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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媳妇重生了,喊陆长官回家离婚无删减全文

月落轻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老头这时也从屋里钻出来,“你一个男人,进厨房像什么样子,让你娘做,你大嫂跟二嫂也在家,轮不着你。”陆母也赶紧讨好道:“就是就是,你难得回来一趟,娘给你做好吃的,家里还有过年剩的腊肉,老二,你快出来,去公社买点好菜,你三弟回来了。”陆大嫂跟陆二嫂,其实早就听见院里的动静。陆景舟每次回来都神出鬼没,他们都习惯了,只是这回,应该会不一样,所以他们都缩在屋里,直到听见婆婆喊话,才不情不愿的打开门出来。陆二嫂笑呵呵的道:“老三回来啦!看过你闺女没有,小丫头长的可好了。”陆景舟淡淡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陆大嫂闷着头钻进厨房,举着手转了两圈,又出来喊婆婆,“娘,早上做啥?”陆母喊了两遍陆老二都没动静,正要发火,听见大儿媳叫她,只得先去厨房。哪知...

主角:江月郑小六   更新:2025-01-23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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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月郑小六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小媳妇重生了,喊陆长官回家离婚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月落轻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老头这时也从屋里钻出来,“你一个男人,进厨房像什么样子,让你娘做,你大嫂跟二嫂也在家,轮不着你。”陆母也赶紧讨好道:“就是就是,你难得回来一趟,娘给你做好吃的,家里还有过年剩的腊肉,老二,你快出来,去公社买点好菜,你三弟回来了。”陆大嫂跟陆二嫂,其实早就听见院里的动静。陆景舟每次回来都神出鬼没,他们都习惯了,只是这回,应该会不一样,所以他们都缩在屋里,直到听见婆婆喊话,才不情不愿的打开门出来。陆二嫂笑呵呵的道:“老三回来啦!看过你闺女没有,小丫头长的可好了。”陆景舟淡淡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陆大嫂闷着头钻进厨房,举着手转了两圈,又出来喊婆婆,“娘,早上做啥?”陆母喊了两遍陆老二都没动静,正要发火,听见大儿媳叫她,只得先去厨房。哪知...

《七零小媳妇重生了,喊陆长官回家离婚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陆老头这时也从屋里钻出来,“你一个男人,进厨房像什么样子,让你娘做,你大嫂跟二嫂也在家,轮不着你。”
陆母也赶紧讨好道:“就是就是,你难得回来一趟,娘给你做好吃的,家里还有过年剩的腊肉,老二,你快出来,去公社买点好菜,你三弟回来了。”
陆大嫂跟陆二嫂,其实早就听见院里的动静。
陆景舟每次回来都神出鬼没,他们都习惯了,只是这回,应该会不一样,所以他们都缩在屋里,直到听见婆婆喊话,才不情不愿的打开门出来。
陆二嫂笑呵呵的道:“老三回来啦!看过你闺女没有,小丫头长的可好了。”
陆景舟淡淡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陆大嫂闷着头钻进厨房,举着手转了两圈,又出来喊婆婆,“娘,早上做啥?”
陆母喊了两遍陆老二都没动静,正要发火,听见大儿媳叫她,只得先去厨房。
哪知,陆景舟也跟进来了。
他看了眼厨房的灶台,又去看了菜橱,除了一碟子咸菜,一碟子黄豆酱,啥都没有。
陆母正在掏钥匙,怕他误会,急忙解释道:“厨房有老鼠,粮食都被我锁在柜子里,咱家不是一直都这样嘛!老大家的,你去舀些白面,咱们早上擀面条,多窝俩鸡蛋。”
“哦!”陆大嫂接过钥匙,面上啥也没显,心里却蠢蠢欲动。
今儿要么风平浪静,要么翻天覆地,绝对有好戏看。
陆大嫂很快就抱着面盆回来了,还有两个可怜巴巴的鸡蛋。
陆景舟面色越来越沉,“家里没买鸡蛋吗?红糖呢?她坐月子,你们准备啥了?”
