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昭朗孟翩然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俏军医错嫁糙汉军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贺昭朗孟翩然》,由网络作家“夜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安局里,程安安满脸害怕无助,一看到匆匆赶来的贺昭朗,瞬间哭出声。“昭朗哥,你快让他们放了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贺昭朗还惦记着找孟翩然的事,面上浮现一层疲色,不过仍上前护住程安安,沉下了脸。“你们抓人也要看清楚,安安是我妹妹,她一个小姑娘能跟流窜犯有什么关系?”说罢他就要带走程安安,被警察喊住。“贺营长,证据和证人确凿,即便她是你妹妹也没有当场放人的道理。”角落里,抱头蹲下的男人一双三角眼打量起贺昭朗,恨恨开口:“你就是她姘头?还真是个当官的,劝你马上赔我医药费,否则我一定把你们的龌龊事给闹出去!”贺昭朗紧紧拧起眉峰,厌嫌看过去:“你胡说什么?给我闭嘴!”那男人的眼睛和半张脸上都留着疤痕,模样骇人。他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动,忽然...
《八零俏军医错嫁糙汉军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贺昭朗孟翩然》精彩片段
公安局里,程安安满脸害怕无助,一看到匆匆赶来的贺昭朗,瞬间哭出声。
“昭朗哥,你快让他们放了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贺昭朗还惦记着找孟翩然的事,面上浮现一层疲色,不过仍上前护住程安安,沉下了脸。
“你们抓人也要看清楚,安安是我妹妹,她一个小姑娘能跟流窜犯有什么关系?”
说罢他就要带走程安安,被警察喊住。
“贺营长,证据和证人确凿,即便她是你妹妹也没有当场放人的道理。”
角落里,抱头蹲下的男人一双三角眼打量起贺昭朗,恨恨开口:
“你就是她姘头?还真是个当官的,劝你马上赔我医药费,否则我一定把你们的龌龊事给闹出去!”
贺昭朗紧紧拧起眉峰,厌嫌看过去:“你胡说什么?给我闭嘴!”
那男人的眼睛和半张脸上都留着疤痕,模样骇人。
他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动,忽然神色猥琐,嗤嗤笑出声。
“你还不知道你这情妹妹怀孕了?看来不是你的种啊。”
程安安咬唇屈辱,缩进贺昭朗怀里:“昭朗哥,你快带我回去好不好?他这样造我的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活啊......”
贺昭朗手臂牢牢揽住她,不顾阻拦刚要往外走。
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他脚步猛地顿住。
“程安安你个贱人,说好让我摸两下那个姓孟的小娘们儿就给我二百块钱!”
“现在老子脸上被她划伤毁了容,一辈子都毁了,你就想赖掉?我告诉你你休想!”
程安安脸色一白。
察觉到贺昭朗停下脚步,她咬牙硬挤出几滴眼泪,失声颤抖:“昭朗哥你别听他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
然而她泪光颤颤一抬头,却对上贺昭朗冰冻住般的阴鸷眸光。
他眼眸深得像化不开的墨汁,笔挺身躯仿佛僵直在原地,足足好几秒才回头盯向那个混混。
“你再说一遍?”
混混像被他眼神中的冷鸷吓住,一时住嘴。
贺昭朗阔步上前,大掌一把拎起他狠狠按在墙上!
咬牙切齿:“我让你再说一遍。”
程安安瞬间心慌得不行,连忙上前来拉他:“昭朗哥,他就是个不着调的混混,为了钱什么话都编得出来,真的,你千万别信他......啊!”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毫不留情地推开,后背重重摔向桌角!
程安安捂着腰痛极了,不可置信地睁开眼望向他。
贺昭朗却没看也没看她,额边青筋贲出,仍死死卡住那混混的脖子,嗓音却格外低:
“我让你再说一遍,你碰她哪儿了?”
身边有警察过来想拦下贺昭朗,可他半点手劲都不肯松。
混混被掐得脸色涨红,嘴巴艰难哆嗦着,把什么都说了。
程安安完全来不及阻拦,整个人已经慌乱至极,一咬牙,干脆蹙眉装晕。
“昭朗哥,我刚刚被撞到肚子了,好难受,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卫生站......”
贺昭朗这才想起她的存在似的,忽地偏头看过来。
程安安被他发红的双眼吓住,顿时住了嘴,却已经来不及。
众人只见贺昭朗三两步到她面前,粗砺大掌狠狠扇下来!
