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然刘二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太子苏然刘二小说》,由网络作家“子夜日华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一早,熟悉的打鸣声再次响起,将正在做着美梦的苏然惊醒。他本想着翻身再睡个回笼觉,忽然又想到了昨日他从城外召进来的那些个流民。毕竟这些人现在还是黑户,没有身份,又住在客栈这种是非之地,若是被有心人举报,怕是没他的好果子吃。想到这里,他打了个激灵,急忙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打开房门,一旁值守的小厮已经利落的将打好的温水送进了客房。简单洗漱之后,敲响了旁边的房门,此时客房内的那些流民看着城内的繁华景象,一个个如坠梦中。也许是经历了太久的颠沛流离,让他们习惯了席地而卧,在苏然推门而入之时,正看见他们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显然这些人并未在床上睡觉。那小心又伴着些许恐惧的眼神再次让苏然的心底一颤,他连忙唤来门外的小厮道:“小哥儿,给我的人多烧些...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小说》精彩片段
次日一早,熟悉的打鸣声再次响起,将正在做着美梦的苏然惊醒。他本想着翻身再睡个回笼觉,忽然又想到了昨日他从城外召进来的那些个流民。毕竟这些人现在还是黑户,没有身份,又住在客栈这种是非之地,若是被有心人举报,怕是没他的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激灵,急忙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打开房门,一旁值守的小厮已经利落的将打好的温水送进了客房。
简单洗漱之后,敲响了旁边的房门,此时客房内的那些流民看着城内的繁华景象,一个个如坠梦中。也许是经历了太久的颠沛流离,让他们习惯了席地而卧,在苏然推门而入之时,正看见他们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显然这些人并未在床上睡觉。
那小心又伴着些许恐惧的眼神再次让苏然的心底一颤,他连忙唤来门外的小厮道:“小哥儿,给我的人多烧些热水,再找个剪头发的师傅过来。对了,别忘了给他们拿点吃食。”说完,苏然又递给了他一钱银子,一旁的小厮连忙喜笑颜开的点头跑了出去。
此时的姜云也从另一间客房中走了出来,两人相约着到了一楼大堂。苏然对着姜云道:“姜大哥,我昨夜细想了一番,暂时还是不能给这么多人同时补办身份。毕竟衙门里人多眼杂,若是被某些有心人看到,怕是这兴德府都要待不下去了。”
“不过姜大哥,若是给你一人办理身份,想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我也是帮过刘大人出谋划策的人。”
姜云听罢连忙起身拱手抱拳道:“苏小哥,既然如今我已投奔于你,今后便万万不得再称呼我为大哥了,毕竟咱们尊卑有别,若是让跟着你的其他人看到,极有可能让他们养成刁蛮欺主的毛病。所以,咱们该有的礼节断然不能少。”
苏然连忙摆手道:“姜大哥这是哪里话,你年长于我,又有一身好本领,我敬重你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尊卑之分。”
姜云却神色一正,严肃道:“苏小哥不可如此,我观你虽衣着朴素,但气质却迥然于众人,未来必然有一番大成就。值此乱世,一定会有众多豪杰相投,若一开始便没了规矩,往后怕是遗祸无穷啊。”
苏然连忙摇头道:“姜大哥切莫乱说,小子就是个普通人,现在小子只想着能多挣点钱,买一个院子,种几亩薄田,当然顺道帮帮那些穷苦人。别的我是不做他想的。”
姜云微微叹了口气道:“苏小哥太过自谦了,你有此仁善之心,又具聪慧之智,绝非池中之物。不过既然苏小哥如此坚持,那我便暂且依你,但日后若有他人在旁,这礼节万万不可废。”
此时,姜云却在心里暗道:此子身具紫气,天生自带亲和力,这等秉承天地气运之人,断然是过不了寻常人家的安稳生活。却也不知他是否是师傅预言之人?
