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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夫人她表示卷自己不如卷老公阮宁夏傅凛成前文+后续

猫猫不挑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个女人像疯婆子一样互相撕扯着,扭打着。咖啡店里乱成一片,工作人员在旁边大喊:“快报警!”围观的客人纷纷拿出手机拍摄。傅泽琰把烟扔了,黑着脸冲进去,一手拉开一个女人,先指着宁夏:“给老子住手!”又指着江瑶:“站那儿!”他发起飙来还挺吓唬人,两人暂时不敢动了。江瑶气得浑身发抖,脸上和头皮痛的要死。宁夏的脸肿了半边,看起来也很惨。傅泽琰冷着脸问:“谁先动的手?”宁夏来了劲:“她!”江瑶反咬一口:“明明是你先动手!”“还敢撒谎?!”宁夏冲上去还想揍她,被傅泽琰瞪回去了。于是她指着角落里的监控说:“那报警,让警察来看是不是她先打的我!”江瑶没吭声。宁夏:“你看你看,她不说话了,心虚了。”傅泽琰看向江瑶:“你怎么说,是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还是我...

主角:阮宁夏傅凛成   更新:2025-01-17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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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宁夏傅凛成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夫人她表示卷自己不如卷老公阮宁夏傅凛成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猫猫不挑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女人像疯婆子一样互相撕扯着,扭打着。咖啡店里乱成一片,工作人员在旁边大喊:“快报警!”围观的客人纷纷拿出手机拍摄。傅泽琰把烟扔了,黑着脸冲进去,一手拉开一个女人,先指着宁夏:“给老子住手!”又指着江瑶:“站那儿!”他发起飙来还挺吓唬人,两人暂时不敢动了。江瑶气得浑身发抖,脸上和头皮痛的要死。宁夏的脸肿了半边,看起来也很惨。傅泽琰冷着脸问:“谁先动的手?”宁夏来了劲:“她!”江瑶反咬一口:“明明是你先动手!”“还敢撒谎?!”宁夏冲上去还想揍她,被傅泽琰瞪回去了。于是她指着角落里的监控说:“那报警,让警察来看是不是她先打的我!”江瑶没吭声。宁夏:“你看你看,她不说话了,心虚了。”傅泽琰看向江瑶:“你怎么说,是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还是我...

《豪门:夫人她表示卷自己不如卷老公阮宁夏傅凛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两个女人像疯婆子一样互相撕扯着,扭打着。

咖啡店里乱成一片,工作人员在旁边大喊:“快报警!”

围观的客人纷纷拿出手机拍摄。

傅泽琰把烟扔了,黑着脸冲进去,一手拉开一个女人,先指着宁夏:“给老子住手!”

又指着江瑶:“站那儿!”

他发起飙来还挺吓唬人,两人暂时不敢动了。

江瑶气得浑身发抖,脸上和头皮痛的要死。

宁夏的脸肿了半边,看起来也很惨。

傅泽琰冷着脸问:“谁先动的手?”

宁夏来了劲:“她!”

江瑶反咬一口:“明明是你先动手!”

“还敢撒谎?!”宁夏冲上去还想揍她,被傅泽琰瞪回去了。

于是她指着角落里的监控说:“那报警,让警察来看是不是她先打的我!”

江瑶没吭声。

宁夏:“你看你看,她不说话了,心虚了。”

傅泽琰看向江瑶:“你怎么说,是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还是我们自己解决?”

不等江瑶说话,傅泽琰又加了句,“一般这种情况,先动手打人的肯定是负主要责任。”

江瑶毕竟理亏,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去警局丢脸,恨恨瞪了宁夏一眼,“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说完捡起地上的包包扭头走了。

宁夏没想放过她,要去拦人。

傅泽琰板着脸:“差不多得了,真报警了,你也要被拘起来。”

“是她先打的人。”

“对,你没打,你只是薅了她的头发,还薅出血了,她的伤哪有你严重啊。”

宁夏:“……”

这阴阳怪气的劲儿,和傅凛成还真是如出一辙。

不愧为一脉相承的亲兄弟。

傅泽琰让围观人群把拍的视频删了,然后又让宁夏去给工作人员道了歉,最后表示损失他来赔偿,这才平息了闹剧。

傅泽琰结账时,宁夏让工作人员把东西给她。

傅泽琰正疑惑什么东西时,服务员从后厨拿了个袋子出来。

傅泽琰:“这是什么?”

