,听着女儿软糯的声音变得嘶哑别提多心疼:“娘没事,别哭别哭,娘马上就带你买红红去。”
让叶蓁蓁没想到的是,叶厥舟也在这儿。
见她来,叶厥舟脸气势汹汹的质问:“那么多衣服不会去换?毓婉就从来不会像你一样不得体。”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放不出好屁。
“多谢夫人。”叶蓁蓁郑重对妇人道谢,严肃给出承诺,“以后夫人遇到麻烦,只要本王妃能解决,定倾力相助!”
“水夏,把父皇赐的布匹抬一箱到夫人府上。”
灰衣妇人淡淡道:“道谢就不必了,只望王妃以后对小郡主好点,别让小郡主有娘似无娘。”
那么瘦小那么轻,妇人抱到时心都是揪起来的。
若是王爷醒着,小郡主怎会落到这般地步!
水夏见不得任何人对主子不敬,刚要开口叶蓁蓁一个眼神制止,夫人不待见她是她活该,叶蓁蓁没说信誓旦旦的保证,再多言语都不如行动有用。
“夫人,我先告辞了。”
刚走几步,叶蓁蓁忽然转头,凌厉看向窗外那道阴狠目光。
“错了......”
女儿的声音把叶蓁蓁拉回现实,哽咽道:“是啊,错了。”
她和辰王指腹为婚,哪怕娶她是因为责任,但叶蓁蓁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算计他的人。
她的男人,她来护!
叶蓁蓁把蜷缩在床脚的女儿抱下,脱去棉袄,接水替她擦汗,又去寻了套不合身的衣裳给她穿上。
“乖,先喝点水润润嘴唇。”
小宝呆呆的看着她,似乎在好奇怎么不打她了。
水里放了冰糖。
小宝喝了口便两眼一亮,但即便喜欢,也是小心翼翼的。
她歪头呆呆看着在床前忙碌的叶蓁蓁。
一身褥疮,甚至还生了不少白色蛆虫。
这是将死之相!
清理完,抱了张最柔软的薄被给辰王盖上:“等我回来给你上药。”
叶蓁蓁先舀了碗粥喂女儿,女儿颤抖着喝完,在她要离开时,突然伸手拉住她。
叶蓁蓁回头。
“怎么了宝儿?”
小宝怯怯缩手,眼神空洞。
她被方招娣虐代出了身体记忆,但因为痴傻,她觉得这个很温柔的娘娘和很坏的娘娘是两个人。
她喜欢这个。
叶蓁蓁眼睛一酸:“宝儿,娘亲要去办点事,你乖乖等我好不好?”
她既然回来了,就得撑起辰王府。
想到幕后唆使方招娣虐、待夫君和女儿的人,叶蓁蓁眼底闪过狠厉。
深仇大恨。
且给她等着!
辰王昏迷五年,王府早已没落,加上叶蓁蓁整日打着辰王名号蛮不讲理,来参加生辰宴的都不是各家主事人。
她们低声议论着之前的事。
“你们说,公主莫不是还惦记着辰王?”
有人不解:“什么惦记?”
旁边的人为她解惑:“若卿公主是皇后养女,心仪过辰王,据说是因为这个,辰王才去请封她为公主......宫里传出来的,真假不知。”
不过从今天这事来看,八成真!
“可是辰王都瘫痪......”
“王妃到!”
议论声立刻停下,纷纷起身对叶蓁蓁行礼:“见过王妃。”
叶蓁蓁身后跟着十几名丫鬟,每人手上都捧着锦盒,丫鬟们对宾客逐一奉上。
众人诧异。
叶蓁蓁居然也会回礼了?
“从前本王妃不懂事,还请各位见谅。”叶蓁蓁微微一笑,“今天一事让我知道,有些人不许我在王妃位置上多待,希望以后和大家守望相助。”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突然醒悟。
不计前嫌是做不到的,表面工作是要完美回应的。
“哪里哪里。”
“王妃抬举了......”
一阵你来我往的恭维,宾客们慢慢归去。
翠竹第一个上来,开口就是埋怨:“王妃你是不是又傻了,那么贵重的首饰说送就送,怎么没见你给我?”
叶蓁蓁的笑容慢慢散去:“你以为我想给?”
她冷笑:“不封她们的口,闹到父皇面前你们的命就别想要了!本王妃为你们着想,你还反而埋怨起来了?”
翠竹哑口无言。
可是......她真的很想要那些首饰!
“把府里收拾好,本王妃出去一趟。”
叶蓁蓁没把女儿留下,整座王府的下人都是各方探子,没少虐、待小宝。
翠竹因为首饰生闷气不肯跟,叶蓁蓁连找理由都省了。
她奔向药铺。
报出几个药名,挑选碾槽和杵臼,正要结账。
一人踉跄着从里屋退出来。
嘶哑着哀求:“大夫,您再救救我姐姐吧,我很快就会找来千年人参的。”
“你这是何苦?”大夫无奈,“先不说千年人参多难找,你姐姐已经......”
