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养阴骨,嫁蛇仙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跪在地上的那群红白双煞们,在听到笛音之后好似获救了一样,忽然化作一团团红白色的影子,迅速消失在了迷雾之中!无尘子像是通过笛音,终于找到了吹笛之人,忽然在白雾中大喊一声:“在这杀了人,你还想跑?”下一秒,一阵无比繁杂的打斗声,便在身后的白雾中“哐哐”响起。像是无尘子与那吹笛御鬼的老人,在白雾里面打得不可开交。什么意思?来到村里听戏的红白双煞,是吹笛的老人养在手下,听他使唤的煞鬼?那这群出现在村道儿上,正敲着锣打着鼓,继续朝着我们迎面走来的红白双煞,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无比戒备地将铜钱剑握紧。却见这群忽然出现的红白队伍,在即将靠近白雾的外围前,忽然停了下来。之后,一个媒婆模样儿,脑袋上还戴了朵小红花的女鬼,手里抬着只套着小红花的木头箱子...
《养阴骨,嫁蛇仙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跪在地上的那群红白双煞们,在听到笛音之后好似获救了一样,忽然化作一团团红白色的影子,迅速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无尘子像是通过笛音,终于找到了吹笛之人,忽然在白雾中大喊一声:“在这杀了人,你还想跑?”
下一秒,一阵无比繁杂的打斗声,便在身后的白雾中“哐哐”响起。
像是无尘子与那吹笛御鬼的老人,在白雾里面打得不可开交。
什么意思?
来到村里听戏的红白双煞,是吹笛的老人养在手下,听他使唤的煞鬼?
那这群出现在村道儿上,正敲着锣打着鼓,继续朝着我们迎面走来的红白双煞,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无比戒备地将铜钱剑握紧。
却见这群忽然出现的红白队伍,在即将靠近白雾的外围前,忽然停了下来。
之后,一个媒婆模样儿,脑袋上还戴了朵小红花的女鬼,手里抬着只套着小红花的木头箱子,身姿僵硬地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我暗暗地定睛一看,更是愕然的发现!
这只女鬼手中的木头箱子,竟然和那三年前,出现在我家门口,最后凭空燃烧了的十九箱聘礼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难道——
眼前这队红白双煞,才是当年堵在我家门口,差点将我带走的那群恶鬼吗……
在我震惊的目光之下,女鬼将这只木头箱子,轻轻地放在了距离我不到十米左右的地上。
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回到了红白双煞的队伍之中。
前一秒还在敲锣打鼓,吹着唢呐的队伍,在一阵诡异的阴风映衬下之下,忽然化作道道残影,不过眨眼睛的功夫,便直接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刚刚缓过来一口气儿的许清临,用那一种不可置信地声音,忽然对我问出一句:“师妹,我怎么感觉,这群红白双煞像是为了救你,才出现在这里的?”
“为了救我?”我目光呆滞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连忙摇头,对他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年要不是那个叫戒心的和尚及时出现,我估计早就死得连灰都不剩了!”
“想要将我带走的那个男人,显然是恨极了我呀!又怎么可能会特地来到此地救我?”
听我说的这么笃定,许清临也不好再说什么,握着桃木剑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赶忙跑到谢思焰的身旁,去查看起了他的伤势。
许清临的修为更高,虽然被那煞鬼缠身,却也勉强能够自保,只是被抓被咬了几口,受了点不算特别重的伤势。
谢思焰就不一样了,从一开始就被几只煞鬼扑倒在地,之前被胡小翠咬到的伤口还没好呢。
这会儿又被咬得一身是血,连阳气都被吸了!
现在他面色煞白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已经是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
许清临赶忙掏出谢思焰戴在脖子上的一个小葫芦,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扒开他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
谢思焰虽然没醒,呼吸却是终于平稳了不少。
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和许清临一起,将谢思焰从地上抬起,拽着包裹着村民们的金幡,朝着白雾外面走去。
随着我们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困了大家一夜的白雾,一道响亮的鸡鸣声,忽然在村中响起。
那团白雾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散去,就连灰蒙蒙的天色,都在这时开始亮了。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说:“他当年提到与我的过往,恨的咬牙切齿!要是不想杀我,又何必连着几年,都在七月半的时候入我梦中来吓唬我呢?”
