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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孟呈褚: 前文+后续

秦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桑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孟呈褚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秦桑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孟呈褚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头抬起来。”秦桑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孟呈褚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秦桑的体温,暖玉温融。看着秦桑面无血色的脸,孟呈褚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秦桑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孟...

主角:秦桑孟呈褚   更新:2025-01-21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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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桑孟呈褚的其他类型小说《秦桑孟呈褚: 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秦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桑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孟呈褚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秦桑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孟呈褚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头抬起来。”秦桑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孟呈褚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秦桑的体温,暖玉温融。看着秦桑面无血色的脸,孟呈褚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秦桑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孟...

《秦桑孟呈褚: 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秦桑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孟呈褚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秦桑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孟呈褚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头抬起来。”秦桑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孟呈褚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秦桑的体温,暖玉温融。看着秦桑面无血色的脸,孟呈褚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秦桑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孟呈褚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可秦桑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烦躁地收回视线,孟呈褚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不要便丢了。”他拂袖离去。秦桑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翌日,腊月二十七。齐婉兮的贴身侍女前来找秦桑:“秦桑姐,世子妃找你。”秦桑于是和她一块到了齐婉兮的院子里。世子妃的院子是整个侯府风景最好的地方,有梅有湖,景色别致。可见孟呈褚对齐婉兮的重视程度。房中,齐婉兮打量着秦桑苍白的脸色,便感叹:“好秦桑,若非我强留你,你又何至于受这罪……”秦桑忙轻声回道:“奴婢不打紧,世子妃已经照拂奴婢许多了。”齐婉兮于是拉着她起身,说:“你在屋子里也闷了许久,陪我去湖边走走吧。”两人在湖边漫步,齐婉兮没让人跟着。她问秦桑:“几日后要走,你身上的盘缠可够?”秦桑恭敬回道:“回世子妃,够的。”齐婉兮叹了口气:“都是女人,我懂你的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人……”丈夫……秦桑听着,觉得世子妃实在是说笑了。三月前,孟呈褚大婚那彻夜燃放的花烛,秦桑才明白何为夫妻。她怎能?又怎敢将孟呈褚当丈夫!秦桑慌声打断了齐婉兮:“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妄想,只是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不愿再打扰。”齐婉兮便也不再劝什么,只说:“那你这几日要养好身子。”秦桑抿唇道谢:“多谢世子妃。”两人已经走到湖边,一枝梅花开得正盛。这时,齐婉兮往前一步似乎想摘花,岂料湖边结冰,脚下一滑,直直往湖里坠去。秦桑伸手,却没抓住。她立即惊慌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世子妃掉到湖里了,快来救人!”话落,秦桑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孟呈褚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秦桑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齐婉兮往岸上游去。