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玄贺峻霖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TNT:金丝雀之笼顾玄贺峻霖》,由网络作家“寻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顿了顿,又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那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啊?我哪里得罪他了?”许临韵耸耸肩,抬眼扫了顾玄一眼,语气坦然得近乎直接:“可能因为他不喜欢你吧。”顾玄瞬间呛住,停下筷子瞪大眼睛:“哇,你说话也太直白了吧!真的有被伤到欸,呜呜呜……”她假装委屈地捂着胸口,一副小孩子闹别扭的模样。许临韵见状忍不住笑得肩膀直颤:“别闹了,他对不喜欢的人一向这样,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你别放在心上就行。”“嗯嗯。”顾玄点点头,低头扒了一口饭,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目光狐疑地盯着许临韵:“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了解他啊?”许临韵愣住,手上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整个人僵了两秒,随即扬起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啊……是吗?才没有呢,我也只是听说啦,哈哈。”顾...
《结局+番外TNT:金丝雀之笼顾玄贺峻霖》精彩片段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
“那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啊?我哪里得罪他了?”
许临韵耸耸肩,抬眼扫了顾玄一眼,语气坦然得近乎直接:
“可能因为他不喜欢你吧。”
顾玄瞬间呛住,停下筷子瞪大眼睛:
“哇,你说话也太直白了吧!真的有被伤到欸,呜呜呜……”
她假装委屈地捂着胸口,一副小孩子闹别扭的模样。
许临韵见状忍不住笑得肩膀直颤:
“别闹了,他对不喜欢的人一向这样,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你别放在心上就行。”
“嗯嗯。”
顾玄点点头,低头扒了一口饭,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目光狐疑地盯着许临韵:
“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了解他啊?”
许临韵愣住,手上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整个人僵了两秒,随即扬起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
“啊……是吗?才没有呢,我也只是听说啦,哈哈。”
顾玄听她语气自然,也没多想:
“好吧。”
她继续低头吃饭,心里却依旧惦记着同桌的事,忍不住问:
“对了,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许临韵一脸惊讶:
“什么啊?你和他是同桌,连名字都不知道?也太失败了吧!”
顾玄满脸无辜:
“他根本没告诉我……怎么问都不说啊!”
许临韵无语地扶额:
“行吧,告诉你。他叫丁、程、鑫,记住了吗?”
“丁程鑫?”
顾玄停下动作,微微皱起眉头,嘴里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
“丁程鑫……丁程鑫……”
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她总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怎么了?”许临韵好奇地凑近问。
顾玄收回思绪,笑着摆摆手:“没、没事啦!赶紧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哦……”许临韵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埋头吃饭。
顾玄低头盯着自己的餐盘,心里却有些乱:“丁程鑫……到底是在哪听过呢?”
她小声嘀咕着,脑子里不断翻找着与这个名字有关的记忆,始终一无所获。
索性甩甩头,把这个困扰的问题暂时抛之脑后,继续吃饭,然而目光却忍不住时不时飘向窗外,似乎希望从回忆中找到某种线索。
03.
放学后,暮色渐沉,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顾玄和丁程鑫两人。
顾玄坐在自己的课桌上,双腿晃啊晃的,鞋尖时不时轻轻踢到桌腿,发出不耐烦的声响。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放下,撅起嘴自言自语:“骗子,说什么早点过来接我……结果现在还没到,嘁。”
身旁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顾玄扭头一看,只见丁程鑫从趴了整整一天的姿势中抬起头。
他揉了揉眼睛,动作懒散而随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低哑得像一把砂纸划过:“都放学了?爷还没睡够呢。”
顾玄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丁程鑫清醒过来后,眼神扫了一圈,发现教室里只剩下他和们两人,脸上的慵懒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淡又疏离的表情。
他靠回椅背上,斜睨了顾玄一眼,嗤笑道:“你还不走?”
顾玄抿了抿嘴,鼓起勇气问:“喂,你早上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丁程鑫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我不过是看你蠢,觉得你可怜罢了。”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那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顾玄瞬间气得红了脸,握紧拳头瞪着他:“你个睡神!你好意思说我?!”
“我怎么不好意思?”丁程鑫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懒洋洋地活动了下肩膀,目光倨傲地盯着她:“我睡觉都比某人认真听讲会做的题多,羡慕了吗?”