一旁无奈点头的苏然却不知身旁的姜云并非普通人,他本是名门之后,祖上在前朝也曾出将入相,但在大乾崛起之时,他的家族首当其冲,成了大乾崛起路上的垫脚石,结果可想而知,他的家族逐渐没落,传到他这一代仅剩下他这一根独苗。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云自幼便拜入一位高人门下,学习文韬武略,加上他家传的一杆霸王枪,虽然他现在没枪在手。
姜云的师父也远非普通人,而是一个类似于鬼谷子般的人物,除了通晓兵法和武艺,对于相术也多有涉猎,这也是为何姜云能看出苏然不凡的原因所在。
两人吃完早饭,苏然照例向着匠户区走去,一来是将做好的骨灰盒顺道送到衙门,二来也想找鲁师傅就近给他找一处大院子,毕竟他还指着多这些个人手,尽快能把他的软椅产业做大做强。
有了姜云的护卫,苏然终于是获得了一丝安全感,可以放心的走在路上,而不用时刻担心被强盗或扒手抢了他辛苦得来的身家。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匠户区,看着鲁师傅院中堆砌着的骨灰盒,苏然不由称赞道:“鲁师傅,你们这手速真是越来越快了啊!”
鲁师傅谦虚地笑了笑,说道:“这都归功于苏小哥你的功劳啊,若不是你,大家现在指不定已经饿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一旁的姜云看着身边堆砌着的方盒子,不由皱了皱眉,显然这新玩意儿他并不认识。难道这便是苏小哥在城中的产业吗?他心里暗暗琢磨着是否在此处招募些家丁。
鲁师傅显然也看到了苏然背后矗立着的大汉,虽然姜云并未佩戴武器,但他常年习武身上自带着一股势,却也让鲁师傅看出了他的不凡。
“对了,鲁师傅,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结识的姜云大哥,姜云大哥可是一个好手,若是你以后有什么麻烦了,大可以告诉我。”看到鲁师傅疑惑的眼神,苏然连忙介绍道。
而身后的姜云此时也站出来说道:“鲁师傅您好,我只是苏然少爷的一名家仆。”
鲁师傅连忙拱手:“姜壮士一看就非寻常之人,能得姜壮士护卫,苏小哥却是好福气。”
苏然笑了笑,说道:“鲁师傅过奖了,不知鲁师傅可否在此地给小子寻摸一处宅院,小子尚有些家仆需要安置,最好是今天下午就能有消息。”
鲁师傅听闻连忙应道:“好说好说,只是此地多是些贫苦人家,怕是宅子外观并不大好。”
苏然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无妨,只要能住人,地方够宽敞就行。外观倒是其次。”
“好的,我这就让人帮小哥你打听打听。”说完,鲁师傅扔下手里的活忙向院子外面走去。
而鲁师傅的两个孩子已经懂事的将骨灰盒搬到了门外的板车上,苏然忙从钱袋里摸出两枚铜钱递给两人,然后领着姜云一路向着府衙走去。
苏然脑子里急忙回想着野狗惧怕的姿势,虽然他前世也是个爱狗人士,但那也得分场合不是,眼看着对面那几只凶悍的野狗就是来吃肉的,他若是敢对着这几只野狗招手打哨,下一刻他就得变成野狗今天的食谱。
远处的野狗已经嗅到了苏然身上的气息,兴奋地向着苏然所在的位置扑来,苏然眉头紧皱,这帮畜牲今天竟然想吃活食。想他堂堂大夏打工人,无数文案无不在他的手中颤抖,难道这一身才华今日就要喂狗了吗?