宁夏:“你点的豪华套餐下午茶啊,人家服务员还没来得及上,我和江瑶就打了起来,这可是付了钱的,不吃白不吃。”

傅泽琰:“……”

刚才差点把人家店给拆了,现在还好意思让人家把吃的给她打包?

真是服了这女的。

怎么不馋死她呢。

**

傅泽琰开车来的,现在也由他开车带宁夏走。

启动车子前他说:“敢在我车里吃东西,把你扔下去摔死。”

宁夏:“……”

或许是真怕这神经病把自己扔出去,回去的路上宁夏都很老实。

车子开着开着,宁夏就看出了不对劲。

她脸色都变了:“你怎么开这儿来了,快停车。”

车子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送你回家,鬼叫什么。”

“我不要你送,路边停下,我可以自己回。”

“你以为我想送啊,要不是想去看看老大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我才懒得往这边来,人又多,车也多,路还坑坑洼洼,什么破地方。”

宁夏心想你果然居心不良:“我是不会让你去看傅凛成的,你赶紧停车。”

“老子今儿还非去不可。”

傅泽琰把地图打开,直接跟着导航走。

宁夏现在非常非常后悔在酒店里把小区位置告诉他。

已经到了老城区,傅泽琰一脚油门的事,就到了幸福花苑小区。

路边没有停车位,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停下,大不了被贴罚单。

宁夏这下真着急了:“你去干什么呀,他本来要死要活的,你跑去羞辱他刺激他,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傅泽琰解开安全带,“下车。”

“……”宁夏坐着不动,“我不走。”

傅泽琰慢悠悠道:“我今天可以一直在这儿跟你耗着,看谁耗得起。”

“……”

宁夏耗不起,屋里还有一个绝食的人等着她回去呢。

她咬牙妥协了:“你要去也可以,但你别刺激他。”

傅泽琰同意了:“不刺激,就是去看看热闹,放心吧。”

宁夏哪里会放心,半信半疑带他进了小区。

小区是老小区,道路狭窄拥挤,单元楼的门也是坏的,楼梯间光线也不好,电表箱挂了满墙,暴露在外的电线上甚至还结了蜘蛛网。

豪门出身的少爷哪里见过这么穷苦的环境,有些震惊的问:“这里真能住人吗?”

宁夏:“……”

傅泽琰不懂了:“为什么要住这种地方?”

宁夏没好气:“因为便宜。”

傅泽琰:“……”

爬到四楼的傅泽琰有些气喘,“你们住几楼?”

“六楼,601。”

“傅凛成一个残疾人,你租六楼,这是什么脑回路?“

“……”

这一点确实是宁夏考虑不周。

六楼对傅凛成来说出行不太方便,但当时急着要租房子,而且手上没什么钱,便宜是第一选择,所以只能租这里。

到了六楼,宁夏拿钥匙开门,“进来吧,不用换鞋子。”

傅泽琰嫌弃的吐槽:“搞笑吧,这漆黑的地板,还值得我换鞋?”

“……”宁夏在他身后挥了挥拳头,真想给他一下子。

嫌弃你别来啊。

她关上门后小声说:“我先去给傅凛成说一声,你在客厅里待着,先别过来。”

傅泽琰挥挥手,示意她去,他正好参观一下房子。

宁夏来到主卧,傅凛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快三天没吃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伸出手,探他的鼻息。

闭着眼睛的傅凛成,突然睁开眼。

妈呀。

宁夏吓的往后一退,随后松了口气,“你醒啦?”