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和齐婉兮带上了岸。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奔来。秦桑感觉自己身前刮过阵风。下一瞬,就见孟呈褚急切地将齐婉兮抱起。秦桑浑身冻得发抖,颤颤抬眸,却只听见孟呈褚落下一句。“跪在这里,世子妃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秦桑抖着唇,替自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垂着头,浑身湿漉地跪在雪地中。不知过了多久,秦桑感觉自己身上已结了层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秦桑艰难抬头,模模糊糊对上孟呈褚清峻的眉眼。他面无表情地诘问她:“今日世子妃落水,可是你有意为之?”他的怀疑无疑是把利剑,直直朝秦桑心口戳来。秦桑用尽全力才将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她能感到孟呈褚眸光冰寒,比她身上的雪还要冷几分。莫名的,她忽然很想知道一个答案。“世子爷。”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表情有种难言的悲伤和决绝。“这十二年来,奴婢在世子爷心中,可否有过一点点的位置?难道奴婢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一丝一毫吗?”孟呈褚定定看了她几息,然后,表情掠过一丝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滑稽。他道:“你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秦桑的眸光彻底黯淡下去。孟呈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恢复了冷淡:“本世子身边容不下你这样不能护主的丫头,今日便搬出内院,当个粗使丫鬟去吧。”从雪地回来后,秦桑又不可避免地大病一场。高热之下,她沉入往日的旧梦中。她梦见了以前的孟呈褚。初入侯府那年,秦桑被教习嬷嬷罚跪在柴房中,小小的孟呈褚便会翻墙而入,带着几块桂花糕,陪她在冰冷的柴房中待一整夜。秦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于是每年孟呈褚都在两人相遇的那天送她礼物,说庆贺她的新生。她被人轻薄时,孟呈褚自己在京城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却扬起马鞭,将那群纨绔子弟打得向她跪地道歉。意识混沌间,秦桑眼角有湿润的亮色一闪而过,没入鬓中,很快无了踪影。再次清醒时,秦桑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出了孟呈褚的偏房,被人搬到了外院。在时不时燃起的鞭炮声中,秦桑艰难起身,走出了房门。屋外,有几个丫鬟正在洒扫,见了她便围作一团嘲讽起来。“哟,终于醒了啊,醒了还不快来干活!还以为自己是世子爷跟前的红人呢!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和世子妃争宠,死了也活该!从前仗着世子宠爱,就作威作福的,不然这么多年,世子怎么可能就她一个通房!”秦桑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整个人也纤细得仿佛一捻就碎。她对这些恶意十足的话置若罔闻。环视一圈,才发现满府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她突然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那些人看秦桑的眼神有了几分莫名,还是回道:“腊月二十九。”1原来明日就是除夕了。秦桑心里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又庆幸,自己还能活着真好。她还以为自己熬不过这一场高烧了。幸好老天爷垂怜,让她能活着离开侯府,自此与孟呈褚再也不见。“多谢。”说完,秦桑就往偏房去了。她人虽被搬出了外院,但她的东西都还在内院。秦桑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包袱,挎在肩上,出了房门。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了孟呈褚。男人劲骨如松,挺拔依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如往常一般。秦桑心中有一瞬的惊惶,连忙退到一边行礼。孟呈褚却只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半步都不曾停留。“世子爷慢走。”这是秦桑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她才直起身。秦桑径直向侯府门口走去。门房的人拦下她,她将自己的卖身契递给他查看,而后就顺利出了府。天下起大雪。秦桑那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串脚印。须臾后,纷纷而下的雪又将脚印掩埋,彻底没了痕迹。就仿佛她不曾来过。……雪下一夜,除夕便至,爆竹声不断。孟呈褚携齐婉兮一道进宫贺岁,在傍晚才回了侯府。两人分开去洗漱,之后再到正厅守岁。浴池内,孟呈褚抬手唤道:“来人。”进来的却是个新面孔的丫鬟。孟呈褚眉心微皱,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日才见过秦桑,既然能起身了,居然还不来服侍他?孟呈褚有点想发火,但想到是过年,还是敛了神情,冷声吩咐道:“罢了,你出去吧。”半个时辰后,孟呈褚来到正厅。年夜饭已然上桌,齐婉兮也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孟呈褚左右看看,秦桑还是不在,这一次,他不再压着脾气。坐下后就冷冷吩咐:“叫秦桑上来伺候。哎呀!”话落,一旁的齐婉兮却忽然惊叹出声。看向目光泠泠的孟呈褚,她面露难色,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道。“这……世子,昨日秦桑带着一个男子前来将其卖身契赎走,我见她与那人情真意切,便许她出府嫁人了!”

