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昭朗孟翩然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八零俏军医错嫁糙汉军官(贺昭朗孟翩然)》,由网络作家“夜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翩然这两天一上班就觉得有点不对。不只是同事,就连有些病人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大对劲。那天吃了糖的护士过来交代病人情况,见左右没人,一脸关切看向她。“孟医生,最近不知道有谁缺了大德乱传些瞎话,不过你别担心,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能看出来,你别放在心上。”孟翩然思索一瞬,问:“什么样的瞎话?”护士凑到她耳边说了。孟翩然听完,脸色十分平静,反倒还安慰似的拍拍她:“行,我心里有数了,你忙去吧。”顾宁峥听到风吹草动也赶过来,眉峰冷峻:“到底是谁在造谣?我一定得把他揪出来。”孟翩然想起前不久的某天,走廊上远远路过的一道身影,微微蹙眉。“我可能知道是谁。”然而还不等她证实猜想,下午,医院就闹出了事。“哪个天杀的给我家老头子拿错了药,这是要谋财害命啊!...
《小说八零俏军医错嫁糙汉军官(贺昭朗孟翩然)》精彩片段
孟翩然这两天一上班就觉得有点不对。
不只是同事,就连有些病人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大对劲。
那天吃了糖的护士过来交代病人情况,见左右没人,一脸关切看向她。
“孟医生,最近不知道有谁缺了大德乱传些瞎话,不过你别担心,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能看出来,你别放在心上。”
孟翩然思索一瞬,问:“什么样的瞎话?”
护士凑到她耳边说了。
孟翩然听完,脸色十分平静,反倒还安慰似的拍拍她:“行,我心里有数了,你忙去吧。”
顾宁峥听到风吹草动也赶过来,眉峰冷峻:“到底是谁在造谣?我一定得把他揪出来。”
孟翩然想起前不久的某天,走廊上远远路过的一道身影,微微蹙眉。
“我可能知道是谁。”
然而还不等她证实猜想,下午,医院就闹出了事。
“哪个天杀的给我家老头子拿错了药,这是要谋财害命啊!这还是治病救人的医院吗?!”
一个老婆婆倒在地上哭天喊地,医院领导们都赶过来,十分严肃。
“十七床的病人是谁在负责?”
孟翩然认识这个老婆婆,对上顾宁峥担心的目光,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才站出来:“是我。”
护士小声问:“孟医生,你是不是给十七床和十八床开错药了?”
十八床还好,现在十七床的高龄患者吃了错药,血压升高情况不太好。
孟翩然工作细心,自知自己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镇静翻出药方和取药记录,上面都有她的签名。
领导看了眼,露出为难神情。
虽然知道她没什么问题,但为了先息事宁人,还是拍板道:
“小孟,最近医院里关于你的流言议论纷纷,你又出了这种事,还是先停职休息几天,等调查清楚再回来。”
孟翩然目前还是研究生在读,如果这事闹大了,将来可不只是停职,最坏可能还要面临退学,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她看向十七床的家属,蹲下来柔声问:“婆婆,地上凉,您先起来。你说昨天我给您开错的药,您还记得是什么盒子吗?”
“是这个蓝盒子,还是黄条盒子的?”
老婆婆一愣,支支吾吾:“蓝、蓝......不,好像是黄......”
她回答不出来,眼角余光瞥见人群中一个戴着口罩的身影,视线相交,顿时硬气起来。
“我个老婆子哪儿记得?!你就是要杀我家老头子的庸医?”
“难怪他们都说你是个骚狐狸破鞋,害人不浅的庸医!你还我老头子命!”
周围投向孟翩然的目光瞬间变了,有戏谑,有担心,有鄙夷。
孟翩然却起身笑了笑:
“婆婆,您不记得药盒子也罢,但这药我分明上周就开了,您丈夫都吃四五天了,状态一直很平稳,怎么今天突然就吃错了呢?”
老婆婆喉咙里顿时卡住,脸色涨红:“那,那就是有人搞鬼......”
她解释不出来,又朝某个方向看去。
见孟医生还真抓住了漏洞,领导们松口气,然而下一秒只听顾宁峥沉吼一声。
“站住!”
孟翩然知道这事绝不是无缘无故冲自己来的,刚才就悄悄让顾宁峥绕去最后面,看有谁跟这老婆婆偷偷使眼色,让他把人抓住。
那道熟悉而瘦小的身影见状不对,想悄悄溜走,却被顾宁峥发现。
她慌不择路,一咬牙钻过长桌朝楼下跑去。
孟翩然眼尖,飞快冲过去,追上时伸手抓住她衣服,一把扯开她的口罩。
“程安安,真的是你!”