傅凛成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又闭上了眼睛。

“既然醒了就别睡了,我去把窗帘打开哈。”

不等傅凛成说话,宁夏快速把窗帘打开,阳光照进来,让卧室里有了些人气。

傅凛成因为突如其来的光芒皱起了眉。

宁夏来到床边:“那什么……傅凛成,我跟你说件事。”

她正想着怎么跟他说傅泽琰过来了的时候,傅泽琰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什么味儿啊,傅凛成你是不是拉床上了?”


傅子川极度无语:“我刚吐完就吃冰淇淋,你不觉得会很伤胃吗?”

“哦对对,那我就买水,马上哈,你等一下。”

宁夏快速跑到路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瓶常温水过来。

傅子川漱完口,又喝了一些水,坐在行李箱上休息了半天,才缓过来。

这期间宁夏一直蹲在他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两本旧杂志,一本举在他头顶,给他遮荫,另外一本拿在手里,给他轻轻扇风。

她忙得满头大汗。

傅子川沉默了一会儿,把剩下的小半瓶水递过去,“你要喝吗?”

宁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儿子是在关心她之后,脑子里轰的一下,像是有烟花炸开了。

她儿子心疼她了。

嘴角的笑意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宁夏说:“妈妈不渴,你喝,休息好了咱们就回去。”

“我休息好了。”

“咱家就在前面不远,走过去五分钟,你能走吗?要不要我抱?”

傅子川摇头:“不要你抱。”

宁夏刚刚被烟花炸了心情,一下又枯萎了。

难受成这样,还不让她抱,是有多嫌弃她这个妈?

“那,那你跟着我慢慢走,不舒服就停下来。”

“嗯。”

跟着走了一会儿的傅子川看着周围的街道产生了疑惑:“我上次回来,房子好像不在这里。是搬家了吗?”

“呃,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傅子川更加疑惑,突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哎哟,干儿子!”

女人冲过来,一把抱住他:“干儿子!”

熟悉的刺鼻香水味,傅子川不太高兴,他从肖若水怀里挣出来,躲到宁夏身后。

肖若水大笑:“小朋友害羞了。”

傅子川:“……”

宁夏解释:“川川不太舒服,刚才坐车回来晕车,都吐了。”

肖若水一听心疼坏了,“那得把吐出去的补回来,走,包厢我已经定好了,今天你们可劲吃。”

一路上肖若水都对傅子川嘘寒问暖,只不过全程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傅子川几乎不开口。

……

他们就在附近的餐馆吃饭,为了照顾小朋友,点的都是很清淡的食物。

肖若水和宁夏不停的给小家伙夹菜,傅子川面前的餐盘渐渐堆成了小山。

他吃了两口就饱了,要去洗手间上厕所。

宁夏要陪他去,他拒绝了。

他在走廊外面问人家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淡定的像个小大人。

肖若水忍不住感慨:“我怎么感觉你儿子比我们两个大人还要成熟?他比上次回来还要沉默寡言,我跟他说十句,他要是能回我一句,我都要谢天谢地了。”

肖若水郁闷道,“他是不是讨厌我啊。”

宁夏安慰她,“想啥呢,他不止讨厌你,也讨厌我。”

肖若水:“……”

宁夏叹了口气:“这一路他就没有对我笑一下,我牵他的手,他也不让我牵。”

肖若水反过安慰她:“孩子还小,又刚从国外回来,怕生是很正常的,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宁夏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心底也有小小的失落。

其实不怪他,他从小被送出国,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玩几天,在缺少母爱的环境下长大,能和宁夏这个当妈的亲近就怪了。

吃完了饭,外面的天暗了下来。

肖若水还想着带川川去市中心玩一玩,宁夏说:“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的时候又晕又吐的,就不折腾了,我们先回去。”

肖若水一想也是:“那今天先休息,改天干妈带你出去玩。走,我送你们回去。”

宁夏没有拒绝。

三人往小区的方向走。


宁夏点头:“对呀,不好吗?”

傅凛成眉头紧蹙:“好在哪里?是掉皮的墙面,还是要拆迁的外观?”