“求您了!”
大夫看着少年发红的眼眶,终究是不忍道:“我的医术,只能再让她活两天。”
少年感激点头,决绝跑出药铺。
“大夫!”药童焦急掀开帘子,“病人快断气了!”
大夫脸色大变,噔噔噔冲回里屋,门被撞得吱呀作响。
片刻后。
大夫高声吩咐:“快,去把人喊回来见最后一面!”
“让我试试吧。”
女声在头顶响起,把大夫吓得一哆嗦,银针差点没拿稳。
叶蓁蓁把小竹筒放到病人口鼻下方,从大夫手里拿过银针,左手抱着小宝,右手下针。
针法行云流水。
“你干什......”眼睁睁看着床上少女一颤,随后黑血从鼻孔钻出,气息慢慢回笼,大夫咒骂的话语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这这......
叶蓁蓁:“用青蒿碾出汁,堵住耳朵。”
大夫:“堵她的还是我的?”
叶蓁蓁眼神古怪,大夫讪笑着把青蒿汁倒进少女耳朵,这少女一身毒,万一是让他堵呢?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刚才是脑子抽了。
施完最后一根针,少女脉搏完全恢复。
叶蓁蓁收走竹筒。
她十分满意,这一筒剧毒,配出需要不少银子。
没白出手。
“神医啊!”大夫心头燃烧着崇拜火焰,“神医您师从何人,年纪轻轻就医术卓绝,莫不是传说中的众生教......”
去追少年的药童急匆匆跑回来:“不好了穆大夫,人被窈窕楼给扣起来了!说是他已经卖身!”
“什么?”
穆大夫声音拔高:“他居然敢去......”
又是仓促脚步声,打断穆大夫的话,两个五大三粗打手进来一左一右架住穆大夫,不由分说把人带走:“穆大夫,我们老板娘请你去一趟。”
场面混乱起来,叶蓁蓁忽然感觉衣摆被什么扯了扯。
低头一看。
少女醒了,张口说一个字就吐出一口鲜血:“帮帮我,我愿意奉您为主。”
她哀求的望着她,如同抓住唯一的浮木。
叶蓁蓁知道,她说的是救她弟弟。
她并不想掺和这种没有回报的事,正要拒绝,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萌萌哒的电子音:「已救一人,积攒一功德,离换清醒丹还差九十九功德~」
清醒丹:拔除痴毒,使痴傻之人瞬间聪慧,无任何副作用~
叶蓁蓁呼吸急促。
她有信心治好小宝,但那不能让小宝的认知立刻成长到四岁。
“等着。”
窈窕楼乱糟糟的。
“姐姐不会一尸两命吧?”姑娘们都没接客,担忧望向后院方向。
“呸呸呸!尽说鬼话!”
被瞪的姑娘委屈,语气有几分哽咽:“我是害怕,能请的稳婆和大夫都请来了,现在都还没出来......”
其余美人也纷纷红了眼。
叶蓁蓁方向一转,拐去后院。
姑娘们正伤感着没注意,叶蓁蓁已经越过她们了。
“哎哎!你是谁?”
产妇的哭声微弱到只一墙之隔都听不到,只有稳婆焦急的安慰声及穆大夫焦躁的声音,叶蓁蓁对追上来的美人眨眨眼:“姑娘,借发带一用。”
说话间,勾落粉红发带,蒙在小宝眼前。
“宝儿乖,娘等会儿就给你解开。”
“砰!”
“谁?竟然闯我窈窕楼!”
娇俏妇人阴沉怒呵,穆大夫眼睛一亮,立刻把位置腾出来:“神医!我刚才还想您呢,快,您快来救救她。”
产妇情况极其糟糕,叶蓁蓁把脉后眼神也是一沉:“一两田七,直接磨成粉灌下去。”
“荒唐!”
世子一手捂脸一手摸肚子,懵逼。
他刚才说话了吗?
水夏面无表情的抬腿,世子如临大敌:“签!我签!”
几乎手脚并用爬过去,飞快按下手印,按完后才看清这两份东西。
他傻眼了。
认罪书?
“我没有和他们合伙放印子钱!”世子知道这事不能随便认,意图抢回来。
叶蓁蓁淡定的换了个刑具:“听说这个是在脸上刺字,我好久没写字了,有点想练练。”
世子:......
你刚写了两份认罪书!
面对威胁,世子选择蹲回原位,用屁股对着叶蓁蓁无声表达抗议。
下人步履匆匆跑来,焦急的指着外面禀告:“王妃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管家已经稳不住了。”
叶蓁蓁但笑不语。
来得正好。
“把世子带上。”边走叶蓁蓁边问,“闯进来的?”