虽然认出了眼前人,但孟翩然瞳孔微震。
因为面前这个程安安脸上出现了可怖的疤痕,眼中满是骇人怨气,完全不像是之前那样水灵灵的娇嫩容貌。
作为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对上她的视线,程安安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扯开丑陋唇角轻笑一声。
“孟翩然......你以为你自己有多聪明?”
啪嗒一声,背后的门彻底落上锁。
孟翩然顿觉不对,原来程安安是知道无法逃脱了,干脆故意引她过来的!
孟翩然那么看重这份工作,竟一声不响背着他辞职了?
仿佛有一根微不可察的细线从心底最深处无声攀上脑海,扯得他额头阵阵发疼,莫名心慌意乱。
“嫂子辞职了?”跟上来的程安安不可置信捂住嘴,“难道她是想借这件事故意拿捏昭朗哥你吗?”
“她怎么能这样?这也太儿戏了。”
贺昭朗深吸一口气,冷峻面孔泛起阴郁:“你说得对,我看她就是知道明天要结婚了,所以故意任性妄为想拿捏我。”
他想起她放在抽屉最深处那张结婚申请,冷笑了声。
“你们转告孟翩然,不管她想使什么小性子,现在立刻给我出来,否则我看明天也没有结婚的必要了。”
程安安唇角勾起一道隐秘的弧度。
卫生站的值班护士却突然站起身,皱起脸看向他:“别说孟医生不在这里,就是她在,我都要劝她别跟贺营长你结婚了。”
“这三年来她为你付出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我记得孟医生是独生女,刚来军区时根本不会烧火做饭,为了贺营长你,后来硬是学会了做一桌好菜。”
“还有,军医的工资和津贴也不算低,就连我一个小护士都能偶尔买两件时髦衣服,可这一整年来我都没见孟医生穿过新衣。”
“她说,想攒下钱跟你结婚。”
护士一脸忿忿:“哦,唯一的一件新毛衣还是孟医生那天买了红毛线亲手织的。”
“她特别珍惜,准备留着你们结婚当天穿。不过现在贺营长你说没有结婚的必要了,孟医生以后应该也用不着那么节俭了吧。”
贺昭朗神色一怔,眼前浮现那件红毛衣。
穿在程安安身上很漂亮的那件崭新的毛衣。
难怪那天,孟翩然的反应会那样大。
他沉沉皱眉,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如果他知道她是为了结婚准备的,应该也不会问都不问就送给安安......
贺昭朗神色恍惚走出卫生站。
程安安还要跟上来,在后面委屈喊着自己脚痛,走不动了,让他慢点。
贺昭朗忽然顿住脚步,望向她。
“昭朗哥,那天嫂子推了我,其实我脚踝也扭伤了,当时忍着没说,但现在好疼......”
“你把毛衣脱下来,还给翩然。”
程安安声音被打断,不可思议抬头看向他:“什么?”
贺昭朗盯着她穿在袄子里那件红毛衣:“这件毛衣意义不同,安安你先还给翩然,回头我再给你买新的。”
程安安不可置信,眼底立刻浮现一层委屈泪水。
贺昭朗看她这样,又心软了,低叹一声:“算了,现在先找到翩然再说。”
天色不早了,他估摸着孟翩然任性躲了他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贺昭朗不断回想着护士的那些话,心头升起淡淡愧疚。
孟翩然为了他才来到偏远军区,三年跟着他,从没有半点怨言。
算了,等今晚找到她,他就不跟她计较这次的事了。
白天那个小士官说,放她出去的时候,她发着烧还吐了血?
贺昭朗记起那天晚上他为了护住程安安,的确是踹了她一脚,力气还不轻。
他眉宇浮现丝丝悔意,但一想到是她先欺负程安安,他才不得已那么做,便强制让自己先镇静下来。
只要以后,孟翩然答应不再针对安安,他就安心和她结婚过日子,往后余生,绝不再让她吃半点苦。
回到家,贺昭朗急切推开房门:“翩然——”
屋里却是一片漆黑寂静,依旧没有半个人影。
不仅如此,他目光愕然环视。
这屋里什么时候空了一大半?
她桌上的医书和资料不见了。
柜子里的衣物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床铺更是空荡如也,就好像根本不曾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孟翩然,带着行李消失了?
贺昭朗怔愣着,脑海中一片空白,突然想起什么,飞快上前打开抽屉。
果然,里面的结婚申请也不见了。
他迷茫蹙起眉头,自言自语:“对,她还带走了我们的结婚申请,应该只是跟我闹脾气。”
“翩然不会消失的,她是在等我哄她回来......”