“那他留下的木头箱子在哪?你打开了吗?”无尘子又问。
我尴尬地接着摇头,说:“那玩意儿看着晦气,我给直接丢垃圾桶里了!”
“……”
无尘子这才沉默了半响,说:“那就先别管他了,那么厉害的红白双煞,在他手里只是他的玩具,他若真想找你,我也拦不住他。”
“我们还是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剩下的静观其变吧。”
我本来就怕得要死,—听接下来竟然只能静观其变,更是像—盆凉水从头顶直接浇了下来。
“师父,你说我要是讨好讨好那姓周的,他有没有可能……能打得过那个男人?”我心怀侥幸地对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却说:“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没出现过,我也很难判断,你要是想试试,就和周望之走近—些。”
看来,横竖都是—死,我只希望在死亡来临前,能给我—个痛快的死法。
无尘子拿出镇魂镜,将之前收在镜中的那群唱戏的黄杉鬼给放了出来。
十多只鬼物立马四处逃窜,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无尘子拿出铃铛摇了三下,立马将这些鬼物镇在原地—动不动了。
被封在镇魂镜中过了—天—夜,这些黄杉鬼们身上的怨气已经淡了不少。
无尘子给许清临分了十只,给我分了五只,让我们用用这些黄杉鬼来练习—下超度。
许清临超度这些鬼物信手拈来,不过三五分钟,便已散去了它们—身的怨气,让这些黄杉鬼们变回了正常的灰色。
我的咒语念得结结巴巴,连手诀都差点没有掐对,搞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掌握要领,将其全部度化。
它们恢复神志之后,齐齐对着我们跪了下来,—把鼻涕—把泪地哭诉道。
“感谢各位道长救我们—命!让我们不至于变成恶鬼受人摆布!”
“我们本是四处走穴的戏班子,向来和和气气,从未得罪过谁,如今,遭此飞来横祸,还请道长们替我们伸冤啊!!!”
按理说鬼有心结,就算送上黄泉,也很难愿意投胎。
况且这个戏班子死得确实诡异,警察到现在都没抓到凶手,我也好奇它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便对其问出—句:“谁杀的你们?”
为首的戏班主激动地说:“鬼脸老头!是那个鬼脸老头!”
“鬼脸老头?”我诧异地问。
戏班主这才解释说:“就是那个吹笛驭鬼的鬼脸老头!因为他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像鬼画符—样的刺青,所以我们私下给他取了这个外号!”
“半个月前,我们在福建的山里唱了场夜戏,临收工的时候,忽然碰见了—队迎亲送葬的恶鬼,非要逼着我们再唱—场!”
“我们干这行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鬼来听戏,结果唱完之后,那个鬼脸老头忽然出现,非要我们来到余杭这个村里唱个几天!”
“来的路上,我们忽然撞鬼,几辆车子全都翻进了水里,魂魄刚飘出来,就被这鬼脸老头给控制了,说是我们唱的鬼戏,他的孩儿们爱听,要留下我们用来养鬼!”
“若不是遇见几位道长及时赶到,我们怕是死都死不安稳,还请几位道长为我们伸冤啊!!!”
这—戏班子的人,竟然也是被那吹笛人给杀的,倒是让我没有想到。
周老爷子信誓旦旦地说:“不错,在诸位出山前的半个钟头,道爷给我回了一通电话。”
“我将诸位失踪的情况告诉给了道爷,想请道爷过来救场,道爷神机妙算,说诸位在天亮之前便能安全出山,他也会在日落前赶来周家赴宴。”
之前在山里没有信号,我们谁都没有接到无尘子的来电。
此时周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们自是将信将疑,不知胡小翠已经解决,师父还来周家干嘛?
可若是当着周老爷子的面儿,给无尘子打去电话求证,实在是有些太没礼貌。
许清临与我和谢思焰对视了一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先行应下:“行吧,那我们三个就先在周家等师父过来。”
徐达将我们三个领去了二楼的客房,周望之本来还想跟着,却被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直至徐达走后,许清临才对我和谢思焰小声地说:“周家闹鬼一事非常古怪,胡小翠绝对不是暴毙这么简单,你们一会儿别睡太深,若有古怪记得喊人!”