为了防止腹背受敌,苏然急忙靠在了旁边一棵大树上,他脑子里的思绪疯狂运转,猛然间想起了小时候一次被疯狗追咬的经历,狗追他跑,一不小心摔倒,扭头一看,狗已吓跑。对啊,这群畜牲指定是怕他趴下。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几只狗已经将他半围起来,龇着牙发出示威性的低吼,距离近到能让苏然看到它们牙缝里沾血的肉丝。眼前又开始一阵阵的眩晕,身体内仅存的一点能量已经不足以让他继续跟野狗们僵持啦。他心下一狠,眼睛瞪着面前的野狗,手中的长棍却挥向了另一侧的野狗头部。
“嗷呜”一声哀嚎,那只稍显瘦弱的野狗被突如其来的一棒直接敲晕在地上,剩下的几只野狗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仓皇而逃,只剩下那只躺在地上的瘦狗尤自颤抖呜咽,好像在无声的控诉:“麻麻赖,36计用我身上了是不?就一点儿不讲武德呗,棍子专挑瘦狗抡呗,无语了我真是。”
这时的苏然也已经耗尽了刚才仅存的一点力量,他喘着粗气背靠着大树蹲了下来,脑子里此刻正在天人交战。“这狗子是抡倒了,但是饿肚子的问题怎么解决?这一没工具,二没火种的,难道要生吃狗肉吗?”想想这些家伙前一刻还在尸堆里大快朵颐,他的胃里就一阵的翻江倒海。
但现在干耗着也不是办法,最终在生存和死亡之间他选择了生吃,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但好在他背靠的这棵大树有一截劈叉的树枝,锋利的棱角正好用来割开瘦狗的皮。对于吃牛肉都要十分熟的他来说,显然生肉却有些无法下咽,但好在喝血也是可以补充能量的。
于是乎,乱葬岗里又出现了惊悚的一幕,一个蓬头垢面的不知名生物正趴在一只可怜的小狗身上,嘴巴不停蠕动着,似乎在大口吞咽着什么。这诡异的一幕正好被远处去而复返的几个流民撞见。一时间,流民圈里传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乱葬岗里惊现吸血僵尸!
温热的血液顺着喉管一路滑进了胃里,也许是太过饥饿的原因,苏然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血液的腥膳味儿。喝了一些狗血之后,苏然的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接着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他便背靠着大树睡了过去。
朦胧中,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只见四名身穿宽大罩袍的男子正将马车上一个个罐子搬了下来。然后就近扔在了乱葬岗那胡乱堆砌的尸堆里,一个也没有落下,其中一名男子在路过苏然身边时对着另一人喊道:“大哥,这还有一具,怎么处理?”
“你说怎么处理,当然是拖进去烧掉啊。”
“不是,大哥你看这人满脸鲜血,我可是听说最近这里送来的尸体都是感染疫病死的,这要是让咱沾上了咋整。”
“你这小子,得得,别管那具了,把这周围的乱葬坑全烧了,也算完成任务了。督军也太谨慎了,不过就是队伍中死了个小吏,要我说把那家伙扔到这儿不用管就得了,还非得让咱来毁尸灭迹。”
“大哥,小心祸从口出,督军让咱干嘛咱就干嘛,妄猜上意当心被砍头啊。”
“怕什么,这里就咱们兄弟几个,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难道你们还会告发我不成?”
“大哥,咱们还是小心点好,赶紧干完回队了。”
说完,几人不再多言,继续将马车上的罐子一个个的倒在了尸坑中,一股浓烈的火油味飘散开来,这刺鼻的味道将尚在睡梦中的苏然熏醒,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见远处一个个火把飞来,准确的落入了那一个个尸坑中,眨眼间,火焰开始蔓延开来。
“卧槽,哪个缺德鬼趁我睡着放火?”眼看火势越来越烈,他连忙向着上风处跑去。而那四名身穿罩袍的男子此刻正坐在马车板上,为首的大哥神秘兮兮的从马车的一角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罐对着几人道:“看看这是什么?”瓷罐的盖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过来,几人那被腐臭味熏的有些麻木的鼻子,瞬间就被这股酒香刺激得精神一振。
“大哥,这是啥酒啊?咋这么香呢!”其中一个小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喜。
大哥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这可是督军珍藏的好酒,我求好久了,要不是这次出趟暗差,我估摸着都要不出来,不过我这当大哥的也不能独享,弟兄们,咱兄弟同饮。”
说罢,大哥便将酒罐依次递给众人。几人接过酒罐,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赞叹着酒的美味。
但这酒里显然掺入了某种东西,几人喝了没多久,便一个个的失去了意识躺倒在了马车中。远处的苏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心中一惊,想到了一种可能。随即悄悄爬到了一处土包上的灌木丛中潜藏起来。
尸体燃烧的烟雾顺着微风徐徐飘向远方,仿佛是某种信号,片刻后,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几名身穿黑袍,头戴面甲的男子目光直直锁定着那辆孤零零的马车,接着,带头的男子嘶哑的声音响起:“参与这件事的人只剩下这几个了吧。”
身后一名黑袍男立刻回应道:“是的,主上。此次事件参与者四十二人已尽数处理。”带头的黑袍男子微微颔首,随后一挥手,身后的黑袍男立刻下马,几人动作利索的上前,将昏迷的几人一一抹了脖子,喷溅的鲜血将远处的苏然看到心下一惊,脚下的动作不由大了一丝。
那名马背上的男子视线直扫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接着伸手从马背上拎出一把精干的短弩,遥遥指向了苏然所在的方向。苏然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脑子疯狂的思考着对策,却见不远处一头浑身黝黑的野猪从草丛里一跃而出向着远方跑去。
那名男子疑惑的看了半晌,接着一把收起手中的短弩,对着几人道:“收拾东西,咱们走!”