陆母心里咯噔一下,一脸为难的解释,“家里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到头挣的工分,只够换粮食,就这还吃不饱,一天两顿饭,有一顿还是稀的,好不容易攒几个鸡蛋,也是拿来换东西,不过这两天我也没亏她,给她煮了鸡蛋的,就是大宝都没份。”
陆二嫂站在院子里,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被婆婆偷偷瞪了好几眼,为了女儿,她只能闭嘴忍着。
陆景舟沉着脸,啥也没说就出去了。
陆父蹲在堂屋门口抽烟,看他脸色不对,也有些不高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没听见你叫我一声,跟谁有仇似的,我们又不欠你啥,你娘操持这个家不容易,别太过份!”
陆母追出来装可怜,“老三啊!我待会就把咱家那只最大的老母鸡杀掉,剩下的也杀,都给你媳妇补身子。”
陆父是个直性子,拐不了弯,语气极重的道:“杀什么杀,有什么好补的,你生他们仨那会补啥了?还不是第二天就下地进厨房烧火做饭,工分也没少挣,现在的丫头真是越来越没用,老三,你回来的正好,管管你媳妇,太不像话!”
“老头子,你别说了,人跟人哪能一样,我命苦,我认了,可儿媳妇还得伺候着!”
“伺候什么,就该叫她起来做饭洗衣裳,瞧她现在懒的,咱家娶的是儿媳妇,不是弄了头猪回来。”
陆景舟站在院子里,身上煞气环绕,拳头慢慢攥紧。
江月一脸淡然的把熟睡的女儿放回床上,拢了拢衣裳,又用手梳了梳头发。
本来她是不着急把事儿挑明,也是刚才陆景舟出现的太突兀,她还没心理准备。
再有一点,就是陆景舟给她的感觉还可以,不是太坏,以至于她心里的火,没能冲上来。
可是现在,她不想再等了。
“啪啪!”她拍着手,走到屋子门口。
陆母一看她出来,心里又一惊,生怕她多说话,急忙打岔,“江月啊!你是不是饿了?娘这就做饭,老三肯定是赶了一夜的路,你也心疼心疼他,大早上的,别闹事。”
她这是变相的警告江月,别乱说话。
可江月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都敢硬刚,更何况是现在,咋能怕她。
“说的好听,我心疼他,谁来心疼我?陆景舟,我刚才忘了问,你是不是收到电报回来的?”
陆景舟满眼问号,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啊!什么电报。
“好!很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再说一次,我要跟你离婚!下午就去镇公社开证明,抓紧时间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陆景舟脸上写满了震惊,“为什么?”他刚还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 这无疑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别别,别......”
陆母想拦,可惜江月压根没看她。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知道我生孩子那天,遭了多大的罪吗?”
“我难产,差点就死了,可你的这对爹娘,一见我生的是个丫头,就要把孩子掐死,扔到山上喂野狗,我拿着菜刀拼死拦啊!”
“他们没得逞,就把我关起来,不给我饭吃,我们娘俩的死活都没人管,月子仇,不共戴天!你们陆家就没好人,反正我就要跟你离婚,这个家,我一秒钟都不想待!”
陆二嫂长长的舒了口气,虽然话不是她说的,可她心里还是无比痛快。
陆大嫂很佩服江月的勇气,要是她,打死都不敢。
陆母眼睁睁听江月说完,腿一歪,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抹泪,“我冤哪!我要是有半点坏心,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老三哪!我跟你爹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没别的想头,就想在临死前看到你们都有儿子,我们有错吗?你再瞅瞅她,她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这底气比我还足,她哪受苦了,受苦受气的人分明是我啊!”
她就跟哭丧似的,中间都不带歇气,一句接一句,那叫一个顺畅。
陆老二翘着腿,在床上躺尸,这个家里,他最清楚老三脾气,毕竟他领教过,所以这会打死他都不会出去。
路过的村民听见吵架声,也围上来看,在陆母唱哭的时候,陆家门外已经聚满了人。
江月说着说着也哭了,可能是当了母亲,又在月子里,便多愁善感了起来。
她哭的无声无息,跟陆母的大吵大闹完全不同。
陆二嫂安慰道:“你还在坐月子,不能哭的啊!”