“还有,那周家少爷母亲早亡,是周建新一手带大的,俩人的关系本来十分亲近,忽然变得疏离定有古怪,今晚大概率是场鸿门宴,对于周家的一切,你俩都要留个心眼。”
许清临的担忧也是我疑心的地方。
我小声地问他:“那今晚师父到底会不会来?要不要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
“不必了,这种事周建新不敢撒谎,而且师父向来关心周家,事成之后过来看看也很正常,若是天黑前师父没来,我们直接走就行。”许清临对我回道。
我们三个分别去到了徐达安排的客房里休息。
刚躺在床上,陷进那马尾毛的床垫里,我便舒服得根本不想起来。
丝绸做的被子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好似有催眠的作用。
本来对周家充满警惕的我,莫名的被一股倦意包围,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睡着睡着,我好像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啪啪啪——”
我半梦半醒地皱起了眉。
“啪啪啪——”
我困意十足地睁开眼。
“啪啪啪——”
“谁啊?”我声音发软地问道。
门外传来应答声:“是我呀,老婆。”
我立刻惊醒,“咻”的一声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望之,你是不是有病?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我没好气的对他问道。
他委屈极了,小心翼翼地对我说:“老婆,我好想你啊,你不陪着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吃安眠药,一粒不够就吃十粒,半瓶下去至少能让你睡个三天三夜。”我冷冷的对他说道。
周望之对待我,脸皮厚的就像条舔狗,压根儿不理会我的冷脸,自顾自的又说:“老婆,我想抱着你睡觉。”
“……”
“你这辈子都别想了!”我翻过身去,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理这个神经病。
外面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
可就在我即将要睡着的时候,窗边忽然响起“吱呀”一声。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竟然发现周望之已经站在了我的床头!
我心脏病差点都被吓了出来,抓起枕头立马朝他丢去。
“不是我说,周望之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就去找医生,能不能别像个鬼一样缠着我不放啊?”
他一把将枕头接住,倒是规矩地没敢上床,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委屈地说:“老婆,我就想见见你,一会不见就很想你,你不想和我睡,我也不打扰你,就坐在这边看着你就好了。”
我和这周望之总共就见了这一次,认识不到十小时!
他那刚娶进门的老婆胡小翠,尸体还躺在客厅的冰棺里,等着师兄们睡醒之后再去处理呢!
他这副深情的样子到底装给谁看啊?
再想起当时红衣鬼煞要杀我,他瞪那女鬼的眼神,还有他对待谢思焰,许清临,甚至是周老爷子那副反常的模样……
我越想,越觉得周望之接近我肯定有目的。
但我寄人篱下这么多年,一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他现在想演,我还能对他随意打骂,在他面前装大爷。
如果我在知道他的底牌之前,非要傻了吧唧的和他撕破脸,最后倒了大霉的只会是我。
权衡完利弊,我对着他说:“你非要看着我睡觉给我当保安也不是不行,但我警告你,我们就保持这样的距离,我睡我的,你就坐那!”
“要是被我发现,你敢趁着我睡觉偷偷爬上床,我打得你这辈子生不了孩子!”
“好。”周望之乖巧地对我点头应道。
我躺了回去,闭上双眼,本来是不敢睡着的。
可这马尾毛的床垫实在是太舒服了,再加上被子上的清香不断飘进我的鼻尖,我没撑上一会儿,竟然又睡着了!
这一次,我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梦里的我,穿着一身红衣,墨发及腰,香肩半露,美得像个会勾人的小妖精。
一个男人浑身赤裸的被我压在身下,我的指尖轻轻从他的脖子一路滑到了心脏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在他的胸口处划了几下,笑吟吟地问他:“谢应渊,你真的有这么爱我吗?”
“十五,我爱你。”谢应渊深情的答道。
我的指尖轻轻刺进他的胸口,问:“那你可以把你的心给我吗?”
“没了心,我会死的。”谢应渊说。
我轻挑眉毛,笑得勾人,问他:“你不是说,你爱我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谢应渊,你在骗我,你连心都舍不得给我。”
我一个起身佯装要走,谢应渊竟在这时,一把拉住我的左手,主动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十五,我爱你。”
“我把我的心给你!”