水夏本打算拎起世子,结果发现世子两眼放光显然没憋好屁,对着屁股就是冷漠一脚。
世子直接倒栽葱,摔了个狗吃屎。
他怒不可遏:“你!”
个狗奴才......
水夏如同看死人,声音冰冷:“走不走?”
罢了。
好男不跟女斗,他是世子,他忍!
他咬牙站起:“走!”
前厅已经闹做一团,熙熙攘攘的人群堪比过年,老少都有,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先前还窝窝囊囊喊着饶命的纨绔子弟,此时胸膛挺得一个比一个直。
嗤,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快把我儿放出来!!”怒吼声响起,“叶蓁蓁呢?快让她滚出来!”
“敢抢我儿,我拼了老命也要告御状!”
世子感动的要哭出来了:“爹!”
一堆人立刻让开道路,荣王一瘸一拐的跑到跟前,看着披头散发嘴角淤青的儿子,悲从心来:“我的儿啊......叶蓁蓁当真胆大包天把你玷污了?”
啊?
世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惊恐又恼怒:“爹你疯了不成!她又不是活够......”
“世子你怕什么。”公子哥们岂会给他说完的机会,义愤填膺的模样让世子都有些懵逼,“辰王妃觊觎你的俊美,色心大发下折辱你,错的是她!就是皇上来了我们也给你作证,是她把你抢走的!”
叶蓁蓁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这群人。
顺手摘下一朵被压落一半的雏菊,一片一片的扯掉花瓣,她这种漫不经心让公子哥莫名觉得他们像小丑。
荣王老泪涕横。
他唯一的儿子啊!
几名跟过来的官员同仇敌忾:“王爷,辰王妃今日做出这种事,我等已决定明日参她一本!”
世子心急如焚:“不是......”
“呼~”
叶蓁蓁吹落最后一瓣儿雏菊,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张张愤怒或幸灾乐祸的面孔,道:“要去父皇面前参我是吧?正好,我也要参你们,身为官员却明知故犯,纵容家属放印子钱,一起走?”
什么意思?
知情的官员脸色僵硬,被瞒着的则是疑惑片刻后,沉下脸瞪向自家逆子。
这是要进监狱的大罪!
两年前有个妻子放印子钱的官员,被直降三级!
“你有证据吗?”公子哥们不屑,给自家父亲一个安心的眼神,证据已经被他们毁尸灭迹,“我们可是良民,你这转移话题的手段未免太拙劣......”
纸张一抖。
认罪书清清楚楚露出。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荣王更是不敢置信看向自己儿子,世子满脸委屈。
他不画押,小命就保不住了!
“这证据够吗?”叶蓁蓁勾唇,幸灾乐祸,“天子脚下顶风作案,这才是真正的胆大包天吧。”
官员和公子哥们脸色难看,他们大可以不认,但印子钱中世子才是无辜的那个,不认就是得罪荣王!
所以他们不认也得认。
果然最毒妇人心。
一个公子哥在父亲的阴沉眼神示意下,突然窜向叶蓁蓁手里的认罪书,撕碎塞进嘴里吞下,狂妄大笑:“你还有证据吗?”
世子不忍直视。
兄弟,你先别猖狂,她真有啊!
官员做出痛心疾首状,脸上却是慢慢轻视:“叶蓁蓁,你身为辰王妃却强抢世子,欺凌官家子弟,如此仗势欺人,我们势必要告到皇上......”
水夏慢吞吞展开第二张认罪书。
问罪声戛然而止,众人表情齐齐一僵,无法相信的看向世子。
不是......你怎么不说?!
世子也委屈,有疯女人盯着他哪里敢说,况且你们自己不带脑子,关他什么事?
“还吃吗?”叶蓁蓁笑眯眯的看向已经石化的公子哥,“辰王府别的没有,认罪书管够,吃啥补啥,一看你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吃上十年应该勉强能参加科考。”
公子哥哪里受过如此嘲讽,他为什么要低三下四捧着世子?就是因为不争气,家中也不给他靠近官场的机会,当场眼睛就红了,张口就开骂:“你个寡妇......”
在他开口前,世子同情的闭上眼睛。
“啪!”
响亮的一巴掌,带血的牙齿在空中画出完美弧度,从满眼崇拜的水夏眼前飞过,落到一堆官员脚边。
叶蓁蓁脸色冷得恐怖,仿佛塞外飞霜:“你再说一遍?”
公子哥脸还麻着,腿疯狂打哆嗦。
他父亲气得在心里怒骂口无遮拦的蠢货,可再怎么骂也是亲儿子,硬着头皮站出来打圆场:“王妃见谅,他年纪还小又被刺激到,一时......”
“砰!”
公子哥被一脚踹飞,撞在假山上当场晕了过去。
众人齐齐不敢置信。
好凶残!