陆老头脸色阴阴的,“要离就离,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们家要不起!”

再睁开眼,婴儿哭声更清楚。
她猛的坐起来,看着身边张嘴哭闹的小家伙,再看看自己手上多的那袋饼干,悟了。
总算老天没绝了她的生路。
她太饿了,撕开包装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噎的直翻白眼,她又从空间超市拿了一瓶矿泉水,水是凉的,但也只能将就。
吃了东西,立马有了劲儿。
她把孩子抱起来,或许是本能,换了好几个姿势,总算让小家伙吃上奶。
婴儿小小粉粉的一团,小手小脚,头发又黑又密,可爱极了。
一看到孩子,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母爱填满。
分娩的痛,她也受了,这就是她的孩子,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母女连心,从今天开始,她要用命呵护女儿,绝不让人欺负她。
外面院子里有人说话,还有孩子嬉笑声。
她从空间拿了一个小闹钟,看了时间,下午五点,想必是上工的人回来了。
“江月生了吗?”这是陆二嫂的声音。
回话的是陆大嫂,“生了!是个丫头,可把爹娘气的不轻,非要把孩子带出去扔了,她就闹上了,这不,孩子留下了。”刚才回来的路上,婆婆可没少跟她抱怨。
陆二嫂叹气,“又要扔?唉!总归是也一条性命。”
“是不是又想你那丢掉的丫头了?唉!想她干啥,丢了就丢了,早死早投胎,说不定还能再投个好人家,你别再爹娘跟前摆脸子,他俩现在心情都不好。”
“大嫂,你心也够狠的,也是,反正你有儿子了,跟我们不一样。”
这话挺对陆大嫂胃口,她嫁过来第二年,头一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足足七斤半。
得益于有了儿子,在三个儿媳妇中间,她的偏爱可是头一份的。
陆二嫂不想看她得瑟的嘴脸,放好锄头,从缸里舀了水洗过手,就去敲江月的房门。
陆家没有分家,一家子住一个两进大院。
原本老两口结婚时,只有两间正屋,后来孩子生了,长大了,慢慢的左右两边都盖起屋子,现在三个儿子,每家都能分到两间。
“江月,你咋样了?有啥我能帮忙的,你言语一声。”
江月刚刚才醒,“不用了,我没事。”
陆二嫂以为她故作坚强,“你也别强撑着,老三不在家,你身边也没个人帮衬,我也是女人,我是知道你的感受,有事就说。”
陆母扛着锄头刚进院门,阴阳怪气的挤兑,“你操她的心干啥?晚饭做了吗?衣服收了吗?啥都不干,就在那闲唠,难不成还让我这个婆婆伺候你们?”
“我这不是听说江月刚生了孩子,想帮帮她。”
“哼!有啥可帮的,她厉害着呢,还要拿刀砍人,你赶紧做饭去。”
“娘,要不我给她打几个糖水鸡蛋,好歹给她补补。”
陆母把眼一瞪,“咱家鸡蛋是白捡的吗?我跟你爹都舍不得吃,你要煮给她吃?你可真孝顺,她是你亲妈还是你亲爹?哼!晚上给她送碗稀饭就得了,都是没用白吃饭的废物,连个儿子都生不了,要她有啥用!”