我的左手穿过他的胸膛,即将抓出那颗炙热的心脏时——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出了一身的冷汗。
“谢应渊……谢应渊……”
“谢应渊是谁啊?”
“我为什么要他的心?”
我还沉浸在梦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心里一片乱麻。
坐在沙发上望着我入睡的周望之,忽然走到了床头,喜怒不形于色地对我问出一句:“你刚刚在喊什么名字?”
此时的周望之,不再是之前那副痴痴的模样,看着我的目光,带着那陌生的冷意。
我心下一沉。
难道,他刚刚听见了?
我懵懵懂懂地对爷爷点了点头,瑟瑟发抖地躲在菩萨泥像后面,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夜越来越深了,院子外面刮起的阴风也变得越来越大。
我提着心跳,在菩萨泥像后面紧张地等了好几个小时,外面除了刮风之外,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以为是爷爷的神经太过敏感,今晚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差点儿就要靠在泥像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咚——”
一阵诡异的敲锣声,却在这时,犹如一道惊雷忽然从远方响起,吓得我猛地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爷爷在听到这道敲锣声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好似红事白事掺在一起的锣鼓声,与那阴森的唢呐声……
下一秒,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一阵诡异的阴风狠狠撞开,门边缠着的铃铛,立刻发出那“叮铃咣当”清脆的响声,好似午夜奏响的幽灵,听的让人不寒而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支穿着红衣,抬着花轿的迎亲队伍,缓缓从前方走来,没过一会儿,另一支穿着白衣,抬着黑漆棺材的送葬队伍,竟然也出现在了迎亲队伍的边儿上。
且不说哪有人深夜迎亲的,就说这红白喜事不能办在一起,两支队伍一红一白同时在夜幕下出现,别提有多么诡异了……
就连爷爷见了,都惊得瞪大了双眼,身形微微一晃,不可置信地道出一句:“红白双煞……”
“红白双煞,冥婚送葬,生人回避,见者即死……”
爷爷赶忙上前,想要关上被阴风吹开的大门,奈何这扇大门,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墙壁一样,无论爷爷怎么使劲都无法将其拉动。
爷爷赶忙背过身去,面色发白地找来铁盆,将那早就准备好的纸钱,一沓一沓地丢进火盆里面,口中还振振有词地在那念道:“生人误视,拿钱消灾,收钱快走,收钱快走……”
今天本来就是七月半盂兰盆节,鬼门大开家家户户烧纸钱的日子。
盆里的纸钱忽然被一阵诡异的阴风吹起,转着圈地朝着外面飘了出去,像是真的有“人”在外面收钱一样。
可是随着爷爷烧出的纸钱越来越多,这支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跳着欢快又诡异的步伐,一点一点地朝着我家走来……
直到下一秒,“嘭”的一声忽然传来。
一只裹着红布,套着大红花的木箱,忽然落到了我家门前。
这是……这是接连几天,不断出现在我家门前的那只木箱……
爷爷在见到这只红木箱的那一瞬间,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腿脚一软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我被爷爷的反应吓了一跳,赶忙小声地问了句:“爷爷……?”
爷爷听到我的声音,好似惊弓之鸟般,赶忙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比严肃地嘱咐我道:“十五,还记得爷爷交代过你的话吗?今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躲在菩萨泥像后面不许出来。”
“可是……”我动了动嘴唇,还想说点什么,那支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却已经停驻在了我家门口。
我吓得腿脚一软,竟也直接瘫坐在了菩萨泥像的后头,浑身上下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冷汗给打湿了……
“叮铃铃……叮铃铃……”
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停在门前之后,门边绑着的那串铃铛响的更加大声了,好似午夜中的催魂曲一样,不断挑战着我的感官。
一个低头穿着红衣,一个低头穿着白衣的“人”,抱着分别被红白布匹包裹着的木箱,垫着脚尖,浑身僵硬地朝着我家走来。
他们将这两个木箱放在我家门前,被他们踩过的糯米石灰地,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留下两双黑漆漆的脚印。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迎亲队伍和送葬队伍里,不断有“人”抱着木箱走到我家门前,将那一只只诡异的木箱子放下,好似是队伍的主人给出的聘礼一样。
直到最后一只箱子落地,门前摆着的木箱已经有整整十九只箱子,地上的糯米石灰地也黑了一片,布满了诡异的脚印。
爷爷之前洒在院子里的两路白酒,却在这时忽然“咻”的一声,凭空烧起来一路。
那只被放置在角落里,脑袋后面贴有我生辰八字的稻草人,竟在下一秒,忽然动了……
稻草人一步步地跨过白酒燃烧着的路,朝着大门外面走了过去,地上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竟诡异地烧不到它分毫。
就连门前缠绕着的红绳铃铛,也被它神奇地穿了过去。
稻草人跨过门前摆放着的聘礼,走到了红白双煞送葬队伍的跟前,队伍里立马出现一红一白两个媒婆打扮的“人”,将一身大红的嫁衣,直接套在了稻草人的身上,垫着脚尖一蹦一跳地就要往队伍里赶。
哪知,她们三个还没走进队伍,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嗤笑声。
“呵。”
下一秒,这只披上红嫁衣的稻草人,竟与那两个媒婆打扮的“人”,居然在走路的途中,忽然凭空燃烧了起来。
巨大的火焰里,立马传出两个女人尖锐的哀嚎声。
一道的男音,也在这时,再次从黑暗中传来:“拿只破草人就想糊弄我?”