“我直接一个上勾拳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好不好!(p.s.张真源除外)”
顾玄比划着跆拳道的动作,刘耀文看了忍俊不禁,担心的心这才放下。
他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摸摸她的头,眼神无限温柔,他看了眼怀里小鹿一样的小脑袋,没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喂!你干嘛!”
“咳咳。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不会迟到吧今天。”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啊!喂!”
“刘耀文你站住!你个臭流氓!”
于是两人打打闹闹的上了车。
这时候顾玄还不知道,自己虽然保证的很好,然而开学第一天就惹了祸……
02.
走进教室的时候,离开学典礼还有一个多小时,然而班上已经来了不少人。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空气里弥漫着新学期的气息。
顾玄一边轻哼着歌,一边悠闲地迈步,背上那只略显沉重的书包晃动着,仿佛一切都不急不忙。
她瞄了眼教室里所剩无几的座位,最后选定了一个视野最开阔的位置——最后一排的中间。
她喜欢坐在这样的位置,可以舒适地摆烂,又能偷瞄整个教室的一举一动。
然而,当她坐下的那一刻,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好像一根无形的线被拉紧了,教室里的每个人都在一刹那间停止了交谈,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她。
顾玄有些奇怪,脸上露出几分不解。
她低头看了看周围,看到同学们偷瞄自己的眼神里,带着一些好奇,也带着几分隐隐的……期待?
她皱了皱眉,才刚到这所学校,难道自己就这么引人注目?
她低下头,整理了一下书包,随手把它放进抽屉里。
顾玄悄悄扫了一眼同桌——那个正在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少年。
他的背影很高大,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深深地罩住了他的大部分脸,只露出一抹坚毅的下巴和微微挑起的嘴角。
他的身形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气息,像是电影中的反派角色,既神秘又迷人,仿佛周围的所有规则和眼光,都无法束缚他。
顾玄有些好奇,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会在课堂上乖乖听讲的类型,反而更像那种总是吊儿郎当,懒得遵守任何规矩的人。
她抿了抿嘴,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小声的议论声开始在教室里蔓延,断断续续的低语几乎在顾玄耳边交织成一片。
她的脸上没有东西,刚刚照了镜子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那些盯着她的目光像是一种无声的审视,似乎从每个角落都朝她投来,感觉像是要把她拆解了一样。
“真是的,怎么回事?”
她将镜子收起,暗自嘀咕一声,又不禁疑惑这些同学的反应。
虽然顾家在C市影响力很大,但这个学校里不乏政商界精英的后代,她按理说,应该不至于那么引人注目,毕竟她只不过是转学过来而已。
她没有得罪任何人,为什么大家都表现得像是有些忌惮似的?
她叹了口气,放好书包,心想着既然没人和她说话,倒不如先去打好关系,主动和同学聊几句。
于是,她试图走向一个座位靠近的同学,想搭上几句话。
然而,让她有些错愕的是,无论她靠近谁,似乎都不愿意理会她。
他们要么低头预习,要么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连眼神都没有交汇。
01.
“平时公司的事,顾总都是亲力亲为,所以经常加班,直接睡公司也是常有的事,不常回来。”
刘耀文拉着顾玄上三楼,语气轻描淡写,但每个字落在她耳朵里却像一颗颗定心丸——最好别回来!她才懒得和那个老狐狸多相处,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这边就是你的房间,对面是我的。”刘耀文停下脚步,将一串挂着粉红色毛绒娃娃的钥匙递到她手上。
毛绒娃娃的触感轻柔细腻,绒毛贴着她的手心,像是在悄悄撒娇。
“已经让人收拾打扫过了。”他挠了挠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羞赧,“想送你个见面礼来着,但又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我就按顾允小姐之前的喜好挑了一个,应该……还行吧?”
顾玄低头看了看钥匙上的粉色挂饰,小巧的毛绒娃娃正对着她“笑”,憨态可掬。
虽然粉嫩得不符合她的审美,但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
她刚要道谢,刘耀文忽然补了一句,“虽然不贵重,但也是我精心挑了好久的!”