江月可没功夫搭理她,她在盘算空间超市里能用的东西。
很多与时代不符的物品,根本不能拿出来,否则解释不清。
不过她发现刚才拿走的饼干,又自动填充了。
我去,纯纯BUG。
但是她可以把包装拆了,跟别人换物资。
反正在身体完全好利索之前,她是不打算走出这间屋子。
谁知道那黑心的老两口会不会趁她不在,偷偷把孩子抱走。
八点多,把孩子哄睡,她从空间拿了蜡烛点上,放在床头。
晚上她只吃了稀饭,那稀的,能照见人影。
陆二嫂塞给她两个鸡蛋,说是直接从鸡窝拿的,婆婆不知道。
江月不想欠她的人情,给了她几块钙奶饼干,只说之前从镇上供销社买的。
陆二嫂看着手里的钙奶饼干,心想难怪她可以不出门也不会饿死,原来有藏货,就是不知道她究竟藏了多少。
有了鸡蛋,江月又从空间拿出酒精炉,酒精锅,酒精,还有一包红糖。
货架上,也有干货。
比如袋装的红枣,桂圆,香菇,木耳,银耳。
人,只要活着,就不能亏待自己,仪式感搞上。
炉子里倒上酒精,架上锅,加矿泉水煮开,打入鸡蛋,抓上一把红枣熬煮一会,再加红糖。
这一碗吃下去,甜甜蜜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暖了,精神力气都恢复了不少。
还是鸡蛋好,简单又方便,还是最容易搞到的东西。
她一定要多搞鸡蛋,然后再存进小空间。
现在是70年代,离放开政策还有五六年。
也就是说,这几年不管是谁,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就算不能明目张胆的搞钱,也要积累原始资金,以便一旦机会到来,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
不过纸币这个东西,不保值,最好还是黄金,不论什么时候黄金都硬通货,再有就是房产,越多越好,股票之类的,她不想碰。
一是不熟悉,二是那玩意忽高忽低,需要强大的心脏,机警的反应,她没那个功夫。
吃饱喝足,把东西收进空间,就要开始干活。
她把货都铺在床上,铺了一床,小婴儿只占了很小的一块,旁的地方摆满了货。
白糖跟红糖的包装袋全部拆开,塑料袋不能用,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干脆用干净的尿布把糖包起来。
等换了钱,再弄些油纸袋就行。
这个年代,糖是稀缺物资,能换不少好东西。
还有一种紧俏货,就是香烟。
中华烟年代久远,70年代也是有的,并不打眼,只要把外面包装拆应该就可以。
每十根用绳子捆起来,再用旧衣服包着。
她又拆了两瓶大曲,里外包装都不要,连瓶子上的贴纸都弄掉。
全弄好,再收回空间。
第二天,一早醒来给小丫头喂了奶,哄睡以后,听到家里人都上工了,便打开陈封已久的另一扇窗子。
这间屋子,有一门两窗,一窗对着院子,一窗朝外,很少打开,上面积满了灰。

这下证据确凿,就是儿媳妇打婆婆。
陆母拍着大腿控诉,“你们大家伙评评理,我说什么了?我到底说什么了?她生了丫头,我是天天围着她转,啥话都不敢说,没白天没黑夜的伺候她,凉了不行,热了不行,稍微不顺心就跟我甩脸子,这哪是婆媳,分明是仇人哪!反正我是不晓得咋做了,我家老三命苦哦!在外面保家卫国,拼的头破血流,挣那么点工资,到头来,没儿子,媳妇还有了外心,我对不起他哟!”
她故意扯出外心两个字,有心人肯定就会多想了。
刘凤最感兴趣,“江月有外心?谁啊?”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就她这长相,能勾搭什么好男人,是不是村东边那个死了老婆的鳏夫?还是老王家瘸了腿的王五,我看见他俩在一起说过话。”
“陆老三不在家,她耐不住寂寞,也没啥奇怪的。”
刘凤一拍大腿,“哎哟!咱们又扯远了,你们瞧瞧她这个德行,连婆婆都敢打,就该叫陆老三回来把她收拾一顿,再把她往死里打。”
“对,一天打几顿,你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不行,这事不能随便就算了,我去找队长,把公社的人都叫出来开批斗大会,看她还咋嚣张。”
有人跑去告状,有人搀扶陆母,有人掐腰指着江月叫骂。
江月冲陆母竖大拇指,“老太婆!您真不愧是绿茶她祖宗,装,继续装!”
“我装什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哎哟我这头,疼的不行了。”陆母摇摇欲坠,可就是不倒。
江月怒极反笑,“行吧!等队长来了,再把公爹叫回来,咱把家丑摊开了说。”
这个家她也是待够了。
有个整天阴个脸的公公,还有个整天装可怜装好人,背地容嬷嬷附身的婆婆。
陆母虽然看她不顺眼,但家里的活总得有人干。
农家活很多的,从早到晚别想闲着,根本干不完。
晚上一家子吃过饭,就江月一个人在那洗洗涮涮,其他人说说笑笑,说闲话,也没人觉得不对。
大队长就是以前的村长,负责整个村子农事,计划经济,统一管理嘛!