“我年纪老,容易冲动。”叶蓁蓁冷笑,“还望这位大人见谅。”
“水夏,拿上牌子和认罪书进宫!”
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变了脸色,荣王也不例外。
但他没开口,而是让世子拉着,任由其余人把叶蓁蓁淹没:“王妃您别冲动,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是啊是啊。”
叶蓁蓁微微挑眉,这荣王看似闹得最凶,实际全程就出了嗓子,得罪她的事是一点没做。
看着一张张憋屈却又不得不低三下四的脸。
叶蓁蓁为难道:“能有什么误会?你们今天气势汹汹的来王府,难不成不是来找麻烦,是为了补上辰王的生辰礼?”
勒索......这绝对是勒索!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官员们僵硬着点头,睁眼说瞎话:“那天我刚好公务没处理完,一直想上门来补礼,听说王爷酷爱王妃涂胭脂......城东的胭脂铺如何?”
那家胭脂铺,价值近万两。
直接给银票是不可能的,清官直接拿出万两银票,又是一个把柄!
叶蓁蓁点头,见她满意了,其余人立刻有样学样让人去取地契,至于那些没家长来的,仅有的几个官员只能捏鼻子帮他们先出。
晦气!
早知道就不为了在荣王面前露脸跑来了。
咒叶蓁蓁成寡妇的官员硬生生给了五万两,他很想甩手不干,可偏偏同僚们都盯着他,交出地契时脸色和吃了屎一样难看,眼神要多恨有多恨。
打晕他儿子,还这么狮子大开口!
五万两一出,其余人诡异的舒服了......他多骂一句,可不能和他们赔同样的钱。
半个时辰不到,叶蓁蓁就拿到近二十万巨款。
“王妃,您满意了吗?”他们咬牙切齿。
叶蓁蓁施施然点着地契:“水夏,把认罪书还给世子。”
突然被点名的世子一激灵,不知道叶蓁蓁打的什么主意,踌躇着去接认罪书,磨磨蹭蹭的动作让水夏不满,冷漠的把认罪书塞过去。
世子以为她又是要动手。
吓得转身就跑,结果脚一崴,悲催的朝叶蓁蓁倒去。
他命休矣!
“父王救命啊!”
世子拼命朝旁边歪,见他都快拧成麻花了,叶蓁蓁嘴角一抽,看在二十万的份上嫌弃的拉他一把。
这一拉......嗯?
她意味深长看向荣王。
难怪不闹,原来如此。
荣王眉心一跳:“儿子你怎么样?”
“我没事。”世子站稳后,以离鬼的速度飞速离开叶蓁蓁身边,在公子哥的催促下撕毁认罪书。
数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王妃抢世子时,还将我府意图相救的两个下人绑走。”开口的人正是五万两,皇城司副使田平拯,他目光阴鸷,“那是我田家家生子,还请王妃把人还来。”
这才是来的目的吧。
叶蓁蓁:“死了。”
田平拯神情一僵。
他不信!可想到叶蓁蓁连世子都敢绑,杀两个下人算什么,深吸口气:“那把尸体还给我,我带回去下葬。”
叶蓁蓁给的回答简洁明了:“喂狗了。”
见田平拯满脸愤怒,她让水夏拿出一百两:“两个下人而已,大人这么生气干什么?你儿子被踹晕都不见你发这么大火,他们冒犯本王妃,没挫骨扬灰都是我心善,这一百两拿去够你买十个。”
田平拯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收敛好怒意,求助的看向荣王。
荣王正在思考叶蓁蓁刚才那一眼的意思,哪儿有空理他。
田平拯几欲吐血。
其余几个官员脸色也明暗不定。
叶蓁蓁猜得没错,他们来讨公道是顺手,要人才是主要目的......现在人死了,他们要怎样面对那位的怒火。
“要留下来吃饭?”叶蓁蓁可没空管他们的心情。
逐客令下去,众人想不走也不行,来的时候多张狂走的时候就多狼狈,田平拯死死盯着叶蓁蓁:“辰王妃,今天的事我田平拯记住了!”
叶蓁蓁掀唇:“水夏。”
“啪!”
水夏如影子般,一掌给担架上昏迷的田瑞打醒,对僵硬的田平拯冷漠道:“慢走不送。”
还威胁主子,和谁俩呢。
荣王也打算带着世子离去,刚走几步,意味深长的声音响起:“荣王且慢。”
“我乃影部队长,他乃江湖中聚息楼的鬼见书生,因掌握太多消息被抓。”
“我们不知道是几皇子抓的我们,也有可能是联手。为了拷打出消息,五年内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用小郡主的画像威胁无果,更是编织王爷成废人的谎言,可王爷成废人又怎么可能生出小郡主?他们为什么又要一直转移我们的位置?”