当然,城外也不全是这般凄惨的景象,在城外那些流民临时聚集地的东侧有一片人为开辟出来的空地,其上搭着几个临时建造的棚子,一个木牌的写着两个工整的大字“施粥”,在空地的边缘,一群人正眼巴巴的守在旁边,遥遥望着城门的方向。
也不知这粥棚是官家设的,还是城中善人设的,不过从现场看,还是善人施粥的概率大一些,因为此地完全没有官差活动的痕迹,再说若真是官差所设,城中尚有地方何不将这群难民引入其中?
城门口,几个士兵正站在那里盘查着过往的行人,他们一个个神色冷漠,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苏然已经在远处观察了有一段时间,那些士兵对一些豪华的马车根本不加阻拦,一些衣着尚可的,也不会多加刁难,但对于那些衣着破烂的就不是那么友好了,大部分人进出城池时都会向士兵出示一块腰间悬挂的木牌,少部分人会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张模样的东西,且这部分人大多行色匆匆。
苏然皱了皱眉头,看来电视剧里演的不错,果然进出城还是需要有身份的,他眼珠一转,看到了周围这些难民,要知道造成人员逃难的因素无非有两个,一是天灾,二是人祸。逃难的过程中一定会出现丢失身份牌的情况,摸了摸身上揣着的碎银子,他心中大定。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苏然随着人流迈步来到了城门口,身周的几人看着他那身破烂衣裳还有他那头蓬乱的头发一脸嫌弃的往旁边躲去,苏然却不以为意,他径直走向一名看似头目的士兵身旁,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正待说话,就见头目身旁的士兵厉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苏然赶忙拱手失礼道:“各位大人,小子家乡遭了天灾,不得已逃难至此,不知各位大人能否行个方便。”说完他手中的一个碎银子登时掉到了地上,他连忙俯身捡起,递到那名头目身前道:“大人,您的银子掉了。”
那头目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然,见他虽然衣着破烂,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尤其是他这别出心裁的送礼方式,更是让他眼前一亮。他不动声色地接过苏然递过来的碎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接着道:“小子,算你识相。不过,没有身份牌可不能进城,这是规矩。”
苏然听到这话也不气馁,他连忙再次俯身,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大人您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又掉了一块碎银子。”
旁边的士兵嘴角一抽,要是苏然再来上两次,他都要忍不住俯下身去查看了。
那头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再次接过苏然递过来的碎银子,这次故意加重了语气说道:“你这小子,倒是有趣得很。”
苏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忙说道:“大人谬赞,小子此番进城也是为了补办身份牌,还望大人通融通融。”
那头目被苏然一口一个大人叫的晕晕乎乎的,连忙对着一旁的士兵挥了挥手道:“哥几个,晚上吃肉,喝酒我请了。”
周围的几人轰然应好,连忙让开了进城的道路。苏然对着各士兵一一拱手,接着迈步进入城中。
一进城,他就被城内的繁华景象所吸引。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苏然不禁心中感叹,这城里和城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他的目光顿时被一家临街的包子铺吸引,看着蒸笼里热气腾腾的包子,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老板,给我来两个包子。”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一块碎银子。
看到碎银子,本来一脸嫌弃的老板眼睛一亮,忙喊道:“好嘞,客观您稍等。”老板熟练地拿起夹子,从蒸笼里夹出两个包子递给苏然。
苏然接过包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肉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不一会儿便吃了个干干净净。
“客官,包子五文一个,一共收您两钱银子,这是找零。”说完,老板将一块稍小的银子及9枚一当十铜板递到了苏然手中。苏然心中一阵换算,大致了解了此地的物价水平。接着他又向老板打听了一下客栈的位置。
越过面前热闹的商品街,在一个临街拐角的位置他看到了包子铺老板所说的那家客栈。高高的门匾上,望月楼三个大字印在期间。
来到客栈门口,苏然看到店小二正在门口招呼客人。他连忙大声吆喝道:“小二,来间上房。”
小二闻言,斜瞥了一眼苏然的穿着,不禁皱了皱眉,刚要有所动作,就见一枚铜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滑入了他的手中。小二眼前一亮,连忙躬身施礼道:“客观,您里边请。”
走进客栈,一楼大堂中摆放着十来张桌子,其上正有零散客人就餐饮茶。跟着小二一路上楼,一路来到二楼临街的一间客房前,小二快步上前将房门打开。
只见房间内布置的整整齐齐,一张雕花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靠窗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张桌子,其上放置着一套茶具和香炉。
苏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小二道:“这房间不错,一晚多少钱?”