这么说着,他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深。
贺昭朗突然回想起昨天下午,从军区开出去那辆吉普车。
那辆车开往省城的方向,车窗里好像飞快闪过一张熟悉的侧脸,当时他并没有多在意。
贺昭朗心头一惊,下颌瞬间绷紧,沉着脸阔步出去。
迎面却撞上一个熟人。
“贺营长,你认识程安安是吧?她跟个流窜犯一起被抓起来了!”
公安局里,程安安满脸害怕无助,一看到匆匆赶来的贺昭朗,瞬间哭出声。
“昭朗哥,你快让他们放了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贺昭朗还惦记着找孟翩然的事,面上浮现一层疲色,不过仍上前护住程安安,沉下了脸。
“你们抓人也要看清楚,安安是我妹妹,她一个小姑娘能跟流窜犯有什么关系?”
说罢他就要带走程安安,被警察喊住。
“贺营长,证据和证人确凿,即便她是你妹妹也没有当场放人的道理。”
角落里,抱头蹲下的男人一双三角眼打量起贺昭朗,恨恨开口:
“你就是她姘头?还真是个当官的,劝你马上赔我医药费,否则我一定把你们的龌龊事给闹出去!”
贺昭朗紧紧拧起眉峰,厌嫌看过去:“你胡说什么?给我闭嘴!”
那男人的眼睛和半张脸上都留着疤痕,模样骇人。
他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动,忽然神色猥琐,嗤嗤笑出声。
“你还不知道你这情妹妹怀孕了?看来不是你的种啊。”
程安安咬唇屈辱,缩进贺昭朗怀里:“昭朗哥,你快带我回去好不好?他这样造我的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活啊......”
贺昭朗手臂牢牢揽住她,不顾阻拦刚要往外走。
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他脚步猛地顿住。
“程安安你个贱人,说好让我摸两下那个姓孟的小娘们儿就给我二百块钱!”
“现在老子脸上被她划伤毁了容,一辈子都毁了,你就想赖掉?我告诉你你休想!”
程安安脸色一白。
察觉到贺昭朗停下脚步,她咬牙硬挤出几滴眼泪,失声颤抖:“昭朗哥你别听他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
然而她泪光颤颤一抬头,却对上贺昭朗冰冻住般的阴鸷眸光。
他眼眸深得像化不开的墨汁,笔挺身躯仿佛僵直在原地,足足好几秒才回头盯向那个混混。
“你再说一遍?”
混混像被他眼神中的冷鸷吓住,一时住嘴。
贺昭朗阔步上前,大掌一把拎起他狠狠按在墙上!
咬牙切齿:“我让你再说一遍。”
程安安瞬间心慌得不行,连忙上前来拉他:“昭朗哥,他就是个不着调的混混,为了钱什么话都编得出来,真的,你千万别信他......啊!”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毫不留情地推开,后背重重摔向桌角!
程安安捂着腰痛极了,不可置信地睁开眼望向他。
贺昭朗却没看也没看她,额边青筋贲出,仍死死卡住那混混的脖子,嗓音却格外低:
“我让你再说一遍,你碰她哪儿了?”
身边有警察过来想拦下贺昭朗,可他半点手劲都不肯松。
混混被掐得脸色涨红,嘴巴艰难哆嗦着,把什么都说了。
程安安完全来不及阻拦,整个人已经慌乱至极,一咬牙,干脆蹙眉装晕。
“昭朗哥,我刚刚被撞到肚子了,好难受,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卫生站......”
贺昭朗这才想起她的存在似的,忽地偏头看过来。
程安安被他发红的双眼吓住,顿时住了嘴,却已经来不及。
众人只见贺昭朗三两步到她面前,粗砺大掌狠狠扇下来!
程安安脑袋歪向一旁,身子摇摇欲坠,彻底惊住。
比起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更不敢相信,平日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的贺昭朗竟会这样对她。
她的眼泪即刻漫出来,发出小动物般瑟缩惊恐的哭声。
可贺昭朗看向她的目光再无半点怜惜,只剩彻骨的冰冷痛恨。
他一字一句,沉哑问:“程安安,翩然是你嫂子,你怎么敢背着我这样害她?”
程安安被吓坏了,脸上身上都疼得要命,崩溃般尖叫出声。
“你居然为了她打我?贺昭朗你明明答应过,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那个贱人凭什么跟我抢你?!”