他抬眼冲她憨憨地笑了一下,目光却在触碰她的瞬间,像不经意般带着一点轻浮的挑衅。
那笑容浅浅的,温柔又若即若离,像是要将某种情绪藏在漫不经心里,却又刻意让她注意到。
顾玄愣了愣,手里的钥匙忽然变得滚烫起来,仿佛她刚才握住的不是钥匙,而是一根烫手的火柴。
“谢、谢谢你。”她稍微不自然地别开了眼,语气客气疏离。刚想转身拿钥匙开门,却忽然意识到什么——这一切……似乎不太对劲。
她猛地停住动作,回头,却撞上刘耀文的目光。他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懒懒地站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他半明半暗的脸上,柔和得让她一瞬间有些恍惚。
“怎么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尾音拖得漫不经心,像一根线,轻轻地缠绕上她的神经。
他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带着一抹戏谑,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反应。
“你房间……对面就是我的,”他忽然轻声补了一句,像是不经意间提醒,又像刻意强调,“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停得太久,久到让她的脸不自觉发烫。
空气里好像有什么悄无声息地改变了,暧昧的气息在静谧的走廊里缓缓流淌。
02.
“但是……那边不是还有两个房间吗?为什么我不能选那两个?”
和他住面对面,总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两人还不算很熟。
她自认为是个自来熟的外向性格,但初来乍到,还是谨慎些好,尤其是在这座陌生又压抑的豪宅里。
“那边……是夫人和顾允小姐的房间,顾总说过不让人进。”刘耀文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顾玄愣了片刻,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片段。
她好像听谁提过,顾长胜确实在妈妈去世后专门留了一间房来放置她生前的遗物。而顾允……那个她从未见过面的“姐姐”,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这样啊……”她垂下眼,语调变得轻飘飘的,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却掩不住心头的一丝异样。
刘耀文看了她一眼,随即抬腕瞄了眼表,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不早了,赶紧洗个澡睡觉吧。”
顾玄点了点头,抬眸对上他的眼神,只觉得他这人果然温和体贴,起码表面上让人很难讨厌。
她甚至隐约觉得,对这个陌生的刘耀文,比起对顾长胜,她竟然还多了几分信任。
浴室位于两人卧室的中间。顾玄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拿了衣服便走了进去。
03.
刘耀文目送她进了浴室,听着门锁“咔哒”一声落下,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脚步刚停,他整个人就靠在门框上,目光幽深,眉头微蹙,仿佛陷入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中。
她们长得真的太像了……
他喃喃着,指尖无意识地扣了扣门沿。
无论是眼角的弧度,还是抬眸时的神情,都如出一辙。
可偏偏,她又是那么不一样——明明性格开朗,活泼甚至有些肆意张扬,却总让他忍不住生出一种恍惚的错觉。
像是另一个顾允,一个笑容从未染上阴霾的顾允,正以某种荒谬又温暖的方式,站在自己面前。
04.
关上浴室的门,站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的面孔,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热水从莲蓬头洒下,温暖的蒸汽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模糊了整个浴室的轮廓。
可那种被困在牢笼里的压迫感,却依旧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胸口,连这水流的温度也冲散不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毛巾,突然有种荒唐的感觉。
离开那个乡下的家才不过短短几小时,她已经深陷到一场复杂的棋局里。
而刘耀文……这个看似温和的少年,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帮手吗?
她不敢多想,只能匆匆洗漱完,擦干头发后回到房间。
然而推开门的一瞬间,她的目光落在对面的房门上,愣了片刻——那扇门关得严严实实,仿佛隔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顾玄觉得,自己永远是站在规则边缘行走的人。
那些桎梏着人的规则,无论是学校的秩序、父母的期望,还是这个城市里隐形而残酷的法则,她从来都是半懂不懂,也从不愿去深究。
但每当刘耀文皱着眉头,用近乎责备的语气说出“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乱来”的时候,她总是会愣一愣,心里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戳了一下,随即又迅速地缩回自己的防备壳子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倔强。
——她本可以不在意的。
但刘耀文总有办法让她在意。
01.
“你怎么跑到那去了?”