孟呈褚忽地将手中的瓷杯握碎了。他在齐婉兮面前伪装出来的温和面孔突然有了裂痕。瓷片入手,血流了下来。一旁的齐婉兮还没来得及琢磨,就大惊失色。“世子!您这是怎么了?”她忙唤人拿了东西来,帮孟呈褚处理起伤口。孟呈褚垂着眼,神情不明,目光却落在齐婉兮的头顶。这三个月来,他这个世子妃的温顺纯良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十来年在京城,孟呈褚自是没少见过人心浮动,钩心斗角。只是那秦桑,在他身边这么久,心思竟还单纯至此,蠢得咋舌,往日里和齐婉兮显得情感有多深厚,结果人都被她卖了。孟呈褚心里轻啧一声,不管是与不是,皆是秦桑的因果,为了她和明媒正娶的妻子生了嫌隙,又是何苦?帮孟呈褚处理好伤口,齐婉兮抬起脸,刚好对上了孟呈褚阴翳的眸。她颤抖一瞬,泪意瞬间漫了上来,怯生生道:“这一月来,秦桑实在不懂事,总惹世子生气,妾身就应允了那个苏州的富商……“世子,您可是怪妾身自作主张了?”孟呈褚将齐婉兮的神情尽收眼底,是真是假他竟一时心中没底。片刻后,他勾唇一笑,神情亲善,笑意却未答眼底。“无妨,你既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一个奴婢去留的小事,你作主便是。”此事就这样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年夜饭、守岁,亦无人再提起秦桑。零点钟声一敲,孟呈褚同齐婉兮互祝新年后,便径直回了自己院里。5齐婉兮看着男人透着冷峻的背影,隐隐有些不安,好似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改变了。贴身婢女小桃在一旁忧心忡忡地开口:“是那秦桑自己想走,世子妃又何必替她遮掩?瞧世子爷那样,也不可能想把她追回来,但如今您这样说了,总归是个隐患啊!”齐婉兮垂眸:“我也想她走远些,别回来了。”谁能不想丈夫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呢?她能忍,也愿与人为善。可既是秦桑自己想走,她便帮人帮到底。自己那可望不可求的自由,她希望秦桑能获得。况且,孟呈褚也不是想追究的样子。过了这一阵,就算到时突发奇想想查,也已是时过境迁,毫无对证了。……孟呈褚在床上辗转难眠,身边少了什么东西的怅然若失之感越发强烈。片刻后,他强迫自己阖眼睡去。孟呈褚难道做梦,梦中甚至更不安生。有女人在细声细气地哭,他好像知道是谁,却不肯知道,心中不耐更多。场景推移,梦中的他却不受控地走近了。看见一身娇体弱的女子坐在床榻上,双手被束,一身暧昧的红痕,还夹着触目惊心的青紫。他不敢置信地叫了个名字。女人抬起脸,露出那张满是泪痕地惨白小脸。是秦桑。“呈褚,救救我……”孟呈褚骤然惊醒,屋外已天光大亮。是梦,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转念又想,这秦桑不过一小小通房,走了便走了,又有什么好让他费心的。掌中有痛意,孟呈褚松开被自己无意识捏紧的拳,发现昨日处理好的伤口再度裂开。他忽然想起秦桑凑过来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柔弱无骨,气若兰兮,那小小女人,恍若不能自理。梦中,她锁骨上那个曾被他啄吻过无数次的月形胎记,也在他脑袋里无比分明。孟呈褚用力拈了下手指,恨不得将人重新抓手里藏好。他忽觉心中有邪火在烧。孟呈褚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知道这足以催生出暴戾。秦桑的心思,他其实心知肚明。只是他生来便不可能沉湎于男女情爱,秦桑也只是一介奴婢,能受他垂怜,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又那么爱他,怎么可能愿意走?她甚至能为他豁出性命。秦桑不可能爱上别人,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和别人走。难道是受齐婉兮强迫,和人串通,把她掳去了?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秦桑死死钉在了原地。耳朵里,又听齐婉兮继续说。“秦桑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听了这话,孟呈褚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秦桑终于回神,悄悄离去。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挨了板子,秦桑只能侧躺着。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那是她和孟呈褚的初夜。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外头春光正好,秦桑在孟呈褚怀里,含羞又忐忑。而孟呈褚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可孟呈褚真的说过这句话吗?秦桑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秦桑的眼泪却流了下来。秦桑擦了眼泪,开始清点东西。给自己赎身后,她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她还记得卖她的人走了些什么地方,到时出了侯府,她要沿途找到三个姐姐,这钱足够买块地,到时候她们姐妹就能一起住了。秦桑想着想着,终于阖眼睡去。……年节将近,又是岁末事务收尾之时,孟呈褚常常不在府中,或只是待在书房。秦桑依旧跟着他身边,晨起伺候,端茶送水。其实这种事一般是小丫鬟做的,只是孟呈褚用惯了她,不愿假他人之手。但秦桑知道自己快要走了,便挑了几个盘靓条顺的小丫头培养。过了三日,秦桑第一次让人代替自己进去递茶。谁知人才进去,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砸杯子的声音。隔着层窗户纸,她都能听见孟呈褚不耐的声音:“人呢?”秦桑连忙进了屋,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爷。”孟呈褚抬眼看她,面上无异,语气却隐含威胁:“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不过赏了她十板子,现在就敢把他的事不当回事了?连端茶倒水都不愿做了?秦桑看了眼一旁跪着的小丫头,不太懂孟呈褚这话的意思。她只好将头压得更低,表现得更加恭顺:“奴婢不敢。”孟呈褚看她这一滩死水的样子却更来气,他猝然冷笑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秦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一手拎起。她一声惊呼,片刻后只觉天旋地转。视野恢复正常,秦桑才发现自己被孟呈褚压到了桌上。她连忙挣扎:“爷,不要,不能在这儿……!”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孟呈褚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外头有人走动,秦桑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孟呈褚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秦桑只得抬起脸看他。