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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魏姜凌疏 番外

流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湛的语气有些怨怼,他想和对方在一起,是想堂堂正正地成为她的夫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个名分都没有。魏姜静静地望着他,双眸渐渐变得空洞,麻木。走?她的仇还没有报,她怎么能走?前世的五年里她被江萋萋百般玩弄,被所有人鄙夷耻笑,被丈夫厌恶冷待,这些她都忍了。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她只想守着这个孩子。可江萋萋却污蔑她与人通奸,她被拉到街上受人唾骂,最后眼睁睁地看着江萋萋摔了她的孩子,任由路人将她的孩子活活踩死。而楚景川呢?他不信她,即使她失了孩子,他依然站在江萋萋那边。“萋萋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得逞时得意的笑?他的夫君深信她通奸下贱,她的父亲将她赶出家门,她的兄姐辱她恶毒卑劣,她的外公骂她攀附权势。亲人不是亲人,爱人不是...

主角:魏姜凌疏   更新:2025-01-17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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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姜凌疏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魏姜凌疏 番外》,由网络作家“流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湛的语气有些怨怼,他想和对方在一起,是想堂堂正正地成为她的夫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个名分都没有。魏姜静静地望着他,双眸渐渐变得空洞,麻木。走?她的仇还没有报,她怎么能走?前世的五年里她被江萋萋百般玩弄,被所有人鄙夷耻笑,被丈夫厌恶冷待,这些她都忍了。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她只想守着这个孩子。可江萋萋却污蔑她与人通奸,她被拉到街上受人唾骂,最后眼睁睁地看着江萋萋摔了她的孩子,任由路人将她的孩子活活踩死。而楚景川呢?他不信她,即使她失了孩子,他依然站在江萋萋那边。“萋萋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得逞时得意的笑?他的夫君深信她通奸下贱,她的父亲将她赶出家门,她的兄姐辱她恶毒卑劣,她的外公骂她攀附权势。亲人不是亲人,爱人不是...

《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魏姜凌疏 番外》精彩片段

楚湛的语气有些怨怼,他想和对方在一起,是想堂堂正正地成为她的夫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个名分都没有。
魏姜静静地望着他,双眸渐渐变得空洞,麻木。
走?她的仇还没有报,她怎么能走?
前世的五年里她被江萋萋百般玩弄,被所有人鄙夷耻笑,被丈夫厌恶冷待,这些她都忍了。
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她只想守着这个孩子。
可江萋萋却污蔑她与人通奸,她被拉到街上受人唾骂,最后眼睁睁地看着江萋萋摔了她的孩子,任由路人将她的孩子活活踩死。
而楚景川呢?他不信她,即使她失了孩子,他依然站在江萋萋那边。
“萋萋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得逞时得意的笑?
他的夫君深信她通奸下贱,她的父亲将她赶出家门,她的兄姐辱她恶毒卑劣,她的外公骂她攀附权势。
亲人不是亲人,爱人不是爱人,朋友不是朋友。
从一开始她就是孤身一人,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倘若现在走了,那她这五年所遭受的一切算什么!
之所以留在宸王府,就是为了报仇!
可一个人藏着这些恨意是很痛苦的,她太寂寞了,被滔天的仇恨裹挟折磨却无法述说,她被折磨得几乎快疯了。
所以她需要楚湛,无论精神也好,身体也罢,她需要一个能为她缓解痛苦的人。
说来可笑,这个从一开始就放弃她的人,竟然是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存有爱意的人。
魏姜忽然扯出了一个笑容:“你,不过是调剂品而已,若你不愿与我做这些事,自然有其他人来替你。”
这番话一出,楚湛犹如跌入了万丈深渊。
他死死地攥住魏姜的手腕,力道之大好似要将人的骨头捏碎。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些事除了我,你还想和谁做!”
魏姜疼得渗出了一层冷汗,脸上却依旧笑着,好似在挑衅:“无论是谁,都可以。”
话落,滔天的怒意如山洪海啸般涌来,楚湛怒红了眼,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
“阿姜!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回来了!别再睡了!”