刘耀文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喘息还没平复,语气却已经带了些压抑的怒意。像一匹突然被惊动的狼,试图用低吼去掩盖心底的紧张。
“那里是张真源的地盘,你知不知道落到他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顾玄站在原地,微微喘着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被人追赶时的恐惧还未褪去,眼前又是一张写满了焦虑的脸。
他比她高很多,声音压低时,像是能直直地压住她心口的呼吸。
“我……”顾玄本能地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因他的眼神噎了回去。
“对不起。”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揪着刘耀文的衣角,语气软了下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她从不轻易道歉。可眼前这个少年,总是能让她不自觉低下头。
刘耀文松了一口气,神色稍微缓和了些,掏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
他一边环顾四周,仍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等、等等!”顾玄忽然伸手拦住他,语气里带了点急切,“别叫车了,我们一起骑车回去吧!”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共享单车,眼里带着些明亮的期待。
刘耀文皱了皱眉,显然对她的提议不太满意:“你还不明白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我……”顾玄被他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小声嘟囔了一句,“切,不答应就不答应嘛,凶我干嘛啊。”
刘耀文懒得跟她争,重新拨通了电话。而顾玄站在一旁,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的场景。
“他的地盘?”她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忍不住皱起眉头。
车很快来了,刘耀文拉开车门时,轻声喊了一句:“小乖,上车。”
顾玄愣了一下,心里莫名一颤——他刚刚叫她什么?
她顺从地跟在刘耀文身后上了车,自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藏在心底的问题还是无法忽略。
“刚刚那个人,他到底是谁?他认识我...不对,认识姐姐吗?”
刘耀文瞥了她一眼,像是早就料到她会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
照片里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少年,面容冷峻,眉眼间透着一股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和阴郁。
“他叫张真源。”刘耀文开口,声音低沉,“父亲是名外科医生,也是C市最顶级的医疗机构院长,全国医疗协会的会长。”
顾玄怔住了。张真源的气质和她想象中的医者截然不同,反倒像是街头混混。
但下一秒,刘耀文的话却让她浑身一颤:“同时,他们家也暗地里从事黑帮业务。人体器官交易、黑市毒品买卖……这些都是他们家的‘传统产业’。”
“……什么?”顾玄瞪大了眼睛,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父亲表面上是个医生,但实际上,从他曾祖父那一代开始,他们家就有黑帮背景。张父救过不少高官权贵的命,替他们家族建立了牢不可破的保护网。”
刘耀文顿了顿,语气多了一丝冷意:“在C市,没有人敢惹他们家。”
顾玄沉默了很久,最终低声问道:“那你呢?”
“我?”刘耀文微微一怔,但随即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我跟他们家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复杂,“我也不想让你出事。”
02.
回到家后,顾玄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霓虹灯下模糊的人影,心里充满了疑问。
那个张真源,好像认识姐姐的样子,姐姐身边的关系网,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而她自己,又该如何在这样复杂的世界里找到一席之地?
晚风很冷,可她的心却因为某些细碎的情感而微微发烫。
金丝雀、笼中鸟,有钱人花钱豢养的玩物,在金钱上依附于他人过上优渥的生活,却因此受到束缚。
成为金丝雀、笼中鸟的代价,是失去自由和尊严。
顾玄提心吊胆的走着每一步,如履薄冰,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成为那样的存在……
01.
夜色沉沉,张真源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手下,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像是这样才能缓解心头那种说不出的烦躁。
把他们都轰走后,他拧着眉,摸出手机,在寂静中拨通了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铃声只响了一声,电话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略带沙哑,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干什么?”
“我正睡觉呢,烦死了。”
张真源冷声开口:“你还在美国吗?”
“在啊,怎么了?”那头的少年打了个哈欠,声音透着散漫,“现在是美国时间上午九点,请你快点说,我昨晚玩疯了,困得要死。”
张真源直截了当:“有件事想拜托你。”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反问:“拜托我?你张真源竟然会有求于我?有意思。”
“我现在人在国内,手底下还有事,不方便过去,”张真源的语气依旧冷硬,却不掩隐隐的焦躁,“那几个废物,什么都调查不出来,只能找你了。”
“调查什么?”对方的语气变得懒洋洋,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能让你亲自开口,倒真让我好奇。”
张真源沉了片刻,吐出两个字:“顾允。”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轻了几分,像是掩盖某种情绪。
片刻后,那人出声,语调带着一丝克制的嘲讽:“她爸手下的人守得那么紧,病房外面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比监狱还森严,你让我怎么查?”
“而且你清楚的吧,我爸如果知道我私下调查顾家的事,你觉得会怎么处置我?”他语气陡然一沉,“张真源,你清醒一点。当初对她冷嘲热讽、甚至视而不见的人是你,现在对她念念不忘的也是你。你知道她为什么还躺在纽约的病房里出不来吗?那场火多大、烧了多久,你不是不知道,她根本熬不过这几个月了——”
“你闭嘴!”张真源的声音骤然拔高,几乎咬牙切齿。
少年冷笑一声:“怎么?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发火?”