那小二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说道:“客官,不多不多,一晚一钱银子。”
苏然听了这个价格眨了眨眼,还好还好,手里估摸着还有个二三两银子。他转头对着小二道:“小二,先给我续五天。”说完掏出约莫六钱银子递了过去。
接着道:“一会儿给我打点热水,我要洗个澡,多出来的一钱银子就当是我住店期间的饭钱。”
小二拿了银子忙不迭的点头道:“客官稍等,我马上安排人给您烧水。”说完便转身匆匆下楼去了。
过了片刻,一个小厮提着木桶开始往客房内一个大木桶内添水,而小二则给苏然泡了一壶热茶,还贴心点燃了客房内的香炉。
片刻之后,去通报的衙役走了出来,对着苏然说道:“小哥随我来吧,刘大人吩咐我将你带到主簿那里,他已经交代好了。”
苏然听闻再次向两名衙役拱手致谢,然后跟着衙役走进府衙。府衙内虽也有些破败,但院内收拾的非常干净,看来虽然朝廷断了此处的俸禄,但此处的官员显然还在时刻维护着朝廷的颜面。确实,从昨日与刘大人交谈中可以得知刘大人却是一个干实事的人。
绕过前面的大堂,在后方出现几栋连绵的建筑,稍显不足的是,其上并没有标注此处建筑的具体功用。衙役走到一间公房前对着房内桌案后正在书写着什么的一名山羊胡男子道:“王主簿,苏然小子我给您带来了。”
那名山羊胡男子闻言,低头闷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接着便继续着他手头的工作,直到将案上的材料书写完毕,才抬起头来看着苏然道:“你便是苏然吗?”
“正是小子,”苏然连忙躬身行礼,那王主簿接着道:“听闻刘大人说你天资聪慧,气质脱俗。如今一见,倒也确实有几分不凡之处。”
苏然赶忙回道:“王大人谬赞,小子不过有几分机巧,哪及得上王大人这般办事认真。小子日后且要多多向王大人学习。”
“哦,哈哈...你小子果然是伶牙俐齿。”
“今日尚有公务在身,就不跟你多聊了。你的身份牌我已按照刘大人的意思将你落籍在此地,不知你可有异议?”