“噗。”

肖若水笑出声,“傅总,这里虽然老破小了一些,但是是正儿八经的居民区,你们有钱人没住过这种地方吧,没关系,以后可以深度体验一下我们穷人的生活了。”

这话连宁夏都听出了阴阳怪气的成份,傅凛成这个当事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眉眼沉下来,脸色极差。

宁夏暗中掐了好姐妹一把,让她给残疾人一个面子。

肖若水撇撇嘴。

她踩着高跟鞋走上楼梯丈量了一下,“这楼梯最多只能两个人同时通过,三个人并排是上不去的哦。”

言外之意就是傅凛成还是得让人背上去。

傅凛成:“……”

傅凛成的骄傲和自尊心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如果只是腿脚受了一点伤,早就让他们滚蛋了。

但现实却是,他瘫痪了,是个站不起来的残废,必须要人扶着才能行动。

他的骄傲和自尊心,早已经在住院的这些日子里,被践踏的所剩无几了。

宁夏见他虽然生气,但没有说话了,就给一个比较壮硕的小伙使了眼色。

小伙子立刻走过去背起傅凛成,往六楼上。

另外一个小伙帮忙扛着轮椅。

宁夏跟在后面,看到傅凛成紧绷的下颌线。

恐怕在他傅大总裁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的时候。

宁夏同情他的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

你小子也有今天。

她在他那里憋屈的生活了好几年。

天道好轮回,总算让他知道憋屈的日子是什么样了。

**

房子是这两天才租好的,肖若水也是第一次来。

打开门,破旧的墙纸,灰扑扑的地板,老旧的家具,还有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难闻气息,全都一股脑的涌过来。

看到这糟糕的环境,肖若水都不禁发出感慨:“我的妈呀,姐妹你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和傅家别墅相比,这个出租房,简直像难民房。

难怪傅凛成说这里是拆迁房。

“也没有那么差吧,我刚租好,还没来得及收拾,这房子其实挺不错的,坐北朝南,收拾一下应该能住人。”

宁夏偷偷去看傅凛成的脸色,生怕他看到这样的环境而发火。

还好他只是表情不太好看,并没有发怒。

他现在也没有资格发怒了。

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挑三拣四,只能去睡大马路。

两个小伙把傅凛成架到主卧的床上,帮他躺下后,就先离开了。

宁夏送他们到门口,谢了又谢。

肖若水没急着走,帮她收拾了客厅和厨房。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最多六十平,收拾起来却也累出了一身汗。

沙发是上一个租户留下来的,又脏又旧,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宁夏用床单把沙发罩起来,两人才瘫倒在沙发里。

肖若水忍不住问:“傅家真这么绝情吗,一个住的地方都不给你们?”

宁夏有气无力:“何止是绝情,傅凛成出车祸到现在,傅家人只到医院看了他一次,那一次还是通知他让出总裁的位置,后来到医院的只有律师了,我住的那个别墅,当初是我婆婆送的婚房,不在我名下,傅凛成出事后,傅家就把别墅收回去了。”

“至于车子包包和首饰也都被我婆婆要回去了,他们说这些都是傅家出钱给我安置的,现在傅家和我们没关系了,自然就都要拿回去的。”

肖若水,“有钱人做起事来一点情面也不讲,真他妈狠。”

宁夏幽幽叹气:“我卡上也没钱,你知道的,这几年傅凛成虽然愿意给我花钱刷卡,但他不许我卡上有钱,只要我卡上的资金超过十万,他就一分钱也不给我用了。”

肖若水是知道这些的,傅凛成这样做,都是防着她转移财产呢。

她踢了宁夏一脚,“别看傅家有钱,其实一家子都是奸商,你打算啥时候和奸商离婚。”

宁夏懵了两秒:“离婚?”