影部队长越说越激动:“属下一直坚信王爷会来相救,和他们周旋,最近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没耐心,对我们下毒,让每家以不同手段折磨我们。”
说起来还要感谢田瑞,若非他看两人罪奴的模样觉得玩死也没事,他们也不可能有机会出来遇到王妃。
虽然不知王妃怎么摆脱得痴傻,但这是好事。
影部队长激动得伤口又开始渗血:“请王妃原谅属下刚才的无礼!”
叶蓁蓁在他开口时内心就掀开轩然大波,我嘞个乖乖,感情这是她夫君的遗产......呸,下属。
不过就是有一丢丢小问题。
“穆青,快给他包扎。”自己人那可得好好对待,叶蓁蓁让两人起来,在队长兴奋得发红的脸色中,不忍开口。
“那个,他们也确实没骗你,辰王五年前就昏迷了。”
队长表情一滞。
悲愤盘旋,竟然硬生生吐出一口血:“王爷!”
叶蓁蓁暗道卧槽:“但是!”
“我找的神医穆青能把他救醒,最迟半年!”
神医穆青没有半分不好意思,骄傲挺胸。
有师傅在,他迟早名留青史!
队长默默把血咽回去,叶蓁蓁松了口气,好险好险恶,差点玩脱。
叶蓁蓁的目光落到一直沉默的侏儒身上,话已经到这份上,再委婉试探就没意思了,开门见山:“你愿意为我所用吗?”
鬼见书生一直在观察她,见她用的不是本王妃而是我,眼神微闪。
他开口,声音很浑厚:“五年过去,我的位置估计已经被人替代。”
叶蓁蓁笑了,周身漫出强大自信和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场,莫名让人信服:“只要你想,我随时能帮你拿回来。”
叶蓁蓁完全不担心鬼见书生不答应。
外面是不死不休的追杀,里面是可以解毒加上拿回权力,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鬼见书生吐出一口浊息,单膝下跪,坚定的俯首称臣。
“鬼见书生,愿为主子所用!”
叶蓁蓁勾唇。
“鬼见书生,居蜉蝣院,月俸五百两。影部队长......”她看向影部队长,后者立刻补上自己的名字,“暗影。”
“影部队长暗影,五年不屈衷心耿耿,在原有俸禄基础上加五百两俸禄。”
两人齐齐谢恩:“多谢王妃!”
空中虚影神情复杂,有赞赏,有严峻。
她很会用人。
威赏并存,施恩的同时也不忘笼络。
南宫辰渊想起她刚才在前厅的从容,他有种直觉,哪怕陈夏没有不举,叶蓁蓁也有办法制住荣王。
这样一个女人,铁了心要兵权。
如今暗影又回归,对她来说无异于神助,南宫辰渊只能期盼自己快点苏醒好压制她......以她的本事,半年真的够做很多事了。
“王妃,属下能去看看王爷吗?”暗影自责,“王爷出征前命属下去取消息,若非属下没用被捉了去,王爷说不定就不会昏迷。”
他理应去请罪。
叶蓁蓁皱眉:“敌人有预谋,和你什么关系?你好好养伤,伤好后再说,这局南宫辰渊棋差一招,但他没死,就注定该翻盘。”
老天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提起这个,叶蓁蓁问:“当初一战,你能想起什么异常吗?”
“或者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这几天叶蓁蓁一直没空去打探当年的战况,只知道大离以死伤三万战士、辰王昏迷的惨状险胜那一战。
她在书房看过南宫辰渊临行前作的画。
如此闲情逸致,必是胸有成竹。
暗影迷茫摇头。
别说是他,就是南宫辰渊自己,也不知道背后那致命的一枪是谁投掷,见叶蓁蓁眼底疯狂翻动着为他而起的杀意,南宫辰渊心里没来由涌起莫名感觉。
“你们先好好休息。”叶蓁蓁也知道没那么容易查,临走前问了一句,“户部清廉的官员有谁?”
“户部主事,朱清。”
......
带着女儿买好风筝,小宝的害怕彻底消失后直勾勾盯着卖水糕的小贩,叶蓁蓁笑容的勾了勾她的鼻梁:“贪吃鬼。”
水夏熟练的买下一碗水糕。
吃得差不多,穆青回来了:“师傅,地契全部变卖了,总共二十万两。”
也就千金阁能拿出这么多。
叶蓁蓁点头:“你再跑一趟荣王府,就说麻烦他明天上朝时把这二十万交给皇上,点名让户部主事朱清把这二十万发给当初伤亡的三万战士。”
她拿出手绢提小宝擦嘴。
声音宠溺:“都吃成小花猫了。”
小宝听出取笑语气,不乐意的撅嘴。
叶蓁蓁忍俊不禁。
转了一圈也没攒到功德,叶蓁蓁只能遗憾回府,有下人颤颤巍巍的禀告:“王妃,明天户部尚书家小女儿及笄,您看要准备礼物吗?”