不止如此,他还得管村里的鸡飞狗跳的闲事,劝架,拉架,做公证人,评是非,也是个大忙人。
而且这个时候,各个公社都要搞大比武,什么都比,比生产,比风气,比卫生。
要是村里出了事,他是要挨批的,往严重了说,那是破坏团结,破坏生产。
陆队长一阵风似的,冲进院子,张口就骂,“一天天的,就你们家破事最多,还有完没完了?工分还要不要挣了,生产还要不要搞了,咱大队今年的先进还能不能拿了,成天就知道吵架,说!今天又是为啥?”
陆队长手都要拍肿了。
没上工的人听见动静,都挤到陆家门口看热闹。
江月刚才进屋看了眼孩子,等陆队长来了,又站到门口抄着手,看婆婆表演。
郑小六挤在人群中看热闹,小伙子难得吃一次饱饭,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他偷偷观察院里的情形,发现三婶就一个人站在那儿,孤零零的,看着有点可怜。
“我的要求很简单,打电报叫陆景舟回来,我跟他去办离婚,孩子归我,至于财产,该咋分就咋分,就这样。”江月声音清脆,条理清晰,眼神清亮。
“你管这叫简单?”陆队长都要被她气死了,“江月啊!你今年多大了?有二十了吧?你以为上下嘴皮子一吧嗒,婚就离了,啥啥都分了,你去问问咱这附近哪个大队有离婚的,真办了,咱大队丢人就丢大了,再说了,你以为景舟在部队上,是能说回就回的?”
“退一万步说,离了婚,你去哪?你有地方住吗?你上哪挣工分?当初你嫁过来的时候,户口也跟着牵过来了,娘家你是回不去的,那你吃啥喝啥?孩子咋养活。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啥都不是。”
江月也炸了,“队长,是我非要离婚吗?咱们都在一个村里住着,我生孩子那天发生啥了,你们就真的不知道?哼!她!张桂芳,孩子的奶奶,要把刚生下来的孩子掐死,带到野地里埋掉,我就问问,咱们现在是不是新社会?”
“如果是,她这样的行为算啥?村里没一个人过问,我看你们就是欺负我娘家不在这边,欺负我男人也不在,任你们拿捏,既然这样,那我还在这里过什么日子,不如一拍两散,跟陆家离了!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们操心!”
她甚至在想,陆家人都这德行,那个陆景舟,说不定也一样,是个娘宝男,他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让她跟这种男人生活在一起,还不如把她杀了算了。
提到几个敏感词,陆队长全身上下的警报器都响了。
“胡说什么呢!咱们当然是新社会,大嫂子,你们咋能这么干呢!我的确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肯定要跑过来拦,不管男孩女孩,那都是一条命,是你们陆家的种,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杀人,那是要被抓去枪毙的,以后咱们村再不能出现这样的事,否则我谁的情面都不给。”
陆母突然大声哀嚎,“老天爷啊!我也心疼啊!可日子就过成这样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大伯说的对,老三在部队上,那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等他回来,到时候你想咋办就咋办,现在就当我求你,安生的过日子,别再闹,也别再打我了,成不成?”
“你打婆婆?”陆队长严厉的瞪着江月。
殴打长辈也是影响大队名声的事儿,至于扔不扔孩子,其实他没那么重视,毕竟他也是旧社会过来的。
江月瞟他一眼,“她要是再动我闺女一根手指头,别说打,我就是拿刀砍她,都是有可能的,不信的话,你们就试试,还有,陆景舟要是不回来,那我就去找他,去部队上跟他办离婚!”
砰!
陆父刚进家门,听见这话,眼珠子都要冒火,“你要不是我儿媳妇,我能打死你!”

“瞎说,你是我儿媳妇,我怎么会害你呢!今儿天好,院子里也没风,开点窗子透透气没什么的,来来,我瞧瞧小丫头片子。”
江月嗖的变脸,打开她的手,“别碰我女儿!”