程安安脑袋歪向一旁,身子摇摇欲坠,彻底惊住。
比起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更不敢相信,平日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的贺昭朗竟会这样对她。
她的眼泪即刻漫出来,发出小动物般瑟缩惊恐的哭声。
可贺昭朗看向她的目光再无半点怜惜,只剩彻骨的冰冷痛恨。
他一字一句,沉哑问:“程安安,翩然是你嫂子,你怎么敢背着我这样害她?”
程安安被吓坏了,脸上身上都疼得要命,崩溃般尖叫出声。
“你居然为了她打我?贺昭朗你明明答应过,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那个贱人凭什么跟我抢你?!”
贺昭朗闭了闭眼,攥紧的拳头上青筋直跳。
再睁开眼时,他对警察道:“把这两个人关起来,敢在军区合伙犯罪,给我从重从严处理。”
说罢,他不顾程安安倒在地上柔弱呼痛,飞快离开。
贺昭朗的步伐越来越快,眼前全是那天晚上,孟翩然虚弱含泪的脸。
她衣服被扯得凌乱,屈辱哀求着要他相信她,哪怕就一次。
可他非但没有,还把她狠狠踹进河里,她最害怕黑,他却足足幽禁了她一天一夜......
贺昭朗现在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找回孟翩然!
大半夜的,杨支书家的门被砰砰敲开。
他披着衣服皱眉开门,只见贺昭朗眼底都是红血丝,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来。
“他们说翩然离家出走前见了你,支书,你告诉我翩然现在到底在哪儿?!”
杨支书望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半晌,才很不理解地重重叹口气。
“离家出走?你说哪个家?”
“孟医生的家在首都,她只是回家结婚去了。”
“你说什么?”
贺昭朗一听到她说锁上了门,灯也关了,顿时怒不可遏。
从一开始他就没答应跟江雪莹联手。
可她昨天说即便他不来,她也要想办法拆散翩然和顾宁峥,他只好先过来,想着至少自己在场,翩然不会出什么事。
但没想到江雪莹居然这么狠,是要直接坏了翩然的工作和名声。
他拳头一紧,推开江雪莹就快步朝她说的地点跑去。
翩然有多怕黑,他是知道的。
她在军区的最后一夜就是在四面无光的禁闭室度过的,至今他一想起来就心如刀割,又恨又悔。
可他永远也无法回到那天晚上,去把求救无门的翩然放出来,把瑟瑟发抖的她紧紧搂进怀里安慰。
但,如果按照江雪莹所说,他现在去救下翩然。
只要不告诉她这件事跟自己有关,他装作路过,装作担心她,所以找到了她在哪儿,打开门救她出来。
她会愿意原谅他哪怕一点点吗?
当时那个令他懊悔到搅心扯肺的遗憾,会不会得到一丝丝弥补?
跑过去只用了短短几分钟,一路上贺昭朗思绪躁乱万千,可还没等他上到二楼,就见有护士焦急说着:
“楼上着火了,还好没有人!”
“谁把酒精乱放的啊?这下完了......”
他脑中砰砰作响,目中震惊,有一瞬间心跳都停了一拍似的,随即立刻拨开人群冲上去。
“翩然,翩然......”
走廊尽头果然漆黑一片,只有火光窜出来,贺昭朗瞳孔剧烈收缩,过去边大声喊她名字边拍着门:“翩然,翩然!你别怕——”
门锁打不开,他不顾一切重重踹上去,门瞬间开了。
身后传来声音。
“贺昭朗,你在干什么?”
他看着杂物室里漆黑无人,心还没来得及无措悬起,一转头,对上孟翩然疑惑的视线。
她好端端站在外面,身边还有几个赶来救火的医生护士。
他嘴唇动了动,嗓音竟有些颤抖。
“翩然,你没事?”
孟翩然刚才是被锁在了杂物室里,灯也一瞬暗下来,她忍耐着极大的恐慌朝外求救。
当所有念头都往某个最不好的方向跑过去时,很快,门被打开了。
是顾宁峥。
顾宁峥一把抱住她,平时那样沉稳的人似乎比她还害怕,紧紧揽住她的手竟有点抖。
此刻,走廊里微小的火势很快被扑灭了。
顾宁峥救完火,快步过来,以保护姿态揽住孟翩然的肩。
“她没事,不过我会很快查出来,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动她。”
两道视线在昏暗走廊里针锋相对,交错一瞬,顾宁峥搂着孟翩然转身离开。
余光里,贺昭朗的身影久久定在原地,没有跟过来。
孟翩然刚才被开门救出时,还没那么慌,看到顾宁峥的一瞬间心就镇定了下来。
但此时,她鼻头一酸,深吸口气,差点哭出声。
顾宁峥低头,焦急搂得更紧。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孟翩然知道,刚才贺昭朗肯定也是想起那个夜晚,才会那么着急。
她浑身冰冷被关进禁闭室里,无比煎熬的一晚。
当时她多么盼着他能出现,救她出去。
那种绝望直到现在还挥之不去,无数次从噩梦里惊醒,她的枕头都是湿的。
不过,现在她彻底不需要他了。
孟翩然停下脚步,默默擦了下眼眶,抬眸望着顾宁峥一脸担忧的模样,她笑了笑。
“谢谢你,永远会及时出现,事事把我放在第一的......未婚夫。”
顾宁峥反复确认她真的没有不舒服,才展开眉头安下心。
他试探道:“不是表面跟我客气,是真的情投意合,亟待转正的那种未婚夫吧?”