“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不再多等我一刻?”
“你记得在黄泉路上走得慢些,等我替你杀完这些人就去陪你。”
“阿姜,若有来世,你喜欢我好不好?”
“阿姜......”
不要!
楚湛从梦魇中猛然惊醒,他脸色惨白,身体早已被冷汗浸湿。
抬手摸了摸脸颊,竟流出两行泪水。
又是这个梦,从魏姜大婚的那天开始,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做相同的梦,只是这次的梦境更加清晰。
清晰得仿佛就是昨日发生的事,让他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甚至不由得开始怀疑。
那......真的是梦吗?
楚湛看向身侧,魏姜还在睡梦中,似乎睡得并不安宁,眉头紧紧地皱着。
他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对方的眉眼,像是在呵护一件至宝。
可当被褥被掀开一角,昨夜留下的痕迹映入他的眼帘,触目惊心。
楚湛的脸霎时涨红了一片,一路从耳尖蔓延至脖颈。
昨夜的画面重现在他的脑海,怕做出更禽兽的事,他赶紧穿上衣裳逃离了此地。
等魏姜睁眼时对方早已不见踪影。
之后的两天也没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大概......是逃了吧。
她冷笑了声,一个无足轻重的男人而已,逃了就逃了吧。
她看向铜镜,只见凌疏正拿着一堆首饰往她身上比划,认真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不免觉得好笑:“你在做什么?”
“帮王妃挑首饰啊!今日可是您归宁的日子,奴婢得为你好好打扮一番,让您风风光光地回娘家!”
魏姜是镇宁侯府的私生女,这事全大周都知道,自然清楚她在侯府的日子很不好过。
这次归宁保不齐要受些罪,作为王妃的贴身侍女,凌疏自然要拼尽全力帮王妃找场子。
魏姜见她正起劲,也就由着她去了。
凌疏的确是个尽忠职守的丫鬟,之前她被软禁在宫里,也是这丫头找到楚湛来救她,倒是机灵。
半晌过后,凌疏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杰作,刚走出房门,院子里的下人们便看呆了。
魏姜本就面容姣好,五官精致如同雕琢,发如乌云堆雪,颊似桃花带露,一笑之下,仿佛春风拂面,百花盛开。
一身红色纱裙将她的肌肤衬得雪白,外头披了件白色的披风,走在梨花小径上,恍若瑶池仙女,尽显高贵典雅。
凌疏对自己的手笔很满意:“奴婢这就去叫王爷过来,他定会被您的美貌惊得合不拢嘴!”
“不必了。”魏姜淡淡地抬眸:“他不会过来的,归宁我自己去便好。”
前世楚景川厌恶她到了极致,所以归宁那日根本没现身,她只好独自一人回侯府,因此还遭到了魏琼华的好一通嘲笑。
这次她对楚景川自然也不抱任何希望。
凌疏有些心疼自家王妃,虽然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归宁这样的日子夫君却不陪同,说出去是要被嘲笑的,王妃怎么可能不难过。
然而下一秒魏姜却勾起了唇角:“凌疏,将府里最得力的几个护卫叫上,随我一同去侯府。”
凌疏不解归宁为什么要带护卫?但看自家王妃的表情,她决定听命行事。
二人很快上了马车,抵达侯府时,望着熟悉的门庭,魏姜一时感慨万千。

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霎时间,魏姜只觉头晕目眩,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胃里一阵痉挛,手脚更是冰得没有丝毫血气。
她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她知道楚景川不会陪她归宁,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抱希望。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她归宁的时候,她的丈夫会跟江萋萋一起出现在她的娘家。
她以为,对方就算再厌恶她,起码会给她留下最后的尊严。
这一刻,她仿佛是在场唯一一个外人,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凌疏忍不住了,顾不上自己的身份,怒道:“王爷!你太过分了!你明知今天是王妃归宁的日子,怎么可以......你知道今日的事传出去外面会有多少人嘲笑王妃吗!在你心里到底把王妃当成什么了!”