“十五,过来。”
十五,过来……
十五,过来……
他、他他……
他怎么知道我叫十五?
男人根本没给我害怕的时间,另一条被爷爷洒在菩萨泥像前的白酒路立刻燃烧了起来。
我不受控制地直接从菩萨泥像后面站了起来,浑身僵硬地踏上白酒路,一步一步地朝着外面走去……
爷爷见状,赶忙开坛做法,将那黑狗血洒了一盆在我身上,浇灭了我脚下燃烧着的火焰,却依旧没能抑制住我的行动。
爷爷又拿出黄符做法,一张张的拍在我的身上,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眼瞧着我已经走到了挂着铃铛的红绳边,看清了红白双煞送葬队伍里那一张张鬼脸,我吓得魂都快飞了,只能哭丧着对他喊道:“爷爷……救我……爷爷救我……!”
“十五别怕,爷爷一定能救你的!”爷爷苍白着脸对我回道,而后赶忙取下门上挂着的铃铛红绳,将其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了我的身上,那股被操控的感觉立刻减弱了不少,我赶紧转身,飞快地朝着身后的佛堂内跑去。
可我才跑没几步,身上忽然传来“砰砰砰”几声,竟是缠在我身上的红绳,凭空碎裂了开来,一只又一只细小的铃铛随之落地,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我再次浑身僵硬,不受控制地朝着外面走去。
爷爷见状急的额间溢满了冷汗,正要拿出其他法器试试,却见我的右腿已经迈出了门槛,他再也顾及不到那么多,只得用蛮力死死将我拽住,想要将我拽回家里。
可是人的力量,哪能敌得过这些脏东西啊?
不一会儿,爷爷便被我拖拽着到了外面,急的他抬起头来,对着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咬牙质问:“这世上的女子那么多,你怎么连个十几岁命苦的女娃娃都不肯放过?”
回应他的,却依旧只有男人阴冷的那句:“十五,过来……”
“可这婚才刚结,法事都没来得及做呢,那女孩就在新婚夜暴毙了,少爷也吓得进了医院,刚缓过来一口气儿,那女孩的尸体忽然就不见了,紧接着宅子里就开始闹鬼,不仅是佣人们总在夜里听见有女孩儿的哭声,时不时看见一个红影闪过,就连……”
“就连少爷也看见了那个女孩,总说有人在半夜掐他脖子,今晚脖子上更是出现了一双黑手印,掐的少爷直接休克了过去……”
“小道爷,求求您了,快去救救我们家少爷吧!”
徐达说着说着,竟然跪在门槛前,对着许清临直接磕起了头来。
许清临不为所动,眯起狭长的眼睛,只问一句:“要你们家冲喜的那个方士呢?”