“对啊,你老公都破产了,还瘫痪了,差不多是个废人了吧,下半辈子也没指望了,你还年轻,又漂亮,赶紧离婚找下家,运气好还能找个有钱的。”

宁夏陷入了沉思。

若水这话说的难听,但也不是没道理。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要么是互相扶持走过人生低谷,要么是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互相扶持的前提是情比金坚。

她和傅凛成没有感情,做不到互相扶持。

但也绝对没有到恩断义绝的那一步。

傅凛成虽然讨厌她,但还算是个负责的男人吧。

当初知道她怀孕后,虽然暴怒生气,但为了孩子,还是娶了她。

这几年虽然当她不存在,但该给的钱一分也不少。

她结结实实当了四年的豪门富婆,过了几年好日子。

如果这个时候她选择大难临头各自飞,好像有点不近人情?

肖若水见她闷不吭声,就知道她心软了。

女人一旦心软,就是倒霉的开始。

她恨铁不成钢的说:“有钱男人多的是,姓傅的倒了,还有姓王的姓李的,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他说,姐妹出钱给你找律师,让律师出面和他谈,他都这样了,总不能还拖着你不放吧。”

“小点声小点声。”宁夏做了个嘘的动作。

肖若水撇嘴,“他听到了正好,免得你跟他开口。”

“你饿不饿,我奢侈一把叫外卖。”

“你少转移话题,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到底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种时候怎么能走一步看一步,你得走一步,看十步!”

“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吧,他刚从医院出来,这个时候我哪好意思提离婚的事,等以后再说。”

宁夏边说边起身往卧室去,看到傅凛成在床上睡着了,她才松了口气。

把门关上,回客厅。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傅凛成睁开了眼睛。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听不太清了,但刚才她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钻进了他耳朵。


傅凛成脸色铁青,不知道是被她那句“你本来行动就不方便”,还是被她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到,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隔着玻璃门对峙了半天,最后傅凛成沉着一张脸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宁夏反而愧疚了。

——我这张嘴啊,也太会气人了。

明知道他特别在意残疾的事,怎么就不能避讳点呢。

她还专往他的“痛处”戳。

宁夏打开厨房门,往阳台走去。

傅凛成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脸,背影透出几分萎靡。

宁夏小心翼翼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傅凛成?”

傅凛成没理她。

宁夏说:“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给你道歉。”

傅凛成偏头看她,“你站过来一点。”

宁夏死命摇头,“不过去,怕你揍我。”

傅凛成:“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欠揍。”

顿了顿,又说:“头顶的衣服在滴水你感觉不到吗!”

宁夏摸了摸后脖子,往前站了两步,“难怪觉得凉凉的。那你不生气了吧。”

傅凛成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宁夏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时,听到他突然问:“我都没钱了,你为什么还愿意照顾我?”

宁夏随口道:“也没有特意照顾吧,离开了傅家,我也要找房子,多个房间就给你住了呗,多做你一个人的饭菜,也是顺手的事。”

傅凛成平静的问:“那你这样‘顺手’的行为,打算持续到什么时候?”

宁夏愣了一下:“我还真没有想过,不过房租都付了一年,怎么着也得过完今年吧。”

傅凛成垂下眼眸,也就是说明年他们就得分道扬镳了。

宁夏心思转了转,“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是觉得和我住一起太烦了,还是觉得我会抛下你啊。”

她是直肠子,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傅凛成听完后噎了下,“当然是太烦了,你不知道我讨厌你吗,每天和你生活在一起,你想过我有多窒息吗。”

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宁夏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知道知道,不需要你一直提醒。”

傅凛成心想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过份了,正准备说些好话缓和一下气氛时,宁夏又开了口:“其实我跟你在一起也挺痛苦的,你这破脾气一般人都受不了,你还好意思嫌弃我?”

“……”

傅凛成捂着胸口摆手:“你赶紧走,让我一个人静静。”

宁夏不走:“那你还生气不。”

傅凛成没好气:“你三分钟就能让我气一次,我要是一直生气,能把自己气死。”

这嘴巴毒的,都能去挂砒霜了。

宁夏收拾完厨房出来,看到坐在轮椅里无精打采的男人,突然说:“傅凛成,我扶你起来站一站吧。”

傅凛成回头看她。

宁夏说:“从出院到现在,你基本上都是坐着和躺着,你的腰不难受吗?”