陆母也生气了,“这也是我孙女,我抱抱她怎么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瞧你紧张的,以后养大了,还不是要便宜别人,她生的娃跟你姓吗?以后给你养老送终吗?你现在恨我,等你像我这么大年纪,就晓得生子儿子好了,不听老人话,有你哭的时候。”
“屁话!我女儿,我想怎么宝贝就怎么宝贝,就你稀罕的大孙子,胖的跟个猪一样,脑了还不灵光,你就等着他给你披麻戴孝吧!”
这话要叫陆大嫂听见,一准要跟她干架。
不等陆母维护大孙子,江月又喷上了。
“以后也别说什么你孙女,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都要把她扔山里喂野狗,这才几天啊!自己说过的话就忘了?还有我生女儿那天你们干过的事,我一辈子都记得,等陆景舟回来,我也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想让我忍气吞声,那不能够!”
“你还要告状?”陆母这下子有点慌了,“你敢跟老三说一个字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自个儿没用,生了个废物,我们当老人的,说几句怎么了,再说这年月,谁家没扔过丫头片子,你二嫂不也扔过一个,偏你大小惊小怪,还想拿刀砍人,我还要告诉老三,你要杀他爹娘呢?你看他向着谁!”
“呸!我管他向着谁,反正我都要跟他离婚,这日子不过也罢!”这两天她吃饱了,气势只高不弱。
“离就离!你以为我们陆家稀罕你呢!前脚你俩离了,我后脚就能给老三张罗个黄花大闺女,至于你,被休出门,又带着个孩子,除了瘸腿老光棍,你看谁会要你!”
陆母不敢跟江月动武,骂完就跑,尿布也不洗了。
跑出门,双手插腰,站在门口生闷气。
她心想这样不成,得找点人给江月上上课。
于是转天一早,男人们都去公社打扫卫生,陆母招呼了一帮闲的不行的老娘们,坐在院里一边做自己的杂事,一边扯闲篇。
“江月啊!你脑子是不是被猪屎糊了,陆老三哪点对不住你,你吵着要跟他离婚,你以为离婚多光彩的事呢!你不嫌丢人,陆家的脸也不要了?”
“就是,你也不想想,离了婚,你上哪挣工分,没有工分,你能分到粮食吗?没有粮食,你吃啥喝啥,等着饿死吗?”
“再说了,你照照镜子,就你这长相,能有人要就不错了。”
江月摸了摸脸,她还真照过镜子。
其实还蛮好看的,脸小,下巴尖,单眼皮,眼睛挺大,眼尾还有点上扬。
就是头发有点枯黄,嘴唇没什么血色,人也挺瘦的。
但搁农村,尤其是长辈们眼里,就不成了。
她们喜欢有福气的长相,比如大脸盘子,大胸,大肥屁股,胯骨也要宽,这样好生养,三年抱俩儿子的那种。
陆大嫂就是这种,头一胎就得了个儿子,走路都不用眼睛看,下巴快仰到天上去了。
“景舟这孩子,打小我们看着长大的,又高又帅,在部队里混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一般,等他下次回来探亲,你俩再生,总能生个儿子,别灰心!”
“现在这小姑娘,一天天的净爱胡思乱想,依我看,就是吃的太饱,闲的。”
“对!哪像我们年轻那会,饿的走路打飘,哪有功夫想这些。”
“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好过日子不就得了。”
“她是欠管教, 打几顿就好了。”
几个婆娘忽然意会了什么,拍着腿大笑。
......
江月靠着门框,抄着手,无语的望天。
陆母就躲在那帮老娘们后面,时不时偷瞄她一眼,连鞋帮子上错都不晓得。
一看这老太婆的眼神,江月就想笑。
绿茶是不分年龄的,而她这位婆婆,今年都快六十了吧!