“那个方士……那个方士在少爷新婚夜当晚,就吓得收拾行李直接溜了,老爷到现在都找不着人,又没脸来求道爷,今晚实在是走投无路,找不到其他法子了。”徐达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
许清临将徐达从地上扶起,并未急着作答,而是转过头来看了我和谢思焰一眼,像是在询问我俩的意思。
面对许清临的这个举动我有些惊讶,根本不敢表态,赶忙转过头去用眼神询问谢思焰的意思。
谢思焰却把我拉到墙角,小声地对我问了句:“小师妹,你有没觉得这个徐达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了?”我问。
谢思焰说:“周家向来很有规矩的,虽然周建新很想给他那半条命的儿子续命,却一直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如今连个云游方士的话都信,不太像周建新那谨慎的性子。”
“而且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又未成年的女孩,说的可不就是你吗?”
“我感觉周家这事儿,可没表面上这么简单,但是周家出事,我和师兄不能不管,要不你别去了?我和师兄过去瞅瞅就好了。”
我本来在徐达说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未成年女孩时,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这会儿听谢思焰这么说,心里更是发毛的厉害。
我赶忙对他点了点头,说:“那我……那我在观里等你们回来。”
“师父不在,你可千万不要乱走。”谢思焰对我小声叮嘱道。
谢思焰从祖师爷的香案下,提溜出一个布包袱,跟着许清临一起去了周家。
我本想回到房间里继续睡的,结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感觉心里发毛的厉害,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最后没了办法,将枕头被子卷起,躲到了祖师爷的香案底下,还把师父留在旁边黄符贴的浑身都是,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缓缓进入梦乡了。
我睡着睡着,睡得正甜的时候,外面竟然再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我眉间一皱,被这敲门声吵醒。
“砰砰砰——”
我烦的捂住耳朵,将身子转了过去。
“砰砰砰——”
我烦的都想要骂人了,徐达的声音却在这时,再次从门外响起。
“道爷,道爷,您回来了吗,出事了!周家出事,您的那两个小徒弟也快招架不住了!”
我吓得立马坐了起来,问:“我师兄们出什么事了?”
“两位小道爷到了周家,将我们家少爷救醒后,想以绝后患,拿我们家少爷当引子,想把那女鬼骗出来,结果被那女鬼引到了后山,连带着我们家少爷一块儿失踪了!”
“道爷到底在不在啊?这黑灯瞎火的,两位小道爷和我们家少爷,可千万别出事啊!”徐达焦急道。
许清临和谢思焰到底有啥本事,我没见他俩使过,我自个儿心里也没底。
可他俩毕竟是我师兄,我自然是不想他们俩有事。
我顿时也急了起来,赶忙对徐达回道:“你等下,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
刚按下拨通键,徐达便说:“没用的!道爷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来之前我就给道爷打了一整晚的电话了,要不然也不能一晚上来两趟呀!”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无人接听的“嘟嘟嘟”声。
我不信邪的又给师父打了两个,依旧是无人接听。
之后又给许清临和谢思焰分别打了两个电话,他们俩的电话竟然也打不通!
这下,我彻底懵了。
周家老宅我随师父师兄去过一次,是个建在半山腰上,连泳池都有的豪宅,山里的风水很好,后头更有一座山脉很广的后山。
当时师父还打趣儿说,山管人丁水管财,前有流水财不断,后有靠山人不绝。
周家这祖宅至少能保他们三代富贵,就算周家少爷寿不长,周建新也能老来再得子的。
那山周围的地都被周家买了,旁人根本无法进山,和荒山没有什么区别,若是在里面迷了路,三天三夜都未必走得出来。
如今周家闹鬼,师父联系不上,倘若真的出事……
等师父回来人都凉了。
在我愣神间,徐达急切地声音再次从门外响起:“小道姑!小道姑!您也是道爷的徒弟,身上应该也有些本事,要不您也过去看看吧!”
“我……我不行的呀……”我慌忙摇头道。
徐达却问:“小道姑,现在人命关天,您到底还在犹豫些什么?我们周家就少爷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少爷死了,周家可就绝后了!”
“而且,您的两个师兄也在山里,您……您要是害怕,实在不行就看看道爷有没有什么留在观里的法器,带去帮帮忙,出份力也行啊!”
我压根儿不认识周家少爷,他死就死了,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可若是师兄们出事,我一点忙都没帮上,那我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毕竟这三年来,许清临虽然话少,对我却也还算不错,谢思焰就更不用说了,是这洞天观里最照顾我的人了。
犹豫片刻,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对徐达回道:“你等我一下,我看看师父留下来的法器,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