这两人要恩爱缱绻没人拦着他们,可他们就不能挑挑日子吗?一定要选今天?
就算他不喜欢王妃,可最起码的尊重呢?
在这个人眼里,王妃的自尊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楚景川没有开口,他看着魏姜苍白的脸,死死地攥紧拳头。
他知道今日是魏姜归宁的日子,原本他没想做到这种地步,可只要一想起前两天魏姜决绝的背影,他心里就一阵烦闷。
之所以陪江萋萋来侯府,就是存了报复魏姜的心思,他就是要警醒这个人,身为他的妻子,就是该摆正自己的身份,不该违逆他。
可现在,看着对方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眉宇间流露出的凄哀孤冷。
他有些后悔了。
察觉到了楚景川的身体有些微颤,江萋萋立即说道:“都是我的错,我忘了今日是魏姑娘归宁的日子,是我硬拉着景川过来的,魏姑娘,请你相信我,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江萋萋装得一手好委屈,这副嘴脸魏姜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又怎会相信。
江萋萋还觉得不够,熟练地挤出两行泪,瞧着楚楚可怜:“对不起,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景川,你就留在这里陪魏姑娘吧,我......我走了。”
说完她就要转身,魏琼华连忙拉住她,尖声道:“萋萋别走!你是我请来的客人,谁敢让你离开?某人自己留不住男人,与旁人何干?有功夫怨恨别人,还不如想想自己的原因。”
说着她又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诉苦道:“你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多么荒唐的事,魏姜那小贱人居然敢给我们一家下毒,萋萋你若是走了,我们还不得死在那小贱人手里啊!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下毒?”
这下连江萋萋和楚景川都有些震惊了。
魏琼华赶忙点头:“可不是吗!那贱人仗着自己嫁进了宸王府,身份不一样了,故意穿的花枝招展在我们家显摆!这也就算了,她竟然给我们下毒,我和哥哥先不论,父亲一把年纪了,竟然被自己的女儿折磨得死去活来!这还有天理吗!”
魏琼华趁机告状,她没有武功,没办法拿那贱人怎样,可江萋萋和楚景川不同啊。
这二人的武功在大周都是顶尖的,魏姜的毒毫无用处。
楚景川眉头紧皱,质问道:“魏琼华说的是真的?你当真对自己的家人下毒?”
魏姜微微仰起脸庞,绝美的容颜下却是毫无血色的惨白,看起来已经支离破碎,只有那双眼眸依旧凉薄。“是又如何?你要替他们报仇?”
听着对方冰冷的嗓音,楚景川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利剑贯穿,一种莫名的疼痛刺激着全身。
他张了张口,咬牙吐出几个字:“向他们道歉。”
道歉?
“呵......”魏姜笑了起来:“那谁来向我道歉?”
她十几年遭受的痛苦不知是他们的几百倍,这么多年的折磨和羞辱,可曾有一个人向她道歉?
如今,她不过是稍稍反击了片刻,便是她做错了?
此时魏姜已经疲惫不堪,她对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一丝留恋,对这里的人更是不愿再多看一眼,她只想离开这个让她恶心的地方。
没有一丝迟疑,她朝楚景川走去,却未在对方的身边停留。
“若你要为这些人讨个公道,就动手吧。”
她的声音没有力气,拖着步子往府外走。
楚景川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他不明白,明明是这个人犯下了不孝的大罪,现在只要道个歉而已,为何不愿?
眼看着魏姜就要离开,魏琼华不乐意了:“就这么让她走了吗!她刚刚可是差点害死我们啊!宸王殿下你难道不为我们做主吗?”
可楚景川并没有动作,江萋萋看在眼里,顿时黑了脸。难得有机会能光明正大地对魏姜动手,她怎会放过?