怎么可能不难受。

以前出差坐几个小时的飞机,腰部都会感到不适,现在一天到晚的坐着,腰部承受的更多,只会更加难受。

宁夏说干就干,把他推到客厅,站在他面前说:“我扶你起来,你站一会儿。”

傅凛成用怀疑的眼神看她,“你行吗?”

“应该没问题吧。”宁夏说,“你在医院每次复健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看着,知道该怎么做。”

傅凛成摇头:“你力量不够,如果扶不稳,或者我晃一下,我们会一块摔跤。”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宁夏认真道:“我真的行,你信我。”

傅凛成没想到她这么执着,他被她说的都有些心动了。


宁夏愣了一下,“好端端的,干嘛发火……”

“因为你听不懂人话!”

傅凛成语气很不好:“让你先买洗衣机你就去买,哪那么多废话。”

宁夏也有点生气了,“刚才还好好的,你怎么又变炸药桶了?我不买洗衣机还不是为你着想,对现在的你来说,无障碍设施的洗手间才是重中之重。”

傅凛成一下就火了:“什么叫为我着想?我让你为我着想了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手洗衣服,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吗?还是把自己当我妈了?”

他越说越暴躁,“我现在没钱让你图谋了,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不是想着要和我离婚吗,那还像个保姆一样天天照顾我干什么?”

宁夏脸上的表情渐渐没了。

她看着傅凛成,一字一句说:“傅凛成,你说的这些话很过份,你伤害到我了。”

傅凛成手握成拳,在轮椅扶手上重重砸了一下,又骂了句“操”,然后推着轮椅回去,用力摔上门。

整个房子陷入了安静。

宁夏在地上蹲了很久,一直在深呼吸告诉自己。

——别生气,别生气。

——这王八蛋是因为生病才会情绪无常。

——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啊啊啊!!!

他伤的是腿,不是脑子啊,怎么动不动就间接性的发疯!

照顾他还照顾错了?

嘴巴这么恶毒,上辈子是被毒死的吧。

要不是看在……看在他很久以前帮助过她的份上,她才不会对他这么好,还这么忍耐他!

气死她啦!

狗男人!

卧室里。

傅凛成靠坐在轮椅里,头仰着,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情绪发泄过后,是一种空洞的空虚。

其实发完火就后悔了。

但让他去道歉也不可能。

他发火确实不对,但宁夏的行为,也不对。

他到现在都还有些烦躁和焦躁。

他想抽烟,想用烟草压一压心里积攒的情绪,但这个鬼地方什么也没有。

他被困在了这里,失去自由,也失去了一切。

就算是吵架了,他也走不了。

他为什么要生宁夏的气,因为她在让他习惯依靠她。

她什么都替他做,什么替他想,这样只会让他一点点的依赖她。

等他习惯了,她抽身离开,拍拍屁股就走,那他怎么办?

他不允许这样的结果发生。

他宁愿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永远生活在黑暗里,也不想被她拽出黑暗,燃起一丝希望后,又被一脚踢回黑暗。

他已经生不如死过一回了,不想经历第二次。

他和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老死不相往来,她别管他,他也不理她。

这样的状态或许最好。

一夜就这样过去,傅凛成一晚上没怎么合眼。

第二天八九点还是睁开了眼,他在床上睡不着,躺了一夜也该起来活动活动身体了。

而且也要去处理一下生理问题。

他和正常人不一样了。

正常人是有需要了才会想着去上厕所。

而他需要定时定点,练习排尿,这样才能让膀胱慢慢恢复功能。

现在令他头疼的是,昨天和宁夏吵成那样,出去后面对她得多尴尬。

他起床坐上轮椅后,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好像没动静。

或许宁夏出去买菜去了。

速战速决吧,快点弄好了,回卧室里待着,这样就不用尴尬了。

可是没想到,他一打开主卧的门出去,就看到宁夏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买回来的菜。

傅凛成:“……”

两人一时四目相对,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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