叶蓁蓁笑得意味深长:“当然要准备。”
还得准备份大的。
灯影袅袅,叶蓁蓁侧躺在床上哄女儿睡觉,童谣温柔又动听,确定女儿熟睡后,她也钻进被窝。
南宫辰渊俊容沉默。
片刻后,他无声开口:“多谢。”
不论用意如何,二十万花在了他的士兵身上是事实。
小姐及笄,叶府天不亮开始准备,一早就敲锣打鼓。
张氏听着外面的声音,笑就没下过脸。
“婉儿,今天你将是月京最耀眼的明珠。”她骄傲看着出落得落落大方的女儿。
叶毓婉期待道:“娘,你说流贤哥哥会在今天求娶我吗?”
“傻孩子,皇子的婚事要先过皇上那关。”张氏慈爱道,“你爹爹已经去和皇上商量,想必下朝就有结果了。”
叶毓婉脸一红。
过了今天,她就不会再比叶蓁蓁那个蠢货低一头了!
朝堂上正翻涌着风云。
官员纷纷怀疑耳朵出错了,就连皇帝都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辰王妃给士兵捐了二十万两?”
这个儿媳好了后有多荒唐皇帝是知道的,居然干了回正事。
不得不说,这二十万让皇帝有些刮目相看。
“是。”荣王点头,“辰王妃说,辰王昏迷但她还在,这二十万是捐给当初随辰王出生入死的三万战士,也怕尚书大人太过操劳,特意请户部的朱清主事负责此事。”
叶泗的脸当场就黑了。
里面有他的十万两,还不让他沾手,这个孽障!
六皇子本打算今天请婚,结果叶蓁蓁来这一出,高调提醒她的存在,父皇定然不许他再求娶叶家女。
该死!
皇帝无比欣慰:“就按辰王妃说的办。”
“退朝!”
出了朝堂,官员们不约而同对叶泗投以同情目光,不乏有拱火的,叶泗都是笑呵呵的提起另一件事:“今天小女及笄,还望各位来喝个喜酒。”
“恭喜恭喜。”
“下官换完官服就去。”
皇帝回到御书房,批阅几张奏折后,忽然想起:“这几年朕是不是没给辰王府赐东西?她既然有个做皇家儿媳的样子,理应嘉奖。”
他拿圣旨写起来。
太监提醒:“皇上,今天叶大人小女及笄,王妃应该在叶府。”
“那就把东西送到叶府去。”
叶府宾客如云,阵仗比辰王寿宴大得多,可谓好不热闹,
“大理寺卿赵大人送白玉镯一对!”仆人唱礼,管家笑着迎客,“里面请里面请。”
再一抬头。
对上一张熟悉到让他脸痛的脸,管家皮笑肉不笑:“老爷有令,无请柬不得擅入,王妃您请回吧。”
这的确是叶泗的命令。
叶蓁蓁:“逼我在大喜的日子扇你?”
水夏直接亮剑,成功让管家把话咽回肚子里,眼睁睁看着叶蓁蓁招摇的走进去,焦急扯来一个下人:“快去禀告老爷,大小姐来了。”
叶蓁蓁是掐着点来的,正好及笄礼开始,一堆人看到她神色各异。
叶泗夫妇脸色难看,顾及小女儿没有发作,却给下人一个眼神,立刻有十几个下人把叶蓁蓁围住,生怕她闹事。
叶厥舟则飞快跑来,低声呵斥:“你来干什么?别闹事,和我出去!”
台上的叶毓婉眼角闪过得意。
王妃又如何,娘没了爹不爱,哪一点比得过她?
来了也好,好好欣赏她的风光时刻。
叶蓁蓁甩开叶厥舟的手:“我不走又如何?”
叶厥舟脸一冷,声音直接加大:“那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管家,取我的长枪来!”
叶毓婉焦急开口:“二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把枪放下,姐姐没办过及笄礼,就是想体验一下及笄礼的感觉。”
“别为她说话,她就是想来捣乱!”叶厥舟把长枪一横,活像一个守护骑士,横眉冷脸厌恶尽显,“你滚不滚?”
宾客们有同情的,有看好戏的,被亲哥如此驱赶,亲爹不闻不问,这般羞辱叶蓁蓁得多厚脸皮才能待下去。
叶蓁蓁看着这一家子,漫不经心的扯出一抹笑容,目光落到摆好膳食的桌面,轻轻上前,懒洋洋的撑在桌面上。
握住。
用力一掀!
荣王冷笑回头:“辰王妃有何指教?”
叶蓁蓁让管家等人下去。
这一举动,彻底让荣王心里防线开始崩断,不过他没表现出来,保持着脸色难看。
荣王之所以没算账,是因为世子刚才和他说了情况。
小郡主再傻,那也是皇嗣!