孟翩然破涕为笑。
“要不要现在就转正啊?未来老公?”
孟翩然转头迎上他的目光,心被紧紧揪住。
还好,贺昭朗只是随口一问,掀眉深深看着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
原来他没有翻开细看。
她的神经缓缓松下来,额边不知何时竟冒出丝丝冷汗,问他:“我放在抽屉里的三百块钱呢?”
贺昭朗语气不甚在意:“安安想去镇上做点小买卖自食其力,她一个小姑娘没有什么本钱,不容易,我就都拿给她了。”
仿佛从脊背深处升起一股冰凉,孟翩然浑身冷下来,声音都在颤抖。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存了快三年的钱?”
贺昭朗拧眉,冷脸开口:“你从前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为什么每次总喜欢针对安安呢?她要钱就先拿去用,大不了我以后还你。”
孟翩然静静垂下眼眸,嗓音极轻:“那些钱是我原本准备跟你结婚用的。”
贺昭朗眼底愣了下。
什么叫,原本?
他脑海中飞快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线索,却没来得及抓住。
贺昭朗注意到她失落的安静神色,终究有一丝不忍,上前哄她:
“翩然,我知道你为了跟我结婚花费了不少心力,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我这个当哥哥的帮一把安安也是应该。”
“再说作为军属,结婚没必要铺张浪费,家里炒几个菜办桌席而已,花不了几个钱。”
孟翩然猛地抬眸,定定看着他。
原来对他来说,结婚就是办桌席而已。
甚至都不比程安安过生日那天隆重,他起码还送了她贵重手表和新毛衣。
是啊,对贺昭朗来说,他娶她孟翩然只是为了报恩。
他都没有真心喜欢过她,难道还指望他会跟曾经的她一样对这场婚事做足了准备、满心期盼憧憬?
这晚,贺昭朗原本要陪她吃个饭,却又被程安安喊走了。
门外,传来两人渐行渐远的声音。
“昭朗哥明明答应过我,这一个月里你完全属于我的......”
贺昭朗宠溺揉揉她的头发:“不止这一个月,以后我也永远是属于安安一个人的哥哥。”
孟翩然的心底再激不起半分情绪,眼前只浮现从老婆婆家离开时,小娟那张乖巧懂事的脸,瞬间心酸难抑。
她枯坐半宿,将结婚申请重新收进了行李包里,从包裹最底下取出一条银项链。
这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身边唯一称得上嫁妆的物件。
原本想着结婚那天戴在崭新的红毛衣里,也算有个仪式感。
现在用不上了,她决定拿去换钱,给小娟治眼睛,权当是了却自己离开前的最后一桩心愿。
这条项链工艺精巧,容易出手,没过几天就打听到一个嫁姑娘的婶子想买下来。
婶子十分满意:“这项链成色真好,结婚正合适戴!这是你男人结婚时送你的吧?是家里出了事?否则你应该也舍不得卖!”
孟翩然苦笑一声,点点头。
项链换完钱,事不宜迟,她直接给老婆婆家送去。
今天出门前,她已经收好了自己的行李。
贺昭朗一早就出去执行任务了,晚上不一定回来,而明天,孟翩然就要搭一个领导的便车赶去省城火车站了。
也不知道,离开之前是否还能有个告别的机会。
送完了钱,天色已晚。
匆匆赶回军区的小路上,孟翩然想着心事,眼前冷不丁冒出两道身影。
程安安将她堵住,一脸委屈:“嫂子,昭朗哥都做主把那钱给我了,你不想借可以直说,为什么要把我的钱偷回去?”
孟翩然简直被气笑了,彻底冷下脸色:
“你想污蔑我最好拿出证据。”
程安安收起那副故作可怜的神情,哼笑了声:“没有证据,我有证人啊。”
孟翩然认出来,程安安身边站着的是和她搭伙做买卖的一个同乡,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对三角眼一直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身上看。
那男人开口:“安安,你不是掉了一百块钱吗?我看到了,就是这个女的拿的,她刚才还鬼鬼祟祟地揣了一沓子钱拿去给别人,指定就是偷来的!”