于是,几柄暗器从袖中飞出,精准地落到魏姜的前方,挡住了去路。
江萋萋正气凌然道:“原本你们的家事我不该出手,可琼华是我的好友,我实在无法看着她受辱,魏姑娘,我不知你是何缘由要给自己的亲人下毒,但他们都是与你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看在景川的面子上,我也不好将场面闹得太难看,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立刻向魏伯伯他们道歉!”
魏姜转身,脸上不见愤怒,只是发出一声冷笑,反问:“道歉?他们也配?”
魏姜的反应正中江萋萋的下怀,对方毕竟是宸王妃,她没办法明着要了这个人的命。
可若对方执意不道歉,那她就站在绝对的道德制高点,可以借这个由头好好玩弄对方。
江萋萋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狠笑:“魏姑娘,若你道歉,此事便了了,若你冥顽不灵,我只好替魏伯伯他们教训一下你了!请你别让我为难。”
还真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啊,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江萋萋是个正义的好人。
“我说了,他们不配。”
魏姜的表情依旧冷漠而淡然,让人无法读懂她的内心。
江萋萋挑眉冷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落,她立即投出一柄飞刃,那飞刃直接冲着魏姜的脸飞去,以魏姜的身手,即便闪躲也必定在脸上留下一条极深的伤痕。
一旁的楚景川看到这一幕变了脸色。
他以为江萋萋只是吓唬对方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动手。
魏姜不会武功,怎么可能躲开江萋萋的攻击,这是要出人命的!
他赶紧冲过去要救人,可下一秒,只听‘叮’的一声,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粒石子,轻松便将江萋萋的飞刃挡了下来。
紧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俊朗的身影从魏姜的身后走了出来。

魏姜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回头一看,正对上楚湛那双如深渊一般的眼睛。
楚湛?
“你怎么会......”
不等魏姜震惊,楚湛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来接你了。”
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他的语气却温柔得让人要溺进去。
魏姜有一瞬间的愣神,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楚湛的出现是在场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
楚景川冷了神色,目光死死盯着魏姜被抓住的手腕。
“阿湛,你来这里做什么?”
楚湛慵懒地抬了抬眸,眼角浮现出一缕戏谑的笑意:“路过。”
路过?这里可是镇宁侯府的内宅!他当是在大街上吗?
很显然,从一开始楚湛就一直藏在暗处,他是跟着魏姜过来的。
一时间,场面安静得有些诡异,兄弟二人相视无话,可空气中仿佛有刀光剑影。
倒是江萋萋首先反应过来,眼里满是惊喜之色。她之前还想找机会结识楚湛,今日机会不就来了!
“你就是景川的弟弟吧?他经常和我说起你,我可以和景川一样叫你阿湛吗?”
江萋萋扬起标志性的笑容,温婉大方,极具亲和力,任谁看了都会心生好看。
这么多年,就没有看了她的笑容不沦陷的人。
然而她注定要失望了,楚湛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继续对楚景川说道:“哥既然还有事要忙,嫂嫂我就带走了。”
嫂嫂两个字一出,魏姜顿时皱了皱眉。
她总觉得这人在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特地加重了声音。
不给旁人反应的机会,楚湛拉着魏姜就往外走,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就连马车都在外面候着了。
就在魏姜要被他拉上车时,楚景川追了出来。
“站住!”
话落,楚景川立即抓住了魏姜的另一只手臂,眼神中夹杂着愤怒与焦急。
魏姜冷冷地看着他:“还有事?”
楚景川张着嘴,脱口而出:“你是我的王妃!不许勾引其它男人!”
“......”
这句话太容易让人误会,楚景川显然也意识到了,然后便好似故意找补一般,说了一连串的话。
“你是我的王妃!就算我不爱你,也不许你勾引别的男人!尤其是阿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得不到我的心便想勾引阿湛?这般卑劣下作的行径你也做得出来?”
“我会为阿湛寻一个大方端庄的千金贵女,只有人品样貌俱佳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也配打他的主意?”
“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容忍你这种女人接近阿湛!”