“……我今天好像在C市看到她了。”张真源压低了声音,眼眸阴郁,像是在述说什么荒唐的梦境,“她和刘耀文在一起。”
电话那头忽然陷入诡异的沉默,半晌,那人轻声开口:“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
“就是因为天太黑,我才没看清。”张真源攥紧了手里的手机,深吸了一口气,“但凡看清楚了,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心烦意乱。她浑身上下和顾允真的很像,可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这句话让电话那头的人静默了良久,随后,带着些压抑的试探开口:“……你的意思是?”
张真源眸光深沉,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和几分阴翳:“如果顾允还躺在纽约的病房里,那我今晚看到的那个人……”
“我明白了。”那头的人接过话,语气忽然认真了起来,“行吧,晚上我过去看看。真是交了你这个麻烦的朋友。”
“谢了。”张真源的声音低哑,似乎疲惫到了极点。
02.
挂了电话,他沉默地靠在墙边,指尖紧紧握住手机,点开相册,翻出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淡粉色的裙子,微风吹拂,站在校园的角落,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发梢,柔弱得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顾允。
他忽然想起了初见她时的模样——那时候,她总是低着头,胆怯地不敢和别人对视。
那是一个雨后的黄昏,潮湿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泥土的气息。
他刚结束一场家族会议,心烦意乱地走进了家族医院的后花园,想抽支烟缓解一下头疼。
她坐在长椅上,身上裹着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天色暗了下来,花园里几乎没人,他一眼便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你不是病人吧?你在这儿干什么?”他站在不远处,语气带着点儿疏离和不耐烦,“这里不是外人随便能进的地方。”
女孩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却又迅速低了下去,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发颤:“对不起……我、我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里来……”
“迷路?”张真源冷笑一声,走近了两步,“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你可知道,随便闯进来,会有什么后果?”
顾允低着头,手指紧紧拽着毛衣的下摆,像是在努力忍住某种情绪。
半晌,她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没有地方去……”
张真源愣了片刻,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女孩。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眼眶红得仿佛刚哭过,整个人瘦小得像风一吹就会倒。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那些话无关紧要了。
“没有地方去?”他挑了挑眉,语气依旧冷淡,但比刚才多了一丝迟疑,“你叫什么名字?”
“顾允。”女孩的声音细如蚊呐,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那一瞬间,张真源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却没有抽,而是将烟盒和打火机随手放在了长椅上。
“别在这里待着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又漫不经心,“走吧,回家去,别给我惹麻烦。”
顾允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却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藏着些许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想开口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后来,他常常想起那天黄昏时分的场景,以及那个低着头的小小身影。
再后来,他才知道,那一次的相遇,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深刻和重要。
03.
他厌烦她的懦弱,觉得她是个事事都需要保护的累赘。
可后来,他又习惯性地开始留意她,替她在暗中解决那些找茬的混混。
即使他嘴上总说“懒得管”,动作却比脑子诚实得多。
他想,可能是她太过笨拙,总是一副不知自己危险处境的模样,才让他忍不住出手。
毕竟,她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那种被人嫌弃、被世界抛弃的阴暗身份。
其实,他也纳闷。她一个顾家大小姐,怎么会惹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还是她天生招麻烦?
但转念一想,他自己又算什么好人?学校里出了名的“不良少年”,除了这片领地,他似乎也没有更高尚的归宿。
他嗤笑,干脆不去想那些无聊的问题。
暗中的保护,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直到某一天放学。
她径直走进了他的地盘,周围的兄弟一看到她,立刻噤声退让。
她说,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他。
他靠在废弃的长椅上,眼尾一挑,懒散地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找我干什么?”
他随手掏出烟盒,想点烟,却发现打火机没油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打火机递给他,淡淡说:“谢礼。之前帮了我这么多次,总不能白白欠你。”
打火机很特别,外壳是暗红色的,表面镌刻着他认不出的花纹。
他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笑了,“谢礼?呵,顾大小姐真是抬举我了。行了吧,赶紧离我远点,你的身份出现在这种地方,不怕被人传闲话?”
可他的手却很自然地接过了那只打火机,像是不愿浪费她的好意。
那一天,他刻意避开她的眼神,看着点燃的烟头亮起的火星,心里某个地方却不太一样了。
后来,他一直留着那只打火机。
明明告诉自己只是随手用用,但却用到了褪色也没舍得丢。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什么时候起,那个瘦小的身影成了他目光追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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