“小子求之不得。王大人您且先忙,小子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告别王主簿,苏然一脸欣喜的看着腰间悬挂的身份牌,只见一块方形的木牌上一面印着兴德府字样,另一面刻着苏然的名字,他轻轻地抚摸着这块木牌,自穿越以来,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此刻终于落地。
时间尚早,从府衙出来,苏然一路向着商业区走去,现在身份既然已经获得,那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搞钱,搞钱,搞钱!有了钱这日子才能过得潇洒。这古代的宅子虽然各项设施尚不完善,但玩的就是一个雅字,等他再挣点,他也得在府城中寻一处宅子落脚。来几个小丫鬟,再配上些家丁护院啥的,最后纳上几房小妾,正做着白日梦的苏然猛然撞在了前方一名男子的身上。
“哎呦喂”前方那男子陡然叫了一声,正满脸怒容的看向身后的苏然。苏然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拱手致歉:“实在抱歉,兄台,方才在下走神了,不小心撞了您,还望兄台海涵。”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然,见他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的怒容更甚,作势就要对苏然动手。
苏然心想:这还能忍?劳资都诚心跟你道歉了,你竟然还这般不依不饶的。那就别怪我玩些手段。
那人刚伸出手来作势遇打,苏然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道:“欺负人了,欺负人了,大家都来看看啊。”
苏然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吸引了周围路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对着那男子指指点点。那男子一下子慌了神,他没想到苏然会来这么一招。他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是他先撞了我。” 然而,众人并不买账,纷纷指责他不该动手打人。
苏然见形势对自己有利,哭得更加大声了:“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已经道了歉,你却还要打人,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男子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眼看聚集的路人越来越多,那男子恨恨地跺了跺脚,急忙钻进人群中落荒而逃。
苏然见那人跑掉,一个挺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嘴里还不忘嘟囔道:“小样,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社会的险恶。”说完也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隐隐的哭泣声。他好奇地加快脚步,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处,正对着中间一名衣着破烂的女子指指点点,那女子脸上蒙着一块白布,看不清容颜,但那双哭的梨花带雨的眼睛却让一旁吃瓜的苏然看的一呆。
苏然眉头一挑,他最看不得女孩儿哭泣了,连忙向着人群内挤去。费了一番力气,他终于挤进了人群中央。接着对那女子说道:“姑娘,你因何哭泣啊?”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苏然,接着声音颤抖道:“小女子父亲不幸感染瘟疫,城中药铺价格猛涨,这几日未给父亲治病,已将家中积蓄尽数花光,奈何父亲还是于昨日病逝,小女子无奈之下,只得在此卖身葬父。”
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再听到该女子父亲是得瘟疫亡故后,纷纷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只有苏然仍然面不改色的矗立场中,只见他沉吟片刻,对着姑娘道:“姑娘莫要自贱身份,小子这里尚有闲银几两,想来定可以将你父亲入土为安。”
身后的人看到当真有人掏钱当冤大头立马喊道:“小子,你可不敢被色迷了心窍啊,这小娘子若是拿着银子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对啊,对啊,再说就算是真的,这小娘子天天跟他的患病的父亲同处一屋,说不定早就感染疫病了呢,小心福没享到,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苏然微微皱起眉头,转身看向那些说话的人,朗声道:“各位莫要以恶意揣测他人。这姑娘一片孝心,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我相信她不会做出那等不义之事。至于疫病,我虽也心有畏惧,但岂能因怕就对苦难之人不管不顾?”
那女子听闻此言,眼中泪光闪烁,再次跪地磕头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定当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必当报答。小女子绝非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公子放心。”
苏然扶起女子,从钱袋中摸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说道:“快去吧,好好安葬你的父亲。莫要再听他人闲言碎语。” 女子紧紧握住银子,正要离去。却见她压低声音对着苏然道:“不知公子现居何处?”
苏然想了想道:“姑娘若是有事可到望月楼客栈寻我。”
那女子听闻连连点头,迅速转身离去。
苏然深知时间紧迫,他立刻赶回匠户区,找到匠人大叔,将软椅销售情况告知给他,接着连同那贩卖软椅的一两银子也一同交到他的手中。接着说道:“大叔,咱这软椅能不能一炮而红,就看您和各位大叔大婶的速度了。”
