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给救援队的兄弟们走出了大厅,这时肖林晚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脸色狡黠地给了我一部手机。
“嘿嘿,牧队,在你走之后我叫人偷偷留了一个小摄像头,现在就连在这个手机上,你要不要看看?”
我拿过手机直接关闭了直播,送回到肖林晚的手上。
“我说了,我跟那一家再无关系,他们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我有我自己的事,你明白了吗?”
肖林晚看着我脸上透露出的坚毅,突然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欢迎归队,牧队长!”
很快我和队员们一起出了国,进入了国际极限救援队,我们的任务比我想象的还要繁重。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最近做关于极限运动挑战的人格外的多,比如徒手攀登乔戈里峰,游泳度过白令海峡,更有甚者在网上直播撒哈拉大沙漠旱季求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了所谓的刺激和流量,就把自己和他人的生命置于不顾。
几个月下来我和队员们全都精疲力尽,高空救援深海救援沙漠救援,无数个危险境地我们全都去过了。
为此还有几位队员永远的留在了那些地方。
最后一次任务,我带着伞包飘荡在高空中看着那个降落伞未完全打开的人,身形下垂直直地向他飞去。
此时距离地面还有3000米。
我想要抓住他的手,将他捆绑在我的胸前,可是他却像是溺水的人一样胡乱的挥舞着四肢,我没法制止他。
马上就要开伞的最低高度了,因为下方是一片原始森林落入后搜寻难度极大,所以需要趁早开伞调整落点。
空气乱流将我吹得有些眩晕,再加上怀中人的捣乱,我迟迟打不开伞。
耳麦中肖林晚不断地嘶吼:“开伞,快开伞,队长快开伞!”
我伸出手去拉降落伞背包,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怀中人打断。
我大声的喊着:“别乱动,让我打开降落伞,别乱动!”
可我的声音却消失在了剧烈的下降中。
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距离我的死亡也越来越近,我已经能看到大树绿色的树冠了。
我的眼前开始走过这一生的走马灯。
我最后一次伸手向伞包,对着耳麦说了我最后一句话。
“不管我怎么样,把我带回家吧。”
这一次,我成功了。
展开的伞包,被空气影响上移,而我和我怀里的人也直接被抛飞,强烈的对流让我们直接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一旁坐着的是肖林晚。
看着我睁开了眼睛,肖林晚满脸都是欣喜。
“队长,队长,你醒了!”
我想要伸出我的手,却发现怎么催动都没有一丝感觉。
肖林晚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困境,对我说道:“没事的队长,你降落的时候,昏迷了过去身体撞到了一个石头,右臂骨折,不过医生说没有大碍。”
“我听见了你说的话,你现在就在你家乡的医院里,再修养个几天就能出院了。”
肖林晚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向右看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一个我不想看到的人。
是我的妻子简云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