而世子为什么要说......纯粹是叶蓁蓁给了他太大阴影,从内心里开始恐惧这个疯女人,他只想离叶蓁蓁远远的,再不想沾上半分。
眼下这疯婆子留下他们想干什么?
前厅只剩下四人。
叶蓁蓁同情的目光落到忐忑的世子身上,语出惊人。
“你,不能人事。”
荣王脸色瞬间阴沉,眼底翻涌杀意。
世子表情皲裂。
“你胡说!”耻辱让他把恐惧都抛之脑后,一张脸红得和猴屁股一样,“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胡言乱语,满月京谁不知道我......”
叶蓁蓁:“我府里有大夫能治。”
话音刚落,穆青就来了:“王妃您找我?”
他警惕的看着荣王二人,明显来者不善,得保护好师傅。
“给他把脉。”叶蓁蓁抬首对向世子。
世子怎么会让人碰,荣王忽然按住他的肩膀:“让他看看。”
水夏眯眸,这老王爷身上有杀意。
她走到叶蓁蓁身侧,呈保护姿态,手时刻握住剑柄。
穆青一头雾水的把脉,抬头看了世子一眼,世子被看得羞耻难当抽出手就要暴躁的发脾气。
“滚......”
“公子的病虽然难治,却也不是无法。”
荣王狂喜,却没失去理智,他曾请了数名太医都徒手无測,怎么叶蓁蓁的大夫就能治,王爷的威严全部释放:“所言当真?你若敢骗本王,连同家人都不得善终!”
穆青这个暴脾气,他治不了还有他师傅呢。
当下就不乐意了:“既然不信我,就请另寻高人!”
他拿脾气,荣王反而放心了。
态度也好起来:“若是大夫能医好我儿,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你想从官开铺,本王都能满足。”
嚯,这个条件可挺诱人。
穆青看向叶蓁蓁,在叶蓁蓁的示意下,对世子道:“和我来吧。”
世子半信半疑,他既恼怒秘密被发现,又期待这个大夫真能治好他。
不能人道是能让男人变态的。
世子之所以现在还没发疯,全赖那些狗腿子,他也只能在他们身上找到存在感和自信,所以整日和他们厮混。
荣王也是因此,才纵容那些官员占便宜。
他愧对这个儿子。
若不是他年轻时杀孽太多,儿子怎么会无法行敦伦之礼。
他急吼吼跑来,也是怕这件事暴露......谁知还是暴露了,但好在叶蓁蓁没打算用这件事威胁。
叶蓁蓁轻声道:“水夏,看茶。”
“王爷放心,穆青是我花费巨大代价收拢而来的大夫,医术卓绝,他既然敢和我说世子不能人道,就一定有办法治好。”
天门十二针,这代价不可谓不大。
荣王一门心思在儿子身上,喝茶也是如同嚼蜡,闻言肃然:“王妃放心,若世子真能得救,往后那些想为难你的,先过本王这关!”
这就是表态了。
叶蓁蓁勾唇,满意的喝了口茶。
“爹!爹!”世子狂喜的跑出来,手还提着裤腰带,足以见有多失态,“好了,我真的好了!”
他激动得脸色涨红。
“老婆子,你果然在天上保佑我们儿子!”荣王险些流下老泪,意识到叶蓁蓁还在,猛拍世子手臂,“快,来和王妃道谢,她是我们陈家的大恩人!”
儿子有救,香火能延续,要不是身份不体面,荣王都想给叶蓁蓁磕一个了。
“陈夏多谢王妃的再造之恩!”可怜世子披头散发,嘴角淤青像个疯子还要鞠躬道谢,不过这次他是真心实意的,道谢完笑得癫狂,活像个傻子。
他再也不是太监了。
“他还要来王府针灸三次才可痊愈。”叶蓁蓁示意他们别激动,见凌云院的下人跑来,立刻一改淡定,“你们先回去,我女儿睡醒了。”
她快步朝后院走去。
世子呆住,他话还没说完呢。
“看来王妃真变了,对小郡主疼到心里。”荣王感慨,“我们也走吧。”
一顶颜色低调、布料却顶级奢华的轿子停在王府前,轿子旁跟着脸上包着纱布的公子哥,眼底蔓延着恶毒。
世子奇怪:“张青云,你脸上的伤哪儿来的?”