说出这些话后,场面一度寂静得可怕。
楚景川自己也很震惊。
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些,他只是想留住魏姜。
可他为什么要留住魏姜?他明明不爱这个人,对方的去留,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楚景川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很愤怒,很焦急,甚至是害怕。
却始终不明白这些情绪从何而来。
魏姜听着这些话沉默了许久,就在所有人都愣神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抓住了楚湛的领口,一把将人拽至面前,抬头吻了上去。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甚至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闻到彼此独特的香气。
魏姜的动作停在了对方的唇前,并未真正碰到那片殷红。
然而楚景川的位置正好在视角盲区。
这一刻,他只觉得一股无名的妒火翻江倒海而来,眼睛怒得发红,彻底维持不了往日的体面。
好在魏姜很快就松开了楚湛,看向楚景川的眼神透着浓烈的挑衅。
“楚景川,你可以和你的江姑娘恩爱缱绻,难道我就天生该给你守活寡?你有你的红颜,我亦有我的知己,你不爱我,可我就一定爱你吗?你我原本就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无论我要和谁调情暧昧,你都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这人不顾她的感受和江萋萋卿卿我我,让她被无数人议论嘲笑。
那她为何要为对方守身如玉?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找个蓝颜知己,难不成指望对方给她立个牌坊发个锦旗?
楚景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不爱我了?”
重点是这个?
魏姜突然觉得好笑:“对,我不爱你了,从你大婚当日让楚湛替你迎亲拜堂起,从你新婚之夜扔下我去陪江萋萋的那一刻起,我对你的爱就已经消耗殆尽了,楚景川,我不爱你,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的心里都不再有你的位置。”
魏姜抬眸看见江萋萋正往这边赶来,她冷笑了声:“与其与我纠缠,你还是赶紧回去陪你的江姑娘吧,可别冷落了人家伤了佳人的心。”
说完,魏姜决绝地上了马车,很快便消失在了楚景川的视线中。
楚景川就这么僵在原地,四肢已经冷如寒冰,甚至对江萋萋的到来都毫无反应。
“景川?你怎么了?”
江萋萋唤了半天对方才终于给了个眼神,然而那眼神却透着阴森的寒意。
她心下一惊。
这是她第一次在对方的脸上看到这个眼神,从前楚景川对她很是怜爱,连放大声音都怕吓着她,几乎是将她捧在手心爱护,无论她做了什么都绝不会抱怨。
可自从重生以后她不止一次看到楚景川的失态,且这些失态都是因魏姜而起。
尤其是今天,这个人的目光几乎一直锁定在魏姜身上,喜怒哀乐皆被对方牵动。
为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楚景川的一声质问:“萋萋,你刚才为何要对魏姜出手?”
“琼华是我的朋友,看到她受辱,我岂能无动于衷?况且我只是吓唬一下魏姑娘,想让她道歉而已,谁知她那般顽固,我这才......”
楚景川打断了她的解释,脸上已经浮现出明显的怒意:“可你明知魏姜不会武功,怎能用这种方法吓唬她?刚才若不是阿湛及时出现,魏姜必定躲不过那一击,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此话一出,江萋萋的脸色彻底变了。
“景川,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吗?因为我差点伤到了你的妻子?”

这里便是她的娘家,原本该是最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地方,可事实上这里和十八层地狱没什么区别。
她看了眼门匾上镇宁侯府几个大字,大步走了进去。
“站住!你谁啊!知道这是哪儿吗就敢乱闯?”
刚一到门口,不曾想却被看守给拦了下来。
魏姜抬起幽冷的眸子,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死人。
“滚。”
看守大怒:“嘿!你......”
砰——
不等看守动手,身后的护卫一脚踹到他们身上,看守们没料到对方居然敢动手,一时没防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魏姜眯着双眼,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你们这双眼睛若是无用,我不介意替你们挖出来。”
凌疏站在一旁骄横的开口:“你们好大的胆子啊!连我们宸王妃都敢拦,镇宁侯府的下人都是瞎的吗?连主人家都不认得?”