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孟呈褚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孟呈褚与齐婉兮。秦桑也被齐婉兮一并带上了。孟呈褚靠在软椅上,倚着齐婉兮的肩膀闭眼假寐。秦桑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秦桑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不断有人偷偷打量秦桑,更有人盯着她看直了眼。秦桑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大将军秦至安。秦桑簌然收回眼。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孟呈褚一拱手:“谢世子,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婢女赏赐给我?”秦桑骸得僵在了原地。她能感受到孟呈褚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她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然而下一刻,她却听孟呈褚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女秦桑,我的暖床丫头,你喜欢?那便送你了。”

秦桑是孟呈褚的通房丫头。不是妻,也不是妾,顶多算个高级点的奴婢。孟呈褚娶妻的第三个月,秦桑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从此两人天高地远,她再也不用为孟呈褚流半滴泪。……腊月初四,镇远侯府。秦桑一下跪在新任世子妃齐婉兮的面前。她的声音轻而坚定:“世子妃,奴婢想自赎自身,从此永远离开侯府,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很是疑惑的问。“秦桑,你伺候了世子爷十二年,是他身边唯一的通房丫头。等明年开春,我还打算让世子爷将你抬为妾室,就算这样你也要走?”秦桑将身子压得更低:“是,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掩唇叹息,叫人找出秦桑的卖身契递给她。秦桑双手捧过,一眼看见了泛黄的卖身契上最醒目的一句话:十两白银,人银两清。秦桑怔然片刻,将其收好,就又对着齐婉兮磕了个头:“谢世子妃。”齐婉兮见此,叹息一声:“秦桑,留到除夕过完再走吧,至少和世子爷再一起过个年。”秦桑一顿。她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她想:离除夕只剩不到一个月,晚一点又何妨呢?最终,秦桑行了个礼道:“是,多谢世子妃。”告退后,秦桑走出正房。寒风呼啸,雪压枝垂。秦桑看着这满目的白色,忽然想起,这是自己在京城过的第十二个冬天了。而她遇到孟呈褚,便是在第一个冬天。那个冬天,一场大雪断了秦家的粮。为了给唯一的弟弟买粮,秦桑和上头的三个姐姐一块,被五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三个姐姐一路上都被卖出去了,只有秦桑走得最远,被带到了京城。秦桑记得,那时自己得了风寒,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却被孟呈褚买了下来。之后,她同孟呈褚一块长大,年岁到后,便成了他的通房丫头……不愿再回想下去,秦桑叹息一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齐婉兮嫁进来之前,她都睡在孟呈褚房中。齐婉兮嫁进来之后,她就搬到了孟呈褚卧室旁的偏房里。才走到门口,没想到就遇上了刚回来的孟呈褚。他肩宽背挺,英气逼人,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可眼波流转间,又皆是风流。秦桑立即低眉垂首的行礼:“爷。”孟呈褚懒散应声,一把将外氅脱下丢给秦桑,进了屋就叫人打水来沐浴。秦桑忙跟上,伺候他洗浴。“给爷按按肩膀。”浴池内,孟呈褚阖着眼,冷声吩咐。孟家乃簪缨世家,孟呈褚的父亲手握重兵,驻守南境。孟呈褚身为孟家嫡长子,却入京为质,一步不得出京。他平日在外装作纨绔,实际性子最是狠厉。秦桑弯下身,小心地捏在孟呈褚的肩膀上。下一瞬,男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湿漉的手拽住她,直接将她带入了浴池内。秦桑猝不及防,骤然落水,视线模糊,只能攀住孟呈褚这一根浮木。眼睛还没睁开,她就听见头顶男人的一声调笑:“怎么还是这么好骗?”秦桑还没反应过来,孟呈褚的呼吸便覆了过来。半个时辰后,水浪翻波才停歇。秦桑收拾好自己,又去伺候孟呈褚穿衣。炙热不再,男人声音沉冷:“之前你去找了世子妃,是想做什么?”秦桑动作一顿。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孟呈褚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秦桑心口。秦桑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孟呈褚不冷不热地哼笑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晚餐摆在齐婉兮的院子里。孟呈褚坐在桌前,拉着齐婉兮的手说笑,神情与在秦桑面前截然不同,只有温柔没有戾气。他不曾展露过的柔情,都给了齐婉兮。秦桑伺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嫉妒,只有怅然。只因和孟呈褚相识十二年,她却直到在三个月前齐婉兮嫁入侯府后,才知道孟呈褚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一点坏处。而不是像对秦桑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她的意愿。她和孟呈褚,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爆竹噼啪。齐婉兮笑着向孟呈褚举杯敬酒:“马上就要过除夕了,这爆竹倒也应景,世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好。以后。”孟呈褚话语一顿,也与她碰杯。“自是和谐美满,年岁亨通。”秦桑低眉垂眼,怔怔出神。以后?她的以后会是什么呢?秦桑想,她会寻一处安身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孟呈褚再无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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