贺昭朗闭了闭眼,攥紧的拳头上青筋直跳。
再睁开眼时,他对警察道:“把这两个人关起来,敢在军区合伙犯罪,给我从重从严处理。”
说罢,他不顾程安安倒在地上柔弱呼痛,飞快离开。
贺昭朗的步伐越来越快,眼前全是那天晚上,孟翩然虚弱含泪的脸。
她衣服被扯得凌乱,屈辱哀求着要他相信她,哪怕就一次。
可他非但没有,还把她狠狠踹进河里,她最害怕黑,他却足足幽禁了她一天一夜......
贺昭朗现在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找回孟翩然!
大半夜的,杨支书家的门被砰砰敲开。
他披着衣服皱眉开门,只见贺昭朗眼底都是红血丝,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来。
“他们说翩然离家出走前见了你,支书,你告诉我翩然现在到底在哪儿?!”
杨支书望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半晌,才很不理解地重重叹口气。
“离家出走?你说哪个家?”
“孟医生的家在首都,她只是回家结婚去了。”
此事很快就查出个水落石出。
江雪莹口口声声辩解说,她是为了跟表姐开个玩笑而已。
但走廊着火也是因为她为了搞事,不小心把高浓度酒精胡乱堆放才引起的意外。
江雪莹第二天就被医院开除了,还要面临赔偿。
表姨苦巴巴求上门,才让她免去牢狱之灾,不过这名声已经传开了,以后也再没有医院敢聘用她。
这年头丢了铁饭碗就跟丢了半条命差不多,表姨一家是苦不堪言,更别提得罪了孟家这门高戚,以后都很难来往了。
偏偏江雪莹还死不认错,某天蹲守在医院外,堵住了顾宁峥,眼泪要掉不掉,一脸可怜。
“顾医生,你等等......我就跟你说一句话!”
顾宁峥手里还拎着饭盒,冷冷偏来眸子。
江雪莹激动哽咽着:“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比翩然姐还要久!”
“我妈都告诉我了,要不是孟翩然突然从军区回来答应联姻,跟你结婚的人本来应该是我啊!”
她想起打听到的传言,想去拉住他衣袖:“顾医生你不知道,我表姐在军区的名声很不好,她跟那个姓贺的什么都搞过了,玩了三年被人抛弃后才灰溜溜回来!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冰清玉洁......”
顾宁峥猛地甩开她。
狭长双眸里冰冻着怒意,冷戾开口:“你以为我是能随家里摆布随便给我塞个什么结婚对象的人?”
“翩然是我一心等来的,她有多好我清清楚楚,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不如,还想在这抹黑自己亲表姐?”
“孟家看在亲戚情分上放过你,我可不看。”
说罢他转身就走,步伐飞快,还赶着给他的未婚妻送饭。
没过几天,孟翩然听说江雪莹被拘留了,要蹲七天大牢。
虽然很快能出来,但对一个姑娘家来说,这算天大的事了,以后好点的婚事基本就别想了。
江雪莹敢暗算她这个表姐,在她心里这份姐妹情也算到了头,孟翩然只听了一嘴,毫不关心,继续专注着项目研究。
贺昭朗又来了一趟医院。
上次的事虽然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他还是满眼歉疚跟孟翩然道歉。
“翩然,我很内疚,当时我已经察觉到她的心思,如果我提前告诉你一声,而不是先瞒下来想等我来帮你解决,也许你当时就不必平白担惊受怕一场。”
其实他没说。
他真正愧疚的原因,是他发现了自己那一刻的阴暗心理。
他还在幻想着能通过现在的事,去挽回当初对她造成的伤害。
孟翩然望着他,摇摇头。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不是那种把什么都怪到前男友身上的人。”
听到这个称呼,贺昭朗呼吸倏然一重。
他眼底仿佛是化不开的浓墨,紧紧望着她,苦涩无比问:“你真的不要我了?”
放在三年前,她看到他露出这样眼神,心里指定是酸疼又感动,很难克制住想扑进他怀里的心情。
但现在的孟翩然只是轻轻掀唇,释然开口:“都过去了。”
“我现在很幸福,也劝你珍惜当下。”
说完她就走了。
身后传来贺昭朗压抑住颤抖的声音:“翩然,你千万不要原谅我。”
她步子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往前。
嗯,她不会大度原谅他让她遭受过的一切伤害。
但也会记住某些他曾经给过她的好。
这些如同不重要的老相片一起被收进了记忆的相册,关上后,孟翩然现在要续写全新的篇章了。
她最近忙着项目研究,连自己过生日都忘了。
这天,她从实验室出来,顾宁峥特意给她带了奶脱蛋糕和朱古力糖。
“欸,孟医生,门卫大爷送了一匣子奶糖过来,说是有人捎给你的。”
顾宁峥一听便淡淡嗤了声,自己接过那糖,把蛋糕塞孟翩然手里。
“你吃蛋糕,这糖我吃了。”
这种奶糖是当年在军区偶尔能吃上的,她有一阵很喜欢吃,没想到贺昭朗还记着,专门给她弄了一匣子送来。
孟翩然知道顾宁峥吃飞醋,失笑扯扯他袖子:“都给你吃,我只吃蛋糕。”
搭班的小护士也来凑热闹分了点,还没吃两口就赶去病房换药。
“孟医生可太幸福了,我看顾医生应该也够有危机感的,那个大军官还缠着我们孟医生不死心呢。”
“虽然他也挺帅的,但我们孟医生显然还是和顾医生更般配!不过他经常来送点糖啊水果啊什么的也挺好,我们还能跟着沾沾光呢!”