茶的那叫一个彻底。
生小豆芽那天,她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刻在江月脑子里,永远都不可能被抹去。
可是在面对外人时,这老太婆完全变了一张脸。
一副被儿媳妇欺压,受气小老太太的样。
江月手指点着笑疯的人,“刘嫂子,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一直惦记陆老三,这样吧!等他回来,我就跟他离婚,你赶紧回去把你男人踹了,再跟陆景舟结婚,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咋样?”
刘凤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真的生气,表情极其不自然,“你可别血口喷人哪!没有的事,你别想坏我名声,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江月翻了个白眼,“还有赵婶子,你把陆老三夸的跟朵花似的,是不是也对他有啥想法,毕竟你男人又老又丑,床上肯定不行,可惜啊!你脸上褶子太多,要不你先换张脸,看陆老三会不会瞧上你?”
赵菊花捶着胸口差点没气死,“哎哟喂!江家丫头,你这说的这叫什么浑话,我多大,你多大,就敢拿我开涮,张桂芳,管管你儿媳妇啊!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
陆母缩了缩脖子,柔弱可怜,“我可不敢说她,搞不好,她是要打人的,你们瞧瞧我这身上。”她掀起袖子,上面有一块淤青,“都是她打的。”
其实是她自己做活弄伤的,她就属于这种体质。
赵菊花拍着腿叫唤,“我的老天爷,真有儿媳妇打婆婆,这还有天理吗?你家老大老二都不管的吗?陆德成呢?他是死的吗?”
陆母揪起袖子擦眼泪,“老三不在家,老大老二也不能对兄弟媳妇动手,老头子顶多说她一两句,可真要把她惹毛了,她敢拿刀砍人,只是我没想到,我都这样忍着她了,她也不考虑刚出生的孩子,闹着要跟我家老三离婚,唉!婆婆做到我这个份上,也挺没用的!”
江月彻底被这老太婆恶心到了,“还装是吧?行吧!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拽下屋檐晾晒的玉米棒子,朝陆母砸去。
她婆婆也是狠人,愣着没躲。
“哎哟!”

郑小六觉得三婶真是个大方的人,一点都不小气,不抠门。
比村里那些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只想指使他干活的大叔大婶,不知强多少倍。
郑小六兴冲冲的背着东西跑回家,还驴子的时候,还不忘给人家五个鸡蛋做报酬。
驴子属于大队,是公家的。
但驴子得要专人饲养,管驴子的李老汉就住小六家隔壁。
还完东西,郑小驴咽着口水,蹲厨房做饭去了。
这个年代的人做饭也不讲究,能吃就行,厨艺也不重要。
郑小六就更没厨艺了,把米饭焖熟,再把锅腾出来,猪肉舍不得洗,因为外面有一层油花,直接丢锅里加水炖上,临出锅再加一点点盐,就能吃了。
他家的左右邻居,半夜梦见吃大肉,口水把枕头都淋湿了。
江月也在忙,虽然她可以把东西都放进空间,可要是白天拿出来加工,陆家人肯定会发现,毕竟香味这东西,她可没办法控制。
倒不如趁着夜里全都做熟了,再收进空间,要吃的时候拿出来,都不用热,因为空间可以保温。
她不吃肥肉,把肥的跟瘦的分割开,肥的用小火熬成猪油。
熬猪油需要耐心,要不然很容易糊锅。
这年代的猪肉自然生长,没什么催熟剂瘦肉精,香味一出来,绝对比肉还香。
猪油渣也是好东西,空间超市里有袋装香菇,再拆一袋干木耳,用温水泡发,跟练好的猪油渣一起剁成陷,加盐加五香粉加生抽。
发面做包子不现实,但是可以擀饺子皮。
没擀面杖,就用酒瓶子。
包饺子有点麻烦,耗费了她两个小时。
包好的饺子,用塑料袋装着,全部收进空间。
练出的猪油,放凉了之后,她从空间超市找来几个塑料饭盒装满。
郑小六送来的鱼,大小不一,小的是鲫鱼,大的是草鱼。
她数了数,一共十一条。
窝在这个小屋子,就算她有空间,有物资。
可说心里话,她真不想收拾这些鱼。
再说,她这身子也才刚生产完,月子还是要做的,要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受苦的还是她。
女人没人宠,就得自己宠自己。
江月琢磨着找谁合适。
陆家人早上醒来,也发现枕头湿了。
陆老大站在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娘,咱家啥时候能熬猪油?”