孟翩然看着眼前两人,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转身就走,程安安一个眼色,那男人把她拦下,手直接往她衣服里探去!
“嫂子,你这么急着跑是心虚了吗?”
程安安笑了笑,眼底掠过怨毒的寒光:“那可是我做买卖的本钱呢,你要是不肯交出来,只能委屈下嫂子你被搜身了!”
转眼化雪入了春。
孟翩然已经跟着导师学习了两个月,她有不少实操经验,理论科研上却很欠缺。
最近教授想开展一个新项目,她除了待在医院,就是回来废寝忘食地整理文献多加学习。
顾宁峥时常借着帮她解答问题的名义过来,不是带来点新鲜小物件,就是带些他亲手炖的汤汤水水,给她补充营养。
留意到孟母脸上又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带上门出去了,孟翩然看向顾宁峥,目露无奈。
“顾医生,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你以后不用这样麻烦。”
她看到他手背上某处被油溅到的小燎泡,蹙眉。
“再说了,你这是拿手术刀的手,怎么能总是下厨房?”
一室安静中,顾宁峥望着她:“你觉得我是为了他才来?”
这话好像有歧义,孟翩然一怔,飞快摇摇头。
“那我就是为了你。”他言之凿凿。
“也,也不是......”
顾宁峥像在故意逗她,展颜一笑,半蹲在她面前认真道:“就是。”
“沉稳细心,耐心尊重你,对你好,事事把你放在第一位。”
“我做到了么?所以,我们现在算不算情投意合?”
孟翩然眼中呆住。
这不是那天她在饭桌上故意瞎编的话吗......
原来都被他听到了。
顾宁峥见她露出这种呆呆的神情,温柔笑了笑,却记起小时候住在一个院子里,她为了骗走他手里的糖果块,总是故意装呆骗他。
那双琉璃般的大眼睛却滴溜溜转着,完全将小姑娘的心思出卖。
顾宁峥见她不吭声,轻松转了话题提起:“你还记得以前吗?你爱吃糖坏了牙齿,伯母不让你吃,你就总过来我们家玩。”
这都是多久远的童年糗事了。
孟翩然难得想起来,也忍俊不禁:“嗯,因为顾阿姨特别好,每次都会分了糖给我们俩,我太馋了吃不够,还想骗你手上的呢。”
小时候两家人住在一起,她记忆中,他们经常在一起玩,直到顾宁峥因为顾父的特殊工作原因去了国外。
许多年未见,所以刚回来那时,她完全无法把自己这个仪表堂堂的未婚夫跟小时候一脸闷闷的小哥哥联系起来。
现在想来,顾宁峥小时候就那么聪明,哪至于被她骗了糖。
每次都配合她演戏,让着她罢了。
想起往事,孟翩然欲言又止。
顾宁峥也不逼她,只是低低喊她:“小骗子。”
书桌前,孟翩然的耳朵一下就红透了。
......
最近医院里感冒风寒的病人不少,格外的忙。
晚上,孟翩然拖着疲惫步伐回到值班室,换下白大褂准备回家,交班的同事还没来,她就只好等等。
“表姐,刚好你还没走!”
门口有人探探头,露出一张熟悉面孔。
孟翩然过去:“怎么了雪莹?”
江雪莹平时在西边的门诊楼,很少跟她碰见。
今天突然过来找她,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江雪莹刚要开口说那位贺营长来找她了,但一想到孟翩然避之不及,很有可能不会过去,眼珠子一转,便飞快换了借口。
“哦,顾医生在等你呢,说是要接你回去,不过他现在有点事,让表姐你去二楼最里面那间办公室等他。”
孟翩然顿了顿,奇怪:“宁峥今天不是出差了吗?再说他办公室也不在二楼。”
“是啊,但他提前回来了,好像说想给表姐你一个惊喜?”
江雪莹干脆拉着她,直接往外走:“哎呀你就信我,我刚才都看见他人了!也许他是想跟你求婚呢!”
孟翩然本来就很累,被她拉过去,一头雾水进了那间房。
“表姐,他说马上过来,我先去忙了!”
砰一声,门重重被关上。
孟翩然揉了揉额角,看了看四周,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个杂物间,桌椅听诊器档案病例什么的,胡乱堆放着。
她还是觉得不太对,刚要出去,然而门却从外面被锁住了。
孟翩然心道不好,这里太昏暗,灯好像坏了,一闪一闪的,唤起她某些不好的记忆。
她立刻拍门:“雪莹!雪莹?”