此话一出,两个看守都怔住了,仔细盯着魏姜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才认出来:“二......二小姐?”
不对啊!二小姐以前不长这样啊!他们记得二小姐明明是个瘦小枯黄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可眼前这个人貌美得像是天上的仙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高贵。
这能是一个人吗?差别也太大了!
魏姜无视二人震惊的傻样,径直朝府内走去。
她在侯府不受宠,所以府里的下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可笑她一个千金小姐,居然连下人都不敢轻易招惹,无论对谁都必须和颜悦色,否则就会面临一顿毒打。
她走入正厅,只见自己的父亲正坐在主位上,身旁两侧坐的是嫡姐魏琼华和嫡兄魏冉均。
他们正有说有笑地谈天说地,一副其乐融融的和谐景象,直到魏姜的出现,三人的笑容顿时消散。
魏姜福了福身:“见过父亲,哥哥和姐姐。”
魏侯没有开口,他并不在意这个女儿,从前的十六年都只当是养了个闲人,实在没什么感情。
魏琼华上下扫了一眼,都快将厌恶两个字刻进眼珠里了。
尤其是看到对方身上的华服和珠翠,心里更是嫉妒得牙痒痒。
“哎哟,瞧我这个好妹妹,又不是逢年过节,怎么就打扮得这般艳丽?莫不是觉得自己嫁入高门,身份不一样了,特地回来在咱们面前显摆?”
凌疏听得生气。
什么叫显摆?她家主子可是宸王妃!何等尊贵,这样的打扮才符合她的身份!
哪像侯府,从前虐待王妃,短吃少穿,总将她打扮得像个粗使丫鬟,用来衬托这两位嫡出的尊贵!
魏冉均也跟着附和:“归宁就归宁,带这么多护卫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砸场子的呢。”
面对嘲讽,魏姜的脸上并未展露出怒意,她走到桌前,亲手倒了杯茶端至魏侯面前:“今日归宁,按照规矩,女儿该给父亲敬茶,父亲请用茶。”
魏姜的动作落入另外三人眼中,顿时引来一阵讥讽。
果然啊,贱蹄子就是贱蹄子,即便高嫁进了宸王府,在他们面前也只能伏低做小。
还挺有自知之明。
魏侯将烦躁与不耐烦都写在了脸上,茶接得不情不愿:“你既然知道今日是归宁,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宸王呢?”
没等魏姜回答,魏琼华讥笑出声:“父亲怎么明知故问呢?大周谁不知道宸王殿下是被迫娶的妹妹,心里不知有多厌恶,又怎么会陪妹妹归宁?估计是一个人来的吧。”
魏侯闻言,勃然大怒,然而他并不是心疼自己的女儿遭遇冷待,而是觉得对方丢了他的脸。
“岂有此理!你怎么这般没用?连一个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就连归宁这样的日子都不肯陪你过来,你简直丢死我镇宁侯府的脸了!”
魏冉均也跟着落井下石:“可不是么,自从魏姜出嫁后,外头到处都是关于她的流言,她都成了全城百姓的饭后闲谈了,连累得我们也遭人非议,他们都在嘲笑我们教女不善呢。”
“咱们侯府真是作孽了,怎么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就因为有这么个妹妹,我每次出门都被议论纷纷,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可不像妹妹,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兄妹俩一唱一和,魏侯越听越生气,拍案而起。
“你是个私生女,我也不指望你像你姐姐那般聪慧得体,只要你出嫁后做好相夫教子的本职就行,可你呢?身为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笼络不住,你还有什么用?跟你娘一个死样,现在好了,外头不知要怎么嘲笑我们侯府!”
责骂与羞辱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凌疏在一旁气得青筋暴起。
她一直知道自家王妃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却也没想到竟到了这种地步。
魏侯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一个父亲怎能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种话?在这个男人眼里,这个女儿究竟算什么?