陆母被他问的一脸问号,“猪油?你睡迷糊啦?不年不节的,队上又不杀猪,哪来的猪油。”
陆老二紧接着走出来,“要不去镇上供销社买两斤回来解解馋,我昨晚也梦见吃肉了,可馋死我了。”
陆老大纳闷,“我也梦见了,去年过年,咱娘包的咸菜油渣大包子,那可是真香啊!”
被他这么一说,陆老二也馋的受不了,“娘,给点钱,我去买,两斤猪油也不要多少钱嘛!我有路子,一定能搞到。”
在供销社,有钱有票也未必买得到,还得有关系,得走后门。
陆母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起来了,咬咬牙,狠狠心,跺跺脚,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毛钱的票子,“老大,你去买!”
陆老大正要高兴,可是看见票子,笑脸立马垮了。
猪油是好东西,数量又少,既能练猪油,又能吃猪油渣,所以价钱不便宜。
他们这儿猪肉价有时六毛,有时七毛,年前能涨到八毛,这五毛钱,能买啥啊?
陆老二冷哼道:“这点钱根本不够,老大,你就别想从娘手里抠出钱了,我看,还是杀只鸡,咱们炖个鸡汤喝喝。”
陆母飞快把钱抽回来,又冲去把院里溜达的老母鸡撵走,“想都别想!”
不仅大人流口水,小孩也一样。
陆家人坐在院里吃早饭,都能听见隔壁有小孩在吵着要吃肉。
陆小草肯定不敢做声,但陆大宝闹上了。
“奶奶,我要吃大肉,我要吃肉嘛!”
陆大嫂心疼的摸了摸陆大宝的脑袋,“这孩子昨晚说梦话都要吃肉,每天总吃鸡蛋,也是会腻的,娘,要不买点回来,给大宝解解馋。”
陆二嫂默不作声的给女儿夹了一筷子咸菜,“别听了,快吃吧!不管有啥,也没你的份。”
陆父瞪她,陆母也冲她翻了个白眼,“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我小时候,一天两顿都是野菜,现在有啥不好的,你可别不知足。”
孙女可以不管,但大孙子是要哄的。
面对陆大宝,陆母立马换了张脸,脸上堆满了褶子,“大宝乖,等这个月你三叔寄钱回来,奶奶就给你买肉,还给你买鸡蛋糕。”
陆大宝立马不哭了,“奶奶,你可不许骗人。”
“不骗不骗,你可是奶奶的大孙子。”
陆小草撇过头,看了眼母亲。
陆二嫂只觉得心酸,他们没有分家,工分拿到了,也是公婆去领,根本就不会分给他们,她也就没有私房钱,口袋唯一的几块钱,还是娘家偷着塞给她的。
就这,时不时还被陆老二搜刮一番,因为他有赌钱的爱好。
陆母今儿也没再虐待江月,毕竟把她饿死了,对她也没好处。
所以早上,就让老二家的盛了碗稀饭,又掏出压箱底的一点红糖,拌在稀饭里,给江月送去。
陆二嫂端着稀饭过来敲门,“三弟妹,起来吃早饭了?”
敲了好几声,没听见回声,陆家人不约而同的都往这边看。
“这咋还没声了。”陆大嫂怕出事,趴到窗户上喊,“江月?你没事吧?”
陆母有点心虚,扭着屁股换了个方向。
“我没事,就是昨儿睡的太晚,早上不想起。”江月昨晚忙了一夜,刚睡着。
陆大嫂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一个人夜里要照看孩子,怪辛苦的,可别累坏了。”
陆老头敲了敲碗,对老伴道:“今儿上午你哪也别去,在家帮她看孩子。”
陆母不爽了,“关我啥事,她自己非要留下,这个罪,她自己受去。”
陆老头把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就是看在老三的面上,你也得去!”
老头言下之意是:他们家还指望着老三寄钱回来过日子,要是江月真闹着要离婚,事情还不晓得往哪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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