“外面有人吗?!我被锁住了......”
江雪莹快步出了医院,看到小路边某个准时赴约的身影很满意。
“还以为你不来呢?呵。”
她昨天给贺昭朗打电话说自己的安排,他还装模作样呵斥她。
结果还不是眼巴巴来了?
“贺营长,别说我没给你提供机会,我也是看在你对我表姐痴心一片的份上才这么帮你。”
贺昭朗半道轮廓隐在夜色中,语气沉淡:“别废话,她在哪?”
江雪莹勾唇轻笑:“急什么?今晚二楼的领导都出去开会了,办公室都空着,没人,走廊尽头有个杂物间,我已经上了锁,灯也关了。”
“贺营长你摸黑进去,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再顺便上上手,我会带着几个护士正好路过,撞见你们搂搂抱抱出来的一幕。”
“到时候,你还愁她在医院能继续待下去,不跟你走吗?”
不知为何,蓦地有一丝心慌。
程安安包扎好并没有受伤的手腕出来,没忘记注意脚下,以免伤到肚里的胎儿。
她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但她会想办法让贺昭朗来当她孩子的父亲,而且很快就要成功了。
“昭朗哥,我一想到回去要看见嫂子,就还是好怕。”
贺昭朗收回视线,神色透着沉冷厌恶:“放心,我不会再让她伤害到你半分。”
“你害怕的话,我们先不回去了,让她自己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这两天我正好打个报告带你出去散散心......”
晚上,整座城镇下起了雪。
国营饭店里,贺昭朗看着窗户上一片片细碎的雪花,隐隐皱眉。
降雪温度极低,天气太冷,孟翩然关在禁闭室里已经整整一天一夜,她一向怕冷又怕黑,身体可能会受不住。
程安安白天玩得很开心,逛了百货商店,买了不少时髦衣服。
她见贺昭朗忽然心不在焉,体贴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
“昭朗哥,你是不是担心嫂子了?”
她眉眼楚楚,语气担忧:“要不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我不要紧的,大不了我躲在自己屋里不跟嫂子见面,心里就不会害怕。”
贺昭朗顿时冷嗤:“担心她做什么?她犯了这么大的错,我已经对她够宽容了。”
再说,他离开前已经吩咐了战友帮着送水送饭,不会出什么岔子。
孟翩然能吃苦,没那么娇弱,不像安安。
看向程安安隐忍委屈的脸,他瞬间目露怜惜:
“安安你放心,我答应过叔婶,要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你嫂子。”
程安安抿唇笑了笑,眼底却掠过一丝怨妒。
贺昭朗多陪了程安安一天,第二天才回到军区。
路上,程安安还劝着他:“嫂子也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跟别的男人......你就原谅她这一次。”
“毕竟昭朗哥你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
想起结婚,贺昭朗沉默不语,心头烦躁。
他其实并不相信孟翩然真的在外面偷了人,但既然她被程安安撞见和男人不清不楚,那就说明她本身有行为不端的地方,才会让人误会。
贺昭朗决心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以后就不该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招蜂引蝶。
关了两天禁闭,她应该也反省得差不多了。
今天孟翩然如果肯老实认错,再给程安安赔礼道歉,那明天的婚宴就照常举行。
孟翩然有多盼着跟他结婚,他再清楚不过。
他很早之前就看过日历,明天是个黄道吉日,宜婚嫁。
贺昭朗一路赶回军区,发现路上都结了冰,不禁加快了步伐,程安安在后面小跑着喊他,他都没有听见。
然而没想到,一打开禁闭室门锁,里面竟没有半个人影。
“谁允许你们私自放走她的?”
贺昭朗板起脸看向手底下那个小士官,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怒意。
对方苦着脸告诉他:“营长,当时嫂子发着烧还吐了血,看起来实在撑不住了,我怕出事,就只好让嫂子早点回去休息。”
贺昭朗的手掌紧了紧,又匆匆赶回去,却发现家里也没有人。
他太阳穴狠狠一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心脏瞬间空落一片。
程安安怯怯提醒:“昭朗哥,嫂子该不会是去找外面那个男的了吧?”
贺昭朗眉宇一沉:“她敢,我打断她的腿!”
他立刻出去找,然而孟翩然最常去的几个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
最后,他怒气冲冲走进卫生站。
“让孟翩然出来,想闹脾气玩失踪也要有个限度,再不出来这婚就别结了!”
护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么?孟医生已经辞职好几天了。”
贺昭朗脸上愠怒的神情还没来得及变换,眼皮子便重重一跳。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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