凌疏强忍着愤怒,心疼地看向自家王妃。
从头到尾,魏姜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嘲热讽。
她静静地开口:“父亲,茶还没喝呢。”
“喝什么喝!你就知道喝茶!一副死人样,难怪连个男人都勾不住!”
哗——
一声怒斥后,魏侯竟直接将手里的热茶泼了魏姜满脸。
“王妃!”
那茶是新上的,里头是滚烫的热水,魏姜的脸顿时被烫红了一片。
她轻轻抚摸着红肿的地方,擦拭掉水渍,瞳孔逐渐变得晦暗不明:“父亲,好疼啊,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疼,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
话音未完,魏侯突然变了脸色,只见他威严的五官因为剧痛而迅速扭曲在了一起,明明是冬日,额头却渗出了层层冷汗。
紧接着整个人都从座椅上跌落下来,挣扎着蜷缩成了一团。
“怎......怎么回事,我的肚子......好疼......”
魏琼华和魏冉均大惊,赶紧去扶:“父亲!您怎么了?”
“我不知道......好疼!五脏六腑好像要被搅烂了!”
魏侯疼得满地打滚,魏琼华二人本想赶紧去找大夫,可刚走出去没两步,两人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大周国,宸王府。
红绸高挂,喜字成双,整个府邸被一片喜庆的红色装点得熠熠生辉。
今日是宸王楚景川与镇宁侯府二小姐魏姜的大喜之日。
可院内却是一片寂静,零星的几盏喜灯挂在树上,竟填了几分骇人之色。
“真晦气,谁家大婚办成这幅模样,宾客没几个也就罢了,还都放下贺礼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王府办的是冥婚呢。”
“呸!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让王爷听见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有什么好怕的,刚才将军府的丫鬟来传话,说江家小姐犯了旧疾,王爷立马赶过去了,估计今天是回不来咯。”
现在已是半夜,宾客早已离开,就连府里的下人也都走了,只剩两个扫地的小厮议论着今天的事。
今日的婚事实在是荒唐,明明是王爷大婚,他却称有公务在身,就连迎亲拜堂这种事都是让二公子代劳的,一整天了连新娘的面都没看一眼,现在又直接去了其它女人处,任谁见了都得叹一句荒唐。
二人并未注意到,他们口中的新娘此刻就在不远处的凉亭中。
魏姜倚在亭子里,一身喜服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孤寂又诡异。
脚边倒了好几个饮空的酒坛,带着醉意的双眼朦胧动人。
在酒精的影响下,她的脑子反而清明了许多,将翻涌而来的记忆消化干净后,她明白了。
她重生了。
前世的她死在了成婚后的第五年,是在游街的路上被无数的石头活生生砸死的。
她被扒光了衣服,像一只牲畜被捆绑在笼子里,耳边是无数人的唾弃和辱骂声。
最开始朝她扔来的只是一些烂菜叶和臭鸡蛋,后来变成了泥巴和粪水,最后有人朝她扔了一块石头,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石头。
很快她的视线被染成了一片红色,倒在了血泊中。
再睁眼时,她已经回到了五年前大婚的这天。
和前世一样,楚景川对她的厌恶深入骨髓,即使是皇帝赐婚,他依然满心不愿,苦于无法抗旨,便让庶弟楚湛替他迎亲拜堂,而他本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更是在得知心上人发病后,毅然决然地丢下新婚妻子和其它女人共度一夜。
她也因此成了整个大周的笑柄。
“蠢啊,真蠢啊。”
魏姜忽的笑了。
明明被这般羞辱,前世的她却依然心存侥幸,想着总有一天能融化对方那颗冰冷的心。
纵然无法像别的夫妻那样恩爱情深,哪怕是相敬如宾,她也是知足的。
然而多年过去,别说礼待,对方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每每遇见,也皆是恶毒的中伤。
她想着若是能有个孩子,对方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说不定愿意多看她两眼。
于是她费尽心机,甚至甘愿用药将自己献出去。
可不爱就是不爱,楚景川不爱她,又怎会爱她的孩子?甚至当他们的孩子被活生生踩死时,他的眼里也没有片刻的悲伤。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魏姜没有抬眸,任由对方夺过自己手里的酒坛。
“别喝了。”
清冷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悦耳,魏姜慵懒地支起下巴,半眯着的眼眸夹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原来是你。”