匠人汉子看着苏然焦急的模样,安慰道:“小哥莫急,咱早就按照你说的方法通知了周围的匠户,现在估摸着他们做出来的部件也能凑够两把椅子的用量了。”说罢,汉子便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片刻后,独轮车特有的吱呀声在院外响起,苏然心中一喜,连忙打开院门。果然,汉子的独轮车上正摆放着零散的软椅零件,其中椅面的藤条部分已经编织了三面。在汉子的身后还跟着负责缝制椅套的绣娘。
两个七八岁的孩童也快步的跑上前来参与卸车,那一个个零散的零件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慢慢的变成了两个崭新舒适的软椅。
苏然看着眼前的成品,心中一阵激动,果然,流水线的方法是可行的,这样就大大提升了软椅的生产速度,并且也尽可能的避免了被有心人抄袭的可能,就算他们买回去拆开仿制,制作速度也是远远无法和他们媲美的。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然谢绝了汉子的邀请,转身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他得想想软椅接下来的销售策略,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若是被巡逻的官差抓住,那可就麻烦了。
回到客栈,匆匆吃过晚饭,苏然照例泡了个热水澡,只有在这温热的池水中,他才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焦虑,静下心来思考。
熟悉的公鸡打鸣声从窗外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细数一下,如今已经是苏然穿越而来的第五天,吃完早饭,苏然照例向着平民区匠户所在的方向走去,今天他就打算将那几把完工的软椅送到客户的手中,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获取合法身份的好方法。
由于有了可靠的收入来源,最近这几天匠户区的众人起的都挺早,苏然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匠人汉子家中,由于此地距离富户所给的地址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苏然也不客套,在附近邀了两个匠户人家的小子抬着他那两把软椅便向着富户所给的地址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顺着地址一路打听来到了一座棋牌的府邸前。这座府邸气势恢宏,门外两座瑞兽傲立左右,一盏朱红色的大门上,两个金灿灿的“曾府”二字映入眼帘。
苏然整了整衣衫,上前轻轻叩门。门房内一个家仆探出头来,看到苏然和他身后两人抬着的软椅后,露出了恍然的神情,赶忙打开大门让苏然一行人进去,显然已经事先收到了通知。
另一个家仆急匆匆的向着院内跑去,在家仆的带领下,缓步向内走去,穿过一进院子,一个气派的阁楼映入眼帘,家仆示意众人已到地点,接着便退了回去。
此时,富户已经接到通知,正在客厅之中等候,看到苏然送来的软椅,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差人给苏然送来了一锭10两的银子。看到苏然疑惑的眼神,那中年男子忙道:“小兄弟,你这软椅做得确实精致,我昨日出行便是坐的这把椅子,甚是舒适,引得不少人询问呢。”
苏然听到之后,赶忙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人,小子苏然,如今尚不知大人名讳,不知大人可否相告?”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说道:“苏然小友不必多礼,我姓曾,名启山。你这软椅确实独特,我那几位好友也对你这软椅颇感兴趣,想让我帮他们选购几把。”
苏然上前一步,对着中年男子躬身施礼道:“小子但有一事相商,可否请曾大人借一步说话。”
“哦?小友有何事但说无妨”说着连忙屏退左右,并示意苏然坐在旁边的客位上。
苏然也不犹豫忙道:“曾大人,我并非本城之人,不瞒您说,此次前来一是为售卖软椅,二则是想借大人您的关系为我取得一个合法身份。”
曾启山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对苏然道:“不知小友从何处来?”
“不瞒大人,小子家乡遭灾,随着灾民逃难至此,身份牌早已丢失在逃亡途中,且中途经历了一场大病,将过去的身份忘得七七八八。当然,小子也不让大人您白忙活,此软椅生意大人可差一管家与小子对接,除去成本及匠人工资外所得利润三七分账,大头归大人您,您看如何?”
曾启山听了苏然的话,略一思索,接着缓缓开口道:“办理身份虽有些麻烦,但借助些银两和曾某的担保还是没有问题的,此次回去你且静待消息即可。”
“还有一事,咱们在商言商,关于软椅经营我有几点要求。”
“曾大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小子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苏然压下心头的喜悦,忙回道。
“好,这第一点,软椅的质量需得保持,不可有丝毫懈怠;这第二点,制作的速度需得提高,同样的产品不得再令由他人售卖;这第三点嘛,若是有新的样式或改进之处,需得优先告知于我。”
得到苏然的承诺后,曾启山将府中的管家喊了过来,与苏然对接软椅售卖的相关事宜,一切敲定好后,双方各自满意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苏然利用手中新得的10两银子采购了些原料,并且将其中的3两银子分给了制作软椅的匠户们,接着在客栈中续了十天的房费,看着又一次干瘪的钱袋,他有些欲哭无泪。
不过想到马上就有大笔银子进账,心情又好了起来。相比于卷的不成人样的后世,还是这里舒服啊!
吃完早饭,苏然照例从客栈里拎了一包糕点向着平民区走去,最近由于瘟疫的愈发严重,城中的商业街都有些受到影响了,来往行人行色匆匆,几个抓药的医馆门前更是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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