要说荣王唯一不赞同儿子来往的就是这张青云,外室子出身,阴险狡诈,仗着祖母是辰王继外婆横行霸道,今天他们来的目的,荣王心里和明镜似的。
伪装受伤,引老夫人来做主。
再是继祖母,也占个长辈名头,辰王妃对上还真不一定能占到优势。
心思一转。
荣王笑呵呵上前,冲轿子里道:“伯爵老夫人礼佛回来了啊,这是来补辰王的生辰礼?说来惭愧,本王也是记错了辰王的生辰,唉,辰王为国征战,我老头子居然把这件事都记错,真是昏了头。
走,儿子,随父王进宫请罪。”
伸出来的老手顿了片刻,收回去。
不悦的声音传出:“老妇路过,青山,回府!别挡了荣王请罪的路。”
张青山不明白祖母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对荣王和世子行礼告辞,跟着轿子离开。
走远后。
张青山按耐不住恨意,急问:“祖母,叶蓁蓁那贱蹄子这般害我,还背着辰王偷人,您为何不去算账?”
老夫人也很烦躁,辰王醒着的时候她避之不及,今天好不容易抓到把柄,特意重装打扮一番来耀武耀威,结果荣王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威胁她。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偷人?”老夫人道,“辰王虽然失去圣心但到底是皇子,我没去生辰宴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她身份尴尬!
祈福什么是说不过去的。
张青山脸色难看,他也没想到辰王会偏袒叶蓁蓁,世子里子面子都丢干净按理说荣王才该是最愤怒的那个,这死瘸子是吃错药了吗?
他不甘心:“难道我的伤就白受了吗?”
“当然不可能。”老夫人心疼得不行,声音里是和张青山如出一辙的恶毒,“明天就是叶家小女儿的及笄礼,你不是说她最在乎那个傻女儿吗,祖母就让人弄死她的傻女儿给你报仇!”
这头父子俩上了马车,荣王脸色严肃起来:“你给老子听好,以后离那些狐朋狗友远点,尤其是这个张青山。多交些有才之人,父王会去请山长来教导你,武艺也学起来。”
......
“宝儿!”
人和花一起至,坐在门槛上的小宝头发已经被青柳梳得漂漂亮亮,看着怀里的花束,呆呆的眼神里有几分迷茫。
“喜欢吗?”叶蓁蓁热情万分,“娘亲特意给你摘的,闻闻香不香,等会儿我的宝儿想不想出去吃饭?娘亲刚才赚了好多好多钱。”
瘦小的手掌抓着花,认真的嗅了嗅。
明明脸上没有情绪波动,还是一口咬定:“喜欢!”
叶蓁蓁被逗笑。
伸手把女儿抱到怀里,使劲儿贴贴脸颊:“哎呀,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可爱啊,来,亲一口。”
小宝被弄到痒的地方,发出咯咯笑声,叶蓁蓁和她闹起来,闹到后面提出要求:“亲娘亲一口,娘亲就放过你怎么样?”
小宝学着她,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叶蓁蓁眼睛瞬间亮了。
“走,吃饭!”
大手牵小手到膳厅,叶蓁蓁绘声绘色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前几次小宝都是愣愣听着,这次居然咬着薯团,冷不丁的给出反应:“钱…红红…”
叶蓁蓁立刻反应过来女儿说的是风筝。
不过是听摊主说过一次钱,小宝就能联想到钱能换风筝,叶蓁蓁为女儿的聪慧和反应狂喜:“对,红红!”
两个乞丐的毒已经稳住。
下人把他们收拾干净,一大一少,小的约莫十二三岁,中箭的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两人奄奄一息的躺着。
叶蓁蓁进来时,两人眼底飞快掠过精光。
随后变成憨厚。
穆青:“师傅小的那个是侏儒,实际四十多岁比大的还老。”
两人:“......”
就你能说!
装下人的计划胎死腹中,叶蓁蓁看着这两个显然不老实的人:“你们的毒能解,不过你们得展现自身价值,毕竟皇子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两人浑身微颤,她怎么知道要他们命的是皇子。
沉默片刻,侏儒开了口:“怎么让我们相信,你能保护我们?”
叶蓁蓁郁闷:“要不我把你们交给官府?”
两人一噎。
就在这时,孩童哭声响起。
叶蓁蓁脸色骤变,转身和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宝跑进来的水生撞上,赶紧接过女儿:“不哭不哭......怎么回事?”
床上的两人看到小宝同时震惊。
小郡主!
在猎场他们毒发,晕了过去没看到后面发生的事,也是因此才被射了一箭。
水生懊恼:“我陪着小主子在外面玩,她远远看到一个丫鬟就大哭,人我已经杀了,但小郡主一直哭着找您。”
“娘!”小宝哭得撕心裂肺,恨不得缩到她身体里,“娘娘,呜呜呜,痛。”
叶蓁蓁脸色难看,没想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眼底翻涌戾气:“把尸体丢到管家门口,告诉他给他一天时间彻查,再包庇这就是下场。”
小宝怕得厉害,最终是以买风筝为条件才哄好女儿,望着怀里哭着睡过去的女儿,叶蓁蓁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经历此事,她冷冷看向乞丐。
显然再没有耐心。
“照顾好他们,下次我再......”
两人翻下床,迅速下跪。
“王妃恕罪!我二人愿从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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