楚湛的身体僵了一下。
深邃的眸子透出一丝落寞。
楚湛,楚景川的庶弟,这二人从前都是她的青梅竹马,与她有着一同长大的交情。
起码在八年前是这样的。
楚湛虽是庶出,但楚景川很疼爱这个弟弟,只是楚家的夫人并不喜欢这个庶子,没少虐待他,所以身上常常带着暗伤。
她在医术上有些造化,便经常给他治伤,一来二去,他们的交情甚至超过了楚景川。
然而从八年前开始,楚湛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不再同她往来,性子也逐渐冰冷,无论她怎样靠近都会被躲开,渐渐的二人便没了联系。
上一世她成婚后没多久楚湛就离开了大周,也不知去了哪儿,每年只有除夕会回来几天,即便回来了也不同她说话。
对她而言,这人早已和陌生人无异。
“深夜来此,是想陪我喝一杯?”
楚湛皱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对方的笑眸中感受到了细微的轻佻和嘲讽。
以前的魏姜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顿了一瞬,劝道:“喝酒伤身,你自幼体弱,是从不饮酒的,何况夜深露重,若是感染风寒……”
未等他的话说完,魏姜突然笑出了声。
楚湛愣住,然后便听到对方自嘲的声音。
“这个世上,还有会担心我是否感染风寒的人吗?”
魏姜的笑容不变,可眼眸中流露出的落寞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地插进楚湛心中。
“他还未喝交杯酒便赶去了将军府,酒不成,礼亦不成,既然迎亲拜堂都是你替的,那这交杯酒你也一并替了吧。”
她添了一杯酒,纤细的手指捏着酒杯移到楚湛面前,一双杏眼弯如明月,漆黑的眼眸中映着对方的身影,像是不见底的深渊,再多凝视一秒就会被拽进去。
楚湛当场沉了脸色:“荒唐!交杯酒也是能替的吗?”
“交杯酒替不得,迎亲拜堂就替得?”魏姜觉得好笑,让别人和自己拜堂,这荒唐事一出,立刻就传遍了大周,她早已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
如今,还在乎更荒唐的事吗?
她笑着将酒杯在对方面前晃了晃,蛊人的声音在深夜更显诱惑:“不是想让我不再饮酒吗?喝了这交杯酒,我便不再饮了。”
楚湛紧紧攥着拳头,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这是不得已,并无其它想法。
他接过了酒杯,与魏姜行合卺之礼。
二人挨得很近,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衣物上的皂角香,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能感受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
一杯酒下去,楚湛立刻后退了一步,即使故作沉稳也掩饰不了他眼底闪躲的慌张。
“交杯酒喝完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可魏姜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支起下巴,意味深长地挑着细眉:“交杯酒喝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
楚湛闻言猛地一怔,看向魏姜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魏姜反问:“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楚湛没有回答,但眼神中的震惊已经出卖了他。
魏姜笑而不语。
从幼时起,她便知道这人对她的心思,只是她一心只在楚景川身上,无法回应也不想回应对方的感情,后来这人疏远她,她也能猜出缘由。
楚湛向来敬重他,但凡是和楚景川沾边的,他都不愿争抢,人也一样。
所以他逃了。
魏姜一步步逼近楚湛,不给对方逃离的机会,伸手揽住对方的脖子。
温热的触感蔓延。
未尽的语声淹没。
楚湛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明知荒唐,明知不可为,却还是不受控制。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夜深了。”
她的声音如同海妖,蛊惑着面前的人。
楚湛再也抑制不住藏在心里多年的爱意。
床榻上,帷幔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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