病房角落里,有个戴着口罩的女人缓缓抬头,朝外看出去。
“小程啊,发什么愣?帮我把尿盆端去洗了。”
程安安立刻垂下头,哑声:“好。”
她在卫生池边上刷着腥臭难闻的尿盆,认出刚才病房里的护士,心念一动,装作随口问起。
“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孟医生,从军区回来的吧?”
护士点头,看向这个新来的护工:“是啊,你认识孟医生?”
程安安口罩上露出的眼睛瞬间掠过一丝怨毒,被她厚重的流海挡住。
她低头刷着尿盆,语气犹豫提起:“认识,怎么不认识呢。”
“她啊......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破鞋,背地里偷人,还打过胎的,这事在军区人人都知道。”
贺昭朗浑身散发着戾气,居高临下的看着孟翩然。
“孟翩然,看在三年情分上,我不把你送进监狱,你给我滚去禁闭室好好反省!”
孟翩然浑身湿透,冻得发抖,听见这个地方瞳孔瞬间恐惧地僵住。
她最怕黑,本能哀求:“不要!昭朗,我求求你相信我哪怕一次......”
贺昭朗没再看她一眼。
孟翩然被他连拉带拽,亲手关进了部队的禁闭室。
锁上门前,他语气极尽厌恶:“这是给你的惩罚,你想清楚了该承认些什么,又该怎么给安安赔罪再出来!”
孟翩然倒在黑暗中,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
她嗓子已经哀求到说不出话,心口被踹的位置仍传来阵阵剧痛,浑身失控颤抖,没一会儿竟吐出两口血。
“好冷,放我出去......”
她脸色惨白如纸,四周无处不在的黑暗如同噬人野兽将她完全侵蚀。
贺昭朗分明知道她最怕黑,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来给她教训。
终于,孟翩然精神濒临崩溃,怕到极致,满嘴血腥气,如疯子般哭喊拍门。
“我认,我都认,我错了,求求你放我出去!”
“求求你了,我好怕......”
自始至终,冰冷的禁闭室里回荡着她沙哑崩溃的求救,却连半道回音都没有。
孟翩然倒在了禁闭室的门前,流干了最后一滴泪水,心如死灰。
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门锁响动,透入一丝光亮。
孟翩然蜷缩在角落里,模糊睁开眼,原来自己竟被关了整整一夜。
“嫂子,嫂子?”
开门的是贺昭朗手底下一个小兄弟。
“营长陪安安去卫生站检查身体了,让我给你送点水过来。”
他看到孟翩然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眼底实在不忍,下定决心道:
“嫂子你病成这样了,还是先出来,回家去休息吧。营长那边我来交代。”
“有什么事回头跟营长好好解释清楚,你们过两天就结婚了,早些把误会说开,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
孟军医是什么人,他们这些经常来往的战友们都看得很清楚。
她心地善良又落落大方,有多喜欢贺营长,人人都看得出来,她绝不会是程安安说的那种人。
孟翩然艰难爬起身,却一头栽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走出幽暗无光的禁闭室,她眼神空洞,哑声对那小士官说:“谢谢你。”
回家后,孟翩然双手失力轻颤着换下沾上血迹的衣服,看向镜中的自己。
眼睛惨淡无神,嘴唇干裂,一张脸更是憔悴苍白如鬼。
凝神看了许久,忽地,镜中人扯开嘴角笑了笑。
“孟翩然,看看,这就是你死心塌地这三年,换来的结局。”
她笑着笑着,笑出了泪水。
随后,屋里的行李被拎起,木门关上时发出极轻的声响,轻得仿佛不曾有人来过。
半小时后。
卫生站外不远,一辆军用吉普驶往省城的方向,扬起一阵灰尘。
贺昭朗刚好从卫生站出来,蹙眉望向那辆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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